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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如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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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云不解:“为何你爹不许你靠近花儿?”
  小人儿继续努力挖:“因为花儿旁边会有一种长很多很多条腿小虫子,我被它咬过,眼睛差点就看不见了。其实我当时一点儿也不怕,但爹爹吓得要命,告诉我说这种虫子如果咬到了人身上要害处,这个人就会死掉。从此爹爹再不许我钻花丛里玩了。”
  “死掉”两个字被这个淡定小人儿咬得又脆又响,语气中丝毫不带恐惧之意,初云忍不住又笑起来:“那你现在怕这种虫子吗?”
  小人儿点点头:“怕哦。”
  初云挑眉,觉得自己竟似跟不太上这个小丫头思维:“怕还敢蹲在这里挖土?”
  小人儿答道:“因为爹爹今日给我搽了麝香粉,那种坏虫子不敢靠近我。”
  “是吗?”初云阴恻恻地笑,手越过她肩指向前处:“那你看--这个正步步朝你逼近小东西是什么?”
  小人儿顺着初云手指往前看,一张小脸霎那间血色褪尽,她大叫一声扔了手中木铲:“啊啊啊吃人虫!”
  初云没料到她竟会吓成这样,心下略有懊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将这个吓得直发抖孩子揽进怀中安慰一下,却冷不防小丫头迅猛转身,小小身子抱住初云脖子,竟将一时不察他扑倒在地:“漂亮哥哥小心--”
  初云愣住,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猜测。他看着正上方那张吓得双目紧闭不住发抖小脸,试探地问道:“你……是要保护我吗?”
  小丫头闭着眼睛直点头:“嗯嗯!”
  “这种虫子会咬死人?”
  “嗯嗯嗯!”
  初云眸色复杂地看着她:“这样话你不是会被咬死么?”
  小丫头声音颤得厉害:“我我我搽了麝香粉……说不定不会被咬死……哇……”她终于抵挡不住心中恐惧,放声大哭起来。
  初云心中暗涛汹涌。过早洞悉人情凉薄、在一次次明枪暗箭之下早将一颗心炼得冷硬如石他,万未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一个小丫头护在身下,而且是在她清醒地意识到面临生命威胁恐惧之下。
  初云手缓缓环上小人儿背,轻拍着她柔声哄:“不怕,不怕,坏虫子已经跑掉了,你看,它果然害怕你麝香粉……”
  小丫头哭声像下了闸门般立即止住,她愣了一愣,手还环在初云脖颈间,犹疑着转过头去,果然再没有见到那只多足小虫踪影。在她转头时候,透过她颈下微有些松散开去衣领,初云看见那一小片粉嫩肌肤上,长着一块小指尖大小淡粉胎记。
  初云白皙脸上泛起一抹微红,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
  小丫头脸上有劫后余生惊喜,眼底挂着泪珠冲着初云笑:“漂亮哥哥,它真跑掉了!”
  明月隐进厚厚云层之后,漆黑夜色下,灯笼火光显得越发通亮,将初云一双墨眸映衬得异样幽深。他保持着被小人儿压倒在地姿势,深深看进那双纯净得没有一丝瑕疵眼:“嗯,虫子跑掉了。”
  小人儿开心地笑。
  初云轻声问:“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儿想了想,呼噜摇头:“爹爹说了,女孩子不可以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名字。”
  初云并不追问:“那你爹爹可告诉过你,女孩子一生能抱……就只有自己夫君一人?”
  小丫头大概觉得这话有些费解,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忽而脸色一变,飞快地从初云怀中跳起来。正当初云等着她脸红或是大叫时,却看见小丫头一张洁白小脸绽若鲜花:“真吗?我真可以嫁给这么漂亮夫君吗?”
  “……”初云有些狼狈地爬起身来,掸了掸衣襟上泥土。
  小丫头踮起脚,泥乎乎小手将初云如玉般指尖紧紧拽住,开心地摇晃:“漂亮哥哥,那你等着我。等长大,我就嫁给你!”
  初云俯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角却慢慢逸出笑意。他将她小手反包进自己手心,郑重地对她说:“好,丫头,你话,我记住了。”
  有随行公公一路轻唤过来:“殿下,殿下--”
  初云不觉有些懊恼,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眼前丫头得知自己身份。然而他顾虑很快消失无踪,因为小丫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小太监呼唤,正兴高采烈地盯着“自己夫君”猛瞧。
  初云好笑地摇摇头,蹲下身将小人儿环进臂间:“丫头,我得走了,咱们择日再会,可好?”
