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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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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是说什么?”

“我是说,华阳窟这边,你知道多少?”

黄泉夫人举目望向华阳窟,略一沉吟,道:“妾身还算了解。自上清破灭之后,北地魔门多有到此布置的,为的就是将此地化为魔国,在北地三湖钉个钉子,为此与洗玉盟多有角力。

“但自我那亡夫踢破地火魔宫之后,倒是都收敛了些,直至天劫重天,魔劫再起,自然生成魔国,倒省了许多功夫,其天数乎?”

余慈哑然失笑:“是啊,这儿已经是魔国了,却不是靠‘天数’,而是你们夫妇帮忙。”

讽刺了一句,余慈又问:“有没有在这儿修行的魔门强人?”

“此地非常长留之所,常年据此修行的,应该没有几个,且都是极度隐秘之事,妾身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不过,魔门心法修炼到高处,他化之力才是正途,各派大能应该将目光放到魔门体系之外。在这里修行的,十个里面倒有九个半,对天君构不成威胁。”

“那半个呢?”

黄泉夫人何等聪明,立时醒悟:“天君可是见过?”

“听说过。”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余慈就将从影鬼处得到的消息,给黄泉夫人说了一遍。

之前没提起,算是个小测验。

接连四回,包括最接近华阳窟核心区域的那次,黄泉夫人都没把那个因素计算在内,如今神色、心绪也都合规合度,看起来,确实不是太了解。

世间也有她不知道的事吗?

余慈倒颇有点儿“松口气”的感觉。

黄泉夫人则有些意外:“照天君所言,至少是一位大劫法宗师,距离自在天魔,也就是一线之隔。这等人物藏头露尾,居于山中魔窟,就常规修行而言,实是有害无益。除非是有特殊法门、特殊动作。

“天君若真想弄个明白,可故意撩拨一番,妾身在旁观之,或可见出端倪。”

“有机会吧。”

余慈知道轻重,如今他身后甚至身前,都还有大批追兵,实在不是再惹强敌的好时候。

“玄黄啊。”

“老爷。”

“今天你用点儿心,护着车上。”

“好咧。”

玄黄挠挠头,往车上回看一眼。

对黄泉夫人这样的人物,还有余慈奇怪的态度,一路随行过来的玄黄是很好奇的,但他谨记余慈吩咐,决不与黄泉夫人说话——据余慈讲,是怕黄泉夫人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带坏了。

黄泉夫人也很有自觉,很多时候,简直就是个透明人。

但她只要开口,无不切中时弊,多时来的指挥判断,也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若不是她,余慈绝不可能在长达两月的时间里,冲击魔潮二十七回,大战小战四百余次,带动几十上百号强者,依旧来去自如。

而且绝不是四处乱蹿,无有目的。

坦白讲,北上屠魔,痛痛快快战上几场,余慈对此没有心理障碍,甚至还颇为高兴。

更能由此跳出洗玉盟的限制,打开局面。

可有利便有弊,如果有人用抵御魔劫的大义,将他捆住手脚,陷在北方,又该如何?

弄不好,才跳出洗玉盟这个坑,就在北地挖了魔劫之坑,再把他给埋进去!

他是这方面的担忧的。

但有了黄泉夫人,事情就变得特别容易。

从缚龙江到青锋山、到逐天原、再到现在的华阳窟,可说是将北地魔劫西北区域的几个关键节点,“穿针引线”了一番,就像将几个散乱的珠子串在一起。

这“珠串”,带来的不是“漂亮”、不是“秩序”,而是一场限定了范围和强度的大规模战事。

是涉及洗玉盟、八景宫、北荒、南国、东海等各方势力,与魔劫的冲突、对抗。

第一百零一章遍地烽火生死合道(下)

