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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沁郎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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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伦乱理!」李泰然忿然地一拍桌子,瞪着李万章。
「你该做什麽就做,不需要满嘴的仁义道德——李家长子都不介意了,你这个伯父又能说些什么!」杜云鹏站到老人身旁。经过她时,察觉到她沉重的呼吸。
「将你的手腕放到鼎的上方。」李泰然命令道。
杜云鹏依言将未伤的左手放上了鼎的」隅。
「那刀子是做什么用的?」楚冰哑声问道,快步走到了杜云鹏的身侧——脸上的苍白已不是胭脂所能遮掩的。
「移动此鼎,需要血气之勇,因此需要用鲜血装满这鼎。」李泰然解释著。
「不行!」楚冰果决地说道,伸手就将杜云鹏往门口推。「你走!」
鼎要装满,至少需要三大碗的鲜血!
「不行也得行,你必须把鼎带回!」杜云鹏反手握住她手腕,坚持地站在原地。
楚冰一愣,仰头望入他的眼——
移动了,命在旦夕的人会是他啊!
不移动,你会魂飞魄散。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无怨无尤地凝视著她。
「我一个大男人,一点血弄垮不了我的。」杜云鹏低声说道,眼中的深情逼出了她眸中的水气[已经决定的事,就该毅然坚持下去。」
杜云鹏捉起老人的手放到自己手腕上。
「快动手吧!」
他的声未落地,亮晃晃的刀子已然往他的手腕划下。
狂涌出的血一接触到鼎身,立刻爆出了一缕热烟,青铜色的鼎面开始发光。
「不!」楚冰一见到那些鲜血,整个人直扑向杜云鹏的手臂,拚命地想用手盖住他的伤口
「你做什么!你肩上的伤还没痊愈啊!走开!你走开!我不要这个鼎了!」
「你可以不要这个鼎,但我却不能不顾你的命啊!」杜云鹏的话一字一句地击入她的心坎。
他的身子开始发抖,却仍然坚强地站立,一任鲜血直流。
「我不能看著你——这样」楚冰拚命地摇著头,一头的青丝盖不住她一脸的泪水,她甚至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完整。
「再流一半的血就够了。」李泰然的唇露出一个微笑——杜云鹏的唇开始发白了。
楚冰再度想上前阻止,杜云鹏却用他已受伤的手臂强压住她她不会想动到他的伤口。
诡谲的气氛中,鼎身开始冒出氤氲的热气
青铜色的颜色逐渐变成一种暗色的红,由著鼎的底部慢慢地漫上鼎身——
杜云鹏的血流得愈多,鼎的颜色就愈来愈诡异。
李万章双眼发著光,满心只觉得神鼎愈有变化,自己是真命天子一事也就更无庸署疑。
楚冰撑著杜云鹏已经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够了吧!」她狂乱地大喊出声,双眼紧盯著他不断泊血而出的伤口她一身的逼人寒意已然让鼎身结了一层薄冰。她不能失去他!
