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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小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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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没有你还敢回来?”朱见暖只手托腮,眸里杀气横生。
  “属下该死。”穿云立即跪下。
  “别急着死,先给本王揪回凶手再死!”朱见暖咬牙低吼着,怒气自齿缝中流泻。
  他要瞧瞧,到底是哪个胆大的人,居然敢行刺他!
  倘若不是段青奋不顾身地扑向他,今儿个躺在床榻上的人可就是他了;再者,依那箭的高度射来,中的是她的肩头,若换作是他,可就是他的心了。歹人行刺谋杀之意已经万分明显。
  “是。”穿云应了声,起身便要往外走,却又突然踅回。“王爷,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朱见暖微微抬眼睇着他。“说。”
  “王爷,属下觉得事有蹊跷。”穿云斗胆地指出。
  “怎么说?”
  “东宫太子才差人捎信来,随即便有人放冷箭,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穿云大胆假设着。
  “你的意思是说,那行凶之人便是捎信来的人?”他微玻鹧邸
  “正是。”
  朱见暖微微敛下眼,眉头微拢。“不可能。”
  “王爷?”穿云不解地走向前一步。
  “小青就在本王的身旁,他不可能要人在这种情况底下行刺。”只瞧了穿云一眼,朱见暖便猜出他的心思。
  饶是百步穿杨的高手,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底下笃定不会误杀,况且,窗子是合上的,东宫太子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要他的命。
  这赌注太大了,东宫太子输不起,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东宫太子发觉段青的心已经偏到他身上,所以不在乎她的生死……可能吗?东宫太子的眸底藏着太多对她的爱恋,他舍得手刃自个儿喜爱的女子吗?
  但是,若真是他至爱的女子,又怎会将她送到自己身边当探子?还是他认为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玷污她的清白,所以放心的让她到这儿?
  若真是如此,他可大错特错了。
  在段青入府的第二天,他早已阴错阳差地要了她的身子,她早已经是他的人了,谁也不能带走她!
  “但是王爷,属下觉得这是段青夫人和东宫太子的诡计。”
  朱见暖蓦然抬眼,怒目微瞠。“混帐东西,你在胡说什么?这种事是能够算计的吗?那可是一条命,谁会拿自个儿的性命当赌注?”若是箭射偏了,或是射低了,岂不是要她的命?
  荒唐!这种事如何假得了?
  那时的窗子可是合上的,她真厉害到能够猜出对方射箭的方向?
  “王爷恕罪,恕属下直言,段青夫人是练家子,也许她能闻风躲箭,自然能够拿捏分寸在王爷面演出戏;况且在毓秀宫时,她曾和东宫太子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所以属下认为她极有可能怕自己得不到王爷的信赖,所以……”
  “狗奴才!”朱见暖怒声大斥。
  “王爷恕罪!”穿云双脚跪地。“王爷,忠言逆耳,不过,还请王爷别忘了初衷,也别忘了属下对王爷的赤胆忠心。”
  朱见暖站起身,拳头紧握,怒火中烧之际,蓦地听见床榻传来段青的嘤咛呓语,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怒火。
  “你当本王是昏庸之辈不成?她的事,本王自有定夺,而你的任务,就是查出行凶之人,给本王抓回那个人,要是找不着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爷?”
  “还不快滚!”朱见暖咬牙轻斥,怕自个儿声音一大,会惊醒睡梦中的她。
  “是。”穿云无声叹息,随即走出门外。
  瞪着房门好一会儿,朱见暖才缓步走进床帐内,在床畔坐下,阴鸷的眼眸直瞅着面白如纸的段青,眸底闪过一抹无人瞧见的不舍和心怜。
  咦?这是什么味道?
  半梦半醒之间,段青总觉得鼻息之间有股幽香,闻起来说有多舒服便有多舒服,然而,她似乎已经许久没闻到这个气味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混杂各式香气的气味究竟是什么。
  混沌之际,段青蹙眉思忖,一会儿,突地漾出笑意。
  啊啊……她想起来了,是兰香。算算时节,这个时候兰苑里头的各式兰花该是开放得差不多了吧!
