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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就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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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漠烈日下的方泺茫然地看向远方蒸腾的热气。头上的斗笠并不能减少热浪的袭击,喉咙的干涩像久旱未雨的土地,没有半点水分。方泺努力地喘着气,借以吸进更多的氧气,可是越努力,她的呼吸就越急促。她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依旧不见袁再颢之前同她形容过的云翔镇的影子。可是她的方向并没有错呀!看了看当头的太阳,方泺继续向西方走去。
  仙人掌?
  方泺像看见了清泉一样突然间有了力气跑了过去。不顾仙人掌上的针刺,她用双手将它用力掰开,不顾手上的疼痛,用力地吸吮仙人掌中的汁液。
  血无声地从她的掌心流出,流到手腕,淌到紫金手镯上,渗进白色的纹络中。
  “咯”的一声,手镯应声而开,落入黄沙中。
  呀!还未来得及吸完的方泺马上意识到手镯的掉落,丢下手中一半的仙人掌,带血的手伸入灼烫的沙中,企图拾回手镯。
  突然,狂风骤起,细小的沙砾伴着狂风划过,像许多锋利的刀剑,刮蚀着她的嫩脸。迅速移动的沙丘使她脚下一滑,她随着移动的沙土和手镯相隔越来越远。
  不要,不要!她想喊,可干涩的喉咙和狂暴的风沙使她不得不紧闭双唇。她想努力地拿回手镯,却无奈被沙丘越带越远。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在这片干涸的沙漠中流下了一滴咸涩的泪滴,而后沉沉地昏睡过去……
  烈日高挂,放肆地将光投射在大批干渴的黄沙上,不断蒸腾的热气像袁再颢此时浮躁的心情。而师义庭与靳筱之间的冷战也让他们之间的温度降低不少。
  师义庭烦闷地挑着英挺的双眉,刚毅英俊的脸上全是闷气。筱儿发下话来,若是方泺有什么危险,她就与他分房,而且随着寻找日期的延长,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臭。他已经发动了所有以前的兄弟去找了,可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息。方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该不是穿越时空回现代了吧?
  想到这,他倏地将筱儿抱个满怀,在她耳边低喃说:“你不要走。”
  “你干吗?”虽在冷战之中,靳筱儿依旧能体会到师义庭如往日般怕她消失的恐慌。
  “我但心,方姑娘会回到现代去,而你会随她一同回去。”
  筱儿看着明显僵了一下的袁再颢,心中不禁要为他们两人的爱情叹息。这几日,她已经将自己的经历和未来的一些事情同袁再颢说了,在袁再颢平淡无波的表情下,她仍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不若师义庭般狂狷邪嚣,但他对方泺的爱却决不亚于师义庭对她的爱。
  又是一对时空恋人,看来还要有一场爱的抉择。
  “我不会。”她反身将师义庭抱住,柔声道:“我们先去找方姑娘,我保证不会离开你。”
  袁再颢故意忽略两人的谈话,心中的不安却越攀越高。
  泺儿,你在哪?泺儿……
  一束银光刷过他的眉,将他的视线引到前方特别耀眼的地方,袁再颢眯起眼望向那里,脚下毫不迟疑地奔过去。
  紫金手镯!
  袁再颢跪在沙地上拂开沙土,赫然发现本应在方泺手上的紫金手镯。
  “泺儿,泺儿!你在哪?”他迅速环视四周,略带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太多的情感。
  “泺儿!”就在不远处的沙丘下面,他看到了已经思念了三日的面孔,那张被阳光晒得发黑的憔悴面孔。小小的面孔上竟然毫无往日的生气,取而代之的是吓人的寂静。
  不要,千万不要!
  袁再颢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按上她脉搏的手颤抖得不像话,可那刚毅的脸却还在强作镇定。
  她还活着!
  这一认知无疑是一针强化剂,让他几近停滞的心又开始跳动。
  泺儿,活下去,好起来。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绝不会再为难你,泺儿!
