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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擒妻入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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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卓云帆摸摸他的小脑袋,回头看了一眼贝清琪,“第一题算你通过,那么第二个题目是:你用这三条鱼做我们的晚饭,你、我和宝宝,一人一条,但最后有一条要在锅里。”

    贝清琪从宝宝手里接过鱼篓,皱起眉头,“我不会做饭。”

    虽然说女子主内,从小就应该学会洗手做羹汤,可她不一样啊!她是堂堂一国公主,再加上热爱的是刀枪棍剑这些东西,怎么会做饭呢?

    卓云帆清闲地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这可不是我所能解决的了,你愿意做就做,不做也可以回皇宫,那里自是有人伺候你。”

    宝宝瞪著乌溜溜的眼睛看她,小嘴抿得紧紧的,可是嘴角却往上挑,摆明了要看笑话。

    果然是恶劣的少爷加上小刁奴!

    贝清琪忍下怒气,气鼓鼓地拿著鱼篓走进厨房。

    她把鱼倒进水盆里清洗,然后在锅里倒进清水,打算用火石点燃木柴开始烧水。

    这期间她被滚滚浓烟呛得咳嗽不止,木材奸像很难点燃,于是她又找了些干树叶做引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木材点燃。

    呜……原来家务事这么难做,比学习剑术难太多了!

    当水烧开时,贝清琪把三条鱼原封不动地丢进锅里,继续烧水。

    等水再次烧开时,贝清琪朝外面大喊——“饭做好了!”

    这时宝宝走到厨房门口,“少爷要你把鱼送到客厅去,然后分鱼,一人一条,锅里还要有一条喔!”

    贝清琪气得咬牙切齿,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伺候人,即使是她那个坏心眼的师父也没这样刁难过她。

    她憋著一肚子气,先盛了两条鱼在盘子里,然后手陡然停住——一人一条,锅里还要留一条,这是什么算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嘛!

    “宝宝,过来!”贝清琪叫道。

    宝宝跑过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这鱼怎么分啊?一人一条,锅里怎么可能还有一条?我做不出来!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解决。”

    “如果公主认输,我家少爷可以解题喔!”宝宝笑得贼兮兮的。

    “他能解?”贝清琪瞪大了双眼。

    “嗯。”宝宝用力点头。

    贝清琪捏住自己的下巴,锁紧眉头,可恶!如果他能解开,就证明这个难题一定有答案,那自己应该也能解决!

    对,绝不能认输!

    她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既然他能解,那我也可以解!”

    宝宝一溜烟地跑到客厅,小声对卓云帆说:“公主很生气呢!”

    卓云帆的眉毛眼睛都笑开了,用扇子在宝宝头上敲了一下,“咱们赌一把吧!”

    宝宝立刻警戒心大起,“你又想捉弄我了?”

    卓云帆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宝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少爷说话?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你?”

    宝宝噘著嘴巴,“你天天都在捉弄我!哼!”

    “宝宝,我今天真的不会捉弄你,我们来打赌,赌她能不能解决这个难题。”

    “赌什么?”宝宝明知道少爷心怀不轨,可每次还是忍不住上当受骗。

    “我赌贝清琪能够解开这个难题,你就赌她不能解开吧!”

    “为什么?我也要赌她能够解开。”宝宝大叫。

    “如果我们两人的答案一样,怎么还叫赌呢?这样吧,你选择她能解开,我就选择她不能解开好了。”卓云帆轻摇纸扇,笑容满面。

    宝宝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他,然后跑到厨房门口偷看贝清琪,只见她依然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一副搞不定的样子。

    宝宝又跑回客厅,“不要!我还是赌她解不开好了,我才不要上你的当。”

    “哦?你这次这么有把握?”卓云帆看起来脸色有些紧张。

    宝宝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当然!我刚刚观察过了,看她那样子是解不出来的!”

    “你也学聪明了嘛,知道察言观色了。好!我就赌她能解开。”

    “那赌赢了奖赏是什么?”宝宝满脸期待。

    “如果我输了,我就喊你主子。”卓云帆一脸认真。

    “真的?”宝宝又惊又喜,“那如果你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你就——”

    “我就什么?”

