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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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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惊讶之时,一个声音蓦然响起,如洪钟大吕,震荡天地:
“森罗冥狱神禁,三千神鬼刑台!”
音波扫过,千万高台嗡然齐鸣,生成的巨大声响,简直要把余慈五脏六腑外外脑浆全都颠倒。因痛苦他不由弯腰,却看到台上的血水也在,且就在这片咕嘟滚沸的血色气中,有东西慢慢升起来。
余慈也顾不得浓重的血腥气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抬眼,盯着高台血水中央。
升起来的东西,长柄曲刃,乌光带血,殷殷震鸣,是一把看起来就无比锋利的长刀。此时长刀倒竖,其刀柄尾端,竟是一颗狰狞的鬼头,鬼脸正面朝他,面目漆黑,阴森僵冷,鬼眼透着绿色的光焰,只一扫过,就让人身上发寒。
吃这鬼眼一照,余慈心中莫名有些发紧,忍不住就想往鬼眼里瞧,至此如何不知这是一种慑心之力?当下立刻鼓动天龙真意,犹自觉得不太稳当,干脆又用上了佩戴的还真紫烟暖玉,如此内外交并,果然心头一松,鬼头依旧诡异,却再无法给他最初的那种感觉。
虽然脚下被血水陷住,可一旦摆脱了鬼眼的慑心术,余慈还是立刻拿出防御的架势,七星剑入手,直对鬼刀。
可是鬼刀除了拿鬼眼盯他,自身殷殷震鸣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
倒是另外一个高台上,有尖鸣声入耳。
余慈视线飞快地偏移一下,亏得修为长进,眼神敏锐,见是妙相另一边的高台上,竟是同样有一把鬼刀,鬼刀之前,是一个若隐现在的影子。
稍一怔,余慈就反应过来:台上是域外天魔,这玩意儿也然也被束缚在高台上!
他视线连转,果然如他所想,除了这两处,妙相那里、轲忧那里,都有一把形制完全一致的长柄鬼刀,自高台血水中浮上来。只不过,和域外天魔那边不同,他们面前的鬼刀,都还没有动作。
至于没有人的高台上,则是什么都没有。
再看域外天魔那边的高台,鬼刀已经划了一道弧线,无声提起、嗡然下落。
嘶声怪响,刀锋之下,刚刚还让妙相头痛至极的域外天魔,其身影被一刀切断,这时它才来得及发出一声尖锐厉啸,可随后,就嘭然散化一团烟气,盘绕在鬼刀之上,转眼又被鬼头吸纳进去,最终不见。
余慈有些头皮发麻:“既斩又吃……这就是森罗冥狱神禁?”
念头刚转至此处,他蓦地发现,自家眼前这柄鬼刀,蓦地生出一层烟气,就像刚刚斩杀了域外天魔,所呈现出来的模样。
这一瞬间,刀柄鬼脸上,那对鬼眼中的绿芒倏地转暗,却又化为莫测的幽光,一眼看去,那边的鬼刀便似扭曲了一般。微微恍神,再看时,又哪是鬼刀,分明就是……
逝水剑?
无可言喻的情绪从心口冲出来,顶上天灵,却在还真紫烟暖玉的氤氲紫气中消融,更有天龙真形长嗥示警,余慈也就是一个恍惚,很快明白,却忍不住勃然大怒:
“滚你的蛋!”
被鬼眼中骤然增强的异力击中心底禁忌,余慈本能挥剑相向。七星剑上七星,转眼熄灭了六颗,一剑之力,已经是他当年还丹初阶时的十六倍,他也不管什么用剑之理,挥剑横扫。
剑气排空,那倒立的鬼刀终于提起,轻若无物地画了一道弧线,从剑气中切过来,犀利寒意,透肤而入。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对险被怒火烧毁了理智的余慈而言,便如一桶冰水,迎头浇下。
明知是陷阱,怎能硬往里跳?是了,刚刚受业火的侵袭,怕是余毒未靖……
余慈心思变化,因愤怒而蛮横滞笨的剑势倏化轻灵,雾化剑意精于入微变化的优势尽显,竟然在这一线之间,化为无瑕剑圈,铮地一声响,将鬼刀封了出去。
可刀上的力量简直是如山岳一般,透过无瑕剑圈传导至身上,只一下子,余慈全身都麻痹了,若鬼刀回头再斩,他必死无疑。
然而,鬼刀一击无功,却又退回原位,依旧倒悬,鬼脸朝向这边,殷殷震鸣,没有了后续动作。
余慈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已出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不再斩?”
