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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风葬[宋之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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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显然把舞步当作武功来练,跳起来硬硬的,很是滑稽!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跳错了吗?”他一面无辜的望着我, 
“没有啊,”我还是没止住笑意。“只是你的身子太硬,跳起来像只僵尸。” 
他也笑了,“我都说我不会跳的啦,是你硬拉着我跳而己” 
“你放软点就行,我又不是你的敌人,你不用那么紧张。” 

他慢慢的放软身子,我们在雪夜中相互依靠着起舞。 
我忍不住轻轻的唱起我很喜欢的曲子来。 
Crucify my love 
If my love is blind 
Crucify my love 
If it sets me free 
Never know Never trust 
That love should see a color 
Crucify my love 
If it should be that way 


Swing the heartache 
Feel it inside out 
When the wind cries 
I'll say good…bye 
Tried to learn Tried to find 
To reach out for eternity 
Where's the answer 
Is this forever。 
这是X…Japan的名曲Crucify my love,我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我知道他听不明白英文,我也不想他听明白歌词的内容,因为那太直白我对他的感情了。 
他悄悄的收紧了搁在我腰上的手,我也把面埋在他怀里,雪花轻轻的飘在我们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停了下来, 
“你唱得很好听,可惜我听不懂”,他望着我,眼神很炽热。头慢慢的低下来,他的面孔变得越来越大了。 
在他的唇快贴上我的时候,他陶地停了下来,四目相接的两人就这样呆了好几秒。他的眼里闪着挣扎,最后只在我的发顶上吻了一下,就放开了我,拿起碎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发生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吻我?难道他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怔怔的想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突然觉得快要窒息了。。。。。。。
 
 
   
黑彝夜袭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睡,之后的两天也没有出现过。我知道他在躲我,心好痛。。。。 
我只能怔怔的坐在躺在床上,怀念着他拥我入睡的温暖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没有了他在身边,四川冬天是那么的冷,冷到心坎里去了。 


我好累,但却无法入睡。 
心好痛,但却哭不出来。 
只是在不停的想着他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躲我。 
以前每天都能见到他,己经把他的出现当成理所当然了,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现在他突然不再出现,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渴望见到他。 
我是爱他的,我己经无法再忽略这种爱的感觉了,但他呢? 

Crucify my love 
If my love is blind 
Crucify my love 
If it sets me free 
。。。。。。。。 
(如果我的爱是盲目的话, 
那么压抑我的爱吧。 
如果能得到解脱的话, 
那么快点压抑我的爱吧。) 
Swing the heartache 
Feel it inside out 
。。。。。。。。。 
(想摆脱那心痛, 
但却偏偏痛彻心菲) 

我想起那晚我们在雪地中起舞时所唱的歌, 
现在真的最适合我不过了。 


“蝶舞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了,你看你,几天下来憔悴得不成人形了,你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别一声不哼的。”每天负责送饭来的六婶心痛的说着。 
“是不是你们小俩口吵架了?” 

“如果可以吵的话就好了,”我两眼空洞的望着床顶。 
“原来真的闹别扭,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拾来了,以前他再忙也回来陪你吃饭的啊。”六婶摇头说着。 
“其实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大家开心见诚说清楚就行啦。整天闷在心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唉。你们年青人就是想不通。” 
六婶的话像个炮弹一样轰醒了如坠梦中的我!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也受不了! 
就算他讨厌我也好,怎么样也好,说清楚总比自己在瞎猜好。 

“六婶,谢谢你。”我起床向外走,我要去找他。 
“那你又不吃饭啊?” 
“我吃不下。”我不管六婶的叹息声,冲了出去。 

这几天他应该在君姐那儿吧,第一次,我对君姐产生了忌意。我想只要是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得擅忌吧! 
君姐住的是间破旧的木屋,(这儿的土娼与淘金夫都住得很简陋,只有身分比较高的人住得好一点,像我与拾来的屋子在这儿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 
我站在门前,好几次想敲门但最后手还是不争气的放下了。 
我很怕,怕门开了后见到的是拾来与君姐恩爱的镜头。现在的我己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了!!!! 

