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天意-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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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毅不动声色的等着，等着……
仍然是一息，间隔一息闪逝的冰璃又一次出现在恒毅面前，那只手，看似轻柔的挥向恒毅——
‘就是现在！’恒毅的左手同时在不多的真气引动下挥向冰璃——
然而。在出手的瞬间，恒毅突然意识到这一击攻击的位置很不妥当……
可是，他不能收回了，这是难得两败俱伤的天赐良机。
冰璃的左掌按上恒毅的左胸胸口。恒毅的左掌也同样按上冰璃的左胸……
“怎么可能……”光幕前冰璃的两个贴身女顶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无尽飘摇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恒毅破解！
拉西特又惊又喜，本以为恒毅只能被动挨打。直到被打死为止，却没想到突然见恒毅成功发动反击！
掌劲，在恒毅胸膛留下道清晰的掌印；掌劲震碎了冰璃胸口的法衣！
对冲的力量将两个人同时震的反向抛飞——
恒毅撞进大地的寒冰中，而冰璃则撞进冰峰里。
纷飞的碎冰激荡起大片的虚空。化作一阵寒冰色的蒙蒙雾气，又缓缓飘摇着纷纷坠落大地……
两败俱伤。
仍然是两败俱伤，如恒毅所希望的一样。
尽管恒毅承受的打击更沉重，但他不怕，他有转化能量为恢复肌体创伤的能力，对拼受伤哪怕吃点亏也值得，尤其是眼前这一战。
当恒毅从寒冰的大坑里带着纷纷下坠的碎石飞起虚空时。千丈高的冰峰突然爆炸！
化成阵阵四面八方疾飞的无数碎屑。
浑身白光寒气护体真气包覆的冰璃左掌吸附着爆碎倒塌冰峰中的凛冽寒气，迅速补充自身耗损的大量真气……
这一刻，恒毅终于知道黑暗领域里那种能量波动是怎么回事了。
冰璃能够吸收寒冰的能量补充自身真气能量的耗损。
换言之，在这种地方只要给她喘息之机就别指望她的真气有用尽的时刻。
精力耗尽的时候真气也用不尽！
不过片刻功夫冰璃抬起的左掌垂下。耗损的真气已经完全得到补充。
无尽飘摇被破解，恒毅却在她那张冷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愤怒和震惊，相反，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眸子里流露出几分赞许。“干的不错。但是——你不该等！”
话音落的同时冰璃的身形一闪即逝。
顷刻间跨越几百丈距离，主动扑到恒毅面前。
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掌影衔接成一面扇形的光幕，随冰璃的左掌挥动而在虚空中不停的飞闪划动！
密集，掌影秘籍的简直难以计数，层层叠叠的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掌影重合在一起——
仅剩单手，仍然主动进攻之下恒毅发现自己竟然还是被打的只能不停挥剑招架！
这，显然是法术绝技。
然而恒毅的剑根本没有机会发出此刻胜过对方的杀伤力，每一次光剑挥动中剑身总会被大片掌影击中不知多少次，那种不停的冲击力量忽左忽右，震的恒毅连控制住剑不被击飞都已经非常困难。
碰撞的力量不停的爆发出团团耀眼的彩光，恒毅暗暗咬牙，不退反进的冲入掌影，拼着不断被掌劲击中，只攻不守的挥剑不绝朝冰璃身上招呼！
光幕前，拉西特，那两个本来自信慢慢的女顶尊的心都揪着，不绝闪耀的、碰撞的彩光不停爆发的龙魂之力气劲阻挡了她们的视线，让她们根本无法知道两个人近身对拼的情况。
但这种凶险她们却都能够猜到。
一个占据出手速度的优势，一个占据有法器杀伤力更高的优势。
一个渴求两败俱伤，而另一个则需要避免两败俱伤……
久久，光幕里闪动的彩光，不停爆发的龙魂之力仍然持续，不见消停的预兆……
……
无双神殿。
璃月回到神殿，见到徐自在，从伊莱娜口中才知道恒毅去了挑战冰璃，但决斗在哪里进行，是否冰雪族范围内则一无所知，恒毅根本没有留下信息，本意甚至不想让她们知道了担心。
璃月故作担忧的哭泣，伊莱娜劝慰一阵才离开。
