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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就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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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才对嘛!她满足地用力吸了下,又安稳地睡去。
袁再颢没想到方泺会抱着他不放,最后妥协的他靠在树杆上任她抱着,自己也安心地闭上眼。
太阳公公早已高挂,方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好把手挂在一个高度适当的地方。嗯……真不赖!她舒服地想着,决定等袁师傅来时给他一个惊喜!
睁开双眼,看见一张酷酷的脸形成特写状摆在她面前。
这不是袁师傅吗?怎么会在她眼前这么近的地方呢?她奇怪地伸手去触摸袁再颢的脸,真的耶!再捏捏,很有弹性的!那么……
“啊!”方泺惊得直跳起来,可昨晚跌下的陡坡伤着的腿被她一折腾又痛了起来,让她刚腾空的身子马上呈自由落体直往下撞。
袁再颢迅速抱她坐下,双手准确地按住她受伤的位置,并挽起她的裤管。一大片淤青立即浮现在他眼前,还有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色。他的眼睛再度危险地眯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小纸包,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瓶,开始为她打理伤口。
“疼。”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手劲也适中,可方泺还是小脸皱成一团,眼中溢满泪水。呜……不是她爱哭,实在是上药太痕苦了!
“会疼,但好得快。”袁再颢不忍心看见她那泪水流出,尽可能地安慰道:“很快,忍着点。”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安慰病人。
“嗯。”方泺点点头,努力不让更多的泪水流出。
终于,袁再颢弄好她的伤口,让她靠在树干上休息,等着她的疼痛缓解时再审问她。
方泺感觉腿上的伤由火辣辣的疼慢慢减缓,就在她刚要松了一口气时,却又听见袁再颢冰块一般的声音。
“说,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个方泺的小脸马上亮了起来,她献宝似的从怀中小心地掏出几株草,开心地说:“袁师傅,你一定在找这株草对不对?我有见你画过哟!”她眼睛弯成月牙形,邀功似的说:“我半夜被凉风吹醒,发现了它,可是袁师傅你不在,所以我就去采呀!可是回来时,我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后来就一脚踩空,再就睡着了。”她皱着眉对自己强烈的嗜睡意识感到不解,可想不出来后便放放弃再去想,像等着夸奖的小孩似的睁大眼睛看他。
袁再颢不想打击她喜悦的心情,忍耐着把她采的几株破草放在包袱里以示珍惜,然后转过身,嘴角不经意间扬起,没想到世上这么多的乌龙事竟然都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笑了耶!方泺虽没受到夸张,但看到一向死死板板的袁师傅的笑容,就是最大的奖励!她就知道他会高兴!方泺正在为自己“无名”的功勋而喝彩。
第四章
月光笼罩着整个夜晚,宁静遍布每个角落。可是一声低泣却打破夜里该有的宁静,也吵醒了袁再颢。
袁再颢借着月光眯起眼看向背对着他,将身体蜷成一团的方泺。她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似在牵着他的心也跟着一动移动的。他知道她是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她是怎么了?
——她不要再当女人啦!
