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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如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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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暮楚闻言一怔。
  画眉转身向马车走去,手背在身后挥了挥:“好了,快回去吧,不是你说今天是舒年的生辰么,不是你说早早为她准备好了惊喜么,真是,还在这里磨急些什么……”
  秦暮楚垂头丧气地回到舒年住处,才刚进门,舒年便迎了出来,牵起秦暮楚的手,一双漂亮的杏眼中柔情满溢:“暮楚,回来了?”
  “嗯。”秦暮楚看着舒年笑意盈盈的脸,心里的烦躁去了大半,反脚踢上门,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托住她后脑勺,对着眼前这张娇艳红唇便吻了下去。
  半晌后,舒年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满脸红霞,嗔道:“暮楚――”
  秦暮楚将舒年的头压回怀中,轻声道:“好在……你不像那个疯丫头那样没谱……”
  *
  待坐回马车后,画眉笑看着初云:“王爷,之前咱们说到哪儿了?”
  初云抬起手,食指划过画眉眼下:“眉眉,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么?”
  画眉一愣,点了点头:“嗯。”
  初云一把拉起画眉,在椅旁拧了下什么,轻轻一掰,将椅子折收起来,又拿出马车里备着的毯子,往车厢内铺着厚厚绒垫的地板上一铺:“你可以躺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画眉惊叹:“呀,原来这椅子还能收起来的。可是我睡觉的话,你坐哪里?”
  “我去外面透透气。”
  画眉想了一下,拉着初云在地板上坐下,将他先前正看的书塞进他手里,自己头挨着他躺下:“你坐在这里看书,我睡觉啦。”
  初云手握着书卷,半日也未翻动一页。

  置之死地

  牧阳地处中原正中,客来商往十分热闹。三人在城里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便一齐出门游逛。画眉难掩好奇,一路东看西看。初云正和陈墨说着话,忽然脸色微变,转回头去的同时右手迅疾伸出,拽住画眉的手腕往旁边一扯。
  画眉惊魂未定地看着从自己身边飞过去的马骑,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初云面含薄怒:“画眉,你走路都不用看前面的吗?”
  画眉一脸戚戚样,冲着初云吐了吐舌头,初云却还板着脸。
  画眉悻悻一笑,指着路旁一家书斋道:“王爷,我想去书斋看会儿书,你们若有事就先忙你们的,忙完叫陈墨来这儿接我就行。”
  初云想了一下:“也好。”
  画眉一听初云答应,挥了挥手,笑逐颜开地走了。待到二人身影消失,画眉从怀中掏出父母二人的画像,拣热闹些的店铺一一问过去,然而没有一个人说见过画像中的人。
  画眉难掩失望,回到那家书斋,也没心思看书,只坐在书斋门前发呆。
  初云、陈墨在牧水边随便择了块青石坐下。
  陈墨摊开一副地图:“王爷你看,金冥、流兰两条运河都从牧水河交运而过,如若再将墨水改道至此,那么牧阳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枢纽城了。”
  初云颔首:“牧水河道宽阔,若墨水改道此处,曲明县一带往后倒是再无水患之忧了。”
  陈墨喜道:“此次曲明失水,倒也算是天赐良机,我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呈请皇上应允这一工程。”
  初云微微蹙眉:“不管怎样,也枉死了许多百姓。”
  陈墨见初云脸色不郁,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是,属下知错。”
  初云并不深究,视线落在地图上,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墨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地图上有四个朱笔划就的小圈,所圈之处分别是邺城,稗县,天池城和井州。单独看来,这四个地方零零散散、毫无关联,然而在地图上一看,就会发现它们正呈东南西北四角分布。
  近一两年来,与忙于朝中各类事务的初霄相比,初云显得十分游手好闲,隔上一段时间便要外出游山玩水一通,每次回京必会叽哩呱啦地同昭扬帝讲上一通途中见闻。昭扬帝每每笑骂:“一个小城,竟能令你喜欢成这样?胸无大志。”骂归骂,事后却总将这“一个小城”赏赐给初云。
  这东南西北四小城,便都成了初云的地盘。
  初云指着地图,轻舒了口气:“等牧阳也归我所有,往后,咱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陈墨听了此话,不免心下疑惑。一直以来,他与陈青一主内、一主外,辅伴王爷左右,没有人比他们俩更清楚王爷的雄才伟略。如今东南西北四城都驻有初云秘密训练的精锐军队,他一直以为王爷胸怀凌云之志,往后必是要位登极处的。而他现在忽然来了个“高枕无忧”,听起来竟是十分安守于现状的意思。
  陈墨不免心惊,疑惑地看了初云一眼,不料初云也正转头看他。
  陈墨一愣:“王爷。”
  初云一双漆黑的眸子沉沉看他:“陈墨,有些事情不该想的,就不要想。别的本王不能保证,你与陈青跟在本王身边,富足安稳地渡过一生,倒是没有问题的。”
  陈墨神色一敛:“是,王爷。”
  初云点了点头,话尽于此,很快转了话题:“牧阳也是个地利人和的地方,每年往朝廷上缴的税钱倒抵得上一个府。呵呵,是时候前去拜会拜会城主了。”
  陈墨为难道:“王爷,此事重大,却要怎样说服黄城主与我们合作?”