“安心定神,不要给斩鬼刀可趁之机!”
妙相独特的嗓音突然响起,观其震荡微妙处,就是狮子吼一类的音杀,可在余慈耳中,却如蚊蚋一般,不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余慈愕然回望,却见妙相望向这边,唇齿开合,显是在讲话,只是有些吃力的样子:“神鬼刑台,内聚斩鬼、杀神两类法刀。斩鬼刀破虚击弱,专攻台上目标的弱点,一旦斩杀,中者神魂法力均为此刀所摄,借此蓄力,再击斩下一目标;杀神刀却专斩目标最强点,以强破强,却需要斩鬼刀蓄力到一定程度,才能发动,一旦出刀,传说连仙佛都能斩杀……不要再给斩鬼刀蓄力的机会!”
第一百四十九章蓄势
还有这样的禁术?
“原来是这个。”心内虚空中,影鬼倒是恍然。
“以前交过手吗?”余慈想想就郁闷了,“这场面,你应该看到就想起来吧。”
“以前哪会给他排出阵禁的机会?说起杀神刀,就明白了。”
影鬼说得理所当然,但想想也是,虽不知曲无劫当年是和黄泉秘府的哪一任主人交过手,可无劫剑仙当面,等这些高台钻出来的空当,什么人物都要给抹杀干净,自然没哪个人蠢得拿出来现丑。
没有见过这场面也没关系,影鬼记忆中也有相关的知识:“记起来了,据说斩鬼刀斩下,耗力不大,还能增长力量,反哺给五岳真形图;而斩神刀虽是强绝,可是损耗惊人,那什么斩杀仙佛,一刀就能让五岳真形图几百年缓不过劲来儿,当然,斩了你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见出来?”
“是啊,为什么呢?”
影鬼和余慈都思考这里面的原由,可这时候,面前的鬼刀又有变化,
余慈抬头,只见刀上倏现一道虚影,脸面扭曲,满是惊骇恐惧,饶是如此,也遮掩不住其上灼然灵光,那是能刺伤常人眼睛的强度,但很快,就被刀上鬼头吞噬。
余慈现在也知道了,只要是在森罗冥狱神禁中被斩杀,不管在哪个方位,都会呈现在斩鬼刀上,其力量也会输送过来——这倒是很及时的讣告。
影鬼嘿了一声:“步虚阳神……”
余慈沉默了下,才回应道:“这是戈大。”
戈大就是被他带出业火的第四人,刚刚被妙相评价为“愚蠢至极”,但怎么说也是十方大尊座下的忠诚信徒,实打实的步虚修为,如今,却已经被斩杀了吗?
扭头看这无边无际的高台之林,深重的危机感压上来。
妙相还说不要给斩鬼刀蓄力的机会,可现在看来,三千鬼狱刑台,当真是铺到了每一个角落,戈大早走一步,如今已该在数百里外,说斩也就斩了,那翟雀儿等人、甚至是十方大尊,恐怕都免不了走这一遭。
斩鬼刀对他们也有用吗?
余慈不得而知,他更关心那些更现实的问题:“总不能就停在这里挨宰吧?这玩意儿该怎么破!”
影鬼,或者说是它的本体前身,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问题,当即沉默下去。便在此刻,虚空中又传刀风,铮然有声,惨叫刚刚拔起,旋又断绝。
五里外,那个“紫色灯笼”光芒泯灭,性命自然不存。
惹人厌的轲忧,终于还是被斩了!但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余慈身上又过了一层寒意。
看眼前的斩鬼刀,刀柄鬼头已经不是最初僵冷木然的模样,而是变得狰狞扭曲,尤其那脸面,有些像戈大,又有些像轲忧,便似将两个面目硬生生揉在一起,让人看了也要作呕。
余慈越发地明白了,在这森罗冥狱神禁中,每斩一人,斩鬼刀的力量都强上一层,也都会趁势对仍在刑台上的对象重新检视,之前未曾发现的弱点,这回就未必能再遮掩。
“这规矩真他娘的又臭又长,极不痛快!”
余慈陷在高台上,只能被动防御,自然是牢骚满腹:“老子在鬼刀面前,最弱的自然就是力量层次,真要劈下来,我哪能担得住?”
