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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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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似乎有旁观之心,也停下身形,继续留林。

此时,两个年轻人已赶到了近前。

“余慈,你做的好事!”

看着金川大公子明明心绪不平,却还要故作矜持、保持气的模样,余慈不免好笑。倒是一旁的匡言启比金川年龄稍大,为人也较稳重,心思倒是藏得比较深。

大概这期间,他们收到了某些消息,止心观里眼线密布的情况,似乎还真的比较严重。

今早上,余慈向于舟请教完解良和四部法门之事后,倒是顺便弄明白了这两个白日府的后起之秀,为何从离尘宗山门到了这边。

第97章师兄

第97章师兄

一切还要归结到天裂谷的动乱上。

从老道口,余慈知道了离尘宗山门已经针对天裂谷生灵动乱做出反应,宗门强大的力量动,天裂谷周边的局面已被基本控制住。

捷报一直不停地传来:每天都有还丹妖魔成为离尘宗修士的战绩;妖魔入侵此界的“甬道”也找到了,已没有的妖魔能再进来;宗门请来的精通‘虚空神通’的高人同道已经开始着手,将甬道控制或封闭;阴狱寒潮逐日减弱,预估半个月内就将完全停息。

这就是离尘宗惊人的实力。不过这展现的实力背后,也是宗门人手不足的窘迫现状。

据于舟所言,离尘宗人丁不旺,嫡系弟子与外室弟子相加,也不超过两千人,且有许多弟子远游修行,不山门内。而他们面对的,是寒潮影响的数万里方圆的广大区域。这片区域内,捕杀妖魔、封锁两界甬道、收拾物种圈子,哪一件事都要人手。即使有天裂谷对岸,落日宗的人马过来帮忙,仍然显得捉襟见肘,许多地方都照顾不到。

这种情况下,金川和匡言启这样入门短期修行的“外人”,也给拉来帮忙,名目是协助于舟老道处理绝壁城方向的事务,事实上就是充当绝壁城与离尘宗的联络人。之所以有这种安排,除了两人和白日府那层关系外,恐怕此时山上没人能顾得了这两位,也是原因之一。

按照计划,就这几天,金川二人便要动身返回绝壁城,等到天裂谷事了,再回返宗门,继续未完成的修行。而这个空当里,两个年轻人又想干些什么?

余慈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金川的态可笑之余,也非常值得玩味,如果止心观的眼线把相关情报全部告知的话,金川就应该明白,纯以实力论,他们是落下风的即使三人都是通神初阶、刚刚分识化念的修为,但余慈天裂谷内外的辉煌战绩比任何境界标准都要来得真切有效。

余慈很想知道,两个年轻人,尤其是金川,有什么依仗。

“余慈,你的事了!”

近前第一句话,便让余慈忍不住笑。年轻人的口气,很像是凡俗城邦的捕快,当年陈国,他可是见识了不少。不过,金川过来,没有直接为白日府讨个“公道”,也让他有些意外。

吃他这一笑,金川脸色变得加难看,眼神死盯过来:“你不要装蒜,你干的好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天裂谷,是和妖魔勾结的!”

这回余慈不笑了,被人甩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头上,若他还要笑,未免太过做作。他皱眉看着金川:“金家郎君,你山门两个多月,只学会了信口开河吗?”

他这话其这是暗讽金川行为幼稚,只可惜,这言语对现的金川来说,未免太隐晦了些。

“你少来这套!”

金川大力一摆手,态强硬得很:“你那些呈报到宗门的口供我都见过,许多关键细节,你都刻意模糊。嘿,别以为别人不知你的底细!明面上你去年才来到绝壁城,天裂谷也是第一次去,怎么对那里的环境如此熟悉?许多珍贵药材、还有那鱼龙,都是你家种养的?妖魔刚破界而来,你怎么就引着屠长老撞上去了?一回是巧合、两回是巧合,三回四回难道还都是巧合了?”

且不说什么“口供”的称呼,金川揪着这些细节不放,倒有些出乎余慈的预料。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像金川这样的,不过是想给他栽上罪名,竟然能找到这么多他描述的薄弱环节,就此再挥一下,他是不是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些薄弱环节,说起来也只有一条,就是“照神铜鉴”。不过金川找到的这些,也不一定全部来自他呈报的书,以金川的身份,白日府这边的眼线,自然有许多详的情报送上。两边综合,一些问题就出来了。

当然,所谓的问题,要看究竟是落谁人手。于舟老道未必就看不出这些事,但他多就是一笑置之,仅此而已。

所以,对这种攀咬,余慈完全没必要回应,他只是很好奇金川说了那一长串之后,接下来会有什么手段。因此,他回了一句:“然后呢?”

