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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在最美的流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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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也便难免陷入相对意识型态的西洋文学。而这些到最后,自然都导入比较文学的范畴。
他这样捞过界,却没有预设的反弹。虽然报章杂志偶尔出现几篇零星讥他花哨作秀的文章,但声浪不大,成不了什么气候。读者大众皆以行动支持他,他非但勇夺“明星作家”票选桂冠,其作品在“质的排行”与“畅锁排行”都高居榜前不下。
像今晚演讲如此的盛况,早已屡见不鲜。
柯寄澎将演讲稿平放,扫了全场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前排右首边第三个位置上。
才半年的时间,她的形貌竟然改变那么大!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形容清柔、气质动人的女郎,会是他认识的那个萧爱!
先前他贸然呼叫她时,还真担心自己认错了人,待到她转头,看见她那双眼睛时,他就确定他没有认错人。可是她眼底对他的那种认生,简直让他暗恨只有“痛心”两个字可以形容。她果然不记得他是谁。
他有些笨拙的向她解释他是谁,并且自嘲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莽控,她也许不记得他是谁,口气不免有些颓丧。谁知她沉默半晌,叹口气后说:
“不!柯先生,我记得你。”
他发现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不是外貌的改变,也不是气韵的变化,而是内向自卑导致不敢开口的沉默;而是气韵内生、成衷而形外,所散发出的沉静与少言。她的存在感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透明,只是不是从前因畏缩自卑而黯淡的渺不起眼;而是她光华外露,与周遭的烦杂形成一层隔膜,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一般。
柯寄澎熟极流畅地演讲今晚的讲题,眼光却时时盯着萧爱的方向,怕稍一眨眼,她又要失去踪影。
她坐在那儿像是留白的画像,微低着头仿佛在想着什么,对周旁沸腾的气氛一点感应也没有,沉静的态度看来对一切皆漠不关心,象堕入了另一个时空。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演讲会在听众热烈的掌声中结束。很多年轻少女一涌而上,将柯寄澎团团围在核心,要求握手签名。人群杂沓,萧爱被挤到角落边,险些跌倒。
她回头看一眼被层层人群围在中央忙得脱不了身的柯寄澎。工作人员此时已上前为他开道,隔开听众与他之间的距离。萧爱轻轻闭了眼再睁开,惯常的叹口气,朝门口离去。
“萧小姐!”先前和柯寄澎在休息室的那名助理高声叫住她,快步跑到她面前,喘着气说:“萧小姐,柯先生请你在休息室等他。”
“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他只是交代,请你一定要等他。”助理特别强调“一定”两个字。
萧爱沉吟了。之前柯寄澎邀请她进来聆听演讲,她知道主讲人是他,心想他是礼貌邀请,也就没有回绝。但是她想不透他为什么要她等他,他们根本只算是陌生人。
“萧小姐,请跟我来吧,休息室在那边。”助理看她迟迟不作声,干脆自作主张。
“不了!请你转告柯先生,我先走一步了。”萧爱拉好肩上的背带,转身离开,背上的背装衬着她纤柔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飘泊孤单。
大厦外的世界,已被夜幕主宰,但是大地仍未寐,一盏盏的红黄霓虹,闪得好不热闹。
萧爱抬头望向夜空,脸色神情有说不出的寂寞。
已经半年了。山中匆匆三日,他折断溪边白花树枝与她,嘱咐她带着。树枝上残留的花朵没入她的掌中,让她胸中眷恋的感情更浓,她不想重入人间,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掌温炽热,给她承诺说他一定会来找她;且不管她身在何方,他一定能够找到她—;—;
但是,一百多个日子过去了。春江花潮,漫天飞花和柳絮飘舞,许她承诺的那个人,仍迟迟没有出现。白花树早已枯干,她胸中眷恋思念的情感却日深一日。
那些日子仍象梦。他有仰天的习惯,迷恋长空与宽广;她看着他那样,也学了他习惯,常常路上走着,便没来由的停驻,抬起头望向天空,然后低了头叹息。
还有星辰也是。晴朗的夜晚,她会数着星星一颗颗,数着数着却叹息如回音、流水似的清清。
只有夕阳她不看。余晖曾照亮她的想念,刺激她更心痛。落日照支影,显得她的形容更孤单。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可是那有着少年般的容颜,精灵似的男子,不知为何,让她有种深深的怀念与眷恋……
“萧爱—;—;”背后有声音追来。柯寄澎跑近前,微喘着气。
“你为什么不等我?”
