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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里德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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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钱涌入这块热土,短短半年时间,这里建起标准的深水港,同时停泊上百条重型商船的码头区,以及十数座船坞。
由里德勒亲自出手在海底培植珊瑚,耐欧玛的外海渐渐耸起弧形的礁石群落,它们为这座新兴的港口抵挡暴风雨的侵袭,宽厚有力的臂膀拥抱这座活力四溢的小城,慢慢地名声传递开去,这里成为远洋贸易的重要中转站和补给修缮的必经之地。
‘我的领地无法复制这样规模的新兴城镇,不过借鉴一番确实可以为班德嘉的直属领地带来繁荣,巩固我的家族的统治。’
班德嘉子爵和他的亲属们在这座港口城市游荡,品尝新鲜可口的海产品,各种从激流城上层小圈子里蔓延出来,引领催生塞尔维亚王国新的饮食风潮的甜品。他的幕僚们则在紧张地翻阅各种文档资料,将领主所要求的侧重面提取出来,结合自身领地的特点,制定出新的未来十年的领地发展计划。
当激流城渐渐壮大,将它的触角慢慢渗透到其它周边的领地,并掀起一股商贸风潮的时候,永沦深渊的恶魔们在短暂退去回到老家后消化了丰盛的战利品,牠们之中尝到甜头的领主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掀起第二次魔灾。
混乱原力的异动很快被诸神的教会通过神谕掌握,为了封堵幽暗地域通往深渊的时空走廊,教会纷纷派出精锐的队伍前往地底世界。
随着这些教会菁英陆续从各个教区抽走,原本被压制地由恶魔们有意无意布置留下的伏线开始活跃,他们在黑暗中隐秘地联系,互相交换各种情报和资源,秘密策划种种阴谋,意图将整个人类世界彻底掀翻。
边疆军事领地,布洛芬子爵夫人从公共墓园回来,回到自己的卧室,轻轻掀起黑色纱巾,刚刚从丧夫的悲痛中缓过一口气的贵族寡妇发现一个令她绝望的现实,曾经令年轻的军官们为之流血斗殴,让贵族们发起无数次决斗的青春和容貌在岁月地无情摧折中慢慢消逝,不再年轻的贵族夫人正在从贵族圈子里渐渐淡出,新崛起的贵族名嫒成为上流社交的宠儿,她们一点一点地侵蚀布洛芬子爵夫人的地位,吸引那些大人物的目光。
而布洛芬子爵在魔灾中牺牲后,他的麾下骑士们很快被其他贵族挖走,除了一个年轻的直属骑士因为爱情还追随着她,没落的子爵家族渐渐露出颓势。
‘有什么方法可以拯救我,可以拯救布洛芬家族,保留贵族的荣耀和光辉,我愿意付出一切。’
克劳迪娅夫人近乎绝望的呼喊吸引了来自黑暗世界的某些人的目光,他们派出一个使者,准备试探性地接触。
第三十七章 腐肉面具
年轻的鬼婆莱丽克图斯拥抱邪恶之源后完成初次蜕变成为一个合格的深渊恶魔,资格阅历和经验财富还没有积攒足够的牠在恶魔序列里充其量只是脱离婴儿期的小孩子。生存的意义是跟随恶魔大军后面打扫战场捡破烂,顺便用幻术以次充好玩一些恶魔贵族们看不上眼,却能唬骗住爬虫一样的小鬣魔的戏法,多少也能赚点外快,勉强过日子。距离富足的生活遥遥无期,脱离贫穷的纠缠还有待时间的验证。
莱丽克图斯还没有准备好去血战的战场发大财,只是跟随某个领主级的恶魔贵族倒买倒卖,做些上不了台面的垃圾活。一个领主失势倒台了,继续投靠跟随下一个领主,在这种无序的生活中开始接触背叛和出卖,欺诈的毒汁浸入牠的灵魂,张口吐出的说话是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偶尔莱丽克图斯也会享受短暂的安定,那是因为牠幸运地抱住了某个强势的恶魔贵族的大腿,而当战火开始蔓延到牠的身边,带着简单的行李继续过上颠簸流离的生活,这种充满不确定性,毫无预期中的未来可言的日子让牠渐渐厌烦,因此莱丽克图斯格外想念在人类世界的日子,美好的可以任由牠予取予求的日子。
深渊位面的负能量暴风雨笼罩这个破碎的层面,呆在领主的堡垒里无所事事的莱丽克图斯小口小口啜饮人类的胆汁混合血汞酿造的开胃茶,甜点是一整盘腐化的充满诱惑味道的幼虫。
以往常十倍的速度慢慢消磨这一顿晚饭后,鬼婆莱丽克图斯发现瘀伤般的的青灰色皮肤焕发出赤红颜料的新鲜色彩,浑身上下的疣子、烂疮、脓包停止恶化开始短暂的愈合,残破的黑色羽翼长出了稚嫩的肉膜,祂的双眼深处碳红色的灰烬被注入的堕落精神重新点燃,呼吸吐出的腐肉气息变成可怕的瘟疫。
