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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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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可为之。”
余慈站在池边,正要动手,林子外,有人声传入:“嫂嫂……呃,妙相法师。”
匆匆而来的,正是幽蕊,她是听到消息后就追过来,正好看到余慈和妙相在鬼池边研究。原本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局面,然而很不幸,这里里面却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在余慈和妙相之间,竟然没有她本人的存在!
她有一种深重的危机感,稍稍定神,她就笑道:“原来卢道已经来了……”
幽蕊是想凸显自己的存在,可是另两人都没有配合的想法。余慈只是瞥她一眼,就继续准备符法,妙相则问他:
“进去直接感受,似乎会更好?”
“这倒是。说得再好,不如法师亲身验证,我也要知道法师修炼时,如何运用此中阴煞戾气,便于对症下药,过程中,若是里面戾气过重,逐步适应也最安全。”
妙相略一沉吟,就摘去头顶僧帽,露出光洁圆润的头颅。
余慈眨了眨眼,忽地想到修炼时,妙相的形态,心头一跳,不免就有些想法:这美尼姑,不是故意诱惑我?
不管他怎么想,妙相的动作并未停下,只是事先对他点点头,轻描淡写道一声“失礼”,便解褪缁衣外袍并内衫等,缓缓走下鬼池。那隐透莹光的雪肌冰肤,曲线圆润柔顺,自具风情,在气雾中渐渐模糊。
说实在的,她角度选得很好,余慈除非是伸头探身,从头到尾,也就是看到一个侧面,侥是如此,心跳速度也有变化。
这时候,妙相回身,微微颔首,颇是嘉许:“此时效果,已比得平常蓄积七天时。”
说话时,妙相是正面朝着余慈,气雾并不能完全遮挡身躯,在修士的利眼下,什么隐秘部位,都等若毫无遮掩,然而她神态自若,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此时,幽蕊走过来,停在他身边,脸没有任何被无视的嗔恼,反而是露出笑容:“果然了得,妙相法师很欣赏你呢。”
这大约是好话,可与妙相当前神态合为一处,却透出高高在的味道来。
撮合不成,就要挑拨离间……果然像妙相所说,幽蕊也只有点儿小聪明而已。
余慈心中冷笑。然而人心之所以为人心,就在于它并不完全受控于理智。余慈也能够感应到,妙相有那种心态——一个人,是不会因为在牛马猪羊面前裸露而羞耻的,不对等的层次,很容易让道德失去存在的基础。
稍稍调匀气息,余慈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搓了搓手,道:“开始。”
言罢,太阴幡展开,虚悬半空,按而不发。
妙相深吸口气,激发气机,一层莹光自她顶门亮起,慢慢下移,过印堂,穿咽喉,直入胸腹之间,这一刻,妙相的丰腴圆润的娇躯分明是透着光。
光芒扫过之处,惨绿气雾登时澎湃翻滚,几乎可以目见轮廓的阴魂鬼物,如飞蛾扑火,群集而。妙相娇躯分明颤了一记,原本笔直的背脊略弯,挤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嘭”地一声,惨绿气雾燃烧起来,重现了当初通过幽蕊的视角,所见的那一幕。莹绿透明的火光烧灼着妙相每寸肌肤,甚至是从她的面部七窍中透进去,让她的身躯蜷缩得更厉害,并开始无意识地挣扎。
终于,惨烈的嘶叫声响起来。
余慈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里,幽蕊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看到余慈久未动手,她还是刺了一句过来:
“现在可不是愣神的时候。”
余慈唇角勾起,看也不看她一眼,悬在空的太阴幡一抖,封在幡中的神通运作,那是太阴役禁厉鬼术。位列“诸天飞星”之术二十八宿之列的乘符法,便是只露出冰山一角,整个鬼池的运转也开始变化。
幽蕊倒抽凉气,在她的注目下,池中惨绿火光,竟是从外而内,几个波次之内,变成了铁青颜色!仅十余息的时间,那处虚空,都被进一步提纯、爆燃的阴煞之气扭曲了。
而在那里面,妙相身躯剧颤,随后竟是僵在鬼池虚空中,肢体完全绷紧,像是一张已到了极限的弓。
“差不多了……”
余慈已经测出了妙相的极限,正要收手,鬼池中,那位竟是猛地睁开眼睛,此时,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发不出声,但那意念却是透燃烧的瞳孔刺过来:
“继续!”
