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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小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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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逃,立即逃,逃出这宫闱斗争的是非之地。
“你在想什么?”
段青回过神,惊见蕙夫人竟俯到眼前,忙扬起笑容,却笑得尴尬。“没有,只是甫睡醒,脑袋里有些乱。”
蕙心玻а矍屏怂肷危坏溃骸耙灰闳人痪簧碜樱俊
“不用了。”段青嘿嘿干笑着,“蕙夫人,不劳你费心了,我瞧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让你伺候我,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等她一走,她便有法子逃出兴王府。
“不成,王爷交代了,非要我在这里伺候你,等到王爷回来才行。你要赶我,岂不是要害我在王爷面前讨不了赏?”
“呃……”他该不会是知道她有孕之后,便要蕙夫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吧?唉,她有伤在身,哪里需要多此一举?
“我替人备了热水,我替你抹抹身子吧。”蕙夫人拍了拍手,外头的丫鬟随即抬进一桶热水。
“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吧。”她可不习惯让人家伺候。
“你别动。”蕙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夫说过,先前那方帖子太烈,教你肚子里的胎儿有点不安稳,遂要你好生歇息安胎,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要不到时候出了事,岂不是要我拿命赔给王爷?”
“呃……那就甭擦身子了。”她是流了不少汗,但她不觉得有何异味,不一定非得要擦澡不可的。
“那怎么成?也许他日王爷会封你为正室,若我让你蓬头垢面地见王爷,届时你把气发在我身上,我岂不是冤得很?”她轻轻地扶着段青坐起身。“你坐着,让我替你好生打理吧。”
“那就麻烦蕙夫人了。”
她都如此坚持了,她还能反抗吗?就由着她吧。
蕙心动作俐落地替段青褪去衣裳,却见到她腰间束带里头有一只荷囊,顺手一抓便往被子里塞,往后喊了声:“蜜儿,燕儿,还不赶紧替青夫人抹身子?”
两个小丫鬟连忙凑近,只听段青闪避地低喊道:“不用、不用,我自个儿来便成,我……啊……”
趁两个丫鬟缠着她,蕙心随即自被子里拿出荷囊,躲到一旁,打开荷囊一瞧,瞧见里头有张纸条,翻开一看,上头写了“借子”两个字,随即将纸条再塞回荷囊里,紧握在手心掂了掂下,快速朝外头跑去。
借子?
朱见暖幽深的黑眸微微地玻穑偃啡险饬礁鲎质遣皇浅鲎杂诙拥谋始!
“这是蕙夫人替青夫人抹身子时所取下的荷囊,若是属下没记错,这荷囊青夫人向来不离身的。”单脚跪在一旁的穿云将荷囊递过去。
朱见暖饮眼睇着案桌上的荷囊,心不禁一沉。
那确实是段青向来不离身的荷囊,不管是上一回染风寒时,还是这一回中箭,只要她一恢复神智,便会立即讨回这荷囊,将这只荷囊视若生命般地珍惜;然而,这荷囊里头竟装了这等可恶的玩意儿。
一张上等高丽纸纸条,上头横躺着简单明了的任务——
借子。
她曾说过,她是个探子,但她绝对不是为了杀他而来,如今,总算让他知道她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了,原来是来借种的、
浓眉一拢,朱见暖蓦地将荷囊丢掷在地,
她将他当成什么了?
搁在案桌上的大掌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直跳,在在显示出他难以自遏的愤怒。
教他恼的,并不是她为借子而来,而是她欺骗了他!
她所有的辩解全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他采信于她,只是为了留在兴王府,而她再三演出的烂戏码,他竟深信不疑。她的笑不是属于他的,她的随意自在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打她一进兴王府,她就是有目的、有预谋的。
说不准她像兰夫人,还是东宫太子特地调教出来的,他怎么会笨得没看穿?
