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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如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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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骑兵大松了口气,忙不迭道:“舅舅息怒,兵儿明白了。”
养心殿内,初云盯着走时剩下的那半盘棋看,沉默不语。
昭扬帝嘲笑他:“云儿出去这么一趟,连棋也不会下了。”
初云忽然一抬手,将棋盘搅了个哗啦乱。昭扬帝疑惑之余未免有些薄怒:“云儿,你这是做什么?”
初云红了眼圈,迎视着昭扬帝的眼睛:“父皇,儿臣知道,父皇并非真的想与儿臣下完这半盘棋,父皇不过是以此喻盼儿臣平安归来……”
昭扬帝霎时愣住。
初云起身,绕到昭扬帝身边跪下,圈住他的腰:“父皇,儿臣在岭村时,突遇大水,差点……就被淹死在水里,想起这半盘棋,儿臣当时真怕……再也见不着父皇……”
昭扬帝眼圈也微微泛红,长叹出口气来,轻抚上初云的背:“儿行千里母担忧,做父亲的又何尝不是如此?”半晌后又道:“云儿,你放心,有父皇在,总不会让你有事。”
初云埋在昭扬帝怀中点头:“嗯。”
昭扬帝的贴身太监走过来,轻声道:“皇上,太子殿下过来了。”
“宣。”
初云起身在一旁站定,待初霄见过昭扬帝后,上前行礼:“臣弟见过皇兄。”
初霄的视线扫过二人泛红的眼圈,并不动声色:“父皇偏心的很,自己急着见皇弟,丝毫不体谅儿臣做哥哥的心情。”
两个儿子都承欢膝下,对着自己撒娇,昭扬帝心情大好:“霄儿急什么?只待云儿两只脚走出这养心殿,自有你们乐的时候。”
初霄也笑了,转头看初云一眼,微微皱眉:“皇弟这一去,似是清减了许多。”
初云笑道:“就是去游山玩水,也是会比窝在家里瘦一些的。”
初霄摇头:“皇弟虽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辛苦我们都是知道的,父皇这回可是小气了。”
昭扬帝笑道:“朕怎么小气了?”
初霄道:“父皇不开口,皇弟不好意思说,只好由儿臣来做这个厚脸皮的人,免不了要来替皇弟讨些赏赐。”
初云忙摆手:“不要不要――”
昭扬帝大笑:“霄儿说得对,是我老糊涂了,方才在朝上只顾着听事,竟忘了这一茬。云儿,你且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初云诚惶诚恐:“替父皇、皇兄分忧乃天经地义之事,儿臣怎敢要赏?”
初霄故作思索状:“也是,父皇平日疼爱儿臣等,如今我们的确没什么可缺的。”初霄思索片刻,灵光一现:“父皇,儿臣想到了一个好的。”
昭扬帝也来了兴趣:“什么好的,你且说说看。”
初霄道:“父皇不是一直着急皇弟不肯纳妃么?儿臣现在可知道了,皇弟不是不肯纳妃,倒是我们忘了一件大事。”
初云“腾”地红了脸,拉着初霄的手使劲往后扯:“皇兄!”
