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之活下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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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翔空升空，桐人也不甘示弱，具现化出浅绿色的蝉翼，飞到空中与翔空对峙。
空战可不比步战，需要兼顾飞行，所以空战的技巧要求比步战要高出一个档次，而空战厉害的人还在少数。
翔空操控翅膀只需要意念驱使就可以，相当于拥有个小小的作弊器，天生就比其他玩家多出一截优势，好死不死桐人还选择空战。
看到对决终于有要开始的迹象，观众席上闹出的动静才逐渐消弭。
桐人凝视着翔空片刻，身体略微前倾，双剑交叉而抵，点点荧光从蝉翼上撒落。
他忽然动了，卷动着急促的气流，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朝着翔空射去，直到翔空不远处，交叉的双剑豁然分开，较宽的黑色重剑斜斜抬起，较窄的单手剑则是拉到身后，是双刀流最标准的起手攻势。
“噢噢！”
沉重的大剑以一种和自身体积不符的速度用力地斩向翔空。
锵！
翔空眼神微凝，清晰的捕捉到重剑斩来的轨迹，挥动手臂，一剑挡开重剑，几乎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桐人藏在身后的绿色单手剑顺着手臂曲伸越过被弹开的重剑，斩向翔空，以此同时，弹起的重剑也瞬间收回，彼此间的切换十分熟捻。
翔空之前才堪堪挡开重剑，力竭之下只能举剑横卧。
锵！
绿色单手剑斩在巨力之剑上无功而返。
翔空趁此主动出击，挥剑斩向桐人的手腕。
锵！
伴随着金属激鸣声，桐人手臂一缩，重剑宽大的剑身封死了翔空的进攻途径！


第三十八章　激战

压力！
翔空神情凝重，他竟然感觉到了压力！
锵锵锵…
两把剑在桐人手中绽放出光影，快到极致的挥剑速度并没有阻碍到两把剑的流畅性，反而彼此间的衔接每次都能恰到好处，不仅封住了翔空的进攻，还将翔空压着打。
“哇哦！”
观众席上忽然爆出滔天的欢呼声。
“太帅气了！”
桐人耍出来的那一手双刀流，简直帅到没朋友，对从未见识到如此场景的风精灵们造成了强大的震撼。
但是…
只有一部分人注意到在那黑与绿的剑影中，仅用一把长剑的翔空完美的格挡住了桐人的攻势，在那犹如惊涛骇浪的攻击中，单保持冷静就很困难了，更别说是完美的防御，如果仅是出现一个动作的小失误，也足以被双刀流无限放大，瞬间将小破绽扩张到致命的程度。
要知道…那个名为翔空的人并非一手持盾一手持剑，而且，这可是空战啊！
与步战不同，没有双脚抵地固定，很容易被力道打退，作为防守方可是会处在极为危险的劣势中，像桐人那种攻势，估计三剑之内就能将对方不停击退，可是翔空在那种狂风暴雨的攻势中却能维持在原地，原因在于对翅膀的操控。
作为攻击的一方只需要推动翅膀为自己产生助力，而防守的一方需要利用翅膀抵消敌人从剑刃上传递过来的力道，以防因为后退而导致操作失衡，可双方已经来回数十招，翔空却还能停滞在原地，并且完美挡住了桐人的攻势。
如果是自己的话…
注意到这个情况的人将自己代入进去，得到的答案是坚持不了十回合，哪怕是候战室的人也是如此。
若是有和双刀流战斗的经验，那么也许能坚持更久，但alo里没有人可以将双刀流使得如此熟稔和强势，或者说不会有人去用吃力不讨好的双刀流。
“毫无缝隙…”
桐人轻咬唇角，仿佛面前的人是一座大山，不管攻击如何凌厉也无法撼动大山一丝一毫，这就是前卫的可怕吗？
战斗一开始就倾尽最大的力量，其后获取不到丝毫战果，随着时间流逝，攻势也慢慢开始变弱。
翔空在内心里遗憾的叹息着，他一开始感受到的压力于此刻已经消失无踪，因为桐人的攻势开始变弱了。
alo里没有剑技系统，所能依靠的只有神经反应速度和挥剑速度，速度即为杀伤力，在这里是可以成立的，而桐人的双刀流不仅快还极富流畅性，说是alo里最强大的攻击也不为过，然而这终究不是sao，没有剑技系统的辅助，对拥有动态视力的翔空无法造成丝毫威胁。
清脆的金属激鸣声、凝聚成实体的气流效果、剑影拉出的光芒…
观众看得如痴如醉，以往的单挑大会中，哪怕争夺前几名的战斗也没有此刻看到的精彩，一般而言看得最多的都是双方胡乱的挥剑，一点章法也没有，而眼前发生的战斗超脱出这个层面，真要说的话，就像是虚构出来的动漫才会出现的战斗。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你是赢不了的。”剑影中，平静中带着应付自如的自信的翔空忽然道。
桐人眼神一凛，大声道：“还没完！”