    “过来。”卓云帆示意他耳朵靠过来。

    宝宝靠过去,卓云帆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宝宝大叫,“不要!我才不要!”

    “要!这是少爷的命令,你答应了打赌,就得愿赌服输。”卓云帆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

    宝宝噘著嘴巴小声嘟囔:“什么嘛,就是欺负人。”

    夕阳下山了,天色暗下来,宝宝点起了蜡烛。

    时间越往后拖,宝宝就越高兴。

    嘿嘿嘿,被少爷欺负了这么多年,这次总算有机会报仇罗!

    终于,贝清琪端著两个盘子走进来,然后把那两个盘子分别放到卓云帆和宝宝的面前,“喏,这是你们的鱼,一人一条。”

    “你的呢?”宝宝问。

    贝清琪也没有回答,转身又走出去。

    宝宝一脸疑问地看著卓云帆,“她是不是答不出来跑了?”

    卓云帆不慌不忙,脸上依旧堆满微笑,“再等一会儿,我们的打赌很快就会知道结果了。”

    过了一会儿,贝清琪脚步沉重地走进来,宝宝看得目瞪口呆——她竟然把那个锅子给端了过来。

    贝清琪指著锅里的鱼,“喏,三条鱼,我们一人一条,只是我的这条鱼在锅里就是了。怎么样?算不算通过第二道题了?”

    宝宝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呜呜呜……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早知道他就不和主子打赌!

    “宝宝,她解开难题了,现在该你愿赌服输了吧?”卓云帆笑眯眯地看著宝宝。

    宝宝狠狠瞪他一眼,走到贝清琪面前,小声地喊了一声:“娘。”

    贝清琪一怔,起初还以为他叫错了,“你说什么?”

    宝宝跺了跺脚,面红耳赤地吼道:“我叫你娘啦!都是少爷害的,他又捉弄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宝宝说完便夺门而出。

    贝清琪怔了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瞬间也像宝宝一样面红耳赤起来,尽管她个性爽朗,为人也潇洒大方,没有寻常小女儿家的扭捏作态,可她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突然被一个半大小子叫声“娘”,这实在是……开玩笑也开太大了吧!

    “你白捡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将来要他孝顺你,不是很好的事吗?”卓云帆在旁笑得一脸欠揍样。

    贝清琪白了他一眼,“第三道题是什么?快说!我没有时间和你玩了。”

    “别急嘛!你知道吗?上次我和宝宝打赌,他输了,还很乖地叫我一声爹呢!”卓云帆继续打太极。

    “他叫你爹关我什么——啊!卓云帆!你竟敢占我便宜!”贝清琪哪禁得起再开一次这种玩笑,她气得粉脸羞红,手也不自觉地按住腰间的软剑。

    卓云帆呵呵一笑,“有吗?我哪里占你便宜了?我可没有指名道姓喔!”

    可恶!他竟然拿她刚才的话堵她,气死她了!

    僵持了一会儿,贝清琪不愿意就这样投降,只奸闷闷地坐了下来。

    “喂!天都黑了,宝宝一个人出去没问题吗?”她问。

    “没事,以前他经常偷跑,在路上不是遇见狼就是遇见虎,豺狼虎豹都遇到过,小命还是没丢。放心!放心!”

    他的“放心”两字还没说完,贝清琪已经闪身掠出房门外,这样的漆黑夜里,让一个孩子在旷山野谷里跑,她绝对放心不下!

    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英挺身影,卓云帆脸上戏谵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颇令人玩味的深沉神色。

    勇敢、果断、聪明,而且感情充沛又富侠义心肠,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个异数。

    或许,他真的可以和她合作,来完成他心底的那个愿望……

    “宝宝!”

    “宝宝!宝宝!”

    贝清琪一边在山中飞驰,一边大声喊著宝宝的名字。

    她越走越焦急,宝宝才九岁,身小力薄,很容易出事的,该死的卓云帆,居然就这样放任他一个人出去!