  小丫头重重点头:“再见啊漂亮哥哥。”
  初云笑着放开他,转身离开,疾步回到了回廊之上。小太监很惊喜:“殿下,您在这儿呀,皇上都等得急了……”
  初云淡淡颔首,并不说话,沉默地跟着太监往外走。在左脚已经迈出园门一霎,初云忽然顿步回身,转目回望间,看见那个嫩粉小小身影隐在蔷薇丛中几不可见,还在执着地挖着花下泥土……
  小太监疑惑地跟着止步:“殿下?”
  初云回过神来,转回身继续往前走,唇角那抹越来越深笑意,一时晃怔了小太监眼。

  咫尺天涯

  “我退出好了。”--秋日满目萧瑟画府花园陷入死一般寂静。
  初云脸色异常平静,然而扣在画眉腕间手指却是越收越紧,以至于指关节间一点点泛出白来。
  画眉咬牙强忍,绝不肯痛呼出声。
  流苏蹬蹬跑过来,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一旦事关画眉,她全然顾不得上下尊卑,惊呼出声:“王爷,放手啊,你要弄痛王妃了!”
  修长手指一点点松开,初云视线停在画眉小腹之上,目色复杂得令人没法判断出他情绪。再度抬眸时,初云看见自己妻子已经没半分留恋地大步走远,流苏不过对他行了个礼,就已经被她甩出了很远。
  夜已深沉,晚风微醺。
  还是画府小湖边,还是那个清寂身影。陈墨觉得画府湖边石椅是个不祥之地,因为他王爷每逢最郁卒时候,都恰巧会坐在这里。
  陈墨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王爷。”
  “嗯。”
  陈墨仔细地向初云汇报:“王妃晚上喝了一碗枣粥,吃了大半块松仁糕,配是松仁玉米和清拌鸡丝两样小菜。”他挠挠头:“流苏说王妃近来十分爱吃松仁。”
  “看来她胃口很不错。爱吃松仁,就多给她买一点。”初云唇角含着一个微笑:“怎有了身孕,倒像是变成只小松鼠了?”他顿了一下,又问:“情绪怎样?”
  “流苏说王妃面色如常,看起来心情不错,”陈墨偷眼看初云,不明白他脸上表情是欣慰还是失落,继续道:“流苏还说王妃吩咐画府总管着人全面整理府上,说……她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初云并不意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陈墨上前一步:“王爷,眼见着也入仲秋了,湖边凉得很,早些回房休息,好么?”
  初云摇头:“我再坐一会儿。”
  陈墨心忽地抽紧,大着胆子道:“王爷,你想不想喝酒?我去拿酒过来,陪你一起喝。”
  初云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陈墨,却又很快了然,失笑出声:“陈墨,你是觉得我现在需要借酒销愁吗?莫说我如今并无愁可销,便是真有,能以酒销去,”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墨:“还能叫愁么?”
  陈墨想起之前从流苏那儿得来消息,初云此话不免令他惊讶: “王爷,那王妃……”
  初云笑道:“王妃,总归一直都会是本王王妃。”他站起身来:“陈墨,你去准备一下,等下我便回王府。”
  陈墨虽然诧异,也只能领命去备马车了。
  初云缓缓向画眉居住小院走去,当他推门而入看见画眉寝屋还亮着灯光时,未免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
  流苏立刻跑了出来:“王爷?”
  初云问她:“王妃怎还未睡?”
  “王妃在整理小少爷东西。快要入冬了,她担心东境寒冷,又怕我们少爷一个大男人操心不到细致处,前段便请人替小少爷新做了些棉衣夹裤什么,准备托往东境那边走镖镖队捎过去。”
  初云点头:“唔。”
  寝屋门被吱哑推开,画眉并没有回头:“流苏,帮我把针线攒盘拿过来。”
  一时未见动静,画眉正奇怪流苏动作怎这样慢,红底黑边攒盘却被递至了眼前。画眉顺手接过,才挑出需要线色,手下忽然一顿,回过头去:“是你?”
  初云并不回答,认真地看着画眉手下小棉衣:“新制衣服也需要缝吗?”
