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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擒妻入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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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兰舟这时已经攻下麦城前来报捷。
见素军簇拥著贝清琪进入郢都。
在这场为时一年之久的大战中,贝清琪指挥见素大军,在卓云帆神鬼莫测的韬略引导下,以三万精兵,击败西羌十万大军。
经此一战,见素国声威大振,西羌则受到了立国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当夜,贝清琪在郢都大宴兵士。
在酒席上,论破西羌之功,首推卓云帆。
按功行赏,贝清琪早已拟好了给卓云帆加官授爵的奏章,只等还朝,就可立刻禀明父皇。
卓云帆却淡淡地说:“我本方外之人,无心问政,承蒙公主不弃,也出于一些私心,才做了军师,竭尽绵薄之力为公主效劳。如今公主大功告成,我亦与有荣焉。无奈微臣体弱多病,长年奔波,已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特此恳求公主准许在下辞官还乡,颐养天年。”
贝清琪大惊,“你说什么?”
卓云帆伸出手掌,让她看自己骨瘦如柴的手指与手腕,“我已力竭,再也不能支撑了。”
“云帆!”贝清琪的眼底写满了恐惧,获胜的喜悦迅速衰退下去。
其余众将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傻的人,还真没见过,好不容易熬到了功成名就之时,却要急流涌退?
卓云帆忽然撩袍跪倒在地,“在下只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将军恩准。”
“什么?”
“饶苍龙阙不死,将他交给我,我自会带他隐居乡野。”
贝清琪霍然站了起来,酒杯打翻在地,“你说什么?”
“请求公主将苍龙阙交给微臣,就算是微臣为见素国呕心沥血的一点报偿。”
“为什么?”贝清琪缓缓地坐下,开始意识到事态严重。
卓云帆去意已决,看来是真的要离开她、离开见素国了。
不行!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是她的夫君啊!
虽然这一年来她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战事上头,但都是因为有了卓云帆的陪伴,她才能在这么大的压力下熬了过来,可是如今好不容易终于得胜,他却说要离开她?
此刻卓云帆依然伏跪在地,贝清琪见他无意在众人面前说原委,于是便挥手撤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卓云帆一人。
“云帆,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慢慢走到卓云帆的面前,屈膝在他的身前,卓云帆口口声声叫她“将军”,叫她“公主”,却不再叫她“琪琪”,让她感到心慌意乱。
卓云帆的手指苍白枯瘦,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紧箍在骨骼上,摸著甚是骇人。
以往,贝清琪的身心全部都被战争给填满了,根本无暇查看卓云帆的变化,而卓云帆又每日笑嘻嘻的,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样子,这也让粗心大意的她以为一切安好……
天啊!贝清琪抚摸著他的手,抚摸著他的背脊,他怎么会消瘦至此?难怪他总是穿著宽松的长衣,看似飘逸潇洒,原来是为了掩藏自己形销骨立的清瘦身体。
卓云帆依然用他那双深情的眼眸看著她,只是现在眼睛深处蕴满了哀伤。
“别问我原因,只要答应我,把苍龙阙给我,让我带他离开,我绝不会再让他兴风作浪的。”
“你真的要离开我?”贝清琪揪紧他的衣襟问。
卓云帆轻轻别过脸,“我累了,需要休息。”
“难道在我身边不能休息吗?我们已经成亲了!”
“当初成亲,是为了让你安心,没有后顾之忧。现在你可以宣布退婚,把我辞掉,以你千金公主之身,要再找另一个与你匹配的驸马,绝对不是难事。”
贝清琪的眼睛越睁越大,她慢慢地站起来,手缓缓地从卓云帆的身上拿开,等终于明白他说的话时,她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说不清是愤怒、是伤心失望,还是迷惑的情绪将她重重包裹住。
“卓云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她一字一顿地问他。
“是见素国的长公主,战功赫赫的女将军。”
“为什么要退婚?”
