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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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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营战术电台也不能工作了。一个通信兵飞奔而至,美军先锋部队正并肩开往他的右翼。
随后北朝鲜人在3辆坦克支援下发动进攻。其中一辆伪装得像半履带车。芬顿估计有350名敌步兵正向他涌来。他派一名通信兵到正在向上开来的部队去问他们有无火炮支援,如果有,立即向贝克连前面的敌人开火。另外两名通信兵回营部向牛顿中校汇报这里的情况。第四个人被派去警告他们在下边的路上的坦克不要莽撞。同第一次五峰里战斗一样,T-34坦克开到拐弯处。但这一次北朝鲜人的坦克使陆战队领头那辆坦克弄错了射击方位,一辆T-34对准它的炮塔就是一炮。陆战队的第2辆坦克犯了敌人在前一次遭遇战中同样的错误——它竭力要绕过领头那辆坦克,也被打得人仰马翻。
在上边的山坡上,芬顿终于走运了。陆军进行大炮支援,使他的火箭炮队得以进入阵地。他们向敌人的三辆坦克发射火箭,差点把它们切割分隔。头两辆T-34被击中,炮塔无法转动向芬顿开火。又是两枚火箭射向这两辆伤痕累累的坦克,把它们炸成熊熊烈火。
与此同时,敌步兵冒着大雨再次发动进攻。芬顿守卫着一座椭圆形的小山,能见度很低,实际上直到北朝鲜人摸到芬顿阵地眼皮底下也看不见他们。他不断接到来自防线前后的报告,说遭到40到100人的北朝鲜人小队的攻击。情况十分紧急,芬顿不得不把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派到战线上去——火箭手、卫生兵和迫击炮手都冲上火线投入战斗。开始感到弹药紧张了。形势危急,幸好A连的一排突然带来了5箱手榴弹,北朝鲜人离得这么近,芬顿的部队直接把手榴弹传向阵地上的人们,士兵们立即拉开引线就向敌人投去。
芬顿好不容易把他的一台无线电修好了,交给前沿观察员。后者立即要求发射80毫米口径炮弹,因为敌人离我们不到100码。80毫米炮密集轰炸,留下一片死亡区。当45分钟的反攻终于停止时,只剩下18发炮弹了。
同时,默里上校通知塔普莱特,晚上9点有一支陆军部队替换他。现在快11点了。“我们全在这儿,自己替换自己,”他告诉他的主任参谋坎尼少校,“那支部队在什么鬼地方?约翰,你回路上看看去,看能否找到他们。”
坎尼回来时说连个人影也没有。塔普莱特在无线电里对默里说:“喂,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他抱怨说,那支部队已迟到了两个小时。
默里心平气和地要他耐心点儿。
来自博恩的消息说,他的连遭到零星射击,士兵们坐卧不安。塔普莱特命令G连和H连撤回来,因为他们就要换防了。随后指挥所哨兵报告说他听到沙沙沙的声音。“我们盘问他们,他们回答说‘我们是陆军!我们是陆军!’”一会儿后,塔普莱特同陆军的一个中尉坐在一起。“你们营在哪儿?”塔普莱特问。中尉带来了一个步枪连的部分队伍。
“我不知道。但我接到命令到这里替换陆战队。”他是连的副官,带来了大约45个人。他们装备有步枪、卡宾枪、手榴弹和两门60毫米迫击炮。
“你们的连长呢?”塔普莱特问。
“哦!一两天前我们在大邱附近打了一场消耗战,形势危急,弹药吃紧。上尉对我说:‘你负责指挥这个连,我得去弄点弹药。’打那以后,就再没他的影儿了。’当中尉得知他要换下两个连时,他震惊了。“你能借我一台无线电么?”
塔普莱特说他愿借给他两台无线电、三根迫击炮管和一些炮弹,以及一些火箭、机枪。“你打算怎么干?”
“我看我只能接管你指挥所人员的阵地。”
“我原以为要派一个营来换下我们,”塔普莱特说。他向默里喊话:“雷,现在已相当晚了。我怎么办呢?”一个排已经上路了,塔普莱特营要掩护他们撤退。“很快就要天亮了,却只来了一个中尉。他只有50名装备很差的陆军士兵。”
“把责任交给他们,”默里回答说。他答应向第8集团军汇报:陆战队把这片战区交给了陆军部队。“现在就整队出发,”默里最后说。“把部队拉上路。”
塔普莱特准备出发时,陆军中尉说:“你们一走,我们在这儿就呆不久了。我们会跟在你们的屁股后头。”
他们确实紧随其后。
天黑时,有人摸到山上尖声喊道:“B连。”芬顿的部下都是老兵,没有一个人回答。这可能是敌人耍的花招。最后,一名陆军中尉出现了。他问这是不是B连。
“是,”芬顿答道。
“那你们怎么不回答?”
