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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和每个人谈一次梦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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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整个过往,就在身边飞快地向后奔去,像是在和我说再见。”
“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肯尼亚遇见一个24岁的音乐家刚?他曾对我说,永远尊重一切。很多人只是这样说,但我知道,他却一生都坚守这个信条。从此以后,每当遇到想要生气的事情时,我就会想起他对我说的话,‘尊重一切’……”
“还有,在秘鲁,强盗用枪口指着我的小腹时那种全身冰凉的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份记忆,有时会突然再次袭来,让我全身一阵麻。那时我就清晰地意识到,活着,就是一种奇迹啊……”
活着就是一种奇迹啊!这句话,让我受了极大的震动。无论快乐、悲伤,还是顺利、坎坷,都是谱写的音符,它们共同组成了生命的歌谣。生命中的一切,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一样让你独一无二,就是体验了一次生命,活过一场。活着,就已经拥有了一切。
当石田裕辅行至伦敦时,一家英国的日文报纸向他提供了旅行写作的邀请,每月支付给他500英镑,他为报纸写下路上发生的故事。这家媒体支持他完成了剩下5年的旅程,至今,石田君仍在为这家报纸写作。同时,他也为其他三家日本媒体供稿。至今,每个月他仍需要花四五天时间在日本骑自行车旅行。
“现在的稿费能让你过上想要的生活吗?”
“可以。”
“除了写稿,还有别的工作?”
“有时也作演讲。旅行结束后,就有演讲公司请我去企业和学校演讲,到现在,每个月仍有三次左右的演讲。”
第二部分 一日一生(4)
“讲什么?”
“主题不一样,最受欢迎的题目是‘如何实现梦想’。”
“哈,梦想!”我心里突然点亮了一盏灯。
“知道吗?当我出发时,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实现这个梦想。”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我感到意外。
他摇头:“当然不相信了。我最初只是想知道自己最远能走到哪里。但是,每一次在看似要逼迫我放弃的征兆前,我依然选择了继续前进。七年半后,第一次回到日本,在一个餐馆里,服务生对我说话,我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这才发现,我已经离开日本这么多年,都忘记日本服务员是多么亲切了!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真的回家了。也是在那一天,我发现自己真的实现了最初的梦想,原来一个人的能量可以那么大。”
“相信命运吗?”
“我相信一个人的命运只在自己手上。”这是七年半旅行教给他最重要的东西。
“作演讲前,我常会给听众放一些旅行中的图片,带他们先做一次大脑旅行。想象你实现梦想的场景,尽量把它想得真实,而后,无论成功与否,都努力地去实现它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同你分享一个经验,给自己制定一个看似在你能力之上的目标,往往能帮助你实现梦想。”
我反复琢磨着他的话,那是一个人用生命作赌注换来的智慧啊。
“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写自己的旅行,越发感到,写自己的故事已经不再能表达我想要说的东西。所以我想写小说。”
梦想是什么?对很多回答过这个问题的人来说,它只是表达一种美好的愿望,但对石田裕辅来说,梦想就是下一步的计划。
他拿了我的本子,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下“一日一生”。
“一日一生?”我拿起本子。
“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意思。”他微笑着看我。
每一天都是一生。每一天,都应当被当做一生来度过。
文化之差
我总觉得,和石田裕辅这样的人,可以讨论任何事情。
“苍井空,认识吗?”
“什么?”
“AmoiSora,一个日本的成人电影女演员,很有名的。”
“噢?哈!”他的脸上露出坏笑。
“我想采访她,但她的经纪人却说要收费。这在中国是一件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不懂——在中国,媒体采访会增加名人的曝光度,再大的明星,也没听说接受采访还要收钱的。”
“日本杂志和报纸的赢利模式主要是靠销量,越有名的明星,越是增加销量,所以他们会认为自己帮助了销售。而且,日本的艺人认为接受采访也是一种工作,付出了劳动,所以要有回报。”他若有所思,突然眼睛一亮,“听你这样说来,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我的书在中国出版后,常接到中国媒体的采访,大部分都是英文的,常常发给我很多问题,我要花很多时间来回答。我的经纪公司非常生气,认为他们应该付给我酬劳,现在听完你的解释,我就理解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理解了土屋先生。
回家见到宋洋:“对不起,请再给苍井空的经纪人打一个电话,采访她需要多少钱?”