不改颐指气使的气派……余慈摇摇头,稍稍加了一丝力气,鬼池中铁青鬼火,颜色开始转淡。可也就转了那么一点儿,妙相身躯多处,已经晕一层赭红颜色。
真过限了,收!
随着太阴幡收卷,鬼池中的阴火轰地一声,被硬压到池底三尺高处,将妙相空了出来,为她解压,可妙相没有动作。
既然还在浮在半空,应该没事儿才对。
余慈是这么想的,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妙相开始了轻微的抽搐,悬空的身子开始不稳,同时……连绵的液滴顺着圆润修长的腿线急速滑落,不知何时,她双眸中灼灼火光消去,如今却是空茫混沌,全无焦点,再晃了晃,便一头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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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排毒
“你……”幽蕊盯着余慈,一时愣了,也不知余慈是依言帮忙呢,还是暗中使了坏?不怪她多疑,委实是这场面太过妖异,以前妙相修行,可从来没有落得这般境地。
余慈不让她胡思想,直接瞪了过去:“还不扶法师上来?”
幽蕊如梦初醒,再看余慈一眼,跃下鬼池。
余慈觉得这个蛇蝎nv人那一眼意味儿复杂,正细品之时,就听到她惊呼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弹出来。在她身后,那条久违的四翅双头蛇紧追不舍,振翅间,翅上鬼眼流转,四个蛇瞳放出幽蓝光芒,yin森可怖。
这算是怎么回事?
游蕊ua容失叫道:“快救我!”
开什么玩笑,你还是个还丹修士呢!呃,说起来,那怪蛇似乎战力更强的样子。
见余慈站在那里不动,游蕊好悬没气昏过去,偏偏还不能当真发怒,只能以最快的语速解释:“这是法眼豢养的鬼翼蛇,用来守护鬼池,她昏之后,这蛇会攻击一切靠近她的人……”
说话间,她已是连遇险情,那双头蛇趋退如电,似乎还可流布邪毒之气,若不是游蕊对它也算有些了解,恐怕早被击中。
这种境况下,游蕊再也按捺不住,近乎失控地尖叫:“快叫醒她,我撑不了多久!”
这nv人的小聪明总算发挥作用,道出了最适合的解决办法。
余慈摇头,真叫一个麻烦!感叹中,他随手取了妙相之前褪下的缁衣布袍,很谨慎地绕过鬼翼蛇那边的战场,跳下池去。
还未落地,便见到池底中央,妙相仰躺在那,修长圆润的微微支起,全不动弹。可这本就不是一个放松的动作,说明她的肢体还在绷紧状态,铁青鬼火就在她身边燃烧,似乎还能听到“滋滋”的声响。
余慈恍然,暗骂自己也昏了头,再一动太yin幡,将那处鬼火排开,这才落地。
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楚。
长年浸泡在yin煞之气中,又受鬼火炙烤,池底的土壤呈现某种晶化状态,仿佛铺上了一层粗砺的卵石,尚算得上干净,妙相就躺在上面,一对眸子依然是空茫无焦点,身体则在无意识地颤抖和ou搐。
没了鬼火炙烤,大量的汗液从她细孔里排出,全身肌肤都镀上一层水光,原本这都是通过与外界天地元气jia换来代替的,如今这般,只能说明她体内元气流转失衡,情况看起来相当严重。
余慈靠近的时候,发现她肌体又一次比较明显的颤动,同时二人气机碰触:“咦?没晕啊……”
妙相显然对他有所感应,可就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不知是无力还是无意。
余慈叹了口气,展开缁衣,盖在对方身上,遮去了那让人目眩的景致。有物罩体,妙相仍保持那个姿势不变,外袍盖在支起的ui上,也顺着笔直的线条滑落到腰腹处,只能说聊胜于无,溢出的汗水很快将衣袍打湿。
想了想,余慈半蹲下身,取过妙相一只手,为她把脉,指尖按在手腕上,也感到汗液的滑。润,但观其脉相,却是强健有力。余慈愣了愣,再看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瞳光渐渐开始凝聚,现在,余慈更相信她对着鬼池的上方出神。
“法师?”
