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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擒妻入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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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谁还能像卓云帆那样爱她?

    有谁还能像卓云帆那样让她既尊崇又仰慕,既爱恋又疼惜?

    她的脑海中波涛汹涌,第一次如此严肃认真地反覆思索她与卓云帆之间的一切。

    因为卓云帆,她才感觉心底沉睡的某些东西正在逐渐被唤醒。

    自幼在皇宫里的残酷竞争中成长,贝清琪早已识得人情冷暖,也看透了父皇的花心和朝中大臣们的各种丑态,因此才对男人都没什么好感。

    可是因为卓云帆,她体会到种子发芽的鲜嫩与喜悦,体内的血液正以前所未有的欢腾流淌,循环四肢,让她掩映在坚强外表下的心活泼轻灵地跳动起来,让她觉得生活开始变得新鲜特别。

    可是……卓云帆怎么会是苍龙阙的儿子呢?

    这个问题严重困扰了她,让她看不到真正的曙光,她感觉自己像是个想破土而出的种子或是压在地平线下的太阳,努力想挣脱什么,抓住什么。

    与卓云帆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没有厘清。

    不!她绝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可她要如何做呢?

    她又想起昨夜,想到卓云帆光滑的手臂,温柔忧郁的浅笑,他那有力的拥抱,宛如要把她完全融入他的身体里与他交缠,那种令人难以呼吸,却又快乐得让人晕眩的感觉,那种浑身悸动,心灵欢快舞蹈的感觉,那种渴望地久天长的感觉……

    卓云帆、卓云帆、卓云帆……

    一切的一切都缘于卓云帆,她所要的答案也都在那个男人身上。

    贝清琪相信她所有的迷惑与旁徨都会在见到卓云帆之后拨云见日,一扫而空。

    对!去找他!

    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她的责任也已经尽到了,剩下的只是谈判和拟订条约而已,而她相信玉丝凝会比她更胜任这个工作。

    所以她现在只要全力去追回卓云帆就够了。

    玄同国帝王谷,帝王城堡。

    这是一片四面环山的山谷,但是山谷之大,足以成为一个小平原。平原上栽种著各种农作物和果树,清澈的河水蜿蜒流过,灌溉著整个谷地,使得一切生命都蓊郁苍翠,生机勃勃。

    帝王城堡宛如一座中型城池那样大,有著雄伟的城墙与箭垛,是个开门可攻,闭门可守的好地方。

    乔装改扮成普通江湖女子的贝清琪停在“王孙府”门前,请求登门拜访。

    看门人是两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精悍男子,态度颇为大方得体,其中一人留守,另外一人进入大院禀告。

    “王孙府”的宅地之大,气派之森严绝不亚于皇宫,甚至还比皇宫多了一份内敛含蓄的威严,这就宛如是一位衣著华丽的浮华子弟和一位衣著朴素的世家子弟相比一样,那份气质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也难以比拟的。

    只是待在大门外,贝清琪就感觉到了这种迫人气势,不由得暗暗心惊。

    当时卓云帆向贝弘轩求亲时,曾说出他的身世,但他要求贝弘轩为他保守秘密。因为他不想惊动太多人,自然也不想让贝清琪因此而对他另眼相看。何况,他还有自己的隐私无法说出口。

    贝清琪原本就料到卓云帆应该出身非凡,但哪里想到他竟然出身如此豪门?而且是在整个大地、各个国家里统领江湖的卓氏家族?

    在政权分布上,整个大地版块上的确是有许多国家,可是就黑道而言却是统一的,而统一黑道的人就是宛如神只人物的卓王孙。

    没人知道卓王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江湖传言他出身非凡,天赋异禀,不仅武功堪称天下无敌,连经商的头脑也是无人可及。

    而卓王孙的儿女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各霸一方却又彼此支持,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而绵密的卓氏家族网络,渐渐覆盖了整个黑道。

    并不是没有人嫉妒卓王孙,也有许多苦练出关的年轻才俊想要攻克帝王城堡,以此而一鸣惊人,但是从卓王孙成名到如今已有六十多年,却从来没有人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过了很久,去禀报的看门人才回来,他狐疑地看著贝清琪,“姑娘是前来寻找云少爷的?”

