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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阎王殿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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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装作不识司盛楠了,微笑着看她。

那边二郎神自是没认出来她,然后也粗声粗气的说,“比就比!一个不多,两个也不怕!”

一手抚摸着哮天犬的颈毛,哮天犬伸着舌头缩了缩脖子。

“既然两位都同意了,那可千万不能反悔!”司盛楠含着笑说。

“慢着,地府贸然加入,这赌注总得重订吧!”二郎神道,“若是地府输了,当如何?”,他这话却是冲着阎王问的。

“那二郎神的意思是?”阎王压根儿就没开口,司盛楠便替他问道。

“若是地府输了,便要将那女鬼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他想起那个女鬼,还是一肚子的气。

司盛楠暗自流汗,这小肚鸡肠的男人,就这么记恨自己!

她甚至能感到阎王侧目而来,她挺直了脊背答道,“没问题!”

“你能做主吗?”二郎神显然对她不屑一顾,眼睛一直看着阎王。

他冰封的脸色终于有了动静,轻启唇瓣,淡淡的吐出一个“好”字。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司盛楠简直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他等于默认了自己这一系列的自作主张,悲的是,他还真的答应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算了,反正她已经盘算好了决计不会输,姑且不跟他计较这种小问题了!

“那如果两位输了,就要欠地府一个人情!这样如何?”她沉吟了一下,然后转头也是问阎王。

阎王有些不厌其烦,他一向为人低调,很少参与这种事,可是现在,明明是置身事外的,却不知为什么一再卷了进来,现在居然所有人都在问他的意见。

但是,那么多人看着,他只得胡乱的点头,算是应下了!

“什么意思?”青鸾可是精明无比,绝对不会吃亏的主。

司盛楠笑了起来,“青鸾姑娘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都没有意见了,众人又开始欢腾起来,大家热烈的重新下注,这次多了这么个弱势的参赛者,那赌局一下子就变得更有活力了。

很明显,没人会押那个一看就一定会输的小家伙,也因此它的赔率非常的高,只有太白金星从石化中恢复了以后,捻着胡子摇摇头,“我看未必!地府这样主动请战,应该是有十成的把握!”,然后啪的押了一千通宝在地府上。

“太白,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别把老本都给输光了!”有人取笑道。

太白只是捻胡子眯起眼看着那个站在阎王身边的人,那张脸,虽然只是一瞥,但是他绝对没看错,可是不可能啊!明明五百年前已经魂飞魄散的,怎么会……

押完赌注,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场地中央,这时,司盛楠已经将狗狗抱了过来,低头在胜胜身旁耳语了一阵,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弯腰手一松,那小小狗魂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呜咽着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周围顿时一片哄笑声,就这样的狗,还比赛?可怜地府真的没选择了,也不要强出头嘛!

“好了,说到现在,还没说怎么比!”青鸾转头看她,金毛温顺的在她一侧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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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我们比体重!”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已经有人应声将称放了上来,青鸾和二郎神都是一怔,至少目测来看,地府那条小狗根本不用称也是最轻的嘛!

不过也不多话,挨个上称一称,哮天犬三十二公斤排第二,金毛四十八公斤排第一,而那只小小的地府狗魂,只有可怜的三公斤,这轮无疑,地府惨败的一败涂地。

“这轮明显是我赢!”青鸾启唇浅笑,二郎神眼角抽搐了一下,刚想开口反驳不算,却听司盛楠道,“我说比体重,可没说比重啊?我们这轮,是比谁最轻!”

“你方才又没说!”怔了怔,青鸾脱口而出。

司盛楠笑道,“正因为没说,所以并非是比重啊!再说了,你们之前也都没有异议,现在比完了,难道要反悔了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二郎神反倒先开口说道。

他心中也很快的权衡了一下,虽然不管怎么比这轮哮天犬都输,但是让这个地府的小鬼赢,总比输给了青鸾这丫头要好!