芬顿三言两语,简洁地告诉他其中的缘由。
尴尬的中尉问他应该怎样部署他的人马时,芬顿还以为他有一连兵呢,建议他在战线上部署两个排。中尉只得承认他只有40个人。
只是同样老掉牙的故事。陆军派了一个排来替换他们!当北朝鲜人摸清防线情况后,陆军很可能得撤出。该团后卫贝克连开始步行回荣山,然后乘汽车去釜山。陆战队的战斗结束了。
回到瞭望山,鲍勃·博恩的连队在午夜时分接到通知,要他们在黑暗中集合,步行到山脚下,然后上路。他们在那儿同营里的其他部队汇合。
塔普莱特的部队在稻田里艰难跋涉,翻过该死的山坡,现在又得冒雨行军。大家疲惫不堪,冷得发抖,心绪不佳。步行了五、六英里,他们到了上卡车的地方。当他们正在地上转悠时,B连到了。芬顿来到塔普莱特跟前。“喂,塔普”,他说,“要不要来一瓶白兰地?”
“艾克,你他妈从哪儿弄来的?”
“从哈维医生那儿。”他一边说,一边从作战夹克服里摸出半打小瓶子,随手递给塔普莱特两瓶。
卡车一夜不停地开。天亮后不久,他们就到了釜山。部队里谣传说他们要乘船去日本。干杯!后来有一条更为确切的传闻,他们要同陆战1师并肩作战,在汉城-仁川附近的一个港口进行两栖登陆。
默里告诉塔普莱特,他的营将是第一批登陆部队。他们要攻占一个小岛,从那儿有一条砌道通往仁川。陆战5团的其余人马随后汇同陆战1师进攻防波堤。塔普莱特受命准备他的登陆作战方案,但不得向部下走露风声。塔晋莱特遵从命令,然后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第二天,9月7日,人民军第7师的残存者在南河与洛东江汇合处一带逃命。与此同时,美国人在他们的阵地后面发现并埋葬了2000多具北朝鲜人的尸体。沃克损失很大,但他给敌人造成的伤亡更为严重。人数和武器占劣势的敌人发起了猛烈进攻,但没有取得成功。釜山环形防御圈岿然不动。危机过去了。
第11章 仁川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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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9月15日)
1
海军陆战队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从一开始就反对麦克阿瑟在仁川进行绝密的两栖登陆作战。这是一个注定要酿成灾难的想入非非的计划。通往仁川港的航道狭窄而不可靠,容易布雷。大多数时间里这儿是一片广阔的、臭气熏天的沼地。麦克阿瑟固执地坚持认为,这些问题将保证进攻的突然性。
他挑选他的参谋长,身强力壮头发灰白的内德·阿尔蒙德指挥登陆战斗。阿尔蒙德当了30年的陆军军官,尽管已58岁,精力却异常旺盛。他在一战中的军衔是少校,二战中出任师长,希望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勤奋工作,克尽职守。-遇到优柔寡断或无能之辈,他那两只蓝眼睛就闪烁出愤怒的光芒,有如天空的闪电。虽然中等身材,他发脾气时看上去要高大得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他得到麦克阿瑟的绝对信任。反过来,他也敬畏他的上司。把无限的精力投入到这场大进攻中。
虽然参谋长联席会议仍然坚持认为入侵太冒险,但还是勉强同意了这个主张。8月21日,陆军参谋长J·劳顿·柯林斯和海军作战部长,海军上将福里斯特·谢尔曼奉命同麦克阿瑟研究这一计划。业已做出安排,8月23日在东京进行全面审查。
前一天下午,将在仁川指挥登陆作战的陆战师师长、奥利佛·P·史密斯少将同内德·阿尔蒙德会晤。白发苍苍的史密斯性格平静,颇有涵养,与快活而好动的阿尔蒙德形成鲜明的对比。看来两人相处不易。阿尔蒙德刚受命指挥一支新军(第10军),该军将负责指挥进攻仁川的两个师。阿尔蒙德曾提出抗议,因为这意味着他得同时戴两顶帽子身兼两职。但麦克阿瑟向他保证,他仍是他的“缺席”参谋长。仁川登陆后,战争很快就会结束,阿尔蒙德将回到东京适合他的职位上。
