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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英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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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他十分不安,其他几个堂主却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蒙面人的数量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警觉。
他们的恐惧还都停留在昨夜天龙帮的屠杀上。现在的局势很清楚:天龙帮再搞一次大规模的登陆作战,他们十年来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大哥,我看天龙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我们一定要动用咱们的秘密武器了。”
霍世英略一沉吟,心中有股怒气像暗流一样不动声色却异常活跃的涌动着。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逼到这份儿上!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平淡的说:“好吧。将库存的四十座大炮装备到四艘炮舰上。全岛人员分为四个战舰编队,每个编队一艘炮舰,决不能再让天龙帮的人踏入烈礵岛一步!”
血红的大海,虽然依旧笼罩着不祥的雾气,但它还是风起云涌,只平静了三四天。天龙帮的战舰难按胜利的喜悦,他们已完全不将血潮放在眼里。就在庞鹏和鲍震以为这又是一次载誉而归的战斗时,他们却遭遇熬了意想不到的反抗。
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利用着朦胧的薄雾,天龙帮的战舰率先向敌人发起进攻。借着先手之利和两舰队箭矢的掩护,鲍震急切的单舰突进。在他看来,怒蛟帮现在早已是一帮不中用的软蛋。所谓的海战,不过就是在四弟弓箭手的掩护下,冲到敌舰上进行一场痛痛快快的屠杀而已。可惜,这次他的轻敌和鲁莽险些枉送了他的性命。
没人注意到,在黄雾的掩护下,一艘敌舰悄悄的想天龙帮舰队的侧翼慢慢移动。就在它和鲍震的旗舰距离最近的时候,发出了四五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四五枚沉重的铅弹毫不留情的向鲍震所在的旗舰龙翔号呼啸而来。龙翔号毫无防备,随即中弹。两枚击中船身,一枚击中甲板,一枚更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桅杆上。龙翔号顿时大乱,主帆打落,底舱进水,这些危机船员生命的险情也许是鲍震身经的数十场海战中,最危险的一次。他的脸一下子像凝住了的一潭死水,一种久违的羞辱感攫住了整个人。好在鲍震身经百战,没有完全被这种负面的感情控制。他马上下令船员放救生船,弃船逃生。
庞鹏也被敌人出其不意的进攻惊了一下,但他马上意识到事态的眼中。于是,命令旗手打旗语下令右翼的两艘牙舰全力朝敌人炮舰放箭。这是一个冷然兵器交映生辉的年代,一方面,杀伤力大的火器因为它造价高、体积大、操作繁琐、射程短而没有完全发挥它们的真正实力。另一方面,冷兵器经过近千年的发展,已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弓箭的杀伤力虽然远远不及当时的大炮,但它们的射程却多出了近一半。一把强弓到了一个好的弓箭手的手里,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为所欲为。
不过,放箭虽然能暂时的压制住敌人的火炮,但只是权益之计。双方主要的战力都在互相对射,现在两艘牙舰分散了火力,让人数上基本持平的双方,在火力对比上出现了倾斜。长此以往,天龙帮方面肯定会吃亏,虽然知道情势对己方十分不利,但庞鹏还有更担心的事情。他太了解鲍震的脾气了,不亲手干掉击沉他旗舰的炮舰,他是不会撤的。为保鲍震周全,他把舰队的指挥权交给大副,又顺手在就近的一个弓箭手身上取下弓和箭,然后决然的对庞忠说:“快带我到龙翔号上去。”
此时的龙翔号距离他们大约有百十丈,庞鹏的轻功不足以独立飞身到它上面。庞氏兄弟心有灵犀,一句简单的话已经让庞忠明白了他的意图。他丝毫不敢怠慢,拉着兄弟二十几个起落,才来到了龙翔号上。此时,天龙帮的牙舰虽然用箭压制住了炮舰的火力,但炮舰还是利用弓箭短暂的攻击间隙,进行了两轮火炮还击。龙翔号五舱室全部进水,整个船体已有相当大的倾斜,眼看就要沉入大海了。虽然情势危机,明知不可为,但鲍震还在船上稳把着舵盘:“老子撞也要撞沉你!”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和敌人同归于尽。好在这时,庞氏兄弟及时赶到。庞鹏最了解鲍震此刻的想法,他一上船,就拉住鲍震大声问:“三哥,你的酒葫芦里还有酒吗?”