初霄笑得喘不过气来:“哎哟,皇弟你别拽我,我不说便是――”
昭扬帝被勾起了兴致,怎会放过:“云儿退开!霄儿你说。”
初霄无辜地看着初云:“是父皇命我说的。”转头道:“父皇,李妃娘娘当年不是替皇弟与画家小姐定下门亲事……”
昭扬帝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霄儿这么一说,朕倒记起来了,的确是有此事。”又去看初云:“莫非……”
初霄笑不可抑:“父皇,小两口儿想是害羞开不了口,两人早已成双成对了。严侯爷的幺子因为不认得未来王妃调戏了下,还被皇弟打得眼睛青肿了两三天。”
昭扬帝又奇又乐,捶案大笑:“竟有此事?好,好,好,云儿与画――”
初霄道:“画眉。”
“朕明日便下旨,命礼部择选良辰吉日,为云儿和画眉完婚。”
失败之吻
画眉回家梳洗了一番,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黄掌柜询问茶庄营业情况。
黄掌柜给画眉看了这一月来的账目,画眉疑惑道:“黄掌柜,这一笔银子从进货到出货,为什么数目一点都没有变?”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银子滚一圈数目不变,实际上就算是亏损。
黄掌柜暗叹画眉细心,解释道:“供应龙井的于家今年收成不好,就拿了些去年的陈茶掺在新茶里给我们。因为这是笔大买卖,秦少爷照例是要亲自过问的。他一眼就发现了茶叶不对,于家人说一般的客人根本尝不出来,又主动提出价钱减半分,秦少爷不答应,还是坚持退了货。”
画眉点头:“秦少爷做的是对的,那一分半分的利没什么可图的,做生意看的是长久。”画眉对茶庄的收益颇为满意,站起身来:“黄掌柜辛苦了。”
各家分庄转一转,再统统帐目,一转眼已经到了傍晚。画眉坐在马车上想心事,今天一大早就差人给秦暮楚送信说自己回来了,为什么他竟然没有过来找她。
画眉吩咐车夫掉头,去秦家。
秦家的家丁说少爷不在家,画眉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舒年那里一趟。
舒年忙把画眉让进来:“画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画眉一愣:“你不知道我回来了吗?我一大早就派人给楚楚捎信了,对了,他在不在这里?”舒年还来不及回答,画眉就看见了伏在院中小石桌上的秦暮楚,急忙奔过去:“楚楚?”
舒年忧心忡忡:“不知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跑来了我这里,也不怎么说话,就坐在屋里发呆。晚饭的时候他就开始拼命喝酒,劝也劝不住,现在可是醉得厉害了……”
画眉推了推秦暮楚:“楚楚,你醒一下,醒一下。”画眉疑惑的很:“往常这人喝醉了,总是话说个不停,现在怎么改睡觉了?”
舒年拉了下画眉:“画眉,其实我今天家里有点急事……”
画眉反应过来,忙道:“你有事就赶紧回去吧,我会安顿楚楚睡下的。”
舒年担忧地看了秦暮楚一眼:“那谢谢你了,我走了。”
画眉怎么叫秦暮楚也不起来,画眉急了,拽着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扯了起来:“楚楚,你用一点力气呀,你这么沉我可扶不动。”
秦暮楚闭着眼睛踉跄着走了两步,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往旁边跌过去。画眉猝不及防,立时被他带得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秦暮楚身子一个侧翻,严严实实地压在了画眉身上。
画眉“啊”地惨呼一声,正要伸手去推秦暮楚,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画眉心里一喜:“楚楚,你醒了?快点起来,你压得我好痛,唔――”话未说完,秦暮楚的头忽然压下,唇密密堵住了画眉的唇。
画眉惊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到秦暮楚的唇在她唇上辗转吮弄,舌尖挑弄着画眉的唇瓣,正意图往里钻。
秦暮楚的唇温而柔软,唇间盈着淡淡的酒香。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专心致志地继续着这个还没有完全成功的吻。
清风徐徐扬起,一片嫩红的蔷薇花瓣飘到了画眉的脸上,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画眉猛地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她拼尽全身力气撑住秦暮楚的胸膛狠力一推,蹭蹭爬起来,凶神恶煞地瞪着他:“秦暮楚你这个醉鬼,看清楚一点,舒年已经走了,我是画眉!”