  初云一笑:“怎样说,也不如直接说来得好。置之死地,他自会懂得怎样求生。”
  初云一身墨青色暗团云纹长袍,紫玉冠束发,腰间是同块紫玉打磨的祥龙玉佩,长身静立在城主府门前。守门的护卫只觉得眼前男子俊美得不似凡人,还未问话,脸上就不自觉堆出三分笑来:“请问公子是来寻人还是有事?”
  陈墨上前一步,递给小厮一块令牌:“请将此转递城主大人。”
  片刻之后,牧城城主领着几人大步而出,齐刷刷地跪倒在初云跟前:“黄守牧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万请王爷恕罪。”
  初云一笑,虚做了把托扶的手势:“黄城主免礼。”
  黄守牧顺势而起,忙不迭迎初云进府,礼节虽一项不废,神态间却自有一副不卑不亢气质,果然是有作为,才有地位。
  时已过了午饭时分,黄守牧便迎初云在前厅坐了,斟上好茶,笑道:“如今曲明县灾后情状惨淡,王爷亲身前往那里,实在辛苦。”
  初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事关百姓生亡,自然没有辛苦不辛苦的话。牧阳城内有金冥、流兰两条大河交运而过,建城以来却从未生过水患,本王来此,也是向城主请教治水良方的意思。”
  黄守牧忙道:“这也是天时地利的好处,黄某并未曾做过什么。王爷您知道,两条河流往东而去,最终汇入东海,凭它一年两季再怎么涨水,东海也没有收纳不下的道理。”
  陈墨作势想了一想:“那么曲明县的墨水又流往何处?”
  黄守牧心下一喜,道:“陈公子问的好。墨水快至牧阳城时,往南拐了一拐,沿的是东南方向,每年涨水之时,下游几个村庄总有失水之忧。我早年间其实也向朝廷进过表,建议开槽引流,将墨水引至牧阳城内,与金冥、流兰共汇东海,这么一来可彻底解决墨水水患。然而……”黄守牧顿了一下:“当时是太子殿下审的此事,他以为此项工程耗资太大,反不如在墨水就地筑堤治水来得合算,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黄守牧当然不会真的心忧曲明百姓,只不过如若将墨水也引至牧水这里,牧阳城就成了通达四方的宝地了。全城光是货运收入,就不知要增长几成。
  初云颔首道:“太子殿下说得不错,费用是高了些。”
  黄守牧心里一凉,竟没料到这诚王语气中倒像是赞同太子之意。
  初云想了想,又道:“不过黄城主所言也极是。”
  黄守牧心里又突地一喜:“王爷的意思是?”
