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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心就这么高-钢琴天才郎朗和他的父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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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音乐学院报名寄材料的一共七人。他们都盼着自己能够取得参赛资格。郎朗也是如此,甚至比别人更急切。埃特林根大赛取得显赫成绩,如果这次连资格都得不到,那多掉架。这次比赛,是对郎朗的进一步承认。因为上次埃特林根比赛有人说怪话,认为还有更好的选手没有到场。言外之意这一回如果郎朗能够一举拿下嘛,这还差不离——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郎朗周围同学已有好几位接到了回复。最先接到信的是个女孩。她乐得有些忘形,四下里张扬,结果,那不是一封承载好消息的信,而是一封仅仅告诉她寄去的材料收到了的信。过几天,那女孩子又收到一封外国字的信,她以为这回一定是参赛通知了,却不想她得到的是没有入选的通知,令她沮丧至极。
其他人陆续得到参赛通知。凡是接到回复的都是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而偏偏郎朗没有接到。郎朗起初还能稳住劲儿,他成竹在胸。可是,三天过去了,仍然没有见到回信。已经过5 天了,凡是得到通知的选手名字都被写在黑板上,那黑板很醒目的。得到通知的选手名单,就得报文化部。可郎朗迟迟没得到。怎么办?爷俩都很焦急,赵屏国老师也是急得没法。这时候,他很怕别人问他郎朗怎么样?拿到通知没?更让他不舒服的是有些人抄着一种酸叽溜的口气劝慰他:别着急,郎朗还能选不上?
郎朗那几天也特别难受,别人见到他时只要一问这事儿,他就心烦,他看年很清楚这些探问的人表面上伟大做出亲心的同情状,心里边才乐着哩!他们巴不得能看到郎朗出丑。
怎么办呢?往组委会打个电话问问?又觉不妥。就在这焦躁万分的时刻,有人告诉郎朗,二楼有一封外国来信,全是外国字,可能是郎朗的。郎朗平时在一楼上课,不到二楼去,所以,来信了,他也不知道。当有人告诉他时,他蹦着高冲上二楼,却发现老师不在,二楼的门锁着。郎朗一直等到下午,才算拿到那封望断秋水的信。他立刻跑去交给了赵屏国老师。赵屏国老师喜笑颜开,当即高举着这封信,像接力赛一样,跑着去追撵校长,边跑边喊:“郎朗,郎朗的通知来了!”
赵屏国老师跑得呼呼急喘,令人感动。校长接过通知看看,也替郎朗高兴。她希望郎朗能够再创辉煌,为学校争光!
不过,也有人认为郎朗这回够呛。甚至有人当面对郎国任说,郎朗这回要做不得奖准备。郎国任就不爱听这话,他当即没好气地说:凭什么呀?不想拿奖还去干什么?我从来不做不拿奖的准备。
获得参赛资格的郎朗这回可不用自己花钱前往了,文化部把他列为公派选手。郎朗出国比赛自然需要去一位监护人,老师想去,家长也想去,谁更应该去呢?他们对郎朗都很重要,都不可或缺。从监护人的角度说,父亲应该是第一监护人。但是,最终,他还是让给了老师。他只能自费前往日本。
老师当然支持郎朗参加比赛,但他与家长的想法总是难以默契。从制定比赛曲目上就有分歧。家长主张弹肖邦的F 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而老师就认为不妥。老师有老师的经验,家长有家长的道理。老师求稳,甚至有些保守,他担心这首为爱情写的曲子,情感复杂,特别是第二乐章与乐队合时,很难出效果,万一有个闪失呢?把握性究竟有多大?
