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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强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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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

中年男子双眼微眯,沉默了片刻,突然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

然而,两黑衣男子心中却是一惊,他们明显感觉到老板不相信他们。

“老板,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谎言,真的是黑子他们负责的小子突然出现,我们才……”

“我说出去。”

不等黑衣男子说完,中年男子双目锐利的瞪着他们,阴沉的命令道。充斥着不容任何人违抗的气势,否则,便是横死当场的结局。

“是,老板!”

两黑衣男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中瑟瑟不安的退了出去。

在他们推开门离开的时候,恰好有个男子推门进来。见此人脸孔,他们便尊敬的称呼他一声“钟哥”。而后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中年男子的桌子前边。

“老板。”

微微躬了躬身,表达对中年男子的敬意。

“陈钟,情况怎么样?”中年男子背负双手,语气比前面稍稍缓和些。

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道:“老板,黑子他们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至于那个女警察卫舒璇,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和脖颈扭伤外,并无受到严重的伤害。”

听闻着陈钟的汇报,中年男子的脸色越加的变得沉重。

“u盘呢?”中年男子接近咆哮似的问答,这个才是他最在意的。

“对不起,老板,u盘,暂时还没有消息。”陈钟低下了头。

“废物!”

听闻此言,中年男子的脸色风云变化万千,双手用力砸在桌面上,“嘭”桌面巨颤,发出一声闷响。

“那u盘关乎我们帝王娱乐的兴亡,也关乎我楚天雄的兴亡,一定要找到并且销毁,决不能落在公安局高层的手里。”

“老板,陈钟明白。”

陈钟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遂问道,“黑子和疯狗他们怎么处理?”

“哼”

楚天雄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走向透明的玻璃前俯瞰底下的车水马龙,不久,决定几个人性命攸关的话语悠悠响起,“既然他们任务失败了,那再留着又有何用。”

“是,老板,陈钟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钟又扶了扶眼镜,一双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等陈钟退出去之后,楚天雄直视着前方一往无痕的广阔空间,想起刚才疯狗所说,不由露出一道嘲讽的邪笑:“那毫无招架之力的野小子,也配是你们失败的借口?”

他不是没见过唐莫,相反,为了找到u盘,在抓住唐莫之后,他还亲自上阵审问。那小子虽然意志坚定,是根硬骨头,受了许多逼供手段还紧咬牙关,可身体却柔弱得如一个女人,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要是相信是这小子打伤了疯狗他们并救下了卫舒璇,那简直就是在怀疑他的头脑和判断力了。

……

坐了整夜的火车,又换乘四个小时的汽车,隐才来到原先那个唐莫的老家——黎村。黎村人口不到百人,岁数全在中年以上或十四岁以下。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貌美的姑娘,都去了外地发展,以图为家里谋一个好前程、好生活。

隐径直朝村子唯一的卫生所走去,因为唐莫的三婶告诉他,唐莫的爷爷此刻在卫生所里,生命危在旦夕……

第5章最后的愿望

遵从唐莫的记忆,隐来到一座土坯房子前。白色的墙壁,早已因岁月的久远而一块一块掉落,露出里面暗黑色的黄土砖窑。房子的大门只能同时让三人勉强通过,是由黑积木所做,表面满是岁月疤痕。在大门的上方,用黑墨水歪歪扭扭写着‘卫生所’三个字。

这就是黎村的卫生所,唐莫小时候没少进去打过针。

正驻足而望,一位中年妇人从卫生所里走了出来。准备匆匆离去时,却发现了隐,表情一愣,“莫小子?”随即摇摆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隐的面前。

“莫小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等隐回答,中年妇人便拉起隐往卫生所里走,“到了你还愣着干嘛,快进来看看你爷爷吧,他快支撑不住了!”