史密斯很有礼貌地对仁川登陆提出疑问,但阿尔蒙德把所有的反对意见都搁置一边不予理睬。仁川地区没有组织良好的北朝鲜部队,登陆将是一场纯粹的机械作业。随后史密斯被领去见麦克阿瑟,受到麦克阿瑟的热情问候。麦克阿瑟点燃他的烟斗,沉思着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两栖登陆思想。这不只是军事意义上的“思想”,而是通过勇敢的进攻结束战争的胜利展望。史密斯觉得他似乎对成功充满了至高无上的、几乎是神话般的信仰。是的,战争将在一个月内见分晓,正是史密斯的陆战队来完成这一使命。他们要在1950年9月15日创造历史,美国历史上永放光芒的日子。
沃克期待着8月22日柯林斯将军的到来。他们马不停蹄地乘飞机视察了美军各师。由于几个重要原因,林奇对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这是他第一次得到警告,不要泄露飞机里讨论的内容。他对陆军的两位战场经验最为丰富的领导人的战术分析也得保守秘密。飞机升空后,他们开始讨论即将到来的两栖作战。他们谁也不赞成在仁川登陆。柯林斯说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多数成员也不赞成。但总司令部发起了一场感情战,根本不可能从军事意义上讨论这次行动。自6月29日以来,麦克阿瑟一直在为仁川登陆奔波劳顿,投入了太多的个人威望,不可能承认他是错的。
柯林斯不喜欢总司令部在关键问题上的不诚实做法。没有人反对进行两栖登陆作战。从军事上说,这是符合逻辑的。而且,美国海空军的绝对优势使在朝鲜海岸任何地方登陆都能成功。问题在于登陆的地点。这个事实正模糊不清。与此同时,麦克阿瑟这样抛出他的方案,反对仁川登陆就等于反对任何两栖登陆。这样,对于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人来说,这个方案就成了麦克阿瑟个人天才的闪烁。
除登陆地点外,在合围的目的和目标上也存在深刻的分歧。沃克还记得巴顿的观点:“大多数美国军官忽略了一个关于合围的重要事实:他们把在敌人后面的任何运动,不管为什么而运动,都叫做合围。他们大多醉心于自己的计划而忘记了敌人的存在。”巴顿认为,“在敌军大炮阵地后完成合围或仅仅从后面攻击敌军的大炮阵地就能取得最佳战果。这里你切断了他的补给线、通讯信号和武器供应,距离又近,完全可以在合理的时间内同沿主轴线攻击的部队会合。”他提醒说,为使合围成功,“他们不能迂进太深或包围太宽的地域”。
这把柯林斯和沃克的讨论引向了二战期间法国加普登陆战的惨败,他们俩人都卷入了这场灾难。那次行动失败了,因为合围部队没能迅速关闭缺口以达到预期效果。现在他们俩人都感到仁川要重蹈覆辙。部队相距太远,不能迅速收缩战线立即产生战果。集结部队的能力取决于潮汐和天气。部队几乎得立即进攻彼此连结的敌军工事,上岸后,部队的进攻动力不能维持,给敌人以宝贵的时间,或组织抵抗,或往后撤退。除了攻占汉城的政治意义外,不能保证歼灭南边的北朝鲜人民军部队这一首要军事目标。
当陆军参谋长说他赞成在群山登陆时,沃克已作好了准备。他和帕特里奇将军最近在群山-大邱地区作过低空飞行。沃克摊开地图,提出了除仁川登陆外改变战争结局的选择方案。他解释说,自麦克阿瑟最初选择仁川以来,战场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近的无线电监听表明,金日成计划倾其全力在联合国部队能够阻止他们以前攻占釜山。对最南部的进攻将置于优先地位。这意味着北朝鲜人民军主力部队将在拟议中的登陆时的大田-大邱主轴线以南。北朝鲜大量的战术和后勤增援可以绕开汉城南北运动,却不能不通过大田来影响战斗。因此,大田而非汉城是战争顺利发展的关键。
