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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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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刻不停地留流,余慈的范围扩大,但收获却越来越少,当他把善功积累到两零四的时候,进便彻底停滞。

然后,今冬的第一场雪降了下来。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边去,余慈站距离天裂谷约有十里路的一个小山谷内,看寒山雪溪,穿谷而过。这里其实就是他初返天裂谷时,截住采药客问话的老地方,而小溪下游,则有另一群采药客沿溪流回程。

这群人猛然见到余慈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道士站上游,那边三四十号人都是一怔,没有路途偶遇的招呼,气氛反是有些紧张。

余慈表示理解。

眼下正是结束大半年的工作,回家过年的时节,平常天裂谷留连的采药客们,都停下了工作,打点行李、呼朋唤友,开始陆续返乡。同时,现也是混乱的时候。

收集虾须草永远都是个没本的买卖。无法再从野外获得,从别人身上得来也一样。这个时节,偷、抢、拐、骗等一切恶劣的手段都有了施展的地方,平日里已足够糟糕的秩序会糜烂到常人很难想象的地步。采药客们看来,这个俊秀道士便是刻意拦路上,来意颇为不善。

其实,余慈还真的就是冲他们来的。

看到采药客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余慈也不说话,视线从左到右,像是随便扫了一眼,然而接触他视线的采药客们,胸口却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一时间气都喘不过来,人群一阵骚乱。他听到里面有人低叫“上仙”之类的称呼,至此,目的便达到了。

情形看起来妖异古怪,其实不过是神意的运用而已。这倒不是余慈自己的明,当日止心观,金焕意图以势压人,一个眼神便能拿出“日薄西山犹未足,扯得苍天一同落”的气魄,比余慈实强出太多。

不过这程已经够了,至少足够扯起一部人不那么美好的记忆。

这群采药客,有一半的人物神色剧变,有胆儿小的,已经反应性地要向后逃,却被脑子清楚的同伴一把拽住,总算没当场炸了营。

气氛变得分外古怪。

余慈本意是想拦路收集一下天裂谷药草的消息,见到这种情形,也觉得意外。他之前照神图,也没有刻意分辨这些人的身份,此时将视线他们脸上扫一遍,忽地恍然:

“你们是……”

很多人脸上都显出尴尬和恐惧。但队伍前排有一人,却是以绝快的反应速,双膝屈折,跪倒溪边冷硬的沙石上:

“上仙明鉴,如今我等已不做原来的营生了!”

这动作提醒了很多人,三四十号人的队伍一下子跪倒了一小半,都是纷纷指天誓日,表示已经痛改前非,老老实实采药,绝对没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没跪下的那些采药客,先是茫然,旋又疑惧,到后已不知手脚往哪儿摆放,干脆也从众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倒也壮观。

余慈看得分明,这一拔,倒有一半人,是当日荒山破庙里那伙儿骗子。当头那个先跪下去,不就是那很是活跃的黑脸汉子么?

目光众人头顶扫了一眼,几乎没费任何力气,他便看到了正努力往人群里面缩的玄清道人,这人连头也不敢抬,身子还抖。

余慈皱皱眉头,道:“起来,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听他这么说,那些正牌的或是半途出家的采药客们,迟疑一阵后,陆续站了起来。没有人是傻子,所以有些有些人打量旁边同伴的眼神就有点儿变化,整个队伍却是鸦雀无声。

余慈看得有趣,随口问了一句:“打劫行骗的事,真的不做了?”

几十个脑袋连摇,但很多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心虚。

余慈哑然失笑。

天色已晚,营地里燃起篝火,余慈自然坐主位,任周边阿谀奉承,马屁如潮,也自巍然不动。慢慢的那些阿谀之辞便弱了下去,以往玄清一系的人马渐都讪讪住口,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这时候,余慈开口询问附近天裂谷下的药材生长情况,这些问题,玄清那帮子打劫行骗的是搭不上话的,只有正牌采药客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行家才能答上两句。

不过渐渐的,采药客们见余慈脾气还算不错,且只对药材感兴趣,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些年轻的也开始说话,相较于老药工出言谨慎,言必有物,年轻人的便道听途说的多一些,有谱没谱的消息都一股脑地倒出来。

换了旁人,必然招嫌,但余慈不同,他有照神铜鉴,大面积的扫描之下,传言真伪一看便知,也不怕浪费时间,反而多出一分机会。受他默许的态鼓励,就连玄清那帮人也开始插话,这些人的见识又是另一个层面,一个多时辰下来,余慈还真的找到两味药材的消息,合起来也有七功,算是小有收获。