这是唐莫的三婶,隐从唐莫的记忆里是可以读取出来的。也罢,便任由三婶拉着自己进了卫生所。

卫生所里的光线十分黯淡,入眼是萧条的景象,没有崭新的储柜和凳子,但各种基本药剂还是有的,满屋子充斥着西药味。隐随唐莫三婶走到最里边一间,一位老医生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隐,便拍了一下隐的肩膀安慰道:“莫小子,你爷爷时间不多了,要不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他应该早走了。去吧,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最舍不下的便是你了,这口气,也许就是为你而撑的。”

说完,便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出了卫生所。

“莫小子,三婶也不打扰你了,好好和你爷爷说说话吧。”擦了擦含着泪水的眼角,三婶嘀咕一声‘我可怜的孩子’便也走了出去。

看着前方,隐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滋味,心里很平静,同时,又有一股呼之欲出的伤感。他长长呼吸了一口,然后便轻轻走了进去。

由于条件限制,这间房屋没有窗户。阳光照射不到这里,只有天花板上垂下的一个灯泡,发散着淡黄色的光芒。黄色光幕下,一张小床静静的承载着一个老人。

老人的眼睛臃肿不堪,脸上满是岁月雕琢出来的皱纹。半秃顶,白发如雪,只小小的环绕脑袋半圈长着。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慈祥得让人深深的同情。

都八十三了,还每天都不停的编制竹篓子、簸箕……为孙子赚取上学的伙食费。身体有病不舍得花钱,就算是摔了一跤,伤口流血不止也不愿去医院止血,自己用粗糙的烟草慢慢将伤口堵住就好了。正是这样,才留下了隐疾,在近来集中爆发,残酷的摧残着这具本就是风烛残年之躯。要不是这样,他应该可以长命百岁的!

隐的心里,蓦然间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柔和了下来,就像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唐莫一样,走到小床前坐下。

“爷爷!”

握住老人的手,隐感觉到粗糙的表皮,那是长年留下的老茧,坚实而触动灵魂。

老人没有回应,就仿佛睡着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爷爷,莫小子回来了!”隐又叫唤了一声。

兴许是因为‘莫小子’这三个字,老人终于是有了反应。那双臃肿的眼睛,艰难的睁了开来,浑浊的双眼,显得十分疲惫。在见到隐的时候,那原本涣散的眼神出现一点亮光。

“莫……小……子啊,你……你回来看爷爷了。”老人艰难的张合着嘴,声音小而嘶哑,仿佛随时都会湮灭在淡淡的空气里。

隐平静得点了点头,紧紧握住眼前老人的手。他知道,如果是原先的唐莫,一定会扑到老人的怀中,伤心的大哭起来,可他不是唐莫,他是隐,是手上沾满累累鲜血的杀手隐,他在心里如此的强调着。

“莫……小……子啊,在……在学校里过得好吗?”老人眼里满是关怀。

“好,一切都挺好的。”隐回答。

“成……成绩还……还好吗?”老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隐。

隐回想了一下,唐莫的在校成绩虽然没有拿过奖学金,可成绩也是偏上等。不由点了点头,“好,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咳……”

老人露出了慈祥欣慰的笑容,连道了两声好,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隐用枕头垫在床头,扶老人坐起来,想去轻拍老人的后背,减轻他的痛苦,可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转而将旁边的一杯水端到老人嘴边。

老人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不再咳嗽,但那脸色,却是又更苍白了些。隐的眉头微皱,刚才那个老医生说的没错,唐莫的爷爷撑住最后一口气,为的就是见自己的孙子一面,现在愿望已经达到,那口气便缓缓消散,老人很快便会支撑不住。

老人靠着枕头,疲惫的看着隐,十分艰难的说道,“莫……小……子啊,你是咱们黎村第……第一个大学生,爷爷一直以你为荣,这也是爷爷这……这一生啊,最……最自豪的事情。”

“咳咳咳……”

咳嗽间断性的发生,老人却始终微笑着看着隐。

“爷爷……爷爷就快要不行了,往后的日子,都要靠你自己了。”

说到这,老人白花花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变得稠密起来,双眼微红,“真是可怜了我家莫小子,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隐唯有叹息一声,老天的确很不公,这是多么孤苦伶仃的爷孙俩,孙子悲惨的死去,身体还被自己占据,而爷爷,也即将离开人世,这世上,一下子就少了一户人家!