鲍震不解他的意图,大声骂道:“你干什么,都这时候了,还问什么酒葫芦!”
“你快拿出来,我要用它替你雪恨!”
鲍震闻言一诧,将信将疑的松开已毫无用处的舵盘,从怀里掏出了心爱的酒壶。情况紧急,庞鹏来不及解释,就一下抽出庞忠腰间的龙灵;在落地的风帆上划下了一块帆布,然后利落的将它绑在了箭镝处。
“三哥,我这就点着这支燃烧箭,而你要将这酒葫芦扔到他们的主帆上面。我要用着燃烧箭引燃他们的主帆!”
鲍震闻言大喜,忍不住喊一声,妙啊!他正要扔酒葫芦,却被庞鹏拉住。
“等等,我先把这箭点着。”
他边说边从鲍震手中抢过酒葫芦,然后猛灌一口,喷在了缠着帆布的箭羽上。
“哥,那我干什么?”
庞忠感到情势危机,而自己似乎帮不了什么忙,不免有些急躁。
“点燃这支箭!等三哥把酒葫芦扔出去,马上把他带回龙云号。要是让三哥受到半点损伤,我唯你是问!”
庞忠一边应着,一边从腰际掏出火种,点燃了已经沾满烈酒的帆布长箭。
“行了,三哥,快扔!”
鲍震略一吸气,将天生的神力与霸道的内力全部集中在持酒葫芦的右手上。庞鹏也猛提一口气,将手中八十斤的强弓拉满。
“扔!”
随着鲍震的一声轻咤,暗红色的酒葫芦如飞鸟般,向着百丈远的炮舰急掠而去。庞鹏运足目力,手中的弓箭随着酒葫芦缓缓的调整方向。由于海上的黄雾还未完全散去,小小的酒葫芦在飞过了五六十丈距离后,便再也看不见了。庞鹏只能依靠经验估算出酒葫芦到达敌舰主帆的时间和位置。弓弦又控了两三秒才射出去,利箭带着淡淡的青烟,刺破长空,呼啸着疾驰。
又过了两三秒,敌舰主帆位置突然抱起一个火球,而后隔着百丈远的庞鹏听到了一阵慌乱的呼喊。他这才用力挥了下已让汗水湿透的掌心的拳头,然后来不及做任何庆祝的动作便纵身跳到了海面上。
此刻,庞忠已将鲍震安全的带到了龙云号上,即便是轻功冠绝天下的他,此时也累得气喘吁吁。毕竟这水上漂的轻功太耗费内力,不过他仍不敢休息片刻。因为庞鹏还在海面上。以他的轻功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龙云号上的,而一旦落入水中,这龙云号附近漫天的箭雨,便无从躲避了。
庞忠强提一口气,再次纵身来到海面上。血红的海面此时的浪花高了些,似乎大海这个无情的看客被两帮的争斗提起了兴致,正在通过这样的方式为双方加油鼓劲。庞忠一边小心的踏着浪尖,一边仔细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略显发福的身影,而庞鹏正吃力的踏着海浪,缓缓的朝他靠近。不过,他纵身的高度和跨度越来越小,鞋和裤腿也已沾满了血红色的海水。
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个起落,他便会落入水中了。庞忠知道,一旦他落入水中,那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将他再从水中拉起来。情急之下,他迅速的用龙灵削断自己的绑腿,然后又一个起伏间利落的将两个绑腿接成一条长二三丈的长绳。
此刻,两人还相距二十几丈远,他们都看到了对方,努力的朝相遇的方向冲刺,可庞鹏的小腿已经差不多全部没入了水中。再有一个起伏,他就会完全掉进海里。庞忠急中生智,左手紧握刚接好的长绳,右手再次将龙灵抽了出来。等再度落到海面时,他俯下身子,双脚一点,整个身子如箭般水平的朝庞鹏射去。可惜,这双脚之力,还不足以让他跃过近二十丈的海面。每当身体下降到将要触及海面的时候,他便用龙灵击水,好重新获得前进的力量。这样用剑击了三次海面后,他才来到了哥哥的近前,左手一探,用长绳缠在了庞鹏的右手腕上。
庞鹏此时已尽全力,根本无力再次跃起。庞忠只能再次双脚踏浪,猛地将庞鹏拉起。又用了两个起伏,他才吃力的掉转过方向,拉着兄长朝龙云号驰去。这次,两兄弟二十几个起落才来到距龙云号近二十丈的地方。这里已经有敌方射来的零星的箭矢,它们呼啸着擦身而过,像是在对两人的狼狈幸灾乐祸,而那嚣张的尖啸更是不断的刺激着两人紧张的神经。
庞忠到这里也达到了极限,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带着庞鹏绕到龙云号的后面,利用船身挡住不断袭来的箭羽。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刚刚龙翔号的帮众们逃生用的救生船随波逐流,有一艘便飘到了离天龙号不足二十丈的地方。庞忠的腿脚也已被血潮打湿,两人在看见船后,互递了个眼色,落入海中。