这边聊得热烈,那个玄清则是畏畏缩缩地躲一旁,始终保持沉默,沉默到别人几乎要记忆他的存。众人讨论药材热烈的时候,他托辞方便,弯腰退出来,隐入外围黑暗山林。待离得远了,便咬牙狂奔,等十多里出去,这才喘出一口气来。

“乐,乐,再让你他娘的乐一会儿,马上你就要哭……”

喃喃说着,玄清拿出袖里捏碎的传讯符,扔地上。他的喘息一直没停止,倒不是累,而是极紧张的原因。还好,现应该是安全了,他再喘了两口气,扶着树干直起身子,准备辨明方向,跑得远一些。

便此时,他眼前亮起一束淡青色的光。

刹那间,玄清全身僵硬,只有眼睛还勉可转动。他身外丈许处,突然升起的光源,像是一个青皮灯笼,清冷的光色铺展开来,映出旁边那个熟悉的人影。

“你让我哭什么呢?”青光下,余慈轻声说话。

“你……你怎么追上来了?”

玄清的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他不自觉地后退,只两步,便撞了树干上,进退不得。

“只允许你害我,不允许我找回来?”

余慈负手站原地:“听郑大讲,你认了白日府的卢丁做干爹,那刚碰面时,你激的传讯符,就是通知他喽?”

玄清完全不知道,黑子那王八羔子是什么时候把他给卖了,不明白自己已经隐秘到极致的动作,又是怎么被余慈现的。现,他的脑汁已经僵了,身子是如坠冰窟,从内到外,没有半点儿热。

到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你早知道,为什么不逃?”

“我为什么要逃?”

余慈露齿而笑,雪白的牙齿映着青光,冷幽幽的:“被人莫名其妙地放榜通缉,我还要很爽吗?我不给自己讨个公道、出口恶气,还真让他们把罪过安我头上?”

玄清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噎死,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他和余慈的思维回路是完全不同的。这个无视白日府凶威的疯子,绝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此时此刻,他第一个反应是开始求饶,可这一刻,他偏想起破庙那耻辱到极致的一幕,还有接下来近一年时间里,从背后传过来的令他狂的眼神。

话到嘴边,就给冻结了。

终,他呛琅一声,拔出随身长剑,剑尖剧烈颤动,但毕竟指向了前面的人影。余慈冷眼看着,不再说话。

大概是余慈的态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经,玄清猛地嘶叫出声:“你完蛋了,白日府的大队人马转眼就要杀过来,你绝对逃不掉……”

“你说的大队人马,是指这个吗?”

余慈一句话,便让玄清的言语全噎喉咙里。此时,那个“青皮灯笼”飘啊飘地移到前面来,森森青光流淌。

离得近了,玄清才现,那绝不是什么灯笼,那是山川、是河流、是风过丛林、是鸟来兽往!随着光影移换,他看到,其,正有个人影,像是只可笑的虱子,纵掠只有尺余高的山岭,向隔着一个山头的谷营地进,那里面的人,那里面的人……

玄清彻底傻了。

第50章抢先

第50章抢先

玄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荒谬的一切,直到深秋寒风吹到他领子里面,把全身变得冰凉,他才如梦方醒,抬头去看对面的人影,可对方已经隐藏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感觉像是一头猎食的猛兽,舔着指爪。

长剑落地,玄清嚎叫着扑上去,伸手去抓山岭上那几个“虱子”:

“干爹,我这儿啊,干爹!往这儿来,他这儿,那个余慈小贼这儿……”

叫声堪比夜空飞舞的夜枭,他冲上来,手指碰到了青光云雾,却又径直穿过,然后向前趴。没等落地,脖颈一凉,他的视界突然就换了一个古怪的角,再涂上一片血红。

篝火旁,自从刚才玄清和那位修士老爷先后离去,气氛就变得不太正常。玄清一伙儿和采药客们彼此视线错开,不知道该用什么态来面对相处近两个月的“同伴”。

直到半刻钟后,余慈迈着不急不缓地步子,从外围黑暗踱出来,手里还提了件东西。

等他进入火光范围,好奇的人们把视线投过去,随后便似是跌进了刺骨的冰窟里“玄、玄清大哥……脑袋?”

