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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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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介绍涂山时就更加随意,让人一下明白亲疏。
余慈早从赵子曰那里得到消息,葛福乃是十方大尊座下的高手,精于符箓之道,有步虚修为;而涂山则是翟雀儿这边的王牌,同样是步虚强者,符法上虽是不俗,但与葛福相比还有些逊色。
二人主揽这五十人的符修团体,以葛福为主,涂山为次。说实在的,二者之间确实有些差距,这个安排比较“合理”,但翟雀儿背后的魔门东支,又怎会喜欢这种安排?
说是大伙合作,真到了黄泉秘府,还不是各有各的算盘?这时候,一个主次,可就是先机之所在。可惜魔门东支虽人材济济,但道魔有别,在符箓方面,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这时候,余慈以追魂之名,在阴窟城崭露头角,引起了这边的注意。
可以这么说,翟雀儿力邀余慈加入,就是新加一层保险。至不济,也要起到一个搅屎棍的作用……
赵子曰在解说这背景的时候,甚是得意。虽说以翟雀儿的心计,像余慈这样的人选,未必只有一个,但她亲自选中的人物,偏是赵子曰一方的,如此错上加错,在符修团这边的天平,又往那边倾斜了一些。
余慈感觉着,如今的赵子曰大概会拍案大笑吧。
嗯嗯,余慈也想笑来着。
他还真笑了起来,同时冲着妙相颔首招呼:“原来雀儿小姐还请了妙相法师……”
翟雀儿有些惊讶的样子:“你们认得啊?”
“是由夏夫人引见。”余慈又向幽蕊投去视线,略致歉意,“当初在华严城,我受伤避难,换了个身份,两位莫怪。”
妙相显得雍容沉静,并没有做出什么惊讶之态,只道:“卢遁道友符法修为确实高明,援手之德,不敢或忘。”
至于幽蕊,在这里没什么发言权,只是冷淡地颔首回应。
“卢遁?”翟雀儿明眸一转,就问余慈:“你究竟是叫追魂哪,还是叫卢遁?”
“追魂是绰号,卢遁才是本名。”
余慈说了一句谎话,紧接就将当时的情况解释了一下,其实来龙去脉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被来自六蛮山的大妖重伤,换个身份避险,也不丢人。
之前余慈没有房间掩饰两个身份的异同,赵子曰还曾征询他的意见,是否要下点儿功夫,被他拒绝。
那日他到三家坊去见贺三爷,出来的时候,已经和幽蕊打了照面,瞒是瞒不过的。这个女人成事或不足,败事绝对有余,余慈没必要将把柄送到她手上去。不如直截了当,只要注意一些细节,比如别把这些人都不知道的铁阑顺口带出来就成。
真正有点儿麻烦的,其实还是他以卢遁之名,传信给蔡选,暗示他去寻广微真人帮忙之事。这一点瞒不过赵子曰这样的有心人,若是三家坊真下力气去察,恐怕也瞒不过。但余慈也能以“交情”、“旧恩”之类的理由搪塞,整体来说,问题不大。
至少,翟雀儿就没有再置疑什么,反倒是对他述说的穷奇和蛊雕很感兴趣:“六蛮山的大妖啊,我还真没见过呢。”
说着她就给贺三爷下令,让三家坊注意这方面的消息,这种态度,倒让余慈有些意外。
身份的问题就此告一段落,稍停,余慈便问起所谓的“大衍图”,其实这玩意儿赵子曰也说起过,只是一个外行讲起这些,总有点儿语焉不详,还是自己体验一下比较好。
大衍图的话头最初还是由葛福提起,如今这人却拿出矜持的态度,爱搭不理的,倒是涂山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件颜色艳丽的彩锦方帕,向他笑道:
“这就是大衍图了。”
余慈定睛细看,见这锦帕也就是一尺见方,上绣层层云纹,仅以图案论,有些单调,但色分五彩,十分华丽。他也看出来了,明明葛褔才是符修团的主控者,关键的宝物却在自家副手那边,也怪不得他心有不平。其中龃龉,便是早先赵子曰不提醒,余慈也能看得出来。
大概是看在翟雀儿的面子上,涂山态度还算温和:“此宝乃是专门为符箓、阵图推演所打造,可以由最多四十九人催动,再加上一人主控中枢,共计五十人,亦即‘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的术数变化……只说没用,来,你把刚刚结成的符箓打进去。”
余慈依言而行,一道白光注入,这幅方形锦帕上,如云的线条纹路竟开始分折流动,便像是千万条活泼的鱼儿,或环圆,或连线,千变万化,十分晃眼,但再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正疑惑间,涂山也是一道白光打入:“往这儿看。”