最教他气愤难平的,是她将荷囊视若珍宝地带在身边,而荷囊里头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东宫太子亲笔写的纸条。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心里紧紧系着那张纸条的主人,她之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接近他,甚至是色诱他,一切都是因为她将他当成东宫太子,她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替代品。
早该杀了她,不该放任她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泛滥成灾,其至笨得想为她放弃夺位之举。他是傻了、蠢了,才会想为了一个虚假的女人而放弃原本该是属于他的帝位。
这可恶的女人,他绝对不放过她,绝不!
“王爷,属下早就说过,青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要王爷好生提防……”
话到一半,突见王爷阴鸷的目光扫来,穿云忙又道:“但是现下知道还不嫌晚,只盼王爷别因一时心软再铸大错。”
“你以为本王还会再心软?”朱见暖冷笑。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如今罪证确凿,她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不会再替她圆谎。
是时候了,他该要快刀斩乱麻地将这一切做个了断,不该再放任她左右他的决定,甚至是他的情绪。
还有,幕后指使她的黑手,他也不放过!
“穿云。”他低唤一声。
“属下在。”
用力地闭了闭眼,再张眼时,布满血丝的眸底已经没了挣扎。“拜帖,请东宫太子过府一聚,就说段青借子……命危。”
“属下明白。”
穿云快步离去,书房案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晃了下,在朱见暖俊尔的脸上勾勒出邪诡无情的线条。
怨不得他的……他曾经给过她机会,甚至还为了她两难,甚至倒戈,愿意为了她放弃帝位只与她相守,然而她却背叛了他、愚弄了他。
第十章
月黑风高,兴王府后院无一处不点上灯火,夜已沉府中却是灿亮有如白昼。
段青吃力地走向厨房后头的碎石小径,边走边回头,不是怕有人发觉她的踪影,而是想要再见他一面。
她这一走,怕是这辈子再也无缘见着他了,但她若是不走,她就连自个儿的胎儿都保不住了。
是该走而且必须走,然而她却觉得有些不舍。
不舍他连日来的柔情,不舍他眸底难掩的担忧,把命给他,她不会怨,但是她个想牺牲肚子里的胎儿。
她蓦地停下脚步,朝主屋书房的方向望去,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书房?她该不该转个弯,先到书房去看他最后一眼?但是,依她现的身子状况,说不准一接近书房便会教人发现。
事实上,她连迟疑的时间都没有。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兰苑里的三人打晕的,时间不容她再犹豫不决,与其在这里举棋不定,倒不如先走,待她生下孩子之后,再找机会回来看看他。
打定主意后,她深深地朝书房望了一眼,轻叹一口气,无奈地转身隐入林子里。
段青才走没几步,便见着远处有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教她不禁打住脚步,傻愣愣地直瞪着他。
“你要上哪儿去?”朱见暖粗嗄地开口,声音低沉。
“王爷……”
“本王说过了,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你四处走动,况且,你身上的伤末愈,你是打算上哪儿去?”朱见暖缓步走近她。
“我……”段青不自觉地往后退。
“嗯?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笑容透着冷冷的笑意。“还是你已经完成任务了,所以你准备离开兴王府,投向东宫太子的怀抱?”
“王爷?”她愣住。“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完成什么任务?
为什么要赶紧投向东宫太子的怀抱?
“你还在同本王装蒜?”他站在离她约莫两步的距离,神色一凛。“你匆忙逃跑,似乎忘了你的荷囊不在身上。”
荷囊?
段青忙往腰间一摸,再抬眼,便瞧见她向来不离身的荷囊竟在他的手中。
啊!里头的纸条!
见她脸色微变,朱见暖笑得森冷。
“东宫太子要你借子?”
她无语地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敛眼苦笑。
看来是老天不准她逃了,是不?
要不然怎么会选在这当头东窗事发?
现下教他找着了纸条,她可是百口莫辩,不管她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了吧。
“说不出话了?”他冷哼一声,一张俊脸益发阴冷。
“王爷要我说什么呢?”她睇着他苦笑。“现下不管我再说什么,王爷都不会相信的。”
多说无益,王爷若是打定主意不相信她,她就是说到嘴破,他也一样不会相信她。
“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这里头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你向来珍惜这荷囊,几乎不离身。你说,你要本王相信你什么?”他光火地将手中的荷囊丢到她的脚边。
段青弯下腰,捡起她向来珍爱的荷囊,拍掉上头沾染的灰尘,再缓缓地收进腰间。
“那么,我也不多说了。”她依旧苦笑。
“好,你不说便罢,但是本王要问你,他为何要你借子?”
