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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日记-一位坐台小姐的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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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回家的?”他的话让我感到有点困惑,“还没过早吧?你先吃,我再去下一碗。”说着,把面递了过来。
“你还是先回店里吃吧!姐还没买车票,不用赶时间。”我劝着他。
“那我先走的,姐,你过早多吃点,路上得好几个小时,小心点啊!”恒子端着面,到挺细心的告戒我。
“嗯。”对他摇了摇手,算是再见。匆匆告别后,他端着盒子,一路小跑回去了。
恒子的话到提醒了我,顺利的话路上也得将近五个钟头,还是吃饱点比较明智,下一餐应该是在家里享受母亲可口的饭菜了。
朝老板娘走过去,离炉子很远,她就热情的冲我打招呼:“姑娘,吃点么事?”准备走近看看,她却阻拦了我。
“别靠近了,炉子边晓得多热啊!你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她依旧热心的说。是啊!三十七八度高温,半人高的煤炉,还有一大锅沸腾开水,离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热气息。
“下碗热干面吧!”对她说着。老板娘看了看竹筐,熟练的把面塞进漏勺内,沸腾的滚水中,漏勺轻快的翻飞着。
“最后的都下给你了,这回多吃点。”她和善的解释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微笑的答应着:“生意很好啊!这么早面都卖完了”。
她边往方便盒中磕着面,边笑着说:“天热了,蛮多人吃面怕骚嘴,所以进得少,恰恰今天卖得快些。”
她把面递给旁边的男人,她丈夫,边抓起抹布拭着手,对我唠叨着:“还有这些细粉别卖出去,又不能放,不一样要把它守完?”
武汉的特色,“热”“干”“面”,听这三个字,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很多人都会望而却步,但偏偏有些人夏天依然选择衷爱它,也可见它的诱人之处。老板往碗里放着佐料,习惯的询问着:“辣椒,卤水,葱都要吗?”和着我的回答,他那双灵巧的手同步进行着。找了张桌子坐下拌着面,忽然想起恒子一见我拎着包,就能感觉到是回家,有些奇怪,细细琢磨一下,也不怪,看到背包,对一个在异乡打工的人来说,能联想到的,只是回家。
到新华路后站下车时,没有马上去长途汽车站,穿过人行天桥,来到马路对面的精武路口。因为二妹最喜爱吃精武路的鸭脖子,顺便帮她拎些回去,站在路口却有些茫然,并排四五家门面,家家招牌都写着“正宗”。
到回忆起老八曾经谗嘴的吹过,说巷子里很远的一家味道最正宗,可看看熙熙攘攘排队的人,还是决定在外面买,早些赶车回家最重要。如果味道区别真有老八吹的那么大,临街一排店外,也不会门庭若市了。
买了三十块钱鸭脖子,师傅麻利的挥刀把整根鸭脖子剁成均匀的一段一段。刚接过塑料袋,迫不及待的衔了一段丢进嘴里尝,那麻中的辣和着卤进汁的香,让嘴里唾液分泌得特别多,当时就很能理解为什么“精武正宗”了。脑海中联想到二妹每次见到鸭脖子的谗样,我立刻封紧了塑料袋。
刚走两步,路中央不远处一位年纪和父亲仿佛的老伯映入我眼帘。他右肩背着一个很大的包,看上去很沉,半弯着身体,吃力的用腰顶着包底部。左手拿着张纸条,正向路人询问着什么。可是他问了两位陌路人,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匆匆前行,仿佛透明。他沮丧的回过头,用那双焦急的眼睛找寻着。和那眼神短暂的对视后,老伯向我走了过来。他把手中的纸条拿得离眼睛很近,靠近我身旁时,那表情有些犯着糊涂。
“师傅,麻烦问一下,这个新华路长途汽车站怎么走?”他客气的称呼让我有些尴尬。
“前面很近了。”我伸手指着方向:“不到一百米,凹进去的位置,刚好我也要去,带您吧!”老伯跟随着我,一路不停道谢,告诉他不用谢后,我一路无语。这熟悉的城市,有时人和人的距离,陌路得不止这短短百米……