门陶地开了,开门的竟是常福! 
我们都吃了一惊, 
“君姐,君姐她病了,所以,所以,我拿点参汤来给她补补身子。”常福脸红口吃的解释道。 
在这段日来,我跟常福也渐渐的熟络起来,我发现他对君姐特别的好,他虽然穷,但他用他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着君姐,只可惜眼里只有金子的君姐对他的好视而不见。 
“君姐她病得重吗?”君姐病了,那么拾来还会在这里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随便问着。 
“病了好几天,就是打完胎后没有调理好身子,积下了病根。你找君姐有事吗?” 
“没什么了,你替我问候她吧。” 
“蝶舞小姐”,在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常福叫住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着,“你与拾来这几天怎么了?” 
“你见过他?” 
“嗯,事实上这几天他都窝在我那儿,一声不哼的喝着闷酒,怪可怕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回答。只不过这几天我都忙于照顾君姐,所以就没有去找你问清楚。” 
“蝶舞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我一直低着头,不让常福看见我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水。 

“你这几天也不好受吧,我听六婶说,你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东西下过肚子。你与拾来其实在互相折磨啊,这又何苦呢?” 
“互相折磨?”我苦笑了一下,“是他在折磨我吧!” 
“他这几天都简直不成人形,失了魂似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只是他不哼声而己,我敢肯定,他比你更加痛苦!!”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停的摇头,谁知摇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 

“铛铛。。。。。。。。。。。。。。。。。。。。”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铜锣声,接着整个寨都沸腾起来了, 
“不好了,”常福大惊失色的大叫着,“黑彝人又来偷袭了。” 
他迅速的把门关上,“蝶舞小姐,你快回屋子里把门锁上,无论怎么样也别出来,那黑彝人最是凶猛。” 
我知道住在山上的黑彝人偶尔就会来偷金子,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很令那帮堂主们头痛。 
“常福,拾来呢?他会去护金吗?” 
“那当然,护金是金子来的职责啊!你放心吧,拾来的刀法那么好,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今晚有喝酒吗?”要是平常的他,我倒不会太担心。但如果他喝了酒的话,那么实在是太危险了!! 
特别是在我亲眼看过金子来们的残忍决斗之后。那根本就是混战,一个分了神就会头身分家的啊!!!! 

“他,他今晚好像喝了不少。。”常福也发现事态严重,声音有点抖了。 
“蝶舞小姐,你要去哪啊?不能四处乱走啊,那很危险的啊!”常福拉住正要往外冲的我。 
“金库,拾来他一定在金库那儿。”积压多日了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常福,我要见他。现在的我,真的好想见到他。”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任性,但在有可能失去最爱的人的时候,试问有那个女人还可以理智呢?!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你不能去那儿,那些黑彝人见人就杀的,”常福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君姐的屋子里走。把我拖了进去,然后不理我的哭闹把门从外反锁起来。 
“蝶舞小姐,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出事的。如果我没保护好你,拾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常福,求求你开门,求求你。。。。,” 
我一直的哭,直至哭到累了,跪在大门后。而常福则一直的守在门外。。。。。。 

“真是个笨女人,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的。”躺在床上的君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己醒过来了,“要是我是你的话,就马上回去收起金子然后躲起来。” 
“拾来他有危险,”我的泪己经哭干了,只能呆呆的说着现在心里最关心的事。 
“那又怎么样?”君姐轻蔑的笑声现在听起来真的很令人气愤。“金子来哪一天是没有危险的?作为他的女人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他死了,你就可以拥有他的全部的金子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金子。”我狠狠的瞪着躺在床上的她。 
“那是为了什么?爱情吗?哈哈,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 
“那门外一直守着你的常福呢?他不也是为了爱吗?” 
屋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黑暗中的我看不见君姐现在的表情。 

“那是他自找的,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这么做。”君姐像事不关己般淡淡的说着。 
“那如果有一天,这个蠢男人突然消失了,甚至死了,他不再每天送饭给你,不再在你病时照顾你, 
你也能这般无所谓吗?你真的一点也不会为他伤心吗?你知道吗?他现在就站在你的门前守护着你啊!!” 
屋子内又是一阵寂静,君姐没有再搭话。 
“多谢你,蝶舞小姐。”门外的常福感动的说着。 

铜锣声一直的响着,一下一下的,像是死亡的乐章。。。。。。 
终于在半夜时分,锣声停了。 
“常福,是不是那些黑彝人己经走了?你快放我出去啊。” 
门终于开了,我迫不及待的往金库那边冲去,常福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第一次,我深切的体会到“尸横遍野”这个词的含义,浓浓的血腥味仿佛充斥了整个寨。 
龙头与几位堂主正满身血迹的守在金库门外,但却不见了拾来的踪影!! 
我己经顾不得脏了,在那些死尸残肢间的空隙中勉强走出条路来,冲了过去。 
“龙头大哥,拾来呢?” 
“女娃,你怎么来这儿了?” 
“拾来呢?他在哪儿啊?”我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一向都很尊敬龙头,但这一刻的我己顾不上尊卑了。 
“不知道,刚才真的很混乱,我们都自顾不遐了,真的没有留意到他。” 
“生还的人应该都在这里的了,”张堂主叹了口气说着。 