朱见暖缓步逼近她,玻鸬暮陧髀蹲拍岩匝杂鞯谋恕
“是因为他要先发制人,想杀了本王,又怕本王没子嗣,所以要你借子,好传本王的子嗣?”
“我不知道。”她敛眼瞅着荷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知道!你信不信本王会杀你?”朱见暖咬牙怒道。
“信。”段青噙笑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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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会不怕?只是怕又有什么用?王爷会饶我一死吗?”她不禁苦笑。“但是,能否请王爷看在我已有身孕的份上,暂且饶我一命,待我将孩子生下,这条命再取也不迟。”
“哼,然后让你带着孩子投靠东宫太子,好让东宫太子没有后顾之忧地除掉本王?”让她回到东宫太子怀里,他宁可杀了她。
“我没说我要带着孩子投靠东宫太子……王爷……为何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无奈地轻叹一声。
“倘若你不是要去找东宫太子,那么,你打昏两个丫鬟,一路鬼鬼祟祟地离开,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留给本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冷冷一笑,“段青,本王与你交情匪浅,再三容忍你、放纵你,到最后,你竟是一达目的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你可知道你有多伤本王的心?”
心已教她蹂躏尽碎,她还冀望他原谅她,好让她全身而退?
别作梦了!
他的心胸可没有宽宏大量到这种地步,要他任人愚弄而毫不反击,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我要走,也是你逼的。”
“你说本王逼的?”朱见暖不禁仰天大笑,随后敛笑瞪着她。“本王逼了你什么?”
“王爷,我肚子里的胎儿定会影响你未来的野心。我猜,王爷不乐见在这个当头有子嗣,所以我自己很清楚本分,知道何时该走,才不会阻扰王爷的弒兄夺位,我这么做,错了吗?”
“你又知道本王的心思了?”朱见暖微愣。
“不就是两种心思,一是杀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除去任何可以破坏你登基大业的人;再不就是留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强迫自己放弃大业。”段青不禁无奈地苦笑,潋滟的水眸无惧地睇着他。
“王爷,你不会选择第二条路的,不是吗?你处心积虑,忍辱负重至今,绝对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江山。那么,你必须要做的选择,势必是杀了我。王爷,我猜错了吗?”
遗憾的是,她还是迟走了一步,没来得及逃过这一劫。
“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一定会选择第一条路?”朱见暖怒不可遏地低声咆哮。
在甫知她有身孕时,他可是很认真地思忖过第二条路的可行性,她凭什么全盘否定他?
“不是吗?难道王爷会愿意为了我而放弃帝位?”不可能的吧!段青有些受宠若惊地睇着他。
他筹划多年,为的就是要取代东宫太子,怎么可能在这当头放弃?她可下认为自己能够左右他到这种地步。
“我……”话到一半,朱见暖突地打住,一双魅眸危险地玻穑鸩浇咏!氨就醵耍枳邮悄愕娜挝瘢欢钪盏哪康氖且毡就酰媚阍诒就醯男睦锔畹俟蹋踔猎敢馕四愣牌磺小右憷矗木褪且忝曰蟊就酰萌帽就跣穆疑衩裕就醴牌攀钦嬲哪康摹:酶龅蛔源Α⑺嬗龆驳亩吻喟。憧烧媸橇瞬黄稹!
朱见暖喃喃自语反复地说着,时而垂眸低笑,时而摇头轻叹,突地瞪大眼,一个箭步冲向前,一把擒住她的喉头,怒声大喝:“段青!你胆敢愚弄本王到这种地步,你说,你到底打算愚弄本王到何时?”
