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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恋情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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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阔气的客人?他为什度不叫你用邮寄的方式,那不是方便也省钱多了。”珍妮奇道。
“他说不希望画在邮寄的过程中损坏,因此他宁愿多花点钱让我小心翼翼地送过去给他。”天云解释着,“我想他一定很钟爱这幅画,不然他干嘛那么紧张。”
“谁晓得,有钱人总是有些特别的怪癖。”珍妮耸耸肩。
天云微笑,也懒得再去多作猜测。“不管他了,你来看看新到的画,这一批都满不错的。”
她俩正在品评画作时,突然间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楚小姐。”
“又是你!”天云瞪着他,她差点就忘记他说过令天要再来的事。
“你考虑好了吗?”英拓自在地倚在书柜边。
“我的答案还是NO!”她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甚至连牵动一下嘴角都嫌浪费。
“但你昨天不是说过要让我和那位买主亲自接洽的吗?难道你的记忆在过一夜后就消逝了?”他凝视着她,“你应该告诉我那位买主的地址。”
“你还敢讲,”她可没忘记他昨天临走时所说的话。“既然有求于人,说话口气就要卑微点,像你昨天撂狠话时那凶样,谁看了还会想帮你,我又没有被虐狂。”
“等等,”珍妮瘾得一头白水,眼看气氛越来越火爆,赶紧阻止两人继续唇枪舌剑下去。“你们两个都快打架了,可是我还是听不懂你们在争吵什么。”
“珍妮,你不用管这件事,像他那种小头锐面的人有啥好讲的。”
“不会啦!他看起来英俊又明朗,应该是很明理的人,有话慢慢讲嘛!”珍妮转向他,友善地对他一笑,“先生您贵姓?”
“我姓武田,武田英拓。”他回以微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我也是。”珍妮被他性感的笑迷住了,不觉一阵脸红心跳。“我是珍妮 里约,你好。”
天云揪了珍妮一把,“你究竟是站在哪边?”
“呃,对,我——”
英拓一扬眉,打断她的话,插口道:“她当然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根据你的说法,那我不就是邪恶的一方!”她气呼呼的大吼。
“我这度说了吗?”他似笑非笑。
“你这个臭倭寇出去,本姑娘的店不欢迎你!”
“啧啧!淑女点。”他摇头。
天云双手抆腰,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叫我淑女点?难道你的绅士风度就很好了吗?”
“停!”珍妮实在受不了了。天云平时不是反应激烈且易怒的人,为什么现在完全失了态?而且这名英姿焕发、看起来眉宇间蕴含无限智能的男人居然也跟着她一起“发作”,真是什么跟什么啊!
英拓首先对珍妮道歉,“很失礼,我居然在女士面前失态了。”
“珍妮,我也……喂!姓武田的,我也是女人,你怎么就不觉得这样和我吵嘴也很失礼?”天云不爽的抬头责问。
“你是女人?那就表现点女人温柔、知书达礼的样子,否则谁会相信?”他笑睨地,嘲讽意味十足。
天云瞪着他,一脸的不敢苟同。“像你们传统的日本女人那样小声小气、软趴趴的吗?那可是女性的耻辱,要我变成那么没个性、没主见的人,我还不如去跳海算了。”
“别因为你温柔不起来就嫉妒人家。”
珍妮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忍不住重重叹了气,“我可不可以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才让你们两个活像生死仇敌一样?”
“一副画。”两人异口同声道,默契还满好的。
珍妮闻言差点晕倒。“就为了一幅画弄得你们快把对方吃了?太夸张了吧!”
“才不!如果他不是该死的嚣张、爱耍酷,又摆出一副大男人主义的姿态,我才没那个精神和他吵架呢!”
“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才对。”英拓不甘示弱地响应一句。
“行了行了,就让我做一下公道人,好不好?天云,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珍妮连忙插口,她很怕他们又吵起来。
天云先白了英拓一眼,然后才不情不愿地说道:“他想买『梵蒂冈的午后』,可是那幅画已经被别的客户订走了,就是我跟你说过要我送画到夏威夷本岛的那个。”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不行,但是他希望我考虑,可是这是行不通的,到最后我好心的帮他想办法,请他自己跟那位客人接洽,看那个客人肯不肯将画转卖给他。”
“武田先生怎么回答?”