由于余慈的活跃,带起了大量的劫魔、眷属往来调动。

而且几次冲击,都抓得准、打得狠,单人的战绩或许比不上北地各宗抵御魔潮的大战,可积少成多,积小胜为大胜,一条线扯下来,单是作为魔潮中坚的天外劫魔就死了近十个。

洗玉湖西北方向的魔潮冲击,因为这两个月的混乱,回流的趋势戛然而止。

阴山派和十三水府难得没有因为内耗而延误时机,抓住这十年难逢的机遇,一举冲断了魔潮中后部,与清虚道德宗已顿足不前有半年之久的援军会合。

不管里面还有什么曲折,一条连接洗玉湖、黑水河的“西北防线”就有了雏形。

沧江防线压力大减,而在南国千百宗门期待的视线下,八景宫与洗玉盟就有关平都玄阳界事宜达成了最终协议,两方暂就平都玄阳界一处,完成了地域交接。

为了保住这片敏感区域,洗玉盟四天八地十五人宗在五链湖以西,亦即方见雏的“西北防线”之后,又设下了层层封禁,建起第二道防线,直接把西绕洗玉湖的魔潮冲断三截。

再算上沧江防线西段,三道大闸立起。

虽然因为魔潮的来回冲击,变得犬牙交错,激烈程度更胜往昔,但形势已大为不同。

瞎子都能看出来,在这一方向,真界各宗已经占据了主动。

而相应的,随着时间推移,浑如水势的魔潮自然东倾,本就吃紧的东海防线压力大增,从最北端的魔门东支,到最东端的罗刹教,到临海的飞魂城、还有更南方的论剑轩,都给调动起来。

原本以飞魂城为中心的一场暗流漩涡,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据最近几日幽蕊传过来的消息,夏夫人借着突然加剧的外患,暂时压过了各方声音,暂时稳住了局面。

后续的冲击肯定还有,只腹内胎儿如何验明血脉所系,便使得各方争执不休,夏夫人的首脑之位,肯定不如以前那么舒服。

但这种局面保持得越久,作为夏夫人盟友的余慈,作用反而更加重要。

总体而言,这是好消息。

而其发端、却是由亿万里之外的黄泉夫人而起。

所谓有的放矢、举重若轻、因势利导,不外如是。

当然,谁也不是任人牵着鼻子走的老黄牛,洗玉盟各宗高层、飞魂城角力各方更不是提线的木偶,任由人摆弄。

黄泉夫人能够做到这一切,也是动用了相当可观的资源。

若不是这次,余慈怎么会知道,黄泉夫人对于“三大社”中,步云社的掌控力,竟然强到了如许地步?

相应的,从北荒长青门,一路延伸到十三水府的暗线、人脉,更是阴山派与十三水府合力取胜的关键。

这段时间以来,余慈心中转得最多的念头就是“怪不得、怪不得”。

以前他就琢磨,长青门在北荒售卖鬼狱散,将偌大的地域,化为蠹修的乐园,由此积下巨利,却还能坐得稳、坐得住,手握财源,不遗不失。

就算和三家坊等巨头合股,这位子也做得太稳了。

可有了黄泉夫人,有了步云社,有了那些或现或隐,隐隐绰绰的大小势力、人脉,再有那巨大的财力为后盾,这就“怪不得”了。

余慈倒也记起,当初在华严城,曾见过长青门的青松先生与步云社的鲁连见面,关系似乎还比较密切。

原来早在他还是还丹小修之时,便和黄泉夫人的势力,有了这么多的交集,如今再想想当年所经的那些事儿,见的那些人,处处都有恍然大悟之感。

黄泉夫人对他的前尘往事把握之深,也自有其来由。

只不过,仅就目前而言,近在咫尺的黄泉夫人,是由他在掌握,而非其他。

此时,黄泉夫人正往车外看,辇车下劫云翻涌,立起百丈千丈云壁,阴霾四合,杀气敛而不发,就像是封了盖的油锅,里面沸腾,外面只听得一声声的爆音,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烧起来。

环境比较嘈杂,这是魔潮即将到来的征兆。

余慈不在乎,玄黄无所谓,这儿比较难过的,就只剩黄泉夫人一个了。

北上这两月,余慈除了玄黄这个手下第一即战力之外,谁也不带,只带黄泉夫人,既是信任,又是考验,甚至不乏折磨的心思。

这一点,黄泉夫人想来心知肚明。

但她近日来的所作所为,让人无可指摘,也算是劳苦功高,余慈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向她问及切身之事:

“你不怕吗?”

“什么?”

余慈捏起她的下颔,在丹药、心法、符箓的支持下,不管黄泉夫人如何虚弱,却依旧保持着“内枯外荣”的状态,肌肤如水,吹弹可破,我见犹怜。

只不过,两边的心思,都不在此。

余慈就问:“这几日,生死之间,你从容得很。但你求到我这里来,不是为了栖身活命吗?”