秦暮楚眉眼间微微泛红,俊美的脸庞在暮色下带出一丝诡异的妖冶。他定定看了画眉两眼,眼睛一闭,半句话都没说。
画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简直要气疯了,跪下来狂摇他的肩膀:“秦暮楚你是要在草地上睡一夜吗?那我可不管你了。”
秦暮楚还是不说话,画眉无计可施,出门招呼车夫进来:“师傅,劳烦你帮我把他挪到房间里去。”
画眉在秦暮楚床边团团转,她本想掉头就走,可是眼前此人这回醉得实在严重了些,竟然连人都认不清楚了。画眉天人交战了半日,终于还是打发车夫先回家了,自己去厨房烧了水,替秦暮楚擦了脸手,又强喂他喝了一杯茶。
画眉恨恨地看着秦暮楚:“死楚楚,等你清醒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虽说得狠,却还是乖乖地趴在床边守着他。
不知几时,画眉实在熬不住了,趴在床边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画眉睁开眼睛,盯着陌生的房顶直发愣。片刻后,她猛地翻身坐起,看见枕边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心里一下舒了口气。然而当视线转移至窗边时,画眉又愣住了。秦暮楚负手立于窗前,对画眉折腾出来的动静毫无反应,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画眉疑惑地看着他:“楚楚,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暮楚转过身来,眉眼间泛着一丝憔悴,他笑了一下:“早醒了。”
画眉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秦暮楚淡淡道:“我醒时见你趴在床边,就抱你上去睡了。”
画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神清气爽:“这样啊。你醒了就好,我得回家去了。昨天才到家,家里一点儿也没收拾。”
“嗯,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画眉叽叽呱呱地同秦暮楚讲着途中见闻,连黄茉儿的事情也没放过。画眉拽住秦暮楚的胳膊笑得直打跌:“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抱住了黄茉儿,王爷可就成了黄家的女婿了。”
秦暮楚不动声色:“你为什么要去抱她?”
画眉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我下意识地就去了啊――”她忽然转过身来,掐住秦暮楚的脖子:“听到有美人你才理我,方才我说到自己差点被淹死,你都没有说句话。”
秦暮楚被掐得脸上全无血色,他扯开画眉的手:“说话又有什么用?决定跟他去,就应该想到这些危险。”他自嘲地笑笑:“我当日那样拦阻,你不是照样坚持要去。”
画眉拍了拍车厢壁,没好气道:“到了,我走了啊。”
秦暮楚一声不吭,在马车上静静坐了片刻,冷声吩咐车夫:“回。”
画眉躲在门背后探出个头,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走远。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一脸不愤地往里走,冷不防一头撞进了一人怀中。
画眉退后一步,绕过那人,继续往里走。
被撞的那人说话了:“眉眉。”
画眉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回身来,见了鬼似的指着那人:“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初云没回答她的问话:“方才,是谁送你回来的?”
“呃……是楚楚。”
“一晚上没回来?”
画眉莫名心虚:“嗯……王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初云颔首:“我父皇今天会下旨,命礼部择日为我们完婚。”说完一抬步,走了。
画眉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愣在了原地。半晌后她才清醒过来,对护院喊道:“杨大哥,快给我备车。”
画眉下了马车,不顾王府侍卫询问,一路冲进门去,在书房里找到了初云,发现他竟然垂着眸,坐在书案前发呆。
刚才的话实在来得太过于惊人,画眉顾不了那么多,开门见山地问道:“王爷,你刚才同我说什么?你是说我们完婚吗?”
初云头也未抬:“嗯。”
“你和我的我们?”
“嗯。”
“……”
陈墨跑进来:“王爷,出事了。”
初云沉声道:“慌什么,说事。”
陈墨看了画眉一眼,来不及避开她了:“王爷,今日不是周荣祖和穆小姐成婚的日子么?”
初云毫不意外:“嗯。”
“可是那个周荣祖突然失踪了,穆小姐一听闻此消息,当即晕了过去,被太医唤醒后,她就一直呈痴怔状,怎样也回不了神志。现在穆府乱成了一团糟,太医说穆小姐受的刺激过大,如果一直不醒,很可能从此就失心了……”
初云沉默片刻,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给我备马。”又转身加了一句:“先绕太医院,去接郑太医。”
失踪新郎
太医院的王太医惊奇得很,怎么今天都来找郑太医,他赔着笑道:“王爷,实在不巧,太子殿下才刚过来,把郑太医叫走了。”
初云略一沉吟,双眉微蹙:“知道了。”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去。
陈墨疑惑道:“王爷,不再叫个别的太医?王太医的医术也是很厉害的。”
初云冷笑一声:“不必了,想必【书~网】郑太医此刻已经在穆府里了。”
“啊?王爷,那我们……”
“回府。”
陈墨一头雾水,忙抬步跟上。
到了王府门口,陈墨跟在初云身后,见他低着头只顾疾步往里走,实在忍不住开口了:“王爷――”
“嗯。”
陈墨往大门右侧飞了个眼风,初云这才看见托着下巴坐在门边石阶上的画眉,微微一愣,折步走过去:“眉眉,坐在这里做什么?”