  呵呵,真想瞧瞧那一片万紫千红的花海……
  想着,笑意不由得更浓,彷若她生来就爱笑,无论遇着什么事,皆能以笑轻轻带过。
  她也许自觉很享受,被排除在外的朱见暖,可不想被抛诸脑后。
  “你在笑什么?”朱见暖低喃着,长指拢了拢她滑落腮边的发丝。“梦见了什么?何不说给本王听听?”
  “咦?”段青蓦地张开眼,有些疑惑地瞪着眼前的男子,瞪着他那双异常柔情的眸子,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你醒了?”朱见暖轻勾起嘴角。
  段青眨了眨眼,眉头蹙得更紧,脱口道:“殿下?”她被人送回段府了吗?不对,段府没有种植兰花,这里不是段府,这里是……
  正思忖着,眼前带笑的眉眼突地狰狞了起来。
  “你把本王误当成他!”朱见暖怒不可遏。
  他辛苦照料她两夜末合眼,甚至为了唤龌牠,还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兰苑,而她一张眼、一开口,竟将他错当成东宫太子,这口气要他怎么吞得下?
  “王爷?”段青诧异极了。
  “哼。”他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桌旁。
  段青望着他的背影,想要坐起身,却突然觉得肩头痛得教她想掉泪,不由得又跌回床榻。
  “啊……”好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这个笨蛋,你受伤了,你不记得了吗?”朱见暖急忙走回床畔,审视着她瞬间苍白的容颜,替她抚去额上的冷汗。
  她痛,他的心比她还痛。
  “啊……”段青呻吟了几声,艰涩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来了!
  那时她听到凌空破窗而入的尖锐声响,还未细想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子便已自动地扑上他了。
  她猜是暗器,只是……到底是什么暗器?竟能教她这么痛,这感觉就像是从后肩穿透到前头,痛得她龇牙咧嘴。
  “笨蛋,本王哪里需要扑身相救?谁要你多管闲事的?”瞧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禁更恼。
  早知道会教她笨笨地坐起身而牵痛伤口,他方才就不该小家子气地走到一旁。
  都已经守了她两夜了,盼的不就是她醒来的这一刻?都怪她,无端端地将他错认成那个混蛋。
  “王爷是在谢我,还是在骂我?”她笑得很苦,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她替他挨了一箭,他居然还忍心骂她。
  “哼。”他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
  她张眼看着他,虽然冷汗不断地从额际滑落;然而见着他安好,她心里也踏实多了,痛楚似乎也在无形中减轻了一些。
  “你又在笑什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然而,睇着她的笑脸,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一些了。
  “没事,总觉得还活着似乎也挺不错的。”她笑道。
  “哼,你不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不是?人不脱一死,早晚是-片尸骨,但不代表我想死啊。”段青笑着,冷汗却不断地滑落。
  若是可以好好过活,谁不要?
  若老天愿意给她机会她没道理不要的。
  “别笑了,瞧你痛的。”他用袖子轻拭她的冷汗。“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我派人替你端药过来?”
  闻言,段青不禁又眨了眨眼。
  她是不是还在作梦?气焰高张、嚣张跋扈的兴王正在照顾她呢,而且口吻是恁地温柔、神情是恁地怜爱,他真的是兴王吗?
  真是教她受宠若惊啊!
  第九章
  “好苦……”老天,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药,怎会一路苦到舌根里?
  “良药苦口。”朱见暖见段青一张脸皱成橘子皮,不禁好玩地掐着她瘦削的脸颊。“啐,你把自个儿瘦成这副德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凌虐你,不给你饭吃呢。”
  段青抬眼睇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向来吃不胖。”
  实际上,若不是进了兴王府,先是染上风寒,后又为他挡了一箭,她想自己应该不会瘦了一圈!
  但,她一点也不怨,就当是命吧。
  八成是她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注定要替他挡下这一箭。
  “哼。”朱见暖哼了声,又舀了一口药汁凑到她的嘴边。
  原本以为聊聊天,便可以逃过一劫的,岂料药汁还是要喝,呜呜……真的好苦啊!