“莫……小……子啊,答应爷爷,好好念完大学这最后一年,找份好……好工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隐,等着他的答应。

隐犹豫了,他是位杀手,叫他杀人还行,可是说到读书,他不在行。但是,在看到老人那期待的眼神时,隐点了点头,克制住心中那份情感,“我……会的。”

得到隐的应允,老人便宽慰的笑了起来。接着,却又剧烈的咳嗽。

隐这次没有再停住,轻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当自己就是唐莫。然而咳嗽声悄然而止,老人也在这一刻没有了任何生气。隐闭了闭眼,然后轻轻的将老人放下。

退后了几步,远远的望着这位走得很安详的老人。老人脸上的微笑,深深的刻在隐的脑海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微笑,竟然会有着如此催人心魂的力量。

两行温湿轻轻从眼角蔓延下来,隐用手擦了擦放到眼前,不禁微张嘴巴,惊讶的望着自己手掌上的眼泪。

自己,居然流泪了!

第6章复苏的力量

黎村所有人,每人自主捐了一份子钱,给老人举办了一场普通的葬礼。在出殡那天,三婶哭得最厉害,她是看着唐莫从小到大的,早就把唐莫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见只剩下唐莫孤苦伶仃,她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

“唐老头子啊,你就这么狠心把莫小子丢下了,往后他一个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三婶的哭泣声,传至人的肺腑,黎村所有人,眼里都浮现一层氤氲,就连小孩子,都被气氛带得不知所以的哇哇大哭起来。隐依然很平静,他就像一个过客,静静的看着内心一个灵魂在哭泣,那个哭泣的灵魂,正是唐莫。

……

等唐莫爷爷的葬礼过后,全村人都来到唐莫那简陋的房舍前。

还未等隐问话,三婶便将一捆红色的人头纸币交到他手里。

“莫小子,这是村里人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好好念书,为你爷爷争口气啊,知道吗?”三婶握住隐的手,关心的叮嘱道。

隐看着手上这捆钱,很多纸币都是皱皱的,一看就是经过多重流通后的纸币,这些,都是村民辛辛苦苦赚的,没有一分是白白得来的。这是一份恩情,一份责任,隐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双手变得异常的沉重。再抬眼望了望眼前的村民,卫生所的老医生、三婶的丈夫三叔、村头的老爷爷、灰头土脑还害羞的躲在家人身后的小冬子……都在这里,这一张张朴素的脸,这一张张温馨的脸啊。

蓦然间,一股热流砰然而发,隐感觉自己和这具身体全部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巅峰的力量,王的力量,在不停的复苏。

隐是唐莫,唐莫就是隐!

隐放下了心中那份芥蒂,从此刻开始,我,便是唐莫。

***********************************************

告别了黎村,隐踏上了回海风市的旅途。此时,他已经身在火车上,眼睛仔细端详着手掌心的白色戒指。这枚戒指,原先的唐莫小时候就见过,那时候爷爷只说是太爷爷留下来的,而且太爷爷死前还特别叮嘱过,就是千家荡产也决不能把戒指当掉。虽然太爷爷没有说明缘由,可既然太爷爷这么重视,爷爷自然也不敢草率,好生将戒指安放在墙里,如今,隐也许要很久才会回去一趟,所以便把戒指取了出来带在身上。

戒指表面雕刻着龙飞凤舞般的花纹,华丽而又透露着一股神圣的气息,看得久了,似乎灵魂都要被吸引进去。

“滴唔滴唔……”

火车的鸣叫,打破了隐的沉思。

隐将戒指戴在脖子上,然后看向了窗外。这是途径海风市的一个车站,火车外边人头涌动,他们匆匆赶往各个进出口登车。不多时,车厢里便人满为患。隐正对面的座位本来是空的,一满脸长着胡渣的男子见了便挤了进来一屁股坐下。

“他妈的真是挤死老子了!这该死的火车。”

叹了一声,男子便松了口气,全身心的依靠着座位,看着外边还没上车,正拥挤着的人群,不时还幸灾乐祸的指着外边一些还在艰难往火车里挤的人嘲笑一番。

……

在经过五六分钟的停留后,火车才缓缓开动。车厢已经是满载的,乘客连脚都不敢轻易挪动,因为一旦挪起,也许下一刻就没有空间再放下了。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着后背闭上眼睛休息。

“麻烦让一下,谢谢,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谢谢!”