  初云道:“这样,开槽引流的工程总共需要多少银两,城主加紧时间算一算,我会按其半数上报给父皇,剩下的半数……”初云抬眼看黄守牧。
  黄守牧紧张地看着初云,也不说话。
  初云语气平常的很:“剩下的半数,由诚王府一力供给。”
  黄守牧心里不由大惊,听初云的意思,像是对工程耗资多少早已心里有数的样子,否则也不敢凭白夸下海口,又感叹诚王府竟有此等财力。他心知天上没有免费的馅饼,就干脆把话往开里说。
  黄守牧离椅走至初云身前,揖手施礼:“王爷心怀苍生,黄某十分敬佩。王爷若有用得着牧阳的地方,也请吩咐。”
  初云道:“城主请起。也没有什么别的,只是本王手下有支闹着玩儿的小骑兵队,不料那小队长竟不知不觉玩的过了头,把支小骑兵队养得日渐壮大起来,本王最近总有些为难,不知该往何处安置他们……”
  黄守牧听了此话,如同腊月天吃了块寒冰,知道自己这是贪小便宜、惹大麻烦了。初云虽不耍半分手段,然而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若是再不配合,也就只剩条死路了。想到这里,黄守牧也豁了出去,道:“我道是多么大的事,王爷,牧阳地广人多,水草肥美,别的大事或许做不成,养支小骑兵却不成问题。”
  初云朗声大笑:“黄城主有这份心,本王甚是欣慰。”
  黄守牧暗擦了把汗,吩咐人将房门关了,与初云陈墨细细商议起细节来。
  暮色渐沉,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黄守牧心念一转:“请问王爷下榻何处?”
  陈墨道:“就在城中随意选了间客栈。”
  黄守牧笑道:“王爷既来了这里,黄某断没有再让王爷屈居客栈的道理。王爷若还肯给黄某几分脸面,且请王爷在敝处将就两天。”
  初云点头:“那就多谢城主盛情了。”
  黄守牧忙派人去客栈取回初云等人的行礼,看了看天色:“也到了晚饭时分了,黄某略备薄酒,请王爷移步。”
  晚饭设在黄府花园内,三人落座不久,一妙龄女子莲步而来,在初云面前盈盈下拜:“民女黄茉儿参见王爷。”
  初云看着眼前面覆轻纱的女子,不免微愣。
  黄守牧忙道:“王爷,这是小女,特来拜见王爷。”
  初云唇角微微勾起,正要说话,忽然面色一变,刷地站起身来。

  命含奇缘

  初云握拳轻敲了下桌面:“黄城主容缓,本王去去就来。”说罢一掀衣襟,走了。
  黄守牧完全摸不着头脑,转眼去看陈墨,陈墨暗呼一声,惨了。
  初云催动轻功,也并不多时,便回到了与画眉分手之处。他在离书斋门口一丈远的地方站住,静静凝视前方。良久后方叹了口气,轻步走至画眉跟前,蹲下身来:“眉眉。”
  画眉抬起头,稍顷的迷茫之后,眼晴乍然一亮:“王爷!”想站起身来,不防蹲得太久,小腿早已酸麻,“唉哟”叫唤着软了下去。
  初云伸手接住画眉,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右手轻轻揉捏画眉的小腿:“傻瓜,就一直等在这儿么,也不知道回客栈等着。”
  画眉笑道:“不行的,王爷,说好了来这里接我,如若我走了,你们找不到我怎办?”
  初云缓缓抬头看向画眉,见那晶亮的大眼中满是笑意,心里一滞,别开眼去:“若我因为别的事情,忘了你在此处等着,又怎样?”
  “嘻嘻,”画眉浑不在意:“总会想起来的。王爷,我不会让你在想起我来之后,却找不到我。”
  初云沉默片刻,放下画眉,背对着她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画眉微愣,旋即笑了,轻轻跳上初云的背,任他背着自己往前走去。月色下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四处安静得只剩风动树叶之响。画眉偷看着初云洁净挺括的衣领下隐现的细致肌肤,忍不住俯下头去,飞快地在他颈间亲了一下。
  初云脚下微微一顿,一抹来不及扩散开来的笑意,转瞬已冻在了唇边,他轻声道:“爹娘哥哥都不在身边,难过的很么?”
  画眉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勉强笑了一下:“有一点,也不是太难过,”声音低至几不可闻地加了一句:“好在还有王爷。”
  初云慢慢往前走:“下回,不要每到一个地方,就拿着画像四处傻乎乎地找。”
  画眉惊奇道:“啊,你都知道?”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自有人会替你留意着。”
  画眉笑了:“嗯。”
  黄守牧见初云急慌慌出去,竟是领了个小丫头回来,不免有些惊疑:“这位是……”
  陈墨刚想出言介绍,画眉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陈墨心知今日把画眉得罪大了,吓得赶紧噤口。
  画眉上前两步,笑眯眯地行了个礼:“回城主大人,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女。”
  “不敢受姑娘的礼,”黄守牧忙摆手,很是松了口气,命人在初云身边加了座位,安置画眉坐下。
  被撂了半天的黄茉儿仍然覆着面纱,再次上前行礼。
  初云含笑请黄茉儿入座,众人便三杯两盏地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黄守牧道:“王爷,小女不才,自幼学了些歌舞之类,倒也能助些兴致,不知王爷有无兴趣?”