说话间,他拿出一个卷轴,观其印记,也是天篆社的甲类级别,乍一展开,里面繁复到极至的符纹分形就铺展开来。
余慈往那边看,随着信息自眼入心,锦帕上就是一颤,上面的线条纹路急剧变化,竟是凝成那些符纹分形的模样。心中又一动,便见得锦帕之上,那些符纹分形自动整合,窍眼三五相叠,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分出了条理。
其实余慈也知道该那么做,但一眼过去,那处已经变化完成,分毫不差,其速度竟比他的思维还要快出一线,而这差距,还在逐步拉大。
原来如此。
余慈抬头,迎上涂山的视线,两人都有些惊讶。余慈是刚刚切身体会到此宝的好处,这方锦帕,竟是能够将多个施术人的心力整合在一起,合力推演符箓中的奥妙,此等功效,和演天珠非常相近,但要更加直观。而且余慈肯定,这里面还有别的功能,只是未曾展现出来。
涂山则是意外余慈极强的推演能力,其间微妙,只有他这当事人才能体会。
此时,翟雀儿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对余慈道:“这大衍图配合五十颗天演珠,可结成阵势,汇集五十个符修高手的心力,天下怕是少有能不被破解的。不过呢,几十名符修借助大衍图推演,令出多门,势必会有混乱,想达到最完美的局面是不可能的,你可要有些准备。”
余慈倒是表现得比较轻松:“葛福道长是正选,还有涂大师查缺补漏,我只是在旁学习吧。”
他这样说,是给葛福和涂山二人一个尊重的态度,算是比较圆滑的回答。只不过涂山在想事儿、葛福则认为理当如此,倒也没什么反应,倒是翟雀儿横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微妙的表情变化,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多想两层,余慈心中也是一荡,随即就多加了一句:“真遇上难题,势必与大伙儿戮力同心,全力以赴,绝不让雀儿小姐您失望就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他被刺激了一下,葛福、涂山依然没什么反应,倒是幽蕊抬起头,瞥过来一眼,难说是个什么想法。
他的反应,却是翟雀儿希望见到的,她拍手笑道:“很好,那我们走吧。”
余慈正心中冷笑,借看大衍图掩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真是给晃了一记:“走?哪儿去?”
翟雀儿笑眯眯地道:“自然是办正事去。”
余慈愕然旁顾,却见涂山全无反应,葛福一直冷淡的面孔则为之变色:
“现在?”
“是啊,现在。”
新的一月到来了,俺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双更下去,坚持一天是一天哈。
第一百三十六章分组
赵子曰被涮了;
十方大尊被涮了;
所有盯着斗符大会的有心人都被涮了;
余慈也被涮了。
坐在蜥车内,余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斗符大会是三家坊这段时间最大的动作,不管是涉不涉及黄泉秘府的人物,都按照思维定式,将此会作为一个节点,当然,还有以稍后一些的随心法会为节点的,自然而然而认定,那个阶段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却是少有人想到,翟雀儿竟会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之际,就突然发动。
这个时候,赵子曰在随心法会上的目标没有得到,十方大尊刚刚转化魔体,还在虚弱期,最关键的是,各人的心思都没调到步点儿上,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应对失措失当,怕是免不了的。
出了翟雀儿的独院,一行人便分头离开。出城的决定是如此突然,余慈甚至来不及和陆青告别,幸好通过影鬼中转,他和铁阑联系上,再让铁阑告知陆青,但想了想,没有说明目的地。
此时和余慈坐在一起的,就是涂山,这位沉稳的中年人,就是未来一段时间,他的搭档,或者说是上司。
余慈的出身来历,注定了他不可能进入决策圈,涂山也就不会告知他任何理由,只要他做好分内的工作就成,余慈也不会询问,倒是主动请教一些注意事项。
涂山对他的识情知趣很满意,指点了几个关键处,又将尤其重要的那一点指出来:
“不管你自己得出什么判断,到最后,大衍图上的结果,一定要合乎雀儿小姐的意思,这个,你明白?”
