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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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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南松子的咆哮声早轰来的,便是刺目的电光长链,且不是一道,而是五道、十道!

这不是五雷符,只是寻常的掌心雷,比五雷符低了至少两个层次,没有雷机运化的玄妙。可里面蕴含的雷火之威,让余慈感觉到,只要被扫到一点儿,今夜他的性命,大概就要交待到这里了!

南松子情绪亢奋到极至,他也不用其他的招数,只是驱动雷法,像是挥舞着长长的雷鞭,大笑连声:

“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小子,你那几手破烂符法,就让老子我想笑啊!”

余慈听他嘲笑,心神却是静若止水,只将雾化剑意催动,身子化入湖上红雾之,如虚似幻,雷光虽然猛烈,却很难捕捉到他的身影。这种状况下,他甚至还有余力思考:

“这南松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

念头未绝,那边南松子抱着轻松轰杀小虫子的心思,却又屡击不,已是恼羞成怒!

“去死!”

他终于动了真本事,余慈周边一直波荡的红雾倏定。无俦巨力从南松子身上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通过红雾传导,瞬间轰至,还丹上阶浑厚的真煞修为显无遗,余慈周边,方圆三丈之内的空气都给禁锢住,要的就是这让这个修为低弱的小辈,直面足以将他碾碎的强劲力量。

相隔十余丈远,之前便急赶而至的梦微不顾伤势,要飞剑救人,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且再次引了“诛神刺”的阴毒余劲,刚凝就不过数月的还丹竟然有涣散迹象,五官七窍都沁出了血丝。

余慈也看到了梦微,便此刻,他的思绪很荒谬地拉成了一条线:

今夜,梦微实让他大开眼界:实打实的还丹初阶修为,已是超出了他的预计,而其使出的剑意,细思来,竟完全可以和叶缤传授给他的雾化剑意相印证这让他又挖掘出当日天裂谷引屠独入瓮,强压下触叶缤留他神魂内的剑意,消解崖壁上垂直分奔数十里的巨力,直至反冲而上,挥出那绝妙一剑的记忆。

此时此刻,记忆依稀又成了现实。

身心化圆,无有瑕疵。

身体内的某一个点,清晰的振波八方传导,震荡元气元神、筋络骨血。此时此刻,余慈便是一颗密实内聚的圆珠,虚悬半空,与轰击过来的巨力正面碰撞。

一声闷响,余慈的身体猛掼出去,眨眼飞出近半里的距离,再斜撞入湖,出奇地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南松子“唔”了一声,似乎有些感应。但很快,欢愉的感觉顶上脑门,让他哈哈大笑,只当那小虫子已经给碾碎了。

开心之下,他伸手去捏陶容的脸蛋儿。怀女人虽然比他那“贤侄女”逊色一些,可也是极出色的美人儿,为了报复慕容轻烟,不但主动透露消息给他,又随他追踪到此,一路上屈意奉迎,很是知情知趣。

这么想着,南松子便觉得下腹火热,然后,就是冰凉!

“呃?”

还丹上阶修士的反应绝不应该这么慢的,可是南松子莫名地便是脑子转不开圈儿,直到他看见怀的女修像一个幽魂,脱开了他的钳制,又看到下腹喷溅而出的血浆,才清醒过来。

然后,剧烈的疼痛贯入脑际,他想大叫,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荒谬到极致的狂笑声。

脱身而去的紫衣女修也笑,笑音与先前娇笑如铃的声音相比,却有了很大不同。带着微微的鼻音,显得颇是低沉磁性,震荡着空气,像是响别人的胸膛里。

这笑声是如此特殊,便传到远处,也清晰可辨。

没有人注意到,湖水,刚刚冒出头来的余慈如遭雷殛,整个人都僵了。

第107章旧主

第107章旧主

南松子瞪大眼睛,眼女修虽然还是那娇艳的面容,可是那神情气,却全然陌生。他强按住失控的情绪,捂着下腹,眼睛几乎要突出来:

“你不是陶容!”

“陶容?你是说她吗?”