庞氏兄弟的境况都被焦急的鲍震看在眼中,他很内疚。知道正是自己的意气用事,将兄弟二人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的,但此时还不是内疚的时候。兄弟二人还没有完全脱险,他必须做些什么。他也注意到了那条唯一能救两人性命的救生船,略一思量,马上抽身来到了底舱,慌忙找了一捆拇指粗细的长绳。
等他提着这捆绳子回到甲板的时候,庞氏兄弟已经从海中爬到了小船上。海流将小船推得离龙云号更近了,兄弟二人在小船上小心的抵挡着越来越密集的箭羽。鲍震正想朝两人喊话,却发现庞鹏的左臂上已插了一只断箭。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毒雾中受伤流血意味着什么。一种久违的自责鞭挞着这个热血翻涌的汉子,他强压住所有不利于行动的感情,迅速的从一名弓箭手的箭囊中抽出一束箭,再用刚拿来的长绳一捆,然后用力将捆成一束的箭矢朝庞氏兄弟所在的小船掷去。当看见箭矢牢牢的插在船头时,鲍震忍不住的狂吼一声:“撤!快撤!”
。
第一第九章 血海争锋 4
鲍震真的没有如此慌乱过,龙云号还没驶进港口,他便一下跳到齐腰深的水中,急匆匆的抱起还在小船上运功逼毒的庞鹏:“五弟,快去找二哥,四弟的毒不能拖了!”
庞忠忙应了一声,施展开腿脚;便风一般的消失在路的尽头。庞鹏此刻面无血色,嘴唇也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紫黑色。若不是刚刚受伤时,庞忠立刻封住了他左臂上的几处大穴,让他运功抗毒,估计这会,早就已因黄雾的剧毒而呜呼哀哉了。
鲍震的轻功虽然在五兄弟中算是最差的,但他情急之下,向营地疯跑的速度也不慢到哪里。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鲍震已经将庞鹏安置在了他的房间里。张继天也已经被庞忠叫来,他探了探中毒者的脉搏,一时间脸上的神色让鲍震的心揪得很紧。
“二哥,怎么样,能治好吗?都怪我,都怪我。”
张继天一心探脉,也没心思劝慰他。不一会,他略舒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几粒丹药,倒入昏迷的庞鹏口中。
“还好,再晚一刻钟,剧毒就会进入心脉,那时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他本来不想对深感自责的鲍震有所责怪,但还是忍不住瞪了鲍震一眼。庞忠很心急的在一旁等着,他见张继天终于探完了脉搏,忙问:“二哥,我现在能做点什么?可以给他输点真元吗?”
张继天摇摇头说:“还不到时候,你吩咐厨房烧些热水,我要用药浴来帮他清洗伤口。”
庞忠听完,立刻向厨房奔去,留下鲍震在那里不知干什么好。
“二哥,我能干点什么?老四弄成这样,都是因为我。我。。。。。”
张继天略一叹气,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天时常有人去孽龙渊打渔时,误中黄雾剧毒。他们虽然服下了我配置的避毒方药,但人的体质各异,药效的持续时间也因此有很大的差别。你放心,经过这些日子的研究,我已经将黄雾之毒弄明白了,不过是些瘴气而已,只是毒性强了点。老四这次中毒虽深,但因为抗毒的方法得当,时间及时,所以不会有大碍,估计以他的功底,七八日便可痊愈。”
鲍震这才长舒口气,但脸上还是写满愧疚。
“二哥,这次都怪我,若不是我执意。。。。。。”
“你别说了,大哥在承天堂等你,正要处理这件事。你快过去,庞鹏就交给我好了。”
鲍震经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种时候大哥竟然没有在这里出现。略一思索,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后,他马上辞别了张继天,赶往承天堂。
等他风风火火的赶到承天堂的时候,那里已经破天荒的聚满了人。鲍震暗叫不妙,打眼一看,帮中自船长以上职务的全部聚集在了这里。鲍震自觉理亏,有点不敢直视正襟危坐的罗天旭。他感到大家眼神像一根根毒刺无情的扎满全身。从门口到大厅中央短短几步的距离,却似乎走了很长时间。
“大哥,找我?”
