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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在最美的流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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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究竟是为什么?”她仰头叹天,极深极深的寂寞相思凝聚在那声渭叹。
“萧爱,这里!”爬上了山坡,房东太太在她家里房门前挥手招唤萧爱。萧爱往的房子还在更上方的地带。
萧爱快步走向房东太太家门,同时抬头看望自己的住房。
“到底怎么回事?确定有人闯进去了吗?”她望着山坡上方的屋子问道。
“我也不确定。”房东太太心有余悸,压低了声音说:“我只看到大门被打开了,又听见里头有声音,吓得不敢多看,就赶紧跑回来了。你看,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难怪她吓成这个样子。住在这种偏僻的郊外山坡带,附近又只有她一个人,若真有什么事发生,自保都成问题。
“先不急,我先回去看看。”萧爱沉吟一会儿说:“你在家里待着别出来,把门窗全部锁好,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叫你。”
房东太大拼命点头说好,又叮咛一句:
“你要小心!真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大叫,我立刻打电话报警。”
“我知道,谢谢。”萧爱重重的点头。
她看着房东太太进入屋里,把门窗全部锁好了,才走回自己的屋子。
大门被打开了,但没有破坏的痕迹;屋里四壁的窗户也全敞开,空气对流,股股新鲜的风在屋内窜动。白纱透明的窗帘随风飘呀飘,几上没收妥的纸张偶尔被吹掀了在半空中浮游飞扬。屋里很静,除了偏阳西晒,只有叫声啼亢的蝉鸣传来。
气氛如此宁静祥和,不象是有人窃入的景象,萧爱站在厅中呆望了一会儿,才慢慢朝房间走去。
越走近房间,她的心使越是越高,但不是担心不安的恐惧,而是一种突然袭击而来的熟悉怀念感。那感觉随着她越近房间,而越深越浓越强烈。
她越走越慢,几乎停了下来,而后极其突然的跑进房间。
房间内的景象和厅里差不多:窗户敞开,清新的空气在四处流窜,白纱透明的窗帘随风飘啊飘。
不同的是,白纱飘遮的帘后多了一个人影。
人影背光,乱发拂肩,身背后,一圈的金影流光。
“嗨!爱,我来了。”清轻低柔的声音,他对萧爱低诉微笑着。
“托斯卡!”萧爱忘情叫了一声,飞扑上人影的怀里。
她根本无法合理的解释自己的感情和心绪。山中相逢相聚才三日的人,怎么她感觉已象认识了千年万年,对他有说不出的怀念和眷恋?
“你终于来了!”她笑了又笑,欢喜出了泪,心情仍然在激动。“我等了你好久,以为你忘了我—;—;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秋田托斯卡语声轻轻,指着窗边琉璃瓶里的枯枝问:“你一直将它放在身边?”
“嗯。”捧起琉璃瓶,看着枯枝,神色遗憾的说:“我没能好好照顾名,都枯了!”
秋田托斯卡将瓶中枯枝取出,抛出窗外,枯枝陷入草土里,一瞬就归复了大地。
“自然的生息,本来就是这样的循环。生与死,只是情态的变化,万物有一定的消长,死归大地,再轮回新生,世界就是如此才生生不息。你因清渭叹,我只怕,今后会有太多的负担。”秋田托斯卡碧绿的眼,深深的凝入萧爱的眸子里头。
他这是在预言什么吗?为何叫她心里竟生哀愁?
萧爱把琉璃瓶内的水没向大地,勉强的笑说:
“你说的话总是叫我听不懂,玄机太多。”
“你不懂也好。可是我渴盼让你知道,其实我—;—;”秋田托斯卡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口,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想让我知道什么?”萧爱不免疑惑。
秋田托斯卡翡翠般的双眸在光中辉闪一瞬,望着窗外远山甚久,才缓缓回头,终于下定决心说:
“爱,其实我是—;—;”
“萧爱!萧小姐!”屋外呼叫,抢先了秋田托斯卡的表白。
萧爱回头望了一眼,想起什么似地说:
“是房东太太。她以为有宵小窃人,大概是担心我,我出去看看。一起来好吗?”
房东太太站在大门外,不断地探头呼叫。
“房东太太,我没事。”萧爱和秋田托斯卡一前一后走入客厅,再出到门口。
“没事就好!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想想还是过来看看比较—;—;”房东太太说着,看见秋田托斯卡,眼光狐疑的扫过他。
萧爱会意,解释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我大门没锁好,所以他才直接进去。对不起,刚刚吓着了您!”
