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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如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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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步走进茶庄,看见初云一身便服,正在向掌柜询问茶庄的营业情况。画眉咳了一声,抬手制止掌柜向她打招呼,正要开口,却见陈墨向她使了个眼色。画眉心下一转,笑着打招呼:“云公子好闲情,来茶庄是要看茶叶还是品新茶呢?”
  初云听见“云公子”三字,赞许地颔首:“过来随便看看。”
  画眉作出副惊喜的样子:“云公子随便一逛便逛到了我家茶庄,真是缘份哪,看来我这小小东道主少不得是要作陪一二的,呵呵。”
  初云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小东道主:“是么,画小姐若有闲时再好不过,今日我正想转转京城各处茶庄。”
  画眉笑道:“别的茶庄我不敢说,画家的茶庄我倒是可以带云公子转个遍。先说说眼下这间,云公子今天是才开始逛吗?”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初云。
  初云点头,画眉高兴地一拍手:“云公子好眼力,一进便进了碧玉茶庄在京城的总店。方才和您说话的这位正是本庄掌柜。”又转头向黄掌柜拱了拱手,“黄掌柜是碧玉茶庄的老掌柜了,我娘还是小姐时,他就已经是这里的账房主管了。”黄掌柜忙摆手谦虚。
  初云被画眉作唱俱佳的表演逗笑了,“原来是总庄,难怪规模如此之大。画小姐可否领我再去分庄看看?”
  画眉当然点头:“好的,云公子请。”出到门外又有些为难:“云公子,碧玉茶庄在京城总共设有三十一家分庄,要想一家家逛过去,恐怕天黑也逛不完。”
  初云道:“无妨,择一、两家看看便是。”
  “这样再好不过了,请,请。”

  莫名怒气

  就近进了一间茶庄,画眉见初云抓起一把茶叶,立即上前笑呵呵地介绍:“一看公子便是懂茶之人,这是上好的君山银针,产量有限,供的都是老主顾,每年定量发售,有需要的是要提前预定的。”
  “像这样的,一般取几分利?”
  “这种半人情似的交易,只取一分利罢了,算起来反不如普通茶叶赚得好。”
  初云定定看了画眉一眼:“画小姐看来对生意上的事也颇有心得?”
  画眉谦虚道:“哪里哪里,我有时也对对账目,因此略知一二。”
  初云想起几本账目上的清秀字迹,不免有些诧异,“莫非碧玉茶庄的账目都由画小姐管理?”
  画眉摇头:“不是的。京城各分庄的每一笔账目,最后都是要经由方才那位黄掌柜统账才送到府里,经了他手的账一般少有差错,因此父亲和哥哥才放心让我凑热闹审审账目。”
  “黄掌柜?”初云与陈墨对视一眼,转头对画眉道:“画小姐最近可有事忙?”
  “哈,我哪儿有什么事可忙的。”
  初云抿唇一笑,“我想请画小姐明日起来书房帮忙。”
  “啊?”没等画眉反应过来,初云已经抬步往前走了。
  一行三人从第五家分庄出来,陈墨抬头看了看日头:“公子,该吃午饭了。”
  初云点头:“就近选一家酒楼便是。”
  画眉惊呼一声,初云陈墨都回头看她。画眉两眼晶亮地看着初云:“我本来是与朋友在茶楼喝茶,一见了云公子竟就把他们抛在了脑后。与云公子在一处,真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转眼竟已到了晌午。”
  初云仔细地看着画眉,此时她脸上的表情相当一本正经,说出的词句却是说不出的古怪,一时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正经的,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画小姐的意思是不与我们一道用饭了?”
  画眉甩出一个响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公子,我朋友想必【书~网】等我等得久了,我得赶紧回去找他们去。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朋友脾气不怎么好,现在恐怕就有一顿好骂等着我呢。”
  陈墨忍不住笑出了声,初云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既然如此,画小姐赶紧去吧。”
  “公子真是善解人意。”画眉再三鞠躬,告辞后便走了。
  画眉心情很好地回到茶楼,觉得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看起来自己今天把那个阴险王爷哄得挺开心,他应该不会再因她害他落水而施以责罚了,呵呵。
  “还有心情笑,看来高兴得很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冷然响起。
  画眉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看清来人:“楚楚,你们一直等在这儿呀?”
