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相遇,在最美的流域-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托斯卡,你看,那棵白花树是不是很像你—;—;你在溪流旁的本体?”她伸手指向北边的方向。
“确实很像。”秋田托斯卡说道:“爱,你真的不后悔跟我回去山上?我只是一棵白花树—;—;”
“托斯卡。”萧爱的声音低低柔柔,充满感情。“你实在不该这么说。是你说的,相恋是渴求对方的灵魂;我的灵魂早已叠着你的灵魂,谁在乎拘泥这形体外貌!”
“你说的没错。再忍耐三个月,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去山上了。”
“只希望这期间,别再横生什么枝节才好!”萧爱仍免不了杞人忧天说:“我们已经共同来‘面对’了,我心中也不再存有任何属于过去那种负面的阴影存在。但是—;—;我真的好担心,万一让他们知道—;—;”
“绝对不会的!你别担心,绝对不会有事的!”秋田托斯卡十分笃定的安慰萧爱,并且对她鼓舞的笑。
这笑容让萧爱觉得十分宽心,完全折服在对他的信赖。
“萧小姐!”饭店那边有人在呼唤萧爱。
萧爱回头看了一眼,说:
“大概是工作人员找我有什么事要商量。我先进去,一会在大厅见面。”
“嗯。”
萧爱转身走回饭店。秋田托斯卡则坦身面向阳光,双臂举摆指天,凝然不动,静静仁立如根生于地的树木。
他们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早已悄悄接近的戴如玉。
戴如玉蛾眉皱得深紧,刚刚萧爱和秋田托斯卡那席对话,听得她莫名其妙,一头露水。
什么白花树?什么形体、什么永恒、无常?秋田托斯卡明明是人,为什么萧爱会说他的“本体”像那棵白花树?什么又是“本体”?秋田托斯卡又为什么承认,说自己只是一棵白花树?
这种说词实在大惊人了!依照萧爱和秋田托斯卡对话的言外之意,好像是在说秋田托斯卡不是人类!
这怎么可能?戴如玉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如此不科学与耸人听闻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发生在地球?
她向来自负,自然不认为自己听闻有误,但这件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她甩甩头,暂且先将它摆丢在一旁。
她拍掉刚才走经树丛时,不小心沾动在身上的草茎,昂首挺胸,走近秋田托斯卡。
“谁?”秋田托斯卡暴喝一声,碧眼泛出寒光,全身肌肉绷紧,笼罩着一种野生动物力求自卫而本能发散出敏感的警戒危险感。
“是我!”戴如玉极力的展露引人的笑容。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秋田托斯卡表情很淡,声音很淡。
“来找你啊!”戴如玉自以为娇俏的回答道。
上到高原这些天来,她随时找机会亲近秋田托斯卡。得到的反应却相当冷淡。戴如玉美如天人,是上帝亲造的杰作,清丽的萧爱,也实是比不上。但秋田托斯卡看的是灵魂,形貌于他没有任何意义,他闪耀如绿宝的眼眸,看的一直是萧爱。
“找我?”秋田托斯卡的表情通常都很淡,一如植物般的空灵。但戴如玉这句话,让他不禁地皱了皱眉头。
“我注意你很久了,秋田先生。”戴如玉笑道:“我发现你有很奇怪的习惯,整天只喝水和作目光浴,不吃其他任何东西;又时而在无人的时候,对着阳光做些令人费解的举动,气氛十分神秘。不过,这大概就是你之所以能成为超级巨星的魅力与特质。你的神秘感,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谢谢你的赞美,戴小姐。你想说的就这些?”秋田托斯卡冷淡地表示感谢,做出想失陪的神情态度。
“当然,我还要感谢你应允接受本社这次的企划案。能请到秋田先生为本社拍摄专题,是我们无上的光荣。”
“那里,戴小姐大客气。”秋田托斯卡又淡淡的回答一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
他开口想表示结束谈话,戴如玉抢在他之前说:
“我想说的是,秋田先生,我对你感到很好奇。”
“好奇?”秋田托斯卡又皱眉了。“好奇”这两个字,从戴如玉口中说出来,听来让人感到居心叵测。
“是啊?”戴如玉露出莫名得意的微笑。“在记者会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的气质特别不一样,也特别的注意你。果然,秋田先生一出道便气势非凡,令人刮目相看。你真的很特别,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的庸庸碌碌。”
“戴小姐大抬举我了,我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秋田托斯卡的反应还是相当冷淡,无视于戴如玉那极力对他展露的引人笑容。
戴如玉何尝受过这种冷淡,心里不由得又怨上萧爱一分。她无法忍受秋田托斯卡这种无视于她魅力的漠然态度;
“秋田先生,你觉得我如何?”她露骨地问。。
“很好。”秋同托斯卡随口回答,眼望青山。
“比之萧爱呢?”戴如玉追问。
秋田托斯卡这才正眼看她,淡淡说道:
“你和萧爱是不能相比的。”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她长得比我美?气质比我好?各方条件都比我优秀?”