不知道是谁把那件东西描述出来,篝火旁静了静,突然就炸开了锅。至少有七八个人出惨叫,不顾一切爬起来就跑,也有人跪下求饶,还有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两眼直,茫然不知所措。

不管是跑的、跪的、呆的,余慈统统不管。他揪着玄清头颅的结,一直走到篝火边上,突地毫无征兆地起脚,劲风起处,熊熊燃烧的火堆砰声四散,山谷的光瞬间暗了下来。

所有人都颤了一记。然后,他们听到余慈温和的声音:

“都走,跑远点儿,另找个宿营的地方,这里我拿来招待客人。”

这一刻,山谷南侧的山头上,传下一声厉啸:“白日府卢丁、司隆此,余慈小贼休走!”

啸声,道人影扑击而下,山林宿鸟惊飞,乱成一片。

余慈一动不动,周边大部分采药客却已是连跑的勇气都没了。玄清一伙,刚刚还把自家老大卖掉的郑大,本来是有逃走的机会的,却因昏了头,跑错方向,差点儿撞余慈身上,踉跄又看到玄清因恐惧绝望而无比狰狞的头颅,当下一屁股坐倒,哀叫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饶命,饶命啊!”

余慈懒得理这种废物,信手一甩,将玄清的脑袋扔到穿谷而过的小溪另一边,恰好滚到扑至山下的白日府修士脚前。

嘭地一声,卢丁顺起一脚将干儿子的脑袋踢入山溪,但前冲的势子也就此止住,只拿冷眼瞅过来,半晌,方道:“这便是余慈?”

他问的是身后的随行武士,有人应了声是。黑暗看不太清楚,但想来也是当初随侍金焕身边的亲卫。

卢丁嘿了一声,这才对余慈说话:“小贼倒也机敏,识相的束手就擒,让俺拿你到府听由府主落,说不得还留得一条命来!”

余慈照神图里见这此人无数回,现实倒还是第一次见。只觉得此人比图还要讨厌十倍,根本不愿搭理,不过呢,若是换了旁的稍多点儿能耐的家伙,此次他也不会决定冒险正面迎敌。

把目光移到卢丁旁边,那个司隆身上。

刚刚啸的便是此人,面目凶恶,令人一见难望。余慈也照神图见过两回,知道他武力强横,三十来岁年纪,已经快要进入通神阶,凝成阴神,论境界,与自己伯仲间,但论功力,还要高一些。只不过,这人少点心眼儿,府地位虽卢丁之上,真对外行事的时候,也只能当一个打手人物。

不管怎么说,此人是个劲敌。

余慈目光再转,两管事身后武士身上扫过。看打扮,这些武士全部是是府主亲卫。这些人都是明窍的水准,距离通神境界相差不远,又常年一起修行,默契惊人,七人合力,对手若只是通神初阶的水平,说不定还不够他们斩的。如此战力,就算白日府家大业大,也只有五十余人,都是府拔尖的人才。

他这边评估敌情,完全把卢丁扔一边。向来欺软怕硬的卢大管事,自认为占优势,如何受得这个,呸了一声,也弄了一次干脆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音落,他身子不动,司隆和随行武士则齐向前冲,转眼扑过山溪。周围采药客终于找到了逃命的感觉,一轰而散,只余下场地央的余慈屹立不动,视线锁定卢丁,未有稍移。

被余慈盯视,卢丁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下冷,不自觉退后几步,再擎出随身宝剑,这才缓了口气,又叫道:“结阵,生死勿论!”

卢丁认为,这一下便是稳妥的了。而他喊叫的瞬间,余慈身形下挫,积雪犹丰的的山溪边,忽地闪耀出一道半月弧光,色泽暗红,扑向司隆等人的小腿位置,其锋芒之锐利,无人敢撄其锋,当下纷纷闪避。

司隆艺高人胆大,到后一刻才跳起来,用护体真气和剑气轻轻碰撞,以测其深浅。嘶嘶的啸音,他忽地一怔,极其熟悉的灼热感从脚底透上来,初时还如温水一般,但转眼之间,已化为烧红的铁水,直灌进来。剑光过处,溪畔积雪消融,不见半点儿痕迹。

“阳……不,纯阳符剑!”