“啊?”宋洋惊讶得张着嘴。
“对!”把电话递到他跟前。
宋洋讲日语时,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听到他一个劲地“不好意思”。过一会儿,他念起英语字母来,好奇怪的口音,在纸上写下一个电子邮箱地址,又“不好意思”了很多遍,这才挂了。
第二部分 一日一生(5)
“他说了,其实也不完全是钱的问题。”
“啊?”
“就是说,如果你认识苍井空,是她的朋友,采访她就不用花钱。但是因为她不认识你,对你也不了解,所以公司要请艺人工作,多少要有一些表示。但我觉得,不是钱的问题。”他皱了下眉头。
“那是什么?”
“还是对你不了解,他给了邮箱,请你写信给他,让他更好地了解你的动机。”
“这就是他的电子邮箱?”我把刚才他写的地址翻起来看,又奇怪地看他一眼:“对了,为什么你刚才念英语字母的发音怪怪的?”
“哼!”他一脸愤恨,“都是日本人!他们发不出有些英文字母的音,就给每个字母重新设计了日语发音,还非要按照他们的方式说才能听懂,害得老子英语都不会讲了!”
我趴在桌子上笑翻了。
前一夜写稿到凌晨5点,躺下去时,东方的太阳,已是升起来了。在家里又憋了一天,写稿,快要到下午,别人下班的时候,宋洋打来电话。
“那个土屋先生打电话来说收到了你的邮件。”
“怎么说?”
“又问了很多问题,似乎还是很担心,说联系得太晚,他也很为难。”
“还有戏吗?”
“不好说,他要是不愿意,也不会特意打来电话。但是——不好说。”
到今天,我突然有了真正想采访苍井空的冲动。不是因为对苍井小姐有了新认识,而是与她经纪人沟通花费了许多时间,从对方不合作到态度转变,努力争取似乎有了结果,不愿就此放弃。凤凰网亦再三叮嘱:“无论如何要尽力采访到她。”我心里又多了一分压力。
“你在哪儿?”宋洋突然问道。
“还在家里。”
“不是说今天去银座吗?”
“是啊,是啊,现在就去。”我嘿嘿地笑。
“小姐,天都要黑了。”
宋洋再打来电话时,我刚跳上回家的电车。银座,实在和世界任何一个国际大都市的中心没有区别,满眼的奢侈品牌,一张比一张大的海报,从天上挂下来,长腿美女张着性感的双唇……索然无味。
“我和晶做饭,等你回来。”宋洋汇报了最近情况。
晚上9点半了,这电车里,竟然黑压压地站满了披着黑色西装外套的男人,手里无一例外地拎了公文包,不知情的,以为在拍《骇客帝国》,只是缺了副墨镜。人,亦是耷拉着脑袋,疲惫的模样。东京的下班高峰果然在9点以后。从银座向京外坐电车,不到涩谷已经挤得水泄不通,这时如若去餐馆,发现热闹才刚开始,清一色的黑风衣,清一色的黑色公文包。
东京是个有趣的地方。一面,电车里的上班族像是被克隆出来的一样,发型、衬衣、裤子、神色,毫无特征,千篇一律;而另一面,若去涩谷、表参道附近,又会看见无论是穿着还是行为都是标新立异的新新人类,如参加嘉年华般的乔装打扮,穿越在大街小巷。东京,是全世界潮流更新最迅速的城市。日本人,究竟是爱规则,还是爱打破规则呢?抑或是他们正乐于制造规则又不断地打破规则,然后再制定新的,再打破,如此反复下去?还是,这两面都在他们的性格里,如天平,在极端的两侧找平衡?