手上突地一滑,余慈本能要抓住,两边腕指却是jia错而过,一愣神的功夫,倒是他的手腕被抓个正着,力量很大,一时也挣不脱。
余慈有些不悦:“妙相法师……”
妙相仍无回应,握着他手腕的力量反而更大了。
余慈正要使个手段挣开,目光恰好扫过妙相的面庞,却见原是木然的脸容,略微有了变化,闭合的瓣后,她在咬牙!绷紧的面部肌已过了极限瓣亦是微微颤抖,显然,她正处在极大的痛苦中。
终于,余慈和她的视线碰撞,那刚刚恢复些神采的眼睛转过来,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要求……帮忙?”余慈脑子转了一圈儿,其实他心中已有判断,却不太敢相信,然而,妙相盯着他不放,始终坚持。
很好!余慈发现他有些佩服这个美尼姑了,他也是干脆的人物,也不再犹豫,头上太yin幡bo动,新的指令放出去。正在半空中与鬼翼蛇纠缠幽蕊,便见到鬼池底部,已经被排出丈许开外的铁青鬼火,骤然内聚,转眼将两人吞没。
一声压抑到极至的shen从里面透出来,旋又中绝,至此再无声息。
幽蕊几乎要咬碎银牙,那两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也在此时,那四翅双头蛇倏地退开,不再紧bi,但那四只幽蓝蛇瞳,依旧死盯着她,没有丝毫放松。
幽蕊气极,眼下凑近你主人的,不是那个卢遁吗?
鬼翼蛇才不懂她的心思,这个战力强绝的灵物,自有其判断的标准,依旧护卫在鬼池边上,不让幽蕊靠近半步。nv修只能远远看着,半透明的铁青鬼火中,余慈和妙相的姿势,都没有明显的变化,像是变成了两座雕塑。
幽蕊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疑虑:怎么感觉着,那位下堂的嫂嫂对她越来越疏远了呢……也许从来没有亲近过,可像现在这样,明显地表现出来,还是头一次。
扑楞楞的振翅声响起,某个粘粘乎乎的家伙又派了他的传声筒兼探子过来,幽蕊冷哼一声,反手将其打落。出了手,她忽地一惊,这里的情况可不太妙,那个马槐不会趁机动手吧?
幽蕊一下子紧张了,不过事情似乎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糟,自那黑鸟被打落后,再没有别的事发生,如此过了小半刻钟左右的时间,鬼池中铁青鬼火终于也到了极限,“呼”地一声,迸成惨绿的气雾,转眼又被太yin幡排开出中央那两人。
余慈终于ou回手,看着腕部乌黑的指痕,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他身前,妙相依旧是那个姿态,刚刚披在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鬼火烧化,连灰烬都没剩下来,此时依旧是不着寸缕,但之前大量出汗的情况已经停止,全身上下莹洁透光,无有瑕疵,眼神也已完全凝聚。
然后她坐起身来,曲起右膝,加上胳膊,就那么发怔……或者是思考。
鬼翼蛇无声退出鬼池角落,幽蓝失了钳制,稍怔,随即也下了鬼池,来到二人身边,关心道:“妙相法师,可无恙吗?”
妙相抬头看她一眼边微勾:“是我不自量力。”
她嗓音更为沙哑,但吐息稳定:“卢道友的符箓之功,远超出我的想象。”
若是余慈记得没错的话,她还是头一次称呼自己为“道友”,这就是最明显的改变,而隐蔽一些的,就像自家遭殃的手腕,鬼火二度炼体时强行抑止的shen都指向一点:
妙相认识到了他的价值,不再视他为猪狗牛羊之属,自然而然多了些礼数和矜持。
此时幽蕊取出一件披风,披在妙相肩头,美尼姑略掩身姿,慢慢站起,仍有些摇晃的样子,幽蕊忙又扶着她,才一碰触,就低呼一声:
“好热!”
“巫毒排出,自然如此。”
“巫毒!”幽蕊脸上变闪电缩手,如避蛇蝎。她本能的反应做出,才知失态,一时就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妙相也不理她,面向余慈,慢慢道:“总算见识到卢道友的能耐……”
巫毒,什么巫毒?
余慈正在心中向影鬼询问,闻言分心回应,也是检讨问题:“惭愧,第一次控,加压减压都太快了……”
这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很容易让人想到妙相之前的狼狈,不过余慈也是就事论事:他一方面是经验不足,另外罡煞运化的风格,也以明快凌厉为主,这种循序渐进,掌控火候的手法,还需要多练几回。
妙相并不在乎这个,追问道:“改造鬼池后,不知能否达到这一效果?”