金川咬牙道:“你这魔崽子,我要捆你到诸位仙长面前,揭穿你那面目……”

说着,他似乎要有动作。余慈已经先期感应到,身子微倾,正待出手,上空大叫声传过来:“金川,你敢!”

也此时,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匡言启先扑上来,却不是冲向余慈,而是死死抓着金川的手臂,叫道:“金兄弟不可!”

金川先是惊愕,随后大怒,拳打脚踢要挣开匡言启的钳制,但他的修为比匡言启还要弱一些,不用说头上那叫声响起后,他心里已经是怯了,挣了半晌,也还只是那里纠缠,倒把余慈晾一边。

余慈看得哑然失笑,抬头上看。半空,鬼纱云正悬二十丈高空,没等停稳,云上人影一闪,宝光跳了下来……确切地说,他是被人挟着跳下来。

二十丈高空急降,若是间没有借力缓冲,余慈大概只能通过雾化剑意,驱动体内“先天一气”,方能确保不受震伤。可那人挟着宝光,却是举重若轻,余慈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便已落地,干脆利落。

“余师兄,你没事!”

宝光紧赶两步,见余慈无异样,方才扭回头,指着那边还纠缠的金川两人大骂:“你们白日府的怎地没脸没皮?天裂谷以众凌寡、以强欺弱还不够,这止心观,还骗借了李师兄的法器来害人,心肠都黑了吗?你们等着,我必然要禀告师傅……”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不过才明窍修为,便指着金川和匡言启的鼻子骂,这让两个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何受得了。莫说是金川,便是匡言启,脸色也很难看。眼见气氛要因此再起变化,和宝光一同过来的那人笑起来:

“小家伙可要留口德啊,你骂人,我也告诉你师傅去!”

说话这位,早被余慈所关注。只见这位也是俗家打扮,但和两个年轻少爷不同,此人就是一身寻常青衫,只是浆洗得干净,身材雄壮,薄薄一层外衣下,仍可见得清晰的肌肉线条。此人身形虽如雄狮一般,却长了个圆脸,尤其是两个嘴角微微上翘,让人感觉他总是笑着的,非常随性活泼。

先前也正是见得此人过来,面对宝光的痛斥,金川和匡言启也强自忍下,此时见他开口,两人也不再纠缠,分开来,垂手唤了声:“李师兄。”

这位李师兄先朝余慈点点头,才转向金川二人,依旧笑脸对人:“小金,我看你现也没心思去练那擒龙纵鹤的收放法门,你借我的‘一气千结阴雷网’,此时该还了?”

另一边,宝光也对余慈解释。那金川是借着协助于舟老道处理绝壁城事务的名目,看了由余慈口述、老道整理的关于天裂谷之事的消息,牵强附会,给余慈安排罪名,又找借口拿了李师兄的“一气千结阴雷网”,赶来对余慈不利。

只是止心观,宝光也算是耳目众多,及时得了消息,气冲冲去找那李师兄,扯着人前来救驾,才有眼下这幕情形。

金川脸上尴尬,期期艾艾半天,却找不到理由,只能涨红了脸,将袖藏着的一枚乌黑圆珠递了过去。李师兄笑眯眯地接过,手抛了两抛,又对金川道:“你们也谨慎些,虽然现做的事,没什么大碍,我是不怎么乎,可听说近两日,你们梦师姐可是要来了,若撞她手里,啧,满山门里保准找不到一个为你们求情的!”

这话金川二人也就罢了,可宝光却是极不爱听:“李师兄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有大碍,你那一气千结阴雷网放之弥盖一里方圆,捆人抓人是擅长。你还真让那两个黑心肠的,把余师兄捆了?”

李师兄笑吟吟地转过身,向这边走来:“若真让他们捆了,事情自然不好办。可现还不是没捆住吗”

宝光听了便恼:“这是什么话!”

李师兄忙摆手:“别对我置气,我只是讲道理啊。你瞧,你余师兄现还好好地站那里……”

“那是我叫的及时!”宝光气得跳脚,“李师兄,你是不是看后面这段时间要绝壁城吃喝,眼下就开始巴结了!”

