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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笑林大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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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有声,把主人给惊醒了。主人很是厉害,立时就把贼人逮住,捆了起来。
  被蝎子蜇了的这贼对另一贼说:“吃了你的亏,有话不说,为什么扭我一把?”那贼说:“死贼,你还不醒悟,哪里有做贼的还要说话!”
  ——明·赵南星《笑赞》
  “者也”
  辽东有个武官,素不识字,因违犯军纪被定罪。听到执法吏念判决书,当听到“所当革任(撤职)回卫(回驻地)者也”时,就痛哭起来,说:“革任回卫也就罢了,这‘者也’
  两个字,怎么当得起?“
  ——明·赵南星《笑赞》
  拾话
  有个人学习言语,听人说“岂有此理”,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很喜欢这句话,便时时背诵温习,生怕忘了。一天坐船过河,忙乱中他忽然把这句话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以为把话丢了,便绕着船转来转去,寻觅这句话。船家问他丢了什么东西,他说:“是句话。”船家说道:“话也失落的?岂有此理!”那人说:“这话让你给拾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明·赵南星《笑赞》
  毡帽
  有个人在大热天戴着毡帽赶路,遇到一棵大树,便停下来在树下歇凉,顺手把毡帽摘下来当扇子扇风,他忽然感到凉快,说:“今日要是没有这顶帽子就把我给热死了。”
  ——明·赵南星《笑赞》
  馋鬼
  一个人拾甘蔗渣咀嚼,恨其无味,就骂道:“哪个馋鬼,吃得这么尽情!”
  ——明·赵南星《笑赞》
  和尚与麻雀
  一只鹞子追一只麻雀,麻雀飞入一个和尚的袖子里藏起来。和尚用手把麻雀握住,说:“阿弥陀佛,我今日有肉吃了。”麻雀闭目不动。和尚以为麻雀死了,便放开手,手一放开麻雀就飞走了。和尚说:“阿弥陀佛,我放生了你吧!”
  ——明·赵南星《笑赞》
  隐身草
  某甲遇见一个人,那人给了他一棵草,说这草名叫隐身草,只要手拿此草,旁人就看不见自己了。某甲就手拿这棵草,到市场上抓起别人的钱就走,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钱主抓住他挥拳就打。某甲说:“任你打吧,反正你看不见我。”
  ——明·赵南星《笑赞》
  昏官
  某甲与某乙各带资本,一块出外做买卖。离开家几天之后,走到一偏僻地方,某甲遂起谋财害命之心,将某乙打死,取了他的资本,一人做买卖去了。
  不久某甲赚了钱回来,向某乙的家里人说:“某乙不幸病死。”某乙的家人信以为真。
  后来,某甲又娶了某乙的妻子。谁知某乙并没有死,当时他被打死,后又活转过来。他在外地把伤养好,回到家乡,向官府控告某甲图财害命,强娶他的妻子。谁知官府将某乙判为诬告。批状上说:
  “既然说是打死,为什么还活着?娶妻要花财礼,怎么说是强娶?”
  ——明·赵南星《笑赞》
  佛也爱钱
  唐三藏一行西天取经,到了雷音寺,见了如来佛。如来佛吩咐弟子要给唐三藏真经。谁知迦叶长者,向唐三藏他们苦苦索要钱物,唐三藏无奈,只得将唐天子赐的紫金钵盂给了他。猪八戒好生恼怒,向如来佛告状说:“迦叶长者索要钱物,要了个金钵盂。”如来佛说:“佛家弟子也要穿衣吃饭。以前舍卫国赵长者请众多弟子下山,将此经诵了一遍,讨得了三斗三升麦粒黄金回来;你们那钵盂才值多少金子?”猪八戒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走出来,说道:“成天价说要见活佛,这不,见到了活佛,佛原来也是爱钱的。”唐三藏说:
  “徒弟不要烦恼,我们回去,少不得也替人家诵经。”
  ——明·赵南星《笑赞》
  孟黄鼬传
  黄鼬,属于老鼠一类的动物,尾长嘴尖,喜欢吃鸡,白天藏在洞穴里,夜间跑出来偷鸡吃。