“原来是你朋友!”一听是萧爱的朋友,房东太太原先怀疑的眼光立刻转为殷勤热诚的笑容,不设防的态度,在敦厚友善的脸上表露无遗。
她和萧爱闲聊了几句,又招呼着秋田托斯卡,却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直盯着秋田托斯卡的脸,手指在半空中,张大着嘴,口吃了半天。
“啊!你—;—;你不是—;—;那个—;—;在电视上的—;—;”
秋田托斯卡只是友善的微笑,不置可否。萧爱则听得一头露水。
“房东太太,你在说什么?”她疑惑地问。
房东太太把萧爱拉到一旁,低声说: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出现在电视广告上面的那个明星?长得好像!”
“电视广告?明星?”萧爱更迷糊了。
“就是那个香水广告嘛!什么一八八一的!”
“香水广告?”萧爱还是模糊不知。
她虽然在影艺经纪公司工作,对于演艺界各种消息却不甚热衷,只为工作需要才听知一二。是以虽然听说最近有个广告相当轰动,但内容如何,她一次也没有看过。
“对啊!最近最热门的话题!”房东大大兴致高昂地说:“我每天看电视都会看见好几回!现在广告越拍越精致了,比电视剧还好看,你没看吗?”
萧爱微笑摇头。她根本没有电视机。
“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房东太太有些扫兴,又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秋田托斯卡。”秋田托斯卡代替萧爱回答,走上前说:“刚才让受惊了,真对不起。爱这些日子承蒙你的照顾,这是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他双手平伸,掌上托着一瓶造型典雅的瓶子,瓶身镌刻着一八八一。
“就是这个!电视上广告的就是这个!”房东太太兴奋的大叫:“这个真的要送给我?”
“真的。”秋田托斯卡温和的微笑。
房东太太颤着手接过,和萧爱又聊了两句,欢天喜地的捧着香水离开。
“怎么回事?你真的成了什么广告明星?”萧爱等房东太太走远才问道。
秋田托斯卡仰望着蓝天,象是自语,又象是解释般,轻轻地说道:
“我没有人类具备的任何条件专长,也不懂你们的文明体系,和种种人伦条文规范。我的空灵与你的空灵是一体的,但我是个异端,很难在人类社会立足生存的。但在人类眼中,我的形体流丽班烂,我只有借此以谋在人类社会中生存。我等了那么久才来找你,实在是无可奈何。”
什么人类社会?什么异端?托斯卡为什么又在说这些她听不懂的话语?
萧爱静静地看着秋田托斯卡闪着翡翠光辉的绿眼眸。她知道他在暗示她一些什么。一开始她就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去懂。
山中相遇,她既然没有追问他来去何处,又何必去想他是否真是什么鬼魅之形?
是他说的,相爱只是渴求对方印灵魂。他看的是她的灵魂,她又何必去追探什么外在的形体?
是他将白花树枝折断交与她,嘱咐她带着,让她确定了对他千年万年的思念,她如何能舍得下那千年万年的情涛眷恋?
是他说他的灵魂早餐着她的灵魂,他的空灵与她的空灵是属一体的。已是同根生,她如何能抛得掉那万缕情丝缠绵?
秋田托斯卡闪着翡翠光辉的绿眼眸静静地望着萧爱,知道她早就明白了。他伸出手想来抚摸她的脸,一迟疑,停在半空中。
怨得这相逢。谁做的主?
是谁低低在问?
萧爱投进秋田托斯卡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这思念已是千年万年。
树声沙沙。山风吹乱了窗玻璃上的映影,回答方才的问语轻轻。
第十章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其实你不必因我这么做。”
“反正我加入那家公司都一样,有你在我身边,我比较安心。”
秋田托斯卡随同萧爱进入“伊人影艺”时,孙秀荷已等候在公司里,办公桌上摆着一份拟定妥当的合约书。
“欢迎!秋田先生,请坐!”孙秀荷一见秋田托斯卡,立刻迎上去,满脸笑容,热烈的伸出手欢迎。“你能加入敝公司,实在是敝公司无上的光荣!”