“柯先生,我们并不算是朋友,我没有理由留在那边,再说,你事情很忙,我只会妨碍你。”萧爱看着他,平静的回答。她心中对柯寄澎其实是存着好感。他对她从不曾有过嘲笑。
何寄澎微微一愣,继而哑然失笑起来。
他和萧爱原本只是见面时客气寒暄不到两句话的人,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而本来他也只是觉得萧爱是个怪异的女孩,也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只是半年前偶然相遇后,莫名其妙的就对她放心不下。后来得知她失踪,更是没道理的关心起她的事情。脑海经过近半年对她的相思虑及,遂不知不觉中将她当作是熟识已极的朋友,心中对她的距离感,也拉近到无界线。
可是这些都只是他单方面的心情发酵。对萧爱而言,他们之间的认识程度,仍然停留在最初的陌生阶段。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立场。”柯寄澎道歉说:“只是……有些事情的变化,使得我的意识中,将你当是认识已熟的朋友,请你别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好吗?”
他的神情很诚恳,让萧爱不好拒绝。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店歇下。夜生活才刚开始,想觅寻僻静的角落竟是不可得。呷饮的取闹作乐声夹着音乐声不断由四面八方袭来。
“还是走吧!边走边谈也是一样。”萧爱的神情还是平淡无变化,只有声音略略显得无奈。
于是他们重入夜幕。嘈杂被关在门后,夜的世界益显寂静清凉。街道清爽,隐隐的,仿佛有雨洗刷过的味道。
“这边坐吧!”柯寄澎在路边一张漆色白亮的圆形桌旁坐下,同时顺带拉了萧爱在他身旁坐下。
那气氛悠闲,充满南欧露天咖啡座的庸懒惰调;待衣着洁白的男侍趋前门点,才让人恍然大悟卖的是木瓜牛乳。所谓的南欧风鼓掌,只是这露天清调,附近霓虹,以及夜色星辰加色交织成与人的错觉。
可是接近天,接近大地,接近夜与空气,就是接近自然。这仰天俯地的开阔,实是那种时髦吵杂,充满人为赘饰的高高中中低低级的食家酒馆茶肆咖啡坊所不能比拟。
萧爱不禁仰起头对天,闭上眼,微微的沉醉了。
柯寄澎静看着萧爱微醉的表情,没有叫醒她,直到她自己张开眼睛,两个人四目相接,她,难得的,对他微微笑了一笑。
“你实在改变了很多,变得很……很美!”柯寄澎支额思索着与此刻萧爱带给他的感觉相贴切的形容调,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萧爱没有接话,脸上清丽一片。既不腼腆,也无羞怯,更没有从前仍被称赞便惊慌羞赦,脸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不知所措。
现在的她,许多人见了,都有些迷惑,形容她有一种空灵的美。谓她气韵天成,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强烈的吸引人的注意。
空灵?常常萧爱会对这两个字感到迷惑。没有人知道,她的仰天无语,只是受了那精灵般的男子秋田托斯卡的影响,而学了他那习惯,迷恋着穹苍的宽广。
只因她的外形变得美、变得清丽,一些从前的她做了只会引来别人取笑的举动,而今都变成带有神秘感和空灵美的味道。这世上的人,还是只对美丽的人种那么宽厚,不禁使她迷惘,究竟是上天造人不公?还是人类太偏私狭观?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喜欢多话!”一大杯五百CC的木瓜牛奶,萧爱桌前的那杯只剩一半的容量。她把应答的心绪转放在木瓜牛奶上;柯寄澎则专心研究她,一大杯木瓜牛奶完好如初。
“柯先生,”萧爱再将木瓜牛奶喝去二分之一,才开口说:“我实在不知道我们能聊些什么,我们连共有的话题都没有。”
这话让柯寄澎如先前般又是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她解释这半年来关于他心情的变化。
“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有一天,我开车经过路边和你相遇?”他说:“恕我直言,从前的你对自己没信心、内向沉默、畏缩不前,以致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但却又有种莫名的吸引人的气质—;—;起码对我而言是如此。我不知道那是因何缘故,大概相处过多次便就慢慢发现,我只能解释是‘莫名’。”
“那次相遇后不久,我到‘新艺文化’找你,才知道你失踪的事。这半年来我不断在打听你的消息,以致在心里只觉得已认识你很久,对你的感觉非常熟悉,而忘了其实和你谈不上什么交情。”
“你打听我的消息作什么?”萧爱把木瓜牛奶喝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柯寄澎苦笑说:“只是拼命想找到你,越找寻,对你的感觉就越熟悉,到最后连自己都深信不疑和你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这怎么可能!”萧爱不禁摇头笑起来,这故事听来实在太荒唐。