家长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但他认为在这种大赛上必须要有点冒险精神,才能出奇制胜。他的魄力让他冲出一切保守有束缚。另外,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得比较深透,他认为郎朗更适应弹肖邦的协奏曲。郎国任与郎朗核计,郎朗自己也愿弹肖邦。老师觉得郎朗还小,才13岁弹这首描写爱情的曲子合适吗?他没有把握。何况这是去比赛,没有绝对把握的曲子是不该往外拿的。老师完全是替郎朗考虑,是为郎朗好,这一点郎国任什么时候都认可的。他们之间的矛盾在于他们的差异,性格的差异,思维的差异。主要还是思维的差异。
郎国任敢想敢干,敢于让儿子拔高、跃进,敢于打破常规,敢于向权威挑战,敢于去创造奇迹。这一点,他颇有点像马俊仁。没有多少书本文化,也没念多少大书,没有什么像模像样的理论,却敢造!敢于打破条条框框,打破常规。他对郎朗的要求是不能跟别人一样的,别人两天拿下一个曲子,郎朗就得一天拿下;别人16岁可以弹的曲子,郎朗13岁就得拿下,别人一下子迈一个台阶,郎朗一下子得迈两个或者三个台阶,郎朗就得破格,要不,怎么能够显出郎朗呢?超常规思维才能培养出天才。因此,他常常觉得老师过于保守,在留一些曲目时,对郎朗的潜力估计得不够。他只把郎朗当作人才去培养,而没有当作天才培养。所以,当老师让郎朗按部就班,按着程度进展时,郎国任总爱挑剔,总让老师给郎朗多吃点,再拔拔高。这一点很让赵老师不舒服。何况郎国任在处理我际关系时向来不那么讲究方式方法,过于急切地表达个人想法,很容易让人难堪。
老师不是不掌握郎朗的能力,他只是觉得郎朗在打基础时,还是应该慢慢来,急不得。家长心急,希望孩子一步到位可以理解,但是,郎国任这种家长决不是一般家长。他对音乐的理解对儿子的理解都有独到之处。从一般意义上讲,孩子这么小,连爱情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却让孩子弹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这能弹好吗?
其实,不仅郎朗的老师不赞成这次比赛让郎朗弹肖邦这首大曲子,就是别的老师也不会赞同。他们都认为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够理解和准确表现肖邦那复杂的爱情呢?
不错,郎国任也承认这是一个大胆的选择,带有一定的冒险性。F 小调的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实际上是一首爱情诗。它是肖邦疯狂地陷入情网而不能自拔的时候,对自己情感和灵魂的惟一救度方式。这首感天动地的爱情篇章让一个13岁未有任何爱情体验的孩子去演奏,确实有点耸人听闻。
但是,郎国任毕竟是郎国任,他一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受到别人干扰的。为了更把握起见,他请周广仁教授给郎朗上一课。周广仁教授连续数年担任国际评委,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钢琴权威。她得知郎朗要弹肖邦这首协奏曲时,也连连摇头,觉得不合适。演奏肖邦的音乐重要得是对于他的音乐内在东西的理解,可让郎朗这样一位涉世不深,没有任何爱情体验的孩子去理解这样精典的爱情曲子,岂不太难为孩子了吗?
郎国任平素就很尊重周广仁先生,尤其得知这次在日本仙台举行的国际赛事上周广仁先生又将出任评委(她是中国惟一的一位评委),所以,周先生的意见郎国任格外看重。他必须得认认真真地倾听周先生的意见,认认真真地请她听听郎朗弹奏的这首协奏曲。郎国任想,如果周教授听完后认为弹得不行,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再换另外一首协奏曲。
周教授那天听得非常认真,表情深沉而端庄,精明的郎国任不时地投去一眼,观察周教授的表情,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等郎朗在键盘上完成了最后一个挥洒的手势,周广仁终于面露喜悦。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兴奋,她觉得郎朗对音乐的理解很准确,这种理解非常了不起。她终于首肯了。
后来,许多人听到郎朗弹奏这首如泣如诉缱绻反侧的爱情诗时,无不被郎朗投入的情感所打动。他们惊讶于这么小的一个男孩子,而且从来不懂爱情之类的东西,何以弹得这么感人。这简直成了一个谜。我也觉得难以理喻。就此,我曾问过郎国任先生。他一句话揭穿了谜底。他说,他告诉郎朗要用整个心去想对祖国的爱和对母亲的爱。
天呀!把肖邦死去活来的爱情借代为对于祖国和母亲的爱,郎国任,可真有你的!
然而,我不能不为之耽心,这种借代到了真正比赛的场合,在那么多那么有资历有水平的国际评委们听来,能被首肯吗?再说,此番大赛的参赛选手水平之高竟争之激烈是可想而知的。在第一届柴柯夫斯基年轻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中,选手们就竟争异常激烈,以至于赛到最后,第一名获奖者竟然轮空,这说明了对于大赛荣誉的捍卫。
郎朗父子,命运之神还能朝你们微笑吗?