“实是妾身略懂天君之意。”

黄泉夫人此时,才真正将视线移到余慈面上:“天君掌生控死,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生死枯荣轮转之法,而是在生死之间,寻觅极限,通盘掌握,故而,最需要极端状态,以做观察之用……妾身懂的。”

“你还真懂?”

“玄门、佛门都有类似的做法,他们叫闭死关。还有更玄乎的名目,一曰合道,一曰涅槃。”

“听说过,貌似不算好事?”

“就修士而言,不好,不管是合道还是涅槃,都是摒弃‘我’的存在,但大家修行到最后,不就是要一个‘我’么?在‘无我’之中,见不得‘我’,便是再无前路。

“上清葛祖师那般英才,亦合道而去,合得出不得,自然不好。”

余慈听得就笑:“既然如此,你也不怕?”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黄泉夫人伸手轻掠鬓发,悠然道:“天君是否知晓,玄有合道,释有涅槃,固然是绝大劫关,其实,也是佛祖道尊为他们的传承留下的优待——若真有大智慧、大勇气,可以尝试,从中真正解脱。”

“还有此事?那……”

“历代以来,无人能解。至少就我们所能理解的意义上,从来没有!”

黄泉夫人眸光远眺,指向西方:“便是有,这也不过是一场以‘我’为注的赌博,就算玄门经义再怎么意旨深远,就远佛门法理再怎么严谨周密,到那一步,都是奋力一‘跳’……跳,不好!”

余慈失笑:“你很烦赌博?”

“妾身只是不喜欢那些没些根据、道理的玄虚之事,就算‘道理’本身就是玄的、虚的,能够自洽,也可以。在这一点上,佛门走得较远,十法界的设计,似乎就有这方面的追求……”

余慈忽地心头一动,脱口道:“这也是你的目的!”

此时此刻,他脑中骤然闪掠电光。

照亮的是东华虚空,是碧落天阙的仿品,是那件云气模具,还有什么妙化仙娘、狄郎君、天魔外道……

有某种明明白白的法理,将这一切都包裹在内。

而其核心,就是黄泉夫人!

至于同处辇车之中的女修,却像是说起家长里短般自然:

“妾身要的更实际。不追求什么玄理,也不是帮助谁超脱,研究此事的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所在。”

她的态度实在太平稳,使得余慈都有点儿“大惊小怪”的尴尬。

不过,过程大于结果?黄泉夫人会有这样的“追求”吗?

余慈不知道。

不过,也不用管黄泉夫人究竟是什么盘算,余慈正通过前面那种可谓残酷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将其生死玄机扣在手心。

合道也好,涅槃也罢,都要在他的手心翻筋斗。

等她真想往外“跳”的时候,余慈会让她付出代价。

劫云之上的雷音,一声紧过一声,往往是扭曲撕裂,仿佛是负创凶兽的嘶吼,充溢着凶暴、恐怖的意味儿。

虽是万丈高空,劫云之上,此时已难见天光。

追兵已至,近在咫尺。

余慈从那些玄虚的法理中脱身,重归现实:

“现在往哪儿去,还是西南?”

黄泉夫人切换状态也好生便捷:“西北防线已见雏形,北荒那边已然稳固,不应该再添压力;往南等若回返,于舆论不利;往北,象山宗是要与天君拼命的;至于东方,也不要再添乱了,就往西南去吧。魔潮南下旧路,顺畅。”

余慈嘿了一声:“洗玉盟里可要骂我了。”

“魔潮再临,骂天君的是五链湖的飞羽堡,是沧江的碧波水府,况且也不能明着骂,若非天君,现在平都玄阳界也未必有结果,平空得了好处,不付出一点儿怎么能成?”

黄泉夫人笑吟吟地:“洗玉盟这里,表面上务必爱憎分明,才能让人看懂,才能站住立场。天君自北来之后,何尝与他们尿到一个壶里去?”

余慈大笑,一是黄泉夫人莺莺沥沥说出脏字,别有一番味道;但更合心意的,还是黄泉夫人摆明把人往死里得罪的态度。

“好,我们就再回去!”

第一百零二章拔山掷岳兵灾魔王(上)

临时充做车夫的玄黄得令,驱使白虎掉转方向。

余慈又往华阳窟上扫了一眼,黄泉夫人柔声道:

“等天君下次来时,必然站上山巅,俯览苍生。”

余慈微微一笑:“若你撑过这一路,我也给你一个前程。”

“如此谢过天君。”

“到时再谢我吧,如果真心实意!”