“秋田先生喝些什么?咖啡?还是茶?或是其他什么?”她不等秋田托斯卡有所反应,叽哩抓拉又问了一大串客套话。
“我来!”萧爱起身倒了一杯水交给秋田托斯卡。
秋田托斯卡一口气把水喝光,又要了另一杯。
等他再次把水喝光,孙秀荷才把合约书递到他面前,诞着笑脸说:
“这是合约书,秋田先生,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随时可以修改!”
秋田托斯卡拿起厚达十数页的合约书,随便地翻了翻,便丢在桌上说:
“不必看了。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萧爱跟在我的身边,帮我打理一切。”
“萧爱?”孙秀荷快速瞟了萧爱一眼。多年的历练与职业训练使然,她敏感的察觉这两人似存着不寻常的关系。她收起疑惑,又堆满笑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你把一切交由敝公司连络安排,萧爱就拨给你当私人助理。”她转头热切、渴盼殷殷地盯着萧爱。“萧爱,你应该不会反对吧?就算是帮孙姐一个忙!”
萧爱沉默地表示答应。
孙秀荷得到萧爱的默许,喜孜孜地转头说:
“秋田先生,没问题!萧爱是你的私人助理!你还有其他条件吗?”
虽然秋田托斯已表明只有一个条件,但在这圈子打滚了多年,孙秀荷还是老道的又重问确定。
“没有。”
“那……合约书,秋田先生!”孙秀荷陪着笑,将合约书略略推近秋田托斯卡,同时递上笔。
秋田托斯卡拿起笔,也不详看便签妥了合约。
孙秀荷看着他签下名字,顿时心花怒放得想高声大叫。得到了这块宝,“伊人影艺”从此财源滚滚,成功指日可待。
“现在你已经是属于本公司旗下一员了。”她笑吟吟地收妥合约。“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到公司,为你召开记者招待会,我要郑重将你介绍给演艺界!”
萧爱和秋田托斯卡相视苦笑,极其无奈。
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赶来的报章杂志记者,以及想抢得失机与秋田托斯卡合作的有关公司人员,将“伊人影艺”狭小的办公室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当中,也包括了侯路易和戴如玉。
孙秀荷首先简单的说明秋田托斯卡加入“伊人影艺”等事项,然后由记者自由发问。不过她不愧是在此圈中打滚多年的女强人,凡是有记者提出什么疑难古怪或者不利秋田托斯卡的问题,都被她以四两拨千金的方法挡掉。
镁光灯此起彼落,所有的焦点全落在秋田托斯卡的身上,强烈的光线照耀,将他烘成了一颗不世的超级巨星。
“我真不懂,那么多大制片公司和影艺公司在争取他,为什么他都不肯,偏偏要加入这种职员不到几人的寒呛小公司?”戴如玉看着镁光灯笼罩下的秋田托斯卡,不禁皱眉脱口而出。
“天晓得!”侯路易耸耸肩。“这世上什么奇怪的人都有。大公司大牌艺人多,受到的重视和礼遇比不过在小公司称红托大来得过瘾。像这种靠皮貌吃饭的工作,运气好的,一飞冲天;运气不好,就只有随波逐流。反正新星那么多,也不会少他那一颗。”
“就是可惜了一副高雅的气质。”
戴如玉眼光在秋田托斯卡身上流连了一会儿,便移开往一旁的事物创览过去。由墙上的复制世界名画,到室顶的灯光照明,再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七论八的各方人士,最后落在一位短发清丽,气质空灵的女郎身上。
女郎忙着倒水添茶,供给在场人士要求的各项琐物。忙碌告了一个段落后,她轻呼了一口气,似乎察觉有人在看她,不经意地抬头朝这个方向看来。
“萧爱!”戴如玉心头一惊,险些叫了出来。
不!她看错了!戴如玉暗自摇头。那女郎气质优雅,美丽空灵,和她印象中的萧爱相去甚远,不可能会是萧爱!