徐自在的本意是不告诉璃月，恐怕她担心内疚，于事无补，突然给她增添压力。
但伊莱娜却觉得这是应该的，所以私下不理徐自在的交待如实说了。
伊莱娜离开后。黑月脸上立即没了悲伤内疚焦急之态，操纵者监察阵的光幕，调出冰雪族近两千万座星系分布图。
一旁的贴身侍女陪着参谋。
“很可能是在冰雪族主星？”她试着提出想法，常理而论。恒毅跟冰璃决斗应该会在冰雪族神星。但如果是哪里，黑月什么都做不了。
“不！绝不会。”黑月断然否决。“堂堂无双神。一族之主，如果在冰雪族神星跟冰璃决斗，必然会受到冰雪族神的干扰，他绝不会希望恒毅死在冰璃手上。如此一来束手束脚冰璃根本不能全力战斗。他们决斗的地方一定适合冰璃发挥战斗力，冰封之地，如果无人居住则更完美……”
“日落雪山？这是颗废弃几千年的星球！星球体积很大，数千年寒冰封印，温度经常维持在零下一百八十度。”
“还有别的吗？”这颗星球的条件非常合适，但黑月冷静的让侍女继续搜索更多，不片刻。找出来最可能合适的星球三十多颗，但没有比日落雪山更好的地方。
“应该是日落雪山。”
黑月微笑点头，沉默的思索着……
半晌，她身旁的侍女道“大帝恐怕恒毅能活着回来？”
“他当然不会死。冰璃绝不会杀他，最多把凤凰磐涅浴火重生的武魂能力打出来就一定会罢手。”黑月思量着，有了定计。“时间不多，立即通过合适的途径用最快的速度，花钱也好，诱导也好，总之要让有一定战斗力的人及时赶到日落雪山，同时通知距离最近，三天内能够抵达的我族顶尊待命，派个智慧变异体假装路过了解星球里发生的情况，如果有机会——不计代价，杀死恒毅和冰璃！”
“是！大帝已经决意让恒毅死了吗？”
“谁有机会先死那就谁死！能有机会把冰璃一起铲除最好不过，记住，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族绝不出手！”
“大帝放心！”
……
光幕前的拉西特从最初的焦急变成焦躁。
光幕中不绝闪动的彩光已经持续了足足一刻钟。
这种近距离的肉搏十分凶险，胜负的揭晓很快，如果彼此持续不断的受伤，精力的耗损，真气的消耗都会加速。
正在她猜测到底这两个人还能维持这种险恶的拼杀多久时，光幕里的伴随又一次彩光的绽放，突然静了下来……
光剑划过冰璃的左臂，增添到两寸深的剑痕同时，恒毅的身体虚脱的不受控制的前扑，栽倒在寒冰之上。
对拼，一刻钟近距离的对拼，他只攻不守，不知道承受了冰璃多少掌劲或侧面，或正面的创伤。
体内的经脉在沉重的负荷下能够流过的真气越来越少，杀伤力也越来越弱，挥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但是冰璃同样在他一次次光剑的创伤下增添伤势。
此刻她全身上下，遍体鳞伤，全都是道道深浅不一的剑痕。
可是，她还站着。
但她的左臂布满剑痕，早已经没有了护体真气。
恒毅极力师徒让自己站起来，却发现重创的经脉里连一点真气都无法流过，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动，那种虚脱的仿佛没有一丝力气的感觉从没有体会过。
这样的战斗，他也从没有经历过。
修炼神书绝技的他过去从来采取的不是近距离对拼的战斗方式，可是面对冰璃，能量性质的攻击法术绝技，极限剑华，剑气爆发，威震天下，瞬斩，毁灭怒放，甚至剑舞千军的力量都会被冰璃那神奇、能够吸收敌人法术绝技能量再以相同方式反击回去的能力面前破的没有施展余地。
唯一有效的只是杀神狂暴，杀神附体，神来之剑和纷飞乱斩的直接性打击。

第五百八十六章　碎冰
失去法剑的冰璃无从施展刹那芳华，掌法的法术绝技似乎只有那连绵成影一招而已，持续的时间长达两息。
但是，恒毅不停的攻击，根本不再给冰璃利用寒气补充真气耗损的机会。
对拼很快变成掌与剑单纯的对击，各自利用速度和力量的优势，接近可能的实现彼此的意图。
冰璃都是轻伤。
但太多的轻伤，太多的失血足够让她的力量越来越弱，身体过多的外伤让她的速度越来越慢。
恒毅的都是内伤，短短一刻钟的对拼就让他的经脉负荷沉重至已经无法运转真气流动的地步。
而冰璃，还能站着，但她那布满剑痕的身体，还能动吗？
“站起来！”冰璃还有真气，但过多的外伤和失血让她的伤口都显得苍白，苍白的让恒毅简直担心她会不会血流干而死。
“还要，打下去？”恒毅大口的喘气，躺在地上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寒气的侵袭让他浑身直觉麻木，如果不是天赋吸收的真气保护，此刻虚弱的他实在不怀疑自己会被冻成寒冰。