“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太荒谬了,然而却是事实。”柯寄澎正色道,眼神坦白没有作伪。“相信我,我对你并没有企图,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执着想见到你。”
萧爱心里叹了一声,相信柯寄澎说的话。以前那个萧爱,怎么也引不起别人的“企图”;柯寄澎说得含蓄,但她那有听不出的道理。她心里对柯寄澎实在有很深的感激,对于那个人人取笑的萧爱,他竟然那么执着关心。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
“我说过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柯寄澎见她相信他的话,释怀说:“大概是和你见面相处过几次,累积在心里的印象感觉的感应吧!老实说,你的长相很平凡,衣着打扮更糟糕—;—;”他似觉说错话,尴尬解释说:“我是说那时的你,现在的你变得很不一样—;—;”
萧爱微笑表示无须介意。
“总之,那时你的外表实在不怎么样,引不起别人的惊艳,但却有种莫名吸引人的气质—;—;不是疑为美人的那种。我曾经试图解释那种现象,是因为彼此频率相似,波长相近的感应之关系,两个灵魂能够相叠洞穿。”
啊!这些话,和秋田托斯卡说的那么接近!萧爱心里受惊,有些疑恐,毫不避讳的瞪着柯寄澎。
秋田托斯卡看的是她的灵魂,他的灵魂叠着她的灵魂,对彼此有深深的怀念和眷恋。而眼前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说出相似的话?
“怎么了?这样瞪着我?”何寄澎不知道他刚才那席话在萧爱心中所引起的震撼。
“没什么,对不起!”萧爱眼一垂,避过他的问题。
“你的改变真的很大!一开始我根本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还是那个背袋,和你那莫名的吸别人的气质让我冲动大叫—;—;”柯寄澎掩饰难堪般的自嘲一笑,旋又正色说道:“你真的变得很美。”
“美?”又是这个字。这回换萧爱有些自嘲的笑了。
“没错!我不相信没人对你这样说过!”柯寄澎抓住那个自嘲的微笑,紧逼着。
“柯先生,你不觉得用这个字形容我太不合适、太讽刺了?”
“那是对从前的你。现在的你不愧这样的赞美。”柯寄澎言词迫人,想逼萧爱接受这个赞词。
萧爱凝笑不语。现在的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
虽然秋田托斯卡看的是她的灵魂,但既然再入人世,重食人间烟火,她向那她仰头哭泣的长空发誓,她再也不要将自己锁在卑微屈辱的前世,而决意成为美丽优雅的人种。
哭竟三日,已成一世。出山以后,她没回租来的住处,也不再去公司,把旧有的痕迹和过去陈迹完全抛弃,仅就身边剩的一点钱开始新天新地。
她在郊区偏僻的山坡地带租得一层独栋洋房。房子有三十坪大,采光良好、视野宽阔、景观非常美丽。但由于地方偏僻、交通不便、民生用品采办困难,再加上附近多是尚未开发的山坡地,住在这里犹如与世隔绝,是以租金相当便宜。
然后她将一头长发剪掉,削得又短又薄。长发一去,整个脸型就出来了;她的肿脸只是因为胖,她其实有着美丽的鸡蛋脸型,细致分明的五官。
而后她规律作息,勤于运动、改变饮食习惯,加上不常在阳光下曝晒,慢慢的,赘肉尽去,白净的肌肤与纤细的身形就那样浮跳出来。
身材不高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借着蔬菜、水果、牛奶,以及运动,调理出一身光滑弹性的皮肤。由于身上的肌肉脂肪重新分布,该去除的已消失,该有的则变得更加坚实有弹性;加上她原属娇小的骨架—;—;虽然身材不高,但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纤细、非常轻盈、柔柔水水的,比例也十分匀称。
而小眼睛在她丢掉厚重的眼镜后,变得明亮又大;而且她睫毛又浓又长,眼波一转,漾得水气汪汪。
最后,她扬弃以前那些花边、蕾丝、蓬蓬裙,和花样繁杂的服饰,而穿着线条简单大方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雍容清新。
就这样,半年的时间脱胎换骨出一个美丽优雅的人种,全新的萧爱。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缔造这种奇迹的,但是请你接受我诚心的赞美,你真的变得很美。”柯寄澎毫不掩饰他对萧爱的感觉。一开始他就没特别在意萧爱的皮相,只捕捉了那个“感觉”,而今萧爱改变如此之大,他倒也能平心静气、坦白的赞美。
“谢谢。”萧爱不再笑了,正色的接受他的称赞,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还没向你恭喜,你的作品不但普获好评,而且都很畅销!”