  在话已说到那个地步之后,这个男人竟还能如此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她面前,画眉不由有些恼怒:“王爷--”
  画眉作势欲起,却被初云按住:“别急,我等下便走,眉眉。”
  “哦。”画眉坐回身去,认真地将线穿进针眼里,手法熟练地在线尾端绕了个结。
  初云十分好奇:“眉眉,线只在你指上转了一下,怎就出了个结?”
  画眉将手里小袄一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爷,请问你这个‘等下’是什么时候?”
  话里送客之意太过于明显,初云唇边笑意终于僵住,如墨眼眸黯了一黯,从衣襟中取出一枝银簪递给画眉,声音低沉柔缓:“今日本打算一来就先给你,被旁事一岔反倒忘了正事。”
  银簪静静地拈在修长指间,泛着幽沉冷光。画眉不免惊讶,发现初云手里拿着正是她在七夕夜丢失那枝银簪。那夜她等人姗姗来迟,却将她一颗忐忑心熨烫得异样温暖。紧接着在狼狈搞笑逃亡之后,医馆大夫说,她有了他孩子。
  那样遥远、却又似在昨日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画眉一时哑然了。
  初云看着怔愣中画眉,轻叹了口气,探过身握住她手,将银簪放进她掌心。手心肌肤温软滑嫩,初云只迟疑了一下,画眉已经握住银簪飞快地收回了手,竟还冲他笑了一笑:“我没想过能找它回来,很惊喜,谢谢王爷。”
  这个道谢中透着显而易见疏离意味,初云偏过头去,有些尴尬地抿紧了唇,觉得这场谈话快要没法继续下去了。然而此时他却又听见画眉加了一句:“找起来很是费事吧?”
  初云猛然回头,唇角勾了一勾,柔声道:“并不是很费事。丢失东西,但凡肯一直找下去,也总能找得到。”
  画眉不置可否,唇边却带出个嘲讽笑:“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王爷。”她转头看了眼窗外:“很晚了,王爷。”
  初云立即接过她话:“再说一句,我就走。”
  画眉询问地看着他,示意他说。
  初云轻咳了一声,伸手比出个高度:“我记得小海走时大概有这样高样子,”又瞟了眼画眉手中小袄:“这个这样小,他能穿么?”
  画眉沉默了一下,垂下头去,边收布角边道:“这件不是给小海。”
  初云眼露疑惑,一个猜测蓦地蹿入脑海,他有些不敢肯定地说:“眉眉,你是说,这是--是给我们孩子做吗?”
  画眉垂着长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嗯。”
  初云悄然握紧双拳,一向沉稳自信俊颜之上如今带着忐忑期待:“眉眉--”
  “王爷,”画眉止住了他话:“我深爱着这个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影响我对他期待。”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王爷,请你放心,我会好好吃饭、按时睡觉,让我孩子健康平安地来到这个世上。”
  她每一句话都说得如此冷静又无懈可击,令他连一句温柔哄劝都没机会说出口。初云艰难地别开眼去,一种茫然不知所措情绪瞬间侵袭了他。他当然捕捉到了画眉话中最重要一个意思--她曾经惊讶地质问他:“你在想什么啊王爷?你以为我会抛弃我们孩子?”而这个“我们孩子”,现在已经变成“我孩子”了。
  初云回过头时,脸色已是恢复如常。他平静地看着画眉,唇角噙起浅笑:“我并没有不放心,你能这样爱我们孩子,我很高兴,眉眉。”他自然不过地朝着她肩伸出右手,然而在她下意识躲闪之下,他手僵在了半空,修长指慢慢握起,重新背回了身后,只是笑着向她告别:“我走了,眉眉,你早些歇息。”
  “再见,王爷。”
  初云出到院内,回身驻足,看见窗上印着一个来回走动身影。再过了片刻,灯光悄然熄灭,屋内也再无半分声响。
  初云收回视线,转身大步往外走。
  然而一个时辰后,陈墨急匆匆地返回,不敢大声但略显急促地敲着画眉寝居门。
  睡在外间流苏率先被唤醒,急忙穿戴整齐,小跑着过去开门。她吃惊地看着陈墨,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陈墨,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吗?”
  陈墨脸上带着一个苦笑,看了一眼内室紧闭门:“流苏,你出来一下。”
  流苏睡眼惺松:“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墨压低声音:“王爷和秦公子醉倒在酒楼里了,王爷还好说,秦公子家住何处我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便是想送他回家也不知往哪送,只好回来问你了。”
  流苏奇怪地道:“这种时辰,王爷和秦公子怎会跑到酒楼里喝酒去了?”