坐上回家的大巴,掏出手机,给君发去离别的信息,没有告诉他具体什么时候回家,不想让他来送,因为清楚长途车站是他最能联想着回忆从前的地方。脸贴着窗户,傻傻观望着熟悉的陌生城市渐渐消失,一格格飞逝,如儿时倒翻的连环画。
一路睡醒,醒睡,不记得多少回后,终于看到了“伍家岗”那曾经熟悉的几个大字,记忆中,无数次它都是我告别时最后的留恋。完全没心思睡眠,隔着玻璃开始仔细数着熟悉的路口,盼望着,能快点到站。走下车的瞬间,感觉到一丝故土带来的塌实,反而心情开始平静。当换乘的汽车载着心飞驰在东山大道时,梦中才会出现的故乡山水已提前映入脑海。渐渐,梦中一切一步步真实的走近了我,那山,那路。
下车后步行在那条山路,觉得比以前好走很多,坎坷少了,路面也变宽了。路旁不知名的野花夹杂在矮矮野草丛中努力盛开着,清风拂过,高昂着脑袋的狗尾巴草也可爱的对着它们开始点头弯腰。知了仿佛在树上看到,不停嘲笑着他们,喧闹着发出意见。夏季的山路,如童年般多彩。
远远望见老房子乌黑的屋顶,不知觉的更加快步伐,渐渐清晰的,是四周厚实的土墙,也正是它们,为我遮挡住童年的风雨,不由得小跑起来。心里默念着,回家了。
大门敞开着,门口几只正无事游走的老母鸡看到我,惊慌失措的窜向堂屋,母亲的目光随着它们的失态转到门口,半晌,才会过神。
“妈,我回来了!”声音很小,但有些颤抖。
母亲放下手中刚摘下的栀子花,站了起身,平日里内向的她激动得喊了出来:“锡,皓回了。”二妹比父亲脚步更快,几乎是冲刺到我面前。
“姐,这次帮我带了鸭脖子吗?”二丫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她最爱。
“买了,看你那谗样。”我故意逗她,把袋子举得老高。二妹一手抢过塑料袋,还算有良心,帮着把我的背包也一起拎进了里屋。父亲出房见到我,很是高兴,不停询问着路上车顺不顺,还有些责怪我没通知他们,好到村口去接。母亲不声响的打了一脸盆水,放到桌子上,叮嘱我赶快洗去脸上的灰尘。洗脸时,又心疼的询问吃过午饭没有,她不问,我还真忘了饥饿。母亲到厨房忙碌起来,我赶忙跑过去,告诉她不用专门为我做饭,母亲坚持着要做两个菜出来,还安慰着我,吃不完剩着,晚饭还可以吃。母亲点着了灶膛内的干树皮,忙接过她手里的火钳,蹲在灶台旁,不停拾掇着让火烧得旺起来。父亲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喊了一声:“皓,你过来一下。”知道父亲肯定有事找我商量,赶忙往里面又塞了几块粗壮的柴禾,拍去手上的灰尘随着父亲走出厨房。“皓,你清楚二丫的分数吧?”他有些踌躇的说着。
“她今年考的不错,到武汉读大学没问题”,我很清楚二妹高考的情况,“上月底刚出成绩那两天,我还打电话安慰过她,以为考的不理想,让不行再读一年,没想到今年分数都比去年低。”
“是啊!这丫头太要强,刚公布成绩硬是在家一天没吃饭。”父亲回忆着说“要是不行的话,我看地就不买了,房子的事往后再说吧?”
“爸,我考虑过,你看这样吧,先把地看好买下来,盘算一下修一层楼要花多少,我估计三万应该修的起来。”我劝慰着父亲。
“二丫读书一年光学费得一万多,加上吃住的开销一年得两万。四年下来多少你算过吗?”父亲有些激动,不再是商量口气。
怕二妹听到我们的谈话,我准备走出屋子。父亲掏出香烟,郁闷的猛抽起来。站到屋外,抬头望着蓝天,它宽阔得让人有些想融化进去。父亲走了出来,站到我身边,半晌没讲话。
“爸,我们家三个丫头,小时候读书,算二妹最笨,每次教她半天都不能理解,今年高考,我们都以为她不行,没想到她还为家争了口气,能读出来也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啊!”,有些不能自抑,可能是为二妹激动,泪水开始在眼框里打转。
“书肯定是让她读,问题是房子我看就算了吧?”父亲平静下来,开始和我商量。
“我这几年手上存了五万多,过两天跟您汇过来,地如果下午看好,商量完价格先交点定金,您看成吗?”我很固执,坚持着最初的想法。父亲许久无语,又开始狠命的拔着烟咀。很清楚这段时间父亲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他连个电话也不敢打给我。为的是不让我跟着急。
“爸,没事的,她过武汉读书,生活费每月我给,您算算,钱还有多的。”我开导着父亲。终于,他想通了,扔掉手中的烟头。