  “好了,给你一块糖。”将药碗搁到一旁,朱见暖从桌上的小碟上取来一块糖。“张嘴。”
  段青傻愣愣地睇着他把糖搁到她的嘴里,缓缓地把嘴合上,却分不出甜得教苦味消失的甜,究竟是来自于他给的糖,还是他异于寻常的举动。
  但是,这实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你在瞧什么?不甜吗?”回头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不自然地双手环胸。
  “王爷待我真好。”她由衷地道。
  可不是?记得未替他挡下那箭之前,他一向剑拔弩张,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然而,挡下这一箭后,不过是几夜之间,他的态度竟然大相径庭,虽说她已经慢慢习惯他变化不定的性子,但是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他的眉眼、他的口吻、他的举止,莫不透露着毫不掩饰的温柔。
  “哼。”朱见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冷哼了声。“知道本王待你好就好,记得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绝对不准再轻举妄动,甚至做些教本王发火的事,别以为本王很喜欢照顾人。”
  “哦?敢情是王爷是为了我,才愿意纡尊降贵地照顾我?”段青舔着糖,甜而不腻的味道令她回味无穷。
  闻言,朱见暖蓦地回眼瞪着她,见到她的笑脸,不禁怔愣,一会儿才急忙回过神,恼羞地低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只要记得本王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便成。”
  “是,王爷怎么说便怎么好,一切都听王爷的吩咐。”段青不置可否地轻笑着,清灵的水眸眨啊眨的。“王爷,我好似瞧见你的耳根子发红了。”
  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
  “你在胡说什么?”他的眼眸危险地玻稹
  “没没没……”她笑得很乐,赶忙佯装疲累地躺下。
  差点就忘了这个人说风是风、说是雨是雨的性子,要是逗他过了头,倒楣的人可是她自己。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俯首,恶狠狠地瞪着她。
  段青眨了眨眼,笑得很无辜,“这也是王爷宠的啊……”难得能教他宠上天,她不好生把握,岂对得起自己?
  况且,她可没逼迫他,是他在她昏迷醒来之际一直待她好,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不知道他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但无论如何,她都相当受用,感激在心头。
  “知道本王宠你就好,往后不准你再把心思分给其他人。”他俯下身,轻啄着她的唇。
  她没有抗拒,睇着他柔情似水的眸,看见那专注深情的眸底竟有她的倒影,心底不禁流过一股暖意。
  虽然是孪生子,他和东宫太子的性子可真是天差地远。
  一个是千方百计护卫皇位,哪怕是要了他亲弟弟的命,甚至是牺牲了她的命也无所谓;一个却是如此极尽深情地呵护她,好似她一捏即碎,受不住风吹雨淋似的。
  唉,为何会相差如此之多?
  东宫太子的无情,她不是中了这一箭才知道,而是早在她进兴王府,甚至下令要她借子时,她便已经了悟;然而他竟是恁地无情,派人隔窗射箭,根本不在乎里头死的到底是谁。
  是朱见暖也好,是她也罢,横竖他就是要下马威。
  唉,不过是个皇位罢了,犯得着争得六亲不认?
  一想到她熟识已久的人竟是这样的人,她的心便发痛……唉唉,好像不只,连肚子都痛了……不对,好像是近几日,她每每一喝完药汁,肚子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痛。
  唇上不断传来酥痒的咬囓,然而她的腹痛却是异常地加剧,疼得她不禁眉头紧蹙。
  “本王吻你,有救你这般难受吗?”他没好气地道,直瞪着她一脸难受的模样。
  “痛……”段青气若游丝地道。
  “痛?”朱见暖一愣,忙坐起身,顿时发觉她的气色苍白得可怕,额上布满细碎冷汗。“哪里痛?肩膀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搞的?不是已经好上许多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犯疼了?”
  见她喊痛,他整个人都慌了。
  段青微玻鹧郏αΦ仨潘成系牡S呛凸厍校浇遣唤⑽⒌毓雌穑Φ寐悖
  天底下,若是有个人会为她的生而喜,为她的死而忧,这一生,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都什么当头了,你还在笑!”
  真是气死他了,她没瞧见他急得已经快要发狂了吗?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得如此满足自在?