“哪有的事!”明知宝光是气急了说胡话,李师兄不会意,而他笑眯眯的模样,分明就是逗小道士玩。然后他伸出手,让所有人都看清他手心那枚乌黑圆珠。

“你们看,就这样……”

说没说完,“崩”地一声响,李师兄手心里,一圈乌云涨开。滚滚云流如被大风吹卷,而云流之前,有一片稀淡至无的网丝弥天盖地地铺开,搭建起大网的结构。乌黑云流与网丝接触摩擦,便有无数细微电火窜动,横扫一里方圆。周边林木上的积雪都被电流震落,变得光秃秃一片。

第98章师姐

第98章师姐

便乌云外涨的瞬间,余慈身形一矮,只地上踏出两步,身形就变得模糊起来。此时乌云已经四面合围,然而他周身元气受到雾化剑意催运,自生波动,虽是手上无剑,却如剑一般凌厉,转眼撕开乌云大网的束缚,不是向外围,而是朝着李师兄而去。

二十余尺距离,转瞬即至。李师兄身边五尺方圆,并没有任何云气阴雷作用,余慈也就找到立足之地。抬眼时,便看到李师兄冲着他笑:“抱歉抱歉,只是让几个不懂事的孩子知道师弟你的本事,也知道些进退。”

说罢,他五指收拢,漫天乌云当即收束,回拢为他掌心那颗乌黑圆珠。然后,他微微收敛笑容,正色道:“离尘宗实证部四代弟子李佑,见过余慈师弟,先前多有得罪,俺这儿向你赔礼了!”

余慈也笑,同样回礼道:“不敢,李师兄放出阴雷网时,是刻意做势,手下留情,否则我也钻不进来。”

他是指李佑刚才放出阴雷网,是估计着金川的实力和反应,故意放慢了速。其实,这李佑手下留情的,又何止是他这一个。那边宝光小道士、金川、匡言启都那“一气千结阴雷网”的覆盖范围内,收放间却是没有受到任何波及,这一手操控的细腻之处,实令人佩服。

宝光听他们说话,终于明白里面的道理,转怒为喜,忙为余慈介绍道:“余师兄,李师兄可是山门里厉害的几名师兄之一,今年不过三十五岁,已经阴神圆满,眼看就要定枢机,结还丹了。”

果然厉害!余慈不免有些惊讶。要知修士修行,进入通玄境界后,通过洗炼隐识而成就阴神,又需相当一段时间滋养洗炼,才能让阴神出窍神游。至此慢慢地增加阴神出窍的时间和神游的距离,使之火候完满,这才能够触元气和神魂的深层感应,寻找到二者合流合抱的契机,是谓定鼎枢机。也就是还丹初阶的修为。

按照宝光的意思,就是说这李佑已经万事俱备,只差一线,寻找到那玄妙的“枢机”感应,便可还丹成就。而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确实是相当了不起。

“小道士再给我吹嘘,我也记得你刚刚那些话!”

李佑真是很活泼的一个人,虽然比余慈大了十岁,但看起来倒要跳脱,他笑眯眯地道:

“余老弟面前,我可不敢称什么厉害。刚刚你那一手剑气入微,形影如雾的手段真俊,我于师叔那边的材料上看过你精擅剑术,却没想竟是这般了得。唔,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宗门化离剑诀的影子……”

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道:“冒昧问下,于师叔是不是教过你什么剑道秘法什么的?”

余慈微笑摇头,也没有刻意解释。李佑不以为意,他刚刚也就是随便说说,冲余慈眨眨眼,转脸对那边脸色难看的金川道:“瞧,余师弟这一手,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刚刚放出了阴雷网,也是抓不住的。而且他还能一眨眼的功夫里冲到你面前,那时候……”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手指脖子上轻轻一划,金川的脸皮上便涨得红了,随后又是一片铁青。

李佑看他表情,咧嘴一笑,正想再说,脸色却是微变,随即扭头。看他表情,余慈也转过脸去,刚刚被“一气千结阴雷网”震落的雪粉还风飞舞,却见得刚才林那位逗鸟玩儿的道士,正缓步走来。

余慈这才记起来,此人应该也是“一气千结阴雷网”的范围内,怎么就没扫到?