母亲端着菜饭摆到堂屋桌子上,招呼我过去吃饭。端着饭碗,看到母亲特意赶做的凉拌栀子花,心里突然特别堵,想起儿时的任性,竟然一时不知如何用筷子去拈。吃完午饭,告诉父亲等会一起去看村口的地,我独自走向屋后的山坡。
穿过那片密麻的竹林,开始找寻着母亲。忘不了,儿时躲起独自哭泣的地方。一步不错的,我找到母亲安息的位置。不知是石碑上的字变得模糊,还是眼睛开始模糊,看到母亲名字瞬间,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怀着满腔忏悔,跪在母亲面前,泪水涌落下来。
妈……
我回了……
清明时,没来帮你拂去身上尘土,只能在异乡为您烧去纸钱。没能亲手点燃柱香,只能隔着空间默默思念。
现在已没资格跪在您面前,请原谅我,妈……
您给我的全部,我都做得太错。
女儿永远在您身边,
只是……
不孝女儿在外面,您在里面。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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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置》》》》》妓女日记》》》》7月20日
七月二十日 星期三 晴转雨
昨晚的雨,轻轻敲打着窗户,演奏了整夜的催眠曲。 沙沙细声中,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芳香,沁入甜梦中。
清晨的阳光,和煦撒在脸上,用母亲般温柔,唤醒睡梦中的我。 半梦半醒中,趴在床边的窗台上,迷糊间,用还有些留恋疲倦的双眼看着窗外,那一切,仿佛还在梦中。 一滴从屋檐落下的水珠,被微风的双唇吹到我额头,猛然惊觉,那树叶上闪烁的晶莹告诉自己,细雨它曾经来过。 母亲起得很早,正在屋后那棵开满淡紫色花朵的木鸡树下采摘着清晨刚绽放不久的鲜花,她左手挽拿着竹簸箕,右手正在枝条上熟练的找寻着。
“妈,干嘛起这么早啊?”,冲着不远处勤劳的背影,我轻声呼唤。 母亲微笑着回过头,慈祥的走到我面前,关心的告诉我,早点起床能采到更新鲜的花,想到今天我就要回去,很舍不得,准备中午弄两个家乡的菜,让我好好吃一顿。 早饭过后,母亲忙碌的准备着,我开始简单收拾起回家的物品。拿起手机时,忽然想到君,不知这两天他过得如何,开始寻思着带件家乡的小礼物给他。 母亲正坐在桌旁,安详的从堆成小山似的木鸡花中挑出一朵朵剥着花蕊。
“妈,我出门转一会,到镇上看看。”丢下手中的包,我打了个招呼准备出门。
“皓,早点回来,吃了午饭早些走,晚了路上不安全。”身后传来母亲的叮嘱。
“知道了……”迈着轻快的步子,踏上下山的小路。 路上,泥土还有些湿滑,沿着路旁杂草的边缘,一路崎岖的下了山。 镇上,人流中,沿街铺子内玲琅满目的商品让我开始有些茫然,很多东西都是武汉有卖的。 仔细找寻了半天,一无所获。 怀着失望心情,踌躇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踏过小溪上的石板小桥,潺潺流水声打乱了我的思绪。 脚下澈澈溪水带着轻快的欢笑声,缓缓流向远方,也许它的归属不是江河或大海,但仍然那么欢畅,只因它曾经来过,发出过自己的声音。 波光中,坚毅的石头吸引住我的目光,短暂考虑后,会心的笑了起来。 脱下脚上的鞋,置于岸边,我小心的走进溪流中。 脚丫踩在圆滑的石块上,流水带着山中的凉,从脚心一贯到心中。弯着腰,开始搜索认为漂亮的石头。 翻寻了很久,终于如愿的找到四五块美丽石头,红色的像火焰,燃烧着,黑色的,带着玉白的条纹,像挂在墙上的水墨画,最爱的,还是那块虽然不起眼,但墨绿如心形的鸡心石,它可是花了很久才从乱石中刨出的。 一路捧着石头,心里不断遐想着,想那个怪人应该会喜欢,但又怕他会笑我带几块石头给他,心思忽左忽右,只好安慰自己,虽然不是三峡水中捞起的,但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每一块石头,都应该是有名的“三峡石”。 当手捧着石头走近家门那一刻,父亲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纳闷的问我捡石头回来干什么。 “送人,给君的。”我坦然的告诉父亲。 母亲听到我们的谈话,拢了过来,“皓,家里有些新茶,我等会拿给你,带过去给他,拿几块石头象什么话?人家会误解咱家人小气。” 父亲也搀和着建议买条“三峡”香烟带给君。 顶住了他们的压力,找了个结实的塑料袋,把石头小心的放了进去,装进包里。