秋田托斯卡脸上露出一抹极端的厌恶,不想回话。
戴如玉美目无法看清他脸上的厌恶,继续说着:
“秋田先生,也许你不知道,我和萧爱认识很多年了、不是我批评她—;—;她告诉过你她以前的事了吗?给你看过她从前的照片吗?没有,是不是?她不敢,如果你知道她从前痴肥丑陋的模样,你大概就不会这么在意她了。萧爱那个人,百无是处,又懒又蠢,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看上她那点?像你这种美丽优雅的人,不该配上萧爱那种低劣的人种!”
戴如玉优雅的说着这些低毁萧爱的话。美丽的人种,即使在毁谤别人,说及别人的坏话时,也总是那样优雅、理直气壮,让人没有力量反驳。
而戴如玉心中所有的心声,她对人的价值判断就在最后那一句话;那也是她打心底瞧不起萧爱的轻视种子。人类有各种“阶级歧视”,天生丽质优雅的戴如玉,就充满了那种强势和主宰者据傲的心态。
秋田托斯卡再一次正眼瞧着戴如玉,反应仍然很冷淡,神情则加重一抹微浓的厌恶。他说:
“以人类的观点立场来说,你的确很美,气质也优雅,但你美的也只是一层皮而已;那优雅也只是装饰气质的虚伪。如果以雷射光线照射,那么,你的本相,不过也只是一堆丑陋的白骨。人类可笑的在乎皮相形貌,执着的也只是那一层皮,以为那就是一切,殊不知形体皮貌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恕我直言,美丽的戴小姐,今日你骄傲自负的那层皮,当你老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了没有?萧爱的高贵,在她洁净透明的灵魂;而你,充其量只是一堆丑陋的白骨。你怎么能跟她比呢!”
秋田托斯卡丢下这些话,丢下脸色铁青的戴如玉,径自转身离开。
一向被捧在云端、被赞美、被羡慕的戴如玉,几时受过这种被轻视奚落的气,她更无法忍受被屈比在萧爱之下的污辱。
她气极生恨,伸手狠狠拍打了一旁的矮树叶一掌泄恨;且狠狠瞪着秋田托斯卡高倨的背影。
秋田托斯卡白衣飞晃的背影,在阳光及距离作用下看来竟像白花飞舞。戴如玉心头墓然一动,想起先前他和萧爱之间的对话。
“可能吗?”她暗问自己。
她一直阴沉地盯着秋田托斯卡白衣飞晃的背影,直到他没入饭店的阴影申。过了很久,她才拍拍衣裳,高抬下巴,骄傲的离开阳光紫外线的笼罩。
饭店大厅里,半月形沙发背对摆放,萧爱和秋田托斯卡两人坐在角落,唱唱私语,气氛甜蜜,让人嫉妒。
另一边沙发,一名气质儒雅斯文的男子,牵护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少妇,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入座。
“爱,拍摄工作结束,我们多住两天再离开,你说好不好?”秋田托斯卡用非常轻的声音说。
“好是好,但这边工作一结束,你马上就得投入广告拍摄工作,有多余的时间滞留吗?”萧爱的声音更轻更低。
两人声音虽轻,但坐在他们背后的男子却听得非常清楚那男子友善地回头对他们笑了一下。
萧爱点头回他一笑,便专心在秋田托斯卡身上,听他说:
“反正我们也只说等我从高原回去才开始工作,让他们多等两天。”
“这样不好吧!”萧爱轻笑。“人家那么诚恳,连订金都先付了,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太没有职业道德?”
