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天意-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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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挑战复仇对象，甚至孤身冲进必死的逆境只为复仇——我，虽然并不认可这种做法，却也会由衷的感叹一声，这是真正的复仇者！”
那些仇恨不已的人没想到会是这番话，原本以为恒毅要说些大义凛然的内容，却没想到不是，一时间原本对抗的情绪都平静了许多。
“然而，以复仇为名行不仁不义之实的人，是对许多人的一种侵犯，而无双神族不侵略，也绝对不会沉默接受侵犯！以复仇为名，牵连许多其它人一起流血丧命的是不仁；今天诸位到来之前早知道会见到两大超级文明的人，其中必然有仇恨的人敌人，然而诸位来了——那本就是尊重无双神族的选择，如今却又以仇恨为名而把剑动手，这是行不义之实！”
恒毅最后怒斥的话，响亮犹如晴空霹雳！
大地仿佛都在声音的冲击下微微颤动，周围的一颗颗巨大的神魂树一阵摇动，更添声势。
那些原本愤愤不平的人里许多都地垂下头脸，被说的面有愧‘色’，大有难以抬头面对恒毅之感。
他们之中，原本大多数就明白这个常理，应邀而来，而在主人的家里跟别的客人厮杀打斗，放在哪里都是非常不合适的举动。
如今被恒毅如此明白的剖析出来，不义两个字，恰到好处的盖在他们头上，又哪里还能再想动手的话？
静默半晌，第一个冲出来的顶尊抬臂作礼道“无双神责备的是，刚才是我太才冲动，再次正式道歉，并且承诺从此再不会在无双神族领地跟任何人动手。”
虚空中，同样如许多人一样注视着恒毅的大元和白清这时候都有刮目相看之感……
曾经的恒毅执着的让人担心，刚硬的让人又惊又怕，总怕他违背常态的执着总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离开了人类文明没有任何依靠的他却凭借自己的本事能力在从利塔族一个五万座星系的无双族神，变成了如今两千多万座星系，神魂联盟里星系领地范围最大的种族文明至高领导者。
此刻，眼前，对这种突变失控的处置，分寸恰到好处，一番话更说的让白清和大元都觉得吃惊意外。
感受尤其强烈的是大元，他最清楚过去的恒毅受其影响带着区分善恶是非的大义，那种大义凛然看起来固然很美。
那时候大元也相信。
但时间和经历磨难让大元明白大义凛然的东西许多看起来很美，实际上只是镜‘花’水月，只是当他明白这个道理后，却无从再劝说执着超过他的恒毅。
而今天，他错愕的看见了恒毅的巨大成长。
如果是过去，恒毅的话不会是这样。
但如今的恒毅在原本的信念不改的同时，还兼顾思考了个人的切身感受，这番道理大元自觉刚才就没有想到。
复仇……
是啊，本是很‘私’人的事情……
大元隐隐作痛的心里，不由想起当年杀死二元的李华。
那时候的他和恒毅并不明白复仇是很‘私’人的事情这样的道理，他因为爱着弟子，恒毅因为关爱师弟妹，一起都选择了不牵连别人送死的方式，按捺等待时机，创造时机的方式找寻复仇的机会。
而今天，大元才恍然意识到，他们当初的做法，正契合恒毅今天的言语。
复仇是很‘私’人的事情，是否放下旁人无权说到，因为仇恨者自己才能明白死者的情感，才能体会经历的伤害和痛楚，但如果以复仇的名义连累别人，那就是行不仁不义之实……
人群中，狂刀神黯然叹息……
他懊悔，懊悔明白这个道理太晚太晚……
每当回想起死伤无数的族众时，他就追悔不已，可是在追悔中他懊恼的不能清楚的明白，他到底错在哪里。
复仇是错吗？
他复仇是错吗？
不该是。
那么为什么结果是如此，而且还是追悔的结果？
此刻，狂刀神才真正明白了原因。
他复仇，绝对不是错！
当年族众一起跟随复仇也不是错。
错的是，他把‘私’人的仇恨，和族众里从过去全部，到后来伴随‘生’殖繁衍后只是极个别族众还坚持的仇恨，强行变成所有族众的仇恨，于是，牵连了无数，造就了追悔不已的惨重伤亡！