  延津有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姓孟,也好吃鸡,自己又没钱买,就来到别人家偷鸡,坑害良民。有人想把他告到官府,他听说后赔偿了人家一只肥鸡表示谢罪,才得到饶免。从此,他却得了个外号——孟黄鼬。这孟黄鼬后来做了平原郡的教官,他善于抓住秀才们心肠软的弱点,哄骗着他们给他送礼,表面上还不能说是送礼,而是说成缴学费。有些秀才,知道孟黄鼬的德行,就躲着他,不想见他的面,但孟黄鼬脸皮厚,自有办法,就逐个逐个三番五次地派守门人去请。这些秀才见实在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孟黄鼬。每次和秀才见面,孟黄鼬都是满脸堆笑,频频拱手作揖,还说:“久仰盛德,特请您来会一会。”并让守门人去买来酒菜,留下款待一番。孟黄鼬如此这般无休无止地折腾,搅得这些秀才们,勤学的不得安心读书,懒惰的也不得自在,少不得送些礼物给他,再穷的至少也送上一只鸡。送一次,就会清闲一阵子。孟黄鼬就这样积了些钱钞,然后打点上司往上爬,被委任为高城县的代理县令。
  他上任之后,见了吏书们,便拐弯抹角地说:“你们这些小子们,没把我这个寒官放在眼里吧。”众吏书们商议:“这个孟黄鼬本来就是个偷鸡摸狗的脏东西,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让我们送钱给他。”于是大家就凑了些银子送给他。孟黄鼬以后见了吏书们,既客气又和气,如同爷儿父子一般。可是他却对那些衙役们叱来呵去,平日无故地就大声训斥说:“可恶该打。”这些人背后议论:“我们有什么可恶,只是不曾送钱给他,他就这样恶声恶气地对待我们。”大家商议了一下,还是凑了些银钱送上,作为见面礼。这孟黄鼬见到衙役们送礼,眉笑眼开,以后就不无故训斥衙役们了。
  不久,孟黄鼬又生出新花招,阴阳怪气地说:“我听说高城风俗淳厚,话不虚传。”有些衙役在衙门做事久了,也学坏了,其中奸滑的,还乐意为孟黄鼬办事敛钱。百姓中有打官司告状的,孟黄鼬不问青红皂白,令衙役把原告、被告和涉及讼案的有关证人捉来,一齐问罪,要赎罪必须送钱银,而且追银急如星火。这么一搞,老百姓谁也不敢告状了。孟黄鼬还不时派人暗中查访,但凡街坊中有吵嘴打架和小偷小摸的,统统都捉来问罪,要折罪须交钱银。
  孟黄鼬千方百计敲榨勒索正在得意之时,新官将到,要来替换他。被他缉拿的百姓,听说孟黄鼬要离任,也不愿意交钱折罪了。但孟黄鼬毕竟是孟黄鼬,他用甜言蜜语对衙役们连哄带骗,也送些酒食财物对衙役们进行笼络,他不间断地督促衙役们替他捉人、催钱。穷百姓没钱,孟黄鼬就说:“折合物品交来也行。”就这样,钗环首饰、红裙绿袄等,但凡一切能用的东西,衙役们都搜括了来,衙门不再像官府,简直成了典当铺子。
  等到新官到任的时候,孟黄鼬催交的赎金也分毫不少地都催上来了,全部入了自己的腰包。他临走时又将县内床帐桌椅、壶瓶碗盖、炊帚马勺、匙筷罩篱等等家具器物,用骡车一古脑儿装载而去。高城百姓,满街围看。其中有个人说:“孟黄鼬原来是高城一个女子。”
  旁人问:“这话怎么讲?”此人说:“这许多东西,都是他的嫁妆。”
  ——明·赵南星《笑赞》
  静坐有益
  有个禅师教一个人静坐,要他清除一切杂念,闭目静坐。有一夜,这人坐到五更,忽然想起某日某人借了一斗大米未还,便马上叫醒妻子说:“果然禅师教我静坐有益,要不,几乎被某人骗了一斗大米。”
  ——明·潘游龙《笑禅录》
  闭目不看心里想
  一群青年人在一起聚餐,有歌妓陪酒。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唯有坐在首席的一位长者闭目叉手,端坐不看。酒席散,歌妓向长者索要重赏,长者拂衣而起,说道:“我又没看你,要什么赏钱!”歌妓用手拉着他说:“看的倒也无妨,倒是闭眼的想得独狠!”
  ——明·潘游龙《笑禅录》
  听讲学
  老山有个宁长者,家离城有二百多里地。腊月的一天,正下着大雪,他早晨起来忽然想外出,便披上皮大衣,上了马。他家有个老奴仆叫供耕,蓬首垢面,衣着单薄,冻得舌头都发僵。供耕见主人要走,便走到马前,说:“天气这么冷,爹爹您今日要往哪里去?”长者说:“我往二程祠在大会讲学。”供耕说:“我也要去听讲学。”长者训斥道:“你晓得听讲什么学?”供耕用手指指自己的腰下说:“我也去听讲,为的是听明白:寒冬腊月该不该有裤子穿?”