余慈有什么不明白的?赵子曰不也强调了:最初怎么合他们的意都没关系,最后一定要按着我的意思来。能做到自然最好,做不到,就给他们下绊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子曰还不清楚余慈在符修团是个什么位置,若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想必更是欢喜不尽——前提是,如今他没被气得吐血的话。
半月前,辛天君突然从陆沉行宫处回来,随后就开始了在丰都城和双盘城来回折腾的日子。这位老大人有千里一粟的神通,来来去去不当回事儿,却让有心人一日三惊。赵子曰便将已经赶至丰都城的两位盘皇宗真人又发派回去,惟恐露了马脚。
而今日翟雀儿骤然出发,全无消息征兆,等两个真人得了消息再赶回来,也要一两日的功夫,那时怕是黄瓜菜也凉了,有六七成的可能,就要给堵在黄泉秘府之外,如此,情何以堪?
当然,余慈也没有嘲笑别人的资格。
他很多准备都还没做,包括最最重要的玄灵引,都还没从那块金属取出来。他也不认为这一路上还有可能做到。
还有一件事,如今翟雀儿和那些盟友们,应该在商讨进入黄泉秘府的细节问题,这种高层的会议,余慈的“耳目”无法发挥作用,赵子曰本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上次他请来大梵妖王意念垂注,险些破了神意星芒,让余慈心有余悸,非属必要,还是不要冒那个险了。
这样纯粹是一个睁眼瞎子,怎么办才好?
乘坐蜥车出城,随即转乘飞梭,往东南疾飞,按照余慈感觉,大约飞行近万里之后,众人又弃了飞梭,直入地底,这时已经进入怨灵坟场深处。
此时仍不见翟雀儿等人现身,倒是葛福道士通过另一个渠道赶来会合,还带来了七八人,不只是他这边,随着路程深入,有越来越多的修士汇集过来。无疑,这些全部都是大衍图阵所需的符修,但已经不止五十之数。
涂山告诉他,多出来的那些人,就是补充的人选,以保证大衍图不会出状况。
这里已汇集了近百位,其中三分之一是鬼修,里面怕是有大半是十方大尊的嫡系,在北荒,某种意义上,鬼修和符修就是冤家对头,能聚集这种独特的修行者,十方大尊在北荒这些年,决不是空渡时光。
余慈在这个空当,已经将众多符修看了一遍,发现这里都是生面孔,大概都是借着参加斗符大会的名目,从四面八方调来,如此可以最大限度地排除别人的疑心。
他还注意到,在天篆分社见过的二三十个符修精英,这里竟没一个。没有了参照,这些人的实力怎样,怕是要到实战方知。
这时候,信号传来,葛福和涂山对视一眼,后者很是礼让,将发号施令的权力全数交出。倒是葛福,明显犹豫了一下,有些拖拉。
看到这个,余慈就能肯定,因为翟雀儿的“肆意妄为”,赵子曰和十方大尊那边的准备肯定是错漏百出,到现在都没修补过来。
可这又能如何?