  初云笑道:“城主有心了,请。”
  黄茉儿起身离席,对着初云行了个礼,素手一扬,园中便有乐声响起。黄茉儿随乐而舞,清风明月之下,洁白的裙裙如蝶瓣纷飞,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柔软得如同嫩柳一般。
  画眉脸上的表情比在场任何人都来得更加如痴如醉,盯着黄茉儿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黄守牧偷眼去看初云,只见初云右手轻握杯盏,面含微笑,一双俊目莹莹生辉,也是专注地看着黄茉儿。黄守牧心下大定,笑道:“王爷可知小女为何常年覆盖面纱?”
  初云转过头来,很有兴趣的样子:“为何?”
  黄守牧道:“小女出生之时,白云转红,天降吉兆,引来了一位云游高僧。这高僧为小女看了面相,道是此女命含奇缘,当以轻纱覆面,此后第一个见到小女真容的人,便是她命定的夫君。”
  初云含笑颔首:“原来如此,可见城主千金确是不凡。”
  正值此时,一曲终了,黄茉儿停住舞步,向初云盈盈看来。
  初云缓缓拍掌,并不掩饰赞叹之意:“黄小姐当真是一舞倾城。”
  黄茉儿走至初云跟前,福了一福:“王爷谬赞了。”声音如玉珠落盘,极为悦耳。说罢直起身来,就要退下,不料她颈间一串珠链忽然断裂,几十颗莹白的珍珠哗啦啦落了满地。黄茉儿往后一躲,脚下正踩中两颗珍珠,惊呼一声人就向后倒去,眼见着脸上轻纱就要飘落。
  离得最近的初云方要伸手去扶,画眉突地跳起来,瞬间冲到黄茉儿跟前,一把将她抱住,搂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背对着初云。
  轻纱缓缓落地,画眉呆住了,大睁着眼睛看着黄茉儿。黄茉儿同样大睁着眼睛看着画眉,两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模样。
  片刻后,画眉回过神来,忙替黄茉儿捡起面纱,重新帮她覆至脸上,系了个结实无比的结,这才放开她,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害黄小姐摔一跤。”
  黄茉儿面纱下的脸红了又白,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画眉拍了拍手,往自己座位上走去:“嘿,没事了,大家继续。”正说话间,脚下踩中一颗珍珠,立时惨呼着往前扑去。
  陈墨大张着嘴,看着画眉说不出话来。
  初云慢悠悠地起身离席,走到画眉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为何向本王行此大礼?”
  画眉方才看的分明,黄茉儿差点摔跤时,初云可是立马就伸手要去扶的,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了这种待遇,画眉气得直发晕,瞪着初云不说话。
  初云大笑,一把抱起画眉,转头对黄守牧道:“城主,我这丫头想是摔傻了,我先带她下去休息,今日也多谢城主款待了。”
  黄守牧此时方回过神来,心中懊恼,面上却还要作出一副悦色,笑呵呵地说了些恭送的话。
  初云将画眉抱至塌上,画眉蹭地翻转身去,背对着初云。
  初云唤了几声之后,画眉仍不说话,初云笑道:“奇了,你这丫头,今日坏了本王的好事,如今倒做出一副本王欠你几百两银子的表情来。”
  画眉闻言,猛然转身跳起来:“你血口喷人……你倒是说说,我坏了你什么好事?”
  初云眯眼一笑:“那黄茉儿舞姿倾城、容颜倾国,本王差点儿就成了她的命定夫君,却被你一手搅黄了去,你说,怎不是坏了我的好事?”
  画眉呆了一呆,指着初云大叫起来:“你看见她的脸了,是不是?”
  初云凤目含笑:“柳叶眉,杏仁儿大眼,雪色肌肤,樱红小嘴,我说得可对?”
  画眉睁大了眼,笑得跌倒在床上:“好,好,这可不是差点儿,这是一点儿都不差,你既成了第一个看见她的男子,自然是要做她夫君的,”说着从床上跳下:“我现在就去告诉黄城主这个好消息!”