“我们不合适。”
“你现在才说我们不合适?”贝清琪的怒火终于腾腾升了起来。“最初戏弄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成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随我南征北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会继承见素国的皇位吧?虽然没有女子继任的传统,但是以目前你在见素国的威望,你的父皇一定会将皇位传承给你。可是我是方外之人,我对权力之事毫无兴趣,我若要继续隐居山野,你会随我而去吗?”
贝清琪怔住,这确实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卓云帆叹了口气。
贝清琪目光一转,“我不会继承皇位,但我必然会协助父皇治理国家,不能让国内混乱,百姓流离失所。我不舍得这个皇权,但不是贪恋权力,而是想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如果所有的仁人志士都心存高远,只顾自身,你也隐居,我也隐居,那芸芸众生将会沦落到何等地步?我不认为一个有志向的人手握重权有什么不对,相反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造福众生。”
卓云帆没有言语。
“你要隐居也没有问题,你依然可以住在那山谷之中,反正离皇宫不远,我就当那里是我们的家,经常回家与你在一起,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卓云帆摇摇头,“我并非是见素国的人,到那山谷也只是为了碧潭的长年寒冰可以消减我的病痛。而今碧潭对我无用了,我当然要返回自己的国家。”
“你不是见素国人?”贝清琪张大了嘴巴。
天啊!她之前那样信任他,而他竞不是见素国人?
卓云帆淡笑,“怎么?吃惊了?你呀,有时候就是太过相信人,如我心存歹意,你真会没好下场的。”
“那你的故乡在哪里?”贝清琪追问。
“玄同。”
贝清琪哑然。
过了许久,她才说:“你真的要离开?”
卓云帆点点头。
“我曾发誓国一日不宁,就一日不婚嫁。可是阴差阳错与你成亲,这是永远也更改不了的事。”贝清琪说完后忽然拦腰抱起他。
“你要做什么?”卓云帆惊呼。
老天,他简直轻如羽翼,这个事实让贝清琪心疼如绞,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她甚至忘记了他每月一次的疼痛,但她的一颗心却全被军事给填得满满的。
“我不准你走!你说过你是我的!”贝清琪将他压在床上。
卓云帆的眼睛几乎要跳出来了。
喔!天啊!如果他的家人看到他被一个女人压在身子底下,一定会笑到吐血。从来都只有他戏弄别人的份,曾几何时他也沦落到置身于别人的魔爪之下?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女子?
“呃……琪琪……不要这样胡闹了好不好?”卓云帆第一次这样笨嘴拙舌,但如果他真成了第一个被女人“强上”的男人,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贝清琪的心早已被他要离去的恐惧占满,完全没有心思听他的哀求,她霸道地褪去他的衣衫,很快让两人袒裎相向。
啊……看到卓云帆毫无遮掩的瘦弱,与自己强韧修长的四肢一对照,简直令人心寒。
贝清琪颤抖著手指抚摸那苍白的肌肤,眼眶一红,泪珠几乎要滚落下来,“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你身体不适?其实不攻克郢都也没关系嘛!我们的目的只是想保护见素罢了!”
卓云帆温柔地为她拭泪,“不要再这样看我了,否则我会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给我留点男人的面子好不好?”
贝清琪心头一热,埋在他的胸前痛哭失声,“云帆,都是我不好,这样拖累了你。”
卓云帆哎哟了一声,状甚痛苦地托住她的头,“拜托,你压得我很痛呢!”