‘这绝对不是一顿便宜的晚饭反哺的成果,难道是我故意遗落的‘腐肉面具’被激活了。’
莱丽克图斯站起身,抬头仰望天空,目光借助坐标的帮助穿透障碍来到物质世界。一张她亲自从自己的脸上剥离下来,以古代熔炉配合生命炼金术制成的属于黑暗世界的宝物,上面遗留了一丝属于牠的灰霾本质。这张面具的制造耗费了不菲的代价,以至于莱丽克图斯无法通过梦境寻找自己的梦魇坐骑,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名嫒辛琪丝·迪德尔最近离开她擅长的舞台呆在家里不敢见人,任凭爱慕她容貌的骑士们几次来拜访都被辛琪丝婉言拒绝,因为她引以为傲的脸上出现衰老的迹象,女人的宿命天敌,皱纹。
“一定是最近没有规律的休息造成的恶果,我就知道会这样。维持好的心态和健康的饮食可以克服这种小问题。”
“该死的,为什么不见效。”
“一定是上次薇安家的幺女介绍的蔷薇露被人下药了?这个臭娘们,一直觊觎我的地位,她肯定想要从我的手里夺走军官们的注意。”
“最近戴上珍珠冠的薇安成功主持了一次舞会,推荐两个年轻骑士给大人物,据说他们的表现极为出色,是最近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地位又提升了,该死的,这本该是属于我的。”
“别让我知道蔷薇露的事是你干的,这个贱货,我不会放过你。”
惆怅和哀伤缠绕着辛琪丝小姐,她失去了年轻人该有的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和饱满充实的活力,那条无法掩盖的皱纹源源不断吸走了她的幸福和快乐,眼看一个悲剧就要诞生成型了。
泰忒斯·迪德尔目睹心爱的妹妹满脸愁容,既心疼又有一些愉悦,没落的男爵家的小姐抛头露面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来为家族增添荣耀,让骑士资质不足的泰忒斯心伤不已。
无能为力的迪德尔家的长子只能把压抑的愤怒和满腔的不甘发泄在劈柴上面,多亏他的帮忙,男爵家一整年的柴火都有着落了,而空闲下来的仆人们只好把工作转移到打扫和清洁这些轻松的活。
“你这样自暴自弃是毫无前途可言的。”一个声音出现在附近,吸引了心有所系的泰忒斯。
“谁在说话,谁敢这样和我说话,和一个男爵家的长子?嗯!”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的泰忒斯左右横扫,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是我在和你说话,你的心灵,真正的内心和自我。”
“我在和我说话?”
“你太累了,自我折磨和惩罚让你的体力耗尽,你昏睡在地上已经很久了,所以我才能借助梦境出现和你对话。我的苔丝小姐!”
“你,你竟然知道我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秘密,双重人格只是在河边随手捡起的鹅卵石,耀眼却并不瞩目,发现它并不困难。”
“你想要什么?讽刺我?嘲笑我?你这个偷窥狂!”
“‘我’,我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难得出现在你的世界,是来给你善意的提醒和忠告。”
“我不相信你。你说的话我压根不信,我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恶魔的诱惑的呢喃,是玩弄心灵的术士附在耳边的喁喁低语。”
难得的沉默。
“你看,被我说中了,揭穿了你的真面目。我不会一个容易糊弄的人,我是一个骑士,目前还不是,将来一定是。所以给我滚吧,我不需要你。我没有绝望,我就是我,泰忒斯·迪德尔男爵的长子。”
继续沉默。
“啊哈,没有上你的当,肯定让你恼羞成狂,我听说过,玩弄心灵的人失败后会反噬,你现在开不了口,肯定是变白痴,肯定的。你这个猎手,踩在自己的陷阱上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闭上你的嘴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的喋喋不休的说教让你像极了苔丝小姐,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长舌妇。”
“听我的话,结束你对身体的折磨,好好睡一觉,明天去一趟商业贸易处,见一个胸口别着橡叶的人,他来自北地的激流城。预见短暂未来的你的心灵让我转告你,人生的转机就快要出现。握住他的手,你就能握住明天。”
“你说什么?”