「还要你的一滴血,仪式才算完成。」李泰然满意地看著目前的状况——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伯父,以前没有这种规——」李万章不解地想上前阻止。
「闭嘴。」苍老脸上的权威让李万章噤住了声,锐利的眼转向楚冰:「咬破手指後,把手放入鼎里。」
楚冰毫不犹豫地咬下手指,快速地将手指伸入杜云鹏温热的血液之中
心酸的泪水,亦落入红鼎之中——
杜云鹏努力地撑起一丝笑容,用最後的一丝力气,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他的唇让她觉得冷!楚冰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想用她的身子温暖他。
[这样就完成了。」李泰然宣布道。
楚冰闻言,立刻用手压住杜云鹏的伤口——失血过多的他,已经不支倒地。
「快去叫大夫。」楚冰头也不回地命令著,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妻以夫为天,我何必帮一个奸夫疗伤。」李万章退到一边嚣张地笑著。
「爹!这些官兵莫名其妙地跑进来!」李晴容尖锐的叫声才传来,一群手持刀剑的兵将们就一涌而上,包围了整个琉璃塔内外。
[这是怎么回事?」李万章心头一惊,随即端出王爷的架子,质问著带头的狄观涛:「狄大人,李王府岂是你们可以随便闯入的地方吗?」
「我不是随便闯,我是奉圣旨而入」狄观涛见到李万章脸上的惊惶,随即毅然下令道:「来人啊!进去搜,」
「报告!橱柜下方藏有大批刀枪。」
「报告!搜出」套龙袍。」
「报告!在桌面下找到一张起兵地图!」
「李王爷,你还有话要说吗?」狄观涛近乎严肃的脸孔正对著李万章。
「我没有——」
「再加他一条暗自施行妖法的罪名。」杜云鹏在喧闹声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别说话。」楚冰掏出一只绿色续命丸,毫不犹豫地将它送入他口里。
「我没有施妖法!」李万章大声抗议。
「整个鼎里头都是血,还说没施妖法!」狄观涛大喝一声,在看到杜云鹏的模样时,刚烈的性格早已替李万章找到了一百条罪名。
「伯父,快帮我解释!我们不是在施什麽妹法!」李万章对著李泰然大叫。
呱——
屋顶上响起一声乌鸦的长叫,李泰然突然跪倒在地上。
「伯父!」李万章著急地跑到他身边,摇晃著他。
「发生什么事了」李泰然再度睁开眼时,那双眼是灰蒙且神智不清的。
「快告诉他们,你不是在施妖法!」李万章挣扎著想推开那些一拥而上的士兵。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李泰然一脸茫然地看著旁边的士兵,却依然如同侄子一样被拉了出去。
「冤枉——」李万章的大叫声在塔内回响。
「来人!快去叫大夫!」狄观涛奔到挚友杜云鹏身边,快速地撕下自己的衣袍绑住那道仍在流血的伤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
「我想留给你一次救我的机会——」杜云鹏感激地朝他一笑,虚弱地转向楚冰:「带著鼎离开,你的时间不多了——」他想用力握住她的手,却无法施出一点力气,他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了。
「不!」在杜云鹏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楚冰吓得忘记了要呼吸!
她伸手按住他的脉搏,在确定了他还活著之後,整个人无力地趴到了他的胸口上,泪流不止
她现在什麽都不求,只求他赶快好起来。
「准备马车,我要带他离开!」楚冰抬头对狄观涛说道。
「你想害死他吗?他现在不能离开!大夫马上就到了。」狄观涛板著脸说道,暗自庆幸自己来得早——晚一步,杜云鹏就归天了。
「不走就是死路一条,我带他走,他还有机会活!他的命属於我——我不会让他死的!」她扶著杜云鹏的腰,困难地想抬起他的身体。续命丸还可以再撑个几天吧?
狄观涛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於是弯身背起了杜云鹏——
如果能有人将杜云鹏从鬼门关救回来一定是这个女子——她的眼神,太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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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带鼎回来就好了,还带一个野男人回来做什么?」沙红罗讥讽地看了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一眼。
范青青走到楚冰身边,为她及那名男人的气若游丝而倒抽了一口气。
「救他——」楚冰握著杜云鹏的手,因为瘦削而更显得明亮的大眼乞求地看著范青青。
「你还好吗?」范青青担心地看著她——楚冰的身子已经飘忽得近乎透明了,根本只剩下一丁点的气息。
「我没事。」楚冰轻声说道。
说没事——是骗人的,这些日子来,日夜的赶路加上逐渐回暖的天气,她几度摊坐在杜云鹏身边,动弹不得。
「不——」杜云鹏陡地呻吟了一声,头不住地左右转动著。
楚冰急忙伸手拭去杜云鹏额上的冷汗,为他拉拢了被子。她担心的目光凝视著他,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
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看到往日谈笑风生的他变成奄奄一息的病人——楚冰的指尖剌入自己的掌中。
「把你的手给我。」范青青温柔地倾过身,想拉起楚冰的手为她补足元气。
「先治疗他。」楚冰固执地摇著头。
「真感人啊!」沙红罗嘲讽地看著这一切。打从进门到现在,楚冰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他。
傻女人!亏她当初还认为楚冰满有个性的。
「你不是一向不理人的吗?」沙红罗走到床榻旁,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有何魅力可以让楚冰心甘情愿为他形销骨立。
「总会有你无法不理的人。」一句话,道尽了楚冰的心情。
「你爱上他了吗?」范青青好奇地问道。人为什麽会特别偏爱一个人?因为相处的时间长短吗?