贝清琪急忙抬起头来,伸手在他的胸前揉搓。
卓云帆失笑,“看起来我好像真成了被上的那一个。”
他笑著,却看到贝清琪那双黑亮的眼眸灼热滚烫地盯著他,让他想躲却不知躲去何处。
卓云帆不得不承认这个强悍的女人对自己有著巨大的蛊惑力,在她双眸注视下他又再一次的迷失了自己。
次日清晨。
从缱绻情深的温柔乡中醒来,贝清琪吃惊地看到已经衣衫齐整的卓云帆正用幽幽地目光注视著她。
她绽放一抹甜美的温柔。
卓云帆的脸色格外凝重,似乎还有隐隐的愤怒。
贝清琪知道情况不对,于是迅速地起身穿衣,她感到身体还有些酸疼,是昨夜激情缠绵所留下的,突然涌起的记忆让她双颊泛起红晕。
“是你命令杨兰舟处决苍龙阙的?”卓云帆冷冷地问。
“处决苍龙阙?”贝清琪有些不解,“没有啊!我正等著押解他回归见素国的。”
“但苍龙阙已经死了。”
贝清琪霍然站起来,“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卓云帆的目光幽深难测。
“我真的不知道?杨兰舟处决了他?他有什么权力这么做?岂有此理!”贝清琪大步要向外走,准备把杨兰舟捆来问个清楚。
“等等!”卓云帆叫住她。
贝清琪转过身来,“什么事?”
“事已至此,我想我有必要把话讲清楚。”卓云帆的目光黯淡,脸色憔悴。
“嗯?”贝清琪越发不解了。
“我想要你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苍龙阙是我的亲生父亲。”卓云帆一字一字地说。
宛如青天霹雳,贝清琪整个人呆住。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凝滞不动。
贝清琪的思维完全停止运作,她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似乎还无法理解他所说的意思。
卓云帆涩然一笑,“我想普天之下,这秘密除了卓家人和西羌皇宫内的人之外,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你……真的是?这是怎么回事?”贝清琪感到一团混乱。
“说来话长,恐怕我们没时间细说了。”卓云帆依然笑得艰涩,“苍龙阙已死,我希望把他的尸身焚化,带他的骨灰回卓家。”
“云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贝清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住,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厘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侍从在外面惊慌失措地叫道。
侍从慌乱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并呈上一份快报,“皇都来信,西羌王子苍无痕集结了西羌残余的兵马潜入见素国土,围攻皇都,军情万分紧急,皇都随时都有可能沦陷。”
“什么!”贝清琪双眉一皱,接过信函迅速扫了一遍,然后冷笑起来,“这个苍无痕还真是了得,居然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军,那该怎么办呀?皇上可催著将军立即回程呢!”
贝清琪回首看向卓云帆,而他却摇摇头。“苍龙阙已死,我不想再留恋战场。”
贝清琪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复杂情绪,可是她自己也被这惊人的事实给打击得一时无法思考。
她叹口气,对侍从说:“先不要将这消息公布,免得动摇军心。况且,我们尚占据著西羌的都城,依然处于优势,莫急。”
“是!”
“你去把杨兰舟传来。”
“是!”
卓云帆此时也随著侍从走了出去,贝清琪想他是去处理苍龙阙的尸身,末加阻拦。
很快,杨兰舟便全副武装地走进来。
“是谁授权予你处决苍龙阙的?”贝清琪脸色十分难看。
杨兰舟跪在地上,“回将军,是皇上的密函。”
“父皇?”贝清琪剑眉一挑,“将密函给我。”
“是。”杨兰舟从里衣深处拿出密函呈给贝清琪。
贝清琪看了一逼,颓然坐在椅子上。
“父皇怎么会如此狠毒?苍龙阙已是龙困浅滩,还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他以为这样便能斩草除根吗?谁知却激发了西羌子民的厌憎与怒气,这下子苍无痕出兵攻占皇都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上密函,不许末将把此事告诉将军,就是担心将军会阻拦。而处决苍龙阙恐怕也非皇上的本意,而是贵妃娘娘……怀恨兄长被将军处决,所以故意出言扰乱。可这是皇上的手谕,如末将不从,便会以抗旨处死……”
“算了,你先出去吧!”贝清琪烦躁地挥挥手。
杨兰舟退了出去。
贝清琪用手揪住眉心,该死,原本以为战争已经到了该收尾的时候,谁知事情反而越发复杂了。
还有云帆……云帆怎样了?
贝清琪猛然惊醒过来,现在最难过的恐怕就是卓云帆了,她不能放他一个人孤单独处!