  ——明·潘游龙《笑禅录》
  仕路糊涂
  明朝嘉靖年间,有个裁缝行贿,得到了官职,冠带一新,招摇过市。顾霞山对这种腐败事看不过,便作诗讽刺道:
  近来仕路太糊涂,强把裁缝作士夫。
  软翅一朝风荡尽,分明两个剪刀箍。
  ——明·钟惺《谐丛》
  吃糠
  有个闲汉,家中甚穷。有一天他吃糠后出门,在船上遇到大老官,大老官正在吃饭,便招呼闲汉一块吃。闲汉说:“早晨刚在家吃过狗肉,吃得过饱,有酒喝一杯还是可以的。”
  大老官便请他喝酒,他喝后就呕吐了。大老官见他吐的全是糠,便问:“你说吃的狗肉,怎么吐出糠来?”闲汉斜着眼睛看了好久,才说:“我是吃狗的,想这狗是吃糠的。”
  ——明·冯梦龙《笑府》
  梦会周公
  一个教师白天睡觉,醒后编造谎言说:“我在睡梦中见过周公了。”第二天白天,他的徒弟仿效他,扒在桌上睡觉。教师很生气,便用介尺将徒弟打醒,问他:“你大白天为什么睡觉?”徒弟说:“我也是前去拜见周公嘛。”教师说:“周公说了些什么?”徒弟说:“周公说:‘昨天并不曾会见你的老师。’”
  ——明·冯梦龙《笑府》
  “于戏”
  有个人被请去做家庭教师,教小孩子的启蒙课,首先教《大学》,当讲到“于戏!前王不忘”这一句时,他就是照字面这么读的。主人说:“错了,‘于戏’应当读作‘呜呼’。”教师就听从了他的。
  到了冬天,该教《论语》了,当读到《论语注》中的“傩虽古礼,而近于(于)戏”
  时,就把“于戏”读作“呜呼”。主人纠正说:“又错了,这里的‘于(于)戏’就读作‘于戏’。”
  教师怒气冲冲地告诉他的朋友说:“这个东西真难伺候,只‘于戏’二字,从年头直与我别扭到年尾。”
  ——明·冯梦龙《笑府》
  愿变母狗
  有两个做启蒙教师的人死了,一块儿去见阎王。这两个人,一个是好读别字的,一个是好读破句的。阎王审理完毕,把读别字的那人判罚下世做狗,把读破句的那人判罚下世做猪。读别字的那人说:“愿做母狗。”阎王问他为什么,他说:“《礼记》上说:‘临财母(应为”毋“)苟(狗)得,临难母(毋)苟(狗)免。’”读破句的那个人因被罚做猪,便请求生到南方。因《礼记·中庸》上说:“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
  他常读为“南方之(猪)强于(与)北方之(猪)。”
  ——明·冯梦龙《笑府》
  “川”与“三”
  有个做启蒙教师的人,只认识一个“川”字,见弟子送上书来,只想找到“川”字教给他,但连翻了好几页书也没找到“川”字,忽然看见一个“三”字,便指着骂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你原来躺在这里!”
  ——明·冯梦龙《笑府》
  “红杠”与“红烛”
  有个县丞不识字,只要想买东西,就把那件物品画在本子上。一天,有个县令来,恰好县丞不在,便掀开他的本子随便看看,一看全是图画,对县丞很不以为然,便拿起红笔在本子上的每行直抹,抹得一道一道的。县丞回来一看,生气地说:“你衙内买红烛,怎么也记到我的本子上?”