  他小心地将水点在她的太阳穴和干裂的唇上,然后像是抱着易碎的娃娃般,将她拥在怀中,贴在心口,心中是不住的祈祷。
  “怎么会是这样?”筱儿伤心地将头埋入师义庭的怀中,心中一片茫然。
  “袁兄,先抱方姑娘去我那儿吧!”师义庭皱紧眉头,将筱儿抱紧。
  “谢了。”袁再颢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而细心的人却能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他内心的澎湃。
  第八章
  柔柔轻风吹起青纱帐,摇曳的树梢掩映着夜不能寐者的相思,茂密的树枝筛出斑驳的月影,跳动的烛火似在感应断肠人心中的不安。
  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憔悴的脸庞,掌心带着温柔,指尖却碰触得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就惊动了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她。
  他的女人啊,就会用惩罚自己来惩罚他吗?就会用伤害她自己来伤害他吗?就会用这种方式来给他撕心裂肺的痛吗?就会用这种方式来逼他就范而答应她任何条件吗?
  他拇指拂过她的唇,柔得像初春的风,目光投向她消瘦的脸,眸中闪烁的深情不变。
  那么,你用对方法了,泺儿。
  袁再颢皱紧双眉,将脸贴在她的颊上,轻轻磨蹭,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为什么?”似在问她,又似在问自己。
  远方,一对鸳鸯眷侣也在暗自蹙眉。师义庭有感而发地紧握筱儿的手,薄唇微抿。
  “他们终是要过这一关的。不知方泺可不可以为袁再颢放弃一切?”她有种预感,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穿越时空的经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放弃现代的一切。真不知道方泺会选择哪一方?但这次抉择是逃不掉的。
  “我知道我很幸福,因为我们已经过了那一关,并且拥有了你。”那是一种填补了空虚的幸福!有了她,他的一生将不会再有遗憾。
  半个月后,方泺和袁再颢又处于冷战阶段。
  方泺躺在床上,张口接过袁再颢喂给的稀饭,她已经从初醒时乍见他的喜悦转变成现在的惟命是从。
  每天,袁再颢都陪在她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如……
  “哎呀!”方泺将含在口中的稀饭不住地翻腾,被裹成粽子的手也不停地在嘴边煽风,最后才把这烫人的稀饭咽了下去。
  袁再颢皱起眉头,暗自责怪自己的不小心,但当他看到方泺伤还未愈的小手又上来“作怪”时,眯起眼,沉声命令道:“放下。”
  听到袁再颢简单的两个字,方泺就乖乖地听令,讪讪地将手放下。
  他再次舀起稀饭时在嘴边吹了又吹,最后还用唇试了试温度,才又放到她的嘴里。这一口气喂完,还细心地帮她擦了擦嘴边的粥渍。他对她的过分关心显然超出了冷战的范围。但从袁再颢这几日对她的态度来看,除了命令的几个字外,就是摆着一张扑克脸。
  比如现在……
  被强迫吃完稀饭的方泺又因袁再颢的“躺下”两个字而倒在躺床上,怯怯地看着他。
  “闭眼。”看什么看,不知道病人的职责就是休息吗?袁再颢板起一张脸,对方泺的不识趣很不满意。
  方泺乖乖地闭上眼睛,对于袁再颢拿她当猪养的行为不敢有半点微词。她知道,半月前她的再次出走真真正正地惹怒了袁再颢。
  听筱儿说,袁再颢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后差一点自责得自杀,陪在她的床边一刻都未离开,直到她醒来。她知道他对她好,他在气她的擅自离开,也在气她不好好珍惜自己。唉!她又何尝愿意离开他,当时她只是一时冲动,就只好承受他这么多天的扑克脸了!方泺微眯着一只眼睛想偷偷看看袁再颢在她睡觉时的脸色,是否会变得温柔些。
  “闭眼!”她没听到他的话是不?还敢偷留半只眼看他!
  一声怒喝后,方泺急忙将双眼闭得死紧,发誓不到下次吃饭时间决不再偷看他了。
  袁再颢看看眼睛闭得死紧的方泺,心情到如今仍旧起伏不定。他用这种态度对她,有部分是因为她的不告而别,但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他从筱儿那里得知她可以帮助她回到她的世界去,他不敢确定方泺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不敢确定她是去是留。所以他暂时将感情封锁起来,他怕她真的提出要回去的时候,他的感情会收不回来。
  他只是用一种消极的态度去面对问题,却没有想过,假使他设想的时刻真的到来的话,他真能淡然处之吗?