说完双剑合璧击退翔空，之后拉开距离，身形停滞在半空中。
观众席上，亚丝娜呆呆看着双方的战斗，多数目光一直放在战斗中翔空的神情，那一缕的似曾相识就像破碎的拼图，慢慢的，慢慢的聚合起来，连自己站起来也没察觉。
“亚丝娜？”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交手之后，桐人意识到单靠衔接和速度根本无法突破翔空的防御，他很不甘心，因为在sao里翔空可是剑盾士。
星爆气流斩！
这是在sao里双刀流等级最高的剑技，没有剑技系统的辅助，他没有把握在alo里重现，但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
如果连拟形星爆气流斩也奈何不了翔空，那么将一点胜算也没有。
“星爆气流斩，这是sao双刀流等级最高的剑技。”桐人双剑分持一方，沉声道。
“噢？”翔空眼前一亮，这可是双刀流的大招，没有系统的辅助，桐人能在alo使出来吗？
“翔空，接招吧！”
眼中掠过明亮的光芒，桐人身体前倾，冲向翔空，重剑作为首发，向着翔空的腹部横斩而过。
翔空本来打算按照常规方式挡下这一记横斩，但他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察觉到如果用常规方式挡住这一下横斩，自己将会陷入星爆气流斩的连击沼泽中，要知道他可没有盾牌。
唰！
翔空煽动翅膀，突然高速升空，躲过这一下横斩。
桐人吃了一惊，手中动作却没停，跟着拔高，另一把单手剑斜上直直向翔空突刺而去。
翔空挥剑格开这一突刺后，桐人的重剑又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横斩向翔空的上半身。
“又是横斩？”
翔空蹙眉，往后退了两步，闪过这一下横斩。
看到翔空退了，桐人忽然笑了。
于半空中，他在翔空退开的时候，做出了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腰间扭动而产生的力道加持到双剑上并齐斩向翔空的胸膛。
翔空尽管意外，但也及时抬剑格挡。
锵！
双剑传来的力道出乎意料，将他击退一小段距离。
桐人旋转的势能还未完全消散，又是小局部旋转配合着升空，双剑交叉抬高，由上往下斩向翔空。
直到现在，星爆气流斩的连击招式顺序都被顺畅的使出来，让桐人信心顿时暴涨，感觉继续下去能赢，而这一招交叉下斩将是关键，一旦翔空挡住，会立刻切换成交叉上斩，之后是一连串的高速斩击。
“好厉害！”
候战室内，有人忍不住出声。
莉法张大眼睛看着双方对战的画面，沉默不已。
“能赢！”
桐人眼眸中光芒大盛，带着强烈的信心，双剑交叉斩向翔空。
“这就是星爆气流斩…”
翔空略微抬头看着下斩而来的双剑，微微一笑。
可我会让你这么顺畅的使出来吗？
小幅度颤动的翅膀忽然静止，翔空身体向后一仰，在桐人惊讶的注视下落了下去。
交叉下斩落空！
随后，静止的翅膀忽的爆发出一股冲力，落下的翔空借助这股冲力反击，手臂上举，巨力之剑直直刺向桐人。
“喝！”
桐人见状忍不住爆喝一声，星爆气流斩的连招已经无法继续下去，面对翔空这一下直刺，他双剑交叉像是剪刀，也是直直刺向翔空。
强横的气流在双方的剑尖上浮现！
两人一个从上方落下，一个由下方升空。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幕。
这将是他们见过的最精彩的对决！


第三十九章　胜利X弃权X会见

剑尖突破空气所带来的光效宛如焰火…
“噢噢噢！”
所带来的压迫、所带来的情绪，忍不住让双方嘶吼出声。
由上而下的桐人双剑交叉，像是一把剪刀，带着千钧之势坠下，直往目标。
由下而上的翔空手臂笔直，长剑直指桐人，漆黑翅膀后振出一片狂乱的气流，像是火箭升空，他死死盯着似乎就要在下一秒来到的双剑，眼中瞳孔收缩到极致，清楚地将桐人的轨迹收入眼中，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短暂的过程中做出规避动作，之后给予桐人一剑，只有这样才能赢，不然就算能力值占据优势，单剑和双剑是无法匹敌的。
两秒…
这是双方从发起攻击到接触的时间，短到从发起攻击到结束，你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动态视力让翔空有了想法。
意念从脑袋里发出，光速体现到肢体以及翅膀，纯粹的意念比任何的操作都要快，快到无可比性。
一念至此…翔空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在升空过程中忽然一个半旋转，几乎在瞬间将巨力之剑反握，侧身避过那刺过来的剪刀式双剑后，巨力之剑像是从手臂延生出来的臂刃，冰冷无比的划过桐人的身体一侧，从手臂开始，经过肋骨，直至大腿，那是一条鲜艳的红色伤痕。