紫衣女修的声线语气也有了变化,和她的笑声一样,略带鼻音,低沉悦耳,细听去又似有金铁铿锵之音,非常特殊。

她笑着伸出手,晃了晃,周边空气忽生波动,接着一颗仍沾着血渍的头颅就拎她手上,微微摇摆。头颅依稀可辨的容颜竟与她完全一致,却已被恐惧整个地扭曲掉了。

紫衣女拎美人头,这样诡异的场面乍现人前,冲击力实太强,一时间湖上诸人又是愣了。

很快,慕容轻烟别过脸,出一声极低的叹息。

南松子的眼珠几乎要瞪裂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是也绝没有将杀死敌人的脑袋随身携带的习惯。

这女人究竟是谁?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可是紫衣女修仅仅用尖巧的下颔点了点他:

“没卵子的色胚,也配知道?”

直到这个时候,南松子才惊觉,下腹的创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等他省得这一点,他狂了,激涌的情绪冲上了脑子,挤得头颅几乎要炸开,可是形之于外,却仍是那撕心裂肺的大笑声。不只如此,他的肌体也不可抑止地颤抖,每一处筋骨皮肉都脱出掌握,他几乎要手舞足蹈,才能缓解这个冲动。

作为修行人,他还是有类似经验的:“走火入魔?我怎么会走火入魔?”

初时,南松子以为是他修炼的邪法出了问题,但他很快又否认掉。他已经感觉到了,不是他本身出了问题,而是他吞到肚子里那块“大洞真符”,正挥散出一层层热力,散入四肢骸,顶上口鼻间,又氤氲生香,极是妖异。

“这是,这是……”

紫衣女修看他一眼,低低笑道:“放心,这回不是离魂香了,是纯正的‘一梦归’!”

低沉的嗓音空气流淌,而内里的金属音色愈地清晰,像是一根锯子,插进南松子喉头,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南松子不是傻子,如今哪还不明白,这女人必然是早早便隐身侧,很有可能就是他第一次逃走,会合陶容,醒悟回返之际。这女人便这段空隙将陶容击杀,又变化模样,与慕容轻烟做戏,将他骗了个死死的。

现想来,女修夺符之后,手上、脸面摩娑的动作,不正是好的解释么?

南松子粗重喘息,他明白了很多,但有一点他始终无法理解:这女人哪儿来的一梦归?连慕容轻烟都拿不到的东西,这人怎么会有?

“‘一梦归’采集于东海,却也不是飞魂城一家的特产。”

说话的是慕容轻烟,这位沉默许久的女修缓步走上来,为南松子扫清疑惑,又也将他后一点儿侥幸碾得粉碎。

他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传进来一个极要命的名号:

“东海罗刹教!”

慕容轻烟是这么说的:“好叫你得知,这位乃是东海罗刹教传法使……”

紫衣女修打断了她的话:“现只是分教的上师而已。”

说着,她也不用慕容轻烟介绍,转而对南松子笑道:“记清楚,我道号赤阴,若你下辈子想来寻仇,莫要忘记了!”

罗刹教!

南松子出身洗玉盟,当然知道,这罗刹教乃是洗玉盟所邻东海之上,一个极大的教派。或许比不过洗玉盟千宗派合流的煊赫声势,然而教术法诡谲妖异,供奉的神主亦传说有无边神通,且常透空分身,显示神迹法力,便是此界顶尖的人物,也要敬让三分。

故而,即使飞魂城本身就是天下有数的宗门,又有洗玉盟为后盾,仍只能与罗刹教半分东海,互不相犯。像这样的大宗门、大教派,雄踞东海,有那一钱半钱的“一梦归”,又有什么奇怪?

想至此处,南松子忽地哈哈大笑,后一点儿希望的火苗就此熄灭。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本来的大好局面,为何会弄成这样?“一梦归”确实是此界少见的霸道毒香,是激心火,毁伤神魂。可若他仍以森罗真煞应对,也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还不是因为他被大洞真符迷了眼,急着抢符建功,动用了本就不完善的邪道法门,然后又自以为聪明地将到手的宝符吞到了肚子里。内外相激之下,心魔煞气失控,引邪功反噬,而毒香源头又给他锁肚子里,连洗脱都不可能!

看看对面女人的表情,恐怕这种结果,连她们都没料到!

只是,若要他就此等死,却也不能!