“那你说怎么办?”秋田托斯卡叹了一声。
“当然是回去工作喽!”“萧爱说着,也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实在舍不得离开这高原。真希望我们能早日回去山上。”
“就快了!再忍耐三个月……”秋田托斯卡语声未了,“新艺杂志”负责这次服装特辑企划的主编俞凯走近说:
“秋田先生,关于特辑最后一个主题,摄影师现在人在预定作为背景的山坡勘察,他请你过去一趟,先作沟通,明天的拍摄工作会比较容易进行。”
“好,我马上过去。”秋田托斯卡起身随俞凯走出饭店大厅。
秋田托斯卡离开大厅后,萧爱一个人留在大厅里也觉得没意思,正想离开时,起身回头,沙发另一边那个气质斯文儒雅的男子,恰巧也正起身。他与萧受四目相交,又友善地微笑点个头。
萧爱微笑还礼,极主动地绕到半月形对背的这边沙发座。对人所产生的热诚,完全返异于过去畏缩自卑内向的萧爱。
“对不起,自动过来了。”她笑吟吟的,脸上完全是一种相见如故的欢喜。“你们好,我姓萧。来度假的?”
“嗯。我们是昨天才到的。”男子斯文的微笑。“我姓周,这是我太太。”
“周太太!”萧爱笑容满面,对沙发上大腹便便的少妇,友爱地打声招呼。
少妇轻轻地点头,恬静的脸上微露着涩羞的微笑。
“对不起,我太太怀孕在身,所以不方便起身,请萧小姐别介意!”周先生对萧爱抱歉道。
“那里,是我冒昧打扰了。”萧爱微笑表示不介意。“周先生有事要办吧?请使,不用招呼我。”
“那你们聊,我去打个电话。”男子再次对萧爱微笑抱歉,很诚恳。
萧受轻轻坐到周太太身旁。周太太看起来非常娇弱,柔顺秀丽,直觉上是一个安静的女人。
“几个月了?”萧爱轻声问。促使她主动攀谈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个理由。不知怎地,她被少妇脸上那种说不出的光彩所吸引。
听萧爱这么问,周太太脸上立刻泛出一种骄傲满足的光辉。她轻轻抚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微笑说:
“八个月了。”
“八个月了!”萧爱低声发出一声惊喜,像是对生命的礼赞。“我可以摸摸看吗?”
周太太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点头。
萧爱怯怯地伸出手,怯怯地将手放在周太太隆高的肚子上,那样轻轻地,象是深怕惊吓到了什么。
她轻轻地来回抚摸周太太八个月大的孕身,隔着一层衣服和表皮,仍仿佛触摸到了婴儿的稚嫩肌肤。
想到在这个少妇的体内,还有一个生命在孕育发展成形,她就不由得生出一份深深的感动。
这样抚摸接触着一个即将来临的新生命,萧爱方才明白周太太脸庞那种骄傲满足与吸引人的光彩是从何散发而来。那是属于母亲的光辉,孕育生命的光彩。
“做过检查了吗?知不知道是男是女?”萧爱侧耳听着周太太肚腹里婴儿的心跳,一边问周太太道。
“没有。反正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宝贝最爱。”周太太眼里散发着即将为人母的满足神彩。
“是啊,不管是男是女,都会是最受父母钟爱的宝贝。”萧爱轻轻拍了拍周太太的肚腹,抬头冲她一笑说:“你真幸福。”
周太太脸上骄傲满足的光彩令她感动,周太太肚里正在孕育而成的新生命也令她感动。
生命重繁衍,她和秋田托斯卡也许有无法延续后代的遗憾,但看周太太脸上的光彩,这人间处处有生机。
周太太突然微微挪动身子,神态也显得有些疲惫。
“累了吗?待会周先生回来,请他扶你回房休息。”萧爱解意地笑道。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实在是很沉重的负荷。
周太太腼腆一笑;显得有些难为情。
周先生打完电话回来,萧爱提说周太太坐太久会累。周先生感激又抱歉地对萧爱笑了笑,握住妻子的手、小心翼翼地牵扶着她,慢慢走开、走远。
萧爱看着他们恩爱相扶的背影,心有戚戚,突然伸出手想抓,抓了一手透明的空气。
“我到底在做什么?”她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哑然失笑。
她到底想抓住什么呢?幸福吗?幸福早在她的眉梢眼尾和嘴角边。自从她遇见秋田托斯卡,灰暗的人生就染了光彩,改变了意义。她为自己刚刚那下意识的举动,摇头轻笑起来。
“在笑什么?那么高兴!”
侯路易一身雅士装扮出现,笔直走到萧爱面前。
“嗨!萧爱。”他热烈招呼。
“侯先生。”萧爱一句话,就把与侯路易的关系拉开甚远。
“萧爱,”侯路易紧挨着她坐下来。“这么久没见面,你怎么忍心对我那么冷淡!”