信口说罢,再招呼玄黄,那边“哎”了一声,纯化剑意与白虎煞气相合,咆哮声中,有金铁之音,横扫**,辇车如飞,放开狂奔,冲着四面合拢的云壁直撞过去。

两个月来,余慈虽大出风头,却更加清楚,与天魔交战时,自身优劣所在。

所优者,他具备玄门正宗灭魔神通,杀灭魔头,最是便利;身边又有玄黄杀剑护持,就算末法主亲临,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他不得。

所劣者,则是分身不耐久战,玄黄塑灵成功未久,对魔染的抵抗力还有些欠缺。

故而,连番大战下来,余慈就扬长避短,形成了一定之规:

但凡是遇到魔潮,势必左冲右突,游弋不定,绝不死战,以爆发力取胜。

相应的,天魔一方也做出调整,只要是动手,必定四方合围,结成魔域,全力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便如此刻。

车至半途,尖利啸叫之声破空碾来,是魔言发音。

余慈曾从幻荣夫人处,学过大略,知道是有“围杀”之意。

伴随此音,两侧阴霾云壁刹那崩摧,分明是缈无所重的云气之属,却硬是带起了海啸倾压的轰鸣之声。

天魔煞气凝如实质,拍击下来,其中灌注的是天外劫魔的凶横意志。

是“老朋友”了……

和天魔打了两个月的交道,余慈也大概弄明白了对方的优劣之处。

对他来说,汇聚魔潮的念魔、煞魔之属,群拥十万、百万,也没什么用处,真放出神通,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杀个干净。

但若魔潮深处,有一两个天外劫魔主持,场面就立刻不同了。

劫魔天生就有“凝念聚煞”的神通,若有特别精擅此道的魔头居中主持,几乎就是展开了一块扩及千里、万里的“天魔界域”,又能随时化魔头为武器、法术、神通,防不胜防。

余慈最初是出奇不意灭掉了一个,后来在“伏击”南下魔潮的时候,预设战场,战果辉煌,加上三个;

后来第一次过华阳窟的时候,上清符法神通勾连诸天法界残阵,又得手一次;

但再往后,分身被打灭三回,才又灭掉两个,难度在迅速攀升。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魔潮深处“老朋友”的出现。

余慈也是从黄泉夫人处,得知其名姓。

“图莫罗。”

这古怪拗口的天魔真名之后,就是一个真真正正在亿万天魔中闯出名号的、令所有到域外修行的修士都为之心惊的魔头:

兵灾魔王。

这魔头,本身是天外劫魔的级数,还没有资格“称王做主”,然而由于其在“凝念聚煞”上的精深造诣,最擅长纠众强袭,打伏击战、歼灭战,不发则已,一旦发动,往往是亿万天魔汹涌成潮,成百上千的修士绝命域外,连几大门阀都吃过他的亏。

在西方佛国,便给它升格,安了一个“魔王”的名号,称其为“兵灾魔王”,可见为祸之烈。

自此“兵灾魔王”接手追剿、主持魔潮中枢之后,余慈确实压力剧增。

有趣的是,打过这些场,两边还未曾真正照面。

辇车疾速奔驰,眼看要撞上前方云壁,辇车上诸般神通显化出来,勾动星辰,不取别的,就取遭劫云隔断的大日。

真界大日是由巫神花费多劫时光,自域外深处牵引而来,又多有“斧凿”而成,绕界而行,迥异于域外星空常态法理,偏不失先天之力。

两相对照,愈能见出巫神在天人九法应用中的玄妙之处。

尤其是本体在域外传回相关感应之后,余慈可谓是颇有心得。

借大日之力成就符法,事半功倍。

对这手,天魔一方吃了不少亏,如今立起劫云,隔断日光,便是有意克制。

然而,这毕竟是在真界之内,余慈何惧之有?