如果当年在族众们繁衍起来的时候，他只是带着仍然坚持复仇的极个别做复仇的事情，让别的族众自由选择，安定生活的话，就不会有今天。
一时间，寂静的气氛中。
恒毅扫视众人一圈，虚空中微微低垂头脸，掌按额头。“原本今日应该错开诸多种族抵达的时间，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相信来到的大家无论是否认同无双神族的主张，既然来一定会给予无双神族应有的尊重。更因为我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到来的诸位清楚明确的明白，各联合文明，各种族来了多少人，以这种方式明确无双神族的态度。无双神族的信念代表的是神魂十四族中金龙族，青龙族，白龙族三族为主的开放派理念，神魂母树生长的复生‘花’数量有限，而今天大家都能够看到无双神族在人数安排上是否存在偏倚不公。”
众多联合文明的人纷纷抬臂作礼道“无双神的信用宇宙中人尽皆知，我们从不敢怀疑！”
“多谢大家的信任。”恒毅仍然掌按额头，声音平静如常的继续道“同时也想借这个机会，对所有到来的诸位说同样的话——无双神族过去，现在，将来永远不会干涉任何友盟的内政和立场，这是无双神族对在场任何联合文明、种族一致的尊重，同样，无双神族也会拒绝任何人、任何联合文明、种族提出的任何违背主张信念的所有要求。无双神族相信，神魂族的力量属于全宇宙所有智慧生物，因为同时相信，只要是智慧生物就一定可以探寻到共存共荣，共同长久发展的道路！在无双神族看来，所有智慧生物都不是只能你死我活的死敌，目前为止只有没有感情的暗影族是无双神族看来暂时没有办法寻求和平共处之道的种族。”
这番话，让很多在场的联合文明都恍然明白无双神族为什么连两大超级文明也建‘交’……
“正因为无双神族眼里所有智慧生物都不是必须你死我活的死敌，才不会主动侵略。无论任何种族，无双神族都会怀带百分百的热情共同探讨共存和平发展的道路。同样，除却对暗影族外的任何侵略作战，无双神都不会参与。”恒毅这时候垂下按在额头的手掌，神情诚恳，声音份外认真的道“无双神族从不敢以真理和救世主自居，渴望的探求共存之道将始终对任何种族报以平等对待为基础原则。因此，坚信神魂族的力量属于全宇宙所有智慧生物所有，更高的进化度，更强大的生存能力，必定能够带来更多思考未来的机会，造就更多出众的人物。而我——将始终殷切期待更美好的未来！”
掌声，阵阵……
辛德文明的人群里，屠神幽幽身边，伪装成普通战士的法神王冷漠身边，一个身形告状魁梧的男人面带微笑的凝视着虚空中的恒毅道“靠，这家伙跟‘混’蛋郁差不多变态。”
法神王冷漠没好气的道“草，死锋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啊？我说藏起来过来，干嘛非要穿这么重的战甲？妈的，穿个披袍不行啊？草，神魂母树哪有什么特殊扫描能量线啊？”
锋嘿的一笑，幸灾乐祸的低声嘲‘弄’道“本来就是故意坑你啊！傻x，现在才明白？”

第八百零六章　相见
法神王冷漠愤然道“王八蛋，草…你老…婆！”
锋不以为然的淡淡然道“随便，反正我老婆死好多年了，现在没老婆，女人一大把随便你选。再了，大家好兄弟嘛，前几天我反正草…过你的女人了，你挑个回去也应该。”
“又不是我老婆，巴不得有人接盘。”法神王冷漠不屑一顾的着，左右张望了一阵，忍不住道“到底要不要穿厚甲啊？神魂母树没有探测的能量光为什么周围一个穿法衣的都没有？”
“傻叉！辛德明能找几个像你这种还只练远距离共计法术绝技的懒货！”
“对哦……”法神王冷漠这才干收起厚甲，抓了件披袍套在身上，又左右张望打量“没人看见吧？”
锋无限鄙夷的一脚踢在法神王冷漠屁股上。“你以为自己是幽幽啊？草，多少年没正经战斗，谁***还记得你个傻叉！脸露出来都没人认识，有毛线人要你命！”
屠神幽幽习以为常的听着背后的对话，突然飞前了一些。
法神王冷漠连忙追上，仍然躲在她背后。“幽幽你干嘛啊？别离远了啊，在你背后我才有安全感。”
“你们好吵。”屠神幽幽语气冷淡，锋忍不住又一脚替冷漠屁股上。“草，幽幽是弓手躲在后面才对啊！”