冰璃哂然一笑，明显尝试抬起左臂，可是，根本无法动弹。
恒毅分明看见她的双腿覆上了冰霜，那可绝不是她护体真气的形成的光芒，失去护体真气的冰璃无法地狱日落雪山上的凛冽寒气，身体里的水份在缓缓冻结！
“要救璃月只有一个办法，杀了施展冰魂地狱的人。”冰璃的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
杀了她？
只有这样才能解除璃月的冰魂地狱？
这就是她死战的理由？
“这不可能！”恒毅在短暂的惊愕后，拒绝相信冰璃的说词，以他对灵魂的了解，很清楚璃月的状态就是灵魂被特殊力量触动自我的特殊封锁状态，任何外力无法透过她自身灵魂的防护进入其中。正因为如此才无从救助，要破解必须让璃月的灵魂自己解除这种特殊状态，但如何触动根本无从知道，这就是冰魂地狱特殊之处。没道理解救的办法是杀死冰璃！
恒毅含了口寒冰。如同幼时在冰谷那样。在寒冷的刺激下，他撑着抖动的身体站了起来。
“杀我。就是救她的唯一办法。”冰璃几分嘲弄的盯着缓缓站了起来的恒毅，她已经不能动，体伤无法复原，持续不断的大量失血。已经宣判了眼前这场决斗的结果，只要恒毅还能站起来，还能挥剑，他就是胜利者。
“你快死了。”恒毅颤抖的手伸进储物道符，摸索了半晌，取出瓶有加速回气作用的仙酒。
“让我恢复过来死的就是你！”冰璃冷冷的言语让握着酒瓶的恒毅微微一怔……“为什么？”
他不能理解冰璃这种态度。
“我说过，救璃月我必须死。你没有这种狠心就只能被我杀！总有一天你要为救她而杀我，那我当然该先杀了你！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吗？”冰璃冷冷的话让恒毅刹那愕然，旋即发笑道“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先喝了酒。恢复过来后直接杀了我？反而要对我说清楚？”
“因为你赢了。”
“我根本没赢。”恒毅说着迈步上前，但浑身上下仍然在不停的颤抖，经脉的那种沉重负荷远远超越平时故意自伤训练造就的疲惫，如果不是长年一直那么修理，他相信自己早就倒下了。
恒毅仍然决定喂冰璃喝下加速恢复气血的仙酒，否则，她很快会死。
一个冰雪族，竟然死于寒冰的冻结，大约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了。
恒毅根本不相信冰璃的说辞，冰魂地狱的解救办法绝对不会如她说的那样，不可能。
“我会杀了你，绝对。”恒毅已经走到她面前，冰璃的口气依旧冰冷，不见任何被打动的情绪。
这种冷酷的人恒毅从没见过，尤其是如此冷酷又不阴险，她如果真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假装感激的喝了仙酒直接做？高傲吗？
恒毅无法理解冰璃的态度，但他没有被这话吓退。
冰璃的法衣早就烂没了，如恒毅一样，但赤着的身体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剑痕，毫不美丽，只有惨不忍睹的恐怖。
然而此刻放松下来的时候恒毅的心仍旧异乎寻常的加速跳动，那种越接近，越满足的感觉，简直如同当初面对红的时候那样，是一模一样……
酒，已经递到冰璃的唇边。
她脸上的冷笑仍旧没有消融。“你这种天真不知宇宙生死残酷的人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但是今天你一定会死。”
“本来我也怀疑你真会这么做，但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我好像能感觉到你对我根本没有杀心……”恒毅的表情里写着几分困惑，因为这种反差很大，越接近，那种渴望更接近的异样情绪就越强烈，与之同时他觉得仿佛能够感觉到面前冰璃灵魂里的情绪，是温柔的，温柔的如同当初总冷漠的教导他修炼的红一样，那时候他总能感觉到红的灵魂里对待自己的情绪异常的温柔。
“荒唐！”冰璃不屑一顾的吐出这两个字，脸上的嘲笑之情流露的明显无疑，那种嘲弄的明白，简直就能挑衅的让人恨不得一拳把她砸烂！
可是恒毅却笑了。“……我觉得，你好像喜欢我。”
刹那，冰璃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刹那，她不由自主的、紧张的窒息。