方泺咬着袁再颢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双手捂着肚子。她的月事迟了好久,现在却突然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旁边只有一个袁师傅,而且又是男的,这让她怎么办呐?她的肚子好痛!她要死了,她不要活了!方泺开始委屈地流眼泪。
突然,一双大手将她抱起,把她搂进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这对迫切需要温暖的方泺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方泺呜咽着把头埋在袁再颢的怀中以吸取更多温暖。
袁再颢可以感觉到她的泪渗进他的衣服,触及他的胸口,那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起伏。他把了她的脉,明白是她的月事来了,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月事一来会如此痛苦。他算了算,她在他身边有两个月了,月事现在才来。是他不该让她走得这么辛苦,不该让她经常露宿野外的。他把一粒药丸送到她口中,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握紧她渗出冷汗的小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看来,他要好好调理她了。
方泺觉得疼痛渐渐离她远去,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在温暖的包围中一夜好眠。
阳光洒向大地,让这无人的郊野充满了生气,清脆的鸟鸣声叫醒了方泺,她揉了揉眼睛,极不情愿地离开这宽厚的肩膀。
“早。”方泺甜甜地一笑,笑走了昨日的疼痛,笑出了今晨的羞涩。
袁再颢没说话,只是又塞了一粒药丸到她口中。方泺吞了药,对他的毫不理睬也不见怪,反正她早已习以为常了,她知道,他是一切都用行动来表示的人。吐了吐小舌头,抱着干净的衣服去一边换。
刚刚换完衣服的方泺听到一阵马蹄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最后是马的扬蹄,马儿似乎站住了。她小心地将身子藏在树后,想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袁大哥!”头一匹雪白大马上的人儿跃下,兴奋地跑到袁再颢的身边。第二匹马上的男人也下来了,并恭敬地走在那女子的后边。
袁大哥?方泺皱皱小鼻子,满心的别扭。她开始仔细打量那个女人。没有什么特别,就像电视剧中武林世家中的小姐,根据小说定律,似乎是某种配角的定位。至于长相嘛,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个子比她高些,眼睛比她大些,鼻子比她挺些。可是她自己也有好多优点呀!比如说,她的眉毛很漂亮,她的唇很润泽,她的眼睛也不小,鼻子也不塌嘛!还有,她的三围绝对比她成年练武的人好!方泺自豪地挺起胸,并用双手挑眉向那个女人做鬼脸。
袁再颢对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正当他在心中为这个麻烦而无奈叹息时,那位站在女子身后的男子也发现了方泺。他纵身一跃,伸手要去抓方泺。袁再颢眯起眼,没理眼前的女子,飞身而起站在方泺前面,挡住那名男子。
有些看傻眼的方泺则把手伸进袁再颢的大掌中,在被袁再颢习惯性地握住后,才有胆站出来,与他并排站着,并且昂起头,用眼神向刚才要对她无理的男子挑衅——有袁师傅在,看你能把我怎样!
“阿游!”后面的女子见到袁再颢如此护着一名女子,英眉不禁一皱,但还是喝退了刚才那名男子。
“袁大哥,这位姑娘是……”
女人。
差点,袁再颢就脱口而出。这么长时间了,她只是在刚认识的时候告诉过她的名字,可他一向不善于记除了医书以外的东西,特别是女人的名字。而且一路上也没有需要用她名字的时候,在他心中,她一直名叫“女人”或是“麻烦”。
方泺见他半天未出声,仰头看了看,见他眉头微锁,一脸沉思状。
他该不是忘记她叫什么了吧!
不过,这也很有可能。平时赶路就他们两个人,也从未听他叫过她的名字。他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人,而她则是乖乖去做,再加上他沉默又少言,忘了是正常的事,不忘才是不正常呢!可是这一点认知却让方泺十分地不舒服!
“方泺。”她噘起小嘴说。
袁再颢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只是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些,告诉她别使性子。
那名女子也听出方泺口中的不悦,她看向袁再颢。
“龙姑娘,你怎么会在这?”袁再颢不想在她面前再谈方泺,将问题转向龙青。
龙姑娘,叫得好亲切呀!她一直在他身边,他都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一见到这个女人,他就表现得这么亲切!龙姑娘,龙姑娘!方泺生气地扭动着被他握着的手,一心想要抽出来。谁知她越想挣脱袁再颢握得越紧,方泺又扭了几下,见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而且手还好痛,最后只好好罢。她将脸扭向一边,赌不去看他,以示愤怒。
龙青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同一般的氛围,暗自提升了警觉意识。“袁大哥与家父相约今年的五月初一再来龙家堡,解家兄的毒,现在离五月初一还有半个月,我每天都会骑马到周围等候,没想到今天真的就接到袁大哥了。”