萧爱将身子挪开,拉开距离,面对面直视着侯路易。昔日对他的感觉朦胧涌上来,她检视自己历过沧桑的心境,可怜起自己当时纯纯的情怀。
事过境迁,心情也更改,她仰视他的眼神依旧纯洁无杂质,只是看得更明白。
“路易,”她慢慢地说着:“听说你已挂名总监,明年即将正式执掌‘新艺企业’。恭喜你,我知道你不止这些才干。”
提起财权地位如身份,侯路易全身的血液完全沸腾起来。
“你也听说了?”他笑得很得意,以为自己在萧爱眼中,自是身价非凡、份量不同,一点也不觉得厚颜说:“以前没有实际参与企业的决策,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工作的魅力。现在不同了,凡事不管大小,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成就感大不相同。对你的总觉也一样!以前我只当你是好朋友,忽略了你的感情和魅力,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你是那么一个美丽迷人的女孩,不但叫我心动,而且日夜思盼!”
早些时日,三百六十五个落日以前,这些话会让萧爱感动得痛哭流涕,以心相寄,以身相许。而现在,她望着侯路易英俊如往昔的脸,怎么也不愿相信,过去的自己会那样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了侯路易。
“路易,”她似笑非笑。“如玉才真是美丽动人的女孩。她是上帝的杰作,是你好不容易才在茫茫人海里寻觅到的,可以与你白首偕老,共度天长地久的红粉知己。”
“不!我现在才明白,你才是我午夜梦回的那个倩影。”侯路易声音带情,双眼带勾。
萧爱不免又疑惑地抬头看他。他紧紧掳住萧爱的目光。就是那眼神,纯洁无杂质,毫无任何条件的信任崇拜。他要的就是那眼神。
只是萧爱那种眼神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疑惑。
“路易,”她说:“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注重的是女孩子的内在,可是,你眼里看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灵魂。”
“你在说什么?萧爱,我一直看着你啊!是你不肯接受我的凝视—;—;”
“如果你真的一直看着我,你应该知道,我依然只是那个毫不起眼、一无是处的萧爱。”
“哦!”萧爱这声“哦”,极为浅谈、不以为然。
侯路易神情有点尴尬狼狈,却仍厚着脸说道:
“萧爱,请你别对我这么冷淡。我和如玉之间,真的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真的!我可以发誓,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你应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你是我另一半的灵魂;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朋友,我想的只有你!”
侯路易一边指天赌咒,一边偷窥萧爱的神色。萧爱的神情有些复杂,在他看来,复杂中又象是埋藏着一种模糊的追念。
他继续柔声蛊惑说:
“我一直不曾忘记过我们那一段美好的过去。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谈笑—;—;记得吗?我总是喜欢撩着你长长的秀发,你总喜欢将头靠在我的肩膀。爱,我真的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萧爱静极而笑,平静的脸看不出端倪。侯路易以迷人勾魂的嗓音,在她耳畔蛊语轻轻,她却是怎么听怎么像是假话,遥远又不真实。
侯路易极力想以过去的感情感化萧爱,但是任凭他怎么说,萧爱仍然不肯对他融化热情;就连昔日那种对他崇拜无杂质的眼神,也变得疏离又遥远。
“爱!”他耐不住气地亲呢地喊着萧爱。“难道你忘了你亲口对我说过的话?你亲口对我说你喜欢我,你—;—;”
“那都已经过去了。”萧爱轻描淡写而过。
对于过去的记忆,不愿再提及的,最好能让它随风而去。高原的风吹,激昂如歌,可以吹乱山影、树影和人心头上的阴影。
“都过去了?”侯路易不甘心的摇头。“爱,你怎么能说的这么残忍?我知道你只是在骗我,因为你心里还在怨我、怪我。”
“我为什么要怨你,怪你?”萧爱认复正色地看着侯路易。“再说,那种事原就不能说谁对谁错。过去的已经过去,只是如此而已,你实在不必想得太复杂。”
萧爱清澈的眼看得很明白,侯路易对她的蛊惑攻心,根本只是一种企图、一种征服的野心如欲望,而不是感情。她很明白,侯路易想掳获她,但也只是玩玩。侯路易对她的,用的是欲望,而不是真心。
她极欲摆脱侯路易那令人心生疲惫的纠缠,但侯路易不肯放弃,一直以一种风度在蛊动她。
萧爱断然转身,把侯路易抛在身后。迎向一名衣彩鲜艳的女子,高跟鞋急急踩来。高挑的身形,美丽的倩影,每根纤维、每粒细胞,都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
“如玉!”侯路易皱眉叫了一声。戴如玉就会在紧要的关头杀出来煞风景。
戴如玉行色匆忙的对象是侯路易,她急着找他讨论一件大事。乍见萧爱,再看到她对她的表情认生,不由得就冷哼出声来。
来到高原这几天,出乎她预料的,萧爱竟然一直没有刻意回避她,举止客气,但神情冷冷淡淡,直视她的眼神更是毫无昔日的畏缩自卑。
她知道那已非从前的萧爱,心态上却还是不免残存一股不以为然。萧爱越是冷淡,她越是恨她的装腔作势。
刚上侯路易明显对萧爱那种企图野心与强烈的征服欲望,使得戴如玉心头更恨。秋田托斯卡又视她如无物,眼里只有萧爱,一向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她,心里怎么能不百般滋味交缠,起恨撩妒!