段青傻眼地瞪着面前扭曲发狂的怒颜,一时之间消化不了他方才说的话,只感到耳边一阵闹烘烘,脑袋像是快要炸了般的难受。
“愚弄本王很好玩吗?将本王当成东宫太子的替代品,你也觉得无妨?”朱见暖紧掐着她的喉头,手背青筋暴凸,恼火地俯在她的耳边粗嗄地痛斥着。“了不起的段青,你果真了得,非但有了本王的子嗣,还让本王甚至愿意为了你考虑放弃帝位,你真是令人可憎又可恨!”
话落,他封住她欲启的唇,纠缠着她的舌,随即又恨恨地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瞬间自她的唇上汩汩淌下。
段青无言地睇着他,感觉神智不断地自身上抽离,直瞅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失去焦点,看不清楚他盛怒的表情,看不清楚他的狼狈。
错了、错了,最后的结果不该是这样的。
是她猜错了,自以为是地以为他定会选择杀了她,岂料他竟打算为了她放弃帝位。
这是她不敢奢想的希望,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种打算,而她竟料错,因此两人阴错阳差……
打从一开始便是误打误撞兜在一块儿的两人,难道如今也注定要阴错阳差地生离死别?
这是老天的安排?
人生来去不过就是如此。
不,不该只是如此,她不认命。
好歹让她把话清楚,她不要含冤而死,她不要因为误解而死在他的手上,她还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没有愚弄他,更没有将他当成东宫太子的替代品。
她从没忘记他待她的好,更没忘记他不眠不休地照顾躺在床榻上的她。
她也想过,若是能就这样平静地待在他的身旁,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想待在他的身边,全凭她的想法,原本就是全凭她自己的选择,无关东宫太子的命令。
她曾说过,她老早就不打算完成东宫太子给的任务,谁知道事情到最后竟变得如此诡谲难测?
她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中了?不,让她解释,倘若听完她的解释,他仍执意要杀她的话,也就由着他了。
现下,来一个人吧,来一个人救救她吧——
“混帐东西,你在做什么?”
蓦地,一道身影自黑暗中的林子窜出,一把将朱见暖推到一旁。
朱见暖冷不防地连退数步,惊愕地瞪着另一个男子将段青搂在怀里,那神情是恁地温柔而多情,瞧起来就像是镜中的自己。
“哼:心疼了?不舍了?”朱见暖笑得阴冷。
“混帐东西,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没赶来,你便要了段青的命了!”东宫太子抬眼直瞪着他,向来噙着笑意的眼眸竟是盛满怒火。
“那又怎样?”朱见暖似笑非笑地瞅着偎在东宫太子怀里喘息的段青。“一个居心叵测的探子,人人得而诛之,本王要杀她,谁能拦阻?”
瞧瞧!这眼前不是一对才子佳人吗?
“你在胡说什么?”
“你还装蒜?你不是要她来借子?”敛下长睫,朱见暖的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理不清。“她借子是成功了,但是没来得及逃走,所以本王便要她以命相抵,本王有什么错?还是,你想要本王的女人?你别忘了,她是本王的侍妾,本王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你想要人,也得要本王答应才成;但就算她是本王玩腻的女人,本王也不会给你。”
“你这个笨蛋!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的心早悬在你身上,她根本没打算完成本宫给她的任务?”东宫太子恼火地低吼。
他先将段青搁在一旁,脸色森冷地走到朱见暖的面前,恨不得摇醒他那颗老爱钻牛角尖的笨脑袋。
“你别想再骗我了,那根本就是你打算脱罪的说法!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放过你,我绝对要你付出代价。”朱见暖瞪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我怎么付出代价?”东宫太子恼火地瞪着他。“我告诉你,我已经忍受你够久了。”
“到底是谁忍受谁够久?你抢夺了属于我的一切,你居然还敢说你忍受我?你未免要得太多了?要不要我把我的命也一并送给你?”
原本属于他的皇位、属于他的人生,全都教东宫太子给搞砸了,他居然还敢说他在忍受他?