袁大哥,袁大哥!她烦不烦呐!方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努力地看向远方。
“袁大哥风餐露宿辛苦多日,赶快回龙家堡休息一下吧。”龙青出手做出请的手势。
袁再颢微点了下头,牵着方泺的手走向马匹。方泺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牵着,小嘴噘得老高。袁再颢让她侧坐在马上,以减少月事为她带来的不便,自己上马后则用手臂圈起她,以缓解在马背上的颠簸。
这一切细小却贴心的关怀全被龙青看在眼里,她仔细地打量方泺,心中却颇不以为然。比美貌她甚至胜方泺一筹;比家世,她是龙家堡的大小姐,在江湖中也是有分量的人;比武功,方泺恐怕拿不起刀枪;比脾气秉性,她也不会输给这个行为粗鲁的女人。为何袁大哥会对她保护得无微不至呢?她的袁大哥一向都是对女人十分冷淡的呀!可是……突然对上袁再颢精亮的眼眸,那眼神像是在责备她,又像是警告。她赶紧将眼光收回,对龙游说:“阿游,我们走!”说完便勒马走在最前面。
可惜刚才的一幕在方泺眼中已变成了眉目传情。
日头渐渐升高,几个人也渐渐接近龙家堡。方泺用手挡住斜射的阳光,望向已初见轮廓的龙家堡。它占地面积很大,远远看来更是可以感觉到那种雄伟的气势。
“阿游,你去通报,袁大哥来了。”龙青告诉身边的龙游,龙游点了下头,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经过多时的沉默,龙青终于忍不住,对袁再颢说:“袁大哥,听说你为家兄的病跑遍了大江南北寻找药材,在此,龙青先谢谢袁大哥对家兄的关心,对龙家堡的关心。”
“客气了,龙姑娘。”袁再颢平淡地说,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摆平眼前的这个小麻烦。以往在赶路时,她总是跟他找话说,当她不说话的时候那就代表她做错事了,那时她便会将那颗小头颅用力地往下垂。而现在,她不说话不是因为她犯错,而是由于他犯错。不过袁再颢实在很难把不记得她名字的事情同犯错等同起来,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词,他知道她平安地在他身边就可以了,何必要过多在意她叫什么!袁再颢低头瞄了瞄她依旧嘟着的小嘴,在心中叹道:女人,麻烦!而他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投注在这个麻烦身上。
“袁大哥,你看,家父带着人来迎接了!”龙青指向前方,的确,在龙家堡门前,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位五旬左右的健硕老者。
方泺见到这么大的排场便知袁师傅在龙家堡的地位非同一般。她是知道袁师傅是一名医生,但仅此而已,可怜今天的场面来看,袁师傅似乎是个很有名的医生,似乎龙家公子的病更似非得袁师傅才能医好一样。
想到这,方泺突然感到一阵空寂,她跟着他这么久,可一点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而且袁师傅也是如此,除了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后来他就从来都没有再问过关于她的事,他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认知到这点,方泺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笨的人。笨得在为这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生气,笨得为他慢慢地交出一颗心。天呐,她似乎真的喜欢他了!而现在,她正在为没有得到他的关注而吃龙青的醋!
她有些震惊地眨眨眼,因为喜欢他所以希望了解他,因为喜欢他所以希望被他了解!因为喜欢他所以关注他,因为喜欢他所以希望被他关注!当方泺一切都理清楚后,剩下来的就是无尽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袁再颢看着方泺瞬息万变的小脸,现在的她像个迷路的孩子,而刚才的怒气也已荡然无存。她是怎么了?他蹙起眉头思量。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他的思量。
“药王,别来无恙呀!”如洪钟般的声音传来,龙老爷子上前就是一抱拳。
“前辈惦记了。”袁再颢下马一抱拳,话语难得的客气。
药王?方泺的头脑又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这个很有分量的头衔是否真的挂在与她随行这么久的袁师傅身上。她看了看袁再颢,他则像没事人似的抱她下马,并习惯性地牵起她的手。
“这位姑娘是……”龙老爷子疑惑地问,药王身边何时多了一个女人?
“方泺。”方泺抢着回答:“我是袁师傅半路上捡到的,是伺候袁师傅的。”
哟喂!方泺顿时觉得被握着的手火辣辣的疼,袁师傅又在惩罚她了,不过,为什么?
“哦。”龙老爷子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异常举动知道两人的情况并非如此,但也不好再问下去,“药王,请!”老爷子让出路来,请袁再颢进府。
“前辈请。”袁再颢动身向里走,但握着方泺的手却并未松开。
“前辈,令公子的病有无恶化?”路上袁再颢问。
“还好,按你给的方子按时吃药,病是没有恶化,但体内的毒依旧是解不了,他现在依旧躺在床上连话都不能说。”说到宝贝儿子,龙老爷子是一脸的伤心。“药王,你走了近一年,可否找到芝冥草?”