令人疑惑的是,那女郎看见她。脸色竟然乍然转白,而且立刻将脸别过去,逃出了她的视线。
戴如玉想起柯寄澎说的,“萧爱改变了很多”,越想越不安,决定试探看看,便走到那女郎身旁。侯路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跟了过去。
“小姐,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杯水?”戴如玉紧盯着那女郎说。
“请稍等。”女郎避过她的眼光,不意竞接触到戴如玉身后侯路易的眼光,手里的水杯差点打翻。
戴如玉和侯路易对看一眼,彼此心里都是一动。戴如玉动的是那熟悉已极的口音;侯路易动的是那纯洁无杂质的眼神。
“请问小姐贵姓大名?”戴如玉这回更紧迫盯人。
“我……我姓田。”
谁知一旁走来一女孩,对女郎说:
“萧爱,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那是前两天新请的助理,孙秀荷的远房表亲。
这话使得戴如玉和侯路易又对看了一眼。
“我没事。”萧爱见身份已被揭穿,急忙就想走开。“安玲,这里麻烦你帮我招呼一下,我到外头歇会儿。”
“你去吧!这里我来招呼。”
萧爱连忙快步走开。还没到门口,就被戴如玉和侯路易追上。
“萧爱,真的是你?”侯路易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声音相当惊喜。
戴如玉走到萧爱面前,逼着她看着她。
“没想到你真的改变这么多!柯寄澎不说,我还真的认不出来。”戴如玉说道:“为什么要躲着我?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
萧爱神情变淡变透明。她早对戴如玉毫无感觉,避开他们,只因为没有理由也无必要再见面。
“萧爱!”侯路易跨前一步,又喜又惊的问:“没想到你变得这么美……美丽!这大半年你都在那里?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萧爱逐一望着曾是她最信任交好的两个人,有些疲倦地说:
“那些事我不想再重提。我已经离开“新艺文化”很久了,和公司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和‘新艺’没关系,与我们总该有关系吧?”戴如玉逼进前一步。
萧爱不禁皱紧眉头。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内向畏缩自卑的萧爱了,戴如玉却还是从前那种主观强势自我的态度。
“什么关系?”萧爱倦极反笑问。
“萧爱,我知道你对我们不谅解,但感情的事谁也难预料,你何苦记怨我们如此?”侯路易又跨前一步,伸出手就可将萧爱揽在身怀。
“记怨?”萧爱迷惑地重复这单词,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话,路易,我何须对你们存怨?”
“你难道不是怨恨我抢走路易才不告而别,躲着我们失去踪影的吗?”戴如玉咄咄逼人,和美丽的外貌映差极大。
萧爱由不解转为惊愕的脸,突然开颜轻轻笑了起来。形容轻颤,极是空灵惊人。
“不,如玉,我看的是灵魂。我的灵魂叠着另一个灵魂。”萧爱说着,不觉将目光飘向秋田托斯卡。
情爱的事,最令人敏感猜疑。侯路易随着萧爱目光的游移飘落,不能忍受过往崇拜他的纯情眼神不再将他放在眼里,自尊心受打击,认定秋田托斯卡为假想敌。
戴如玉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哼一声。
如果她想嫁,她有把握一定能让侯路易娶她。本来她犹有担心,侯路易懂得财势地位的滋味后的转变,但现在—;—;哼!她将侯路易看得太透!如果她只要名人,以娶嫁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为重,爱情炽烈或温柔解语再向外求发展。他们看重的是门面装饰的高尚华丽,貌合神离又如何!有身份有地位有财势就是一切。
所以尽管她看出侯路易心里对萧爱燃起企图,却一点也不担心,冷着眼漫望这一切,对秋田托斯卡感到好奇起来。
第十一章
    “不行!我绝不答应你接受‘新艺杂志’这项企划案!”萧爱拍着桌子,口气激动不已。
“冷静点,爱!”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绝不答应!你手边早已排满电影、电视剧集和广告拍摄的工作,为什么硬要挤出时间,为‘新艺杂志’拍摄这篇特辑,你根本连一点休息的空档都没有!”
“没办法,这是公司派给我的工作。”秋田托斯卡平静地说。
“什么公司派给你的工作!”萧爱又激动地叫起来。“你不答应接的工作,孙姐根本不敢随便替你作主!就算是孙姐身作主张好了,你不敢拒绝,我去帮你拒绝!”
她越说越激动,往门口冲出去。
“爱,冷静点!”秋田托斯卡拦腰抱住她,将她拖回屋子里等她冷静下来,才放开手说:“你不必担心,他们绝对无法对我怎么样!”