青鸾还想说什么,睨了一眼二郎神,微微一笑,便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一轮,就算你们地府赢!不过……下一轮,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三人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于是宣布道,“第一轮,地府胜!”

周围嘘声一片!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让地府胜了第一局,但是当局者都没有异议,他们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这第二轮,可要事先说清楚了,不能再含糊!”青鸾看着司盛楠,显然不会这么轻易让她过关。

司盛楠点头一笑,“这是自然!说来也不是胡闹,这一轮比的是形,第二轮就是智!我们指定一样东西,然后藏匿在这大殿之内,让三只宝贝去找,如果谁最先找到,就算赢,如何?”

眼眸在她身上转了转,青鸾思量了一下,似乎没发现什么破绽,便点了点头,二郎神稍犹豫了一下,也颔首算是同意了。

这玩法新奇,之前都没有玩过,众人便饶有兴致的看着,也不知要让狗找什么。

她想了想,掏出一条绢帕出来,“我们也不要太为难几个宝贝,就拿这小小的绢帕,如何?”

“慢着!”青鸾唤了一声,“若要公平,则不能用你的绢帕,得让玉帝来住持这一次!”

一旁的玉帝热闹看的欢乐,他自己还买了一百块地府的赌注,全当是精神支持一下离休,没想到青鸾这妮子非要把他也拉下水。

干咳了两声,然后道,“那,用朕的这条,可好?”

“玉帝自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青鸾信得过!”露齿一笑,青鸾点头。

先将三条狗狗的眼睛蒙上布,然后把绢帕在他们的鼻子上轻轻扫过,最后由专人把东西藏了起来,其实并不算多隐蔽,就放在玉帝身后的椅子下面。

等一声开始令下,三条狗狗便开始动着鼻子到处寻找,很快,他们便都到了玉帝的椅子后面。

只见哮天犬几乎是一马当先,他本来就身形矫健,已经输了一局,这一轮更是加足了马力,很快冲到椅子下。

但是到了后面,居然就没了动静!

二郎神本来觉得这局定有胜望,可是哮天犬却全然没了回应,急了便唤道,“哮天犬!哮天犬!”

“呜呜——”它低哼着,从椅子后走出来,一脸为难的看着二郎神,嘴里却是空荡荡的。

青鸾不屑的笑,“看来,哮天犬存心要把这轮让给我家金毛啊,那可真是多谢了!”

孰料,话音未落,金毛也是空着嘴,从椅子后露出半个脑袋,眼皮耷拉着看着她。

顿时吃了一惊,“金毛?怎么了?!”

接着就看到地府那只没几两肉的小狗,摇着小尾巴,嘴里叼着那绢帕,屁颠儿屁颠儿的从椅子后跑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二郎神和青鸾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不可能,一定做过手脚了!”青鸾拧起眉叫道,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抓起那条狗。

那小狗本来跑得正欢,冷不防被她突然抓起,便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毕竟太小了,根本挣脱不开,青鸾便要去拿它嘴里的帕子,但手刚一触及,就松了开来,“这帕子怎么是湿的?!”

玉帝也愣了一下,他拿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干的啊,可是看着,也确实是他那条没错,更何况,大殿上这么多人,要做手脚也不可能啊!

困惑的看向司盛楠,她却耸了耸肩,摊开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这时,后面“哇”的传来一阵哭声,胜胜一边哭一边从椅子后走了出来,“我,我尿尿了……”

众人一片哗然!

怪不得金毛和哮天犬都没取到,不是没找到,而是找到了也没法下嘴。

作为他们这种高等的宠物及坐骑,又如何能对一个地府小鬼尿过的帕子下口,尊贵如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这只小狗却是无所谓的,所以他找到了,并且叼了出来。

“你,你耍诈!”这一次二郎神也忍不住了,连输两局,丢尽了面子!

就算输给青鸾,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输了,可是这么个输法,简直是莫名其妙!