“他说也好。”
珍妮皱眉,不解地说:“我看不出这回答有什么爱耍酷、嚣张和大男人主义的味道啊!”
“是没有,可是接下来……”
英拓依然倚在书柜边,气定神闲的让她述说。
天云一边讲一边不好意思起来,事情再想一次好象没有那庄严重了,她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心虚,小小声的做了结论,“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她叙述得一字不漏,里约小姐明白了吗?”英拓淡然笑道。
珍妮轻摇头,“我明白了,你们连这样也能争得这么热闹,我只有一句话可以说。”
“什么?”天云好奇道。
“你们中国的一句俗话:八宇不合。”
英拓赞成的拍拍手,“说得好,有可能。”
“你又知道了,倭寇!”天云不满的咕哝。
英拓这次十分有绅士风度,故意假装没听到,婉言地向她打探消息,“楚小姐,事情就不要再弄复杂了,你可以告诉我那位买主的电话或住址吗?”
“那位客人没有留电话和地址,他说等我坐船到达码头时;自然会派车去接我。”天云眨眨眼睛,…口气已平和了些。
“对,保持目前这个友好关系,千万不要再吵嘴了,”珍妮满意的称许,很高兴调停成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
“谢谢你,我们现在相当和平理智。”英拓微笑致意,“感谢你的帮忙,否则我们到现在可能还在争论。”
“不客气,再见。”珍妮回以一笑,然后拍了拍天云的肩膀,“嘿!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画。”
“好,再见。”天云目送她离开后,转头看武田英拓时竟有点不是滋味。
他对珍妮的态度温柔谦冲到了极点,可是面对她时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什么嘛,她也是女生地!为什么差别待遇那么大?
“这么说,想见那位买主就只有和你坐同艘船到本岛了。”英拓沉吟道。
天云从冥想中醒来,没好气地回道:“对,满讨厌的方式。”
他被她率真的话逗笑了。“我很同情你,不过如果这幅画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一幅,那本岛之行就免不了。”
“我希望它不是。”一想到要和他同船,在接下来的时间都看见他,她不禁头皮一阵发麻。也许他们两个又会不知不觉的斗起嘴来,令她生气的是她好象每次都屈居下风。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证实。”他盯着她,目光深邃,“你可以让我看看它吗?”
“当然可以,我由衷希望它不是你所要找的。”她急急地冲到柜台后的箱子边,翻出还没包装的画递给他。“唠!看仔细点,别到处乱认。”
他小心地接过来,眉头不知不觉中又蹙紧,专注地端详研究“梵蒂冈的午后”。突然,他有所发现的睁大眼…
逃过大火而留下的熏痕,细腻梦幻的笔触……最重要的是,画背面右下角一个隐约接近褪色的“K”!
英拓深深吸口气,面上难掩喜悦和兴奋之情,“我终于找到它了。”
“啊?同一幅?”她的苦瓜脸好明显,实在是有点伤人。“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K”是当初那个军火集团的代号!
英拓抬头微笑,却轻描淡写地说:“我研究它很久了,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是真品没错。”
“它……它是真品?”她张口结舌,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幅画。
“是的,你后悔没把它当作真迹来卖吗?”看她那副吃惊的样子,他不由得取笑道。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啦对啦!反正我这种超级大奸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失笑,第一次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她。“你很幽默,而且相当会自我调侃。”
“真难得,你也看得出来。”
他轻笑。“我们先暂时停战好吗?”
她想了想,迟疑的点点头。她是很懂得卷尚往来的,尤其他又笑得这么好看,教人冷不起面孔。
“你打算坐什么时候的船去?”