画眉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并不说话。
陈墨识趣地退到了一旁,画眉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王爷,我回去了。”
初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眉眉。”
画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爷,一晃眼都已近正午了,我真的该回去了。”
初云沉沉看她,也不说话。
画眉使劲一挣,没有挣开,语气中不免带了些怒意:“放开。王爷每日忙得很,我也不是个没事干的人,再见了啊。”
陈墨转过头去看风景,王府侍卫却没这眼色,一个个偷眉弄眼地直往这边瞅。
与知书达礼、进退有度的穆一净相处了十几年,初云完全没有对付任性小孩的本事。他拿画眉一点办法也没有,深吸了口气,扣住她的手腕就往府里走。初云拽着她进到一处清幽小院,直奔里屋而去,“砰”地关上门,将画眉往里一甩,脸色阴沉:“画眉,你什么意思?”
画眉奇怪地看着他:“我什么什么意思?”
初云冷哼一声:“我没功夫跟你绕口令。说走就走,完婚的事情,你倒是听进去了没有?”
画眉扬起头想了想:“王爷,你是说穆小姐今天要和周大夫完婚的事情吗?”
一向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诚王殿下被彻底打败了,他暗暗深呼吸继续忍:“我说我们,我和你――成婚。”
“哈,真是这样的呀!王爷扔下句话就沉着张脸跑掉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画眉不以为然地笑笑:“王爷,爹和哥哥都不在,我也弄不清前因后果。但王爷守了这个秘密十八年,想必【书~网】其中定有自己的想法。那日若不是被太子殿下和穆小姐逼得狠了,这个秘密,王爷怕还是会一直守下去吧?”
初云没想到画眉这么说,蓦地抬眼看她:“怎样?”
画眉想了一下,体贴道:“王爷,皇上突然提及此事,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这样好了,王爷不好说推脱的话,我来说。”她诚恳地看着初云:“只是还需劳烦王爷带我面一次圣才好。”
初云抿唇不语,半晌后方沉声道:“你怎么推脱?”
画眉哈地一笑:“这个好办,就说小女子我向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竟落了这天大的福气,早已心有所属了,辜负了皇上和王爷的厚爱。”说完扭头就去拉房门。
初云右手伸出,“啪”地按在了门栓上,站在画眉身后:“属给谁了?”
画眉垂眼盯着门栓上那只修长的手:“这个你别管。”
初云语气平常的很:“那个秦暮楚吗?是你自己说的,那也是从前的事。”
“这些就不劳王爷操心了。”画眉深呼口气,转过身来,直视着初云:“如今周大夫消失无踪,穆小姐婚事告吹,王爷既然再次有了机会,就该牢牢抓紧了才是,还操心那些无关的旁事做什么?”
初云俯下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画眉,脸色阴沉得似要下雨。
画眉在他的目光下,一点点心虚了起来:“你……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画眉乍然睁大了的眼,诡异地发现初云的唇角竟然一点点勾了起来,渐至低笑出声。
画眉眼圈一红,对着初云的脚狠力踩了下去:“笑!让你笑个够,讨厌鬼!”
初云闷哼一声,忙缩回了脚:“真是个野丫头,怎么这么爱踹人。”又径自笑够了,将画眉往怀里一圈,抱着她坐到床边,偏过头去看她:“眉眉。”
画眉别过头去,不理他。
初云掰回她的脸,轻声道:“眉眉,事发紧急,我没想别的,只想叫个太医过去看看情况。不管怎样,也不是个陌生人,若当真从此得了失心症,总还会教人有些担忧。”
画眉哼了一声:“你怎样担忧她,关我何事?你一大早跑到我家,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么通话,又扭头就走,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
“这样啊……”初云又笑。
画眉气急败坏:“你还笑!”
“不笑不笑,”初云忙躲开画眉伸过来的魔爪,握着她的腰把她放下,让她正对着站在自己面前,认真道:“画眉小姐,父皇昨日说他会下旨让礼部择选良辰吉日,为你我完婚,请问你的感受怎样?”