沃克的地图上标了两个合围箭头。一个起于群山;另一个起于釜山环形防御圈西北的枢轴上。两个箭头在大田会合。在连成一体的北边战线上画了一长串“钮扣钩”,表示韩国部队步兵发起进攻,在崎岖不平的多山地带分割包围敌军部队。尚州、安东和盈德等城市被标为关键目标。
沃克认为登陆部队的先锋最迟在第二天就能推进到大田。如果他自己的防线部队得到渡河装备、装甲部队和足够的炮火支援,他们可在第三天同登陆部队会师。如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敌人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束手就擒了。完成包围以后,他将依靠炮火歼灭残余之敌,减轻我军损失。
一旦消灭了北朝鲜人民军的部队,美军和韩国部队就能在三八线附近建立牢不可摧的防线。由于地势所迫,这意味着要占据三八线以北的阵地。随后,韩国部队接管阵地,美军撤出。剩余武器和装备用于加强李承晚的军事力量。这样,联合国出面解决政治争端时,他有力量对付未来的威胁。
至于东北前线的北朝鲜人民军,沃克说阻止他们逃跑的最好办法是“用火力牵着它的鼻子团团转,趁它在东奔西跑中来不及喘气时狠狠踢它一脚”。这是巴顿粉碎敌方守军的策略。
柯林斯似乎同意沃克的计划。迈克·林奇驾着飞机飞过他们所谈论的地方,相信这个计划能够奏效。他天真地认为,既然麦克阿瑟名义上的上司柯林斯在军事上赞成群山登陆,他会推翻总司令部的政治论争,改变登陆地点。从作战意义上看,这样事情才能成功。
但是,第二天下午5点30分在第一大厦六楼上举行的关键会议却由个性和政治主宰。麦克阿瑟表演得棒极啦!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说服柯林斯和谢尔曼,否则参谋长联席会议不会最后批准仁川登陆。出席会议的还有美国远东海军司令官、海军中将C·特纳·乔治,第7舰队司令官、海军中将阿瑟·斯特鲁布尔,和将要指挥两栖部队的海军少将詹姆斯·多伊尔。
多伊尔的9名两栖登陆专家论述了登陆的技术问题。既然每年秋天只有那么几天的潮汐能把登陆艇和供应船送上仁川港的泥沼,他们认为进攻几乎不可能是突然袭击。同时他们指出,仁川口上的月尾岛不得不在登陆前中立化,否则月尾岛上的大口径火炮会把登陆艇炸到海底。而且,通往港口的航道很可能布满了磁性定位水雷。最后,9月15日将是台风季节的高峰。多伊尔结束讲话时说,他不主张在仁川登陆。
麦克阿瑟一本正经地听了一个半小时。然后,他发表了45分钟辉煌的演说。他的雄辩,即便使用一种谈活的语调,也给在座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共产党的主力,”他说,“集中在沃克的防御阵地。我深信,敌人没有在仁川进行适当的防御准备工作。你们提出的仁川登陆的不切实际性恰好保证了攻击的突发性。因为敌人会推论,没有人莽撞到进行这样的冒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战争中致胜的关键因素。”他接着说,1759年,沃尔夫将军在魁北克赢得了对蒙特卡姆的令人眩晕的胜利,“像蒙特卡姆那样,北朝鲜人会认为仁川登陆根本不可能。我要像沃尔夫那样出其不意地获得胜利。”
他承认这会遭到海军方面的强烈反对。“但是这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我对海军完全充满了信心。事实上,我对海军的信心比海军自己的信心还要大。”
他说,夺取汉城就能有效地切断敌军的补给系统。“这反过来使同沃克对面的敌军战斗力陷于瘫痪。”除此而外的唯一选择就是让我们的部队在釜山地区继续遭受重大牺牲。“你们愿意看到我军像肉牛在屠宰场里那样消耗在腥风血雨的釜山地区吗?谁敢对这样的悲剧负责?毫无疑问,我不敢!”