“他是最好的金子来,不可能死的。。。”我自欺欺人般的说着离开了。 
我不想再留在那血腥的现场,怕在那儿发现了拾来的尸体。 
靠着仅余的本能,我冲向属于我们的屋子。 
他前几天还送我珍珠饰物,还搂着我在雪夜里起舞,不可能现在就不见了,不可能的。。。。 

突然被一个人堵住了前路,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己被紧紧的抱住,很熟悉的怀抱! 
是拾来,我不会认错的,是这几天晚上我不断怀念的怀抱。 
他抱得很用力,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我揉进他体内一样。 
我也用力的回抱着他,只有这样子才能更清晰的感受他就在我身边,他还生存着。。。。。。 

“你跑到哪儿了?”他的话里夹杂着浓浓的怒气,“像这样混乱的情况你应该留在屋子里的。我回到屋子里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去找你!”我坚定的答着,混着浓浓的鼻音。 
搂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他的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味,证明刚才的他经历了一像激战。 
“我在金库那儿找不到你,以为你。。。。”我说不下去了,代之的是泪水。“你不能死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唇陶地被堵住了,他的吻很热炽,热得烧熔了我刚才快要冻却的心。 
所有女性矜持都被抛诸脑后了,我承受着他激狂的吻。 
这一刻我知道我的爱得到了回应,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行动己代表了一切。 
他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他一样多,可能更多,这就足够了。 

良久,他离开了我的唇。 
“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眼神深遂的望着我。粗糙的手指磨梭我的面,替我抹去泪水。 
“再痛也值得!” 

他拖着我往屋子里走,门被关上了,我被困在他与门板之间。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他还是不放心的问着。 
我怕他又像上次那样抛下我走掉,没有回答,只是主动的吻上了他,以行动证明我的决心。 
他先是一怔,接着狂野的回吻着我,比刚才更激狂,隐隐透着情欲的味道。。。。。。

 
 
 
   
不能存在的孩子

压抑太久的爱一旦爆发了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像一只刚被释放的困兽,而我就是他的猎物。。。 
激吻,爱抚,结合,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着。 
初次的结合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疼痛,但比起几个小时前以为失去他的那种心痛,这种肉体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为了所爱的人,再痛也值得!! 

可能是受现代色情文化泛滥的影响吧,以前一直以为做爱这事就是男女生理需要的发泄, 
现在才知道,当真正相爱的两人灵肉结合的刹那,是一种心理需要的发泄。 
性应该就是爱到极至而化作的本能行动吧。 

他从背后紧紧的拥着我,就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揉着我的曲发。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满足的偎着他,献身给他我并不后悔,他是个值得我去爱的人。 
“你很傻,”他叹着气,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爱上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那你呢?爱上我,你有后悔吗?” 
“有,”听到他的话,我身子陶地僵了。“可惜己经太迟了,我躲了几天,可是那只让我更加想你。” 
“为什么要躲呢?”听到他的解释,我才如释重负。“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因为不想伤害你,” 
“我既然选择了去爱就不怕受伤害,”我转身直视着他,“我说过,为了爱你再痛也值得。” 
我的表白换来了他的深吻,这次的吻很温柔,充满怜惜。 

“那天你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如果你没有回去,我就死在哪个断腿人的刀下了。” 
“跟你的目的一样。” 
“救他?为什么?” 
“他曾是最好的金子来,”他边吻着我的发际边答着,“我想知道残废了的金子来还能怎样的活下去,他的现在也许就是我的将来。” 
听到这里,我觉得很心酸,“为什么甘心成为他们的杀人工具?” 
“我没有选择,” 
对啊,是张堂主捡了他回来,训练他成为金子来,是他为拾来选择了人生的路。 
“你这20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我心痛的抚着他刚毅的脸庞叹道。 
“每天想着明天怎样才能活下来的生活。”听到他的回答,我的眼泪又滑了下来。。。。。。 

“现在有了你,那20多年的痛苦,我觉得值得。”他目不转晴的看着我,我觉得我的心跳快要停了。。。。。 


“你从不好奇我是从哪儿来的吗?” 
“嗯,你想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如果说,我不属于你们这儿,根本不属于这年代的,你相信吗?”我小声的问着。 
他有点茫然的望着我,显然不明白我的话。 
“如果说,我是生长于几十年后的人,只是不小心来到不属于自己的年代,你相信吗?” 