  “呀什么呀!你不是说见了朋友去打声招呼么?这招呼打得可真够扎实的。”
  画眉摸了摸头,讪讪道:“这不是一时高兴多说了两句话么,楚楚与舒姑娘想必【书~网】也聊得开心?”
  “你!”秦暮楚脸黑得像要下雨,舒年忙上前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暮楚,画小姐想必【书~网】有事,你就别骂她了。”
  秦暮楚顺势握住舒年的手,虽然还是很生气,却依言不再骂她了。
  暮楚?这进展可真够快的。画眉眨了眨眼,并不低头去看那二人相握的手:“舒姑娘真温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以后就叫我画眉,我就叫你舒年。”见舒年笑了,想必【书~网】秦暮楚不会再生气了,“好了楚楚,为了表示我的愧疚,今天的午饭我来请。”
  三人找了一家酒楼,随便择了张桌子坐下。秦暮楚听画眉叽叽喳喳一通乱说,脸色好了很多,唤了伙计过来点菜,“眉眉,还是要醉鱼么?”
  “嗯。”
  “一份醉鱼,水椒鸡丝,香菇菜心,”又柔声问舒年:“年年,你要什么?”
  这个“年年”比舒年刚才那声“暮楚”还打击画眉,往日听他唤自己“眉眉”,总觉甜蜜窝心,如今看起来……唉,唉。
  “眉眉,在想什么?”秦暮楚盯着画眉。
  “啊?没有,没想什么。”
  秦暮楚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诧异,莫非是上午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问道:“今天一上午都做什么了?”
  “别提了,今天一上午都侍候一匹御马了。”
  “什么?”
  “一直在拍它的后半身。”
  秦暮楚更疑惑了,与舒年对视一眼,舒年也茫然摇头。
  画眉端起茶杯正要喝茶,忽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立即露出一副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痛苦表情。她放下茶杯,“唰”地站起身来:“我又看见一个朋友,你们先坐着,我再过去打声招呼。”说完便快步朝门口去了。
  舒年感叹:“画小姐朋友真多。”
  秦暮楚回头看去,一下子愣了。
  画眉满脸是笑地迎上前去:“云公子,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么快又见面了,啊哈哈。”
  陈墨见鬼似的看着画眉,不明白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她。
  初云眸中泛起笑意:“是啊,又见面了,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家的产业。”
  画眉睁大眼:“怎么会?我家不开酒楼的。不过这家酒楼我常来,这里的菜品我倒是熟悉得很,云公子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一番?”
  “不必了,你们继续聊,明日记得来书房便可。”
  继续聊……继续聊……他果然听见了,啊――
  画眉心神不宁沉默吃饭,舒年羞涩少言,秦暮楚沉着脸不怎么说话,一顿饭吃得气氛很是诡异。
  饭后,画眉率先站起身来,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楚楚,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同舒年四处转转?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秦暮楚叫住画眉,对舒年道:“年年,我先送你回去。”
  舒年点头:“嗯。”
  画眉一愣:“那你送舒年回家,我走了。”笑了笑,转身欲走。
  “你同我一起送年年回去。”
  “嗯?”画眉观察了一下秦暮楚的脸色,立即答应:“好。”
  等送走了舒年,秦暮楚与画眉并排慢慢往回走。走着走着,秦暮楚忽然顿住,正色道:“眉眉,方才那人是谁?”
  画眉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道:“还能是谁,就是名满天下的诚王初云殿下。”
  秦暮楚快步跟上她,“果然是他,你怎会与他相识?”
  画眉想了想,噗哧一笑:“这个说起来有趣得很。那日你送我回家,我不是从后院翻墙进去的么。”
  “嗯。”
  “我当时有点醉,就坐在墙头向老天爷许愿,求他赐给我一个美男。许完愿我就跳下了墙,嘿嘿,就看到了他。”
  秦暮楚越听脸色越阴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缘份来了挡不住啊。”
  “眉眉!”
