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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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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应该直接喊他的名字。」他说。
「你指的是阿真吗?我们向来都是这样。」男孩等了又等,见沈浩不再开口,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没事的话能不能让开点?我还得回家呢!」
「啊?」沈浩还恍恍惚惚的。
「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找我哥?」男孩提高了音量。
「你哥啊?」沈浩喃喃道,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风临。」
「风铃?会叮叮当当响那个?」
「玉树临风的临。」男孩强忍着气咬牙道。
「你有姊妹吗?」沈浩又问。
「没有。」
「如果有的话,该不会叫什么风花雪月的吧?」沈浩说着哈哈笑了。
风临奇怪地看着他,良久后眯起眼睛缓缓问:
「你——该不会又是个把阿真当成女人的睁眼瞎子吧?」
沈浩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瞎了眼,「睁眼瞎子」这个再贴切不过的形容词让他霎时回过神来。看着男孩若有所指的暧昧表情,他却怎么也想不起两人方才有过什么样的对话,只得轻咳了两声故做镇定。
「对不起!你刚刚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说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们家阿真了吧?」男孩毫不客气回答。
沈浩脑中一阵缺氧,有种快中风的感觉。
「你——小孩子别乱说话,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爱不爱的?我跟你哥哥是朋友,我不是说过来找朋友的吗?」他勉强道,几次差点咬了舌头。
风临露出诡谲的微笑没有说话,这反倒令沈浩打了两个哆嗦。
沈默在大楼的大门外蔓延,最后是风临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僵局。
「你还要找阿真吗?还是改变主意了?」
沈浩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恢复镇定。
「找,当然找!我就是特地来找他的,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他立刻回答。
虽说风真是男人这件事对沈浩冲击很大,不过能在陷下去之前获知事实又何尝不是幸运?刚巧阻止了他投注更多感情在错误的人身上。
事情脱离了预设的轨道,他对风真那股突如其来的迷恋也就此结束,对此沈浩反倒松了口气,毕竟他已不是情窦初开的羞涩少年,实在不喜欢那种心系某人手足无措的蹩脚感觉。
他惯于发出命令,不习惯受制于人,无论在哪一方面。
跟着风临爬上老旧的阶梯时,沈浩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靠着他在商场上练就一番尔虞我诈面不改色的本领,要摆出笑脸从容面对风真哪里有什么问题?
小事一桩。
沈浩扬起了嘴角。
※※※
「真!有人找你。」风临开了门朝里头喊,并侧了侧身示意沈浩进屋。
「他在吗?」沈浩有些迟疑,毕竟他跟风真仅有数面之缘,称朋友都有点勉强,更遑论他原本是抱着「那种」心态来的,就这么贸然进去会不会有点——
他才想着,眼角闪过一个人影,风真走了出来,穿著牛仔裤,上半身裸露,正拿着条大毛巾擦拭潮湿的长发。
「沈浩?」风真看见沈浩颇为诧异,但随即露出微笑并迎了上来。「你来了?欢迎!」
「是这位小弟弟带我上来的。」沈浩喃喃道,怎么都无法将视线从风真的赤裸上身移开。
原来风真全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么弱不禁风,他虽瘦,胸膛和腹部的肌肉却清晰可见,是男人见了都会羡慕的体格,尤其那浅棕色的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沈浩有些闪神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沈浩眨了眨眼,发现风真已来到眼前,正以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令他吃了一惊,倒退了两步。
「你没事吧?」风真又问了一次。
沈浩一怔,但总算是勉强挤出个笑容:
「没事,没事,我经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你,正巧碰上这位小朋友——」
「他是我弟弟。」风真扬扬嘴角,担心神情仍在。「你们以前见过,也许你还记得。」
沈浩一听耸起眉:
「我是记得,不过他好象忘了。」他说着瞥了风临一眼,得到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小孩子调皮,你不要见怪。」风真道。
「不会不会。」沈浩真的没怪过谁,他只是还弄不懂这古灵精怪的小子为何前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先请坐,我去穿件衣服。」风真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你——真的不要紧吗?」
什么要不要紧?风临的事吗?他怎会跟个小孩一般见识?