  初云低笑出声,身形未动,伸手扣住画眉手腕,将她拽回怀里:“好了,既被你搅黄了,哪还有再去挽回的道理。不过有件事情我倒疑惑的很……”
  画眉被初云束在怀中,早已不觉飞红了脸,结巴道:“什……什么事情……”
  “说起来,本王还从未有过什么贴身侍女,皇兄、严肃他们倒是不少,”初云的头越低越下:“你倒是说说看,别人的贴身侍女,都是怎么个贴法?”
  画眉眼睁睁地看着初云的脸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激起轻微的麻痒,画眉的脸越来越红,平日的伶牙俐齿早不知抛到了何处,竟呆看着初云说不出话来。
  初云的头猛然往回一抬,将画眉放回床上,大笑着起身离去。
  画眉气晕,跳下床便追了过去,初云轻身一闪,人早已没入了夜色之中。
  画眉看着那个挺拔背影,气笑了。

  激流勇进

  曲明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狼藉。近日来暴雨已歇,城外也搭了数量充足的帐篷,不管怎样,灾民们有了临时的居住之所,并没有出现暴动闹事之类的现象。
  初云对眼前的情形还算满意,也不打算在县城里多呆,第二日便决定前往决堤处视察。
  年轻的县令邓子鸣一脸为难,虽说这几日雨再没下,但天气阴晴不定,再下几场暴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万一决堤之处再起大水,诚王殿下以身犯险,可不是件闹着玩儿的事情。
  初云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你的意思是本王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还是说你想让本王写一份灾民安置情况报告给皇上?”
  邓子鸣也没辙了,只得加紧准备了些应急物品,跟着初云一道出门。
  初云在门口顿住脚步,转身看画眉,画眉毫不示弱地回看着他。
  初云无可奈何:“别胡闹,你就在城里好好呆着,万一出现意外情况,眉眉,我和陈墨都没精力照顾你。”
  画眉一扬脸:“嘿,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王爷,我三岁就学会玩水了。”
  初云不理她了,转头对陈墨道:“把她拎回去。”
  画眉急了:“王爷,你不让我跟着去,我等下就自己溜去,反正我是个不认路的,到时不知迷到哪儿去,你可别找不着我。”
  初云一头黑线,抬了步便往外走,画眉忙喜滋滋地跟上。
  岭村算是冲得比较彻底的一个村庄,村里已经一户人家也没有了。初云跟着邓子鸣来到决堤处,指着还健在的一段堤坝道:“挖。”
  堤挖去上半层后,初云叫陈墨和邓子鸣停手,走过去蹲在堤边看。
  陈墨道:“材料没问题,是一层土一层砂地填的。”
  初云伸手捞起把砂,点点头:“量一下堤底和堤面的宽度。”
  陈墨和邓子鸣拉了绳子开始丈量,报数:“底宽一丈八,面宽一丈。”
  初云皱眉道:“当初预定的不是两丈和一丈二么?”
  邓子鸣忙解释:“这个县志上是有记载的。当初工期预定的是半年,谁知去年天气反常的厉害,几位星象大师都预测雨季会比以往提前一月到来,于是后面就加紧了工程。但拘于人力有限,只能在筑最后几段堤坝时上下各缩减两尺来赶进度,别的堤段还是按当初设计的宽度来建的。”
  初云点点头,继续前往其它几处决堤处视察,又命陈墨取了石砂样装好。
  眼见着已过了晌午时分,几人随便找了个地方,拿出事先带来的干粮解决午饭问题。
  初云瞥了画眉一眼,见她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嗤笑道:“跟来好玩的很么?”
  画眉鼓着腮帮子嚼麦饼:“还行。”
  初云忽然蹙起眉来,阴沉沉地看着画眉,画眉有些心虚:“你瞪着我干吗,我可没叫苦。”
  初云并不理会她,转头问邓子鸣:“什么声音?”
  邓子鸣仔细一听,猛地站起身来:“王爷,像是有洪流的声音。”
  陈墨心里暗道不好:“王爷,的确像是有水流过来的声音。”
  初云双眉紧蹙,问邓子鸣:“附近可有山头?”
  邓子鸣往东南方向一指:“村后面就是座山,不过山顶并不是很高,这里的村民也都安置去了别处。”
  初云当机立断,一把拉住画眉的手:“走,咱们先往那边避一避。”
  几人才跑了没几步,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来,天空如撕裂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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