  画眉被他喝得一惊,站住脚转身看他:“干吗?”
  秦暮楚顿了顿,“他们那样的皇家贵胄,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惹得起的。眉眉,听话,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画眉皱了一下眉,“楚楚,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一个王爷吗?”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也可以。”
  画眉怒了:“小家碧玉舒年能配得上你这堂堂锦绣少主,我这个礼部尚书的千金怎么就配不上一个王爷了?”
  秦暮楚又沉了脸,“配?你的意思是你想与这个王爷在一起?”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秦暮楚深呼了口气,放软了语气,“眉眉,这是大事,别胡闹,在与我好好商量之前,你不能轻率作出什么决定。”
  画眉奇怪地看着他:“你与舒年在一起,可没跟我商量过,凭什么我就要跟你商量?”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画眉后悔得直想打自己一耳光,结结巴巴道:“我……我到家了,我进去了。”说完慌慌张张叫开门,一溜烟儿冲了进去。
  秦暮楚立在原处,半晌方转身离去。

  如此悲摧

  画眉站在院中仰望天空,她觉得自己很是悲摧。昨日好不容易讨得了初云的欢心,偏偏又被他听见她嘲笑他是马的那句话。
  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推掉去书房给他帮忙的事情,这么一来她怎么还敢逃。画眉掸了掸衣服,迈出方步,大义凛然地往前院去了。
  画眉挂上她的招牌笑容:“王爷早上好,我来了。”
  “嗯。”初云淡淡应了一声。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看这脸色显然睡得不错,呵呵。早膳可用过了?如果没有,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初云并不理会她的搭讪,“你坐在那边。”
  画眉一看“那边”桌上的一厚摞账簿,有些傻眼了:“王爷,我要做些什么?”
  初云的视线从手下的账本上移开,转头看画眉:“那是你们画家全国所有分庄一年的账目。你统算一下,我需要两个数字。一个是碧玉茶庄一年的利润总额,另一个是茶庄现有的存货总数,要折算成银两。算好了给我。”说完站起身,走了。
  画眉惊怒地瞪着初云的背影,她没想到帮忙是这么个帮法。要算完这些,没有个七、八天是怎样也不行的,而且算账费脑又费时,画眉深悔昨日不该为了讨好初云而在他面前卖弄。
  走至门口,初云忽然顿步转身,画眉一愣,忙收了一脸怒容:“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您尽管说。”
  初云欣慰地点头:“很好,除方才那些之外,再告诉我全国利润前十的分庄是哪些。”
  画眉又想咬舌头了。那个挺拔修长又帅气的背影现在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邪恶。要算出前十,意味着她要把所有分庄的账目单独统算一遍,老天爷,你还是把这个美男收回去吧。
  初云一身轻松地回了王府。陈墨有些疑惑:“王爷,您不用查账了?”
  初云摇头:“前日我挑看了几家茶庄的账目,就是昨日画眉带我们转过的那几家。看起来画家把底下的茶庄管理得很不错,账面干净,其上登记的进出账额与实际营业情况也基本相符。既如此,又何需我一一查看。”
  陈墨道:“不需一一查看,但不还得查看?”
  “我让画眉去统账了,只等着看她的结果便是。”
  陈墨犹豫了一下,“王爷,画家茶庄业大,这个画家大小姐真能算得清楚么?”
  初云像是在回想什么,微眯了眼,“你不要小看了这个画眉。我第一日去书房办公,她扮成丫环来给我送早膳。我站在门外冷眼看着,她嘴里念叨着是在寻我,却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看起来她并不知道我来画家究竟是要做什么,便亲自过来查探。”
  陈墨咋舌:“这么个整天笑眯眯的丫头,竟能有这般心机?”
  初云眼中泛起抹厌倦之色,“达官贵族之家,哪里养得出什么单纯儿女。”
  “话是这么说,但那画眉到底是画家之人,王爷把统账之事交给她,就不担心其中要出差错?”