念头一定,南松子闷吼出声,原本已经涨大一圈的身体竟然再膨胀,眼里已经没了眼白瞳孔的分际,化为血一样的红色。

两位女修都是看出不对。紫衣女修手那把刚划开南松子下腹的短剑瞬时飞出,化为凌厉精芒,直取南松子头颅。

南松子举起左臂格挡,“嘶”地一声响,剑芒割肉断骨,几乎将他整条上臂斩下,但也仅是几乎而已。血雾喷薄而出,短剑也被锁伤口处,嗡嗡颤鸣,却又动弹不得。

完全无视身上的伤残,南松子瞪大眼睛,湖面上几个人影一一印他眼底,又被他牢牢刻神魂之。然后他嘿嘿笑,笑声,两个女修同时飞退。

“嘭”声闷响,南松子的肉身爆成一团碎末,血雾肉糜碎骨四面飞溅,周边的红雾瞬间又给染深一层,这还不算,先前红雾飞动的虚淡的影子,便从这片血肉之花内蜂拥出来,挟着浓重的心魔煞气,朝湖面上的所有人动了冲击。

慕容轻烟不一言,回身便飞向另一侧梦微和余慈所,紫衣女修则是哼一声,手指身前虚划几道,那些扑上来的虚淡影子,便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环绕周围团团打转,后干脆自相扑杀吞食,乱成一团。

不过,这么一耽搁,便见得漫天红雾上卷,化为一道黯淡的虹光,朝着南方天际掠去。

“神魂脱窍?”

紫衣女修冷笑起来:“真以为没了肉身,那‘一梦归’沾染不上了?”

不提她这里嘲弄,那边慕容轻烟那些虚无影子杀到之前,护了梦微和余慈身边。没有了南松子操控,这些阴煞之物虽然凶厉,却不是太难对付,很快就被扑杀干净。

梦微刚刚被“诛神刺”击,已是受了极重的伤,外表却是不显,见慕容轻烟回护,轻声感谢,但也不是特别形之于色的那种。她心里,朋友互帮互助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无需大惊小怪。

慕容轻烟冲她点点头,目光移向另一侧,那里,余慈仍只是冒出一个脑袋,盯着前面紫衣人影呆。

这背影他已经盯了很久,没有现与记忆任何一处相似的地方。

可是,她刚刚自称什么?

赤阴?

慕容轻烟也没多想,只以为这年轻人尚未从那边局面回神,笑着伸出手去:“这位师弟,可还好么?”

余慈还有些恍惚,也伸手让她扯着跳出水来,同时本能地为自己加了一道神行符,凭着符法轻举之力,站水面上。

“好流畅的符法。”

慕容轻烟轻赞一声,松开了手,余慈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手上残余的柔腻触感。他怔了怔,却听梦微轻声道:

“南松子那边……”

“若他以为舍了肉身,就能逃过‘一梦归’药力,那他注定要绝望了。”

慕容轻烟淡淡一句,不再多说,看起来,她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不过很快,她明丽无双的脸上,便显露笑容:“来,梦师妹,我为你引荐一位朋友,说起来,如今你们也做了近邻……”

“何须引荐!是离尘宗戒律部的‘无瑕剑’梦微,久仰大名。”

紫衣女修的声音越过湖面,余音铿锵:“我乃绝壁城玄阴教上师赤阴,托栖于贵宗治下,将来还要仰仗鼻息,这里先行见过。”

话是这么说,可踏水而来的女修,神情平淡,甚至于疏离,又哪有半点儿仰人鼻息的意思?

而这边,就是一向守道知礼的梦微,神色也略显淡漠,只是维持着礼节,道了声:“赤阴上师。”

慕容轻烟见她二人模样,略有些奇怪,但随即便明白过来,轻拍额头:“是我考虑不周,你们两家近年有些不睦!”

她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做出拍额头的动作,竟出奇地好看,略带着懊恼且又无奈的情绪很恰当地传导出来,便是一旁心事极重的余慈,也瞥去一眼,暗赞这女人很懂得缓和气氛。

不过,接着他的注意力又转回去。

他看到了,漫步走来的紫衣女修周身,光线正反常地扭曲。人们眼前一花,紫衣女修的影像便淡去了,从走出一位身姿显高挑,凤目长眉的陌生女子,可那气息,却与紫衣女修无异。

“罗刹幻法,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慕容轻烟的赞声,这一点,便是梦微也要承认的。

余慈则死死抿住嘴唇,心只有一个念头:

久违了,赤阴女仙!

第108章多面

第108章多面

毫无疑问,赤阴女仙是一位绝代佳人。

有人嫌她面目轮廓太过硬朗,那他决难以想象赤阴小憩时容颜柔化的娴静;也有人说她神态像剑般咄咄逼人,那他必然从未见识过赤阴醉酒时的憨态;还有人对她的冷傲不以为然,那他肯定没有见过赤阴开心时前仰后合的恣意痛快。

太熟悉了!