不久,一个女孩从车厢另一头挤了过来,目光在找寻着自己的座位号。在走到隐所在的座位行列时,女孩双眼一亮,停了下来。

她朝隐对面的胡渣男礼貌的说道:“师傅,不好意思,这86号,是我的座位。”她很委婉的请男子起身。

“你的座位?”

哪知胡渣听闻之后,却是冷冷的瞥向女孩:“什么你的座位,老子和你出了一样的钱,又是老子先坐下的,凭什么说是你的座位。”显然,男子打死也不想把座位让开,车厢里这么多人,没有座位那可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啊。

女孩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会如此不讲理,而且还这么凶,不由吓了一跳。只是伸出车票,微弱的挣扎道:“我的车票上写着的是86号,这是我……”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清了。

胡渣男子看了眼女孩手上拿着的车票,冷哼一声:“对,没错,你的车票写着的是86号,可那又怎么样?老子已经坐下了,那这就是老子的座位!”

“可那是我的……”

“滚,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女孩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利益,可胡渣男子却猛然大声呵斥,面目顿时变得狠戾起来。

女孩怔住了,已经吓得不敢说话,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鼻子酸酸的,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胡渣男的那声呵斥,倒是引来了周遭有心乘客的愤愤不平。

“这人怎么这样,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欺负一个小姑娘。”

“就是,太过分了,不让开座位也就算了,居然还好像自己很有理的样子。”

“小姑娘找乘务员来吧,我就不信他不让开座位。”

……

面对周围的谴责声,胡渣男子突然暴起,重重拍了一下身前的平台,起身冲那几个说话的人咆哮道:“叫什么叫,有你们什么事,搞英雄救美啊。老子就是不让座,你们能咋地,咬老子?”

迎上这盛气凌人的男子,刚才说话的几个人不甘的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出言。毕竟不是惹到自己,用不着真个给自己找麻烦,而且看这人样子,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要是他真的拼起命拿出把刀子捅自己几刀,那可就亏大发了!

周围乘客的反应,男子都看在眼里,连坐在他身边的乘客都朝外边挪了挪位置,给他的座位让出了更多空间,多半是怕了他了。男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嚣张气焰不由更加盛了起来。

“妈的,你脚怎么放的,给老子放回去!”

胡渣男突然踹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隐一脚,瞪大双眼恶狠狠的命令道。其实,隐的脚根本没有越界,胡渣男只是想示威示到底,只要眼前这小子听到自己的呵斥声后一声不吭的把脚挪回去,那他的强势就完美的诠释给这些想要多管闲事的人看了。

然而,胡渣男却不知道,他刚才踢的,是一个足以像蝼蚁般将他碾死的存在。

“妈的,装什么睡,给老子把脚放回去!”男子又踹了一下。

隐双眼蓦然睁开,直勾勾的看着男子,深邃的瞳孔,像黑洞般可以吞噬一切。一股死神般的冷意,暴风般激荡而开,周遭的乘客,皆不寒而栗,身体轻颤。

这是一股杀戮的气息,一股血腥的气息……

第7章叶小艾

作为直接目标的男子,浑身都冒了一层冷汗出来,脸上的嚣张表情,此刻也显得有些做作、虚假和不真实。

“干什么?看……看什么看,老子叫你把脚放回去没听到是不是?”胡渣男子呵斥,然而面对隐那双眸子,他的语气便无法凶狠起来,丝毫没有底气。

隐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散发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道歉!”隐平淡的看着男子,在这双平淡的眸子之下,是一个高傲的、不容任何人践踏的灵魂。

道歉?

胡渣男子一怔,现在要他道歉,简直是狠狠的抽他一嘴巴,而且一旦道歉了,那自己这一路,岂不是抬不起头来了?所以,道歉是绝不可能的!