萧爱惊讶的转头。
“你知道了?”她问。重遇见戴如玉和侯路易后,她心里一直蒙着一片臭黑的阴影,怎么挥都挥不掉,仿佛随时会被吞噬掉。
“那天看到那两人时就知道了。”秋田托斯卡缓缓点头。
那天他虽然一直被记者包围和镁光灯笼罩,但他注意力一直在萧爱身上,门口角落发生的一切,他全看在眼底。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答应接这份工作?”萧爱痛心的问,心里却早明白秋田托斯卡这么做的原因。秋田托斯卡冒着在他们环视下,可能被发现秘密的危险,接受这份工作,为的是希望她面对过去,从而跳出来,继而真正感到释然。他不要她心中存有阴霆。
因为明白,所以更要问;因为明白,所以才痛心。她没有告诉秋田托斯卡关于她过去的详细往事,但是他却早都知道了。其实她根本不怕那两人能对她如何,她怕的是他们会对付秋田托斯卡,心头不祥的阴影为的也是如此。因为托斯卡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她太了解戴如玉了。从那天戴如玉看秋田托斯卡的眼神,她就了解她心里在想什么。戴如玉还是和从前一样,掠夺成性,下意识习惯性地想以“战利品”证明她的较萧爱优越,在人群之上。
她并不担心秋田托斯卡是否会变心,因为他看的是她的灵魂。在她还是丑陋肥胖的萧爱时,他就只许她予他的灵魂。形貌对秋田托斯卡没有任何意义,他看的,一直是她的灵魂。
但她害怕,害怕戴如玉。如果戴如玉一旦知道了秋田托斯卡的秘密……那她和秋田托斯卡只怕真要陷入水动不复的地狱!
她知道戴如玉其实不是蛇蝎心肠,只是因为太为自己着想,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如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命运有时会偏私的担爱某些人。戴如玉有命运之神附靠,她怕她和秋田托斯卡与她相遇,将重复阴黑的过去,陷入进不可拯救的地狱。
还有侯路易,他绝不会甘心束手旁观戴如玉玩她的爱情游戏。男人的自尊妒恨,却怕引发出不可收拾的危险冲击。
“别担心,爱,我绝对不会有事。你不是会陪在我身旁吗?没事的!”秋田托斯卡安慰萧爱。
“你何须如此!过去都过去了,我也不再是过去的萧爱,何苦再去证明什么呢?再说,叠着我的灵魂的是你的灵魂,我只要在你身旁,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那就是幸福。”萧爱语声凄楚转而轻柔。
秋田托斯卡凝视她清澈的双眼;带着安慰坚毅的语调说道:
“既然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萧爱,为什么不会面对它呢?”
“没有这个必要。”
“为什么?如果你已经真正感到释然,你应该不在乎面对这一切,不在乎面对过去种种的屈辱和失望,也不在乎面对他们。”
“我说过,没有必要,我只希望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不!你根本不像你表面说的那般倔强,你只是在逃避—;—;”
“我没有—;—;”萧爱不由得高声喊出来。
“有!你有!”秋田托斯卡不放松。“你就是在逃避!爱!面对它吧!面对他们,将自己从过去那段恶梦中释放出来。我明白,你其实已经不再是过去那软弱无依的你,但我也知道,在你内心深处,你一直不愿再与他们相遇,不愿撩起伤心的反省,你内心深处,其实还在恐惧。”
“我没有……”萧爱仍然不愿承认,但声音相当薄弱。
秋田托斯卡双手轻轻放在萧爱肩头,神情一片坦荡无所畏,温柔地鼓励萧爱说:
“爱,面对它吧!有我在你身旁,让我们一起面对它。只有面对它—;—;”
“你真的还不明白吗?我并不是畏于面对过去的懵懂幼稚情感,我也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人,我也不是在逃避,我只是—;—;”
“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其实秋田托斯卡心中很明白!他之所以讲那些话,就是不希望她为他担心。
“请你给我一杯水好吗?”
秋田托斯卡走到窗边,挺身迎接着阳光的射线。
他要以他的方式证明他对她的爱。他如此做,只是因为早晚都需面对。虽然他看出那两人的险心,但为了萧爱,他不惜一切。纵然以某个角度观判,他的生命比人类脆弱,他也要永远守护着她。
“托斯卡,水。”萧爱轻悄走到秋田托斯卡身旁。
秋田托斯卡将水喝光,双手呈外放高举,避着眼,坦身对着阳光。他以那姿态静立良久,来在窗外高高低低的叶草树木间,仿佛也成了一株树,与群山融为一体,呈外放高举的手臂,乍看犹如树枝伸展,缓弱的吐息,也使他看若静物象是生了根。不知怎地,衬着群山与草木这样的背景,他那姿态和气息,令人联想到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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