第一节  通往仙台
大赛之前,学校放假了,郎朗父子回到了沈阳。回沈阳练琴毕竟不是上策,但是,他们也只能作出这种选择。
回沈阳的一个主要目的,还是郎国任办理去日本的签证手续。他自费去日本,只能在沈阳办。而郎朗和赵老师他们公派出国在北京由文化部统一办。郎朗可以留在北京跟老师练琴,但是,他更离不开父亲。且不说郎朗在沈阳练琴下了多大功夫,但说临近比赛时,他们父子离开沈阳奔北京的狼狈劲儿,就够折腾记忆了。赵老师不知郎朗练得怎样,心里边特别惦记着,眼见还剩下一周时间就要起飞日本,可郎朗仍然留在沈阳不见回来,赵老师往郎朗家一劲儿打电话,催促他赶快回去。本来应该是郎国任陪郎朗回北京,机票都买好了,可郎国任的签证偏偏拖着他走不了,使馆那边明明说好了某天可以取到签证,所以,郎国任才买了机票,不想那天签证根本下不来。北京那边又催得急,再说赵老师还没给郎朗检查呢,万一发现点啥问题,时间太短了怕不够用,所以,只好临时改由母亲周秀兰陪着郎朗坐飞机回北京。问题来了,机票明明写的是郎国任的名字,周秀兰要用得改名字。机票改名是件多么麻烦的事呀!但,那也得改。
周秀兰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托人托脸的好不容易将机票上的郎国任改为周秀兰之后,汗水未消,就带着郎朗赶到了北京。届时,赵老师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好在郎朗的曲目练得还让他满意。
那几天北京持续高温,差不多零上40来度。学校照顾郎朗即将参加国际比赛,允许他到14层楼上去弹那台平时摸不着的斯坦威。得到了好琴,郎朗往死练。天热得受不了,汗从他光着的脊梁骨沟不停地往下流淌。这天别说弹琴,什么不干,光呆着,那汗就不会消失。郎朗脱了背心,仅穿一条小三角裤衩,眼见汗水顺着儿子的后脊梁滚滚而下,这当妈的心里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豁出来了,为了儿子!周秀兰为了给室内降温,让儿子多少能够舒服一点,简直是发疯了——她用郎朗喝水的瓶子一次次接水往琴房的地面上泼。(因为找不到盆子)第一次泼时,躁热的水泥地面一下子就把倒上的水咽掉了,周秀兰就再去接一瓶,再往上泼。汗水比她泼出的水要多一些。这镜头完全被儿子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周秀兰一说到当时的情景,声调就会因激动而拔得很高很颤。
在陪儿子练琴的日子里,周秀兰见到了很有权威的老师。她平时也从郎国任那里得知了一些他们之间的矛盾,她是不希望扩大这种矛盾的,也只能随时随地劝劝丈夫。这一次,她从权威老师那里感受到了这种矛盾正在加剧,这样下去,肯定对郎朗不利。她也想从中做些调解工作。其实,他们彼此都是为了郎朗好,这一点无庸置疑。只不过各有各的个性,各有各的思维方式。权威老师说话比较直率,他一直为那天郎国任在学校吵闹的事情而想不通。所以,他以抱怨的口气说郎国任有点太过格了,因为郎朗考试的事儿在学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吵嘈,影响太不好了。
权威老师显然是希望能够得到周秀兰的支持,以便让周秀兰劝说一下郎国任。如果是说别的什么事情,也许周秀兰还会比较客气地附和权威老师,说到这件事,她周秀兰似乎比郎国任更有想法更不满意。周秀兰觉得这事很憋气。因此,老师的话音刚落,她马上表述自己的鲜明观点。她说,你说期末考试公平吗?别人我不知道,郎朗他班那个我见过,就冲那双小手他也不该排在郎朗前边。权威老师说,郎朗排靠后点也有原因,郎朗自从德国获奖回来,有点骄傲,人家都有反映。周秀兰说,郎朗骄不骄傲我还不清楚?我问你,你们学校有没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有些事情咱不说装不知道就是了。
面对周秀兰灼灼逼人的考问,老师只能苦苦一笑。他为不能说服周秀兰而深表遗憾。
因为说服不了郎朗的母亲就更不可能说服郎国任了。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都清楚愈来愈僵了,愈来愈不好办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过频了,就不可避免会有矛盾。问题是有些矛盾是可以用交换意见的办法解决,有些则不可能凭借交换意见来弥合缝隙的。而有些话,要是不说开不捅明,则会憋在心理发酵,发到一定程度就会酿出大的冲突。权威老师对郎国任的一些做法免不了会有想法的。比如,郎国任非常看重殷承宗,非常珍惜殷承宗给郎朗上课。殷承宗给郎朗授课分文不取。殷承宗给郎朗上过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殷承宗确实潇洒,上课居然可以不用钢琴。他们是在宾馆的一张桌子上比比划划地走进了神圣的音乐领地。这有点像下棋中的“手谈”,有着另外一种妙处。郎朗上殷承宗的课格外兴奋,接受能力强,学到的东西自然就多,收获也比平时更大。作为学生而言,佩服更高水平的老师,也是自然的事情。作为学生家长,更是有着站在这山望那山高的心理,因为家长望子成龙心切。
殷承宗的出现,从客观上说加剧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但,郎国任并不顾及这些对于权威老师意味着什么,只要对儿子有利的事情,他坚决去做。
人都有狭隘局限的一面,伟人也不过如此。何况老师呢?