据余慈所知,测试、推演黄泉秘府位置的工作,一直是由翟雀儿那边负责,她只需要拿出“秘府现世,今日是最佳时机”的理由,便是刀山火海,大伙儿也要冲上,便是吐了血,也通通要咽回去。
任葛福如何拖拉,也难以争得太多时间,他冷瞥了涂山一眼,接部就班地下令。
按照大衍图阵术数推演的要求,五十人除葛福主控中枢之外,共分甲乙丙三组,人数不等,甲组三人,乙组十人,丙组三十六人。
这里有一个逐级加权的结构,丙组做最基础的推演,他们算出的结果交到乙组,由乙组梳理、判断;乙组在此基础上得出进一步结论,再交给甲组;甲组最终得出的结论,一般来说就是最终的结果,但作为主控者的葛福,可以对此提出置疑并加以修改,不过如此一来,会拉低效率,空耗心力,就常理而言,不会频繁出现这种情况。
如此分出组别层次,虽然多了两次分析判断的流程,但有效地降低了令出多门的影响,冲突扯皮的情况会少很多。
按照这个分组方式,就是符法水准一般的在丙组,较高的在乙组,最精锐的在甲组,但每一组又要有一个较权威的人物坐阵,有效减少分歧。分来分去,余慈便给分到了乙组,经由涂山授权,葛福同意,成为了乙组的最权威的那人,得了一个“乙组符令”的名头。
接过这门差使,余慈回头看向他那些临时搭档,或者说是手下。
里面既有鬼修,也有常人,环目一扫,果然都是生面孔。不过还有区别,里面的四名鬼修都有还丹初阶的修为,实力平均又高强,外表阴森沉静,看不出喜怒,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常人修士中,竟有一个还丹中阶,常理上与他是不分轩轾,看向他时,神情颇有些微妙,剩下那四位各有特色,修为有高有低,余慈也没法一一顾及,也不知这里面,有几个是专门盯着他的。
多想无益,余慈要想在大衍图阵中发挥作用,或者使坏之类,先把自己的活儿干好,才有可能。
“这样吧,我和大家都是头一次见,彼此都不熟悉,若有时间,认识一下也不错,可是现在正事要紧,咱们就免了各种客套,先做点儿前期的准备。”
余慈视线从各位临时手下的脸面上扫过,表情倒也轻松:“为便于沟通,大伙儿不必互称姓名,起个代号就成。我是本组的符令,大伙儿就叫我‘符令’。至于你们,鬼修的诸位,一二三四;这边的,金木水火土;土兄看来修为了得,便做我的副手……就这么着吧。”
不管那些人、鬼各式各样的表情,余慈招呼了“土兄”、也就是那位还丹中阶的高手一声,一起往涂山那边去,那里,已经开始分发演天珠了。
自剑园之后,余慈没真没再碰过这玩意儿,拿在手中,倒有几分欢喜。不过,让他更欢喜的,还是涂山交给他的另一件玩意儿。
也是他参与此次“生意”,预收的订金。
第一百三十七章入地
余慈接过的是一件太虚青莲法袍。
此袍原是修行界极有名的一件法器,披在身上,便有万朵青莲护体,刀兵水火不伤,诸邪不侵,然而后来不知何故,已祭炼到大圆满境界时,器灵遁走,携走了九成九的灵气,使之威力骤减。后人重又祭炼,却因先天灵性缺失造成的损伤,无以为继,无奈改制成一件天成秘宝,较原来的威力差得很远,但发动起来,亦可放出九朵莲花,寻常飞剑法器一时都难以攻破。
这是余慈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护体法器,以前拥有的,多是有次数限制,或是只能维护心神的特殊宝物,像这样全方位的防护宝物,尤其是穿上就能使用的,在眼前莫测的局面下,更显珍贵。
余慈也不矫情,当即换上,此袍是以百层鲛绡薄纱重叠织就,搓起来却是浑然一体,除手感细腻之外,便如寻常布料一般,可其繁复精致之处,却是巧夺天工。也因为这种结构,能够加入许多炼制手段以及祭炼法门,原本可说是前途无量,想来实在可惜。
袍子披上身上,与体内玄门真罡气机交映,便散射出一片青光,映得人须发皆碧,这也是法衣前后数代主人都是玄门修士,气机相和之故。
余慈这边声势不小,林子中有许多人都看了过来,见是涂山亲手“赠袍”,某些人不免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态度上的转变。余慈知道,这是涂山为他架势,他自然也笑纳了。领了演天珠,径自交给“土兄”,倒觉得这位看他的眼神,比先前要收敛得多。
他还要想着进一步了解几名手下,
可这时候,葛福又开了口,其面容不甚好看,可说话顿挫有序,还是很有压迫力的:“今日汇聚这么些人,组成大衍图阵,就是为了破解一个困难的关碍。一会破关之际,若有什么异象,不论是谁,都不能轻动,尤其是现在组成阵势的这五十人,绝不能超出大衍图阵千尺方圆的范围。
他视线扫过林子里这百十人,稍稍一顿,用很明确的目光示意两边。诸修士随之旁顾,却见不知何时,两翼林间,已经多了十几个人,分别有人领着,均是冷漠站立,气机凛冽。
当头的两人,余慈却是认识一个,亦是刚刚在翟雀儿那边见到的妙相尼姑。
“运行阵势之际,自有妙相法师和高继道兄领人为诸位护法,这十六人里面,最差也是还丹上阶,故而无需担忧邪祟之类,你们也完全不用出手,只一门心思推演即可。但如此周全之下,若还有人自行其事,搅乱阵势,坏了局面,需记得我有言在先……后事做绝!”