  陈墨回答:“我们不是正要回王府么,半路遇上了秦公子,王爷下车同他打招呼,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就邀约着一块儿上酒楼去了。”
  流苏哭笑不得,“秦少爷家住得有些远,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得了,干脆我同你一起过去,等下我送秦少爷回府。”
  陈墨点头称好,两人正要离开,听见屋内传来画眉声音:“等一下,陈墨。”

  醉不同归

  初云和秦暮楚起先只是站在路边寒喧。秦暮楚注意到马车是自画府驶向王府方向,不免有些奇怪:“王爷,这样晚还赶回王府去吗?”
  初云轻描淡写地说:“嗯,明日是上朝日子。”
  秦暮楚了然点头,想起件事来:“对了,沉香锦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需得向王爷致谢。”
  初云笑称他谢错了人:“此事我并未插手,从头到尾都是眉眉在中间斡旋。”
  秦暮楚笑道:“眉眉可不是这样说。”
  初云起了些兴致:“她说什么?”
  “眉眉说,此事虽出面是她,季总管卖却全是王爷面子。我当时取笑她妻凭夫贵,那丫头很不以为然,说是夫荣妻贵本为世间常理,享受夫君给自己带来权利荣耀,她觉得十分心安理得。”秦暮楚压下心中淡淡伤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虽然毫不客气地嘲笑她,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小到大就是这么一副率性脾气。”
  初云心下涩然。事实上他早已清楚地意识到,虽然画眉今日毫不委婉地说这是一场“谁也没真正准备好面对婚事”,但她确确实实一直都将他当成自己最亲密人来看待。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倾举家之产助他渡过危机,在享受他予以她宠爱时,也没有过半点生分推拒。
  秦暮楚笑着提醒怔神初云:“王爷。”
  初云掩去眸中一抹涩意,朝着路边一家通宵营业酒楼扬了扬头,笑着说:“秦公子,可有兴趣进去喝上一杯?”
  秦暮楚欣然应允。
  尽饮几杯之后,两人都有些微熏。初云毫无预兆地问了秦暮楚一个奇怪问题:“眉眉以往有一只她疼爱至极小猫儿,你可知道?”
  秦暮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说是暮暮吗?”
  初云微微挑眉:“暮暮?”
  画眉以往总是对着小猫儿叫:“暮暮,便便要去外面哦”、“暮暮,你再抓乱我书,我就把你炖成一锅汤,名字就叫做朝秦暮楚汤”……想起画眉说这些话时促狭神情,秦暮楚有点咬牙切齿:“那只小猫儿已经死了很久了,王爷你也知道它吗?”
  初云并不解释,只含笑不语。
  秦暮楚回忆起往事,不由有些唏嘘:“小猫儿死在五年前一个冬天,眉眉当时不过十三岁,我们都以为她会哭得死去活来。”他解释了一句:“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那只小猫。谁知她只是好好地安葬了小猫,之后连半滴眼泪都没掉。我心里终归不放心,旁敲侧击地试探她,她好笑地说,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难受,请我不要每天惴惴不安地观察她神色。”
  初云显然饶有兴致:“她说什么?”
  “眉眉说,只要一想到在小猫儿活着时候,她是真心真意地喜欢着它,就觉得如今并无遗憾。”秦暮楚眼角泛起温柔笑意:“不过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肯养别小猫了。”
  初云沉默无言。
  秦暮楚奇怪这个王爷今夜如此频频走神:“王爷,我敬你一杯。”
  初云手指本就一直搭在杯身之上,闻言顺手拾起,与秦暮楚叮声相碰,脸上笑得轻松俊雅,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认命无奈:“秦公子,你比我幸运。”
  秦暮楚很快明白了初云意思,将酸痛藏在心底,脸上淡淡地笑:“我陪着眉眉时光,也不过以往短暂十八年。王爷却能得她往后一生相伴,这样看来,王爷方才可是说错话了,理应自罚一杯。”
  “好,这罚我认。”初云爽快地一饮而尽。
  秦暮楚却也满饮此杯,又替二人斟满:“这一杯,秦某自罚。”
  “你罚什么?”