“天亮了,泰忒斯大人,您为什么睡在地上?”一个仆人忐忑不安地持续摇晃,直到将迪德尔家的长子摇醒为止。
“你都干了些什么?”从睡梦中醒来,泰忒斯·迪德尔紧紧抓住仆人的手臂,脸上还带着三分羞恼。
“天亮了,大人。你的身体睡在泥地上,会生病的。”
贵族的教养和准军事化的教育塑造的坚强自尊的性格使泰忒斯很快恢复过来,他抱歉地松开双手,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细土灰尘。
“我出去一趟。”说完就一个人快步出门,左右观望片刻,短暂思索后,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往某个目的地方向疾走。
泰忒斯微微低下头,眼光里游走的犹疑渐渐变得专注的坚定,当他抬起头时,已经完全说服自己。
‘商业贸易处,胸口的橡叶,激流城,转机。’
克劳迪娅·布洛芬子爵夫人又开始活跃了,苍白的脸上那一抹红晕是从魅力无边的女性的悲剧中攫取的青春和活力,容光焕发的贵族夫人走进军事学院,和资历深厚的校长长谈了一个下午,立即踩着舞会的钟声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恢复她首席交际花的手腕,参谋部的某个负责后勤的贵族军官一直都是她的仰慕者,两人配合默契的舞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夫人,你今晚的表现棒极了。这可不是场面话的恭维,而是发自我的内心深处涌动的真诚。”
布洛芬子爵夫人在他的仰慕者的嘴角留下湿润的一吻,随即不好意思地打开纯白色蕾丝边的鲸须扇子遮住脸蛋,只是露出被春天的湖水打湿的眼睛。
被那双勾魂的眼睛夺走所有心智的麦汶顿子爵突然之间恢复了青春年少时的对浪漫爱情的憧憬和向往,他被布洛芬夫人牵着手带出舞池,这一幕让不少名嫒眼馋不已,生出许多妒忌。
接二连三攫取来的青春和活力让克劳迪娅恢复了鼎盛时期的容貌,尽管她并不年轻,可是那成熟的女性魅力和寡妇的身份格外吸引狂蜂浪蝶一样追逐娇嫩鲜花的年轻的骑士们。
舞会的某个角落,解下披肩露出宏伟胸怀的子爵夫人今天特意穿上了崭新的“战袍”,她温言细语地和仰慕者叙说一段时间以来不能见面的思念,顺便回顾了这段时间以来领地新近的军事动态,最后转到了布洛芬子爵的产业。
终于恢复片刻清醒的贵族军官擦了擦嘴角的水迹,开始从自身角度出发思考战死的军功贵族的继承条例。
‘这有一定的难度。’话刚到了嗓子眼,就要出口的时候,布洛芬子爵夫人微微坐起身,侧过耳朵,露出天鹅绒似的白皙脖子,以及受到挤压后那格外瞩目的热情的豪放。
‘天啊。那晶莹剔透的造物主的恩赐,简直就是奶冻布丁上面滚水蛋。’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是后勤部的军官,附近三三两两靠近过来的有幸目睹的年轻骑士们都不约而同地如此想。
“这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张由我负责盖章的文件的事情。”眼睛已经陷进那欲望的无底沟壑里无法爬出来,布洛芬子爵夫人没有什么惊奇和不好意思的遮掩,只是哧哧地笑了几声,再次摇着扇子。
“今晚有空吗?我们可以详细谈谈这张文书的具体条目,那是一大笔产业的归属,需要耐心地斟酌词语和仔细的探讨细节。”刚刚说完,连麦汶顿子爵自己都无法相信竟然会说出这种冒失的话,周围的骑士们忍不住加快了挪动脚步的节奏。
“嘿,这不是克劳迪娅小姐吗?”突然插话进来解围的税收处的三个负责人之一,排在第二位的负责拨款的某位大人物。
“很久不见了,我的克劳迪娅,永远的百灵鸟,你依然青春动人。”
“谢谢你,博科南伯爵大人,你的赞美让我很受用。”一语双关的布洛芬子爵夫人自有解围的方法,不过还是不如大人物的一句话。
“刚才看见你曼妙的物资,让我被繁重的工作折磨后疲惫的心一下子轻松不少,真得感谢你。”博科南伯爵伸手打个招呼:“哦,对了,我为你介绍几个年轻的骑士,他们都是我的家族出身的准骑士,完成册封,不过没有军功,现在无法授爵。他们都是很棒的小伙子,很快就会出人头地的,不过在正式进入军队开始他们的军事生涯之前,我希望你能带领他们到城主府那些老家伙面前露脸,留个印象就好。”
“这个很简单,我现在就带他们过去。”布洛芬子爵夫人站起身:“博科南,他们都是真正的骑士?”