贝清琪在半路遇到哭泣的宝宝,他后面一位身材高大的卫兵正抱著昏厥的卓云帆,他那长年累月的经典白色丝绸长衫前面被鲜血沾染,煞是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贝清琪大惊,也来不及听答案,急忙吩咐侍从,“去找军医,快!”
侍从马上匆匆跑了出去。
“把他带到我的房中。”贝清琪又对卫兵吩咐。
这时贝清琪拉住宝宝,“云帆怎么了?”
宝宝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劳累的啦!又被你气的!”
“被我气的?”贝清琪怔住。
“难道不是吗?主子向你要求带苍龙阙离开,你硬是不肯,还让人把苍龙阙给杀了。你不是将军吗?怎么会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你没有下命令,谁还敢动他啊?”宝宝气愤地大嚷。
“那他胸前的血是怎么来的?”贝清琪不想多辩解,现在她最担心是的卓云帆的身体。
“他咳血啦!”宝宝用手抹著眼泪,“以前少爷的师父就再三提醒,他的身体需要静养,否则很容易坏的。可是少爷却为了你到处奔波,还为了要出谋略而经常彻夜不眠,他的身体早累垮了!都是你!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整天就是想著打仗、打仗、打仗!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少爷啊?我讨厌你啦!”
军医已快步跑来,贝清琪难堪地任由宝宝在那里发泄长久以来郁积的不满情绪。
“驸马是疲劳过度,导致气血混乱,五脏极虚弱,如果再不好好调养,性命危矣。”军医诊断完,叹息著说。
贝清琪感觉自己的心正被放人油锅中煎煮,而油正渐渐被加热,那颗心也在逐渐滚烫的热油中被煎熬得麻木。
“陆了,先生的脉象很奇特。”军医再次为卓云帆把脉,那种奇特的律动既不像正常人那样平稳,却也不像衰弱病人那样过于缓慢无力,反而是以一种迟钝沉重的脉动跳著,宛如千斤重的钝刀,一下一下砍凿著大山一般。
“怎么了?”贝清琪急问。
军医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许久,“感觉先生好像内力深厚的武功高手,可是大家都知道先生乃一介文弱书生啊!怪哉!怪哉!”
“这对他的身体有坏处吗?”贝清琪急忙追问。
“不知是好还是坏。如能得到适当的治疗,先生的体能应该可以超越常人,可是如果下药不对症,反而会加重他的身体负担,甚至出现性命之忧。”
“那该怎么办?”贝清琪的手心已经直冒冷汗。
“属下也不敢贸然开药方,还是再多请几位大夫一起来会诊,否则属下真怕会出现不可挽救的错误啊!”军医的额头上也开始渗出冷汗。
“去!把所有的军医都叫来,然后再把原来郢都皇宫中的御医也都找来,一定要找到治疗军师的药方。”贝清琪连忙吩咐。
此时杨兰舟也过来了,他覆在贝清琪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贝清琪点点头,转过身对军医吩咐:“你先开一些滋补的药,稳一稳他的状况。一定要你亲自煎药,不准出半点差池。”
“是!”军医战战兢兢地领命。
贝清琪看了宝宝一眼,叹了口气,“军务紧急,先请你看顾云帆,好吗?”
宝宝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
贝清琪无奈地转身出来。
杨兰舟递上一封短信,“这是玉姑娘的飞鸽传书,按照将军的吩咐,先锋部队已快速赶往皇都救驾,不知将军打算何时搬师回朝?”
贝清琪先看了玉丝凝的书信,对皇都的最新战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而后对杨兰舟说:“你先带一万精兵即刻回程,至于我,还是要留守郢都。”
“将军?”杨兰舟有些不解。
“苍无痕去攻打皇都,其实目的并非攻陷见素,只是想和我们谈判,取回原来就应该属于他的郢都。只要我们还掌握著郢都,就有谈判的筹码,否则仓促回程,会全军覆没的。”
“是!属下立即领兵回朝。”
第九章
处理完军务后,贝清琪又快速折返去找卓云帆,可是——她整个人呆住。
房间中一片死寂。
几名军医全部倒在地上,侍从也乱七八糟歪倒一地,看样子是被人点了穴道。
宝宝不见了。
卓云帆也不见了!