    “是的。”

    看门人叹了口气,“唉,恐怕姑娘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不在家?”贝清琪的心猛然悬了起来。

    “唉,姑娘还是进去看看吧,老太爷有请。”

    贝清琪跟著看门人朝里面走,只见进出的人都低头皱眉,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黯然,侧耳一听,院里还有和尚诵经的声音。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贝清琪的心不停在狂跳。

    “云帆到底怎么了?”

    看门人脸色很是悲戚,停顿了一下才说:“唉……姑娘,实不相瞒,云少爷已经去世了。你没看到吗?这儿里里外外正给他张罗丧事,云少爷已不在了。”

    贝清琪闻听此言犹如青天霹雳,脚下一软几乎瘫在地上,因为用手扶住路边的大树才没有倒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

    可是……和云帆见最后一面时,他就已经在咳血了,再加上长期疲劳积郁加重病情,也并非不可能……

    他曾经说过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爱著她啊!

    贝清琪整个人都傻住。

    看门人疑惑地看著她苍白的脸颊,“姑娘?你没事吧?”

    贝清琪慢慢抬头看著他,戚然摇著头,“请问,云帆是怎么去世的?”

    “生病,云少爷自幼身体就不好,据说之前一年一直在打仗,结果给累死了。”

    贝清琪眼前发黑,身子摇了摇,闭上双眼,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最担心的结果真的出现了?

    老天啊!

    “姑娘……”看门人看著她,嗫嚅著:“你不会就是那位女将军吧?”

    贝清琪点点头,“正是我。”

    看门人立刻脸色大变,“姑娘,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现在府里正在办丧事,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云少爷是她最疼爱的外孙呢!这一家人要是见了你,非得把你吃下肚不可。咱们卓家,除了老太爷,最受宠、最受重视的就是云少爷了,他可是像天仙一样的人儿呀!”他说到这儿眼泪掉了下来。

    贝清琪看到他的眼泪更是感到一阵天崩地裂,自己的眼泪也快流出来。

    “我宁愿这一家人把我吃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到里边看看,求求你快带我去灵堂吧!”

    “姑娘,这又何必呢?”

    “麻烦你了。”贝清琪用最后一点理智支撑著自己。

    看门人无奈,只好领著她继续朝前走。

    贝清琪到内宅一看,到处皆是一片白,挽联高吊,随风飘摆;灵前左有金童右有玉女,并有金山银山在旁;新化的纸灰被风一吹飘落遍地;灵堂传出阵阵哭声,左右两跨院有和尚正在诵经。

    贝清琪神思恍惚著走到灵堂前,只见棺材已停放好,其旁放置板凳并架著一块板子,上面铺有褥子,而卓云帆则直挺挺躺在板子上,一些女眷围在周围痛哭。

    一位白发如银的老太太哭得不像人样,还有几个中年妇人和年轻姑娘也是泪流满面。

    贝清琪只觉眼前一黑,似乎双脚已不再属于自己,她不顾一切扑上前去——“云帆!云帆?”她扑到停灵的板前,往卓云帆身上一扑,终于失声痛哭。

    只见卓云帆太阳穴凹了进去,双腮深凹,眼窝深陷,脸上是灰蒙蒙的死人颜色。

    她抓住他的手一摸,冰凉僵硬,看来确实是死了。

    她心中其实还存著一丝丝的期望,希望这只是卓家的一个骗局,是惩罚她拖累云帆的骗局,可是现在看著云帆的冰冷身体,她那最后一点点自欺欺人的念头也终于如烟灰一般飞散光了。

    她怔怔地看著卓云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一滴滴的掉落。

    云帆、云帆,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

    就在她怔忡失神之际,一个人突然拧住她的耳朵,她不喊疼也不惊讶,只是慢慢地回头一看,就见到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站在她的面前。

    老夫人咬著牙瞪著眼,用手指著她的鼻子,“贝清琪,你有什么脸面跑来这里哭喊?就因为你这么一折腾,才把我的孙儿给累垮了。你把我的外孙给我还来!”