他合上眼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突然拥紧了我,“信。但那不重要,就算你不属于这年代,但你是属于我的,那就足够了。” 

黑彝人那晚的突袭对我们的损失很大,虽然金子没有被盗走,但却死了不少的人。 
也有不少屋子被烧了,人们开始忙于重建。 

我们的生活像以前一样的过着,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再去找君姐,每晚都会留在我身边。 
日子过得平凡但幸福!幸福到我忘了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 

我的月事迟了,虽然没有呕吐等早孕症状,但我是半个医生,从自己的生理改变看来,当然知道那是怀孕的现象。 
那时候的人没有什么避孕措施,而我一直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所以我根本没想过避孕。 

“我想我是怀孩子了,”坐在江边的大石上,我依偎着他;幸福的说着。 
他身子抖了一下,抹刀的动作也停了。 
“这孩子,不能生下来。” 
“为什么?”我震惊得弹了起来。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他。。。不能存在。”语气里充满痛苦的无奈。 
“今晚我会叫生婆帮你把他打掉。”他说完后就离开了,由始至终没有望过我一眼。留下我怔怔的呆在原地。 
他不是也爱我吗?为什么不让我生他的孩子? 


一碗红花归尾热腾腾的放在棹上,我的心冻到极点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为什么?”我尽量坚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他颓然地道。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是你的孩子, 你真的忍心吗?” 
“我不能让他承受我受过的苦。”他失控的道。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失控,第一次是在黑彝人偷袭那晚,他找不着我的时候。 

我知道他心里也很苦恼,但孩子己经在我的肚子里,是我与他爱情的结晶与证明,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要我打掉他,我真的很不忍。 
这就是母性吧!以前在妇产科见到那些孕妇痛得半死的都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还私下取笑过她们盲目。现在当自己真真切切的怀上孩子了,才感受到那种为所爱的人怀孕的幸福感,那是一种能战胜任何痛楚的幸福感! 

对望了很久,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他的决心,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我可以体谅他的苦心,但无法原谅他的绝情! 

无语的看着他,我拿起那碗药,一口将它喝尽, 
“现在,你满意了吗?”我苦笑着问,不经意流出的眼泪充满了对他的控诉。 

“我早就说过,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拿起碎雪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外。 
我的心在这刻冷了。。。。。。。。。 
 
 
   
同心结

早春的夜里很冷,我的心更冷。 
他一直一直的舞着刀,直到舞累了倒在门外,不知是否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我肚里即将流掉的孩子, 
他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门外;没有进来。。。。 

泪从刚才就没有停过,我也依在门边坐下,为那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哀悼,是谁曾经唱过一首歌说“水瓶座最爱是流泪的”? 
真的被他说中了,从发现爱上他的那时开始,我的眼泪流得比我以前22年加起来的还多。 
爱上他真的好痛,但痛并快乐着,所以我不后悔! 

“对不起,”隔着门,他轻轻的说着。 
“有些事我真的无能为力,这儿比你想像中的复杂,” 
“如果让他生出来是受苦的,我宁愿他不出现,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相信我,蝶舞,我爱你,我也爱他。”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亲口说爱我,他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这句“我爱你”大概就代表了他最大的爱意了吧! 
他也爱那孩子,可能爱得不比我少,只是男的都比较理智,什么事都先从实际角度去考虑!! 

心慢慢的软化了,但泪流得更凶! 
女人就是这样子的不争气,特别是陷于恋爱中的女人!只要所爱的男人说几句动人的话,做几件感人的事,再坚硬的防备都会卸下。 

我没有回应,只是打开门望着这个此刻我又爱又恨的男人。 
他一把的抱着我,任我的泪水沾湿他的胸膛。 
一滴,两滴 ,我感到有水滴到我的勃子上,是他的泪水! 
他也哭了,这个刚毅的男人也哭了!无声无色的哭着! 
对于我来说,这个男人的泪水能动摇高山雪岭!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见到他的泪水,再坚强的防备也放下了。。。。。。 

第二天,在一阵绞痛之下,我“见红”了,那还没成形的孩子就化成一滩血水从我体内流出来。 
几天来,他不断命生婆守在我身边,送来不少补药让我调养身子。 

我刚流产过,自然不能再跟他行房。但他还是每晚的留在我身边,轻抚着我,让我入睡。 
不知道曾听谁说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跟女人上床,那可能是为性。但如果他愿意陪她睡觉,那绝对是因为爱。” 
我想他应该很爱我吧!! 

自从上次黑彝人偷袭之后,龙头就决定要提前把大部分金子先运回总坛,以免这儿再受袭击。 
但运金的过程也很凶险,既要防沿途的土匪盗劫,也要防军阀的强抢。 
他们这阵子都在计划着运金的路线,以及挑选人手,拾来自然也在入选之列。 
这次是龙头亲自运送,大部分武功好的人都跟随去了。只留下年纪较大的张堂主坐守这儿。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还是在江边的大石上,我们相互依偎着看残阳。 
“要去多久?”虽然早就知道这次分离是无可避免的,但还是为这次的分离觉得伤心。 
热恋中的男女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对方,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大概3个月,如果还有命回来的话。” 
“很危险?!”我叹了口气,这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的分离,在这时代里我只有他一个“亲人”,现在的我己经不可能再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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