影鬼嘿嘿发笑:“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刀,而是一种神通。寻隙捣虚,找的是你心境中的缺陷,只要被发觉,就算强若真人,也一刀斩了,顺势取你的力量,为它所用。但若发现不了,你就是个婴儿,也可保万全。”
余慈心里没破绽吗?当然有破绽,只不过他心境中最虚弱处,恰是掩在强点的后面,有天龙真意和还真紫烟暖玉维护,天底下能正面突破他心理防线的,还真不多。
但这么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事情也巧,念头刚转过,身前的斩鬼刀化为一道长虹,直入高空。余慈以为它要斩过来,作势要拦,却再没见它下来。
也在此时,余慈发现脚下的血水粘劲儿松动,喝声中猛地发力,身子直向上拔起。
结束了吗?余慈在半空中,看着血染的高台,心有余悸。
后面风声响起,妙相已到他身边,表情却是变得轻松起来:“我们的难关应该是过去了,斩鬼遍及不漏,杀神万中择一。等阵禁中所有人过了斩鬼刀这一关,禁术会生成杀神刀,一般而言,杀神刀只对一行人中实力最强之人的最强一点……不会针对我们。”
谁最强?从已知情况的话,毫无疑问要从十方大尊和黑袍两人之间来选,以余慈的修为眼力,不怎么有资格评断。
纯以理智而言,黑袍是老牌的真人修士了,应该是比十方大尊强出一筹,可话又说回来,十方大尊走的是神道,又一贯神神秘秘的,焉知没有底牌?
最重要的是,杀神刀的判定标准,谁知道是怎样的?
余慈摇头一笑:“要说这森罗冥狱神禁,可比四极天星神禁讲理太多了,一刀落下,还有许多讲究……”
“限制越多,当杀神刀落下,才是愈发地不可抵挡。”
妙相轻声道:“我曾听闻,三劫以前,黄泉秘府最后一任主人无归羽客,不过是劫法修为,遭遇魔劫,大限将至。绝望下退守秘府,就是仗着五岳真形图中的森罗冥狱神禁,连斩十万天魔,其中还包括一位‘末法主’,最终还是被人截了地脉,法宝后继无力,方才死去,神禁之威,实是惊天动地。”
余慈惊道:“若是如此,他们怎么还敢来?”
“谁知道呢?不过当初无归羽客走火入魔,以至遭遇魔劫,据说就是魔门某位大能的手笔,也许他们知道里面的内情吧……这也只是传说罢了。”
余慈在心内虚空问影鬼:“那神禁有这么厉害?”
影鬼不屑回应:“只有蠢货才会给他杀生蓄力的机会。”
那就是有了……
余慈心中有了谱,耳中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和妙相一起移转目光,落到那片冲天业火之上,那里连续传出几十声雷鸣震爆。
妙相一奇:“现在放雷火?里面怎么了?”
当初翟雀儿在出去前,为了安抚留在业火中的修士,贡献了大批量的成品火雷等物。这些东西不沾染人之气息,只要大量地抛出去,依然能够对那些地狱众造成损伤,慢慢地把业力消耗掉,维持众修士的生存空间。
这方法虽说很没有效率,但总算是个办法,可这时机不对啊!
真要说最容易被斩鬼刀击杀的,还是业火中那些符修。然而世上福祸莫测,那些人之前可能还在怨望自己被留在业火中,但现在应该是庆幸才对。
若不是地狱道隐然与东岳神禁相冲突,余慈毫不怀疑,那些人都要上刑台走一遭,推己及人,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
这时候,老老实实呆着才对啊……呃,是这样。
余慈将视角切入灵犀散人那边,很快发现,那边也是无奈之举:众修士不是不知业火与森罗冥狱神禁的互相牵制作用,可事情变化太快,地狱道牵制了森罗冥狱神禁,反过来,那禁术也逼得地狱道的范围骤减,非自然地形成了内聚的势头,使里面修士的生存空间严重萎缩。
一个不慎,又有四个符修压不住恐惧绝望等负面情绪,被业火从内而外烧了个干净,悬在空中的地狱众已经超过了四十个。
业火一时大炽!
妙相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杀神刀怎么迟迟没落下来?”
第一百五十章破封
余慈漫声应道:“说不定早砍下去了。”
妙相摇头:“传言中杀神刀一出,天地失色,方圆百里气机如沸,如今也太静了些。”
说到这儿,她也不想在上面多费心思,轻声道:“卢道友。”
“嗯?”
