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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辛的眼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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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顾上给家里置办家具。现在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四处借板凳，他的心里很过意不去。他想，自己本来木活做的好，为什么不做几个呢。但做板凳，没好的木材，时间上也来不及。最后，他找了几个废弃的小木桩，将表面锯的平平的，然后在面上涂了油漆，还在木墩的一周刻上了美丽的图案。不到一早上的功夫，几个崭新的板凳便大功告成了。
嫣红看着别具一格的板凳，心里涌出了幸福的泪水。
第二天就是要赶集的日子了，嫣红这一天一大早就开始蒸包子。因为怕自己到时忙不过来，嫣红给娘家赶集的人捎了话，让她三妹嫣奇下来给她帮忙。快到中午时，嫣奇来了。让嫣红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妈妈和小妹嫣然也来了。她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也许太突然了吧。
“妈，你怎么也来了？你是怎么来的？”嫣红惊讶的问道。因为妈妈身子肥胖，根本不能走远路。
“我乘着你二弟的三轮车来的。你弟说现在腊月了，你也闲了，可以陪着和我说会话，就让我来转转。”嫣红的妈妈笑着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顾奇呢？怎么不见人啊？”嫣红扶着妈妈到炕头坐下，一边还不忘弟弟。
“大姐，我二哥开车加油去了，估计很快就来了。”嫣奇没等她妈妈回答，自己抢先答道。
“哦，那就不等他了。嫣奇，你和嫣然去厨房，把我刚蒸好的麻面包子给妈妈端几个来，在盆子里盖着，进门就能看见，把摸上去最热的拿过来。另外把醋辣子和拌好的下菜也端过来。”嫣红吩咐道。
“嗯，大姐！”说着便去厨房端包子了。
“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无论什么时候，嫣红最挂心的是妈妈的健康。
“冬天毕竟冷，感觉好的多了。你就别担心了。”嫣红的妈妈安慰女儿道。正因为嫣红的妈妈肥胖，她最不喜欢的季节是夏天，那个季节是最难熬的，总感觉自己无时无刻在跟死亡较量。
作为一名母亲，无论自己是贫穷贵贱，还是病入膏肓。她永远是最关心儿女的人，也是最体谅儿女的人。没有什么东西，会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也没有什么东西，让她们比自己的儿女更牵挂。所以无论自己多么的脆弱，表面上永远表现的很坚强。
“噢，那就好！你就在我这待些时日，也正好休息休息。家里有我爸和英奇，还有四妹嫣芳，应该没事的，你就别挂念了。现在弟妹们都长大了，都会照顾自己了。”嫣红怕妈妈担心家里，就给妈妈提前打预防针了。
“不记，现在还有啥记的，以前最惦记的是你，自从你二妹走后，又加了个你二妹，不过现在你们都慢慢好过了，我也就踏实了。他们都懂事，妈妈出门也放心。海军和孩子们呢？怎么看不见他们啊？”嫣红的妈妈惊奇的问道。
“哦，去看他爸妈了。孩子们下学后，顺便也跟着凑热闹去了。”嫣红答道。
这时，嫣红端着盘子进来了，里面有满满的一碟子麻面包子，一碗油醋辣子，还有勺子和几双筷子。
“包子端过来了，大姐！炕桌呢？”嫣奇问道。
“在厨房里的干板下，你拿过来吧！”嫣红对着嫣奇说道。
“嗯！”嫣奇放下盘子，麻利的走出房子拿炕桌去了。炕桌，不言而喻是在炕上用的桌子。它是这里的风俗，人们吃饭都坐在炕上吃，所以就做了这种小桌子，面大，腿短。
嫣红陪着妈妈吃完包子后，让妈妈在炕上休息，自己和三妹嫣奇，小妹嫣然去厨房准备明天赶集要卖的包子了。
今天是逢集，嫣红和嫣奇还有顾奇一大早就起床了。顾奇帮着往车上搬炉子和桌子板凳，嫣红和嫣奇在厨房收拾卖的包子，还有用的餐具。
等一切收拾完后，嫣红和嫣奇在架子车后面帮弟弟推着车，往集市上走去了。
嫣红在集市上挑了一块人流量较大的地方，然后和顾奇支起了棚子，顾奇在一旁架火。
“大姐，现在都弄好了，现在就看今天生意看不能做起来！”顾奇心情极其的高涨，他禁不住的对大姐说道。
“我相信一定很火的，不信你看着！”嫣红摸着弟弟的头说道。
“就这么有自信啊！我相信你！”顾奇笑着说道。