他也不是临时抱佛脚,连续两个月的激战,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其腰间便佩一件金铃,乃是太上圆光流金火铃符所化。

此符本就是“诸天飞星”符法中最顶尖的几个之一,又以早年解良所授的贯气法,每日行功加持,两月来断断续续,也有四五十遍,几乎是到了他这具分身所能控制的极限。

此时不需刻意,铃声响起,百丈范围之内,便再无一个念魔、煞魔能立得住身,不论有形无形,纷纷散开。

壁立劫云,也随之崩溃一角,辇车顺势就撞了过去。

辇车飞奔如光如电,然而刚闯进云层空隙,便有乌黑长矛飞空,直贯过来。

锋芒倒不甚刺眼,而是凝如墨滴,且无声无息,盖因其速度远超音速,迎着车势,相对而行,更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此矛便是天魔煞气所凝,不知里面聚了多少念魔、煞魔的精气,对修士而言,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余慈没有动作,玄黄闷头驾车,也万事不管。

可那矛尖在白虎额前数分,便倏然隐没,再现时,已经在辇车之后。

长矛去势不减,一往无前冲着后方合拢的魔潮贯入,破开大洞,转眼不见。

这时候,天空中才响起郁郁雷音。

余慈腰间金铃跳动两下,节奏略有变化,是对近在咫尺的凶横魔意的反应。

他的虚空神通是以心内虚空为本,若用魔门分身,即鬼厌,是幽冥九藏秘术。像这具分身,还是欠缺了点儿,不过短时间内,扭曲虚空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兵灾魔王”聚合魔煞的造诣,也是不浅,同样可以干扰虚空,双方角力,始终在一线之隔,一个弄不好,就敢被贯胸而入。

能这么“行险”,也是近日来余慈对这具分身和相关敌情掌握越来越准确之故。

两月来,连场大战,频率之高、力度之强、层次之深,是余慈有生以来的首次,非常过瘾,也大有所得。

本体在域外的感悟可以传到分身上,分身的感悟同样可传回到本体。

二者交融,彼此增益,他这段时间来的进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并不为过。

另一方面,他的心神也是空前地专注、集中。

涉及北地大局,涉及天下大势,涉及各宗各派利益、势力消长,以及黄泉夫人这等智谋之士的心思变化,他不精、不通、不懂。而且,这份差距绝不是短时间内所能追上的。

舍长就短,则事倍功半。

目前,余慈只能去追求那些他所擅长的、可以“彻底掌握”的部分——也就是在境界、在层次、在法则上的感悟和相应神通,以及那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丰富杀伐经验。

在当今之世,他所能掌控的,只此而已,焉能不珍惜?

每一场战斗,不管是紧张还是轻松,他都倾注了十成十的专注,钻进入、融进去、透进去!

魔潮滚滚而来,黄泉心思如渊,看得冷漠;玄黄是天生凶器,看得自然。

唯有余慈,情绪飞扬,也学那“兵灾魔王”,一声长啸,因无法把握全局而积下的块垒,便在啸声中挥发殆尽。

大日强芒如火,飞投下来,在车畔形成灼目的光圈,再急剧扩散,仿佛滚烫的刀身,切过油脂,当者披靡。

魔潮中有扑出来的真人眷属,在扑面而来的太阳真火面前,也只有退避一途。

不知厉害,硬抢上来的也有,却是转眼周身浴火,遭了魔染的神魂都要给烧透。

玄黄只是瞥去一眼,便将其斩落,又增了战绩。

真人级别的眷属,真的是过来送战绩的。

余慈也好、玄黄也好,一者具备灭魔神通,一者具备纯化剑意,都是直指魔头最虚弱处,应付这些“东西”,可谓得心应手。

一路追杀下来,死在他们手上的真人眷属,已超过四十个,部分是魔劫起后,新近魔染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多年来一直游荡在外域,趁天劫、魔劫并起之机,蹿入真界来的。

“北地舆情图”上,地化院甚至专门列了表,言述近一段时间以来,死在他手下的这些“眷属”。

来历最久的一个,甚至要追溯到四劫以前,万多年来,被这些眷属害死在域外的修士,绝不只是百人、千人的规模。

余慈的名声因此更上一层,毫无疑问,这里也有黄泉夫人的功劳。

可惜,现在不是计较名声的时候,虚空中又传来魔吼之声,味道和“兵灾魔王”的感觉不太一样。

未等细品,余慈头顶一暗,抬眼看时,却见黑深深的山岳劈面砸来,这不是魔头凝成的神通,而是真的……

真的山岳!

仓促间,看不出多大,可黑沉沉的倾压下来,阴影起码超过数十里方圆,重量冲力更难估算。遑论山岳之上,还有硬生生拔断的地脉余气,与高空混乱的元力相激,雷声轰轰,缠绕着紫蟒般的雷火,轰然而来时,方圆数百、数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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