余慈真佩服了,原来这美尼姑还没受够呢!。
第一百一十章追迹
不管余慈对妙相的耐受力有怎样的看法,改造鬼池的工作,总归是落到他头上了。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问题,或者说,几乎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份儿工作了。
借太阴幡施展的太阴役禁厉鬼术,对驱役阴物,自有其灵效;结成本命金符之后,余慈还能借用白虎凶煞星力,一般的厉鬼阴物,当真捏扁捏圆,随心所欲。几个因素结合,改造鬼池,精炼阴煞之气,对他来说,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接下来这段时间,余慈每天只拿出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在此事上,其他时间,就去干自己的事儿,非常轻松。
之所以没持续更长,是由于妙相的耐受力毕竟有限,随着阴煞之气日益精纯,引发的鬼火愈发猛烈,就算她意志力强大,且有逐日长进的趋势,但总体上,她在鬼池里坚持的时间是越来越少的,纯为她量身订做的鬼池改造工程,自然也视她的情况而定。
其实余慈有些怀疑,照这个势头下去,这美尼姑所谓的“排毒”,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吧。
前几日已经询问过影鬼,所谓的“巫毒”,说它是毒素,其实有点儿牵强。准确地说,那是修炼巫术的人,在转修其他长生术的时候,体内自发产生的排斥力。
其成因就是巫术对人之形神强大的变异作用,修炼巫术日深,对其他类别的长生术就很难适应,若强行修炼,气血郁结,还有变成致命病灶、病根的可能,那时就会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巫毒”。
按照影鬼的描述,真正的“巫毒”,可说是巫法变异的血肉菁华,平常状态下无害,但若经特殊手法催动,充分发挥其巫法变异之效,则是此界最难抵御的毒物,因为经由巫法变异的血肉没有哪两种是完全相同的,其毒力也很难找到完全对症的解法,受到的影响也不尽相同,甚至是有好有坏。
有的直接暴毙,有的修为尽丧,有的精神失常,但也有功力大进、寿元增长的,稀奇古怪,不一而足。
影鬼也说不好妙相的情况是轻是重,但“巫毒”一事,确实与她原为飞魂城的“主母”的旧时经历相对应。要知飞魂城正是上古巫门传承比较完整的一支,相比之下,另一个以修炼巫法出名的宗门,亦即与之联姻的千山教,其巫法传承,已经改动得面目全非,接纳了释、玄等多种长生术的影响,算不得纯粹。
飞魂城和千山教的信息,影鬼这老古董并不知道,这是余慈从陆青那里问到的,两相结合,脉络确实清楚了一些。
正想着里面的道道儿,纯青颜色,甚至要更浅一些的鬼火“轰”地一声响,被强行分开,妙相从中走出来。
连续几天都在鬼火中挣扎,其频率太高,是极损伤心神的,可在前期的萎靡之后,这两天妙相的精神倒有点儿病态的兴奋,便如这般,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从高度精炼的鬼火中走出来,比头一回短时间内昏厥失神,肌体失控的情况,可要强上太多。
“这次果然又有精进。”也不知妙相是说她自己呢,还是评价余慈的手笔,她径直拾起地上衣衫,遮住娇体曲线,说话时轻松随意,真如对待一位老朋友那样。
余慈问她:“巫毒排出情况如何?”