  ——明·冯梦龙《笑府》
  出题
  有个小武官夜间巡逻,碰见一个夜不归宿的人,那个人自称是书生,因为夜间听课,所以回来晚了。小武官说:“你既然是书生,那我就考考你。”书生说:“好吧,请您出题。”小武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题目来,便训斥道:“算你走运,幸好我今夜没有题目。”
  ——明·冯梦龙《笑府》
  酒与水
  甲、乙二人商议合本做酒,甲对乙说:“你出米,我出水。”乙说:“米都是我的,如何算帐?”甲说:“我决不昧良心,到酒熟时,只还我这些水就算了,其余的都是你的。”
  ——明·冯梦龙《笑府》
  耸肩
  有个人穿着新做的绢裙外出,恐怕别人不注意他的新绢裙,便耸着肩膀走路。过了许久,他问跟随他的童子:“有人看我吗?”童子说:“这里没有人。”那人就把肩膀耷拉下来,说:“既然没有人看我,我暂且休息一会儿。”
  ——明·冯梦龙《笑府》
  主人肚皮如牯牛
  主人对仆人说:“你外出,不要太老实,须说几句大话,好装装体面。”仆人点头同意。一次,仆人听别人议论三清殿很大,他忙插话:“这有啥,只不过和我家的租房一般。”又一次,有人在说龙衣船很大,仆人说:“这有什么稀奇,只与我家的帐床一般。”
  又有人说牯牛的肚子很大,仆人说:“这更没什么稀罕,只与我家主人的肚皮一般。”
  ——明·冯梦龙《笑府》
  吹牛
  甲说:“我家里有一面鼓,只要一敲,声能传百里。”乙说:“我家里有一头牛,在江南岸喝水,头一直伸到江北。”甲摇头不信:“哪有这么大的牛?”乙说:“没有这么大的牛,怎能漫得你家那面鼓。”
  ——明·冯梦龙《笑府》
  葡萄架倒了
  有一个官吏非常怕老婆,一天与老婆吵架,被老婆抓破了脸皮。
  第二天上堂,太守见他这样,就问他是怎么搞的。这个官吏就撒谎说:“昨晚在葡萄架下乘凉,葡萄架倒了,一下子就把脸皮刮破了。”太守不信,说:“肯定是你老婆抓破的,我这就派衙役把你老婆拿来。”
  太守说这话的时候,他太太正躲在后堂偷听,听太守这般说,大怒,冲出堂外。太守慌忙对这个官吏说:“你暂且退下,我的内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明·冯梦龙《笑府》
  怕老婆
  几个怕老婆的人聚在一起,想议一下不怕老婆的办法,以正夫纲。有个人吓唬他们说:“列位尊嫂已经听说你们在这里,她们约好一会儿就过来打。”大家害怕,各自走散。独有一人坐定,可能此人不怕老婆,可仔细一瞧,这人已经吓死了。
  ——明·冯梦龙《笑府》
  怕老婆吓破胆的人
  有个人一向惧怕老婆。他的老婆死了,老婆的遗像悬挂在灵柩前。这个人想起和老婆的旧恨,就用拳在老婆像前做出要打的样子。忽然风吹像动,这人大惊,忙把手缩回来,说:
  “我不过是想开个玩笑。”
  ——明·冯梦龙《笑府》
  分家不认父
  有父子俩同赴宴席,父亲坐在上首,儿子就坐在对面。同席的人疑惑不解,便问那个儿子:“上席是令尊吧?”儿子答道:“虽是家父,但是我们早就分家了。”
  ——明·冯梦龙《笑府》
  “骏足”
  有个人想借马,便写了一封信给马的主人。信上说:“我要到别处去一趟,特向您告借骏足一骑。”主人问:“什么是骏足?”借马人说:“就是马。”主人说:“原来畜牲也有表号。”
  ——明·冯梦龙《笑府》
  下棋
  有个人喜欢下棋,自以为下得好,很自负。有一次他与人较量,连输三局。后来有人问他:“前天你与某人较棋几局?”他说:“三局。”又问:“胜负如何?”他说:“第一局我不曾赢;
  第二局他不曾赢;第三局我要和,他不肯,罢了。“
  ——明·冯梦龙《笑府》
  假儒
  有个富家子弟,很愚笨,可他偏偏假装成秀才,到县衙门告状追债。
  县官见他粗鄙,怀疑他不是个秀才,便有意考问他:“你是秀才,请背诵‘桓公杀子纠’一章,可以吧?”富家子不知是书句,以为是件事案,便连声大叫道:“小人实不知情。”县官见他是个冒牌秀才,便命令手下人把他打了二十棍子。
  富家子走出县衙,对仆人说:“这县官太不讲理,说我阿公打死翁小九,把我打了二十棍子。”仆人说:“这是书句,你当时就说略知个大概也就罢了。”富家子说:“我连叫不知情,他尚且打了二十大棍,若说知道,还不拿我偿命吗?”