胡渣男子冷讽的哼了一声,“你要老子道歉?我他妈的没听错吧,你小子脑袋是不是被……”

恶心的声音哑然而止,因为一只大手,此刻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强大如斯的挤压力量,瞬间挤得他的喉咙如火烧般难受,他就像被割破喉咙的鸭子,发出一道道嘶哑的闷声,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制住自己的铁臂,以图让对方松手。

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手竟是如钢钳般纹丝不动,而且还在一点点的收紧。他感觉自己的气管和食道都快要被捏暴了,无言的恐惧紧紧笼罩而下。

“道歉!”隐依然淡淡的丢出这两字,目光凌厉,如虎如豹。

嘶……

见着这一幕,周遭的乘客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目圆睁,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容纳下一个鸡蛋。单手就把一个成年人举起来,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所有人的心底,已经惊诧得无法形容。

“对……对……不……不……不……起……”

胡渣男恐惧非常,他感觉到一股**裸的杀意,虽然他不敢相信,可是却又不得不相信,只要自己再不道歉得话,眼前的青年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捏断他的喉咙把他给杀了的。所以,他使出浑身力量,将‘对不起’三个字喷着唾沫说了出来,只不过在说出这三个字之后,他身体里的气就已经用完。

气息只出不进,男子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也慢慢爬上了痛苦的血丝,而且那嘴唇,也在快速的变黑变紫。痛苦,令他身体慢慢痉挛。

然而隐却没有松手,相反,五指甚至又收紧了一些。

虽然车厢里的气温很高,可是现在,没有人觉得热,相反,还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冷意直达肺腑。

他想要干什么?活活掐死这男的吗?所有人心里不禁骇然的问道。

“查票了,请大家把票拿好,方便检查,没有买票的,请自觉补票!”

就在男子翻白眼,即将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一道女乘务员的甜美声音响起。

隐眸子眨了眨,那股杀意流回了体内。五指一松,放开了命悬一线的胡渣男子。一得到释放,胡渣男子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嗓子发出如嘶哑的咳嗽声。他瘫痪似的坐在座位上,看向隐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魔鬼一样,充满了无言的惧意,身体,更是瑟瑟发抖,不住的冒冷汗。

“啊”

突然,胡渣男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挤了出去,惊恐的扒开人群狼狈逃去另一节车厢,连乘务员叫他停下查票也没有听到。

对于这一切,隐自是不多加理会了,将自己的车票往身前的平台一放便于乘务员检查而不打扰自己后便又坐下,靠着座位闭上了双眼。平静而低调,低调中的冷酷。

然,所有人却没有再敢忽视这个眉清目秀,长得一副小生模样的青年。坐在边上的乘客,都不由自主的悄悄站起离位,生怕惹到这头蛰伏的猛兽,这真的是一头沉睡的凶猛野兽啊!

周围乘客的反应,隐自然知晓,可这又如何,他只管自己的想法,别人的行为,他懒得去关心。而且座位原本拥挤,现在一下子变得空阔了,他倒是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出现。

……

相对于华夏广阔的领土,火车的速度简直如蜗速,缓慢而且还有迹可寻。

当隐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少女的脸庞。少女双手托着两腮,一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而当迎上他的目光时,却又闪电般的将目光移开,小脸颊浮上两抹红晕。这个少女就是被胡渣男占了座位的那个女孩,现在胡渣男因害怕隐走了,她便找回了原本就属于她自己的座位。

隐没有多想,再度闭上双眼休息。心里,在想着该如何开展原来那个唐莫的生活。虽然他承认自己就是唐莫,可实际上,他的灵魂里是隐,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隐既要开始唐莫的生活,又要符合自己的习惯。或者说,他是在担心自己演不好唐莫这个角色吧。

想着想着,便又入了睡,但在睡眠中,他总感觉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有些忍无可忍,睁开双眼,冲坐在自己对面那个少女不耐烦的道:“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丢人的行为被这么大声的说出,少女羞得脸儿通红,又赶紧将头低下,移开自己的目光。接着,她却紧紧握了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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