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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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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余慈的意志,幻荣夫人不再多言,心神微动,直趋余慈心内虚空所拟化的道境,在云楼树上,将印契签下。

照神铜鉴殷殷鸣响,最后一片属于魔门体系的区域,彻底被新体系覆盖。

当下灵台摇动,已经束缚她数十年的魔种破碎,某种奇妙的感触直抵心头。仿佛是云楼树上的符纹延伸进来,形成一个小小的“符印”。

有此印,她便等于身入仙籍。

这个仙,还是虚位。

幻荣夫人和其他人不同,最多是和影鬼有些相似,都是以余慈的境界,难以彻底纳入的大能。

面对这种情况,玄门早有应对之策,便如上清宗封召神明的体系。

可如今,上清的体系早已崩坏,所的“仙籍”,等于是口头凭证,牵系不算太紧,可是余慈又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太霄神庭还在洗玉湖底,封召神明缺了最重要的支撑。

不过,余慈早有应对之策。

他转动腕上的手环,启动了这件迄今为止,他最为得意的符箓作品。

万古云霄。

此时的万古云霄,其实已经与他的心内虚空彼此“干涉”,云楼树的变异,就是最好的参照。

二者谈不上谁包容谁,却是形成一个“虚空交叠”的奇妙架构。

浩缈无边的力量,通过心内虚空的中转,厚积薄发,以一种“可控”的方式,一路攀上真实之域,在已经搭起的平台上,支起了新结构,恢宏道境,就此铺陈开来。

幻荣夫人眯起眼睛,用一种“冷眼旁观”的心态等待着。

虽然是她先一步妥协,可她这种层面的强者,按照体系的要求,势必有一层相对应的“待遇”——现在可没有元始魔主为余慈代发工钱的好事儿了。

眼下,就是余慈给她的回应,满不满意,全看后面的演化。

如果成功,一切休提;

如果不成,不用幻荣夫人做什么,余慈自己就要受到反噬之劫。

到那时,幻荣夫人依旧大有可为。

对幻荣夫人的想法,余慈心里透亮,但在此刻,他根本不予理睬。

心神重归于体系内部,有沉甸甸的力量,一直压落心底。

这是幻荣夫人带来的因果,也是照神铜鉴重塑,体系搭建完成后,天地法则意志的反馈。

此时,天地法则意志的“注视”,完全不同了。

这个不同,是优先级的不同。

如果说以前,在天劫之下,还有一个先来后到、先强后弱的分际;

那么如今,余慈和此界绝大多数人相比,都不会再有优势,天地法则意志会优先“考虑”,先砍掉他这个真界的毒瘤,仅有的比他靠前的,大概也就是罗刹鬼王这个层面的……

说也邪门,念谁来谁。

遥远虚空之外,罗刹鬼王的意志缥缈而来,还有几个更隐晦的,不外乎八景宫、魔门等。

这让余慈确认,此间因果的成就,虽不如当初在华阳窟,扭曲整个真界法则体系的大场面,却有着更深层的影响,以至于引来了此界大能的注意。

虽然各方来头惊人,可有羽清玄在,径自封锁虚空,不管是谁,一概莫入。

如果是别的事,各方想来会知难而退,可是眼下的情况当真不同。

余慈在天地法则体系中插入的法理,在真实之域搭建起的平台,虽然还不起眼,虽然还是大半虚妄,其根基,却是牢牢扎下,毫无疑问是神主大道。

敏感时期,敏感作为,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等闲视之。

余慈倒是对此早有准备,他已经和赵相山就可能面临的局面做过推演,此时并不急着出头,而是将心神浸淫于真实之域铺展开的道境中,也浸淫于照神铜鉴的符纹结构上,继续进行。

一做就是半个多月的功夫,一直做到照神铜鉴上的符纹刻画,短时间内已经进无可进,道境的根基也彻底扎下,才终于收手。

事实证明,第一关,他过了。

眼下等于是一个小圆满。

心内虚空,云楼树上,枝叶微颤,泠泠清音,洒播四方,虚生道士、血相老祖,还有刚刚移质换性的赵相山,都盘坐在树下,状态是平安喜乐。

余慈视线扫过他们,透过他们,遍视神主网络之上,所有信众,包括外域沉默已久的幻荣夫人,包括亿万里外,关系上清重立根基的无羽,一直心中纠结的李闪,包括一直以来,始终坚定站在他这一边,此时还远在北荒的寇楮,洗玉湖上的小五,若即若离的影鬼……等等等等。