“二郎神此言差矣!事先我们都已经说明,你们也是同意了的,而且这帕子,也是之前的帕子,你不能否认!就算它染上了尿,它也是之前的那条,对不对?”从狗嘴里接过,一点也不避讳上面沾染的秽物,她举了起来。

虽然大家觉得有那么点别扭,但也不能否认,她说的确实没错!只能纷纷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三局两胜,我赢了!”她转身看向玉帝,似乎在等待宣布结局了。

二郎神和青鸾连吃两个闷亏,但是又觉得有点不服气,“你这分明是耍诈!我不服!”

“那,两位想怎么样?”他们的反应早在司盛楠的预料之中,她笑了笑,然后道,“如果比打架,那就不必了,我们地府甘拜下风,不过即便如此,也只是输了一局,我还是赢!”

“那比速度,比技巧,都可以!”青鸾道,“这种旁门左道,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扬了扬眉,司盛楠抱起那条小狗,然后抚了抚它的毛道,“青鸾姑娘这话也失公允啊!谁人不知,二郎神的哮天犬和您的金毛都是修为高深的,我地府小小一只狗魂,如何比得了,这样未免有些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不过,两位尊者若是不服气,我还有一条!我地府这只狗魂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若做一个动作,二位尊者的尊宠也能做的了,那便算是我们输了!”

一听这话,不光二郎神和青鸾,周围的人也都来了精神。

狗嘛,不都是一样的,只是做个动作,有什么动作是这地府的狗魂能做,而至高无声的犬神所做不出来的?个个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个究竟,现在也别管谁输谁赢了,倒是把热闹凑了个欢快!

“好,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反悔!”青鸾开口道,然后俯身摸了摸金毛的背脊,“打起精神来,你是最出色的!”

金毛抖了抖浑身的毛发,想要在这一局扳回。

二郎神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哮天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它立刻稍息、立正!

司盛楠唇角上扬,站在玉帝边上的阎王莫名的眼角跳了几跳,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直看到现在,他都不置一词,她歪理一大堆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可是这一次,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动作,是这只小小狗魂能做到,而哮天犬和金毛却做不到的。

只见她弯腰,将小狗放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指戳了一下,站起身说了一句话——

“狗狗,抓小J-J!”

“噗——”

“啪!”

有喷茶的,有掉杯子的,场中央的小小狗魂悠然的翻过身,然后两只前爪很顺利的去挠了挠自己肚皮上那小小的一根。

哮天犬的脸瞬间垮下来,金毛也是呆滞的表情,二郎神和青鸾也都石化了。

只有那个缘浅在窝在一边,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偌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愣是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这种羞耻的动作,作为尊贵的仙宠魔宠,哮天犬和金毛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

青鸾怔了片刻,也咯咯笑了出声,倒是很大方的说,“好吧,这一次算我输了!”

就算是她输了,可是能看到二郎神这么精彩的表情,她也觉得值了!这地府的女鬼,是有点小聪明,也明白她这一次搅局,必然是不想让二郎神太丢了颜面。

罢了,反正以后的机会多的是,不在于这一次的输赢上。

青鸾已经认输,二郎神是决计说不出口认输的话来,玉帝憋笑到肚子痛,尽量面色平静的站起来道,“那好!这一次的比赛,就是地府胜!朕宣布,比赛结束!”

有人输了钱,骂着这算什么比赛,也有人无所谓,觉得看的够过瘾,没想到地府默默无闻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是这么爆眼球!

最开心是太白金星和玉帝,莫名赚了一小笔,乐颠颠的收钱,顺便来恭贺下阎王大出风头。

“离休,没想到你小子平时闷不吭声,憋着这么个损招呢!哈哈,妙,真是妙!”太白一边往怀里塞着通宝,一边说道。

阎王沉着脸,冷冷的扫过他一眼,他一哂,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什么,我去看看我二哥的炉子烧的怎么样了!”

怀里抱着狗狗,司盛楠笑眯眯的跟胜胜走了过来,“赢得漂亮吧?”