“如今可是个好机会呢!”
“哦?”
余慈扭头看去,因为这没头没尾的话,他倒是不好确认,这一刻,妙相究竟是站在哪方的立场上。他很想去问,是什么机会,但念头转过,口中出来的则是另一句话:
“我只想活着出去而已。”
“是吗?”妙相有些意外,表情都很直白地显在脸上了,其中并无多少夸张伪饰。
自从修建鬼池之事后,她是一贯将余慈视为可与她平起平坐,商情议事的对象,却险些忘了余慈的修为境界,还有在这个队伍中的尴尬地位。
“那么,卢道友想做什么呢?”
“里面不是还有一群人等着救嘛!我想留在这儿找找办法。”
妙相哑然失笑:“符修团确实要救,只是业火与神禁两难之下,就是想使力也不可得……”
说到这里,她话音断去,思路也转到了别处:余慈留在这里,恐怕救符修团是假,置身事外才是最终目的!
虽说眼下森罗冥狱神禁发动,可斩鬼刀阶段已过,像余慈这样修为逊色之辈,反而是最安全的,留在此地,不管出不出力,一条性命总能保全。若是如此,再扯着余慈行动,未免有些不美。
换了翟雀儿在此,必然不会让余慈有这等逃滑的机会,妙相则乐得装这个糊涂。
稍停片刻,妙相才嗯了一声:“留一个人在外照应也好。只是……”
余慈也能将她的心思猜出几分,当下慨然道:“法师身负重任,十方长老、雀儿小姐等,都要你帮忙,自然不能留在这里,我懂的。”
说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妙相也就没必再矫情,她无声一笑:“这样,我就去那边看看。你一人在这里,总要小心些。”
余慈应了,妙相也不多言,破空飞去。看着她渐渐消失在阴沉的天空下,余慈倒是很想问一句,在翟雀儿和十方大尊之间,做这种活计,是为了什么。
当然,只要他还有哪怕一点点的理智,也不会当真问出口去。
看着妙相离开,余慈松了口气。要是妙相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他还真有点儿头痛来着。
符修团灭掉,就等于是这次的探险大败亏输,像是十方大尊,手持无碍小三界旗,真到不得已的时候,完全可以旗子一摆逃出去,可余慈这样的,岂不是要给困死在这里?
就余慈本心来看,此次进入黄泉秘府,已经输了八成,剩下两成机会,也要付出远比计划中惨烈十倍、百倍的代价,这时候,他必须要给自己谋退路了。
后路在哪儿?
十方大尊的无碍小三界旗自然是一个,若说翟雀儿那边没有后手,余慈也不信。可想想前者自去取宝的自私,还有后者逼他在业火中穿行的算计,那两位又怎能指望?
另外就是赵子曰,之前翟雀儿拉人出去的时候,这家伙出奇地低调,可以其心计,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地?所以,在赵子曰身边,也是一条很好的退路。
可不管是十方大尊、翟雀儿,又或是赵子曰,说到底,都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别说涉及生死,就是那三位突然来个心情不佳,说不定也要把他一脚踹开,决不足恃。
事关生机,后路还是要自己来。
余慈自己也有后路。
他稍微观察了下形势,确认周边再没有别人,便一路潜行,借着林立的高台掩护,到了数十里外,然后心念连接云楼树空间,很快,一个已经很久没有碰到的东西入手。
此时此刻,业火包围之下的灵犀散人眉目微动,有些惊讶的样子,但因周围人们都在紧张击杀地狱众,故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就是灵犀散人自己,也在瞬息之后,变得茫然,随即就在鬼老的指派下,窥准一个地狱众,扔出手中的雷火。
余慈隐藏在高台的阴影中,手里握着一块奇形怪状的金属,像是一个面目模糊的雕像,外面又涂了一层铜膜。
这就是引得修行界一片混乱的玄灵引。
余慈再次确认周围没有旁人,便取出七星剑,对着金属当头一剑劈下。剑气飞绕,如庖丁解牛一般,将外面那层玄铜薄膜斩开、撕下。
玄灵引的本体露了出来,那确实是一个雕像,去了外面包裹的铜膜,看上去还算精致。雕像呈立姿,是道装打扮,双手拢在袖中,低眉垂目,十分恭敬的样子。
从灵犀散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雕像是用此界非常稀少的‘不朽藤’刻制成的,刀兵水火不伤,当初灵犀散人是直接把这雕像扔进了融化的玄铜水中,仍然无损。
这才是真正的玄灵引。
瞒了这么久,终于找着机会让它现世了。
玄灵引没有一个确切的用法,以前灵犀散人也是自己琢磨了好长时间,才找出一个办法来。余慈也没别的主意好想,干脆萧规曹随,按着灵犀散人的方法去做。
他将玄灵引半埋入土中,随手画一个聚气符,引动周围地气,汇聚到玄灵引上,刹那间,以他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方圆里许就有些晃动,那是地气不安于位的表征。说也奇怪,随着土行之气集聚在上面,玄灵引雕像的顶门部位,有一道纤细的金光射出。
余慈这时还真的挺紧张的。
当初灵犀散人在黑月湖,使用这玩意儿的时候,就是没想到竟是声势浩大,方圆数里的地气都为之震动,使得黑月湖动荡,露了形迹。如今在五岳真形图中,各类禁术层出不穷,一时半会儿震荡应该不会太惹人注目,但在内在外使用,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呢?