  ——明·冯梦龙《广笑府》
  聂字三耳
  有个书生好写错别字,有一次造花名册,把“陈”字的“阝”写到右边,被官责罚,打了二十棍子。这个书生本来愚笨,他误以为凡“阝”都应写在左边,后又将“郑”字的“阝”写到左边,又被官打了二十棍子。后来有个姓聂的委托他写状子,书生大呼道:“我因两耳,一连挨了四十棍子。你那个聂(繁体为”聶“)字三耳,若为你写状子,岂不送了我的命!”
  ——明·冯梦龙《广笑府》
  玉堆宫
  有两个蒙师在道上相遇。道旁有一座墓,墓碑上写着:“鲁三之墓”,蒙师甲忙下拜,说:“这是曾参墓。”蒙师乙说:“不对,这是曹参墓。”两个人争来争去,互不相让,便打了起来,又把官司打到王推官那里。
  推官说:“知道是谁的墓有什么难,把当地人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后经询问,实为鲁三墓,推官把那两个蒙师各打二十鞭子撵走了。
  两个蒙师的朋友想为他二人和解,便在玉堆宫摆宴席请他二位出席。两个蒙师将入门,抬头忽见门上的匾额,便慌忙走了出来,相互望了一眼,吃惊地说:“这是王推官家,咱们何苦再去惹他?”
  ——明·冯梦龙《广笑府》
  引马入窑
  东家令蒙师作篇祭文,蒙师搜索枯肠也作不出,正不知所措,情急中便骑上东家的马,跑到荒郊野外,找到一座烧瓦的窑,忙下马跑进去躲了起来。此马徘徊踟蹰,不愿进窑,蒙师在窑中煞是着急,骂马道:“你若会作祭文,便在外面站着吧,反正我是不敢出去了。”
  ——明·冯梦龙《广笑府》
  落山落水
  某教师不学无术。有个客人从京师回来,到教馆来拜访他。恰好这时有个徒弟拿书来问“晋”字,教师不认识,用红笔在字旁抹了一道,托言等客人走后再来问。又一徒弟进来问“卫”字,教师还是不认识,就用红笔把这个字画了个圈,也说等客人走了再来问。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徒弟,问“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乐”字怎么读。教师说:“读作‘落’字便了。”教师这才问京师来客:“最近京师有什么新闻?”客答:“我出京时,只见晋文公被戳了一枪,卫灵公被红巾围祝”教师问:“不知部下军士怎么样了?”客人笑者答道:
  “落山的落山,落水的落水。”
  ——明·冯梦龙《广笑府》
  坏了一州
  某秀才在县衙当教师,教《千字文》时说:“户封七县。”县官问为什么户封七县,秀才说:“本来是八县,今被本官不才坏了一县。”县官怒,禀告州官对秀才治罪。州官想考考这个秀才,便命他讲《禹贡》。秀才说:“禹别八州。”州官问他:“为什么少了一州?”秀才答道:“本是九州,今被本官坏了一州。”
  ——明·冯梦龙《广笑府》
  衣食父母
  一个艺人扮演一个官到任,一百姓来告状,官与吏都大喜,说:“好事来了。”官连忙放下手中的判笔,下厅对告状人频频作揖。衙役说:“他是您的子民,有冤来告,求您为他伸冤,您为什么这等敬他?”官说:“你哪里知道,来告状的,便是我的衣食父母,教我如何不敬他?”
  ——明·冯梦龙《广笑府》
  当官要领
  某新官赴任,问手下的官员道:“做官的要领是什么?”手下官员说:“一年要清,二年半清,三年便混。”新官叹了口气,说:“教我如何熬到三年!”
  ——明·冯梦龙《广笑府》
  赃官立誓
  一官员因贪赃而被判罪,不想巧遇大赦而被赦免。这官员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自己立下誓言:“以后再接人钱财,手当生恶疮。”
  不久,有一个打官司的,为了胜诉,便贿送这位官员钱钞。这位官员想起自己立下的誓言,钱不能用手接,那怎么拿钱呢?他想了一会儿,便说:“你既然如此殷勤,那么暂且把钱放在我的靴筒里吧。”
  ——明·冯梦龙《广笑府》
  赃官管厕
  有个官员贪得无厌,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受其祸害的人不计其数。他的朋友开他的玩笑说:“看你的所作所为,将来恐怕除了干个管厕所的差事,别的就没有什么可干的了。”这个官员说:“若让我管厕所,那好办。有钱的想上厕所,我不让他上,除非他给我钱;对不想上厕所的,我则硬逼着他上,他无可奈何,还不是也得送钱给我吗?”
  ——明·冯梦龙《广笑府》
  直走横行
  有个人被流配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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