    “宝宝?你在哪里?”

    “我在这儿。”

    贝清琪仰起头,发现宝宝正挂在一根粗树枝上,她不由得一惊,“你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太危险了,下来!”

    “我不要。”宝宝噘著小嘴,两眼泪汪汪的,还在生气。

    贝清琪叹口气,飞身掠起,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然后脚尖借助树身的蹬力平稳地落在地上。

    “你怎么爬到上面去了?”

    “刚才我听到狼叫,好可怕。”宝宝小脸故意装得苍白。

    贝清琪拍拍他的头,“看你还敢不敢夜里跑出来!”

    宝宝仰著头问她:“你是专门出来找我的吗?”

    “当然了。”

    宝宝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少爷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好人。”

    “嗯?”贝清琪一愣,“什么意思?”

    宝宝忽然像小山猫一样又爬到了树上,“其实我一点也不怕野兽喔!我会轻功,是少爷的朋友教的。”

    贝清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难怪他不担心。”

    宝宝又迅速跑下来,挨到她身边,“少爷是个好人,你也是,都会担心我。我第一次生气离家出走,少爷追出来找我,结果我没事,他却差点被狼群吃掉。要不是少爷的朋友及时赶到,少爷就……所以我才下决心学功夫的!”

    贝清琪很是吃惊,“卓云帆不会武功?”

    “不会。少爷身体不好,不能练武。”宝宝叹了一口气。

    贝清琪感到心口一痛,难怪卓云帆看起来那么文弱,原来是因为身体不好。可是明知赤手空拳不敌猛兽,他还是追出来找宝宝,原来他并不如外表那样冷漠无情啊!

    “你是怎么跟著他的?”贝清琪问。

    “我是少爷在山里捡的孤儿,其实少爷原本要我叫他哥哥的,但我不愿意。”宝宝的表情很真诚,“我要一辈子都伺候他,少爷很需要人照顾的。”

    贝清琪笑了起来,牵著宝宝的手一起回去。

    一路上,她心里忍不住一直想著那个男人……卓云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是如师父所说的那么聪明绝顶?还是如宝宝所说的那样柔弱?或者只是一个会耍心机的伪君子?

    贝清琪和宝宝回到屋里的时候,见到卓云帆正脸色严肃地瞪著他盘子中的那条鱼。

    “怎么了?‘贝清琪问。

    他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盘子中的鱼,脸上黑线更甚,“你怎么煮的鱼?”

    “就放在热水里煮啊?”

    “清理内脏了吗?”

    “啊?需要吗?”

    卓云帆和宝宝相对无言。

    “你不知道要先把鱼体内的脏东西清理干净才能吃吗?”宝宝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要这样啊?整条煮进去不行啊?”贝清琪一脸不解。

    “没做过饭,总吃过鱼吧?”卓云帆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贝清琪这时也不想和他继续计较这小问题,“你快出第三道题吧!我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

    卓云帆眼里闪出狡诈的光芒,“第三道题很简单,要想请我出山,只要使用‘美人计’即可。”

    贝清琪瞪大了双眼,“美人计?”

    “不错,你应该知道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吧?最难消受就是美人恩。”

    “混蛋!”贝清琪气得拍案而起,她横眉竖目地走到卓云帆面前,手指指著他的额头,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这个大混蛋!我不要你了!”

    “好说好说,反正我乐得逍遥,不想去做什么军师!”卓云帆也没生气,依旧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贝清琪霍然转身,大踏步走出木屋。

    该死的!早知道他这么没品,她就不会这样费尽心思地来请他。

    动不动就想占女人便宜的男人没一个是好货,混蛋!混蛋!混蛋!

    贝清琪的心口发闷,干脆在山里一路飞奔发泄一下怒气,不知不觉中竞跑到了白日卓云帆钓鱼的溪水边。

    清亮的月色下,波光粼粼,山谷内越发显得清澈幽静。

    “卓云帆!你这个登徒子!师父瞎了眼才会向我推荐你!”