第一百三十五章重立道境剑指太霄(下)

面对这些“信众”,余慈没有因为神主的需要,而刻意保持什么“一视同仁”之类,因为这里面,有信力强弱,有亲疏远近,本就是既成的事实。

但不管余慈心中如何看法,就此体系中,他们是平等的。

这个平等,不是没有地位的高下,而是其中升降的法理,公正无私,不偏不斜。

强者高、弱者低;信者近,疑者远。

强者虽强,地位虽高,但信力不足,就很难分享余慈体系每一次扩张带来的福祉;但他们也有相对的自由,如影鬼,如幻荣夫人。

相反,只要是真正的信众,随着余慈这个体系的扩张、升级,其神通法力,也会相应增长,另一方面,受体系的限制也是极大。如寇楮,如无羽。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公私分明的做法。

现阶段,余慈的掌握还没有问题,至于日后如何,还要进一步调整。

余慈静静体悟,心神如镜,映彻大千,清晰明透。

话说回来,这个感觉很熟悉……无别有情之心?

真是个让人不快的参照对象。

万魔池上,黄泉夫人“移转灵枢”的重塑进程,几已冻结,也没有解开的意思,对其他人而言,这是会要了命的,但黄泉夫人早结“真种”,想来也不会在乎。

余慈在彻底弄明白之前,绝不会轻易给她机会。

余慈拿自己的状态与黄泉夫人相比较,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余慈将“公私分明”做得很明显,黄泉夫人则已经不分彼此。

相比较而言,黄泉夫人的似乎要更高明一些,对内对外的控制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若真像她那般做法,羽清玄所说的“本心”、“初心”,还能保存下来吗?

余慈持怀疑态度。

不管怎样,此时的余慈,状态已至巅峰,自然而然结束了闭关状态,叫一声玄黄,飞出俱净坊,玄黄早已驾着虎辇玉舆隐轮之车,在外等着。

余慈登车飞举,直入碧霄,到了一定高度,深吸口气,南望长空,

如镜般的心神,与虎辇玉舆隐轮之车合为一处,如星河倒影般的奇妙视界铺开,但很快,和余慈心神碰触,便有了一种微妙的结构变化。

恍惚中,便如一盘扩及天地极限的棋盘,星辰也好,卵石也罢,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天地如局,群英如棋。

居于上清领袖之位,白虎引车,周游天穹之际,是否便是观局奕棋,调度分派之时?

憾如今,群英寥落,一众上清弟子,只如白虎凶煞的湍流中,那沉默的卵石,顺水逐流,泥沙俱下。

若上清故人在此,又当如何?

沉甸甸的份量加进来,余慈借了上清宗的法统,用了上清宗的体系,受了上清宗的因果,这份重担,避让不得。

辇车是上清宗门重器,虽无灵智,或有灵性,隐与共鸣。

真实之域,万古云霄搭建起来的仙境高台,又有变化。

其殷殷鸣响,浑如道韵,扩散开来,当即牵引了一份感应,自余慈目光所指的南方冲起,高蹈碧落,气分清光,似若无色,而心可鉴之。

刹那间,各方一直在附近徘徊的意念,都给惊动,相隔亿万里,最便利的法子只有一种,真实之域很快热闹起来。

不过这时候,罗刹鬼王倒是没再“现身”。

在余慈没有明言撤消防护之前,羽清玄依旧封锁了周边虚空,就算是从真实之域来,也要撞墙。

不过这时候,倒是不必了。

余慈向羽清玄所在的方位拱手一礼,羽清玄默默撤去防护。

可是,群情涌动的局面,真到眼前,却有些冷场。

盖因万古云霄横亘于真实之域,自成法度,巍巍如道境仙山,虚缈莫测,又威仪可睹。任是哪个,直接冲撞上来,都难有好果子吃。

再说了,冲撞道境,和冲撞罗刹鬼王的“离幻天”也差不多,就算人家当场翻脸,自家也没理说去。

直至有一道心念,越众而出,当先招呼:

“八景宫连山,在此见过,可是渊虚天君当面?”