「没什么,用不着介意。」他笑着对风真说。
风真闻言皱了皱眉,迟疑了会才离开客厅。
沈浩转头瞪着风临: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才懒得跟你说呢!」风临道,从桌上面纸盒里抽了两张面纸递给沈浩。「哪!拿去擦一擦吧!」
「怎么?我流汗了吗?」沈浩接过面纸拭了拭额头。
「你流鼻血了。」风临冷冷回答。
※※※
风真套了件白色短袖针织衫,出来已经不见沈浩踪影。
「他人呢?」他问风临,后者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脚翻报纸。
「他说有点不舒服,要先走,让我跟你说一声。」风临头也不抬回答道。
风真听了点点头:
「他是该去看看医师或者回家休息,血流成那样还说没什么。」他说。
「你怎么会跟这个怪家伙扯上关系的?」风临问,将报纸折好了放在一旁。
「他哪里怪了?在人家眼中我们才是怪人呢!」风真轻描淡写说。
风临则是耸了耸肩,不表意见。
风真拿过报纸,想了想又抬起头:
「你该不会又耍什么坏了吧?」他问。
「我哪有?他流鼻血又不是我害的。」风临也不敢明说是「谁」害的,他这个哥哥在这方面是既迟钝又缺乏幽默感。
「好好的为什么会流鼻血呢?」风真喃喃说。
「上火吧。」风临应道。
风真听了睨了他一眼:
「你不过是个十岁的小鬼头,别什么艰深的词汇都搬出来说好不好?」
「『上火』哪里艰深了?我倒觉得浅显易懂。」
风真摇头,低头看起报纸不再说话。风临起身到厨房拿了两瓶果汁,将其中一瓶放在风真面前。
「谢了!」风真没有抬头。
风临盯着他看了半晌,坐回位子上喝果汁,每啜几口就会朝风真那儿看上一眼。
风真终于受不了,折好报纸放回桌上,转头问风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风临点点头。
「那就说啊,干嘛一直瞪着我看?」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跟那个怪家伙扯上关系的?」
「你说沈浩?」
「那个大头目叫沈浩?名字倒挺斯文的嘛!」
风真扯扯嘴角:
「我还以为你不会以貌取人呢!我跟他说过几次话,他这个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野狼。」
「是吗?」风临强烈怀疑。
「难不成你也以为他是什么黑道大哥?」
「大家都这么说不是吗?」
风真哈哈大笑。
风临看了他一眼,无奈说:
「也许他不是什么黑道份子,不过你多少有点警觉心好不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要我这个做弟弟的替你操心。」
「真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
「就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才头痛。」风临喃喃自语,之后又语重心长对兄长说:「你就听我一次,如果那家伙不再来找你,你也别去招惹他如何?」
风真听了皱起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点点头:
「没问题,反正我本来就不会缠着别人。」
「我比较怕的是他来缠着你。」风临又是一阵嘀咕,这回风真可听清楚了,轻笑着摇头。
「我看他也不是缠人的人,而且话说回来,他缠着我做什么?」他问,拿起桌上的果汁开了瓶。
无知是最可怕的。
风临看着对自身危机毫无所觉的老哥,无奈地摇了摇头。
※※※
失眠了一整夜,还灌了整打的啤酒,沈浩头痛欲裂,真的很想待在楼上清静清静。
想归想,基于长年以来培养出来的责任感,他还是准时着装下楼上班,反正今天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上门,他在楼下一样可以打个盹,如果他睡得着的话。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人在倒楣时简直是诸事不顺。他那个超级难搞的妹妹沈洁,居然只拿乔了一天就被她老公阿炮给说服,这会儿两人正「叠坐」在一张椅子上,姿势亲昵有说有笑的,看见他下楼也不避讳,阿炮甚至还不怕死说了句:
「大哥,你迟到了两分钟哦!」
沈浩仿佛听见自己脑袋里微血管爆裂的声音,他挑了挑眉,费了很大的劲才没有脱下鞋子朝那对狗男女扔去。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他问。嗯,有点咬牙切齿,但语气还算正常。
「你怎么这么问?大哥,我们当然是来上班的啊。」就算真有丁点不对劲阿炮也听不出来,他笑得像朵太阳花似的,看得沈浩很想海扁他一顿。「你瞧,我连沈洁都带来了。」末了还补上这么一句。