“明天早上九点的『玛亚皇后号』。”
“很好,明天码头见二他微微一笑,旋即萧洒地大步走出店门。
明天见?天云咽了口口水,暗自祈梼明天的见面不再有烟硝味。
第二章
天云抱着画,背着背包,摇摇晃晃地走到码头。
她的眼睛内充满血丝,头也昏沉沉的,都是昨晚珍妮打电话来和她聊天聊得太晚,害得她觉也没睡好。
珍妮在电话中一直用兴奋的口吻要她好好把握机会,说什么武田英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男子,鼓励她快快把他抓到手,还拚命灌输她爱情是多奇妙、情人是多美好、没有男朋友的生活是个有缺口的圆啦!一大堆有的没有的观念,让她都快认同自己活了二十四年却连一次恋爱都没有,真是一件悲惨的事。
她打着呵欠,眨眨无眠的熊猫眼望向岸边上船处。
有别于她的懒散,英拓显得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一袭黑色衣裤衬得他愈发俊朗神秘。
她本能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打扮,一件无袖短上衣搭配牛仔裤,活像要去做捆工的样子。
“楚小姐,你很准时。”他连戴墨镜的模样都帅得一塌胡涂,比约翰 屈伏塔更迷人。
可是天云硬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咕哝道:“我当然准时。真不知道你打扮得这么骚包做什么?要去买画用得着穿这么帅吗?”
英拓一挑眉,“我有听到你在咕哝什么喔!”
“抱歉,你听见啦?我还以为你耳背。”她吐吐舌,“不好意思。”
他笑笑,“我不介意。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她用防贼似的眼光看他。
英拓耸耸肩,表现得毫不在意,不想再跟她弄坏关系。“那好,上船吧!”
他们上了船,各自到自己的舱房去。
“玛亚皇后号”是一艘舒适的客船,虽然它的航程只是从檀香山到夏威夷本岛,大约半天时间就可以到达,但是它仍然提供相当精美的餐位和浪漫的下午茶、啤酒,让每位客人享受最佳的服务。
天云将画锁在舱房内,然后愉快的到餐室去觅食。她从起床后就一直赶时间,忙到现在连早餐都还没吃呢!
踏进餐室,人目的是一片热带丛林景致,搭配蓝色系的装漠布置,且每张玻璃桌下都压着一大张航海图以增加那股探险的味道。
天云随意找了张桌位坐下来,点了份潜水艇三明治和炸鸡、鲜虾沙拉,待食物送来后,立刻旁若无人的大口吃了起来。
“你很饿?”一个熟悉的声音蓦地从她身边冒出来。
“哇!”她差点噎着了,瞪着突然出现的他嚷道:“你是幽灵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抱歉。”他诚挚地说道。因为他习武多年,手脚动作自然无声无息。
她用力拍拍胸口,把噎在喉咙的食物吞下肚子。“你是不是想干脆把我吓死,这样就省得再跟那位杜先生买画?”
“我才不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他有点受侮辱的感觉。
天云深吸一口气,“说得也是,你太傲了,不屑探用旁门左道的方法。”她老实地道出她的直觉。
英拓露出一抹微笑。“你很了解我。”
“当然,也不想想我和你吵过几场架了。”她也轻松地回道,“人家说吵架也是种增进彼此了解的方式。”
他俩相视了一会儿,突然会心一笑,他们根本不需要对立仇视的。
“很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欣赏她的坦率、毫不矫饰。“你好,我是武田英拓。”
“我叫楚天云,很高兴认识你。”她也笑咪咪的回道。
“介意我坐下吗?”
“不介意,请坐。”她故作淑女状,而后噗嗦一笑,“我们能不能不要那么礼貌?感觉好怪喔!”
“说得也是。”他由衷表示赞同。
英拓一向最怕面对羞怯拘谨的美人,也讨厌高贵骄傲的女强人,他唯一能轻松对待的就是如任水蓝那样自然率真的女子。
而楚天云正是这种类型,虽然凶了点。
“要不要吃点什么?”天云叉了只虾子送入口中,“他们的餐点很不错。”
英拓点头,挥手招来侍者,“麻烦你,我要一份蟹肉沙拉和清蒸鳕鱼,一杯冰水。”
“看不出来……”待侍者走后,她突然啧啧道。
“你是指什么事?”他睨着她。
“你看起来不像画家或收藏家也!”她认真地提出她的观察报告。
他笑了笑,不容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有一种内敛的气势,”她吃了一口沙拉,思索着,“其实我觉得你比较像武术家。”
“何以见得?”他眼中有份警觉,难不成她知道他的身分?