    老夫人的凤头拐杖眼见就要落在贝清琪身上,贝清琪动也没动,眼泪不断往下掉。

    “您打吧!您骂吧!只要您能出这口气,您要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云帆去世了,我也无意苟活,只求老夫人赐我一口宝剑,让我随他同去。”

    一位中年女子上前阻拦住老太太,“娘,您老就歇歇气,这也是云儿的命啊!选择出征是他自愿的,不能全怪在公主身上。”

    老夫人浑身哆嗦,凤头拐杖点在地上哇嚏作响,“把她给我轰出去,我不想看见她!”

    中年女子无奈地走到贝清琪面前,“公主,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云儿已经去世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贝清琪固执地摇著头,“不!我与云帆已成亲,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的!是的,我曾经只是想请他做我的军师,为我出谋略,但现在他也是我的丈夫!除非你们把我杀了,否则我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唉。”中年女子再次叹气,“又是一个倔强的人,我是云儿的姨娘,你已可以这么叫我,现在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你还是暂时避避吧!”

    贝清琪转身对著老夫人跪了下去,“老夫人,清琪无愧于天下,可自知愧对了云帆。他生前我没能好好对他,但我希望死后能与他同穴而眠。当然清琪也自知愧对卓氏家族,可清琪恳求老夫人看在我这颗爱云帆的心上,能够答应清琪最后的奢求。”

    老夫人哼了一声,假装没听见。

    中年女子在老夫人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又哼了一声,然后才开口:“好吧!给你一夜的时间给云儿守灵,明早就给我滚出卓家。”

    贝清琪知道这已是老夫人最大的让步,只能黯然叩谢,“谢老夫人成全。”

    夕阳西坠,明月东升。

    整个院落,这么大的灵堂,就只剩贝清琪一人。

    她跪在卓云帆的灵柩旁,泪水几近枯竭,整个人傻怔怔的,宛如处在一个恶梦中无法醒来。

    斗转星移,已是深夜,灵堂刮起了阵阵阴风,纸灰被吹得满院乱飞,引魂幡在风中哗啦啦直响,灵前的白蜡烛被风吹得匆隐匆现,棺材上的小油灯“呼”地被风吹灭。

    贝清琪觉得头皮发麻,往院里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却有一种阴森怕人的感觉。

    她把引魂灯点亮,围著棺材转了几圈,看著前些日子还在她面前谈笑风生的卓云帆,心宛如被万千根细针扎著一样,阵阵疼痛,不猛烈,却让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她擦了擦脸,努力深吸一口气,充满感情地看著卓云帆喃喃细语:“云帆,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曾经问你爱是什么,你说是温暖。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寂寞的,不管白日再怎么风光体面,到了夜里,还是会感到寂寥,感到凄清寒冷,只有另外一个人才能温暖这样的黑夜。他会给你永远的依靠,让你不管身处什么样的逆境都不会绝望,因为你发现自己的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而是有了更重要的归属。爱是温暖,即使爱你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暖如春阳,生命充满了希望与生机……”贝清琪再也说不下去,而她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则再次滚滚而下,她趴伏在卓云帆冰冷的身体上,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对了!就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就像第一次见面,他曾经发病时那样,用自己的内力温暖他、拥抱他……

    这样想著时,贝清琪的手便不知不觉地动了起来,解开卓云帆身上的寿衣,她这大胆的举动让暗中窥视她的众人全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好歹卓云帆也是个“死人”啊!

    贝清琪却完全没有发觉周遭的动静,她只是感到心一阵一阵的悲恸,就像卓云帆曾经对她说的那样,“真正的爱总是难免疼痛的”。

    而现在她的心很痛很痛,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很爱很爱卓云帆呢?

    可为什么当她意识到他的重要时,他却离开了她呢?

    云帆……

    就在她要解开卓云帆的内襟时,一双手制止了她——“别做傻事!”