这一声唤,便让周边心念波动幅度骤增。

渊虚天君?不是后……那位大人?

余慈微微一笑,八景宫才是真的眼明心亮,应该是从余慈插入天法则体系的那法理枝节,推测而来。

生死法则,是余慈的招牌,相比之下,后圣可没有展露这方面的造诣。

“正是余慈。”

余慈坦然应道:“天地变局将至,我等正尝试修复宗门体系部分环节,如今正到紧要关头,难见外客,若有搅扰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虽然撤了防护,可这种表达,就等于是拒人于亿万里之外了。

连山也是给面子,打了个哈哈,就此退离。

虚空重新封锁,分明是不想再说第二遍。

等了半个多月,是这么一个结果,任是谁也要心里不甘,可如今的渊虚天君,凭前后的靠山、自家的手段,就有这份儿能耐和资格。

没看连八景宫的连山都先撤了?

略一权衡,各方大能也不再纠缠,纷纷退走。要说,天天在真实之域,闻着人家门口闲逛,其实也挺丢份儿的。

余慈应付过了这一轮探测,心中明白——八景宫也明白,眼下余慈就是借八景宫的名头,挡下了那些窥探的视线。

自羽清玄在拦海山成就地仙,辛乙赴蕊珠宫帮忙解围,两边暗地里的勾当可是不少……

原谅余慈这么形容,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

从那一日起,两边的交流变得顺畅许多,至少没有必要让辛乙再万里迢迢,上下天梯,亲身过来做说客了。两边的利益关切,彼此都很明白,这会帮助两边拿捏尺度,避免许多误判。

八景宫的新盘算,也透出了些端倪,余慈这里则还拿着架子。

谁让他和羽清玄,是目前为止,八景宫最需要的那种力量?

正是这种需要,不管余慈现在做什么,那边对后圣这一脉在真界天地体系中的掌控力增长,都还算是乐见其成的。

尤其是当前后圣与罗刹鬼王大有势不两立之态的情况下。

余慈可以这么认为,只要后圣的身份不暴露,八景宫肯定还要好好供着,直至天地变局的走向,发生重大变化。

至于暴露后的结果……八景宫肯定不会高兴的。

不过如今余慈的神主网络真正布下,就算暴露了,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谁也不想和八景宫这个庞然大物作对,别看他们对罗刹鬼王束手束脚,怎么说,罗刹鬼王也是真界开天辟地以来,第二位实质上的神主,在真界和血狱鬼府的根基都是浑厚无匹。

至于余慈,还真没有与八景宫正面抗衡的底气。

现阶段,还是要好好维持“后圣”的存在,对变故又不可不防。

所以,余慈的当务之急,是造成既定事实,把自家的根基持续夯实。

为此,余慈在重得清净之后,神意循着之前的感兴源头,一路向南,直趋洗玉湖。

那里,有太霄神庭。

余慈虽以万古云霄结合心内虚空,撑起了他的体系,但这种支撑,是不可持续的。

一旦发生大的战事,必须动用万古云霄的力量,他的体系就有动荡之厄。

为了让体系基础夯实,必须找一处属于上清玄门格局,又能撑起偌大体系的宏大架构。

所以,没有比太霄神庭更合适的了。

自余慈与罗刹鬼王大战以来,由于对上清体系浸淫日深的缘故,对太霄神庭已经三度感应,每一次的位置,其实都不相同。

这也是余慈比较奇怪的地方。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洗玉湖底的太霄神庭,似乎还在不停地移动。

余慈没有急着下定论,他叫醒了赵相山,将感应的三处大概位置道出,征询意见。

赵相山脱离了幻荣夫人的禁锢,又移质换性,登入承启天,此时的修为虽是有生以来的最低点,不过脑子依旧好使。

他想了一想,信手在虚空中画图,余慈看出来,他画的是洗玉湖底的水域地形图。

“好让主上得知……”

赵相山已经改换了称呼,此时他对余慈虽然称不上虔诚,但刻意恭顺的心态持续久了,也有了些信力的萌芽,当然本质上还是各取所需。余慈也没有短时间内让这位死心塌地的想法。他需要的,就是赵相山的智慧和见识。