“直觉。”她拿起潜水艇三明治大大咬一口,“你有那种渊停岳峙的味道,就像古代的侠客。”
英拓笑了。“多谢赞美。”
他原本想,楚天云会不会也是敌人的一颗暗棋?可是他敏锐的观察力发觉她太坦率纯真,个性更是直爽豪气,根本做不来这种阴沉诡谲的事。而且套句她会说的话:她根本不屑为之!
英拓点的餐点很快就送来了,他动作自然优雅的进食,天云目光不自觉的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竟有些着迷。
怎么有人能把吃饭这件事做得那么优美?像她就不行,美食可是她的一切,看到食物就往嘴崟塞已经是她的“习性”,怎么也改不了。
“你的鳕鱼好吃吗?”她舔舔手上残存的美乃滋,转而攻向炸鸡。
“很可口。”他笑答,表情似乎很满意。
“你喜欢吃那么清淡的食物呀?”她这种口味重的人完全没办法想象那些食物吃起来是什么滋味。
英拓沉静一笑,“吃清淡些才不会对人体造成负担,而且品尝食物原味才是美食的最高境界。”
“真是什么人吃什么东西,我还是觉得食物要酸甜苦辣才够味。”
英拓不敢苟同她的论点,“你不觉得食物加太多佐料反而对身体不好?像你现在手上拿的炸鸡含多少胆固醇和脂肪你知道吗?”
天云看着他,“天啊,现在你又变成美食专家了,我越看越觉得你好象小说里的忍者或武术家,不但走路没声音还清心寡欢,你口渴时一定只喝开水和清茶两种!”
“你猜对了。”他笑笑。
天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你不觉得人生这样太乏味了?”
“你想得太严重了。不过有一点我想建议你,吃清淡点对身体比较好。”他不赞同的看着她手中的炸鸡,“尽量少吃油炸食物。”
“少来,别鼓吹我减肥,本姑娘是美合的绝对拥护者。”她坚决地重申自己的“美食原则”。但随即又忍不住开口问:“我会很胖吗?”
真是标准的女人哪!又是一个“鸭子族”,嘴硬得让人拿她没辙。
英拓又好笑又诧异,“你胖?不,你已经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你很矛盾也!叫我吃清淡些,又叫我多吃。”她咕哝着,“你放心,我一顿饭都吃三大碗。”
“吃得多又不会发胖,你的体质羡煞许多女子。”他笑着打量她,做出了结论。
天云想了想,决定自己喜欢这句恭维话,于是她嫣然一笑,“谢谢。”
“不客气。”
很难得的,他们两个居然没有吵架,而且还相谈甚欢。只是……不知这种和平局面能维持多久?
船在下午两点抵达夏威夷本岛的码头,许多出租车和接船的人都聚集在这儿,扰扰攘攘的热闹成一片。
“接你的人在哪儿?”英拓低头问道。
天云仰头望着他回答,“应该要问你才对,你那上面的视野不是比较好?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人举布条接我。”
“遵命。”英拓调皮的接令。
他目光很快的在人群中搜索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写着天云名字的一块大牌子,但脸上的笑容在看见举牌的人时却突然隐去,继而浮上的是揉合讶异和冷厉的刚硬线条。他迅速的对天云说道:“假装我现在的身分是你未婚夫。”
天云吃惊的瞪视他,“什么?”
“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现在请配合我,在那位先生和他的手下面前千万要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这次是顺道和你一起来度假的。”
“可是我……”
她话还来不及说完,英拓就拖着她迎向那名举牌的阴沉男子。
“请问你是杜先生派来接楚小姐的吗?”英拓礼貌的问道。
那名男子打量着英拓和天云,态度显得有些保留,冷淡地回了句:“是的。你们两位?”