日本人什么都追求极致,所以才有精致社会一说。工作中的日本人,是令人尊敬的。晶的上司,她称之为前辈的,便是这样精细的人。
“他就是画表格也比你画得好,久而久之,你就学会了细致——到极点。”
因为这种极致,当你作为被服务对象时,心情是舒畅的,对方会为你考虑一切;而同时,你亦是社会的服务者,因而对自我也有了超出寻常的约束。对外来者来说,日本式的思维模式与处事原则,像是在和天性博弈。但对日本人来说,“那些都是灌输在血液里的东西,就好比服从和敬业,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晶是这样理解的。
第二部分 一日一生(6)
“很多让其他人困惑的问题,对他们来说都不必要。”正在盛饭的宋洋,加入了谈话:“就比如对价值的认同。工作对日本男人而言,是一个人价值的体现。日本家庭近1/3~1/2的收入,都来源于加班。一个没有工作的男人,就像没有价值的人一样,是他们最害怕的。”
“什么价值?”
“对社会的贡献。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很多都诞生在这里,你以为是日本人比别人聪明吗?那都是努力工作拼命加班的结果。这就是一个人的成就感。”
“再然后呢?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在享受他们的技术,那又如何呢?科技的发展真的能让人类更快乐吗?”我半蹲在椅子上,手托着腮帮子。
“使用更新的科技,过更好的生活,当然更快乐。”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晶端上最后一道菜,她精心为我们做了金针菇培根。
我们不再讨论。其实是我把话题引偏了。活着为了什么?什么是快乐?生命的意义何在?宋洋是做科研的,研究机器人视觉,让科技进步,这是他的使命。而现在的我,是一个放逐精神去流浪的人,在快乐与幸福的问题上,我们站在了不同的点上。
但就事业本身而言,一个人对工作投入智慧与激情,在工作中寻得价值与快乐,是令人羡慕与钦佩的。在国内时,迫使我逃离的本质原因,恰是自我价值的认可缺失,对企业,也缺乏信任与认同。但在日本的企业文化里,企业认同却是招聘员工的第一要素。“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公司?”这是他们最看重的问题。
日本,推崇大企业文化,中小公司偏少,很多大公司都有上百年历史。求职常常要经历数次公司考试。于是想起了岛村,他是我新认识的一位日本朋友,高个子的漂亮男孩,在东京上大学三年级,经济专业,亦学过时装制版,是个文静而优雅的人。他的梦想是进入资生堂市场部。认识他时,他正在为准备资生堂的面试忙得焦头烂额。
“要准备三个月。”
“三个月,就为了一个工作面试?”
“不仅是面试,还有好几轮考试,英语、市场、公司历史……”他拿出电脑,打开资生堂的网页,细细地向我讲述这个品牌的过去,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光彩,淡淡地微笑着。
“为什么想进资生堂?”
“喜欢化妆品行业,资生堂的故事我也很喜欢,我想帮助女性改善皮肤。”
“听到了吗,要准备三个月?!”我故意露出夸张的表情,筷子悬在空中,盯着对面的宋洋和晶。
“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日本企业是终生聘用制,招聘考试很严,正常情况下都要进行三四次考试。”晶很认真地对我说。
“终身聘用?”
“对,一经雇用,一般情况下只要不犯大错,轻易也不会被解雇。所以日本人在同一公司里工作10年以上,甚至一辈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辈子,会不会有人消极怠工?”
“也会有的,但刚才已经说过,敬业对日本人来说是一种习惯。”
“但是一个人,尤其是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怎么保证自己一辈子只会热爱一个工作?”