“有。”
“那太好了,我儿有救了!”在老爷子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药王,你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待吃过饭后再去看小儿的病吧。”
“不必了,早到早医,龙兄就少份痛苦,前辈还是先带我去看龙兄。”
“药王果然是药王呀!那就辛苦你了。”在老爷子满心感激。
“龙姑娘。”袁再颢叫住龙青。
龙青满心愉悦地赶上前来问:“袁大哥什么事?”
“请先带她到客房休息。”知道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他有些依恋地放开方泺的手。
“好的,方姑娘,请随我来。”龙青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这么多人面前,方泺也不好再要求什么,便依了袁再颢,同龙青一同离去。
“方姑娘,请进。你先在这休息,我去找个小丫头,有什么事你可以同她说,龙家堡大得很,请方姑娘不要乱走。我还要去看我大哥,方姑娘请便,我先告辞了。”龙青一抱拳,转身出去。
方泺一个人留在房间,环顾四周,房间里的摆设和她想象的没什么差别,同客栈或电影中的也差不多。一会,果然进来一个小丫头,她清清瘦瘦的,看上去不过十五岁。
“方姑娘,我叫小河,大小姐叫我来服侍您,您有什么吩咐吗?”小河低着头将龙青的话又重复一遍。
吩咐?她能有什么吩咐?她倒是想去看看袁师傅呢,她能带她去吗?方泺在心中叹气,袁师傅让龙青将刀子丢在这里,还要她有什么要求?不过——
“小河,你家主人中的是什么毒?”
“这我也不清楚,我是新来的。不过,我听说公子是被坏人打伤的,也是那时中的毒。”小河尽职地说。
“我知道了。”又是老套的江湖恩怨。
突然,她想起了个实质性的问题,她看了看小河,她应该知道的吧!抱着一线希望,小声问:“小河,你知道来那个该怎么办吗?”
“哪个?”小河迷糊地问。
“月事啦!”
小河马上红了脸,不知道眼前的姑娘怎么这么大胆又什么都不懂。
“这个……方姑娘要不要先洗尘,小河马上就把东西准备好。”小河的脸像熟透的番茄,说完就急跑了出去。
她的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她问的事情很正常呀,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她不必羞成这个样子吧!不过,她还是听了小河的建议,先去洗澡。
洗过澡的主泺在小河的帮助下搞定了自己的麻烦,也搞定了那头已经长及腰部的长发。不知为什么,她的头发长得非常快,速度几乎是在二十一世纪时的两三倍,而且发质也好了许多,她现在的头发真是又黑又亮。
吃了食不知味的午饭和晚饭,转眼已入深夜,却还不见袁再颢回来,有治病治这么长时间的吗?方泺像个等丈夫归家的小媳妇般,坐在床榻一边,一边玩着手镯,一边等袁再颢回来。等他回来时一定要他解释一下。可是夜已过半,还不见袁再颢回来,方泺有些着急了,她开始怀疑龙青是否没有告诉袁师傅她住在哪里。
方泺越想越不对劲,龙青有充分的理由不告诉袁师傅她在哪里,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比如说她方泺现在就眼红得紧,那个龙青已经和袁师傅在一起一天一夜了耶!
她小脑袋瓜里竟想些无聊的问题,犯着女人恋爱时的通病,已经全忘了要回到现代的事情,一心认为目前的首要问题是击败龙青这个情敌,而当务之急是陪在袁师傅身边!