西方世界的威望系于千钧一发。“数百万人在等待结果。我意识到仁川是5000比1的一场赌博,但我喜欢这样下赌。”然而,仁川绝不会失败。它要成功,拯救10万人的生命。“我们要在仁川登陆,”他结束了讲话,“我们要碾碎北朝鲜人。”
在座的人静静地坐着,心醉神迷地倾听他的演说。最后,原先反对声叫得最响的谢尔曼从座位上站起:“谢谢!这是伟大事业中的伟大召唤。”当陆战队和海军官员回到喧嚣的大街上时,他们感到最后的一弦已经拨响。
后来,迈克·林奇问沃克将军为什么选中了仁川而不是群山时,沃克的回答十分简洁:“麦克阿瑟让大家把朝鲜看作一个岛,汉城是最后的目标。一旦夺取了汉城,战争就结束了。”
第二天,8月25日,威廉·迪安少将还躲藏在大田之南的山林中。他在人民军第6师控制的地盘上东躲西藏,游荡了36天,有几次差点被俘。他设法从农民那儿弄点吃的,但主要还是吃草莓、高粱杆和野菜。他身上只有12发子弹,准备打死11名共产主义分子,把最后一颗留给自己。他军衔高,知道自己不能投降。共产党人肯定会不惜利用一名将军的投降这笔政治资本的。他口袋里装满了从果园里摘来的桃子,情绪很高。当他正在一棵栗树下休息时,听见东边传来的大炮声。自从离开大田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见过大炮声了。此情此景,他感到自己仿佛在倾听一个老朋友讲话,格外亲切。“我在回部队的路上,”他想,“我要找到部队。”
那天下午,他遇到了一个老汉和几个年轻人。他发现如果他要吃的,人们总愿意给他。老汉一脸笑容,用手指指村庄。“哦,该死的,”迪安心想,“我总算转运了。”他可以吃饱一肚子,然后向东朝美军防线走去。“现在一切顺利。我的运气会更好的。”
人们拿米饭给他吃,大蒜头算是小菜吧。真香!他又要了一些吃的,包在手帕里。那天下午晚些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姓韩的友好的朝鲜人。韩一句英语也不会讲,不过他明白,如果他把迪安带到大邱,迪安愿出1000万圆。他们涉水过河,在河的对岸遇见10多个手持棍棒和梭镖的村民。其中一人用手示意,要迪安过河回去。迪安拔出手枪逼着他们,他们才放韩和他通过,走了约摸8英里,韩走进一所房子弄吃的。迪安喝了一小杯日本米酒,吃了点蒜头。房主人又端出日本米酒,韩劝他喝了。“他们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他脑子里寻思,但又喝了一杯。最后两人在月光下上路了。当他和韩坐在路边休息时,出现了大约15个人。有人开枪。迪安正要伸手去取手枪,被韩一把抓住了手腕。迪安手抓脚踢想要挣开,一边吼道;“开枪呀!狗娘养的,开枪呀!”
他们把他双手反剪绑在背上,然后送到了警察局,韩站在门边,看上去很得意。人们对迪安进行搜身时,将军注意到了墙上的朝鲜挂历。这是8月25日,他的结婚纪念日。
2
在返回华盛顿的旅途中,柯林斯将军重新思考如何向他的同事和杜鲁门汇报。这次访问达到了一个有用的目的,强化了麦克阿瑟仁川登陆的决心。他要使麦克阿瑟的充分信心在总统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同时强调谢尔曼和海军陆战队的警告。
柯林斯的报告丝毫没有减轻杜鲁门对麦克阿瑟日益增长的愤怒。总统对麦克阿瑟最近赞扬蒋介石“抵抗共产党人的统治”的决心仍感愤怒不平。此外,在海外战争退伍军人协会及其在芝加哥举行的年度野营会上公开宣读的这位五星将军的信件中,麦克阿瑟把台湾称为“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和潜艇供应船”,批评那些反对向蒋提供进攻性美援的人。由于这些“犯上”行为,杜鲁门受到伤害,严肃地考虑解除他的职务。但他不仅克制自己,而且允许仁川登陆计划继续进行。为这次进攻集结了近7万人的部队,但参谋长联席会议还是持强烈的保留意见。8月28日,当五角大楼还在为海外战争退伍军人协会的争吵伤脑筋时,参谋长联席会议最后批准了麦克阿瑟的登陆计划,但仍未明确限定登陆地点。这是华盛顿官僚政治模棱两可的杰作。部队将“或者在仁川,如果仁川附近敌军防御力量薄弱的话,或者仁川以南一个能找到的有利的海滩上”实施登陆。麦克阿瑟甚至没有做出答复。8月30日他发布了他自己的为仁川登陆进行准备的命令。他亲自关照,不要立即把命令的副本送回华盛顿。
甚至麦克阿瑟正在积极推行他的计划时,参谋长联席会议还发给他一个一旦登陆失败,或者登陆没有带来速胜的灾难性影响的最后警告。“我们一方面同意尽快在朝鲜发动反攻,但同时极为关注朝鲜最近事态发展的趋势。”
麦克阿瑟读到这些指示的关键部分时感到一阵心寒,因为它们暗示整个计划应该放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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