“日本有很多大企业,涉及许多领域,内部有上百甚至上千个职位,如果你在这个岗位工作不顺利,亦可以调动至其他岗位,在内部调整。”
“有种一次定终身的感觉。”我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嗯,不过现在也有一些不一样了,年轻人也会跳槽,日语里有句话,大意是说,无论喜不喜欢,在一个公司至少要先做完三年。”
这一轮讨论下来,人也累了,一饿,饭吃得狼吞虎咽。
“你们明天不是去伊豆吗?”晶突然抬起头问道。
“对啊。”
“什么都还没准备呢,旅馆也没订。”宋洋很无奈地看我一眼,我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笑。对于什么都要周密计划的“日本人”来说,同我这样随性的人一起出门,实在太为难他了。越是在途中,“文化差异”就越是明显。
想徒步重走伊豆的踊子步道,便是《伊豆的舞女》里,“我”与舞女走过的那段长路。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雨,似乎要下一天。”晶叹道。
“日本的天气预报是很准的。”她走的时候又补了一句。
第二部分 伊豆的踊子(1)
最初,我怂恿宋洋同我骑单车绕伊豆半岛一圈,途中经修善寺,穿天城山,重走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走过的路,我对伊豆充满向往。
“到时候,我们去爬青山,喝小酒,在漫山的野花中开飞车!”我如此这般向宋洋描述了着美丽的乡野景象。那会儿,我还没去过日本。但伊豆,像梦里的仙境一样,引诱着我。不会说日语,要我一个人在日本的乡下流浪数日,也是有些怕的,要是有宋洋在,胆子就大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骗”了他一起上路。
日本的乡野,是我在书里读过的最美的地方之一。
半夜里,才和宋洋上网查路线。伊豆,他去过,大多就是约了朋友坐电车,找家温泉旅馆住上,吃海鲜套餐,泡温泉,第二日一行人再愉快地回来。我所描述的“逍遥游”,令他心生不安。宋洋只有两天假期,查来查去,租单车周游半岛,时间定然不够。
“天城山我也没去过,要是在山里迷路了怎么办?”他说得极没信心,我亦没去过,不敢言。
“我就是想重走踊子的步道,去福田家看川端康成写下《伊豆的舞女》的地方,其他的,都可以妥协。”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轻叹一口气,又安慰我似的,豪迈地说道:“好,无论如何也要走踊子的步道。”
踊子,在日语里,是指跳舞的女子。踊子的步道,是《伊豆的舞女》里一条20余公里的山路。
前一日,晶走时甩下一句话,明天下大雨,又说日本的天气预报很准。我也知山里会冷,想到万一又遇倾盆大雨,情况定然惨淡。宋洋从行李箱里拖出一件多年不穿的棉衣,我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备了最厚的衣服。
“我不想穿这件棉衣。”他苦着脸看我,这个感冒的人,还有点鼻塞。
“为什么?”
“这件衣服好丑。”他拿出来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防寒外套,宽宽大大的。
“山里那么冷,防寒最重要。”我一把又将衣服塞回他怀里,心想,这小子在日本待久了,这么臭美!
“你说,万一明天下雨怎么办?”我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月亮。现在轮到我担心起来。
他笑道:“下大雨,我们也爬。”
“好兄弟!”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安稳多了。
一大早就被他吆喝起来,跟催命似的。
“快点起来,要赶车啦!”
“为什么这么赶?”
“我们要坐43分的电车,到站两分钟,才能赶上去三岛的那班,然后再换乘另外的车去修善寺,然后在修善寺坐汽车……”
我一边啃苹果,一面惊异地看着他。
他作出一副无法解释的表情,摊开手:“哎呀,你不了解,在日本坐车就是要这样精确计算时间的,不然就要错过!”