  “咦?她怎么还在睡呀?”靳筱儿走进房里,问坐在一旁的袁再颢,她身后自然跟着师义庭。“我每次来她都在睡,睡那么久,会头昏的!”她直接走到床边,拍拍方泺的脸说:“快起来,咱们说会儿话。”
  师义庭拦住要上前的袁再颢说:“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而且我还想同你聊聊我师娘眼疾的事。”师义庭见袁再颢皱紧眉头,但过了一会他便自动离开,师义庭也跟着出去,留下屋中两个现代姐妹。
  “好啦,好啦!别睡啦!”筱儿又去捏方泺的鼻子,“他出去啦!”
  “颢出去了?”她睁开眼睛,而后小声地问。
  “你自己看嘛!”筱儿让开身子,让方泺看清袁再颢到底还在不在。
  “呼——”方泺长出了一口气,袁师傅在场总给她一种压力。瞧瞧,瞧瞧!她把称呼又改成那个高高在上的袁师傅了。
  “在压力吧?没有才怪呢!”筱儿自问自答,自说自话,“一个板着棺材脸不肯面对事实,一个畏首畏尾、战战兢兢想去了解却无从下手。他把你当猪养,把你喂得饱饱的,然后再让你睡觉;而你却心甘情愿当小猪,不敢有半句微词。看着你们俩这么过了半个多月,我都累了!唉!”说完,她还不忘叹息一声。
  方泺虽然对筱儿的措辞很不满意,但人家说的又都是事实,只得默认。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何谓一张利嘴,不知道那个师土匪和她拌嘴有没有胜过?唉,方泺,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想别人的事情呢?人家现在是过得和和美美,而你则要面临一个重大抉择呀!
  “我正想问你,筱儿,你是怎么走过来的?为什么选择了他而放弃了父母呢?是不是你家还有许多兄弟姐妹还可以照顾他们?”
  “哎呀!你一下子开窍啦?还问这么多问题?”埋怨归埋怨,她还是皱皱俏鼻为她一一解答,“我父母就我一个独生女。说起我爹地你一定认识的,我爹地叫靳其墨,知道吧?”
  “知道,知道!就是那个华裔好莱坞大牌,现在定居香港!他的妻子叫程云,是名律师。”
  筱儿赞赏地对她眨了眨眼说:“我爹地妈咪就有一段时空情缘,我现代的爹地是我古代爹地的转世,你明白吗?”
  “这样啊——明白了。”方泺恍然大悟。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
  “所以!”筱儿高声拉回方泺的意识,开始发表她的言论了,“所以,我到古代,我爹地妈咪是支持的。因为他们尝过相思两地的滋味,他们希望我幸福,而他们也知道义庭会带给我幸福的。我来古代,他们虽然不舍,但很放心。”
  “但我的问题却没有你那么好解决。”方泺黯然地说,“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对我很好,失去了我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切。我离开那么久,不知道他们会有多担心,多伤心。而且,我爸妈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将来老了又没有我在他们身旁……”想起来就心酸。方泺的泪水因回忆起往事而滑落。
  “可是,你也要想想袁再颢的感触,我看得出,他很爱很爱很爱你!”
  方泺的目光闪了闪,泪却流得更凶了。
  唉!筱儿又开始叹气!这件事真不是什么好差事!想当年,她也是这样的呀!