  初云冷笑:“我们住在画家,画家的人想要在账面上做些手脚岂不容易。他们在账上做了手脚,我信了这本账便是我着了他们的道。反不如干脆将这些事交给画眉,往后若再翻出些差错来……哼,我量画在彬还不至于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坑里埋。”
  陈墨对自家王爷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王爷高见。”
  正说着,陈青急匆匆地来了,见了初云下跪行礼,脸色很焦急的样子:“王爷。”
  “起来说话。”
  陈墨忙关了房门,陈青上前一步:“王爷,前几日天水府不是上了一封折子,就是被左相暂压不发的那封?”
  “嗯,这事我记得,折子上说的是天水府境内的福来村起了疫病。因前阵父皇身体不好,左相与我商量着怕令父皇忧心,才决定暂压住这封折子,待查明细情再说。”初云端起茶,以杯盖轻拂茶叶,“怎的?”
  “王爷,今天太子恰到了这天水府。负责跟踪他的四隐卫递信来请示下。我们想着,不如趁此机会,”陈青压低声音:“太子染了疫病,医治无效、以身殉公,如此一来,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地……”
  初云左手正将杯盖移开,袅袅水汽自杯中升腾而起,将那张俊美的面容一点点隐去。初云垂眸不语,茶杯已经凑近唇边,他却不喝了,一瞬不瞬地怔视着杯中的茶水。
  陈青不知为什么,忽然不敢再说下去,有些不安地闭了嘴。
  “咣当――”一阵尖锐的瓷片碎裂声打破了一室寂静。陈墨与陈青“唰”地并排跪下,低着头不敢去看初云。
  “混账!”初云脸色铁青,猛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二人:“你们二人几岁来了本王身边?”
  一听初云自称“本王”了,陈墨、陈青知道事态严重了,惴惴道:“属下二人七岁时便来了王爷身边。”
  “这么说来,也有十五、六年了。这十几年来,本王可曾跟你们说过、或是暗示过,本王有要除掉初霄的意思?”
  陈青明白自己闯大祸了,“属下该死,不该妄测王爷心思。”
  初云冷哼一声:“立刻知会左相,将那封奏折下的日期改作今日,火速上呈父皇,勿使父皇的批示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天水府。”
  正说着,王府总管来报,说大理寺卿来访。初云没再看陈青、陈墨一眼,大步离开了。
  陈墨与陈青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太子与初云一向势如水火、相互不容,但王爷今日的做法实在反常,简直算是在保护太子了。
  陈墨叹了口气:“陈青,别想太多了,还不赶紧照着王爷说的去做。”
  陈青回过神来,立刻闪了。
  *
  统了两天账,画眉累得头晕眼花。她想了想,转身往大哥的住处走去,想去找画挺海玩上一会儿。不料等她到时,画挺海早睡了。画眉轻抚着侄子的小脸,:“哥,过了年,小海就四岁了。”
  画谦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画眉眼也未抬,不经意道,“哥,嫂子走了有三年多了。”
  “嗯。”
  “我知道你和嫂子感情好,总忘不了她,但你一人带着小海总归辛苦,况小海也要有个母亲……”
  “眉眉。”画谦出声打断了画眉的话。
  画眉心里叹气,每当提及这个话题,画谦便要用旁话岔开去。
  画谦这次却并没有回避:“眉眉,爹今生也就娶了娘一个,生了你我兄妹俩,一家人甜甜蜜蜜的过日子,从没有过别家那些妻妾相争、嫡旁相斗的无聊事情,这样岂不欢喜。我同爹一样,也是抱了只与你大嫂两人过一辈子的念头。然而小娴福薄,用自己的命换了小海的命。我同她成亲虽只有一年,感情却与爹娘无二,心里再放不下旁人了,况且如今又有了小海,哥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画眉为哥哥心痛,却也因了画家男人这份专情的品性而欣慰。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一直开开心心、平安喜乐地活在这世上。
  画眉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哥,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诚王到我们家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画谦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些公事,你不必操心。”
  画眉低头拨弄着小海的一件小衣服,“什么公事?他为什么要查我们家的账?”