郎国任在沈阳这边因拿不到签证而忧心如焚,沈阳… 北京两地犹如天河之隔。他每天都给北京那边的郎朗打电话。他一天不看儿子弹琴就闷得慌,就心里边没底。郎朗跟老师他们的签证已经下来了,文化部那边已为他们预定了23日的机票。郎国任这边因拿不到签证,只能放弃与郎朗同行。他在电话里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那个不放心呀。
郎国任是在23日上午10点多,才从日本领事馆那里取回签证。他满头大汗,恨不得插翅飞到北京机场与儿子同行。他马不停蹄地忙着行前的准备,一遍遍往北京打电话,落实那边的订票情况。他肯定赶不上郎朗那拨公派出去的班机了,他只能与自费的选手们同行。人家自费选手机票定在23日下午6 点,也把郎国任的机票定好了。而他在沈阳如果赶不到北京,那么机票作废不说,他也去不成了。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乘坐飞机,可沈阳到北京的飞机只是一早一晚才有,早晨七点左右是不用想了,晚上6 点的也不可能赶趟。急得郎国任真像踩在了热锅上。周秀兰在北京那边着急,郎国任在沈阳这边着急,两个人再急,有什么办法?
郎国任真算幸运。那天临时有一架过路飞机。郎国任慌忙坐上飞机时,还有点惊魂未定。他甚至连手表都不肯相信了。到了首都机场,已经4 点多了,自费前往的那几位都在机场里等着他,他连机场都没出,就直接转乘。面对同行者的惊叹,郎国任只是一劲儿擦汗,竟说不出一句话。
谢天谢地,总算抵达日本成田机场的。想到儿子已经先于他到达仙台,他心里边更加惦记。成田机场到仙台乘汽车有6 小时的路程,郎国任头一次到日本,头一次一个人出国,神经绷得很紧。到达仙台时,已是深夜11点了。还算顺利,他很快找到了郎朗他们居住的宾馆。郎朗一听说爸爸来了,脸上涌现的那份惊喜令郎国任感到无比欣慰。形影不离的父子,从沈阳分才两天多点,就好像分别了许久。郎国任怕郎朗过于兴奋睡不好觉影响第二天的练琴,便督促他快躺下。有郎国任在身边,郎朗睡得格外踏实。既然赵老师带郎朗来参加比赛了,何必再多来一位家长?全世界参赛选手似乎也都是老师带来的而没有任何家长尾随。郎国任是个特例。他这么急三火四地追来,在一般人看来是件弗解的事情。但是,郎朗需要。郎朗比赛太需要他的父亲了。不仅生活上需要,弹琴上更需要。哪怕父亲的一个眼神,都会对他产生重要影响。父子之间的默契又是常人怎么能够弄懂的呢?或许这就是郎国任不可替代的价值所在吧。
第二节  头顶五星红旗
日本的城市干净透亮,那些建筑物都像精致的玻璃器皿,极有规则地排列成序,没有灰尘。仙台也是如此。除了那些带有着东方韵味或者直露点说是带有点唐人余韵的建筑之外,城市更多的还是那些现代西式建筑。日本有著名的建筑大师丹下健三,还有一批才华横溢的后来者,如矶器新、黑川纪章、左滕忠雄等。他们的建筑思想与建筑艺术影响了日本的城市风貌。所以,城市的建筑无论体现古典风格还是表现现代气息,无不浸润着日本自己的“和风”。
我们介绍一个城市常常可以写上这种说明词:历史文化悠久云云。把这个词用于日本的仙台,其实也是合适的。(关于仙台城市介绍不在这里浪费版面,可以到旅游手册查找)我们在中学读书时不是读过鲁迅先生的作品《藤野先生》吗?那篇文章记述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仙台这个地方。
仙台有条河流,叫作广濑川河。看上去,这条河基本上还是保持着自然韵味。在城市流经的河流,能够少一些人工雕饰而多些自然风味,这很不容易。我没有研究第二届柴柯夫斯基年轻音乐家国际钢琴比赛何以选地这座城市,也弄不清楚跟这条河流有没有关系,但是,仙台这座城市举办这样一次重要的国际钢琴赛事还是蛮有能力的。从比赛场地到选手们休息的住处,都组织安排得很有气派。日本人操办事情很精细,即便像布置会场这类事也像制造高级轿车似的。