“那里,运气好而已!”柯寄澎谦虚道。
“不!那是你的实力。”萧爱摇头说:“从以前我就认为你是个相当有才气的人。旁的不提,单是你在本业上的研究,学术界还无人能超越你。”
柯寄澎早听惯这类称赞的话,但由萧爱口中说出来,不知怎地,让他早麻木无感的神经,生出了许多的感动。
“谢谢你,我很喜欢听这话。”他说。顿了顿,提出心中积放已久的疑问:“这半年来你都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躲起来?我拜托如玉一有你的消息就通知我,你却连她也不肯联络!为什么要躲着?你们不是多年的好朋友吗?”
“如玉?”听见这个名字,萧爱不由锁眉紧紧。“戴如玉?你怎么也认识她?”
“我到‘新艺文化’找你,遇见了她。她告诉我说和你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我和她一直有联络。我以为你应该会和她联络。”
“哦。”萧爱的反应很淡。
“‘哦’是什么意思?”柯寄澎没料到萧爱的反应竟是如此冷淡。“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不是躲起来。只是没理由再出现在那些人面前。”萧爱的态度更冷淡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她是你多年的好朋友—;—;”
“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柯先生!”萧爱忍不住打断柯寄澎的话,神情有些激动。但她很快就平复自己的情绪,头一低,抓起背袋,起身离开座位,并且很快的说:“对不起,时间已经不早,我该回去了!”
但柯寄澎的动作比她更快,越过半个桌面探出身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说:
“等等!我们能再见面吗?”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柯先生。”
“为什么?”一听萧爱拒绝,柯寄澎就不肯放开手了。他问道:“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吗?”
萧爱微微使力想挣开手,柯寄澎却固执的不肯松开,她但觉无奈,叹了一口气说:
“柯先生,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和抬爱,但我们根本不适合做为朋友。”
“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企图,只是直觉认为你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不管前提是什么,不适合,也不可能。”萧爱只是摇头。
“我们根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不仅背景不同,生活型态也差异甚大,怎么可能交心交情呢?恕我直言,柯先生,我反倒觉得你和戴如玉还比较适合!”
“如玉?”柯寄澎下意识皱起眉头,力道一松,萧爱遂挣脱他的掌握,很快地穿过马路。
“萧爱—;—;”
柯寄澎警觉大叫,跟着想追过去,一辆计程车“喇”一声,从他身前快速扫过。他急忙闪身而退,再定神想追,马路对边已看不到萧爱的身影。
对街车马冷稀,行人寥落,只有商店招牌上的灯影霓虹闪啊闪的在对路人招手。
柯寄澎颓然坐回圆形桌旁,瞪着街道良久,突然抓起杯子,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五百CC木瓜牛奶全喝光。
“咚隆”一声,有风吹过。前方不远处置放在垃圾桶上方的可乐空罐被风吹落,垂死挣扎一圈后,认命的滚落到马路下坡。
第七章
    音乐声不大,播放的曲目旋律也很轻柔,而且触目所及窗明几净,采光明亮,完全是恬适轻松悠闲的下午茶时光。但是戴如玉却锁拢修饰细致的柳眉,一脸不展的盯着与她对面而坐,看起来更消沉颓丧的柯寄澎,说道:
“你这几天究竟在忙什么?老是找不到你的人,总是答录机在回话!好不容易找到你,有空见面了,你却一副消沉颓丧的样子,实在不像你!”