“草，我也是攻击性法术绝技师！不躲后面去当盾牌啊？”冷漠回答的理直气壮。
“饭桶有你当！”锋不屑一顾，冷漠就是喜欢躲避危险和麻烦，十绝时代开始后辛德明的顶尊实力里已经很少纯粹的攻击性法术绝技师，因为很多十绝都有远近兼顾的能力，纯粹的攻击性法术绝技师的适用性不够宽，已经被辛德明认为不是最优选择。
法神王冷漠不以为然的四面张望打量了半晌，嘀咕道“依郁的老婆和红魅呢？好跟我们一起的啊，万一打起来有她们在就不怕了……”
“傻叉！依郁让她们跟你在一起？有事死的更快！能让你找到就有鬼了！”
“草，没信誉的家伙——喂，一起找找黑龙啊，那家伙也可靠。”
“当人傻叉啊？会跟你这种卖友求生的家伙呆一起？”锋不屑一顾。
法神王冷漠不禁抱怨道“草，活得久名声响亮就是***不好，想坑人都找不到了！”
这时，恒毅的话已经完，听到恒毅请两大超级明的人前往神魂母树的时候，法神王冷漠立即抖擞起精神。“终于安全了，这家伙还能镇住场，不错啊！”
“废话！依郁难道叫我们来送死啊？白痴。”锋没好气的骂吧，随着阵形的移动一起飞入了亮起的举行传送阵……
……
人类明到来的人也都飞入了传送阵中，只剩下大元，白清，徐霸王，天上天掌门人，徐离如梦五个人。
这时，恒毅又请了众多联合明来的人都飞入他们头顶上亮起的传送阵里，见全都飞入传送阵抵达了神魂母树不同的枝叶区域时，恒毅这才飞落到大元和白清面前，神情严肃的拂动法袍，毕恭毕敬的跪拜地上，抱拳作礼道“拜见两位师父！”
这时，周围还有不少无双神族的人在，大元心存顾忌，故意板着脸道“无双神好大的礼，我元某人可担当不起！你既然已经不是人类明的人，你我师徒名份已尽。念在你如今主张于人类明无害而有益，就不过去的事情。”
恒毅猜到大元是心存顾忌，忙道“弟感恩师父，理所当然。两位师父、徐掌门人、白掌，徐尊请入内话。”
恒毅领在前，恭请众人进了自己的木屋里，他最后进去之前又转身交待冰雪心也去神魂母树。
后者迟疑不决的望了眼木屋里面，颇有些不放心的道“神主确定不会有危险吗？两大超级明是否有恶意难以预料……”
“没事。”
冰雪心这才作礼道“是。”
恒毅转身入屋，人刚飞进木屋——
迎面一把漆黑的镰刀夹杂凌厉刀气当头劈落！
还没有飞远的冰雪心感觉到能量波动迅速转身，握着冰雪构造成的法剑就要闪移扑过去的时候——
却看见把漆黑的镰刀落在恒毅没有护体真气的头顶上处、却凝而不动，闪亮着黑光的刀刃没有真正伤着恒毅分毫。
虚惊一场的冰雪心这才收起法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女人跟男人的问题，不是需要她插手的……
镰刀，落在恒毅头上的时候，大元在内，进屋的几个人无不吃惊回头。
看清了情况的时候却又都放松下来。
徐离如梦只是众星之尊修为，怎么可能真想杀死恒毅？
如果这一刀会杀死恒毅，恒毅又如何会撤去护体真气，一动不动、既不招架也不回避？
白掌门哂然一笑，什么也没的转身前行，徐霸王和大元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和白清一并先进了里面。
门口，徐离如梦怒容满面的盯着恒毅的脸。
“气消了吗？”恒毅十分平静的语气让徐离如梦手里的镰刀恨不得劈下去！
自己却又知道，根本劈不下去！
“当年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走？”
“……”恒毅默然。他不知道什么，也不出什么。直到今天，他还是不能。何况当年？
当年徐离如梦没有被权利限制，本来就不需要被迫参与这种任务，那时候他们自己其实都不想离开人类明，又哪里会牵连游更多人一起走？
更何况，恒毅实在没想过，当年如果开口，徐离如梦会愿意一起走。
徐离如梦眼眶微微泛红，咬着嘴唇，愤愤然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跟你们战场相见的时候该怎么办？对你们挥刀，还是违背作为一个战士对种族应该有的责任和忠诚……”