“大姐什么时候做过没谱的事啊！”嫣奇也笑着说，过去挽着大姐的胳膊。
“嗯，也是啊！三姐，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帮帮大姐！”顾奇对着嫣奇说道。
“这不废话吗？瞎操心！”嫣奇对着二弟说道。
“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老是贫嘴，还像那长不大的孩子！”嫣红笑着骂道。
……
嫣红将小铝锅架在了炉子上，然后又给锅里倒了半锅水。等着水烧热后，将做好的包子放进去开始蒸了。不一会，便走进来两个赶集的老头。
“你们这卖的是什么？”其中一个老头问道。
“老大爷，我们做的是麻面包子。你要不要吃点，味道很好的！”嫣红介绍道。
“哦，是麻面包子啊！那怎么卖啊？”老头询问道。
“不贵，一个三毛。”嫣红说道。
“大还是小啊，怎么这么贵？”老头还是嫌贵。也许这就是顾客的普遍心理，贵的也闲贵，便宜的也闲贵。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让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呢。
“你看，就锅里的这么大！”嫣红打开锅盖，用筷子指着其中的一个。
“哦，个头还挺大！那给我来三个。你要几个？”他又转过头询问一起的那个老头。
“给我来四个，我早上什么也没吃，好不容易来一次。顺便尝尝，有好些年没吃到这东西了，有点怀念！”那老头说道。
“我也是啊！那好，那就来七个！”老头朝嫣红说道。
“嗯，好。大爷，你们进来先坐下，马上就好！”嫣奇给老头搬好了凳子让他们做了下来。
没过一会，嫣红的包子热好了，和刚蒸熟的一样的松软。
嫣奇准备了两个醋碟子，放好了筷子。嫣红把蒸热的麻面包子端给了他们几天的第一批顾客。
“大爷，你们慢慢吃！”嫣红把马面包子端上后，笑着说道。
“姑娘，你们是哪里人啊？以前没见过你们卖麻面包子，这包子除了县城，农村很少见到。”一个老头问嫣红道。
“我们就是刘川街上的，我是从乡里嫁过来的；在这边都好些年了。”嫣红笑着答道。
“哦，你们刘川人就是有头脑。还知道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做生意，如果不把包子提前蒸熟，估计一早上也卖不了几个！”老头夸赞道。
“您过奖了，大爷！这脑子倒不好使，这不，为了谋生计，想不到的也就想到了，算是走点捷径，省事点。”嫣红觉得被人一早上夸赞，心里倒是更有劲干活了。
“哎呀，这包子做的真好吃！”其中的一个老头说道。
“就是，确实好吃！”刚才夸嫣红的老头咬了一口，也点头赞许道。
这俩老头走的时候又每人要了三个，说是给自己的老伴带的，让他们也尝尝这么好吃的包子。
嫣红看着这俩老头对自己的老伴这么好，在自己享受的同时还不忘自己的妻子。看着这一幕，她的心里倒不由的羡慕起来。她想，如果自己老的走不动了，刘海军会不会碰见好吃的，也会像这两个老头一样，捎些给她吃。
这一早上，来吃麻面包子的人特别多，有的还认识嫣红，是嫣红贩水果时认识的，他们都夸嫣红太能干了，人也勤劳，还善良、热心。嫣红在此时，不像一个卖包子的，倒像一个宠儿，被很多人认可和称赞。
还没到集市散去，嫣红的包子卖的便一个不剩了。
包子卖的这么好，也是嫣红意料之中的。她早就看清楚了行情，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投入到卖包子的行列中来。
一转眼的功夫就到腊月中旬了，嫣红想，现在快过年了，二儿子文智天天嚷着要过年穿得新衣服。前段日子，忙着也没顾上，她想着这天包子卖完后，就去给孩子扯些布，做几件新衣服。
前些年，由于家里太困难了，从没想着给孩子们做新衣服。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个个都穿着新衣服，围着新围脖，戴着新帽子。再看看自己的孩子，穿的总是大人的旧衣服改成的衣服。她也多想让自己的孩子穿的漂漂亮亮的过年，可是上半年，他们还连饭都吃不饱，还哪里来的钱做新衣服给孩子。每当两个儿子拉着她的衣襟要新衣服时，她就会在孩子的屁股上把孩子打上两巴掌。可是她的每一巴掌下去，就像是在犯罪，让她既悔恨又心疼。
现在，自己挣的钱足够给孩子上学，也足够给孩子买些新衣服了。她只想在自己能给孩子更多的幸福和快乐。让他们吃得好，穿得好。
收完摊后，嫣红和嫣奇先回家把东西放了。准备等着文峰和文智中午一放学，就去街上扯布。
当放学后，两个小顽童听见妈妈给自己扯新衣服，那个乐呀，乐的嘴巴子都快笑破了。嫣红和嫣奇，还有嫣然，拉着两个孩子的小手，就去给孩子扯布去了。嫣红给两个儿子每人扯了两米黑颜色的格子布，给小女儿文莲扯了一米红色的布。完了之后她又带着孩子们去裁缝部量了孩子的尺寸，把布交给了做衣服的师傅。