下坠的狂流气流没有给翔空肢体带来任何的偏转，彰显出对翅膀的绝对控制力。
“什…？”
桐人的神经反应速度是所有玩家中最快的，他看到翔空在如此高速的运行中以及如此短暂的瞬间还能做出规避动作，并且切换攻击方式，连表达出完整的一句惊叹都来不及，便察觉到自己被狠狠的斩了一剑，视野中的hp直线下降！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看不清双方究竟如何交锋，他们只看到双方擦身而过，而下坠的桐人身体一侧洒落了大量通过模糊化的鲜血。
“哇哦！”
短暂的安静之后忽然爆出震耳的呼喊声，然而战斗还没结束。
一剑得手之后的翔空强行控制翅膀，瞬间停住上升之势，这可以说是游戏中的特殊性，不需要去缓冲那股上升的力道，之后他返身以比桐人下坠更快的速度像是陨石一样落下。
空中追击！
那一剑并不能秒杀桐人，而翔空并没有留情的意思，得势不饶人。
桐人压下心中惊讶，于空中调整了姿势，仰头一看，便看到翔空正朝着自己而来。
“我可不会轻易认输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桐人没有选择升空，静待着翔空的到来。
锵！
迎着直刺而来的巨力之剑，桐人挥了下黑色大剑，精准的挡开了直刺而来的巨力之剑，于空中爆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随即，另一只手所持有的单手剑直刺翔空的双眼之处，如果这一剑命中，饶是翔空的hp值高，也会被一剑秒杀，这涉及到己方的速度加成。
巨力之剑被挡开，可谓是空门大开，一时间危险无比。
但是…桐人却看到翔空笑了，没错，那是笑，虽然只是嘴角轻微的弧度浮动。
下坠的动作忽然静止了，静止得毫无征兆以及不可思议，像是时间被冻结了一样，翔空原本犹如陨石落下的整个身体静止在半空中，让桐人的剑离翔空的双眼之间还有几厘米便不得寸进。
很快反应过来的桐人睁大双眼，立刻做出正确的动作，振动翅膀升空，让手中之剑得以刺入翔空的双眼之间，然而，桐人在振动翅膀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没有任何机会了…那短暂的惊讶成了至关重要的因素，以及足以让翔空躲过那近在迟尺的剑。
噗嗤！
避过桐人的单手剑后，翔空拉回手臂，驱动巨力之剑刺入桐人的脖子里。
两人的眼神有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化在大量的绿色粒子之中，那是比武大赛中死亡时的效果。
场中的欢呼声经久不息，以最狂热的姿态去表达对这一战的惊叹，游戏开始这么久，他们是第一次见识如此高端的对战。
翔空缓缓落到地板，系统宣布翔空获胜之后，将其传送到候战室。
出现在候战室内，翔空便感受到从四方传过来的惊异目光，对此，他不予理会，直接选择弃权，一阵白光从他的脚下升起，让候战室内的高手目瞪口呆。
“他…放弃了资格？”
白光闪过，哪还有翔空的身影，候战室内其中一个人惊讶道，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那一战中的姿态已经深深印在他们的心中，哪怕翔空就此放弃了资格，也没带来丝毫的喜悦。
那种强大，如何攀比？
西格鲁特低着头，用力咬着牙，神情阴暗不定。
传送出比武大赛举行的场地后，翔空呼唤出结衣。
“闷死了。”
一出来后，结衣就抱怨了一声。
翔空看着她，微笑道：“结衣，我找到了。”
结衣微愣，翔空继续道：“我找到了原sao的玩家，也是我所认识的。”
“太好了。”结衣脸色一喜，为翔空高兴，她飞到翔空的肩膀上，嬉笑道：“那个人呢？”
翔空一边朝着大门口的位置走去，一边摇着头道：“你知道我没办法通过邮件的方式联系其他玩家，不过他应该会来大门，就在那里等他吧。”
“噢。”结衣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场地内我无法侦测，但是场外却可以。”
翔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与他抱有同样想法的桐人。
翔空停下脚步，相隔数百米，静静看着桐人，后者也是如此。
“你是人是鬼？”良久，桐人率先开口，会这么问不仅是因为现实中翔空已经被登记为死亡，还有对战中那种不可思议的强大。
翔空闻言一愣，旋即苦笑道：“算是不人不鬼吧，找个地方谈吧。”
桐人皱眉，还是点头同意翔空的建议。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餐厅里。