「你找好餐厅了吗?」沈洁察言观色的能力跟瞎子没什么两样。「我话可说在前头,油腻腻的中国菜我可不吃,最好是法国菜,义大利菜我也勉强可以接受啦,还是——」
「妳吃屎去吧!」
沈浩冷冷拋出的一句话让沈洁张大了嘴,或许要塞进个苹果也不无可能;阿炮反应慢了点,但在确认自己没听错后也瞪大了眼睛,抗议地喊了声:
「大哥!」
沈洁眨了眨眼,随即「哇」地一声哭倒在丈夫怀里:
「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有够不卫生的,明明是他自己说要找家餐厅请我们吃饭赔罪的,现在又……根本是在耍人家,一点诚意也没有!我一定要跟妈说,说他叫人家去吃——叫人家去吃『那种东西』啦!」
「好,好,乖,别哭了喔!」阿炮拍着老婆的背安慰她,边以责难的眼神看向沈浩,似在质问他为何要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怒气稍歇,沈浩也自觉过份,他长叹一声,揉着太阳穴说:
「我宿醉,头疼得要命,你们别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宾馆。」结果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太好听。
沈洁一听叫得更大声:
「你看他这个人,死不认错,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
阿炮只得再加紧安慰她道:
「好了,好了,大哥不是故意的啦,他也说了,他头很痛。」
「他头痛又不是我们害的。」沈洁啜泣着,依然坐在老公腿上。
沈浩愈看愈觉刺眼,怕自己又说出什么难以收拾的话,他干脆坐回自己位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沈洁呜咽了半天,发现没有回应,偷偷张了只眼睛四处瞄了瞄,见对手竟然闭目养神去了,受辱的感觉倍增,于是又在丈夫腿上不依地摇晃:
「你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嘛!」她嚷。
阿炮闭了闭眼睛,祈求老天给予他更多耐性,如何安抚骄纵成性的老婆他已略有功力,但这会儿还有个正在气头上的沈浩呢!要做到两全其美可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了。
「乖喔!」他选择从老婆这边着手。「别哭了,再哭会流失过多水份,人会变丑的,不如妳先到外头超商去买瓶饮料喝,我来跟大哥谈谈。」
「跟那种人哪有什么好谈的?莫名其妙嘛!」沈洁撅着嘴道。
「怎么说他都是大哥,妳说话也得有点礼貌啊!听话,快去。」
沈洁终于心不甘情不愿让阿炮给请出了办公室,看着半躺在椅子上似已睡着的沈浩,阿炮有进退两难的感觉,老实说他情可面对十个撒娇耍赖的沈洁,也不愿跟心情不佳的沈浩同处一室。
刚才应该跟沈洁一块走的。阿炮心想着,再抬起头时才发现沈浩已经睁开眼睛,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干什么?」沈浩见状耸起眉问。「你们这对夫妻实在教人生气一个是半点不怕我;一个是把我当鬼似的怕过了头。」
这样也挨骂?看来大哥心情不是普通的差。
「我说大哥,你喝酒向来很有节制的,怎么会宿醉头痛呢?」阿炮小心翼翼问,丝毫不觉自己正一脚踩在地雷上。
沈浩一脸阴郁看着阿炮,半晌后以壮士断腕的决心道:
「你去买酒,陪我喝几杯。」
「还喝?这不——」阿炮摇头想拒绝,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在外头喝一杯了,如果今晚可以不用回家吃沈洁煮的饭菜……
阿炮用手势示意沈浩稍等,走到外头用手机拨了通电话给沈洁:
「老婆,我跟妳说,大哥又发飙了,办公室里电话椅子到处乱飞,好危险啊!我看妳先回家去比较安全,别到这里来了,我留下来看看情况,也好照料一下大哥……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会注意的……好,有什么最新发展我会随时向妳报告……好,拜了。」
阿炮几句话打发了老婆,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
「搞定。」他转头朝沈浩挥挥手:「大哥,我买酒去了,今天咱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
隔天,好象有一整个军团的阿兵哥在阿炮脑袋里踢正步,踢得他吐了好几次,有一次来不及跑还弄脏了地毯,沈洁的嘴撅得老高,一张脸简直臭到不行。
「老婆……」阿炮呻吟着,好不容易抱着头坐上了沙发。「妳以为我喜欢喝成这样?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大哥说我不陪他喝就要砍死我——」