从扯了新衣服的那天，嫣红的这两个儿子就天天盼着新衣服，因为女儿小，倒没怎么惦记。而这两个小淘气。有时睡到半夜，嘴里就喊着“这件是我的新衣服！”。
嫣红看着孩子们快乐的笑脸，天天的梦。她的心里就像第一次赚得那捅金的那么快乐，却比那更幸福。
腊月三十那年
这天是腊月三十，是中国从古至今，一年一度的辞旧迎新之日。家家户户开始忙着贴门神、贴对子。在九十年代初，农村的对子一般都是由他们自家写的，只有门神是买的。
腊月三十早晨，嫣红起来的很早，她准备在今年好好的置办些好吃的，让孩子们好好的过个丰富的好年。
在辛未年腊月二十八日这一天，嫣红赶完最后一个集市之后，就去和丈夫刘海军还有两个儿子去置办年货了。文峰和文智看着各种各样的的鞭炮和烟花，满心的欢喜。看见了炮火大的，尤其喜欢。嫣红见孩子太小，怕炮火大的会伤害到孩子，就买了些鞭炮，还有烟花，也少买了几个大炮，以备新旧交替的那一刻放。
等孩子的东西买完了之后，嫣红就和丈夫开始置办过年的菜和羊肉以及调料。另外，嫣红在油坊买了五十斤胡麻油，准备在腊月三十炸些油饼。以前，因为家里太穷，买不起油，很少给孩子们炸油饼。平时，她妈妈有空了就让爸爸或是弟弟妹妹捎点葱花饼等带了油的烙饼，让她和孩子们来改善一下生活。
现在，自己虽然还是没能咸鱼翻身，但是只要自己能给孩子做到的，自己尽量会竭尽全力满足孩子们。
三十的早上，嫣红终于盼到了自己嫁进刘家后最幸福的一个年，有丈夫刘海军，两个可爱的儿子，一个令人疼爱的丫头。她也再不用东拼西凑的过日子了，她可以用自己坚忍不拔的性格来改善全家人的生活。
这天，孩子们很听话，文峰和文智跑前跑后，帮他们的爸爸贴对子，贴门神。女儿文莲一会去厨房看妈妈做好吃的，一会跑到她爸爸跟前捣乱。一家人其乐融融，比那传说中过上神仙的日子还逍遥自在。早上好不容易贴完了对子，刘海军和儿子们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刚坐到热炕上，嫣红就端着刚刚煮好的排骨和炸熟的油饼让他们吃。
文峰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所以有时候嫣红很愧疚，现在能看着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终于舒坦多了。
其实，这就是人生。当人生中自己最在乎的人和自己最爱的人，看着他们能享受最幸福的滋味，也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妈妈，今年怎么这么多好吃的？今年我们过年还有新衣服穿。以后妈妈要给我们每年做新衣服，好吗？”文峰嘴里面吃着一根大肉肋骨，一边笑着对他妈妈说道。
“你这个馋嘴猫，肋骨还堵不上你的嘴啊，妈妈只要有钱，当然希望你们过上好日子，能时刻有好吃的！每年过年都做新衣服给你们的。”嫣红笑着把大儿子的头拉进自己的怀里。
“文文，你妈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疼你们的，只不过咱们家境一直不好，要不是你姥姥姥爷一直扶持我们，我们连饭都没得吃啊！现在你妈妈能用自己的智慧给你们挣来了钱，给你们做好吃的，做新衣服穿。那是因为她的坚强和对生活的希望，尤其有了对你们的爱。所以，你们长大了要向你们的妈妈学习，做一个能自食其力又将爱变成力量的人，你们听懂了吗？。”刘海军作为一位父亲，虽然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一个有爱，有担当的人。即使孩子们不能理解，他也会不厌其烦的讲给孩子们听，直到什么时候听懂为止。
“爸爸，你说了一大堆，我一句也听不懂！”文峰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呵呵，以后就懂了，快吃吧！”刘海军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
“你给儿子讲大道理他们怎么能听的懂？只要他们过的幸福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嫣红对着刘海军说道。
“但总得让孩子们懂得这个道理啊！这样，他们才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啊！”刘海军这辈子也不愿意再看到自己的家庭和从前一样，整日被勾心斗角的生活所困扰。它也应征了“一朝被蛇咬，十年被草绳”的典故。
……
一家人就这么说着笑着，不知不觉间一天很快的过去了。