  “王爷,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痛,也许……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慌。”
  她乏力地合上眼,说话的声音也随之打住。
  “小青?”瞧她闭上眼,他随即轻拍着她的脸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禁光火地往外大吼:“来人,传大夫!把那个蒙古大夫给本王召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非要他的命不可!”
  “有喜?”兰苑内房里传来朱见暖惊诧的低喊声。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夫人确确实实是有了身孕。”大夫拱起手,狗腿地庆贺一番。
  “为何有了身孕,她却喊肚子痛?而且她在本王眼前痛到昏厥,这可不像一般有孕在身的人。”他玻鹧郏鑫O盏钠ⅰ
  “那是因为老夫不知道夫人已有了身孕,遂先前所开的药帖可能太烈,教夫人痛得昏厥,不过还好王爷发现得早,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还保得住,待老夫再开帖安胎健身的药替夫人补补身,那就无恙了。”大夫边说,边偷偷抹去额际流淌下来的冷汗。
  “是吗?”朱见暖目光犀利如刀,再三审视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
  “你下去吧。”朱见暖挥了挥手,见大夫要走,又突地喊住他:“等等,若是这回她又喊痛的话,你可别怪本王把罪全都算在你头上。”
  大夫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地逃到外头。
  大夫一走,朱见暖缓缓地坐到床榻,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她有身孕了……”他喃喃自语,越是念着,嘴角的笑意越浓。
  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有子嗣。
  只因他大业未成,若是这当头身旁有了家累,对他而言并非一件好事,也许会成为把柄;况且,若是他要杀东宫太子,再乔装成东宫太子,原本搁在兴王府的一切全都要丢弃。
  可,眼前有了状况。他怎么丢得下段青,还有她肚子里未出世的胎儿?
  倘若弒太子成功之后,他硬是带着段青入主毓秀宫,肯定会引人疑窦。但是若把段青留在兴王府,这王爷迟早要废除,里头的家丁下人全都要遣回,一个都不留。
  思及此,朱见暖的眉头不自觉地拢起。
  这件事要两全其美,很难。
  从没想过他有一天得为了这种事费神,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走到这一步的一天,留下段青,果真是一件错事,教他掉进进退两难的窘局。
  但,若是没有段青,他日若是有幸登基为王,身旁没一个人与他一同分享,这皇帝也当得太寂寞了。
  寂寞?他以往想过这问题吗?
  长久以来处心积虑,他想要的只有帝位,哪怕是要他假冒东宫太子之名,他也甘之如饴,但是,想到登基之后,无人懂得他的喜怒哀乐,不禁觉得有些空虚。
  如此的帝位,究竟有什么意义?
  反观之,若是和段青守着这座兰苑,一道品茗咏风雅,弹琴沐兰香,这生活不也是挺惬意自在的?
  就有如她唇上的那一抹笑意,淡然自在,看起来便觉得心安而舒服。她像是一道清风,除去他心里的阴霾,扫去他百思不透的迷障,也许他可以换个想法,好生思忖眼前的状况。
  “王爷。”门外传来穿云的声音。
  朱见暖只手托腮,懒懒地朝门口睇去。“你找着路回来了?”
  “王爷,属下已找着凶手,人正压在大厅外头,不知道王爷要不要拨空前往,看要如何处置他?”