  “你考虑一下吧,若是考虑好了就来找我。”说完,她便离开,留下方泺一个人思考……
  “泺儿!”袁再颢看到筱儿回到师义庭身边并且一脸无奈的样子,他的心就提了起来。他急忙跑回来看他的泺儿是不是已经离开。当他看到方泺一个人在流泪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放心是因为她还没走,又提起来则是因为她的泪水。
  “颢。”方泺看着他,她好想要他的安慰,好想要他的拥抱。
  袁再颢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双手紧握成拳,抑制住自己想要去碰触她、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念头。他知道,她还没有考虑好,在她没有对他说留下时,他什么都不能做!强压住内心由她带来的骚动,转身离开这个他无法面对的地方。
  方泺看着袁再颢离开,渐渐地止住了哭泣,但呆愣的小脸上尽是对未来的迷惘。
  “义庭,袁再颢他是在泄愤吗?”筱儿看着袁再颢在自家的林中卖力地挥舞着长剑,问身边的师义庭。
  师义庭默认,这一点任谁都看得出来。
  “咦?他手中的剑是软的!”筱儿看到袁再颢把剑缠在树枝上,借力让自己腾越而起的画面时发现。
  “这种剑一般都缠在腰间。”师义庭为她解释,“此剑亦柔亦刚,练起来着实不好掌握,练好练精并不容易,但一旦练好了就很难找到与他匹敌的人了。看来,他的剑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那老公你呢?能不能与他匹敌?”筱儿睁着大眼问。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在一念之间。我对他没有胜算,同样,他对我也不能保证必胜。”
  “老套。”靳筱儿皱皱俏鼻道:“武侠不说上都这么写。”
  “那你还问我?”师义庭捏捏妻子的脸。
  “我要对你建立更强大的信心呀!”筱儿耍赖地钻进师义庭的怀里。
  适时,袁再颢泄愤完毕,看到师义庭和靳筱儿之间的亲密样子,不禁又开始怅然,正要收剑离开时,筱儿叫住了他。
  “喂,袁再颢,你软剑的剑柄上是不是刻了一个‘云’字?”
  袁再颢微微一愣,他从未拿此剑示人,她又怎么会知道?
  “你认识我师父吗?”难道是师父告诉她的?
  “你师父是谁呀?我不认识!”她噘噘小嘴说。
  “那你为何又知道剑上刻字的事?”他问。连师义庭都疑惑地皱紧眉头。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柄剑最先的主人是我爹地,也就是我现代的父亲,是他亲手将我母亲的名字刻上去的。当年,我父亲的这柄剑从不离身,他说要将我母亲掬在掌中,拥在怀里,让我母亲时时刻刻都伴随着他。”
  袁再颢眯起眼问:“可是,这柄剑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你又怎么让我相信它是你父亲的?”
  “你难道忘了,我身上有穿越时空的神奇力量!我早就见过这柄剑了!”
  袁再颢沉思了下说:“既然这剑是令尊的,它找到了原主,我就原物奉还。”袁再颢摘下软剑,毫不吝惜地将剑送到靳筱儿面前。
  “哎呀!”靳筱儿像躲洪水猛兽似的跳到师义庭怀中说:“我不是向你要回来的!我要它又没有用,义庭也不使软剑。他现在到你手里只是证明它和你有缘。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是抢不来,我又干吗要抢的?但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来。也正因为如此,这柄剑在漂泊了千百年之后又回到它最原始的主人,也就是我现代爹地的手中。”靳筱儿拉拉师义庭的手说:“义庭,我们该去看看师娘了。”唉!不知道她别有用意的一番话,他听进了没有?
  “你真的这么决定?”靳筱儿瞪大眼睛看着方泺,仿佛她是外太空来的天外飞仙。
  “是。”方泺回答。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另一方太不公平了吗?”筱儿又问。这个“天外飞仙”的脑袋是不是锈掉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但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方泺无奈地说。
  “唉,也是。”筱儿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
  屋里的压抑气氛仍然存在,显然袁再颢和方泺的冷战依旧在进行之中。方泺被裹成粽子的手已重获自由,但袁再颢还是不容许她用这双手碰东西。
  袁再颢例行完喂她的公事后,表情冷然地转过身去收拾东西,方泺则悄悄地下床,向袁再颢的身边走去。
  袁再颢眯起眼,显然对已经察觉到的情况感到不满。方泺下床干什么?他面带怒气地转过身,正要用“回去”二字喝退她时,她却更快地冲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不要再生气了,不要再对我这样了!我知道错了!”方泺小脸又皱成一团,声音透着哽咽。
  袁再颢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死死地拽住自己,不让自己也去把她抱在怀里,更忍住自己想吻去她泪水念头。
  “我知错了,再颢,你不要不理我了!”她将脸埋入他胸口,声音不稳地说:“我不想走了,我要留下来同你在一起,你若是不理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袁再颢的脑子还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信息,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袁再颢颤抖着声音问,内心的澎湃已经不可收拾。
  “好了,你还要不要我?”