快到十一点了，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灯笼，夜夜亮着，直到过了十五才会摘下来。
文峰和文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前些天妈妈在集市上给他们买的鞭炮和烟花，等着十二点准时来放。刘海军拿了两个大炮，他怕危险，所以不敢给孩子们放。
“啪啪啪”，天空中不时传来了放炮声，炮声声声入耳，声声震耳欲聋。好像在春晓来临的这一瞬间，要将万物震醒。
“哦，过年了，过年了！”文峰和文智，还有妹妹文莲，兴高采烈的跑出了们，乡亲们都出来放炮了，一个个精神飒爽，欢呼雀跃。
一束束的烟花飞上了天空，消失在了银河中。美丽，深邃，又富有神秘感。
在这个喜庆的夜晚，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全中国的人们都在普天同庆，合家团聚。看烟花，吃年夜饭，共度今宵。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很多人盼望着团聚，也是个象征团聚的日子。在此刻，不管大家，小家，贫家，富家，人人在快乐面前都是平等的，也没有贫穷贵贱之说。只有在这一刻，所有的人才会忘记心中的痛苦，忘记生活的磨难，也会放下自己的身份，用一颗快乐的心度过这一夜。
泪谁浸湿了我的心
嫣红等着嫣娣和王斯文吃完饭之后，俩人就聊起天来。嫣娣掏出了从外地带来的瓜子糖果放在了桌子上。
“大姐，你尝尝这个奶糖，金丝猴奶糖，是全国上等的奶糖！”嫣娣边说边剥了一个喂进她大姐的嘴里。
“好吃就行了，还讲究这些干嘛？你买的这些肯定得花很多钱吧？你在外面都干什么工作？”嫣红问道，一边拉紧二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愣怕她再走了。
“我那会子跟你们说好是去咱们省城的，可到了省城后，我在饭店当了服务生，不但工资很低，老板也特别的抠门，还特别的变态，三更半夜还让我们干活。何况咱们这边的经济也特别落后，一直待下去也没什么前途。最后，我和外出打工的一个姐妹听说深圳发展前途挺好，我们就去了深圳。刚去的时候那边的鸟语一句也听不懂，差点饿死到那边了。幸好遇到了斯文。他那时也是出来打工的，他是天津人，老家也是农村的。不过人家是知识分子。当时，也是为了南下经商跑到深圳的，他自己开了家电脑经销部。当时，我和那个姐妹已经几天没有找到工作了，把身上的钱全交了房租。我们还以为很快能找到工作，可是没想到的是，在南方找个工作，比在我们西北找个工作难的多，而且也很麻烦。有天上午，我们同样是失败而归，我们俩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最后热的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就在一家电脑经销部的门前坐了下来。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昏倒在地浑然不觉，等我一觉醒来，已在医院了。”嫣娣在说这些往事时，好像在回忆着深刻的历史，深刻的记忆，难忘的经历。嫣红看着妹妹清澈欲滴的眼泪，心像刀绞一般。
“那你和斯文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嫣红毫不质疑的问道。
“嗯，正是这个时候，当时，我躺在病床上。醒来后，我就要嚷着下去，因为输液可是要钱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哪来的钱治病。我还责怪一起的那姑娘，怎么把我送进了医院。她难道不知道我们连吃饭钱都没有吗？那姑娘委屈的都差点哭了。后来，我们就成了生死与共的姐妹，当谁需要帮助时，就像家人一样，从不推辞！”嫣娣虽说经历了很多苦难，但也给了她一笔人生的财富，失而复得的亲情。如果没有朋友的支持，没有他们的鼓励，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在深圳走下去。
“哦，那娃叫什么？”嫣红不禁问道。
“她叫范心莲，是陕北的！”嫣娣答道，眼里满是感激和亲情。
“那你们三个是一块认识的？”嫣红问道，其实答案也就摆在那儿。
“对，我们三个是一起认识的。当时斯文不紧给我掏了医疗费，还帮我们介绍工作。当时，我身子特别虚弱，心莲比我结实，还算能挺得住。她先是去找工作了。最后，斯文给她找了个家政公司做保姆的。一个月能拿到四百，在那时，对我们来说，那可是特别高的工资了。心莲乐的一夜没睡着。斯文怕我又出什么意外，就给我又输了两天的液，还自己掏腰包。现在说来，斯文真的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嫣娣感激的说道，还时不时的朝王斯文看去，满脸的幸福和感激。