偏偏萧爱已不是从前的萧爱,戴如玉无法再因漠视伤害她的感情,而得到自尊虚荣心的满足,或那种高萧爱一等的优越感。
“是你!”戴如玉极力昂高下巴,睥视萧爱,态度骄傲,充满优越。
看着戴如玉如刺猬般神气的模样,萧爱反倒笑了。
“是啊,是我,可真是不巧!”她说。
“看来我妨碍到你们谈情说爱了!”戴如玉声音尖锐的说道。
萧爱微笑不回答。戴如玉却看得更气了,尖酸的说: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跟我比较、跟我抢。比不过、抢不过的时候,就以一副受害者的可怜姿态引人同情。”
“如玉,别太过份。”萧爱第一次沉下脸来。
“过份,我说的过份了吗?那一次你不是寻死觅活,装出一副可怜相?”
“住口!”萧爱喝叫一声,自己不免也被自己的叫声吓一跳。她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如玉,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再提起,有什么意义呢?”
“是没什么意义。”戴如玉说:“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种阴沉、自怨自艾,可怜兮兮的窝囊样。”
“你说够了没有?”萧爱平静地问。她知道戴如玉一向不看重她,没想到她竟然还这么轻视她。“如玉,当年,连周仲男的事我都认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多年不曾再思及的名字,此刻探及,没想到她竟能如此心平气和。
秋田托斯卡希望她“面对”,其实她早已无所谓面不面对的问题,心情早已都过去了。
“那件事你也想怪在我头上?是你自己长得太丑!”戴如玉为人,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通常她总认为一切都是对方该得的奚落,谁叫他们自己那么差劲!
“那么,你在建设公司惹的祸呢?又该怎么说?”萧爱说得更平静。
当年萧爱进入大学不久,被拦在路边强行拉客入社的社团人员,半求半胁迫的加入“登山社”,因而认识高她三届,同社团的学长周仲男。
萧爱虽然入社,但行踪飘忽、难以掌握,只是个挂名的幽灵社员。周仲男看不过去,在开学最近一次的登山活动,硬是找遍校园各角落,逮着了萧爱,将她一起拖到深山里头。
就是那一次,萧爱初过那棵白花树,初遇秋田托斯卡。当社团社员目眩于山里的回落,她轻轻抚摸着白花树身,仰头凝视技桠,参天山风吹过,烙在她心头的,不只是说不出口的感动,还有眷恋与熟悉相思。
那次登山活动后,她就如此那般与周仲男熟悉起来。慢慢地,也就开始交往。
她原以为,周仲男和别人不太一样,尤其当那些不看好他们恋情的人,在背地里暗笑他作风粗线条,找女孩子也不懂得挑剔长相时,他会瞪眼过去,让她感激跑愿意为他放弃一切。但是后来在宫灯道与戴如玉相遇后,一切浪漫就转向了。
每个男人都会为炫亮的戴如玉着迷,本来她以为周仲男是个例外,事情的发展,却注定她只有被抛弃的份。
她连一滴泪也没掉,意懒情疲,心死大于哀痛。哭什么呢?她的泪腺并不发达。
而戴如玉只是喜欢享受胜利者的优越感,与周仲男的交往,不出一个月就腰斩。
后来毕业后,萧爱进入“新艺文化”,戴如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