带着这个疑问,他目光投注。紧接便略有些惊讶,只见来人虽是一身朴素打扮,可露外的些许肌肤,白皙若雪,面目虽不施脂粉,依旧姣美秀丽,竟然是一位女冠。

这时候,他又看到那对明澈秀气的眸子。只觉得眸正神清,平和安然,感觉着女冠修养甚深。

只几回打量,女冠已走到众人眼前,轻摆拂尘,屈起右手拇食两指,躬下身去,轻声道:“见过李师兄和诸位师弟。”

她礼数周到,声音不大,且又轻细柔和,和余慈对她印象非常近。然而余慈却见到,随着女冠的招呼,李佑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尴尬,而另一旁的金川和匡言启,是面如土色。

只有一旁宝光,叫出声来:“梦师姐!”

这一声之后,其余几个大大失态的修士统统反应过来,当下李佑的带领下,像是有预演一般,齐齐躬身还礼,口称师姐、师妹,一个比一个来得板正规范。如此模样,倒让余慈慢了半拍。

女冠的目光自然落他脸上,余慈想到她之前逗弄水相鸟的模样,又看到李佑几人莫名其妙的反应,不由失笑,旋又点头示意,女冠垂眸,没有别的回应,唇边却现一丝微弧。

只是这一幕生李佑几人躬身回礼之时,除了余慈,没有人看到。

行礼已毕,李佑便哈哈笑着,迎上前去,道:“原来真是梦师妹到了。刚刚我还奇怪,阴雷网扫过的时候,有些不太顺畅,偏偏就是没感应出来,师妹你的修为真越来越精纯哪。”

女冠看他嬉皮笑脸走近,眼睑微垂,道一声:“李佑师兄。”

听得这称呼,李佑便是一震,当即停下,脸上笑容都苦了:“梦师妹,有何指教?”

“宗门戒规有言,修道者不得轻忽言笑,举动非真,当持重寡词,以道德为务。师兄性子跳脱,这点上,先天不利,当务必谨慎。”

听她这么说,李佑干笑道:“无妨无妨,我还未持戒入道,那些戒律管不到我头上来。”

女冠微微摇头:“既然是修行人,这些戒律便应遵守,便是性子当真不合,也应有所敬畏。师兄刚刚飞扬跳脱,言语颇有顾不到之处,入得他人耳,当有讥刺之意,火上浇油,绝无益于缓和局面。且妄自戏弄于人,又与众人间厚此薄彼,已犯了三条戒律,请师兄回山后,自请往戒律院去,以偿今日所失。”

李佑这回也是面如土色,想再说几句讨饶的话,但一见女冠认真的神色,便只能跺脚道:“罢了,我认罚!”

但他终究是极开朗的人物,山门也给罚得惯了,转眼又露出笑脸,转而对余慈道:“来来来,余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位了不起的同门:这是山门戒律部第一流的人物,梦微梦师妹。虽是年纪轻轻,山门内已经是人人敬重,想当初,她曾因……”

说到这儿,他言语忽地卡住,后面宝光非常僵硬的呛咳声也响起来。李佑这回面色是当真尴尬,正想着如何圆场。那梦微已踏前一步,再向余慈行礼:

“离尘宗戒律部四代弟子梦微,见过余道友。”

这话来得当真及时,李佑暗吁口气,旋又奇道:“为何不是师弟?”

梦微深深注视余慈一眼,平静回应:“余道友虽然于师叔举荐,要从同德堂善功入手,为山门外室弟子。然而此时善功尚未齐备,需待我一一验证之后,方可确信。”

余慈道一声“应该的”,同时正式向梦微回礼。

他旁边看了这么久,早感觉到这位女冠,和解良有些相似,不愧都是从戒律部出来的人物。不过呢,解良那人面冷心热,口拙心善,而这位梦师姐,看她之前逗鸟玩乐的模样,似乎也不是表面上这么严肃无趣。

余慈有了昨晚的经验,应对起来也很自如。不过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山门过来复核他外室弟子资格的人。说起来,他未来的长生路途,倒有一半系这女冠身上。

迎其所好是没必要的,但现实的问题是,也不能招她厌恶,还好,看起来大家彼此的第一印象都还不错。

正估摸女冠的性情,却见她又转向了被晾了许久的金川和匡言启二人。

看她视线投注,两个年轻人面色都不好看。梦微神情说不上严厉,可二人看上去拘束得很,只能垂手再道一声“梦师姐”,明显先是怯了。

“我方才林,听你们说起余道友与天裂谷妖魔相勾结之事。”

此言一出,场诸人神情各异。且不说余慈等人是个什么态,单是金川和匡言启,表情就不一样。

匡言启听到这话,脸上便是灰,正想示意同伴谨慎,金川已经是脑子热,脱口道:“他必然和妖魔是一伙的!”