“很抱歉……”恒毅知道当年他们的离开，注定会让曾经的朋友，同门心存这种难以挥去的矛盾和痛苦，但他没办法解决，除了抱歉，尽管在这种事情上抱歉本来就难。
“……好多次，好多次我被调派到不同的战区，每次到达前都会做恶梦，梦见我砍死了徐自在，砍死了徐白洁，又砍断了你的脖！”徐离如梦着，泛红的眼眶里缓缓滑落按捺不住的泪水。“每次我都祈祷，不会那么凑巧遇到你们，不会那么凑巧遇到你们……当被调派到新的战区时，又再重复这种担惊受怕！”
“对过去抱歉很难，也无济于事。不过请你相信，不会有那一天。”恒毅觉得过去的事情无可奈何，但现在，可以给徐离如梦对未来的信心。
“你确定？”徐离如梦需要的本来也不是抱歉，她已经因为这些害怕了那么久，过去的无从改变，她想知道的只是——未来他们会不会还有可能变成必须为立场拼命的死敌！
“确定！”恒毅很肯定的点头，徐离如梦手里的镰刀这才缓缓收了回去，深深吸了口气，有些难堪的抹去脸上的眼泪，回避着恒毅的视线道“你先进去。”
“好。”恒毅知道徐离如梦来不仅为了见他，至少还有白问神，当年在神杀团他们个就曾经并肩作战，后来他去了东星系基地后徐离如梦跟白问神合作的更久，交情最深。
恒毅走进里屋的时候，白掌门和徐霸王都已经进了预先安排的房间里，而房间里面的人，自然都是他们相见的人。
恒毅转入左第一间，大元和白清都在里面端坐等候。
看见恒毅再次跪拜，大元忙起身扶他起来。“起来话，起来话，师父知道你的心意，过去定期的情景记录符里都了，今天好不容易见面，好好坐着。”
情景记录符……一直通过神脑能够转达，彼此的大致情况其实都了解，但情景记录始终还是情景记录，再逼真也无法替代彼此面对的相见。
……
另一个房间，拜见白掌门的白问神被扶着起来。
他回来不久，本来可以提前两天去神魂母树，就是为了等到现在。
看着熟悉的白掌门，白问神不禁眼眶微红，想起在人类明的父母亲人……
……
徐自在压抑着心里激动的情绪，因为不想哭，她不想表现的软弱，徐霸王也不喜欢软弱。
可是，当她抬头看见徐霸王微微泛红的眼眶时，终于忍不住的流淌下来泪水……
“让掌门人担心了。”
“自在——你做的很好！非常好！这是非常艰难的任务，有多少能力就应该承担多少责任，你们跟恒毅创造今天的伟业，为人类明带来的贡献毫无疑问直追人类明领导者依郁，巅峰派后掌门人能够参与这种伟大的功业建设，那是巅峰派永垂不朽的光荣！”徐霸王拳头击落心口，沉声道“我担心，但我更骄傲！”
……
门外，徐白洁无聊带的等着，她本该跟徐自在一起进去，但那只是本该，实际上她跟巅峰派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感情。
她该进去，只是表面上应该，实际上就该在这里等到徐霸王跟徐自在完话了再进去。

第八百零七章　落在最后
徐白洁不喜欢此刻的感觉，她根本不想见到过去人类明的人，见到就会让她想起过去她的孤单，除了一个没有修为的娘，她其实没有在意的人，也没有非常在意她的人。
但在无双神族这里不同，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她在意恒毅，恒毅也在意她。
那就够了，其它人，不都是叫她神主夫人吗？
为主的人，怎么会需要下人的感情？
湖海派曾经的亲人虽然起来都在元派，然而从就没有什么感情，徐白洁从来就没有挂念过。
白问神，徐自在，恒毅，都有等待相见叙话的亲人，她只能孤单的等待……
……
“这些年苦了你了！”大元按着恒毅的手掌，想起这些年恒毅孤单在外，如履薄冰的艰难，不由眼圈泛红。
“师娘和师弟妹们都还好吗？”恒毅知道他的离开对师弟妹们的打击最沉重，大元无法告诉他们真相，对王非他们而言，一向信任的大师兄突然脱离人类明，那种感觉……
恒毅能够明白，在师弟妹们的感受上犹如他们对卢一平杀黑月出卖许问峰星系领地的背叛那样让人受伤。
“没事，没事，将来总会明白……”大元频频点头，一旁的白清目光里略显暗淡，偏过头脸。
恒毅心觉不安，忍不住追问道“师弟妹们真的还好？”
“好，都好……”大元连忙笑着点头。
恒毅仍然心存疑虑，年前开始除了王非外，别的师弟妹们都没有送来过情景记录符，他问起的时候他们在跟随大师习各自的本事。