“爸爸,您在家也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我埋怨起父亲,每次家里找人帮忙或是送情,他总能第一个想到香烟。 父亲不再唠叨,感觉有些无辜的撤到里屋去了。 母亲忙着张罗起午饭,今天午饭特别早,能理解母亲内心的想法,她能说出最简单的道理,总是那句:“晚了路上不太安全。” 我帮忙收拾着桌子,二妹也凑过来搭着下手,从厨房里端着一盘盘看上去就可口的菜肴。 饭间,母亲不断往我碗里夹着菜,她知道我喜欢吃木鸡花炒蛋,特意为我做了很大一盘,那花瓣把鸡蛋染成浅紫色,花中自然吐露出的淀粉把整盘菜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离开家,在繁华都市,很难再尝到这样清香的美味。 下午出门,父亲一直把我送下山,当上车回望时,猛然发现父亲沧桑的白发显得是那样多。
“皓,到了打个电话回,别让我们操心。”身后父亲叮嘱的声音久久在耳边回响。 一路风尘的赶往武汉,车快进市区时,窗外下起瓢泼大雨。 有些犹豫的拿起电话,翻到“怪人君”那一栏,其实背都能背出他的号码,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给自己多点考虑的时间。 鼓起勇气,终于听到那思念的声音, “皓,你回武汉了吗?”君关心的问。 “快到了,在新华路客运站下车,外面好的雨,我又忘带伞了。”心中感到一丝惭愧,但还是坦白的告诉他。 “离我家不远,这样吧!我们到候车大厅服务台碰面。”君主见的说,对于汽车客运站,他了如指掌。而我最不愿意的,是让他走进这片回忆的空间。 “算了吧!我可能比你先到,还是在工贸大门口等你。”我第一次提出反对意见。 挂断电话后,心跳得厉害,不知君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反正不愿他走进曾经两年守侯的位置。 接着拨通家里的电话,对父亲报了个平安。我安全到家了,他们才会安心。 出站时,雨打得身上能感到疼,把包顶在头上,慌乱的跑向工贸大门口。 君还没到,摸摸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开始在雨幕中搜寻熟悉的他,每把雨伞下,都是一种期盼。
不久,见君打着把伞从街对面走过来,人还走在立交桥下时,我的心已经随着他的脚步开始慌张起来。 君穿着双凉鞋,鞋看上去很新,一条七分牛仔短裤,配着件水红色T恤,十分休闲。 他也看到台阶上的我,成熟走过来,带着关心的微笑。 “刚到吧?看你淋的,听我的在候车厅等着,起码不会搞成这样吧?”他的话带着关爱的责备。 “我不。”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冲着他撅起嘴。 他笑着伸手接过我的包,也许是笑我撅嘴的样子很难看。把包递给他的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 那把大伞下,是一小片没有暴雨,永远晴朗的天空,我们并肩走着,一时并无目的。 “还没吃饭吧?对面有家餐馆味道不错,一起去尝尝?”君建议的说。 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随着他,感觉自己像个无助的小孩,依赖着他的脚印前进。 过了新华路宽阔的十字路口,君指着马路对面不远的位置说:“看到没有?不是很远吧?吃完饭雨肯定会小。”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模糊雨帘中,看到对面的“小四川”。 跟着他直接上了二楼,找张方桌刚坐下,服务员立刻拢来递过菜单。 因为刚过五点,店里的人不多,君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皓,你想吃什么?”菜单递到我面前。 “随便吧,你点,我什么都吃”,说话时,感觉他真的什么都能为我做主。 君没看菜单,像背书一样点了三个家常菜,“鱼香肉丝,松籽玉米,外加川元汤,谢谢。” 