“势头减缓了。”妙相摇摇头,旋又补充道,“这才正常,残余的越少,就越难祛除,只有慢慢磨尽。”
余慈嗯了一声,觉得这几日的改造,也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正好有件事需要他全心投注,正要将此事说明,妙相已经先一步开口。
“卢道友助我改造鬼池,几有再造之功,我应有重谢……道友也尽可提出来。”说着她皱皱眉头,“这里理所应当之事,无需矫情。”
她说的是余慈含糊的态度,这几日,妙相一直想拿出实在的谢礼,且她很大气地要余慈提出要求,她再加以满足,余慈却一直没有明确的回复。
正说着这个问题,让人心烦的振翅声响起,又有一只鸟儿飞来。余慈也没看清品种,反正总不出那几样儿。
马槐这厮不知是怎么想的,一直没有露面不说,放出的传音鸟儿,要么是乌鸦,要么是八哥,要么是夜枭,总之都是黑沉沉,乌蒙蒙的鸟儿,真是让人无语的恶趣味儿。
那家伙对余慈已很是憎恶,但一直也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今天也是如此。鸟儿嘴上叼着一块玉简,飞到二人头上,直接丢下,就此折返。
这是哪一出?余慈微怔,转过脸,只见妙相将玉简接着,也有些意外,待看到玉简中的信息,静思半晌,对余慈道:“今天先到这里,后面几日,我有事外出,这鬼池道友可以自行安排布置……对了,暂也不用担心马槐那边。”
说着,她似乎是冷笑了一下,余慈感觉里面有些情绪,不过,这个事端倒生的正是时候,省了余慈一番唇舌。
灵犀散人的心情不太好,这段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些古怪,很多时候,他就像是在做梦,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指使他做这做那,偏偏他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偶尔,他会像现在这样迷惑和憋闷,但很快……
“找到没有?”
灵犀散人忙回过头去,这几日,黑袍的耐心以可观的速度消耗着,心情不好了,就在他身上踹两脚,灵犀散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是一点儿不敢显露出来。他只能装孙子:
“是的,前辈,在城里,越来越明显了。”
这里是华严城,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灵犀散人和黑袍到了这里,目的自然是为了追索那个夺去玄灵引的“神秘人物”。
气味的痕迹确实是越来越强烈了,他记忆中的那人气息,明显在此地驻留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循迹绕上一圈,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更准确地说,他没有做完整。
他第一站来到的是华严城中的三家坊,和黑袍一起踏入坊市,他则解释道:“那个人在这里停留过,和其他人的气味混杂,变得有些模糊。”
三家坊是北荒最大的黑市,超然于一切堂口之上,一个有实力的人,有七成可能会到这里来淘几件宝贝,看看运气如何。说那人到三家坊来,是有理由支撑的。
黑袍表示认同,但这不代表他会满意:“然后呢?”
然后……
灵犀散人表现出了胸有成竹的架势,在三家坊停留片刻,又出了门,在偌大的华严城中绕圈儿,足有两个时辰,在黑袍兜帽下已燃起危险的火光时,终于是出了城,径直往怨灵坟场中去。
“那人肯定是进到了这里面,大概是往东边偏北方向去了。”
“那是哪儿?”
“黑月湖、丰都城……但应该没那么远,方向也有点儿偏差。”
黑袍脑中转动,他是有眼有耳,且灵便非常,之前在城中转上几个时辰,也不是全无收获。此时在华严城中,最火的消息有两条,一个是长青门和阎罗堂的冲突,另一个,就是地下森林中,一处新辟区域,还有那区域中一处不知来头的遗迹。
前面的就罢了,后面那条,好像遗迹的方位,就在那边。
一个实力不俗的修士,去遗迹里转转,也是正常……且这种事情,灵犀散人作假的可能性很小,要知开辟出新区域的时候,这家伙还在茧子里昏迷呢。
“过去看看……你看什么呢?”
见灵犀散人眼神飘移,黑袍顺其视线一瞧,那边还真有几个人,且不是美貌女子之流,他心中就有些疑问。
灵犀散人一激,不敢欺瞒,低头道:“那几人都是沙盗,晚辈当初受情势所迫,和他们混了一段日子。”
黑袍兜帽下,火光闪了一闪,这事儿,灵犀散人前面也曾交待过。
第一百一十一章神术
前面那拨人约有五六个,衣饰各不相同,但都有一股子精悍之气。当然,在北荒,这是非常大众化的模样,没有人会特意关注他们,除了深知他们底细的灵犀散人。
“不是有个抱猫的家伙吗?”黑袍这些天,通过时不时的盘问,几乎把灵犀散人翻个底掉,对一些人、事也有印象。
灵犀散人摇头:“这里没有他。”
“里面有几个知道黄泉秘府的事?我是说,玄灵引,还有相关的那些……”
灵犀散人立刻就明白了,他没有正面回应,只道:“三年前,黑月湖,姓赵的也在。
那就是知情了。黑袍的兜帽略动一下,那意思是要跟上去,对此,灵犀散人心领神会。
前面那拨人速度不慢,很快就深入森林百多里,但他们也不可能再深入下去了。一个时辰后,森林中一个偏僻地点,黑袍将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修士丢下,转眼去看灵犀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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