贝清琪快速解开侍从的穴道,询问道:“军师呢?”
侍从跪倒在地,“将军请恕罪!刚刚大夫们正在给先生会诊,突然来了两个蒙面人,小的还未反应过来,就昏迷过去了。”
“把军医救醒,送他们出去,切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许说出去!就说军师病了,在我房里养病。”
“小的明白!”
经过这一年多的征战,军营中的将士早已将卓云帆看成如神仙般的人物,简直是点石成兵,无往不胜。如果他们知道卓云帆被人抢走了,一定会军心动摇,这时要是西羌兵马再卷土重来,难保他们不会一败涂地。
贝清琪颓然坐在还保留著卓云帆身体余温的床上,感到全身的热血都被抽干了,她缓缓用双手掩住面颊……
云帆……你去了哪里?
她忽然想起常氏四兄弟,她马上跳下床,快步走到外面。
“去宣常氏四兄弟来见。”
侍从立即转身去找常氏兄弟,过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回将军,常氏兄弟也同时失踪了,不过小的在他们的房间发现一封信。”
贝清琪接过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常文留给她的,上面写著简单几句话:公主敬启:云少爷己返回玄同国卓家,请勿担心。
我兄弟四人自幼跟随云少爷,保护他的安全。曾听师父说过,云少爷幼年时曾中剧毒,大难不死,乃因遇到奇人相助,却也自此留下病根。原本若善加调养,可以延续常人一般的生命,但这一年来少爷太过疲惫,身体严重超过负荷,生命透支太过。
云少爷二十岁生日即将到来,但或许他的大限也将至。
军务繁重,爱人违和。
孰轻孰重,如何取舍,请公主自己权衡。
常文下上看完信,贝清琪的一颗心彷如跌入谷底。
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找不到出口,闷得发慌。
她渴望著爆发,山洪样的陌生欲流汹涌澎湃地袭来,却又硬生生地被什么给阻挡住,她想搬开压在心上的石头,然而自己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她现在要做什么呢?
贝清琪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若是打仗她倒还可以游刀有余,可是感情对她来说太过于复杂,尤其是牵扯到卓云帆。
卓云帆是苍龙阙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助自己攻打西羌?
按照寻常伦理来说,这不是忤逆不孝的滔天大罪吗?
而苍龙阙又死在见素国人的手中,虽然不是自己杀的,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结果还是一样的。那她岂不是成了杀害自己公公的罪人?卓云帆会不会因此而憎恨她?
贝清琪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奸,她甚至不敢再仔细想下去,太多太多的问题堆积纠缠,成了一个个死结郁积在她的胸中,让她越来越难过,几乎无法喘息。
她开始怀疑这场战争到底值不值得。
但是从头思考到尾,她相信自己的作法是对的。
她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卓云帆……
唯独亏欠了卓云帆。
最爱她的卓云帆,最温柔的卓云帆,最深情的卓云帆,最坚强的卓云帆,最让她迷惑迷恋又迷失的卓云帆……
她回想著认识卓云帆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想著他狡黠的眼神,想著他虽然文弱的身躯,却带给她无比坚定的力量感,想著与他对话时总是既欣喜又紧张,眼神虽不住四处游移,心却放在他的身上,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曾让她深深迷惑,原来那就是对一个人的在乎,对一个人有了深情,原来那就是她曾经感到陌生的爱情。
在不知不觉间,情根早已深种。
而这一年来,爱情的苗芽早在不知不觉中茁壮成长,成长成大树,枝繁叶茂,给了她在戎马生涯中一片心灵的绿荫,时时刻刻呵护著她,不让她倒下。
有谁还能像卓云帆那样爱她?
有谁还能像卓云帆那样让她既尊崇又仰慕,既爱恋又疼惜?
她的脑海中波涛汹涌,第一次如此严肃认真地反覆思索她与卓云帆之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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