天云很高兴她终于有台词了,怆着说:“我就是楚天云。”
“那这位是?”他望向英拓,眼中有一丝警觉。
天云怀疑着,英拓捏了她一下,热切地解释道:“我是天云的未婚夫,陪她来度假的。”
天云摸摸疼痛的地方,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附和,“是的,他是我未婚夫。”
那男子点点头,不疑有他的说,“是这样啊!那么两位请上车,杜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
英拓极绅士的扶着天云坐进轿车中,车子立即驶离码头往市郊的方向而去。
“你说你要——”她拉拉他,忍不住开口质问时,英拓抓起她的右手,在她手心上写着:小心!然后暗示地看向司机。
天云尽管满脸问号,但她知道英拓绝不是那种突然发神经的人,所以她只得勉强将话头一转,“你不是说你要喝点冷饮吗?刚刚忘记先买上车来喝。”
他眸中闪耀着赞赏的光彩,嘴巴却是应和她的话,“没关系,待会儿再喝,我还不会太渴。”
车子很快的驶进一条两旁植满绿树的幽秘小径,天云看着窗外飞掠而逝的景色,好奇地道:“原来杜先生住在山上。”
司机没有回头,冷着声回答:“是的。”
英拓凝望远方没开口,使脸上似乎若有所思。
天云抱着画,偷偷的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可是她又不敢开口问。
她已经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淹没了。
时间和路程就在她的冥想中流逝,很快地,车子停在一栋盘踞山崖、显得有些遗世独立的楼房前。
“到了,两位请下车。”司机道。
英拓礼貌的搀扶天云下车,在短短的接触中,天餮突然感觉到英拓全身似乎崩得紧紧的,有股蓄势待发的力量,虽然他轻松闲适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天云很讶异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出来。
“两位请这边来。”司机带路走进屋内,“杜先生吩咐请楚小姐一到就到书房见他。”
天云看了英拓一眼,“你去不去?”
英拓点头,面向司机微笑道:“杜先生应该不介意我陪天云上去吧?”
司机迟疑着,“请稍等,我请示一下杜先生。”
司机上楼后,英拓飞快的对天云低语,“他这么小心防备,你不觉得有些奇怪 吗?”
“你想暗示什么?”天云不由自主的被他感染,询问的音量也不觉放小了些。
“你会知道的。”英拓有些遗憾他已经把天云扯入这淌浑水中,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的顺利,他觉得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在牵引着…帮助他将两年前尚未消失的一切再送到他面前。
天云瞪视着他,她知道再怎么问他还是不会说,这人的嘴巴如果不是他自己要打开的话,就算她用螺丝起子也撬不开,只好先楼下话警告他,“我现在可以和你假装一搭一唱,但是如果到最后你不给我个解释的话,你就准备被踢出夏威夷,我可是这儿的地头蛇喔!别惹火我。”
“我怎么敢?!”看她天真率直的模样,英拓不禁莞尔。虽然她不小心卷入这一切,但是他一定会将她的危险减到最低的程度,让她安全的离开这阴谋的漩涡。
那名孔武有力的司机正好走下楼,恭谨的对他俩说:“杜先生欢迎两位上楼。”
英拓和天云相视一眼,他显露出了儒雅却带点玩世不恭的味道,看起来就像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原先的浩然英气完全隐于无形。
天云吃惊的看着他的转变,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扩大。他怎么会有这种变色龙般的特殊能力?他到底是谁?
杜卡特坐在书桌后的大皮椅上,掩不住脸上的笑容,兴奋的情绪充斥在他沸腾的血管内。
可是当他听到脚步声,正准备起身迎接来客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张俊俏脸孔却是他的笑容瞬间凝结,心猛的一震。
武田英拓!
老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他是来追缉他的?
不!卡特勉强控制住自己,理智的分析,武田不会认出他的,毕竟武田所认得的“他”已经死在两年前的那场大火中,现在的他是杜卡特,一个全新的面孔与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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