“洗玉湖底,自成一界,本就是巫神当年为真界准备的补丁材料,地形不能以常理视之。当日我在湖底的那处秘府,已经是此界修士所能长期逗留的极限深度。

“再往下,不但是深入了水底妖国,而且虚空法则变异、物性法则变异,等若是进入了另一个虚空世界。更准确地讲,是真界与那处‘水世界’的交叉地带。这甚至比单纯到新的虚空世界,还要危险。”

余慈曾有被三方虚空困锁的经历,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表示认可。

只是,按照赵相山的说法……

“从主上感应的三处地点来看,也参考这些年里各路人马探查的消息,愚意以为,坠落的太霄神庭,正是陷在这片交叉地带中。甚至也有可能是当年驻守在神庭中的上清修士刻意如此,以求保全这中枢之地。”

**********

恭贺七夜大盟成就钻石盟主之位。

第一百三十六章天遁难知太渊在北(上)

对赵相山的推断,余慈沉吟后,点头认可:“……确有可能。”

“这一劫来,想打太霄神庭主意的势力、个人,数不胜数。据我所知,洗玉盟天、地两阶宗门,都是常年有人在湖下轮换、侦测的。有几次甚至已经摸到了‘影子’,但最后都失之交臂。

“相较于他们,主上的优势,便在于上清法门、重器之间的真切感应,我这边也有比较详实的水域资料,两相结合,找到太霄神庭的可能性也将大大出。

“然而,最后看的,还是打捞……洗玉盟那群货色,想必不会让主上如意。”

太霄神庭的响应,怎么都是瞒不过人的,八景宫能说说就算了,洗玉盟那些宗门,可绝不会轻易放过。余慈现在是有着大义名份,但这种直接动摇洗玉盟秩序的做法,不可能不受限制。

余慈却不在意,呵呵一笑:“如果太顺利了,我才真该烦恼。”

赵相山微愕,随即醒悟,赞叹道:“主上明鉴。”

“拾人牙慧而已。”

余慈摇摇头,又想到了黄泉夫人。

必须要说,目前余慈仍是按照黄泉夫人的思路,在调整计划。

总体而言就是不当靶子,却不能无所作为。

如此一来,实现对太霄神庭的掌控,时间节点就非常重要。太早了不行,早了就是靶子,天地大变时,会是更大的的负担;晚了也不行,不能及时稳固自己的体系,大变之后,也难作为。

这一点,还需要好好设计。

洗玉盟的做法,反而是一个很好的支点。

果然不出所料,便在余慈向八景宫表态后不久,洗玉盟已经暧昧了多时的态度,陡然间明晰起来。

已经多时不曾和余慈联系的洗玉盟高层,非常正式地传信,请余慈在拦海山地界镇压乱局,以防魔门东支借机生乱。在此地的百炼门、灵辰宗等,都会受他节制,等于是正式明确了余慈在周边区域的权威,割让了相关的利益。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用拦海山目前的“封海”局面,绊住余慈的手脚。

只是,这段时间,余慈早已经把好处占尽,照神铜鉴已经重塑,在拦海山几已别无所求,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洗玉盟高层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干脆也撕扯了面皮,对本来都已经有撤离迹象的魔门东支严厉指斥,简直就是要掀起又一轮战事的节奏。

魔门东支也是配合无间,这一个来月,都不知去了何处的“雾鬼”翟蒙,专门又现了身,亮了立场,道是东昌子的命案一日不破,魔门东支的封海之举,就一日不撤。

余慈听得好笑,把我陷在这儿,好让你家侄女儿在洗玉湖搅风搅雨?

他当然不能让这些家伙如愿,不过在此之前,想立即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还要解决另一个问题:

诸阳。

这位天遁宗的宗主,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

此人神出鬼没,又有着“绝影三遁”、“天遁杀剑”这样的绝世杀法,威胁之大,甚至过了某些地仙大能。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余慈或者羽清玄施展虚空挪移时,突然跳出来下杀手。

在此微妙时刻,羽清玄没有回蕊珠宫镇守,除了八景宫的表态安抚了局势外,诸阳的威胁也在考虑范围之中。

要清除掉这个障碍,真正设计起来,绝不容易,还需要好好动动脑筋。

羽清玄为余慈护法多日,先去静修了,也要进一步适应地仙境界的种种变化。

倒是余慈静极思动,也算是给洗玉盟高层一个面子,又开始在俱净坊及其周边巡游,偶尔还与各宗在此的主事聊聊天,感受一下他们的想法和态度。

有羽清玄这个多年的大客户在,灵辰宗的态度倒是亲切许多,其宗主王太恒还主动和他取得了联系,大有称兄道弟的架势,或许是被排斥在核心圈外之后,想找一个盟友搭救?