  “眉眉,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这两天我一直在帮他统账。”
  “什么?”待听得画眉一一交待过来,画谦变了脸色,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爹爹一下。”
  画挺海突然醒了,画眉抱着他哄了一会儿,等把他哄睡着,画谦回来了。再谈及账目的事情,他换了副无所谓的表情:“眉眉,诚王来我们家,只是例行性的统账。咱们家的账是怎样,你就怎样算,将实际情况原原本本地上报给诚王就好。”
  画眉心事重重地回了屋。她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爹和哥哥显然是不想让她陷入任何纠葛。画眉幸福又心酸,这样保护自己的家人,这样甜蜜的家,她无比珍惜。
  画眉忽然想起初云那日充满善意的那句话:“其实本王心里都有数”,心里对初云生起了几分好感。幸好,幸好是他来查账。这样一个容颜俊美、气质洒然的谪仙般人物,实在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凭空造罪之事的肖小之徒。
  画眉放下半分心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多年以后,当画眉回想起往事时,她才意识到,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这样莫名的信赖初云,这样的对他抱以期待。

  阴险王爷

  账目总算整理完毕,初云殿下也回了画府。
  看着这本清清爽爽的账簿,陈墨惊叹不已:“一个深闺小姐竟有这般本事,啧啧,我估计咱们王府的账房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清楚的账来。”
  初云翻看着账本,并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勾起唇角:“深闺小姐,呵,她可算不上什么深闺小姐。”没见过深闺小姐会翻墙的。
  陈墨听不懂,见初云也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也不甚在意,静静陪着初云看账。
  账本一页页翻下去,初云唇角的那抹笑意越来越淡,及至彻底消失,脸色凝重起来:“我知道画家家大业大,却不料竟大至如此。”
  陈墨询问地看向初云,初云只说了一句:“幸好,不是落在太子手里。”
  午餐桌边,一家人恭敬地坐在初云下手,忐忑地观察着初云的神色,却并不敢多问什么。
  初云竟主动开了口:“画尚书的家产确然干净清白,从今日起,画家在银庄的存银全部解冻,画尚书不必再作心忧了。”
  画在彬大喜,离席跪下:“谢王爷大恩。”
  初云神色和悦:“画尚书免礼。也不必谢我,本王一向就事论事,是怎样,就怎样。”
  画在彬满脸笑意:“是,是。王爷近日统账辛苦,微臣为表谢意,今晚特请了水墨班的人来府里搭台唱上几出,还请王爷赏光。”
  初云一笑,“好说,好说。”
  画眉不淡定了。明明辛苦的是她,为什么初云这么受之无愧的样子。她不甘心地转眼去看他,却正对上笑意盈盈看过来的一双凤目,画眉的心一下呯呯跳起来,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
  刚移开视线画眉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在这王爷面前输了阵,又转头瞪了回去,初云却没有再看她,低头搅着小盅盏里的汤,唇角那抹笑意更浓了。
  画眉抿唇一笑,转头对画谦低声道:“叽哩咕噜呱叽呱叽噼哩啪啦……”再偷眼去看初云,果然见他唇角笑意一僵,画眉小得意了一把,微扬了扬脸。
  画谦一愣,在画眉头上轻敲一下,嗔道:“叽喳呱啦咕叽……”
  初云握筷的手顿了一下,画眉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了。她拼力保持着平静表情,端起一杯酒:“王爷,我敬您,这几日真是劳累王爷了。”
  初云斜睇她一眼,凤目一弯,笑得很是迷人:“好说。”举杯一饮而尽。
  席罢,初云站起身来,画在彬等人急忙陪着站起。初云抚了抚额:“画尚书家的好酒,本王竟似有些醉了,这便先回房休息,养足了精神好看晚上的表演,呵呵。”
  画在彬忙应了:“是。谦儿,送王爷回房。”
  初云摆手:“不必,陈墨就等在门口。”说完径自往门边走去。
  走了两步,初云脚下忽然一个趔趄,离他最近的画眉下意识地跳起来伸手扶他:“王爷小心。”
  初云眯着眼笑:“看来真是醉了……”竟也不推开画眉,就着她的搀扶往门边挪去。
  画眉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留不得扔不得,求助地转过头去看画在彬。
  画在彬眼中若有所思的神色一闪而过,笑道:“眉儿,好生送王爷回去。”
  画眉只能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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