伯爵笑着点点头。
布洛芬子爵夫人向她的仰慕者露出歉意的眼神,得到回应后才释然,她轻轻摇动扇子径直往主位方向走过去,两个穿着骑士礼装的年轻人立即跟随上去。
“博科南伯爵大人,以您的身份和地位也可以举荐家族的小家伙,为什么一定要布洛芬夫人去?”
有黑色钢腕之称的贵族原本是重型双手剑骑士,习惯直来直去:“我想你一定知道,克劳迪娅这只百灵鸟原本是我带进贵族的圈子,她的身上打着我的符号。我亲自举荐和由她去举荐,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城主府的老家伙们心情不好给我脸色看时说不定会刁难那两个小崽子一番,而克劳迪娅就不同了,没有人会和她过不去的。老家伙们几乎看着她长大,一定会顾及到脸面。”
“我听说,布洛芬夫人举荐的骑士的运气都不错,最少也能封上勋爵。她又被称为幸运的报喜鸟。”
博科南伯爵看了一眼这个后勤处的同僚:“我的克劳迪娅能为其他人带来运气,自己却未必有命运女神的垂青。”
瞬间明白过来的贵族军官露出会意的笑容:“这样精致的艺术品只有伯爵大人您才能雕琢出来。”
“我想,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博科南伯爵顿了一顿:“百灵鸟在丛林里歌唱,自由地飞翔才能拥有她的广阔天地,她可以暂时停歇在某棵树上,那也只是片刻而已。”
‘布洛芬子爵战死沙场说不定不是一支流矢的意外。’猜测到这个可怕的‘真相’,麦汶顿子爵低下头装作品尝滑嫩可口的果酱布丁。
把一切都掩埋在心底才是正确的作法。
第三十八章 龙兄虎弟
“今时不同往日了,兄弟,你没有赶上好时光。当冷水城被肮脏的堕落者亵渎、腐烂的亡灵盘踞时,有很多普通家庭的孩子赌上自己的生命,取得学徒的任务试炼石板,历尽千辛万苦,以百折不挠的精神战胜敌人,也超越了自己,获得里德勒老师的褒奖,赐予无比珍贵的种子,此后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第二次。让很多激流城的原居民以及移民家庭懊恼不已。当然他们肯定不会去和里德勒大人争辩,只是把压力施加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哦,可怜的孩子们,你们是在太倒霉了。”
幸灾乐祸的表情喷出满嘴善意的嘲讽,曼图尼·塔斯克前头带路,身后跟着一身洗的发白亚麻衣服的渔夫的儿子。
“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也不清楚你的资质到底有多出色,注意一点,破格将你录取到白橡学院的人是泽皮德老师,你会为他带来很大的麻烦,也会为他带来沉重的压力。”
“因为什么?”