余慈对此不置可否,相对于灵辰宗,他这几日和百炼门走得还更近些,

毕竟早年上清宗与百炼门是一脉的盟友,而离尘宗与百炼门的关系也是颇为深厚,于舟老道更与百炼门主许央是忘年之交,百炼门在此的主事,则是许央的亲弟弟。

几层关系摞下来,其实都不算外人。

严格来讲,余慈叫许奎一声师叔,并不为过。

当然,许奎现在是绝对受不起的,两边越走越近是真。

余慈重塑照神铜鉴,虽有心炼法火之助,炼制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制器之道,远不是这么简单。

当年许央传授他相关手法时便讲过,制器之法,有塑模、贯脉、合气、通变四步四法,不可或缺。又有因器成符、因符成器等制炼规则。

余慈现在,显然是因符成器,是要将自家的体系,通过照神铜鉴表现出来,只是玄门、魔门的根底终究有所不同,最初余慈为了完全掌控起见,选择的材料倾向于魔门法理,如今用以玄门法度,自然不太合适了,就算有心炼法火,也不能将相关材质完全烧炼转性。

这就需要补充部分材料,许奎在俱净坊镇守多年,手边过的材料种类不可胜数,正是此中的行家,和他交流,余慈受益匪浅。

几日交流下来,让余慈明悟,就算是“因符成器”,也能够利用材料,反向施加影响,效果甚至要更好。

其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实现符与器的平衡,实现法器结构的和谐统一。

余慈总算明白,为何许泊在百炼门进修数十载后,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最终成为辛乙的弟子,百炼门确实有这个环境和底蕴。

他几乎每日都在对照神铜鉴进行调整,反正他在俱净坊,什么都可以缺,各种制器的材料绝不会缺。本来已经到了极限的制炼进度,竟然因为短短几日的谈话,硬生生又前提了一些。

如果以余慈心目中的完整架构为参照,现在他手中的宝镜,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了约三成。

此后每进一步,都可能会耗费巨量的精力,还有价值不菲的材料,但能够提升度,已经是最大的收获。

不过今天,余慈到百炼门这边聊天,两人之间的话题切换得比较快,能看出来,许奎有点儿心不在焉。

许奎也是忙人,说不定就有什么事儿呢,余慈见此便提出告辞。

哪知许奎反而叫住了他:“天君且慢,我有一事求教。”

“哦?”

相处这几日,许奎倒是头一回开口求人,余慈挺好奇的:“有什么事儿,奎叔你说就是。”

许奎粗豪的脸上有点儿忐忑的意味儿:

“天君,我冒昧问一句,当初,您和东海那位大战,似乎是用了太渊惊魂炮?”

“海人异族的太渊惊魂炮?”

“正是。”

余慈有点儿意外,但还是点点头,随即就问:“我记的那玩意儿,是四明宗要去了。路上虽有波折,如今还是运到了吧。”

他这是明知故问,其实从三环城起,太渊惊魂炮就一直在他的心内虚空中,直到洗玉湖,研究够了,才看在沈婉面上,也看在虎辇玉舆隐轮之车的份儿上,还给了随心阁。

据沈婉讲,北边四明宗和百炼门都等得跳脚了,白秀峰也不敢耽搁,一路转运,此时想来也到了地头。

许奎却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说:“到了到了。”

“做什么用的?仿造?用在抗魔一线?”

许奎有点儿招架不来,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大概就是那回事儿吧……也不瞒您,这几日,大兄他就琢磨这物件儿去了,就是不太顺。”

余慈听得就笑:“用起来确实不那么方便。”

当日余慈能使动太渊惊魂炮,四个条件缺一不可:

对诛神刺剑意的熟悉;

对太玄真意的把握;

在情绪神通上的造诣;

万魔池上亿万魔头凶戾意念的支撑。

如果没有这几条,任余慈有千般手段,也只能是望而兴叹。

海人异族当年使用太渊惊魂炮,或许没这么复杂,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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