服务员忙碌的记录着,临走前不忘推销店里的酒水,和君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她,人一走,我们相视着笑了起来。 “君,你吃饭的时候不喝酒啊?”我好奇的问。 “一般懒得喝,喝酒是要看心情的,再说这里酒贵。”他自然的回答着。 “你跑到酒吧喝起来,从来没犹豫过,那里酒比这要贵多了吧?”怪人的怪,确实让我不能理解。 “这里没有音乐,又没灯光,喝酒多无聊啊!”他的“理由”让我无话可说。 我低着头,有些想把石头从包内拿出来,有些迟疑,目光落到君脚上的新凉鞋上。 “刚买的新鞋啊?”,我有意找话题掩饰着不成功的举动。 “买了没有穿,今天下雨,正好派上用场,别提这鞋子,笑死人。”他来劲的开始滔滔不绝。 “我先买了,没对谁说,过了两天,见一个要好的朋友穿了双一样的,一问,刚买,告诉他我也买了双,两个人在街上笑着骂起来,他妈的走遍江汉路,就这款打折最便宜,别克的,对折六十九。”他说着大笑起来。 “有时候朋友的眼光一样,是因为时间长了,思想都一样。”他解释着。 是啊!就象刚才拒绝推销的酒水一样,是一种默契,我在心里默默认同。 “君,你不准备找个工作?”我关心的问他。 “你知道什么叫失望吗?”怪人的回答让我又开始犯晕。 “讲个故事你听吧?”他笑着说:“从前有片很宽阔的海,因为有很多鱼游来游去,所以岸边聚集了大量的准备下海打鱼的人,管理这片海的人帖出告示,‘欢迎下海打鱼。”从他那张巧嘴里说出来,感觉象听童话。 “问题是大家都不会打鱼,有少数胆大的人下海真捞起了鱼,旁边站着看的人开始跃跃欲试,于是各种船只都开进了这片大海,大肆捕捞,当然,聪明人学的快些,捞起了鱼,其他人于是更加努力的撒网,而聪明人要做的是,把鱼送上岸,接着下海捞。”他一边比划着,绘声绘色的讲着。 “我就是聪明人那一类的。”突然,怪人把他自己讲进了童话,让我疑惑不解。 “把自己当聪明人的,就是傻子!”君的话更怪了,前言不搭后语。 “后来呢?”我感兴趣问,每次听别人故事,都喜欢问这一句。 “后来,狂风暴雨来了,船都被打翻,不会游泳的人,全部淹死了,会游泳的,在海里挣扎着想上岸。”他的故事突然性太大,让我有些不惑。 “那你呢?”我开玩笑问他。 “我?会游泳!拼命往岸上游。”他做着游泳姿势,让我大笑起来。 “这时候,海里又来了一群的大鲨鱼,疯狂的吞噬着海里游泳逃命的人,惨到什么程度呢?海变成红色了。”他的故事越讲我越不愿听了,因为马上上菜要吃饭了。 “血流成海,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挣扎,鲨鱼吃饱了要休息,大家利用这机会要逃生啊!”他感动的讲着,仿佛他还在故事里那片海中。 “帖告示的人开始在岸边互相商量起来,得出的结论是应该加强游泳训练,死人是正常的事情,关键在于不会游泳,和游得太慢。”他笑着讲。 我感到纳闷,君的故事讲得太生动,让我不竟问了一句“那岸上的人见死不救吗?” “不救,他们又开始帖告示,‘欢迎会游泳的、会捕鱼的人下海捞鱼。’”他接着讲“这时候,岸边来了很多新人,觉得海里有鱼,他们有技术,带着网又下海了。” 服务员忙着端上菜,看到那盘川元汤上漂浮着的元子,我就想到君故事中游泳求生的人。 君好象不说完不会吃饭一样,不停口若悬河的讲着。我也很想知道结局,没有动筷子。 “岸上有个叫‘受人与渔’的年轻人,真的很聪明,在这种困难的情况下,捞到了渔。” 君讲得越来越悬乎。 “什么受人与鱼啊?”我问到,同时也打断了君连贯的故事。 “很好理解,就是教人捕鱼的方法,比给人家一条鱼要靠得住。”他居然没考虑,顺口说出来。 “旁边的人看到希望,拼命弄船往海上赶,想用学到的本领捞些鱼回,结果又是葬身鱼腹。那个叫受人与渔的,感到到痛心和绝望,因为所学无用,跳进了大海。”君停下了述说,一副无奈表情。 “那你呢?”我最关心的还是故事中“他”的安全。 “我?还好啊!游上了岸,但是没东西吃,把开始打上来的鱼吃了个精光,活了下来。”他悲壮的故事终于讲完。 “吃饭吧!”我劝着故事中的“勇士”。 “最后一句。。。。。。”他坚持说着,“我吃鱼的时候,对岸上那些帖告示的人,是失望,只要有他们,不管将来能捞上多少鱼,只会吞噬更多的人。对曾经下过的那片海,还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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