曼图尼顿住脚步,回头瞪了这个门外汉一眼:“破例,是首次破例。你知道开了这个口子,将会让那些隐藏在平静水底下面的暗流掀起多大的波澜吗?你无法想象。举个例子,著名的马塔诺水坝崩溃带来的大洪水,造成三个国家大面积水灾,至今仍有部分土地变成永久性沼泽的灾难就源自于一窝食银蚁在水坝上筑巢,啃食了一块石头,最终导致了这个悲剧。”
“真的吗?我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件事。”
“你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嗯,我得想个办法让你的贫乏的脑袋充满知识。”曼图尼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也许那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毕竟我识字不多,一个月前我还在海边捕鱼。”
“哦,那是以前的事了,你父亲是渔夫,你将来就未必了。如果你能有一番成就得到里德勒老师的青睐,得到至关重要的种子,那你以后就是法师的学徒,像贵族一样脱离你的父祖的生活,受到别人的尊敬。”
“那肯定是好事。”
“好吧,闲话说到这里为止。我和你都是马车走到半道强行补票上车的幸运家伙,车子不会停下来等我们,只会继续向前。如果只是一趟简单的旅程,我们不用去烦恼什么别的,不过这一辆车子是为了让我们这些乘客写一篇日记体裁的旅行文学,因此我们不但要跟上那些走了一半路程的家伙的脚步,还是补回之前关于道路两旁风景的收获。难度相当大,以至于连我也没有把握。”
“我会努力的。”
这个时候,瑞文·马汀骑着他刚刚制作的飞行扫帚摇摇晃晃爬上半空,下面是欢呼喝彩和追逐他脚步的学徒们。
听到那些赞扬的掌声渐渐升高,曼图尼的心里忍不住地开始发烫,他紧紧握住双手的拳头,好一会才摊开手掌轻轻抚慰激烈起伏的胸膛。
“那就是你要追逐的那个家伙。”再迟钝也明白室友的目标,费瑟放下准备鼓掌的双手,站在曼图尼的身边。
“他只是目标之一,还不是最主要的那个。”平复了心情,曼图尼拍了怕费瑟的肩膀:“走吧,熟悉了这一带的情况,我再给你补一些功课,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谢谢你,曼图尼。”
两个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上,站在尖顶高塔上层的里德勒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头长出稚嫩翅膀的蜥蜴长兄,带着刚出生的猫咪幼弟。’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略微沉吟片刻:“我有些明白你的想法了。泽皮德。”
“大人。有您的支持就足够了。”
“学徒的资质好坏其实不重要,我的这一批学生即使完成学业,能顺利突破学徒晋升为正式法师的不足十个,其余都是借助我的能力拥有施法者的身份。没有我的支持,他们甚至释放不出一个法术。”
“那么您收下这个费瑟,只是因为我的推荐?”
里德勒笑了笑:“我给你和皮亚每人一个推荐的名额,两个人都用掉,这没什么,也不重要。冷水城用他们的渠道,通过皮亚送了一个塔斯克家族的孩子过来,他们的目的我暂时不说,那个小家伙的确拥有不俗的资质,成为一个正式法师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关于你推荐的这个叫费瑟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他和别的孩子不同,拥有一颗感恩的心,而且他的心灵很纯净,这一点格外重要。”
顿了一顿,里德勒继续:“费瑟是耐欧玛这座城市的原住民,和其他向往激流城的生活搬迁过来的移民家庭不同,他的家庭情况收支一直很紧巴巴。母亲是某个商人家庭的女佣,父亲失业后在港口码头找了份运输渔获的工作,两个兄长都是水手,长姐是酒馆的招待,他们是激流城底层社会的缩影,通过他们我可以看见和预见激流城的未来。”
“激流城的未来,我还没有认真的想过。”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激流城,都在等我们犯错,我又怎么会给那些觊觎的人以机会和口实?”里德勒轻轻地笑了:“我曾经为激流城带来复兴的希望,事实证明这片被魔灾几乎毁灭的领地重新焕发生机,而且看目前情况而言还很不错。不过,和平和富足的日子过地久了,人们就会渐渐迷失在金钱和权力之中,沉醉于享乐以及纵情声色,放任自己的欲望。不知道感恩,忘记我赐予的阳光雨露,以及我的威严。”
“大人,我从未忘记。”泽皮德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大部分人都是好的,只是其中一小撮败类,背叛了激流城,背叛了我。他们投向敌人的怀抱,出卖我们的情报和资料,攫取那零碎的敌人赏赐的好处,忘记了背叛者的下场。”
“什么下场?”
“不会被任何一方继续信任。”里德勒抬起头仰望天空,他的声音悠远绵长,仿佛深邃的幽谷的钟响:“这些小虫子只是寄生在皮肤上面的不起眼的皮藓,有些碍眼罢了。雷欧萨斯和我的想法不同,他想直接挖掉这些烂肉,让激流城的肌体重新恢复健康,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他们不是正在危害激流城,危害我们吗?”
“泽皮德,我不得不和你阐述一些我的想法。”里德勒考虑了一会:“如果把激流城想象是一个普通人,城主府是这个人的脑袋,负责指挥他的手脚和身体的运作,包括我在内就是这个人的组成部分,你可以想象成某个身体的部件,就好像皮诺奇奥一样。”
泽皮德明白过来,点点头。
“普通人,作为一个普通人都会有生病,受伤,头疼脑袋发热的事情发生,这不奇怪。因此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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