「应该说他爱上了我,所以才把他自己弄得那么惨。」楚冰愁眉苦睑地说道,不爱碰触人的她,伸手拉住了范青青。
「救他,我看见许多黑灵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但是我没有法子帮他。」
「我会尽力的。」善良的范青青轻轻一笑,握住杜云鹏的手心,开始用她特殊的能力替他驱走病魔。
楚冰一瞬不瞬地看著杜云鹏,怕他就此消失了生命。
他若死了,终究不能在幽都待上一年以等待她回去——对一般的亡灵来说,那一处黑暗只是他们过度的地方。
「我感应到鼎的气息了,楚冰回来了吗?」白芙蓉纤巧的身影飞快地跑了进来。
鼎放在桌上——楚冰则紧靠在一个男人身边,双眼未曾离开过男人的病容。
白芙蓉讶异的表情在看到楚冰身上的灵魂时,乍然惊煌地一变
楚冰的灵魄只剩一丝意志力在苦撑了。
「你不要命了吗?」白芙蓉快步上前,食指倏地按住楚冰的印堂:「封!」
楚冰的身子晃动了下,感觉一道冰凉沿著她的额心徐徐灌入。
「你封什么封?」沙红罗握了杯热茶,暖著手。什麽烂天气!都快春天了还这麽冷!!
「我必须先将楚冰的魂魄封住,否则再过一个时辰,她就要魂飞魄散了。」白芙蓉简短解释著,感觉到楚冰的体温较往日高上许多。
沙红罗震惊地看向楚冰不会吧?
白芙蓉的纤指一举,迅速在空中画出了两朵芙蓉花封印,将它们分别烙在楚冰的左、右肩上,阻止其他灵体入侵。
「你可别死在这里啊!你死了,我们全回不去了!笨女人已经够多了,你没事再添上一脚是搞什么鬼!」沙红罗快口说道,满脸的烦躁。
「我给你的续命丹,你为什麽没有吃下去?」白芙蓉追问道。一拍指,收结了繁复的结印手势。
「续命丹我给了他,他的情况比我更危险。」楚冰没有任何悔意地看著他在范青青的治疗下,脸色逐渐脱离了青白。
他何必要为她牺牲?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笨哪!
她要他在人间活得长长久久,这样当她思念起他时,至少可以知道他的一切都会很安顺--楚冰咬著唇,一滴泪水滴上了他的脸颊。
毫无知觉的杜云鹏皱著眉头,手指握住了胸口上的黑石玉镯。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白芙蓉强迫她在榻上躺了下来,用手画出一朵莲花,将楚冰的身影笼罩其中,以期恢复她的元气。
「我不放心」楚冰侧过身,看著他身上开始冒出了缕缕黑烟——那些黑灵正在远离他。
「不放心也得放心。鼎,都拿回来了,早晚你都得回去的;你自己都快魂飞魄散了,还有心思管别人!」沙红罗翻了个白眼,火红的指甲染上了鲜红的丹红,看来触目惊心。
「你少说几句吧!」白芙蓉不悦地看了沙红罗一眼,在地上盘腿坐起,口中不断吟念著咒语,喃喃地聚召楚冰的魂魄。
被罩在一圈花香气息中的楚冰睁大著眼,看著身旁为她及杜云鹏的生命而努力的人——
第一次,她庆幸自己有了喜怒哀乐。
杜云鹏说的没错,她如果不能感受这些人的善意,这一生她仍是白走一遭的。
幽都的人即使生灭数次,仍然只能在幽都内诞生——正因为他们不懂何谓感受,无法投胎到正常的世界。一个不懂得感受的生命,就不该被称之为「人」啊。
「谢谢你们。」楚冰凝视著她们,轻启唇说道。
「我收下你的道谢,所以会尽力把你照顾好。」白芙蓉回以一个微笑,仍专注在咒语之中。
口中不断吐纳著气息的范青青,则没有听见她们的话。
白芙蓉并拢住楚冰的指尖贵於额头上,微一使力,便将楚冰的魂魄全数收集回她的主元神中。
楚冰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感到一道冰冷的气全挤上了她的额头,那满胀的气几乎爆破她的头。她咬住自己的双唇,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这痛是她该受的!