    贝清琪朝著溪水大吼,震得正在树枝上安眠的鸟儿吓得飞了起来。

    大声吼叫之后,她心中的郁闷渐渐消散,于是她坐在岸边,拾起小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朝小溪里丢,忽然想起师父在她最初涉入江湖时的敦诲——永远不要以貌取人。

    静下心来后,她仔细思考了许久,终于又慢慢站起身来,回到卓云帆的小木屋里。

    卓云帆依然闲适地坐在椅子上,在烛光下看著书,听到她进来,头也没抬,只是问:“想通了?”

    “也许你真的像师父所说的那样厉害,但我不想出卖自己的尊严。我以见素国平西将军的身分来请你做军师,不是一个女人恳请一个男人的欢爱,所以第三道题我拒绝。”

    卓云帆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有些吃惊。

    他盯著傲然而立的贝清琪,看了好一会儿。

    贝清琪毫不示弱地回视著他,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双拳。

    宝宝对她说,卓云帆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没有习武,可是在不经意间,贝清琪总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强韧的气势,为什么?

    卓云帆淡然一笑,合起纸扇,“好说好说,既然公主拒绝回答,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耗下去,请回吧!”

    贝清琪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再次走出木屋。

    这个卓云帆,看起来俊美如斯,如果给他穿上女装,说不定比得过父皇后宫的诸多佳丽,可是他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又证明他绝非等闲之辈,请不动他还真是不甘心!

    贝清琪有些左右为难,但自尊使她消除了最后一丝犹豫。

    罢了,纵使他有通天的能耐,但人品低贱,不要他也罢!

    第三章

    天色已晚,贝清琪急著回宫,便施展轻功在山涧中飞驰,可是……在第三次经过那条小溪的时候,她心头一惊——她竟一直在原地打转!

    她迷路了!这怎么可能?自从十岁跟随师父出宫历练,夜路走了不知多少,深山荒野也闯过不少,从未迷过路。她的方向感极佳,也会夜观天文,透过星斗确定方向,可是今夜是怎么了?

    站在溪水岸边,她再次抬头看向北极星。那颗清亮的星子宛如天上的王者,众星参北斗。嗯,那是北方,而她是从南方进入这个山谷的,那么背著星子走就绝不会再迷路了。

    贝清琪再次朝前飞驰,可是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脸色苍白地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小溪边。

    见鬼了!

    我被他轻易就困在阵里出不来,饿了两天两夜,就因为我偷吃了他的鱼。

    贝清琪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师父说过的话,她颓然坐到地上。

    该死的,她被卓云帆困在阵法中了!

    唉……她叹出一口长气,再次拿起小石子朝溪水里丢。

    看来师父说的没错,他确实很厉害。

    可是她急著要回宫去啊!该怎么办才好?

    再回去求他?倔强的贝清琪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

    她嘟著嘴往溪里丢了一颗小石子,石子落进水里,溅起一圈圈的涟漪,在月光下一波一波地向外扩散。

    望著水面发呆的贝清琪怔忡了奸一会儿,忽然大叫一声跳起来,“我知道了!不管他的阵法再怎么巧妙,只要沿著这条小溪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出这个迷阵了吧?他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让溪水从低向上流的!”

    终于想到破解之法的贝清琪兴奋异常,立刻沿著小溪朝下飞奔而去,大约跑了一个时辰,她再次怔住——溪水流到了尽头。

    原来溪水并没有汇流入河,而是流入了一个深潭之中。

    潭水碧绿,漾著幽幽的光芒,让贝清琪一颗火热的心也渐渐冷却下来。

    该死!唯一的一条生路也被堵死了。

    正当她驻足凝望时,忽然发现在潭水中有什么破水而出,当看清那是个人时,她赶紧上前大喊:“喂!”

    那个人却似乎没听见她的呼声,他游到了岸边,上岸后却咚一声就倒在地上。

    贝清琪急忙跑过去,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发现那人居然就是刚刚让她气得牙痒痒的混蛋卓云帆!