只有刹那，但足够让恒毅捕捉到她异常的反应。
“乖乖喝酒。”恒毅笑的更自信，那种对自己判断充满自信，仿佛完全掌控了冰璃内心真实的快乐满足神情，可恶的让人只想一把掐死！
正在恒毅手里的酒壶要倒进冰璃嘴里时，一把惊急的声音突然叫响！
“主上当心！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接近！隐形防御阵被触动，他们距离主上很近！”
恒毅和冰璃的目光同时下沉，声音来自冰璃身上的历练珠，那是在气层外观战的两个贴身女侍。
这种没有种子阵的废星能够依靠只有临时搭建的法阵，效果类别众多，其中防御阵是隐形布置，当有人靠近的时候就会送出信号。
是什么人？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在他们决斗的地方，一颗废星。
最糟糕的是，此刻的他们状态糟糕透顶，来个地尊都能把他们杀了！
飞的力气都没有！
顷刻间，恒毅当机立断的一把推倒冰璃，硬生生凭借**竭尽全力的砸碎地上的寒冰。
碎冰顷刻间将两人掩埋。
恒毅收敛起护体真气，以免异常的光被底细不明的人察觉。
寒冷的碎冰持续不断的刺激着恒毅，微弱的护体真气在尽可能产生光亮的情况下保护着他和压在身下的冰璃不至于被冻成冰块。
恒毅挪动酒壶，在碎冰的阻碍下竟然都觉得有些费力，砸碎冰块的手肘处骨头碎裂，钻心的痛，但在残魂神诀的作用下伤势在愈合，速度却大不如平时。
“喝，万一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生死全看你气血能恢复多少。”仙酒缓缓流进冰璃唇间，但恒毅发现感觉她身上的剑伤仍然没有恢复的迹象。“失血这么多？”
“一刻钟内不会有战斗力。”冰璃这时候终于不再说奇怪的话，一口气喝光了仙酒。
恒毅稍微提升护体真气的力量，立即感觉到她赤着的两条小腿上的冰霜在迅速消融。
但冰璃身上的剑伤却还是感觉不到愈合的迹象。
“得罪！”恒毅摩挲着又取出瓶仙酒，在碎冰的阻碍下倒出些在手里，本是专门为这种寒冷环境所准备，一时半刻不会被冻结。
恒毅倒在掌心一些，把仙酒涂抹在冰璃脸上的剑痕。
昏暗的碎冰中恒毅看不清她的表情，也顾不得。
渐渐，恒毅手掌停留的脸颊处，伤痕渐渐变成光滑、微凉的肌肤。
恒毅明白冰璃果然失血太多，仙酒内服对外伤的恢复作用发挥的十分缓慢，便又倒了些在手掌，顺着她脸颊抹到脖子上。
冰璃突然恨恨道“你不能先让我的左手能动，然后我自己抹？”
恒毅微微一愣，旋即抱歉道“一时没想到。”
“是吗？”冰璃说着，身子竭尽全力的微微扭动，大腿微微上抬，撞的恒毅一阵钻心的痛！“零下一百八十度的寒冰里你还能硬的起来！没碰过女人吗？”
“……不由自主。”恒毅无言以对，他实在想说，护体真气的保护下温度对他影响已经不大的事实。却只是极力挪动身体，变成躺在冰璃身边，抱着她左臂用仙酒涂抹她胳膊上的剑伤，摸到一处时，发现那伤口深及断筋，入骨半分。筋骨靠仙酒的作用恢复很慢，换言之冰璃的两条胳膊根本别指望短期内还能活动。“你左臂伤成这样……”
“拽着筋绑上。”冰璃冷淡的话仿佛是在说捆绑两根断了的绳子。
“……肯定缩进去了。”
“用剑割开血肉，不难找到。”
“……”恒毅默然，谁知道缩进身体里什么位置了？割开血肉？那得顺肩膀切开到什么位置为止？“还是我来！”

第五百八十七章　我只是，不由自主
恒毅说着在掌心里倒上酒液，又挪到冰璃身上。
昏暗的碎冰中没有光源，冰璃身上的肌肤颜色也变成周围寒冰的暗色，只有那双冰霜覆盖的眸子里流动朦胧的白色淡光。
“我说了，不需要。”
恒毅不理，把仙酒抹上在她脖子上，一路边倒边下滑的时候，骤然感觉到她身体的刹那微颤。
“呵呵……”
“笑什么？”冰璃有些恼怒的质问。
恒毅却笑的更开怀，边倒仙酒边道“想起你刚才说‘没碰过女人’这句话有点意思，本来以为你是此道高人，原来跟我一样。”
恒毅虽然没真正碰过女人，但曾经有过为白清治疗的经验，索里亚，伊莱娜这些异性在身边也知道些事情，如他这般没经验的和有经验的，身体的反应差异特别大。
何况他原本在冰璃的资料中就没有见到过好男色的记录，甚至未曾婚配，也无论神脑还是利塔族的资讯里也都没有过情感方面的经历。
冰璃半晌闷着没有声音，紧紧咬着牙关，恒毅手掌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剑伤抹过时，异样的滋味让她好不自在。
“摸哪里？”