怒叫声,司隆极其狼狈地侧翻,远远弹开。

不比阳符剑的霸道,纯阳符剑经过高层次的封禁,剑煞气凝而不散,乍看去并不起眼,可杀伤比前者起码强出五成。司隆对此再明白不过,当下落向远处,腾出时间化去攻入体内的火劲,没了这位通神修士掣肘,余慈一声低啸,身形暴起,纯阳符剑虚空接连刺击,几乎同时攻向七名武士。

诸武士都是白日府的精锐,心志坚毅,非常人可比。既然卢丁下令结阵,便不管其他的事,便是司隆被人一剑击退也不能干扰他们的意志,转眼散而复聚,调整站位,只一息的时间,便围成一个大略的弧圈,手长剑嗡声颤鸣,彼此呼应,其聚合的心点,便锁了余慈身上。

就此刻,余慈手,纯阳符剑的剑光,扭曲模糊,使得众人凝聚其上的视线差点儿便给弄得拧了。

任诸武士如何训练有素,这一瞬间也不免失神,等他们反应过来,却见到余慈身剑合一,已经杀到了他们结阵的弧顶处。那里,有三个人封堵!

双剑交击,“锵”声鸣响。余慈手符剑凝火成刃,一击便将当头武士的长剑震出宫,而此,两侧武士的剑气也自他两肋插入,当头武士虽是门大开,却不闪不避,只要能挡住余慈片刻,四面剑气聚合,便是本人死了,赢的也必然是他这一边。

“好!”卢丁后面看得清楚,脱口赞叹。这回拉出府主亲卫到天裂谷,实是个妙招,换了别人,就算是府其他管事到此,也不会赢得这么干脆利落。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到了溅射四方的血雾,还有血雾之后,余慈冰冷的眼。

没人知道前面一瞬间生了什么。场的两个管事还有剩下的武士只看到挡余慈前面的三人浑身溅血,大片血雾喷薄而出,像木头一样倒下去,而余慈则没有任何停顿,冲破血雾,持剑杀向山溪对面,僵立不动的丁大管事。

纯论修为,卢丁要胜过任何一名亲卫,但论心志、魄力,一直处理府杂务的他早就没了当年勇猛精进的势头,见余慈披血持剑杀来,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挥剑抵挡,而是大叫着再向后退,连退了七八步,见无人能赶过来,这才又胡乱挥剑,想要挡住余慈那神鬼莫测的剑法。

霎那间,余慈扑上,暗红剑光闪烁,铮铮之音连成一片。奇迹生了,卢丁七零八落的剑幕竟然挡下了大部分的剑气,偶尔漏过的,也都没落要害,他竟然撑过了……不,是挡住了余慈足足两息时间,而这段时间,已足够司隆和亲卫回援,形成三面夹击之势!

先赶过来的是司隆。作为白日府的实权人物,他已经多少年没吃这样的亏了?羞怒之下,消融体内火劲后的第一时间,他便力赶上,借着卢丁挡住对方的机会,全力动。

司隆是府得金焕亲传太炫极阳法的五大管事之一,若不是不善于算计,地位当不止此。但也由于性格原因,修为精进极快,论资历,他比卢丁差了好大一截,但论修为,却要倒过来了。

此时他全力动,众人眼前当真像是亮起了一个太阳。炙皮销骨的热浪闷过来,秋末山的凉意转眼驱散,光芒过处,莫说溪畔积雪,便是冰冷的溪水都要沸腾起来了。有蒸腾的火毒扑入五官七窍,闷得脑子转不开趟,一些没跑远的采药客就此一头栽倒,再爬不起身。

那卢丁看到热浪扑面而来,知道同伴来援,不免士气大震,口尖啸暴喝,竟也把一口利剑使得如狂风暴雨一般,将余慈挡外围。直到司隆挟着滚滚热浪,抢诸武士前面,追击上来。

隔着五丈远,司隆便双手结印,这是他能挥太炫极阳法威能的距离。

双手印出,咆哮的热浪几乎凝成了一片如有实质的霞光,横扫过去。余慈仍是背对着他,察觉不到,卢丁却看个正着,见此声势,立给唬了一跳,这“火烧云”的手段,可是不论敌我的,说不定能把纠缠一起的两人,一块给烧成了灰!

他心一怯,立时抽剑后退。他此时还占了先手,自然退得容易,余慈似乎是受到后面攻击的影响,也没有纠缠,而是向后扭头。

第51章格杀

第51章格杀

司隆神意都倾注过去,自然能感知到余慈的动作。隔着一片眩目的烈火霞光,余慈的面目显得模糊不清,似乎已经被烈火烧脱了形,可是司隆却觉得,此人的目光凌厉如剑,竟是丝毫不受“火烧云”的影响,直抵他眼睛深处。那绝不是一个仓促慌张的眼神!