我跟着他一路追车,下午两点,到修善寺。中午,我们先在三岛车站一家袖珍面馆吃了碗乌冬面。
有一日,我在东京看见一家很热闹的面馆,排队跟进去。不大的餐厅中心放了一张长方形大桌子,没有椅子,围了一圈人,站着吃。四周的墙壁上,又贴了一圈半臂宽的“桌子”,亦是人挨人,又坐了一圈,对着墙,吃得呼啦啦的。我抱着碗,见一个男人站起身来,赶紧插空坐下,夹在两个黑色风衣男中间。这两人,头也不抬,奋力吃。我把书包放在两膝上,夹着手肘,尽量不要碰到身边的人,专心致志地吃面条。
你想啊,就这样面壁吃饭,又没有人同你讲话,哪里会慢呢?结果我半碗面还没下去,身边的男人已经换过一轮,待我速速干掉一碗面后,右边,第三轮换来的男人也吃完站起身了。
第二部分 伊豆的踊子(2)
“这得吃多快啊!”我对宋洋说起时,啧啧叹道。
“你这就属于拖后腿的。”他笑道,“在日本,还有一种更绝的面馆,这人啊,是一拨一拨进去的,你看这一群人坐下,整齐划一地吃,速度相当统一,等这拨人吃完,才放下一拨人进去。所以吃得慢的,就要飞快地吃,不能拖后腿。”
我惊恐地看着他:“那吃个饭得多紧张啊!”
“没办法,这就是东京。”
幸好现在是在三岛。这家袖珍面馆小到没有椅子,大约两三平方米大小。门口挂一台机器,可以直接付款,取了票,递到里面。进门正对着操作台,两面墙壁上各长出一块1。5长、30厘米宽的木板,一面可以并排站两个人,瘦一点的,兴许能挤下三人。
“多吃一点,等下就要爬山了,还不知道晚上几点能吃上饭呢。”宋洋劝我。
“晶不是说要下一天雨吗?”我和宋洋坐在修善寺的巴士站里,等着开往河津方向的下一班车。阳光里带着奶气,弥散在空气中;天上的云虽是一层又一层的,却仍然挡不住金色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脸上,一派和气。伊豆在东京向南,这里的春天已经悄悄地来了。
宋洋很认真地站在公车牌前:“看见没?去河津方向,最晚的车是下午4点发出,网上查了,踊子步道全程要走7个小时,我们只能走一段,剩下的路就坐车,不然晚上就到不了汤之野,就是你要去的福田家。”
“好。”我随口应道。路上的旅行,向来都随性得很,走到哪儿看哪儿,山珍海味也能吃,地边摊也喜欢,五星级酒店可以住,路边搭个帐篷,也一样睡得香,一个人时开心,一群人也玩得欢,每个瞬间,都是生命里不可替代的体验。踊子的步道,全因川端康成的那篇《伊豆的舞女》。
一个20岁的大学预科生,“自己的性格被孤儿的气质扭曲了”,他“忍受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忧郁”,才到伊豆旅行,却在路上邂逅了几位一路卖艺的年轻舞女,她们被一个汉子和一位妇女领着赶路。舞女中,有一位14岁的少女,“看上去约摸17岁光景,她梳着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大发髻,发型古雅而又奇特”,长了一张小巧玲珑的鹅蛋形脸庞,真是美极了。青年受了美丽的的诱惑,一路追赶,与他们相伴而行,从天城山到汤野,朝夕相处,亦受到同伴的照料,少女纯净的美和天真无瑕的心灵,像一股清泉荡涤了他的心,在他心里留下永远的回忆。这故事就是《伊豆的舞女》。
我的心里,已淌满了川端康成笔下天城山的秋水,人与人之间最纯美的情感,浸满了山野。其实走不走完步道,已经不再重要。《伊豆的舞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川端康成,是真真地在这条路上走过的。
“真是个好人啊,好人就是好嘛。”少女纯真而坦率的言谈,倾吐出天真的情感。就这一句话,改变了一个青年的未来,让一个自卑的人,心里开出了温暖的花。
就是为了它,要亲自走一次“我”与舞女相识的路,亦是川端康成本人走过的山间小道。这些,我却没有跟宋洋细细地说过。
我们搭了汽车,从修善寺一直坐到天城山净莲瀑布。指示牌上写道,这里就是踊子步道的起点。净莲瀑布算是有名的景点,但从小就见过九寨沟的人,这样的瀑布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倒是它的一大特产,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芥末。据说,只因了它清澈的水,才养育了成片的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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