“鲍震!”
罗天旭一开口便是盛怒的样子,他右手猛拍虎皮坐椅,立刻吓得近百人的大厅没人敢出一声大气。
“大哥,我。。。。。”
“你不要说了!”
相识近两年,鲍震是第一次见他动了真怒,而自己又是理亏,他只好强压住火爆的性子,乖乖听人训斥。
“鲍震,你无视纲纪,单舰突进,脱离战斗编队,此罪一也;急于抢功,致使龙翔号被敌击沉,三百多名帮众冤死,此罪二也;战败后,不思悔过,意气用事,使我方大将身负重伤!此三大罪状,你可有什么话说?”
鲍震又羞又悔,脸色早已如盛怒般赤红:“大哥,一切怪我!是我枉送了三百余名手下的性命,也是我害得老四身中剧毒,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绝没有半句怨言!”
“好!今天为了整肃帮纪,我决不姑息!来人,将法棍拿来!”
罗天旭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怒,其威势令人不敢仰视。手下更不敢怠慢,连忙从后堂跑来,手中递上一根胳膊粗细的铜棍。鲍震深吸一口气,随即单膝跪下,喊道:“大哥,你打吧。你打得越重,我心里就越好受!”
罗天旭眉头紧蹙,右手持法棍一步走到他身边:“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对你从轻发落,但为保帮规严谨,这一百法棍却是不能免的。”
“大哥,你不用多说,我甘心受罚。”
人群中多有人微微叹息,大家都知道,这么粗的铜棍达一百下即便不死也必定会在鬼门关前转一遭。罗天旭将心一横,手中的铜棍高高举过头顶,眼看着就要打下去了。
“慢着,罗大哥!”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尖利的喊声,气喘吁吁的海妹在门口略一调息,便走进了大厅。
“罗大哥,你这样岂不是要废了我师父?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罗天旭此刻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惊讶,有气愤,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海妹,我必须严肃帮规,三弟这次犯下弥天大错,我若是只顾兄弟之情而饶了他,那日后帮派何以言信?”
海妹又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平复了紊乱的气息,但她的脸依旧因刚才的疾跑而憋的通红。
“罗大哥,我不是跟你讲兄弟情分,而是要讲大局。你严肃帮规不错,但也要分个时候。此刻,与怒蛟帮的战事未定,又有神秘敌人窥伺,庞鹏也中了剧毒。这种时候,你自废大将,难道想亲手毁了这份基业吗?”
“放肆!”
鲍震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一下站起来。
“海妹,这是你对帮主说话的态度吗?这事是我错了,该当受罚,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可是,罚也要有个限度啊,他这样分明是要废了你。临阵废将,乃兵家之大忌。”
海妹说到这,略一停顿,指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头目骂道:“你们平时多受我师傅恩惠,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的,都是一帮忘恩负义的无胆匪类!你们。。。。”
海妹越说越难听,鲍震急怒之下本想抽他一嘴巴,但手掌在半空抡了一半又停下了。随即变成了指,点住了海妹的身形和哑穴。
“好了,大哥,我管教徒弟无方,你莫见怪。来吧!早了事,我便能早点去看看老四!”
他说着,再次单膝跪下,脸色平静如常,没有一点刚刚激动的样子。
罗天旭没有急着动手,他来到海妹近前,语重心长的说:“三弟曾有恩于我,有无数次一起同生死,抗天命!我岂能废了他,但这三四百条枉死的性命,让我必须对他们有个交代。海妹我知道你心疼你师傅,我也心疼,但情归情,法归法。这道理,你懂吗?”