  “罚我一直以来对王爷敌意。我坦白好了,其实往常我总有种奇怪情绪,觉得眉眉嫁给你,我就像是个爱女情切父亲,看着女儿披上嫁衣,忍不住就会对抢走女儿女婿心生敌意,还会担心这个女婿没法像自己一般疼爱自己女儿。”秦暮楚自己先笑了起来:“虽然是个荒唐比喻,但我自以为比较契合自己心态。”
  初云忍俊不禁:“我理解。”
  秦暮楚又笑:“不过现在看来,我担心全属多余。眉眉肯为王爷倾画府之财化解危机,想必【书~网】是真正感知了王爷对她情意,才能放心地做出这种不留后路事情。我相信眉眉判断,告诉自己从此要同真心待她王爷好好相处。”
  初云掩去眼底情绪,问道:“这件事情,她也同你说了?”
  秦暮楚会意:“王爷放心,此事她也只同我一人说过。在她真正信任人面前,她万事不瞒。我自认为也从未辜负过这份信任。”
  初云怔然点头,再度与秦暮楚碰杯,接受了他示好。
  这一夜,两人心结打开,竟都大觉互为投机,不停地找到值得碰杯理由。于是等画眉匆匆赶到时,看到就是两个交肩搭背倒在酒桌边男人,她一时目瞪口呆。
  陈墨慌忙走过去,将初云从秦暮楚身边扶开,苦笑地看着画眉:“王妃,现在怎么办?”
  画眉目色复杂地看着灯下两张俊颜。这两人一个喝完酒会脸泛醉红,另一个无论醉到什么程度肤色都不会有半分变化。唯一相同是,醉后两人眉梢眼角都会带出一点诡异魅惑风情。
  画眉移开视线,想了一下后说:“陈墨,你送王爷回王府,给他灌点醒酒汤。至于楚楚,他家里远很,你叫人帮我把他扶到我马车上,我先带他回我家。”
  陈墨想想也只能如此:“是,王妃。”
  先送走了画眉一行,陈墨这才吩咐车夫起步。初云看起来醉得不轻,一个人没法坐稳,陈墨只好半抱着他,让他倚在自己怀中坐在椅上。
  车才走出几步远,怀里初云忽然睁开眼睛,把陈墨吓了一跳:“王爷?”
  初云紧紧蹙眉,墨眸中泛着一丝痛楚,更多却是茫然:“她真不要我了吗?陈墨。”
  “啊?”
  初云怔怔地看着他:“丢失银簪她不找,小猫死了她也不哭。其实你们王妃……才是这世上最为凉薄人。”
  陈墨慌忙安慰他:“王爷,王妃没有不要你,她只是因为秦公子住得太远又没人照顾,才只能先将他带回家去。若是我不在王爷身边,她定不会扔下王爷不管。”
  初云充耳不闻陈墨话,声音是那样惶然无助:“伤了这样女子……我该怎么办……”
  *
  天色大亮,秦暮楚还在沉睡。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推他,好像还在不停地命令他赶紧醒来。
  秦暮楚缓缓睁开眼睛,眸色一紧,猛地提起被角缩到床头,惊恐地看着来人:“这是哪里?你你你又是谁?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画眉再忍不住,“噗”地笑倒在床沿,使劲揪他被子:“别闹了楚楚!”
  一早上起来就能看见那张灿灿笑颜,秦暮楚一时恍若回到往昔。从年幼到年少,但凡他留宿画府,每回都必定是如今日这般,被早早冲进门来画眉生生推醒。秦暮楚自己也笑了,掀被下床:“眉眉,我问真,我怎会在这里?”
  画眉笑道:“你昨夜和王爷喝得大醉,连路都不会走,我只好把你捡回来了。”
  秦暮楚头疼地低呼了一声:“王爷是不是也醉得厉害?我记得他酒量并不很好。”
  流苏早已备好了洗漱物事,画眉催他快快洗漱完毕,示意他跟她往外走:“是醉得厉害,不过有陈墨在,没什么可担心。”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楚楚,我一直在等你起来,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实在是饿得很,只好就强行叫你起来了。你现在不是很难受吧?”
  秦暮楚责怪她不应该干等,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
  饭桌上,画眉偷偷观察秦暮楚神色。
  秦暮楚好笑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眉眉?”
  画眉眼底有忧色:“楚楚,你很久没大醉过了,昨夜为何那样喝酒?”
  秦暮楚一下子明白了画眉意在何指。他想起昨晚初云说王府里再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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