“看来你这丫头是遇上真命天子了！”嫣红看着嫣娣，忍不住的笑了，那笑容里包含着对王斯文的感激，对她的那个姐妹范心莲的感激，还有对上天的感激，感激他们都这样怜悯她的这个妹妹，让她死里逃生。也感谢那个时代处处充满的爱心，人与人之间的彼此信任和帮助。
“呵呵，他可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这辈子就赖上他了。要不是斯文，今天还哪里有我？”嫣娣笑着说道。
“你丫还真有点良心，我以为你天天捏我耳朵，早把陈年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呢！”王斯文笑着插了一句。
“斯文，看来，她可没少欺负你！”眼红笑着对王斯文说道。
“呵呵，大姐，开玩笑的，她心肠好的，哪里舍得欺负我，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在我们的小区里，没有一个不说她好的。是我们那有名的”铁娘子“。”王斯文逗乐道。
“呵呵，是吗？其实我们家人都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以后她又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就担待着些。”嫣红说着又把头转向嫣娣。
“我得了个”铁人“的称号，你倒得了个“铁娘子”的称号。”嫣红笑着说道。
“大姐，咱可真没错投成姐妹，这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你的这个称号是怎么得来的？”嫣娣兴奋的问道。
“呵呵，是这街上的人给我起的，他们说我晚上打工，白天犁地，都快成铁人了，不吃不喝，还一天二十四小时运转。”嫣红笑着说道。
“大姐，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吧！其实，我那时走的时候就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当时想着能干好了就接你过去，可是那边太远了，咱们这边交通不方便，就一直没回家。现在好了，交通比以前好多了。你这次就跟我去深圳，那边我随便给你找个活都比在家里强一百倍。”嫣娣特别的怜悯她大姐，想着她吃的苦，受的罪，心就揪的痛。
“我拖儿带女的怎么去啊，现在也好了，你看，房子都盖上了，今年上半年电也拉上了，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又给你生了个外甥和外甥女。一家人现在都过得乐呵呵的！”嫣红这辈子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管在面对多么艰难的事物，她总会表现的那么乐观，对前途充满希望，不气馁，不放弃。
“我过去肯定给你找个最合适的，我想着让你去深圳开个店什么的，例如小吃店或是早餐店，包子店等等的，慢慢的扩大经营，到时我给你投资。”嫣娣看来早已规划好了嫣红在深圳发展的蓝图。
“你这傻丫头，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有那么好混，首先语言沟通就是很大的问题！”嫣红用指头指了一下妹妹的头。
“现在那边都普及普通话，你只要跟我学上一两个月，保准什么都会。你那么聪明，还有什么学不会的！那时，你经常偷吃了大爷家晒着的杏干，可是没有一次被发现。我就偷吃了一两次，可总是被大爷冤枉是我偷吃的。”嫣娣笑着说道，回想起历历往事，依然非常的甜美和幸福。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着。那害臊的事你也说是本事？”嫣红笑着捏了一下妹妹的胳膊。
“哎呦，疼啊，大姐，我的这是肉啊！”嫣娣装的倒挺像的。
“你就装吧，我不知道你的这是肉，还以为是木头呢！”嫣红笑着调侃道。
“木头和铁块，般配！”嫣娣嘴里还吐不出象牙塔来。
“般配你个头啊！那你干什么呢？”自始至终，嫣红还不知道嫣娣现在以什么为生。
“我现在是大夫，自己开的诊所。我当时出院之后，也一直找工作，最后还是没找着。斯文一直希望我去他的经销部帮忙，因为当时就他和一个下手，再没有人。他也是起步阶段，所以没有再招人。他说我过去之后正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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