“……”画眉飞红了脸,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初云失笑出声:“难缠的小丫头,现在好好问你,你又不说话。”
画眉顾左右而言其它:“这是哪里?”
初云不经意道:“是我的卧房。”
画眉扫视一圈,入目是天青色起暗纹的帷帐,同色系的窗幔,上好的紫檀木做就的家什,式样简单清爽,入目之处无不是低调中隐透奢华。而方才他抱着她坐的地方……是一张宽而舒适的大床,床帷间漫着淡淡的茶花清香。
画眉的脸更红了。
初云眸中满是笑意,见她打量完了,方道:“怎样?”
画眉偏头躲过颊侧令人轻痒不已的呼吸,嘴硬道:“有你这样当王爷的么,是个人就往卧房里带。”
初云把画眉拉回怀中,凑近她耳旁,低声道:“别人自是不能往这里带的,未来的王妃自然例外……”
画眉一跺脚,挣开初云便往门边跑去。初云手撑在床侧,含笑看她,眼看着她的手搭上了门栓,方出声唤道:“眉眉。”
画眉脚下一顿,没有回头。
初云不紧不慢道:“礼部的日子定好之后,我会着手准备相关事宜。”又顿了一下:“你安心在家等着……我娶你。”
画眉紧咬着下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嗯。”微颤着手拉开门栓,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初云站起身,稍事整理了下衣襟,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陈青和陈墨早等在了幽青院门口,一见初云出来,忙迎了上去:“王爷。”
初云示意陈青说话,继续往前走。
陈青道:“王爷,周荣祖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初云站住脚步:“怎讲?”
陈青压低声音:“王府隐卫几乎出动半数,我也向附近各省府的暗卫传了信,过了这半日,却没有一点消息反馈回来。加之周荣祖失踪的时机又实在太过于巧合了些,想想也不可能真的会是什么意外,必是有人蓄意为之……”
初云久久沉默不语,半晌后,方道:“不管是死是活,这个周荣祖――多半不可能再出现在人前了。”
陈青道:“请王爷指点。”
初云轻叹了口气:“没什么可指点的。若我猜得不错,很快……太子殿下就要向父皇请旨,纳穆一净为侧妃了。”
陈青和陈墨对视一眼,心里皆疑:“王爷,这怎么可能?既便没了周荣祖,但穆小姐从前与王爷……”陈青话一出口,立刻觉得自己逾越了,慌忙止住话头。
初云却丝毫不以为意:“原本确是不可能的。然而成亲当日失了新郎,穆一净这么似嫁非嫁的,怕是也没人好再向她家求亲了,初霄却挑在此时带了郑太医前往穆府。”
陈青惊讶于初云的料事如神:“王爷,你怎知太子去了穆府?隐卫确是这样回报的,还说郑太医果然厉害,三两下便唤回了穆小姐的神志。”
初云唇角微勾,笑得有些凉薄:“也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了,我怎不知?太子殿下既抛出了这根橄榄枝,左相自是要巴巴地接了去。”
陈墨心中犹疑,忍不住看了初云一眼,却正迎上初云看过来的目光。陈墨情知躲不过去了,大着胆子问道:“那么王爷……就看着这事成了?”
初云长长叹出口气:“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狭路相逢
虽说喜事将近,画眉心里却不免有些黯然。她轻叹了口气,心里纵然有十分欢喜,也被这空荡荡的屋子冲淡了三、四分。没有家人分享的幸福,又怎会是完整的幸福。
流苏走过来:“小姐,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画眉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账本。查账、亲自过问进货、出货情况,调配各分庄的茶叶,以往她也经常做这些事情,然而现在画眉却凭白地觉得多了几分压力。
流苏便道:“黄掌柜方才托人来传话,说是咱们家一艘运茶船在靠码时同另一艘私船撞上了,人、船都还好,只是茶叶全泡了水。”
画眉头皮一麻:“啊?”
她匆匆赶到码头,只见码头上热闹的很,很多人都围在河边看热闹。画眉费力地挤了进去,看见两艘船还歪歪扭扭地别在一处。
负责跟这批货的老王正和对方的人争得面红耳赤,两边都坚持撞船是对方的责任。
画眉默不作声地在站在码头边观察了半晌,转身走到还在争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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