  “哦?”找着人了?很好……但是,要他放段青一个人在这儿,他心里可不踏实。“先将他押下,本王晚些再过去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
  “王爷可是不放心段青夫人一人在此?”穿云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
  朱见暖敛眼。“她有孕在身,现下身子不适,本王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儿。”她肚子里可是有他的子嗣,这事情非同小可。
  “是王爷的子……”话到一半,门外的穿云蓦地打住,随即改口:“王爷有不少要务在身,总不能老是守在夫人身旁,倒不如请后院的夫人们来伺候她,替王爷分忧。”
  对了,他可以差蕙心过来伺候她,蕙心的心思极细,照顾她应该不成问题。“穿云,你先到后院,差蕙心带两个丫鬟过来,本王未回兰苑,她就不得离开。”
  门外的穿云无声应对,心里直愁着王爷对段青已经太过宠爱,再加上她有子嗣,这么一来,恐怕到最后,她的存在会左右王爷的心思和计画。
  这女人……不能再留。
  “脚步轻些,动作细些,声音小些,要不然扰醒了王爷跟前最红的青夫人,我可是担保不了你们的脑袋。”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蕙夫人细小的声音,段青悠悠转醒,眨了眨眼,朝身旁的位置看去,不解蕙夫人为何就坐在床榻前。
  “你醒了?”蕙心瞧她转醒,轻斥丫鬟。“都是教这千笨手笨脚的丫头给吵醒的。”
  “不……只是方巧醒了。”段青有些迷糊,依旧不解地睇着她。
  “不解我为何会在这儿?”蕙心笑得极冷,瞧她轻点头,便又道:“听王爷说,逮着了伤你的凶手,便到前厅审案去了,可王爷又放心不下你,所以要我带两个丫鬟过来探视你,直到他回到兰苑。”
  “哦……”原来如此。
  蕙心睇着她,突然又说:“青夫人,你有孕在身,你知晓吗?”
  “哦……”段青随口应一声,又倏地蹙紧眉头,眨了眨眼。“蕙夫人,你说什么?我有身孕?”
  “你先前不是喊肚子疼?甚至还昏厥过去?王爷替你差来大夫,才知晓你已有了身孕,之所以肚子疼,是因为大夫先前开的药太烈,伤了胎儿,所以又替你换了帖药。”
  “嗄?”段青脑袋一片混沌,一时半刻难以理解她的话,唯一清楚的是——她有孕了。
  老天,这是阴错阳差,还是冥冥之中注定?
  东宫太子要她借子,她老早忘了这个任务,一切随老天安排,然而她却在这当头怀孕,老天到底要她怎么做才好?
  而王爷又会怎么待她?
  杀了她,清除所有挡在他登基大路上的阻碍物,还是留下她?
  不,依她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杀了她,免得他日阻扰他……唉,这肚子里头的娃儿,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你怎么了?”蕙心偏着螓首看着她有些出神的表情。
  “呃,没……没什么。”段青轻笑。
  “你看起来似乎不开心。”轻叹口气,蕙心拿起手绢替她拭去额角的汗水。
  “开心?”她怎么开心得起来?在妾身末明的情况下有了这个娃儿,就等于是拿了催命符,如何开心?
  她一切顺其自然,然而情形却是如此吊诡。是老天认为她的时候到了吗?唉,总觉得有些小遗憾呢。
  倘若除去王爷对帝位的执着,他可算得上是个多情又温柔的男人了,不过,她肚子里未成形的娃儿,早晚有一天会影响他弒兄之举。
  原以为应该还能待在他的身旁一阵子,好生享受他难得的柔情,没想到时间竟是如此短促。
  还有,她肚子里的娃儿说不定等不到出世之日,母子俩只能在黄泉底下再相认了。
  不过,怎么认呀?
  娃儿都未成形,她哪知道他长成怎生的模样?
  不过,她猜,该是会长得像爹吧……若是像他,肯定是器宇轩昂、卓尔不群,眉眼定是同他一样凌厉多情,说不准会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般?
  “哼,咱们后院的姐妹们,莫不想要替王爷添个子嗣,想不到你有幸替王爷产下子嗣,却全然不当一回事。”替她拭干汗后,蕙心瞪着她。“你可知道有了子嗣,你的身分就不同了?众姐妹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位置,你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却没搁在心上,你如我头一眼见到时一样可憎。”
  闻言,段青不禁敛眼傻笑。
  可憎吗?大概是吧,有时候,她也挺讨厌自己的。
  但是,有什么法子?不是她自愿掉落泥淖的……她苦笑思付着,却想到大哥给的锦囊里头,写着“逃”一个大字。
  对了,她可以逃!孩子的爹不要她、不要孩子,但是她要孩子,只要逃离京城,只要躲进人烟较少的山里,也许他的人便找不着她了。她可以一个人扶养孩儿长大,她也许可以躲过命运。
  以往一切随遇而安,是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可现下不同了,她肚子里有胎儿,她可以不替自己打算,却不能不替孩子打算。
  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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