「砍死你?」沈洁嚷:「你骗人!大哥才不会这样说。」
「他已经丧失理智了嘛!」阿炮的脸发青又唉了两声。「我说老婆,妳能不能稍微降低一下音量?我的头好疼……」
「活该!疼死你算了。」
「妳怎么这么无情?我不是说过我喝酒是不得已——」
「哼!」沈洁双手抱胸撇过头去。
「妳——大哥他心情不好,我陪他喝几杯也不算过份啊,妳说是不是?」这倒是真话,沈浩的情况用「心情恶劣」来形容还比较贴切。
「心情不好?」沈洁又哼了声。「我看他是脾气暴躁吧?反正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一见我就想跟我吵架。」
阿炮猛摇头,然后哀鸣道:
「他这回是真的心情郁闷,妳难道看不出来?」
沈洁静了几秒钟,转头看着阿炮。
「你跟他从早上喝到半夜,知道他为什么心情这么糟糕了吗?」她问。
「大哥光是喝酒,很少说话,不过我倒是推敲出了那么点蛛丝马迹。」
「说来听听。」
「可是我头很痛——」
沈洁扔了两颗普拿疼给他,阿泡只得和着开水含泪吞下。
「至少也煎两个蛋给人家填填肚子嘛!」他小声嘀咕着,沈洁则是理都不理他。
「现在不痛了吧?」她问。
「哪有这么快——」话没说完沈洁又扔了另外两颗普拿疼在他面前。
一下子吃四颗?会不会死人啊?
「其实已经没那么痛了,这药挺有效的。」阿炮赶紧改口。
「那还不快说?」
「说什么?」
一个抱枕迎面飞来,击中他仍疼痛不堪的头部。
「你不是要告诉我大哥为什么心情不好?」沈洁嚷。
阿炮忙点头:
「是,是,我正要说。」
「我等着呢!」
「说起来也很寻常,还不就是感情问题。」阿炮说,自己从桌子下翻出一包洋芋片啃了起来。
「感情问题?」沈洁才刚坐下又跳起来:「你是说大哥他恋爱了?」
阿炮一听白了她一眼:
「恋爱的话应该高高兴兴、甜甜蜜蜜的,怎么会喝闷酒呢?」
「哎呀!你说清楚点嘛!」沈洁跳脚。
「我这不是在说了吗?妳先别激动啊。」阿炮拉着老婆坐下。「我猜,只是猜的喔,我猜大哥他八成是失恋了。」
「失恋?」沈洁臀部还没贴着沙发又跳了起来。「失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炮傻了眼。「妳这么问我怎么回答?失恋不就是——」
「我当然知道失恋是什么,问题是大哥他怎么可能会被女孩子给甩了?」
「怎么不可能?」阿炮奇怪地盯着沈洁看:「我说老婆,妳长得漂亮又可爱,大哥他可不是,妳不知道他一搬进那社区就吓哭了一大票小孩子。」
「那又怎么样?」沈洁还在嚷。
「我是说以大哥那副凶恶的长相,被女孩子甩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是吗?」
「怎么不奇怪?就我所知,大哥从小到大还没被女孩子甩过呢!」
「有没有搞错?他那副长相。」阿炮强烈怀疑老婆的话。
「我哥的长相叫酷,我同学个个都迷他迷得不得了,你懂不懂?」
「这我就真的不懂了。」虽是这么说,阿炮却想起在公司的时候,那些个女职员不也都这样,一看见大哥眼睛就变成心形,然后脸红红咯咯笑着跑开。「嗯,怪异的审美观。」
「才不怪,男人本来就应该长得像我哥这样,既性格又有男子气概。」
阿炮听了斜眼瞄瞄老婆:
「咦?这是怎么回事?妳居然夸起大哥来,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沈洁一听咳了两声,一张粉脸有些泛红:
「我这个人最公正了,从来都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就胡乱批评攻击敌方。」
「敌方?这么说不会太夸张了吗?」阿炮皱眉。
「相对的,我也不会因为他的个人魅力就忘了我们的敌对立场。」沈洁傲然道。
阿炮频频摇头。
「喂!你还没说是哪个女人胆敢甩了大哥呢!」沈洁推了他一把。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炮一脸认真思索着。「我跟他这么久了,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啊!没有恋爱哪来的失恋呢?」
沈洁闻言挑起柳眉:
「你的消息究竟正不正确啊?我真的不觉得大哥是会失恋的那种人。」
「妳说这是什么话?谁都可能失恋的嘛!怎么大哥就不会?」
「哼!」沈洁撅起嘴,在客厅踱步好一会儿后对阿炮说:「喂!我们这就去上班,我当大哥面问他。」
「妳疯了?」这回跳起来的是阿炮。「要当面问大哥是不是失恋了?妳这不是谋害亲夫吗?想害死我啊?」
「人家不问清楚难过嘛!」沈洁跺脚。
「不许问,这是大哥的私事。」阿炮难得强硬道,沈洁则是从跺脚变成跳脚。
她这么跳啊跳的,每一步都像跳在阿炮依旧疼痛的脑袋瓜上,他这个一家之主终于忍不住抱着头吼道:
「停!不许再跳!也不许去找大哥!听见没有?」
婚后从来没被吼过的沈洁楞了楞,眨眨眼后眼泪就如溃堤般流下:
「你吼我?你居然这么大声吼我?我偏要跳!我偏要去找大哥!」她说着就像跳蚤般跳个不停,跳得阿炮脸色发青频频呻吟。