  袁再颢的双臂终于环上她的身子,紧紧地,紧紧地!“我要!”
  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他的小泺儿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他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一解这么多日来的相思之苦,他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上,吻得狂野又温柔。他将她抱上床,边吻边褪去她的衣服,他吻上她的心口,吻上完全属于他的身体。多日的压抑,全化为今时的缠绵……
  缠绵过后,方泺已沉沉地睡去。袁再颢执起她的手,轻吻着她掌心细小的伤痕。他记得那日救她回来,她后上扎满了仙人掌的刺,他一根一根地将刺挑出,那时她已经昏迷,也感觉不到痛了,可是那扎在她手上的刺却像扎在他心中一样!
  “还好你留下了,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他将话语吐露在她掌心中……
  “啧啧,看来战况很激烈噢!”筱儿和方泺坐在一起,看着方泺颈子上的吻痕说。
  “你也不差呀!”方泺回讽过去。
  此时二人的老公正在为师义庭的师娘医眼疾,留下她们两在一旁聊天。
  “你真的还决定要离开吗?要是袁再颢知道你骗他,会怎么样?”筱儿还是不敢想象袁再颢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我父母生我养我,我是不能抛弃他们的,但我又不想看到颢心痛的样子。所以,在我呆在古代的这几天,我会尽全力让他快乐。也许时光会磨灭一切东西,包括感情。我想时间长了,颢就会忘记我了。”
  会吗?筱儿不敢苟同。她爹地在一千年后都还未忘记她的妈咪咧!
  “你还有时间,不妨再考虑一下。”她可不想袁再颢最后找到她头上来。
  “考虑好了。我同颢说,治完你师娘的眼疾就起程离开西域,我想时间会在这月十五之后,所以我在这月十五那天晚上离开。到时还请你帮我弄点东西来。”
  “什么?”她该不是想迷昏袁再颢吧!
  “颢是用药专家,所以只好请你去找你的那个药神弄一点迷药迷昏他——否则我怕他半夜会醒来。”
  呜……不会吧!袁再颢知道后一定会劈了她!可恶的方泺,帮她回家还要帮她害人!她已经想象到袁再颢醒来时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了!可怜呀!
  今天便是农历的十五,是一个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方泺看着床上睡着的袁再颢,她将筱儿给她的药涂在自己的唇上,这样才能将让他发觉的危险降到最小。可是最后他还是发觉了,就在药性急剧发作的时候,他并没有像筱儿说的那样立即昏倒,而是眯起眼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更像是要她给他个解释!并且,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即使在昏睡的时刻也未放松。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的。”方泺流着泪亲吻他的唇,“可是我必须得走。”她仔仔细细地看他,像要把他的样子烙印在心里,永永远远地记住。
  “你好了没?快到子时了!”筱儿在外边催促,觉得自己像个做贼似的。
  方泺,挣开他紧握着的手,依依不舍地下了床,打开房门,对筱儿说:“走吧。”
  “今天月亮很好,我想我可以顺利地回去。唉,这一天弄得我像做贼一样,心里怕怕的。”好不容易老公那里她摆平了,可是袁再颢醒了又怎么办?
  “辛苦你了,筱儿。”方泺还在想着房中的袁再颢,特别是他那带着一丝怨恨的眼神。
  “这倒没什么,我是怕袁再颢醒来……哎呀,不说了,你到了现代有空的话就去看看我爹地妈咪,向他们问个好,有事尽管去麻烦他们!喏!我这有他们的住址和电话。希望别换了才好。”筱儿一路上嘴里嘀嘀咕咕。
  直到她将她带到一片空地,师义庭也正在那里等筱儿。
  “义庭,我来了!”筱儿跑到他身边,从他的颈子上摘下低音玉片,和自己的合在一起交给方泺说,“这是高音,这是低音,在每月十五月圆之时,两个合在一起发出声音,就能让一个人穿越时空。当然如果没有月亮就不行了!”
  方泺抬头看了看当空的皓月,嘴角哀怜地勾起。难道这意味着她就要离开他了吗?
  “子时到了。”筱儿提醒她,自己则躲在师义庭的怀中,暗自为他们感叹。
  方泺将两片玉片合起高举过头顶,让夜风穿过玉片上的缝隙,造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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