相处五年,随侍左右。余慈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回想起赤阴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然后综合成为一幅极其完美的图景,作为所谓“美丽”的标尺,刻心。

那确确实实就是烙他心里的,难以褪去的印痕。也许暂时被埋下,但只要吹去上面那层浮尘,所有的一切,便又都清晰起来。

可就是这样的佳人,留给余慈的终印象,却是阴暗冷厉,如吹阴风,如入鬼狱。

赤阴是美丽的,但又是喜怒无常的。她性子骄傲而自我,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也许上一刻她还和你言笑晏晏,但紧接着,就是雷霆之怒,让你生死两难。

关键的是,赤阴的本性是嗜血的。她会想着办法折磨那些惹怒她的人。

余慈便记得很清楚,他十岁那年,有一个近侍惹了赤阴怒,女修便玩出了花样,手不摇足不动,甚至不见调运真煞,只数丈外平淡说话,口呼“要左足”,那弟子左足便断,口呼“要右眼”,弟子右眼便碎,十余句下来,弟子五官、骨胳已无半点儿完好处,皮肉及五脏腑却丝毫不损,如此惨呼七日才死去。此般情形深刻余慈心底,至今忆起,犹眼前。

双仙教五年,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便是余慈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次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察颜观色、赔着小心,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往事不堪回。

余慈深吸口气,将那些记忆再掩埋。但现,这南霜湖上,这独特的氛围下,他却有一个问题,乃至于一个冲动:

要不要上去,把身份挑明了?

他盯着赤阴,只是赤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赤阴依然是当年的模样,美丽而骄傲,她显然是不会意一旁修为低微的年青道士的,便是她注意了,也不会从这道士身上联想到十二年前,那个大火冲天的夜晚,失踪不见的近侍。

她甚至懒得往余慈身上扫一眼,走至近前,将手一样东西甩向慕容轻烟:

“喏,这是大洞真符,南松子终究没敢把它卷走,倒是其余的物件,没留下半点儿。”

慕容轻烟接过宝符,轻轻道了声谢,再看向赤阴,却问了另一件事:“陶师叔何?”

“山那边……”

赤阴将详细地点告知,末了冷笑一声:“为你清理了门户,非但没有感谢,说不定还要招埋怨,真是何苦来由。”

慕容轻烟摇头一笑,并不多言。

赤阴也不再多说,目光又朝梦微那里瞥了一眼,道:“我的车驾便十里外,你是和我去绝壁城,还是……”

“之前说好了要离尘宗盘桓几日。说起来,我还有四明宗甘师叔的一封信,要捎给于舟道长呢。”

这就是拒绝了。赤阴自然不会再劝,轻描淡写地道了句“随你”,甚至懒得订后会之期,也不招呼,身形飞动,转眼不见踪影。

余慈的视线随着她移动,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也没有收回来,盯着夜空,久久不动,他终究没有做出傻事:

便像是一只蚂蚁,走到巨人面前,愤怒地咆哮:

“喂,大块头,你刚刚绊了我一跤!”

巨人要么就是没听到,但若是听到了,只会是冷漠地再踏一脚下去!

余慈深深吸气,他忽然觉得心脏跳得非常厉害。有一种紧迫感、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揪住他,慢慢地勒住他的脖子。

“余师兄,余师兄!”

大清早的,院子里面宝光的叫声很恼人,余慈昨晚研究符书到很晚,此时不过刚睡了一个时辰。不过,宝光和他熟惯了,才不管他怎样,穿门过户,一路直达他的卧室。

“余师兄,不要睡了。慕容师姐专程到观辞行来了,还向师傅问起你呢!”

“唔?”

余慈眼睛睁开,“慕容师姐”这个称呼,一下子把他的思维揪起来。

如今已经是南霜湖一战后的第二十天了,然而当时湖上生的事情依然历历目,便是想忘记都不成慕容轻烟、南容子、梦微,当然,还有重要的赤阴女仙,这些人的形象,几天来一有空闲,便走马灯般他脑打转。

那日战后,南松子神魂脱窍,远遁无踪,按照常理,南松子现应该做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肉身夺舍,保护神魂不灭。而以南松子还丹上阶修为,精气神早已盘结一处,七还返,凝成上品的金液还丹,神魂坚固,便是肉身粉碎,也能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能保住肉身时的一些本领。且从当时的情形看,那厮神魂走脱时,还携走了身上的法器,这样,他的危险性也就大大提升。