    她吃惊地抬起头来,哭红了一双眼,“师……父……”

    鬼谷子看她半日间就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傻丫头。”

    贝清琪只觉满腹的痛楚瞬间袭来,她扑入如师亦如父般的鬼谷子怀中放声大哭,“师父……呜……”

    鬼谷子凑近她的耳边,“继续哭,哭得墙倒屋塌最好。”

    “啊?”贝清琪一怔。

    “要想云帆还魂,你就继续哭,然后去撞墙殉情,他们在试探你。”

    贝清琪还来不及问为什么,鬼谷子就飘然而去。

    贝清琪脑袋一转,心想师父绝不会突然就这么出现,刚刚的吩咐一定别有深意,于是她马上按照他的交代嚎啕大哭,哭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她看了卓云帆最后一眼,“云帆,你在黄泉路上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然后她飞身撞向墙壁,就在她的头要撞到墙壁时,一双大手陡然从空中拦住她,她昏昏地睁开眼,看到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须发皆白却是童颜的老者。

    “丫头,你真的愿意为云儿殉情?”老者长眉入鬓,目光炯炯,鼻直口阔,想当年应该是令人目眩的英俊男子。

    贝清琪拼命点头,眼泪停也不停地落下,“愿意!”

    “愿意为云儿舍弃皇族的身分?”

    “愿意!”

    “愿意为云儿不再过问兵戈铁马?”

    “愿意!”

    “愿意为他牺牲一半的生命?”

    “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贝清琪的心底终于燃起一丝希望,听师父和这位老者的话,云帆定是还有救?

    老者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丫头,我就是卓王孙。”

    “前辈!”贝清琪为有幸见到这位传奇人物而激动。

    “不,要叫我外公了吧!”

    贝清琪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微红,“外公,云帆他——”

    “云帆只是暂时使用龟息大法,并非真的死去。”

    “啊!”贝清琪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就连她打了胜仗也没有如此激动。

    “不过现在他也只剩下一魂一魄,如再耽搁些时日,恐怕就真的魂消魄散了。”

    “那该怎么办?”贝清琪著急地问。

    “有办法,而且是唯一的办法。”

    “外公请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大概也只有你能帮得上了。”

    卓王孙叹了口气,用手怜惜地抚摸著外孙消瘦的脸颊,“你曾听说过武林奇人——风舞神吗?”

    贝清琪点点头,她的师父都叫他“风老怪”。

    “当年云儿中毒,就是风舞神救了他,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毒依然残留在云儿体内,如要云儿彻底恢复健康,就必须找到一个和他心意合一的阴性体质之人来为他渡气,帮助他打通全身所有的脉络,最重要的是要打通任、督二脉,藉此将他体内的余毒化为气体逼出体外。可惜我们卓家女子虽然都身怀绝世奇功,却均无法和云儿心意相通;最主要的,是云儿会担心伤害了亲人吧!因为渡气者稍微不慎就可能造成终生瘫痪。而且,最可怕的是,渡气之后,云儿会完全康复,并接收对方的功力,但提供内力者却会因此变成比普通人还要衰弱。”

    贝清琪眼睛突地变得明亮,“我可以的!我可以做!”

    “这很危险的,你确定你真的行?万一云儿也排斥你呢?”

    “我相信云帆是真心爱我的,就像我现在爱他一样。为了这一线生机,我们都会付出全力,不能同生,也求同死。”贝清琪坚定不栘地回答。

    卓王孙的眼睛渐渐泛起了笑意,他不著痕迹地点点头,“好,为了云儿,也只有这样放手一搏了。”

    第十章

    三个日夜之后。

    贝清琪从浑身无力中醒来,她缓缓睁开眼,雅致的房间里静悄悄的,细微的尘埃在阳光的光线里轻快地舞蹯,空气中有花朵的清香。

    这一刻,贝清琪那么鲜明地感觉到生命的鲜活与喜悦。

    在经历了那么久的渡气之后,她还活著,那么——云帆呢?他如何了?

    她猛然翻身坐起,却因为浑身无力而有些喘,她诧异的举起自己的手,原来充盈在自己体内的那种力道完全消失不见了,她试著去抓枕头,手指却软绵无力。

    她现在的力气简直连普通女子都不如。

    唉,看来卓王孙所说不假,她的内力全部都渡给了卓云帆,自己反而比普通人更虚弱了。可是云帆呢?