郎国任为儿子那种全身心投入的精神是任何人无法想象的。这一次在日本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在德国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时小。因为这次比赛显然比那一次更为重要。那次郎朗获得第一名和杰出艺术成就奖,有人就说什么那次有更好的选手没有去参加比赛。这次好手都来了,看郎朗真本事了。别说与外国选手比,中国选手之间就将有一场真正的较量。他郎国任一定要让郎朗获胜!这不仅是面子,更是志气和尊严!
郎国任对于郎朗的比赛所起到的作用,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家长,甚至是老师不可思议的。比如,他对整个比赛形势的判断分析,他在战前的“火力侦察”,他对郎朗内心稳定所起到的作用等等。也许因为他起的作用太大了,甚至有点越俎代苞了,才引起老师的意见?郎国任是个精明人,却不是个周全的人,他在处理和老师的关系上会不会有什么疏漏,以使老师感到对其缺乏应有的尊重?
老师就是老师,父亲就是父亲,他们对于郎朗都很重要,缺一不可。他们之间有了矛盾,也锻炼了郎朗的处事能力。好在他们都是要对郎朗负责的,都怕会因此而影响郎朗弹琴,尤其面临着即将到来的国际大赛,他们肯定会劲往一处使的。郎国任一到仙台就将目标对准了参赛的79名选手。他敏锐地从中窥视着能够与郎朗一争高下的选手。他越看越觉得这些选手都很棒,特别是日本的上原彩子。她是上一届比赛的第二名,那一次第一名轮空,她实际上就是第一名。此番在她的国度里比赛,评委会主任是中村广子,一个地道的日本女士,她能不偏向她们日本的选手吗?对于上原彩子来说,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俱备,再从那些围前围后的记者,还有那一直对准了她的摄相机,就让郎国任不敢做非份之想了。何况他还看到了俄罗斯大林的选手也弹得那么棒,他更是觉得郎朗没有多少戏了。因为这是人家柴柯夫斯基的比赛,同样的条件,能够比过人家吗?前三名选手中,怎么都得有俄罗斯选手。这样一比较分析,郎国任的心里越发没底了。恰恰在这时,到日本来当评委的周广仁先生让别人将一百美金退给了郎国任。郎国任被这退回的钱打懵了,内心的热望与期盼骤然凉下来了。这是他在北京时,因为周先生给郎朗的指导,他表示的一点小意思。可是,周先生连这点小意思都不肯接受,这不是说明她对郎朗没有太大的信心吗?周先生的学生此番也和郎朗一样同台竟争,她是不是更希望帮那个学生?钱退回来意味着什么?不愿承担某种责任吧?本来多虑的郎国任更多了思虑的内容。加之每天在这里花自己的钱,仅床位一天就得一百美金,郎国任能不上火吗?
郎朗本次参赛的曲目中有一首中国曲子,郎国任一直觉得不够把握。那几天,他们也下功夫抠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舞曲与序曲》,是台湾高山族民歌改编的钢琴曲。这首曲子有难度,主要是其中的鼓点强弱把握不好。高山族的鼓点是极有韵味的,用钢琴表现这种鼓声稍有差失,就会失去应有的味道。所以,郎朗除了正常地听赵老师的指导之外,更重视与父亲每天细细地一遍遍抠着曲子中的个中味道。经过反复研究,他们发现了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将鼓声弱下去,弱到了一定程度,而不影响音乐的起伏,竟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令他们爷俩欣喜不已。果然在比赛时,郎朗的这首中国音乐弹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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