所以,止心观已经提升了戒备级别,从宗门内调来一位还丹上阶修为,又精擅镇魂驱邪法术的仙长,辅助于舟,确保此地的安全。

相对于这边的有条不紊、把握有,梦微伤势的严重程,便让人非常意外了。

根据宗门仙长的权威诊断,她很可能是被“诛神刺”击,还丹受损,之后又强行提气,以至于连道基都有所撼动。

要知那“诛神刺”,乃是此界一门极有名的凌厉杀法。传说是修士以特殊手法,凝炼周身真煞,化虚为实,凝成的一件凶器,可化为亿万气芒,聚散由心。散化时可无视任何屏障,包括修士护体真煞,而一旦入体,则自攻入修士气源要害,损坏根基,阴毒之至。

还好,大概是南松子修为不足,又或法门残缺,凝成的诛神刺威力没有传说那么厉害,梦微虽是道基受损,却也不是不可逆转的伤情,只是需要一段较长的疗养时间。

也因为如此,当日与前来接应的于舟等人会合后,梦微便被紧急送回离尘宗山门治疗修养,作为她的客人以及事件的关键人物,慕容轻烟也跟着去了。而如今,她离尘宗的行程是结束了么?

宝光看起来非常兴奋。自从那夜见了慕容轻烟戏弄南松子,这小道士对女修便很有些敬佩和好感。她前往山门之前,还和她“攀谈”几句,至少佳人面前混了个脸熟。如今见女修回返,情绪便带着些亢奋。

其实,见面的过程是很平淡的。

慕容轻烟到此,主要还是和于舟道别。她来时,替四明宗的某位长辈捎来一封给于舟的信,此番离开,也是礼貌性地问一下,有没有回信之类。

有于舟前,无论是余慈还是宝光,也只轮得上给女修打声招呼,然后便是听于舟和她说些礼貌性的闲话。

很快,这场辞行的礼数便算是周全了,慕容轻烟正式告辞,唯一有点儿意外的是,于舟老道临时有事,便让余慈和宝光送女修下山。

宝光非常地开心,路上说话便多起来,余慈只是偶尔插两句。宝光长年山上,便是开启话题,也说不出太多,转了两圈,便扯到了水相鸟身上。

说起来,那水相鸟已被梦微转给了慕容轻烟,此时正很灵性地半空盘旋,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它的主人,让一直和这鸟儿处不好关系的宝光,十分羡慕。

“这鸟儿机灵得很,就是有一点奇怪,只见它变成别的鸟儿,却见不到它本身是啥模样。好几次了,都是这样。”

“很正常,便是一个人的面目转换太多,到后,也会辨不清自己的本相呢。”

慕容轻烟不像回答,而像是感慨。

余慈盯着她看。

其实对慕容轻烟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形容五官轮廓的词句,其实都是累赘,只一个“赏心悦目”,便极是恰当了。吸引余慈的,倒是别女修髻上的那朵白色小花,那是慕容轻烟为祭奠她的师叔、也就是死赤阴手的陶容而配带的。

很奇怪是不是?

余慈现,他也很难把握眼前女修的真实面目。从南霜湖上初见时起,泼辣的、妩媚的、雍容的、圆熟的、柔和的乃至眼下思辩的和悲悯的面目,时时变化,似乎每一刻都有不同,但每次转化,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当然,作为她的敌人,必然是另外一种感觉。

宝光还有疑问:“慕容师姐要水相鸟做什么呢?”

“授课啊。”

慕容轻烟给出的令人相当意外,不过听她解释,又是合情合理:“我万象宗以符法、幻术起家,宗内各法门虽屡有增补,但根本还是不变的。水相鸟乃是此界奇物,其水相变化之术,可与宗门诸法相印证。有一件实物,比空口说话要来得生动太多。

“而且,这水相鸟,可是我敬佩的一位长辈,当初练剑修行时,悟道成道的关键呢。”

“呃,哪位?”

第109章知窍

第109章知窍

余慈和宝光都非常好奇,不知道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慕容轻烟轻掠鬓,指尖轻触到际白花,轻声道:“我今生第一个佩服的,便是半山岛叶缤叶宗主。她众强环伺之下,惨淡经营,直至屹立于世,万人敬仰,无论是治理宗门、剑道造诣、接人待物,都是当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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