“跟我回去!”他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寒着脸说。

青鸾却迎上来道,“盛楠,这一次算是不小心输给了你,下次,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哦!”

“希望青鸾姐姐别见怪!”她笑了笑,觉得她能明白。

“当然不会!我今日很开心,有空来找我玩!”挥了挥手,她骑上金毛翩然而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司盛楠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他拉得猛然往前一冲,瞪大眼睛看着他道,“干嘛?!”

他一言不发,只是牵她上了一辆马车,她瞪大眼睛看着华丽无比的马车,惊叹连连,“哇塞,这是你的座驾?好帅啊!”

可他却没有回应,似乎不太高兴。

奇怪,明明都赢了,地府也总算扬眉吐气一把,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

司盛楠坐稳以后心里嘀咕着,转头看向胜胜道,“方才做的漂亮,回去姐姐奖赏你!”

因为跟阎王同坐一车,胜胜很是不自在,小心翼翼的看了阎王两眼,并不敢做声。

“你还有胆子说!玉帝的绢帕居然让这小鬼尿湿,没有治罪你们,已经该偷笑了!”阎王冷冷的说。

其实最后一局,他也很想笑,但是又觉得这么做很失地府颜面,又笑不出来,两相一交织,就很纠结。

“赌局而已,玉帝也很开心啊!再说了,童子尿很补的哦!”冲胜胜扬了扬眉,胜胜却哪里敢开口啊。

回到地府,阎王便直接将她揪到了阎王殿里,“啪!”的两扇门一关,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我给地府争了光,还维持了三界的平衡,是不是应该奖赏我?”她居然还死不害臊的讨赏。

阎王眯起眼看她,“你是怎么离开地府,又是怎么跟青鸾在一起的?”

糟糕!她太得意,把这茬给忘了!

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她嘿嘿干笑了两声,“那个,一不小心就……”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查出来?”他也不多话,只反问道,“若是等我查出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现在有多简单?”她总得权衡一下,才能决定是坦白还是抗拒了。

冷眸一横,她缩了缩脖子,实在有些吃不消他这样冷冰冰的态度。还是温柔的时候比较好!可是,他温柔的时候大多是她受伤的时候,总不能为了看他温柔,故意把自己弄伤吧?

“那个……我听说,地府有条密道可以通往外面,所以……就自己去找,后来……”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脸,她硬着头皮接着说,“后来,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可没想到那是通往魔域的……”

“谁告诉你的?”他端起茶盏,淡淡的问。

她想了想,没打算把红绡供出来,便道,“没谁告诉我,我自己不小心发现的!”

“自己不小心发现的?”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寒意,转头看她,冷冷一笑,“别告诉我,你是蹲坑的时候不小心跌进去,然后发现的……”

嘶——他居然知道!

倒抽一口冷气,也是,地府的密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陪着笑道,“是啊是啊,这么糗的事让您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

“呵,你倒真是仗义!这人指点你去了魔域,若是运气差一点,只怕你现在早已被魔所吞噬,还能站在这里维护她?”阎王重重的将茶盏一放,“你还不肯说吗?”

咽了口唾沫,她想了想,反正自己都已经维护了,索性就维护到底了,“真的没有,你想多了拉!”

琥珀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上下扫视,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凝视了许久,她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很是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的脸……不会又花了吧?”

“没有!”他回过神来,收回手,“你擅离地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在面壁思过一个月!”