梦微神色不动,轻声道:“是吗?你又干什么?”

“我捉他去见仙长……”

说到这儿,金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可是,已经迟了。

女冠目注金川:“余道友和妖魔勾结之事,你从何处现?证据何?可曾报备宗门?宗门可曾下令缉拿?何处下令?由谁来执行?你二人何人执掌戒律,具备缉拿的资格?”

她的话音依然是轻细柔和,然而话里压迫之力却是一句强似一句,说到后来,金川早已是面无人色,只能努力垂下脑袋,不敢与女冠对视。

第99章交友

第99章交友

后面,匡言启抢上一步,急道:“梦师姐见谅,余师兄之事,关涉金师弟家人,里面情形复杂……”

期间,他暗力,打醒了金川。两人总算还有点儿默契,金川回神,恰赶上匡言启的话尾,此时他再不敢砌词狡辩,知道眼前这位朴素的女修面前,假话说得越多,结果越严重,只能垂头丧气地认了:“梦师姐,是我的错处。是我头脑热,牵强附会,和余师兄为难。”

他话里还有保留,不过说到此处,事情也差不多清楚了。梦微注目过去,半晌方道:“金师弟是走同德堂的路子,到山门修行来的,也算不得宗门弟子,但山门一日,就要遵守山门的戒律,才算是一个修行的样子。因私废公,构陷他人,都是恶犯,我不能轻易下结论,当报备戒律院,等回山后再行处置。金师弟可有异议?”

这时候,金川除了摇头,还能做什么?

如此情形下,金川和匡言启再留着已经没意思了,两人对视一眼,向场几人行了一礼,仓皇离开。

宝光“哈”地一声笑起来,但等梦微转身,又忙闭嘴,做一本正经状。

梦微看他一眼,唇边倒似笑,不过看向李佑时,又有不同:“李佑师兄,他二人如此,你也有失察之过。”

李佑仰天长叹,终于举手告饶:“好好,我回山之后,多领一桩罪过也没什么。那两个小子……”

他是想抱怨两句,但很快就梦微的目光下闭了嘴,免去一场罪过。

余慈和宝光都笑。不过,余慈除了看得有趣,也很好奇,这位梦师姐的言行确实有理有节,但也不至于让李佑等人畏之如虎。而且,他想知道,刚才李佑介绍时,那硬吞下去的信息又是什么。

似乎,宝光知情,也很意?

余慈想着是不是抽个时间问一下宝光,也此时,振翅声又起,一只鸟儿朴楞楞地从林飞出来。林梢之上的时候,还是喜鹊形象,但飞到众人头顶,又变成了一只山雀,喳喳叫嚷,甚是欢快。

这回轮到宝光惊奇了:“水相鸟!”

呼声,水相鸟已经扑到了梦微身前,施展出它当空悬停的功夫,似乎要和女冠继续之前的节目。不过这一回,梦微没有再逗弄它,只是伸手轻拍鸟儿的头颅,又横起手臂,水相鸟便非常乖巧地落上面,偏着脑袋看过来。不过直到这时,它对余慈和宝光的眼神还有些不善。

“哎哎,这不就是……”

论对水相鸟的印象,宝光可比余慈要深刻得多,但也因为太深刻了,一时激动,“就是”这两个字连说了七八遍,还吐不出后面的话来。

“就是那只!”余慈帮了他一把。

“对,就是那只!就是我和余师兄南霜湖抓到的那只,宗门里肯定没有第二只水相鸟!”

说这话的时候,宝光还不自觉地摸着脸,那鸟爪子留下的伤痕似乎还隐隐作痛呢。不过,这一切都抵不过巧合带来的惊喜:

“原来要这只鸟儿的,是梦师姐!”

梦微也惊讶,她的视线余慈和宝光的脸上转了一圈儿,随后浅浅而笑,那一抹亮色,便是朴素的道袍法冠,也遮掩不住:

“原来是余道友和宝光师弟。同德堂上,我列出善功消息不过数日,便得了这鸟儿,让我也很吃惊呢,此谢过。”

说着,她轻施一礼。宝光连道“应该的”,说了几声,才记得要还礼,又是手忙脚乱。

余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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