他心“咯噔”一声响,极糟糕的感觉从心底冲上来。可是已经轮不到他再有所变化了,只见赤芒耀眼,矫然如龙,便是“火烧云”的霞光也遮掩不住,轰然爆鸣声里,“火烧云”将原本余慈所立之处化为一片焦土,余慈却踪影不见,倒是纯阳符剑的剑光,撕裂了当那片霞光,直穿过来。

“混账!”

司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余慈竟将纯阳符剑脱手飞出,当然他想不到,这脱手一剑,不是仓促为之,而是蓄势已久。

之前和卢丁的“激战”根本就是假象,余慈就等着司隆过来!

剑光至半途,又生变化,周边似乎拢上了一层轻雾,变得模糊不清,又似是半空虚化了,只有一道稀淡的光,一闪而逝。

司隆毕竟还是有本事的,他见剑光破空飞射的速,已知躲不过,便全力扭了下身子,避开心口要害,同时全力动护体真气,他身上穿着一件特制的软甲,与太炫极阳法火力相激,便能展现出三层铁甲般的防护力。

只要挡下这一剑……

剑光未至,剑气先行,司隆忽地骇然变色。这剑,他挡不住!

他感觉到了,剑气之,那迥异于灼热外相的冷澈寒意,还有那独特的殷殷震鸣,似乎是,似乎是……

真煞?

护体真气完全就等于空气,被剑气突破,赤芒再闪,火焰剑刃像是穿透一层薄纸,打穿了软甲,再直直捣进他的左边肩头。

火焰剑刃撕裂肌肉骨胳,深蕴其的强绝火力轰声爆,司隆忍不住大声惨叫,只一下,他半边肩头便给炸碎了,火毒扑击心脉,他的叫声戛然而止,随即仰天摔倒,全无声息。

事态转变得太快,等卢丁反应过来,司隆已经仰天倒下,半边身子都给的炸碎了。他只觉得魂飞魄散,手上的剑险些就滑脱手,他大声喊叫,但嘴里喊些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看到,剩下的四名亲卫武士持剑冲上,但几息的时间,便被手持一把青光短剑的余慈一一斩杀,接着,余慈把视线转过来,青芒再现!

“饶……”

卢丁终究没来得及把音节全,脑袋已经离颈飞起。

剑气催下,血雾喷溅,溅得溪边残雪一片朱红。有个还没有逃出战圈的倒霉蛋被血雾一喷,当即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七星剑符上青光如水,不沾半点儿血渍,喷溅的血液扑到他身上前,也被护体罡煞弹开。数来数去,这里倒数余慈是清洁。

余慈四顾打量一下。白日府的人至此已经全军覆没,七个亲卫武士和那个废物管事都死得不能再死,倒是剩下那位,还要再确认一下。

他走到司隆身前,低头查看。不得不说,强者和弱者的生命力,是截然不同的,司隆半边肩头都给炸得粉碎,内脏也受了致命的创伤,此时竟然还有微微的气息。

司隆一直睁着眼睛,看到余慈走过来,他喉咙里“呵”了一声,充血的眼睛死盯着余慈的脸。

余慈自顾自拾起纯阳符剑,考虑是不是要给此人一个痛快。便此时,他耳边响起对方虚弱难辨的声音:

“真罡真煞,先天一气……”

“正是。你终究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余慈手腕一抖,青芒勾销了对方后一点儿声息。

司隆死前,终于明白了这场堪称一面倒战斗的关键。就常理而言,两个通神修士加上七个训练有素的亲卫武士,战力肯定是余慈之上。但是,这里有两点,却是导致了他们的失败。

其一自然是余慈身上凝就的“先天一气”。以通神境界驭使还丹修士才具备罡煞之力,绝对是此界罕有的奇迹,任何人乍一碰到这种状况,都要措手不及。“先天一气”的冲击下,寻常通神修士,绝对难以抵挡。

其二便是余慈学自叶缤的雾化剑意。要知“先天一气”毕竟是还丹修士以上才具备的能力,通神阶段使用,便如三岁小儿舞大锤,恐怕未能伤人,便要伤己。可是当日叶缤传下来的雾化剑意,来历非凡,源于修行界上乘的几种剑诀之一,有攻无守,符合余慈的使剑习惯,与他元神驭剑的手段相得益彰,几个因素凑一起,使得余慈能够充分调动至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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