海妹全身被点住,又不能说话,只能眨眨眼算作回应。罗天旭叹息之二解开海妹的穴道,将她安置在一旁,然后一棍便抡在了鲍震厚实的脊背上。
一下、两下,闷厚的声响如同打在自己身上一般,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同身受。海妹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冲上去替师傅受罚。她仔细的看着鲍震的脸,细心的留意着上面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鲍震虽是一条硬汉,但也是血肉之躯,三十多斤的铜棍打在身上,任谁也不可能轻易挨过。
刚开始时,他咬紧牙关,脸上只看得到零星的汗珠,可后来铜棍似乎打得越来越重,不但打得他大汗淋漓,浑身青筋暴起,而且脸色也渐渐变成了紫黑色。海妹亲眼目睹着这一切,感觉如同又看到了那个当初在于府门口,为大家拼命的罗天旭。她觉得师傅每挨一下,自己的心就跟着那沉重的闷响,猛撞一下胸口。很快,泪水就模糊了她的视线,一股强烈的委屈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心灵。许多头目也忍不住的回过头去,毕竟大家都一同经历过生死,若不是鲍震真的犯了大错,谁也不会见他受罚而袖手旁观的。
鲍震虽然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他始终强咬牙根,连哼也没哼一声。可惜每个人都有极限,他毕竟不是铁打铜铸,没挨过五十下,喉咙一甜,嘴角便渗出一丝血来。虽然他已身受内伤,但罗天旭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海妹见此再也受不了了。他哭喊着扑向师傅,一把抱住他的脊背:“帮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海妹愿代师傅受罚!”
海妹情深义重的举动让众人大为动容,二百多名围观的大小头目再也不能坐视,他们齐声跪下:“属下愿替三当家受罚!”
罗天旭自然不想真废了鲍震,但他也的确是要给鲍震一个实实在在的教训,严肃纲纪,以儆效尤。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沉声说:“今日姑且将剩下的五十法棍记下,好让你有机会戴罪立功。他日若敢再犯,一定将这五十法棍算上!”
他说完,便气冲冲的从后堂退了出去。众人本来想去看看受伤的鲍震,但一见海妹便不觉羞愧难当,只好都悻悻的散了。
罗天旭离开大厅,立刻来到了庞鹏的住处。张继天正在那里照看,罗天旭一见到他马上心急的问:“四弟怎么样了?”
“已经用药浴清洗了伤口,我的丹药加上庞忠输送的真元,会让他很快复原,修养个七八天就应该没事了。”
“庞忠怎么样了,这时候他应该在这啊?”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又虚耗了许多真元,我给他开了些补药,让他先去休息了。”
罗天旭的心这才放下一半,他略一迟疑,不好意思的说:“你快去看看三弟吧,这里暂且交给我,这次我把他打得着实不轻。”
张继天无奈的笑笑:“大哥这又是何苦呢?不过你放心,海妹临走前,我就给了她金疮药和治疗内伤的金元养气散,这会应该已经服下了。”
罗天旭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好你个毒孔明,我就觉得海妹是有人背后指点,不然她说不出那样的话,原来是你啊。”
“当然是我,这事我们兄弟都不好直接出面,但海妹却适合。她跟老三是师徒,又在帮中有那么好的人脉,此事非他莫属。海妹虽然不识字,但极其聪明,我一教她就会了。这也算是老三的福气啊!”
罗天旭收住笑容,轻叹口气,说:“是啊,幸好有她。真是多事之秋,也好在有你,大家才都能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
张继天听到这,自嘲的苦笑下:“平安是不错,不过恐怕这些日子再也不能出海了。咱们费尽心力拼来的优势,就这样化为泡影,只能转守为攻了。”
。
第一第十章 风云突变 1
虽然天龙帮的当家们已经决定转攻为守,但大海似乎已不习惯平静的生活,总是希望发生点不同寻常的事情。这一天天色很好,海妹一早就跟着大伙出海捕鱼了。目的地依旧是孽龙渊,自从罗天旭他们成功屠龙后,孽龙渊便成为附近沿海渔民们的捕鱼圣地。他们虽然没有张继天配制的避毒药,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大家去那里捕鱼的热情。他们为了补到更能卖的上价的海货,可以在中午雾气消散的时候赶来,然后等到第二天再满载而归。
血潮已经肆虐了一个多月,也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临近岸边的海水已经鲜有血色,连最让人谈之色变的黄雾,似乎毒性也削弱了不少。接着微弱的晨曦,海妹一行人顺利的来到孽龙渊后,便各自分散到自己熟悉的渔猎区域了。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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