雷击般的重击敲向她的天灵盖,楚冰闷哼了一声,整个人终於昏死了过去。
「再撑个九个月没问题了!」白芙蓉如释重负地说道,对自己的召灵能力很是满意楚冰的体温在稍事歇息之後,应可恢复原先的冰冷吧?
「他也没事了。」范青青虚弱地对白芙蓉说道,原本粉嫩的脸色如今竟和楚冰同等的苍白,治疗别人,对她是种极耗心神的牺牲。她需要一处清净的地方吐出她体内的秽气。
「怪了,既然两位的能力都这麽超强,怎麽就没一个有法子把我送回去,」沙红罗眯著眼瞪著她们——
没人理她。
好黑……黑……
杜云鹏依著无止境的黑暗及一丁点的微弱光线,努力地想看见前方。
他试著向前走出*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重量。
他正在飘!
冷意一阵阵直窜上他的手臂,他猛搓著自己的手臂——
难道他已经死了?
杜云鹏左右张望著,看到身旁那一群和他一样在飘浮的人——
他们缺了手、断了脚、嘴唇流著血四处都是哀嚎之声。
他心慌地想往前跑,却撞到了另一队往前方飘动的黑衣人。
黑衣人如出一辙地睑色青白、没有表情——他第一次见到楚冰时,她也是这副样子。
这是幽都吗?杜云鹏的心一惊!
他握住胸口那只断成两半的黑石玉镯,还记得一路上楚冰日日夜夜的守候,还记得偶尔张开眼时,她眼中的心痛与爱意。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要回去!
「快滚!」两名生著利角,长了三颗火红眼睛的高壮狱卒,正逐一地用冰块制成的巨戟,无情地又起身边的那一堆游魂。
杜云鹏闪身往黑衣人中一站,狱卒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用沾满鲜血的手捕捉死灵。
可能是因为他拿著楚冰的黑石玉镯,狱卒以为他是幽都的人吧?杜云鹏提心吊胆地跟著黑衣人走到了一棵大树下
那是一棵长得像人、悬挂了无数条魂魄的妖魔之树。
年久生长的树皮惊悚地皱褶成不怀好意的双眼及狰狞的血盆大口。那些悬在树梢上的人影,就在那张血盆大口的前方晃动著。
楚冰!
杜云鹏僵住身子,看著她被系在树梢最前端的地方,透明的身影隐约可见到身後的树纹
那是楚冰遗失的一缕灵魄。
「楚冰。」他喊她的名字。
她一动也不动,充耳不闻。
黑衣人却听到了!群聚而来的青白脸孔,开始将杜云鹏直逼向那棵藤树的血盆大口。
杜云鹏颠簸著步伐,纵身一跃,便往楚冰直扑而去。
在他接触到楚冰的魂魄时,胸口的黑石玉镯突然冒出一种黑色的冷光,冰冽的气息让杜云鹏差点放开紧抱住楚冰的双手。
杜云鹏目瞪口呆地看著楚冰的那丝灵魄迅然钻入黑石玉镯之中。
「吼——」藤树的大口赫然吐出一股腥热之气。
杜云鹏的双膝一软,那些藤蔓顺势攀上他的大腿、他的手臂——
突而,一股太阳般的光线侵入了了他的四肢百骸。
「救命——」他大叫一声,身子凌空穿过一陈光线
杜云鹏蓦然张开眼!
入目的是一楝寻常的屋宅,而躺在他身边沉睡的人是楚冰!