    她挣扎著下床来,往常两三步就能走到门口,这次却让她磨蹭了半天才打开房门。

    外面的丫鬟急忙跑过来,“少奶奶,您醒了。”

    少奶奶?贝清琪愣了一下,随即又感到高兴起来,这是不是意味著卓家已经承认她是云帆的娘子了呢?

    “云帆怎样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少爷还在昏睡。”

    “昏睡?”贝清琪的心又悬了起来,“他还没好吗?怎么还没醒?”

    “听老太爷说,少爷现在还处于恢复期,那位风老爷子给他设置了一个什么气场……”小丫鬟歪著头,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听说少爷要在里面修养七七四十九天呢!”

    “这么久?”

    “嗯。”

    “他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大家都在说是少奶奶救了少爷一命呢!”丫鬟崇拜地望著贝清琪。

    贝清琪淡淡一笑,悬著的心终于缓缓落下。“我想看看他。”

    丫鬟有些为难,“老太爷特别吩咐,不许少奶奶见少爷呢!”

    “为什么?”贝清琪瞪大了双眼。

    “呃……说是怕引起少爷分神,虽然他现在处于昏睡当中,但是因为他原来修习的内功加上少奶奶渡给他的功力,他现在已经超过一般高手许多了喔!反应很敏锐的,如果有人靠近,说不定他会走火入魔呢!”这一套说辞是老夫人数给她的,小丫鬟背了整整一天,就怕说错。

    贝清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有些失落。

    “少奶奶,老太爷吩咐,您醒了之后,就可以去见他。”丫鬟又急忙道。

    须臾后,贝清琪随著丫鬟来到卓王孙的书房。

    “老太爷。”贝清琪听到府内的人都这么称呼卓王孙,所以她也跟著这样称呼,检衽施礼。

    卓王孙半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放在紫檀木的桌子上,显得苍劲而清朗。

    他看著贝清琪,淡淡地问:“身体还好吧?”

    “还好,一切都正常,就是力气少了些。”

    卓王孙点点头,“好。对了,刚才你叫我什么?”

    “老太爷。”

    “老太爷?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外公。”贝清琪有些不自在。

    “是了,再叫一次吧!”卓王孙的目光看似平淡,却隐隐泛著波澜。

    贝清琪迟疑了一下,终于微笑起来,“外公,清琪拜见外公。”

    卓王孙依然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只是眼角却渐渐泛起了笑意,他轻声咳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吗?”

    “清琪不知。”

    “你知道我今年有多大岁数了?”

    “外公鹤发童颜,比晚辈还要有精神呢!”

    “丫头,真是嘴甜,难怪鬼谷子那老怪物这么喜爱你。”卓王孙笑了一会儿,然后锁起了眉头,长长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不服老,可今年我也有九十了,老啦!精力大不如前了。”

    “外公……”贝清琪在心里暗自揣摩著他这话的涵义。

    “云儿的母亲是我老来得女,那时候我都五十多岁了,我疼她疼得不得了,偏偏她最先离我而去。”

    “外公,逝者已矣。您还有我们呢!”贝清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一生,有六个儿子,六个女儿,个个都很争气,可是也个个心野得很,不想待在王孙城堡里伺候我这个老头子。其实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是不想被我叨念,咱们卓家人,别的好处没有,生性放荡不羁,不服管教却是一样的。这些孩子啊!长大成人,翅膀硬了,都飞了,不管我这老头子喽!”

    “外公……”

    “这偌大的城堡,还有几国的生意,依然需要我亲自来料理,没一个人愿意来接手,真是岂有此理!人家的孩子都争抢著继承财产,看看咱们家倒好,个个就害怕接管。你说我辛苦一生是为了什么?难道要让它们付诸东流吗?”

    “外公……您是不是需要一个帮手?”贝清琪已经从老爷子的话语中摸到了他的心思,他在用哀兵政策,想让她接管王孙城堡的事务,“可是,外公,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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