林中猛然一静,原本一些窃窃私语之声,全数中断。
余慈在妙相身上一扫,又转向另一边的高继。这人被葛福称一声道兄,应该也是步虚修为,外表甚是年轻,皮肤惨白,眉中却有一根红线,直抵额际,恍若煞气冲顶,令人不敢直视。
一番话后,葛福向涂山略一点头,涂山便让三组人马依着阵势要求,慢慢形成三个松垮的同心圆,丙组在最外,乙组其次,甲组在内环,而葛福则在最中央,暂未加入阵势的“预备队”散落在外,偏向圆周的后部,而妙相、高继率领的护卫则在更外围游弋。
余慈在阵势中间,看了下当前的局面:外围,两个步虚强者加上十四名还丹上阶,在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将百多名符修斩杀殆尽,也不费什么力气,但要照顾这些人可不会有多么轻松。
这百多号人在森林中快速前进,因为地形的影响,阵势当然不会多么严整,赶路时也有人在窃窃私语,步履声、私语声、穿林打叶声汇总起来,形成一波不小的声浪,有些不长眼的阴魂鬼物,或是在林中生活的凶兽闻声赶来,却在外围被第一时间斩杀殆尽。
又前行了二十里路左右,余慈遥见到林中,停了一车一辇,还有十多个人影,似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余慈知道,车、辇之中,就是翟雀儿、黑袍和十方大尊等最重要的首脑。外面则是最精锐的战力,当然,还有相当一批隐在暗处,明面上的,算是冰山一角,赵子曰就在其中,看来也在刻意低调,另外,灵犀散人也在。
冥冥似乎有什么感应,在余慈看到灵犀散人的时候,灵犀散人也朝他这边看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擦过,都没有任何停留,灵犀散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自从余慈借神意星芒之力,控制了灵犀散人元神之后,他们还是头一回正式照面,余慈不好说灵犀散人会否受到什么刺激之类,但这次视线交错之后,他能够感觉到,他对灵犀散人控制,依旧牢固。
车辇那边,并没有和符修队伍交流的意思。
两边一照面,圆阵中央,葛福蓦地打出一道早就准备好的灵符,林间蓦地响起一声沉雄的低嗥,在音波震荡中,有一层明黄色的光气扫过,这边百多个符修身上,都有灵光闪耀,绕行全身。
余慈认出来,这是遁地龙符,
乃是一种极高明的土行遁符,加持此符后,不但能在较浅的地层通行无碍,进入更深层的地底后,还能抵挡不断加大的压力,对地心元磁、甚至对最危险的地肺毒气,也有一定的抗力。
余慈也曾想过学习此符,应对黄泉秘府外独特的环境,但他显然做不到葛福这样瞬间加持上百人,依旧举重若轻的地步。
葛福出手,离他最近的涂山没有表示,但外围的那个高继,却是面无表情地放出一件法器,乃是一面青铜镜,镜面灰蒙蒙的,但照下的光芒却是雪白透亮,到了地面,所照之处,土层竟是变得透明,可见清晰见到下方交错的巨木根系,还有其间游走的虫豸。
光照面积迅速扩大,蔓延到几乎每个人的脚下,符修队伍中就有些骚动,余慈多次听到“天遁宝镜”这一名称。这时涂山才开了口,沉声道:“各自收敛气机,不要惊慌,注意不到落到镜光范围之外!”
只一句话,前面二十里路都难以齐整的队形,瞬间变得无比紧凑,然后就是急速地下陷。
天遁宝镜,镜光所至,可破天下绝大部分隐身之术,亦可穿透五行,飞天遁地,是一件非常实用的法器。
临入地层之前,余慈还往车辇那边看了一眼,那里,似乎也开始移动了。
有天遁宝镜和遁地龙符护持,一众符修几次呼吸的功夫,就到了近二十里深处的地层中。这个位置,岩浆活动似乎比较频繁,天遁宝镜镜光照处,很多时候都碰上那红彤彤的高温流质,需要临时修正路线,有时甚至险险从边上擦过去,让人看得一身冷汗。
此时,葛福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不要去管别的,如今要祭起大衍图,都驱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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