作梦吗?
他不能看信地伸手碰触著楚冰的脸颊——咦?没有他预期的冰冷,她的肌肤是带些温热的。
她生病了!
杜云鹏倏地打直了身子,恐慌地抱起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他怎麽了?」才入睡不久的楚冰一受到惊动,立刻著急地问道。「你醒了!」」见那双熟悉的黑眸,她惊呼了一声,随即扑入他怀里,用尽全力地抱紧了他。「你醒了……」
杜云鹏楞楞地看著她的激动,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这是瑁实还是梦境。
他伸手抚著她的发丝,在她的颤抖传入他的手掌时,他才有了真实感。
「你是真的啊。」
杜云鹏俯低头,在四片唇相接之际,他的猛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确定她的滋味仍然纯净後,他低吼了一声,更狂猛地将她压向他的胸口。他不知足地品尝著她唇间的柔软,吮吻著她檀口间的津甜。
楚冰握紧拳头,感到火苗在一寸寸烧上她的肌肤,他的吻让她不安地蠕动著。
「啊!」唇上过重的啃咬让她不自觉地畏缩了下。
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将她的唇咬出了血丝。他勉强抬起头,轻舔了下她的唇瓣,轻柔地搂住了她。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他想起那段生死挣扎间的奔波路程,仍是一阵心惊。
「你差点因为我丢掉这条命,如果能够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不会让你在路上受那么多的痛苦。」楚冰捉住他的手掌,凝视著他掌心上那深刻的生命线。
「鼎呢?你把鼎拿回来了吗?」他担心地问著,没让两人之间有片刻的分离。
「拿回来了。」楚冰吐气如兰地偎在他颈间,双手环著他的腰,与他静静地依偎著。
「接下来的九个月,我要把一日当成一年来过,这样我们便拥有了好几百年的岁月。陪我,好吗?」她要求的只是这样的相守时光啊。
「你变了,变得平静了。」杜云鹏挑起她的下颚,惊觉到她的改变。
她侧著脸颊,轻轻在他手掌中摩掌著。
「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能不变吗?」
「总有些事是不变的———」杜云鹏将额头轻触著她的额,感觉她浅浅的呼吸轻触著他的皮肤——他们的分离就是不变的啊。
「别说那些好吗?我们才刚捡回了九个月的生命。」她细心地掀起棉被覆住两人。
[你不热吗?」他关心地掀起棉被的一隅,让她的纤足裸露在冷空气之中。
楚冰拧著眉,也有些不解。他这样抱著她,还盖著这样一床被子,她居然不觉得热……
「也许你已经逐渐在适应这个世界了。」杜云鹏充满希望地扶起她的身子,温柔的手指轻绕著她的发丝。
「嗯。」她轻声答道,正在适应这种带著悲哀的快乐感觉。
「君儿呢?」他问。
「狄观涛把她暂时安顿在长安,怕她不适应这一路的奔波。」楚冰柔声说道。
「明天,我们把她接来,就在这里盖座小屋。我想画你——」他轻啄了下她凉凉的唇。
「看样子,你们两个都没事了。」
白芙蓉的笑声传入室内,在她身後跟著不太好意思的范青青及一脸看好戏的沙红罗,还有偶尔才会出现的秋枫儿。
「你们是」杜云鹏将楚冰拥入胸前,极为有礼地问道。
「我是和她同舟共命的人。」沙红罗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可别想把她留在这里。就算她真的同意,我们也不会放人的。」
白芙蓉看著杜云鹏,不解地向他走近了几步杜云鹏的身体好转本在意料之中,但是楚冰魂魄的稳定却远超过她的想像。
「杜云鹏,你身上戴了什麽宝物吗?」白芙蓉问道,总觉得楚冰身上的稳定气息来自杜云鹏。
「我没有戴什么东西啊。」杜云鹏不解地看著自己一身简单的衣衫。
「那就奇怪了。」白芙蓉站到他面前上下地打量著他。「或者是你曾经去过什么奇特的宝地吗?」
「我刚才梦到我到了幽都」杜云鹏此言一出,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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