由于比武大赛的原因，餐厅里没有任何人，而此刻，系统在场地内宣布了翔空放弃资格，顿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对此翔空是不知道的。
“简单的说，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坐下之后，翔空第一句话就让桐人震惊不已。
“什、什么意思？”桐人用一种难以言语的眼神盯着翔空，似乎在思考着网络幽灵的真实性。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搞得我好像是…”翔空脸上泛着苦笑，他看着正在吃着东西的结衣，话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他想说的是网络幽灵，但是一想到自身的处境，用网络幽灵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
“真是悲哀…”
片刻后，翔空叹了口气，道：“网络幽灵也算是对我而言很贴切的身份，但我更愿意用数据体来形容自己。”
桐人看着他沉默。
翔空知道桐人还不怎么明白，解释道：“现实中的我确实死了，但我在临死前通过特殊的手段将意识强行塞入网络中，成了现在的样子。”
桐人继续保持着沉默，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说法。
翔空继续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这样的存在，这种手段相当于延续生命的一种，不，或者说这是得到永生的方法。”
“永生啊…可我觉得，这种存在相当可怕。”桐人紧紧抿着唇，声音竟是些微沙哑。
翔空眼睑微垂，道：“我希望你能保密，目前我还不清楚这种方法究竟有没有得到运用，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就算我有家里人的庇护，也于事无补。”
桐人艰难的点了点头。
良久的沉默后，翔空期待的问道：“阿尔戈…在线吗？”
桐人看着一脸期待的翔空，叹息一声，打开好友列表，看到阿尔戈的名字是亮的时候，正准备回答，便听到那像是导航精灵的角色脆声道：“翔空，有人正往这边来。”
翔空神色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变化，淡淡道：“没事。”
结衣皱着可爱的眉头，欲言就止。
翔空没有看到结衣的神情，看向桐人，后者点头道：“她在。”
听到阿尔戈在线，翔空嘴角浮现的弧度一瞬间扩张，忍不住用力的握紧拳头，道：“我想见她。”
咯吱…！
这时，餐厅的木制双边门被人推开。
三人忍不住看向大门口，一个女性风精灵走了进来，一进门后，目光便放在翔空和桐人身上。
桐人看着那个人，惊呼道：“亚丝娜。”
翔空闻言眼神微微一变，偏过头望向结衣，后者一脸无辜，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四十章　相见

这章好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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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又稍显刺眼的阳光从敞开的大门涌入，使得亚丝娜的脸庞陷入隐约的阴影之中，看得清脸庞，却看不清神情，一只火红色的巴掌大蝴蝶悠悠落在她的肩膀上，缓缓煽动了几下翅膀便突然碎成几缕火花消失在空气之中。
桐人起先惊讶于亚丝娜怎么会来这里，看到那只蝴蝶后便是释然，但是，他可不认为亚丝娜特意用追踪使魔跟到这里只是为了来找他，他看了一眼神情略微复杂的翔空，忍不住扶额叹息。
亚丝娜站在门口许久，之后突然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两个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桐人，目光悠然深邃，藏住了众多的心思。
“亚丝娜…”桐人悄悄瞥了眼翔空，心中踌躇不已，他不知道翔空想不想让亚丝娜知道秘密，所以不知道该不该坦白，犹豫的他却没懂得亚丝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亚丝娜目光从桐人脸上移开，转而望向神情复杂的翔空，深邃的眼神顿时间转为复杂和迟疑，她在战斗结束的那一刻，心中便涌现出惊人的冲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冲动的根源是什么，只是，哪怕就是个人的一厢情愿也好，哪怕就是错觉也无所谓，她想要验证，去验证翔空在病房曾经说过的话。