想到这,她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她不认得路,但她认得光明,她知道亮灯的地方一定有人,而袁师傅不管是不是在治病,这时候他都不会睡的。
依仗着这一点认知,方泺不知从哪来的胆子,一个人走在龙家堡偌大的庭院里。
一间房内灯光通明,将黑夜照得跟白昼一样,仆人们在屋外忙着煮水煮药,内屋的床边也围着一群人,其中包括龙老爷子、龙夫人、龙青、龙游,自然也少不了袁再颢。他正在为龙家大少爷龙白针炙,自从早上进府他便忙到现在。而照现在的情形看,这样忙碌的日子还得持续四五天。
他将最后一根银针取出龙白体外,对龙老爷子说:“前辈,让令公子先喝药,再让他去泡澡。”
“你们快照药王的话去做!”龙老爷子急忙吩咐下人去做,龙夫人也跟了出去。
“龙姑娘。”袁再颢转向龙青。
每当袁再颢叫她时都让她有股激动和期待的感觉,这次也不例外。她看向袁再颢,脸上露出少有的女子娇羞的表情。
“你去看一下方姑娘。”从进了龙家堡就再未见过她了,这个麻烦不知又会惹出什么麻烦,这么晚了,也不知她睡了没有?记得那次分开睡时,她竟半夜偷溜过来!不知她今夜睡得习不习惯,是否还是睡不着。他是不能离开的,只得叫龙青去看看她。
龙青期待的小脸垮了下来,低声说:“我已经将方姑娘安排好了,还有个小丫头在她身边服侍着呢。”
袁再颢眯起眼,显然对龙青的回答不满意。他沉着声音又说:“劳烦龙姑娘去看一下方泺。”
“好的。”龙青看到了袁再颢眼中的微怒,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答应,但心中却是郁闷不已。
龙青转身出去,袁再颢才走向正在泡药水澡的龙白,他用手托起龙白低垂的头,看到他脸上有些异样,他急忙命人去拿盆。盆刚拿来,龙白便吐了起来。袁再颢对一脸愁容的龙老爷子说:“以后他会经常吐,用以排除体内的毒素……”
龙青永远都不会忘记初识袁再颢的情景。那天打伤她哥哥的一群匪类前来报复,哥哥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爹也中了他们的毒倒地不起,眼见当那群恶人要凌辱伤重的她时,是袁大哥救了她。
袁大哥帮爹解了毒,也帮她处理好了伤口,可那些恶人宁死也不说出如何解哥哥身上的毒。还是袁大哥控制住了哥哥的病情,并答应来年的五月初一再来龙家堡,为哥哥解毒。就在那时,龙青的芳心已经倾向于袁再颢了。后来,她又听老爹说,他是江湖三大神医之一的药王,她的倾心倾情便变成了死心塌地。
龙青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方泺的房间,心中奇怪为什么袁大哥如此的挂念她。以前,袁大哥都是独来独往,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他很少搅入江湖世事,只知道寻医问药。若不是老爹有事相求,袁大哥也不会来的。
可是他何时又与人同行了呢?而且同行的人还是个女人!龙青带着疑虑敲了敲方泺的房门。
没人应。
她又敲了敲,依旧没人应。
龙青以为她睡了,便轻轻推了一下门,奇怪的是门没有锁,一推就开。龙青疑惑地走过去,赫然发现床上没人,甚至没有睡过的痕迹。
“方姑娘,方姑娘?”她叫了两声,回应她的依旧是无声。龙青皱紧眉头聆听周围的动静,她确定这间屋里除她之外绝无二人,那么,那位方姑娘又去哪里了呢?
龙青转身出了房门,纵身跃上房顶,在房顶上俯瞰龙家堡的各条通道,果然在一条长廓间发现了条可疑人影,而那条人影正向主屋方向走去。
“方姑娘!”龙青从房檐上跳下来,抓住方泺的手,跟了她半天,终于确定那人影就是方泺。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可怕。
真是,好,难听噢!龙青急忙用手捂住方泺的嘴,同时也震惊与她的声音之大。“方姑娘,我是龙青,你不要再叫了行吗?”
方泺睁大眼看看她,确认是她后点点头。龙青这才放开捂着她的手。
“方姑娘半夜不呆在房间里,出来做什么?”原来她真的会有事,袁大哥才让自己来看看她。这是什么?龙青突然发现方泺手上的紫金镯,心中又是一动,她知道袁大哥有个打不开的手镯,如今怎么会套在她手上?龙青的警觉性又提高了一层。
“你又半夜出来干什么?”方泺这句话问得很没底气,龙家堡是龙青的家,龙青爱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关她什么事呀!
“我在为我哥哥的病奔忙,你呢,方姑娘?”龙青挑了挑眉问。
“我要找袁师傅!”看什么,有什么了不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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