柯寄澎有气无力,亦可亦不可的抬头瞄了戴如玉一眼,态度像漠视又不在乎的淡淡回了一句:
“我没有那心情去理会旁杂的事。”
这个回答和态度,让戴如玉不禁为之气结。
“旁杂的事?和我见面是不重要旁杂的事?是浪费你宝贵的时间的事?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说,也让我好早有自知之明,以免打扰妨碍柯大作家!”她软讽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柯寄澎捏着小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掺着加奶和糖的咖啡,杯中褐色的蓝山已被他搅得快生出虫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唉!”他停止搅拌的动作,丢下小汤匙,叹了一大口气说:“我遇见萧爱了!”
“萧爱?”这个名字让戴如玉眉头皱得更深,表情更阴沉。
“我……我真的遇见她了!”柯寄澎继续说道:“她改变了很多,气质更引人了。我想留住她,可是—;—;唉!”他说着,又是长长一大声的叹气。“这些天,我脑中想的全是她的事,根本无心关心其他的事!我真后悔,没有好好的抓住她!”
何寄澎说得懊恼,全部心思装的都是萧爱;戴如玉却是听得冒火,原来说来说去,她的受他轻视、不在意、冷落的原因全是因为萧爱。在何寄澎的心中,居然将萧爱的位子份量摆得比她重,对她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她实在不懂,萧爱究竟有什么好,值得柯寄澎这样牵肠挂肚,耿耿于怀?他居然还说她气质引人,开口闭口都是萧爱,好像只有萧爱是他最在乎的。他到底看上了萧爱那点?
她原以为,以她的才貌、条件,绝对可以掳获住柯寄澎,谁知柯寄澎牵肠挂肚的,全是那个又矮又胖又丑的萧爱—;—;居然还说萧爱气质引人!
柯寄澎让她饱受被轻视的挫败感。虽然她以为,柯寄澎那样做是欲擒故纵,只是一种手法;可是偏偏他流露的神情态度,完全没有那么一回事,想的、念的、提的、说的,全是萧爱!
“你真的遇见萧爱了?”戴如玉妒火在狂烧,声音却显得相当平静。
“嗯。”柯寄澎点头,喝了一口咖啡,却抿抿唇,食之无味,显得精神、注意力不在其上的说:“我急着抓住她,想交心交情,她却根本不领我的情,不认我可以是朋友。”说到最后,脸上沮丧懊恼的表情更明显了。
“哦?”戴如玉简单反应一声,心里恨极了。
柯寄澎这番话,处处表露了他对萧爱的重视与在意;相对的,也显示了他对戴如玉的“不甚看重”。
这是戴如玉所不能忍受的。她要的重视程度,是对方。她摆在心里的第一位,而不是天平上次重的份量。从小到大她何尝这样被人忽视过!偏偏柯寄澎对她如此漠视。
而柯寄澎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看人的第一眼,也许也会注意到外貌形体打扮等,但那只是第一眼,他受感动的是形貌以外,心灵的感触。
戴如玉绝对是他见过最美最艳的女人,而且才情也不错,各方面都是他接触过的女人中之最。但是,不知为什么,对于戴如玉,他心里总有一种隔阂,说不出是什么的疏离感;对她的感情产生不了共鸣,心灵也不受撼动。戴如玉才色兼出众的气质,不知怎么地,一直吸引不了他。
反倒是萧爱,一开始就那样莫名的引起他的注意,引他去关怀。面对萧爱的“令人抱歉”的皮貌,他的心灵反倒起了些微的震撼。
尤其是萧爱那莫名引人的气质,更让他无端的升起一种共鸣感。
对于戴如玉,他倒也不是存心忽视,只是一开始,他所有的思绪,脑海中所察所绕,就是萧爱。
“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冷淡?我只是想与她成为朋友,并没有要求太多,她居然回答我,我和她不适合做为朋友!”柯寄澎摇着头说着,象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期待回话。
戴如玉嘴角扬着一抹冷笑,轻暖一日蓝山咖啡,极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喜欢她吗?”
“喜欢?”柯寄澎愣了一下,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戴如玉嗓音好作弄,像是在讪笑。“说不定她以为你喜欢她,对她有意图、想追求她,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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