恒毅的手掌顺着摸到大腿根处时，冰璃低声娇叱。
“……这里没受伤？”
“占便宜够多了，别不知分寸！”冰璃有些气恼的话让恒毅陷入沉默……
没听到恒毅的声音，一阵，冰璃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时，恒毅突然挪动身体上移，一把托着她的下巴，就那么突兀的、没有任何招呼的吻上她的唇！
“你——”冰璃扭头躲开。恒毅托着下巴的手却骤然加力，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碎冰掩埋成一片私密的地带，冰原上，一片死寂。
“你无双神竟然做这种事情！”冰璃的声音又羞又怒。
昏暗中她同样看不清恒毅的脸。却能够看见恒毅那双尤其明亮清澈的眸子。
恒毅在笑。“见过大哥这么做。他说，这种事情如果你情我愿就是浪漫；如果有一方不愿意就叫侵犯。我很愿意。我觉得，你也很愿意。”
恒毅捧着冰璃的脸，深深吸了口寒气，脑子里突然想起在乱石带时候的衣水蓝。挨着冰璃的唇轻声道“很抱歉，我只是——不由自主……”
当吻已深，当冰璃身上的剑伤都已经恢复，她的双臂抱上恒毅腰，而恒毅的手又在游走于她身上冰雪般的肌肤，但这一次不是为了涂抹仙酒……
光幕前，拉西特和冰璃的两个贴身侍女关注着掩埋恒毅和冰璃的寒冰处。看见周围的天空，飞散着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似乎在找寻什么，其中有一个女人分明在观察两个人决斗时留下的一处处破坏的痕迹。
“下去吗？”佩戴黑色掌套的女顶尊不确定的面露由于之色。
她身边的那个抱臂胸前的女侍摇头道“不。这群人目的未明，而且还不知道主上就在他们下方，我们出现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也是拉西特的想法，所以她没有飞入气层，从距离来看如果没有预先假设的临时传送阵她即使现在赶过去也根本来不及。
只是她们三个人绝对不会想到此刻碎冰掩埋的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他们在担心，而碎冰里忘乎所以相拥爱抚的两个人完全把外面可能的危险给抛之脑后。
翻滚，动作中碎冰发出一阵阵摩擦碰撞的声音。
好在这些声音太微弱，连丈深的碎冰上方都传不出去。
暗淡寒冷的天空，一个个法衣战甲式样不同的顶尊在天空飞走。
一共二十个人。
除了十个女人外，剩下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顶尊修为。
“没发现灵魂一体法器的波动啊？是不是消息有误？”一个众星之尊修为的干练女人托着下巴，脸上写满疑问。
“分散找找。”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剩下的人默契的各自飞往不同的方向。
只剩下其中修为最低的那个女人仍然在冰璃和恒毅决战留下的寒冰裂缝上方四面打量。
可是，没有，不见任何踪影。
如果决斗没有结束的话绝不会如此安静。
‘来晚了吗？’那女人满怀无奈，她知道这是新暗影大帝的命令，传令的是大帝身边的智慧变异体，强调过这个行动关系非常重大。
她已经来的很快，跟随的这支特别的队伍距离日落雪山本不算太远，以为无论如何都能来得及。
从时间上推断，以及冰璃要求的决斗时间一个时辰计算，他们来的并不晚。
‘没用的无双神连半个时辰都没支撑住？’遍寻不到任何踪迹，她只能迁怒于恒毅的无能，只有恒毅倒下的太快才能解释决斗已经结束了的结果。
她不甘心的飞走。
跟同伴们通过搜寻符搜索了半个时辰，终于没有发现原本就是她虚构的所谓此地有灵魂一体法器的消息。
……
光幕前拉西特在这群人汇合飞出气层时，终于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宇宙第一猎盗团！”
“是他们？”那两个冰璃身边的女顶尊显然也听说过这群人的事情，颇为动容的神情来看，这绝对不是一群简单的人。
这群人事实上也的确不简单，宇宙中有一些以猎盗为生的人，他们没有家，是许许多多文明共同的通缉犯。
大多数这类人做的是盗取星源，这类很少被发现，一旦发现就会面临被通缉的结果。
如果有机会和消息的时候，这种猎盗者甚至还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