然后余慈就看到,雕像上顶门射出的金光,开始毫无规律地打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好几次都打在余慈身上,却没有任何别的异相。
“失败了?”
灵犀散人当初使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当时金光非常快捷准确地锁定了黄泉秘府所在的位置,若不是声势过大,露了形迹,如今灵犀散人说不定已经在秘府中喝茶了。
余慈看得直挠头,又觉得无奈,见半天都没有好转,只能接受这一事实,伸手要将玄灵引拔出来。
哪知,一提竟是不动!余慈心头一紧,再次发力猛提,雕像却像是和这里的大地融在了一起,真的纹丝不动。
余慈不惊反喜:有门儿!
他当即静下心来,手按在雕像上,仔细体会周围元气的变化。在这片天地中,余慈感应不到地脉之类,可是土层中浑厚的地气却做不得假,此时玄灵引就与地气粘在一处,像是在吸收运化,速度缓慢而坚定。
余慈感应得久了,隐约也有了些概念,似乎玄灵引需要地气来做些什么。
玄灵引肯定是有什么操控法诀之类,可是灵犀散人不知道,余慈更不知道,以至于效率低下。
余慈不缺耐心,可眼下也不是讲究耐心的时候啊。
念头急转,余慈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东西,忙从心内虚空中取出来,却是一个表面彤红,约五尺见方的石台,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复杂的符纹。
这是前段时间,他为了驱动“地祗厚德神符”,用玄水曜岩制成的地气运化中枢,设计之初,就是为了运化地气,倒不是专对着“地祗厚德神符”去的,故而现在也能用。
余慈打个几个法诀,那块石台便被埋入地下,贴在玄灵引底部,这一下子,地气汇聚的速度,就是几十上百倍地提升。
周围地层的震动愈发强烈,余慈开始还担心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到后来,他也不管了,只因雕像之上,不再是顶门透光,便连五官七窍,都发出光来。
光芒汇聚在一起,却是颜色转暗,化为一片灰黑,可形态却像是燃起的火焰。余慈贴上去的手掌陡地一震,整个身子都给带得向前倾,差点儿脸面着地。
这感觉他已经不陌生了!
九地元磁神光?
第一百五十一章二轮
余慈没想到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九地元磁神光上去,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不过这层新近成就的元磁神光,对他倒是无损,他的手就放在其中,除了压力颇大,倒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气机紊乱,而且声势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不朽藤有没有天然运化元磁神光的能力?”余慈突然问影鬼。
“应该没有。”影鬼迟疑了下,才做出回应,话音方落,它就有些明白了。
余慈翻来覆去地打量雕像,却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符纹刻痕,要是制作雕像的人高明到能够将符纹痕迹隐藏在天然纹理之中,余慈也就认了,可现在不是这个情况。
由此,余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面还有东西!
他想把雕像劈开,却哪有这么容易?不朽藤本就是刀兵水火不伤,此时外面又蒙了一层九地元磁神光,一应铁器到到这个范围,都会立刻偏移,就是余慈用出了诛神刺,也感觉到剑锋前滞碍难行,
这里肯定是有特殊的驾驭法门的,余慈再次肯定了这一点。
想了想,余慈握住玄灵引,刚一发力,闷响声中,这雕像已经给拔出土层,刚刚粘死了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而环绕在雕像周围的元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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