“我忍你够久了。”东宫太子咬了咬牙道,蓦地转身。“既然你已经不需要她了,那么我要带她走。”
“她已经怀了我的子嗣,你凭什么带她走?”见他拉起趴在地上的段青,朱见暖蓦地一个箭步冲上前。
“那又如何?我改变初衷了,就算她有你的子嗣,我一样要她,要不留她在这里,岂不是要放任着你蹂躏她?我可不同,我会好生珍惜她,不会老是变化不定,猜忌又多疑。”
“今儿个我会变成如此,还不是你造成的?你事事都要与我争,你到底想要怎样?”别将他说成是一个多疑的疯子。
“到底是谁在同谁抢?”东宫太子恼火地抬眼瞪他。“你这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混蛋,娘将你当成宝贝般地保护珍惜,怕你受尽宫闱斗争之苦,遂将你带出宫外,而你却不懂得珍惜,事事要与我争出胜负,每回必定同我唱反调。天底下没有一对孪生子像咱们如此不合。”
“你在胡扯!娘根本就是疼爱你,才会向父王进言,要父皇册立你为太子,娘根本就是偏心。”不说倒好,一翻起旧帐,朱见暖便一肚子火!
“你敢说娘偏心?是,她确实是,因为娘的心全都偏到你身上,因为她选择你,要父皇破例封你为兴王,带你到兴王府,母子俩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而我呢?我像个孤儿似地待在宫里,被人囚禁着,哪儿也去不了,还得天天防着有人要暗算我,哪像你天天在兴王府里过着快活的日子!”
“哼,若真的这么辛苦的话,你为何不让父皇废了你太子一位?”朱见暖冷笑着,对于他的说法不以为然。
然而,脑海里却浮现娘曾经说过的话——
你不似他那般坚强……
就因为这一句话,让他打从心底不服气,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他;但是娘之所以这么说,必定是有她的考量,是不?
娘到底看穿了什么?
“我偏不如你的愿。”东宫太子冷冷回应。
“说到底,你还不是眷恋着太子的位置?”
“你要这么说也成,但我是针对你的,我知道你想要太子这个位置,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朱见暖玻鹧郏欢囊馑肌
“因为你不该不告诉我娘去世的事,你让我不得奔丧,这份仇,我会牢记在心里,绝对不会放过你!”东宫太子恨恨地说。
“是你贵人多忘事吧?你的娘是皇后,不是兰夫人。”朱见暖笑得极冷。“你要拿什么身分来奔丧?你不要忘了,早在咱们都还小的时候,父皇便决定要将咱们配给无子的皇后,而身分低微的娘只能充当奶娘,就连我都不能替她办一场庄严的葬礼了,更遑论是你!”
“但无论如何,你都该知会我一声吧!”
“是娘不准我说的,你以为我能做主吗?这种事情能拿来开玩笑的吗?”兹事体大,他会不懂?“就算咱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恨,怎么说都是打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我能拿这种事伤你吗?”
话落,两人蓦地静默下来。
“娘在替我着想吗?她没将我给忘了?”东宫太子的气焰渐消,低声的喃喃自语。
“是父皇把我给忘了吧!”朱见暖冷哼着。
“你少人在福中不知福了!”东宫太子抬眼,怒瞪着他。“父皇处处为你着想,就算明知你再三将造反之罪嫁祸到其他王爷身上,依旧不吭声,你别不知好歹了,别笨得以为杀了我,你便能替代我。”
“我没打算要替代你,你也没必要派探子来叨扰我。”他就是他自己,他不会成为哪一个人,更不想要替代任何人。
“哦,是吗?”东宫太子微挑起眉,捉到他话中的语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把段青这个探子带回去,你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她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带她走?”朱见暖连忙出声阻止。
“你不是要我别让探子叨扰你?”东宫太子笑道。
“她不是。”
“可你方才不是要她的命吗?”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他和东宫太子的恩怨可以暂时搁到一边,但是她的事绝对不许他插手。
“我不许你伤她,更不准你误解她。”
“你这耍紧张做什么?”朱见暖彷若看出了什么端倪。“啊——我懂了,原来你喜欢她。”
东宫太子不语地瞪着他。
朱见暖反倒是笑得得意。“你该知道她有了我的子嗣,她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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