    只见卓云帆浑身湿透,已经昏迷过去。

    卓云帆的身体冰寒,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紧闭的双眼发暗,印堂发青,怎么看都像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

    贝清琪心下狐疑,不由自主地露出担忧的神情,手轻轻拍著他的脸,“卓云帆?卓云帆?醒醒!你怎么了?”

    卓云帆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手脚也越来越冰冷。

    奇怪,他怎么会半夜跑到这潭水中来?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他的样子性命危在旦夕,贝清琪急忙运功于右掌,把自身的内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

    一盏茶的工夫后,卓云帆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生病了?”贝清琪关心地问。

    卓云帆似乎疲惫至极,呼吸依然虚弱,“我可以不说吗?”

    贝清琪脸色一寒,哼了一声,“随你高兴,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听。”

    卓云帆虚弱地笑了笑,踉舱著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你要去哪?”

    “回家。”

    “你这样子走不到半路就会倒下的。”

    “不劳公主费心,小命一条,死不足惜。”

    贝清琪懊恼地跺脚,这个混蛋,谁爱管他了?他想死就去死!

    “等一下!告诉我怎么走出这个鬼地方?”贝清琪突然在他身后大声问。

    卓云帆慢慢地转过身来,苍白如纸的脸上居然还能有笑容,“怎么,你出不去吗?”

    贝清琪涨红了一张俏脸,“我知道你很厉害啦!但是我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前线战况紧急,我要赶快回去。”

    “要回去很简单,你只要闭上眼,凭著进来的记忆出去即可。有时候,可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哪!”

    对啊!她怎么没想起这一著呢?

    “谢谢你啦!”她扬声道谢,随即转身飞驰而去。

    闭著眼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贝清琪的一颗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远处的野兽嚎叫声不时传来,如果真如宝宝所说,卓云帆身无缚鸡之力,那他从潭水到回家的这一趟漫长路途上,很可能凶多吉少。

    贝清琪叹一口气,再次折了回去。

    虽然两人总是话不投机,但好歹也算认识一场,还是把他安全护送回家较奸,反正也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多耽搁一些也无妨。

    回头没多久,她就看见卓云帆倒在半路上。

    “笨蛋!”贝清琪低低咒骂一声,上前搀扶起他。

    卓云帆忽然睁开了眼,那双如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让贝清琪心神一荡,她急忙避开他的目光。

    卓云帆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笑意,“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

    贝清琪哼了一声。

    “其实,有一个能让我迅速恢复体力的方法,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愿不愿意?”

    “怎么做?”她天生侠义心肠,见人有难,自然便想出手救人。

    “我的体内如烈火焚烧一样,所以才跑到冰潭里来降温,但是这不能治本,冷热相遇,反而让我越发难受,所以才会昏迷过去。如果公主有强劲的内力能将我体内那股烈火驱散开来,只要让其散到四肢百骸,我就可以恢复常态了。”卓云帆气息微弱,只是说这么几句话,就让他气喘吁吁,看起来状况确实极为糟糕。

    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她愿意做。

    她找了块平整的大石让他坐下,然后自己也盘腿坐到他的身后,手掌触到他的后背时,才突然觉得不妥。

    以前师父曾说过,如以真气度人,那么受度之人必须全裸方能达到最佳效果,对方伤势越重就越得如此,否则真气很容易被外衫分散,甚至被引入邪道。

    贝清琪微微皱起秀眉,“你这个病有多久了?”

    “从出生就有。”

    “啊?”贝清琪大惊,“知道是什么病吗?”

    “不知。”

    贝清琪心里竟有一丝莫名心疼,“你就这样一直忍受了十九年?”

    之前看到他时,只觉得他俊秀出尘,而且嘻笑顽劣,奸猾狡诈,难以想像他一直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这种病只在月圆之夜才会复发,每月一次,每次都会痛入骨髓,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卓云帆淡淡回答。

    “一直没找到解药?”

    “没有解药。”

    贝清琪叹口气,伸手解他的衣襟,为了防止卓云帆提问,她涨红著脸抢先说:“以真气度人时必须要求受度者全裸——你放心,我会闭上眼睛的。”

    “睁著眼睛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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