“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为了验证，当系统宣布翔空弃权的时候，心中的冲动从动作体现了出来，她一言不发的离席，任同伴询问也不已理会，直接离开赛场使用了追踪魔法，之后，她来到了这间餐厅，推开门后，她看到了桐人和另一个名为翔空的人，当时，阳光肆意地印在她的身后，也将她极为复杂的神情埋入阴影之中，那一刻，她不明白为什么胸膛之内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迟疑，以及害怕。
“亚丝娜，我的葬礼…隆重吗？”缓缓地，沉闷又颇为幽默的话语从翔空的嘴里冒了出来。
仿佛间，像是灵魂颤栗，亚丝娜身体抖了一下，怔然看着嘴角略带笑意的翔空，慢慢的咬着唇，只觉得眼睛发酸。
葬礼…
在那沉重雨幕之中的葬礼，她亲眼看到了翔空面目安详且苍白无比的遗体，她亲眼看到了漆黑的棺盖封闭了彼此间的视野，也亲眼看到棺材缓缓落入墓穴之中。
那是真实的，所以，那个名为翔空的人已经死去…
可是，此刻他却在这里，毫无缘由的去坚信着，这个人，就是他！
“嗯…”
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亚丝娜轻轻点头。
翔空只是默默看着她，从葬礼结束的那一刻起，现实将与他无关。
“还能回去吗？”亚丝娜擦拭了下泪痕，哪怕这个问题再傻，她也要知道答案。
“抱歉。”翔空摇了摇头，平静道：“从葬礼结束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彻底告别现实。”
“我知道了。”亚丝娜点头，随后坐在桐人的身边，看着对面的空位置。
翔空看向桐人，道：“让阿尔戈过来这里。”
桐人点头，给阿尔戈发去一封邮件，之后，翔空向亚丝娜解释了下自身的处境，从头到尾，亚丝娜一直静静听着，情绪方面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在翔空解释完的时候，问了一句真的没有办法吗？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半小时后，大门又迎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是个身材娇小的风精灵，由于套了一件连帽的淡绿色斗篷，令人看不清帽檐下得面貌。
这个风精灵一进门就看到了桐人和亚丝娜，走到桌前，也不看另一个面生的翔空，直接用力拍了下桌子，对着桐人寒声道：“桐人，这种玩笑，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迎着阿尔戈可怕的眼神，桐人嘴角抽了抽，叹道：“这可不是玩笑。”
亚丝娜沉默着，翔空则是怔怔看着阿尔戈，眼神微暗，这里终究不是sao，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面貌顶多与现实有点相似而已，便是他自己也是一样，浑身上下跟现实的面貌根本不搭边，可是，通过网络的虚拟世界，他再度见到了阿尔戈，这便已经足够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待，都是值得的。
他就这样看着阿尔戈，痴了。
当时如果放弃活下去的机会，那便真的失却了未来，只能沉入无边的黑暗中，成为他人的记忆。
能活着…真好。
嘭！
阿尔戈这次是双掌齐下，重重拍了下桌子，冷冷盯着桐人，这下子，她是真的生气了。
桐人赶紧看向翔空，看到后者只是傻傻看着阿尔戈，便果断的转向亚丝娜，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
亚丝娜假装没看到桐人的目光，但还是开口道：“阿尔戈，这不是玩笑。”
怒火在这一刻稍微停息，阿尔戈皱着眉头，道：“亚丝娜，怎么连你也？”
亚丝娜幽幽叹了口气，随即指着对面的翔空，认真道：“翔空还活着。”
阿尔戈神情一怔，缓缓转头，望向亚丝娜指向的翔空，那剑眉星目的帅气脸蛋与翔空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可是，这个人的眼神…又熟悉又陌生。
“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你希望今天是愚人节吗？”突然间，翔空开口说话了。
也许声音随着时间会慢慢淡化，但还是会留下熟悉的味道。
阿尔戈慢慢的睁大眼睛，可如果仅凭声音，她还是无法接受。
“终于…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