“我……”

“否则,我会拿那个小鬼是问!”他补充了一句。

司盛楠愣了愣,抗议道,“喂,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哎!他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反正你们是一起的,如果你不听话,我便拿他做罚,你自己看着办!”他已经看出来,这女人对那孩子的关心远远超乎自己的意料,也许,用那孩子来挟制她,让她安分些,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他便不见了。

她各种愤愤不平,可是又找不到人发泄!明明自己替地府扬眉吐气了一把,到最后,不但没赏,反而要罚,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厢,她跺着脚在屋里转圈,那边,阎王已经来到了嫣云宫前,抬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他顿了顿,抬足拾级而上。

推开-房门,红绡正坐在桌前梳妆,眉笔扫过,黛眉横远,双眸水亮,她启唇轻笑,“你终于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地府中,会这样害她,又知道那条通往魔域的密道的,也只有她。

“是她告诉你的?”手中的笔顿了顿,她从镜中看着他。

摇了摇头,他道,“她没有把你说出来!但是,也只有你,只会是你!”

“你就这么肯定?”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转过身仰起头看着他,笑容噙着几分苦涩,“你就这么肯定,一定是我害她?”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害她!”阎王转过头,淡淡的说。

“处心积虑?”她笑,一张芙蓉面俏若夏花,“是,我是处心积虑!当日我处心积虑陷害你,处心积虑害死尽欢,再处心积虑自毁修为随你入地府,如今还处心积虑的要害你的新欢,是不是?!”

“别说了!”阎王闭了闭眼,“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你是不想,还是不敢?”红绡向他走了两步,“离休,如果你不能放下以前,就永远只会活在痛苦里!如果你恨我,就一掌将我打得魂飞魄散,让我也得以解脱!若你对我还有一丝垂怜,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我不会杀你!”他轻声叹息。

“是啊,你是不会杀我!因为你答应了她,你答应她要照顾她的好妹妹!”红绡仰天大笑,“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恨这个身份吗?就因为她是我姐姐,所以我只能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恩爱缱绻,你那样温柔的看我,可是却不是爱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阎王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那些点点滴滴,她提起,都如针尖扎入心头,痛入骨髓,“我说了,别再提了!”

“好,你说不提!那就说现在!”红绡忽然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握紧了他的胳膊,仰起脸道,“你在乎那个女人什么?她不过是有张相似的脸,如果我,也有!你会爱我吗?像爱尽欢一样的爱我吗?”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那脸庞是那么熟悉,多少次魂牵梦萦,可是却捕捉不到,他抬起的手凝滞了一下,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将她一把推开,“红绡,你闹够了没有?!”

那张熟悉的脸逐渐模糊,然后重新变回了红绡的脸,她眼中啜泪,又恨又爱的看着他,“离休,为什么你可以接受一个除了一张脸,没有任何地方像尽欢的女人,却不能接受她的亲妹妹?”

“红绡,你当日自毁修为随我入地府,我很感激,但是并非我所求。若你愿意安分的呆着,便留在地府,若你觉得这里令你痛苦,也可以离开!”他转身往门外走去,出门前停了下,“但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对她动手,否则,我下次就不会只是来跟你谈谈了!”

说完,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

红绡浑身震了震,跌坐在地上,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五百年来,他从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他难道,真的动情了吗?

“不——”她嘶吼出声,彷如一头受伤的小兽,他可以无心、无情、无爱,但是绝对不能对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动情!决不能!

*****

让她面壁思过,简直比上刑还痛苦!

司盛楠在屋子里连转了几个圈以后,看着那门口想要出去,他反正也不在,出去也不会发现!可是……想到他临走前说的话,又犹豫了。

她总不能连累胜胜,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专挑她的软肋!

想想今天那么多的人,玩的还是很爽的!只可惜地府却是这么冷冰冰,她甚至有点后悔留在地府了。

但是现在说反悔,也是来不及了,要等轮回又是漫长的一个过程,叹口气,坐在榻上双手托腮,难道就要过这种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吗?苍天啊,她会郁闷而死的啊!

正自己一个人发着牢***,突然听到外面匆匆的传来脚步声,“阎王殿下,马面有要事禀报!”

“说!”她咳了咳嗓子,压粗声音说道。

马面怔了一下,却也分辨出来不是阎王的声音,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

她等了会儿没有动静,耐不住性子去开门,却见马面半跪在殿外,便道,“哎,你有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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