年过去了，没有任何情景记录符送到，恒毅通过神脑询问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
“师弟妹们应该走出来了，人类明的各类术尊阵尊固然都很高明，但我觉得神秘ha园的大师星或者神魂族志趣者区域都更合适，当年师父觉得他们的能力还不需要，凭他们的刻苦现在一定没问题。”恒毅故意旧事重提，尽管曾经从神脑处得到过确认，但如果事情有蹊跷，大元又主动向神脑申请隐瞒的话，肯定可以实现。
恒毅的态让大元一时沉默……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很难继续隐瞒下去……
一旁的白清知道大元的心情，当初发生意外的时候大元就曾见过她。
这是替大元道“年前他们从统战部结伴回元派，被黑月的母星邀请做客，碰上随机传送的暗影族入侵……”
恒毅如遭雷击，后面的话白清没有，却如同了一样……
大元眼眶泛红的道“他们命不好……命不好……”
命不好……
这是曾经在冰谷时候他们都相信的，那时候巅峰派的天就是一切。
命不好……
“师父当时在白系领导星开会，星系留守的战斗力情况你也知道，尽管及时支援仍然没来得及救下所有人，暗影族随机传送的地方恰好在星主神殿上方……”
暗影族，又是暗影族……
这个宇宙公敌，毁灭了宇宙中无数智慧生物幸福的种族。
这么多年的宇宙时代，原本早该是所有智慧种族联合消灭的对象，可惜，那总是美好的想法，众多种族盘算自己的未来，不可能真能齐心协力的做这件事情，以至于让暗影族至今为止一直肆虐宇宙，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死亡。
暗影族，人人喊打，却偏偏又不能真的人人一起打。
大元喉头哽咽，暗然长叹道“元派对不起黑月的在天之灵啊……黑月母星黑氏一门灭绝，一个不剩……”
恒毅，完全没有办法做足心理准备。
尽管早就知道随机传送的暗影族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可能突然袭击任何种族领地上的任何一颗星球。
可是，从冰谷时候就一起跟随大元，共同生活过的师弟妹们竟然是死于这样的意外，又如何是能够想到的事情？
死于暗影族，尸骨无存，变成不知道多少暗影族的食物。
黑月，随他们离开人类明后第一个倒下，还是惨死在卢一平的背叛之下，然而其母星却又遭遇这样的灭顶之灾，大元每每想起黑月对恒毅的真挚情义，就觉得愧对黑月，愧对恒毅和许问峰……
这些噩耗让原本有一肚话想的恒毅，突然之间什么话都不出来……
宇宙种族之战时代，这就是宇宙种族之战时代……
谁都不知道明天突然之间会有谁以什么让人预料不到的方式倒下。
每个种族都渴望有终结的一天，然而又有许许多多的野心家叫喊着宇宙种族之战时代除了战争再没有迎接未来永久和平的方式，但果真如此吗？
如果一味的寻求扩张却根本没有思过和平共存之道，又怎么可能得到？
那当然只能是无止境的厮杀的结果。
但那样的未来，活下来的种族其实能有几个？
夜，已深。
恒毅默默陪着大元和白清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人在徐自在和徐霸王呆的房门外站着的徐白洁。
四目交接，刹那间，恒毅意识到徐白洁的孤单。
“白洁怎么？”
徐白洁连忙强作笑颜。“我刚出来呢。”
恒毅这才释然。
徐白洁这时忙朝大元拜礼道“拜见师父。”
大元很高兴的点头，微笑道“听你跟恒毅成婚为师由衷高兴，这么多年恒毅在外面，无双神族能有今天少不了你的贡献啊！”
徐白洁心中有愧，贡献，其实她们做的事情别人也都能做，实在谈不上是什么贡献，实力决定价值。
“师父过誉，无双神族有今天全是神君的功劳，我哪里做过什么呢？”
听见这话，大元脸上的笑容骤然淡去不少，旋即又勉强微笑点头道“不要妄自菲薄，得到神魂族力量后你一定能够做很多。”
“多谢师父的鼓励！”徐白洁连忙答应，心里却暗暗犯愁，因为她也察觉到大元刚才奇怪的反应。
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