他错了。阿炮反省着。男子汉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对亲爱的老婆大呼小叫,事实证明耍威风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对不起!老婆……」他立刻道歉,能屈能伸是他最大的优点。「我一时说话大声了点,以后不敢了,请妳原谅我;至于大哥那里,咱们说不定要一起失业了,昨天喝得迷迷糊糊,现在想想,他好象说过要把公司给关了。」 


第四章
连续两天喝得烂醉,沈浩醒来时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好象骨头和肌肉分了家似的。
「这个死阿炮,该不会趁我喝醉了偷打我吧?」他嘀咕着下了床,随即就铁青着脸冲进浴室,好一会儿后才白着张脸出来,又倒回床上喘息。
上次喝成这副德性是什么时候的事?十七?还是十八岁?
沈浩苦笑着想,无可避免地记起自己何以会如此借酒浇愁,就这么一想起,他可是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
当一个男人首次发现他对同性有了欲望,除了喝个酩酊大醉逃避现实外还能做些什么?
望着天花板,沈浩叹息。他真不懂,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风真跟他一样是男人,他还是心动不已?
人家看见他流鼻血也就罢了,生理上的反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还不吓坏他吗?风家他哪还能待下去?用不着风临开口赶人他也得走。
但他也忘不了风临冷着声音对他说:
「不要接近阿真,他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如果他不是这么心虚,肯定会用更冷的语气要那小鬼说清楚什么叫做「这种人」。
他是吗?是同性恋者?
几天前有人这么说他的话也许会被他狠揍一顿——就像沈洁。而她之所以能全身而退完全是因为她是女人,而且又恰巧是他唯一的妹妹,但是现在,他面对沈洁的嘲讽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吗?
沈浩不敢说。
在风真之前他从未被男人所吸引,可话说回来,他三十多年的生命中也极少对某个女人感到兴趣。
该用无助还是沮丧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呢?
沈浩摀住脸叹息,就这么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小时,没想什么,却也睡不着。
他开始有动作是因为感觉肚子饿了,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过了正午,屋外的艳阳有几抹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在茶几上。
沈浩下床再次进入浴室,梳洗过后他灌下了一大杯鲜奶,啃了两块饼干,终于恢复了点气力,脑子也开始缓慢运转。
阿炮呢?怎么没有来叫他起床?跟他一样醉过头了醒不来?
楼下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今天办公室是唱空城记了,不知为什么沈浩竟毫不在意,反正他自己也没有上班的精神和体力。
他觉得自己好象九十岁的老头子。
继续在床上发呆两个小时后,沈浩又在沙发傻傻坐了两个小时,然后有个声音持续响了许久,将他从不知什么地方拉回了现实。
是电话,楼下的电话在响。
沈浩的头还隐隐作痛,不过还是跑下楼接起电话,反正不是阿炮就是沈洁,刚好可以让他骂一骂消消气。
下楼梯时他连骂人的台词都想好了,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一个既陌生却又有那么点熟悉的低沈声音:
「麻烦找沈浩。」
好象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头,沈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喂?喂?」见话筒这端没有回应,对方疑惑地催促着,这才今沈浩回过神来。
「我是。」他应道,声音沙哑得不像他的。
「我是风真。」
「我知道。」他怎会听不出他的声音?
「抱歉打扰你,你在忙吗?」
「不,一点都不忙。」猜测着风真为何打电话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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