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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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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摸透他的念头。
曲非烟微微一叹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林平之微微一怔,复而想起三人结伴逃难的那些日子,心中一软,但他随即冷哼一声,心肠复又刚硬了起来。似他这种专记人家坏处,从不念好处之人,可称得上是狼心狗肺了。(此节本想长篇大论,细致展开,但限于篇幅,赘不容述,甚为遗憾。)
正当此时,突然一人哈哈大笑,快步冲上山来,口中叫道:“无知小儿,居然也敢挑衅少林派的高僧,方证大师行走江湖之士,你这娃娃还吃着奶呢。”
林平之脸上一红,怒火上升,随手拔剑,唰一下便回头朝那人胸口刺去,竟然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这一下他出手奇快无比,诡异非凡,众人见之,不禁都目眩星驰,俱吃了一惊。
却见那人须发皆白,脚步错动,略一闪身,便已如一股疾风一般,避过这一剑,只见他身形闪出,伸指一戳林平之背心,林平之登时觉得脚下一软,便几欲栽倒,那人提手一拎,便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般,将他扔出圈外,林平之腿上无力,不出两步,便瘫倒在地。
令狐冲见这人年约六旬开外,仪表堂堂,甚为清雅,而一身武功却又惊世骇俗,不在当世任何一流高手之下,心中顿生好感,上前抱拳道:“不知这位大侠乃何方人士,小子令狐冲拜见?”
那人一笑道:“老夫任我行,不知曲洋死了没有?”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任我行怎么却挑衅到了华山之上,莫非他以为一身武功,已然天下无敌了不成?
一边方证须眉一动,站出身形道:“恭喜任兄激流勇退,浪子回头,从此乐享清净,曲施主心脉已被老衲护住,尚可一救。”
任我行点了点头,自嘲般的笑道:“你这老家伙,还是这般迂腐,老夫那是什么浪子回头,乃是实实在在被人打服了而已,还是休得取笑老夫罢。我这就去为曲长老治伤。”
一边陆大有惊讶道:“被人打服了,你不是魔教教主么,天下还有谁能让你说个服字?”
任我行喟叹一声,说道:“长江后浪退前浪,老夫一生从未服过人半点,此时却也不得不服了,华山派武功精绝,有齐小友在江湖一日,老夫又岂敢再造次。”
令狐冲惊讶道:“齐师弟?齐师弟还活着?”
任我行疑惑道:“他怎么会死?那般内功外功,俱臻天人之境,便是故意找死,怕也十分为难罢?”
当即他细细诉说,却是十几日前,齐御风寻到了他,以剑破剑、以内功对内功,以掌法对掌法。将他一身所学,破了个干干净净。
任我行面如死灰。束手待毙之际,却听得齐御风道:“我这般赢你。谅你也未必心服口服,我使出几招,你若不能破解,便从此退出江湖如何?”
任我行乃是天下第一等有韧劲之人,他深埋西湖池底十余载,尚日日思忖恢复霸业,此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拿住,却焉能灭了他的威风志气?
当即他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击掌鸣誓。齐御风便挥舞长剑,使了几招剑法,说他便是但凡能破解其中一招,日后便任凭他搅风搞雨,从此便不再管他。
任我行见剑招神奇,果然厉害,一时难以化解,便细细思索,但这剑法其中精微变化之处。却的确奥妙无穷,他连想三天三夜,呕心沥血,将一头黑发都想得白了。也未能想出其中破法,无奈之下,只能认输投降。
齐御风又对他说道。东方不败与他一战之后,妙悟神通。见识大涨,此时也臻此化境。她复而年轻,说不上活上百十年也未必能死,你这般辛苦,最终也难免镜花水月,徒劳一场,还不如早些归去,享享清福。
任我行这十余年生涯,一直念着报仇雪恨,但后来竟得知自己女儿当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也是心中复杂,如云里雾里,不知如何是好,他虽然是一代枭雄,武学怪才,但被这少年降服之后,原本自大狂妄、专横骄傲之心尽去,此时沉稳精细的的一面占据了上风,不由得悲凉一叹,心灰意懒,索性便依了这少年之言,将余下的手下尽遣,并给方证修书一封,以示悔过。
他休整几日,念及曲洋被他打了一掌,生死难保,只有自己的独门武功,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他既然也退出了江湖,便对昔日的同僚陡然起了同病相怜之感,于是便赶来华山,想用自己的‘吸星**’为其疗伤。
令狐冲听闻大喜,急忙相请任我行进屋,一时众人前呼后拥,将将这位昔日的老魔头,当作了武林前辈一般伺候。
此时一边林平之却恨恨地站起身来,大叫道:“你们也休得得意,我教圣主已然决意定都杭州,开创不世大业,不日便要先诛少林,再灭武当,你们就等着被砍头罢。”
令狐冲笑道:“滚你奶奶的,还在这里猖狂,莫非想死不成?”
林平之原以为自己几个月下来,武艺已然不错,谁想上来一人便让他栽了跟头,当即也不敢反驳,只愤恨几声,随即下山。
当即任我行进到室中,见过半死不活的曲洋,两人见面,分外感慨,任我行当即施展神功,替曲洋延续经脉,打通穴道,虽然一身武功不能恢复旧观,但终无性命之忧。
当即过了几日,任我行、刘正风、曲洋三人,便向众位告辞,同赴海外,准备从此绝迹江湖,不履中土。
临行之前,方证拦住任我行道:“江湖风波未平,任兄可有妙计?”
任我行喟叹一声道:“一人若是权势滔天,武功无敌,便任凭他绝顶聪明,也必然日益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被功名利禄遮住了眼睛。眼下她得罪了满江湖人物,就算是立地神仙,也终是自取灭亡之道,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这天下大势,又何必我一个乡野之人操心。”
当即他说过这一句,便告辞离去。
这三人一路径往东南,漂洋过海,但见海阔天空,顿生神清气爽,悠然自得之感,数日后,三人抵达夷洲,见风光秀美,高山深潭,遂留恋不去,当即在潭便建一茅庐,从此笑傲江湖,终老此地。
任我行与曲洋夜深人静之时,常在潭边饮酒做歌,回顾往昔,遂将面前此潭命名为日月潭。
至于任我行三人后来又有何等事迹流传,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令狐冲等人得知东方不败竟欲登基称圣,不禁哭笑不得,当即众人商议一番,便想着集合武林菁英赶赴杭州,趁其不备,偷袭刺杀与她。
当即众人商议一番,择了好手数百,一行人便经由洛阳,赶赴杭州,去参加东方不败的“立国大典”。
不过数日,群雄来到大海之畔,却见黑烟弥漫。四下海空之中尽布尘霾,令狐冲不解其意。便问向冲虚道长道:“这却是何故?”
冲虚道长叹息一声,却也不做回答。等到一行人骑马又前,傍晚及近之时,令狐冲才看出原来前面海中火光冲天,遮天蔽日,焚烧着无数巨大的船只,那些船只体势巍然,巨无与敌,看那情形,足可堪万人乘坐。雄伟至极,天下无匹,乃令狐冲做梦也从未想过的庞然大物,而眼下却熊熊燃烧,付之于阙。
他不禁回头迷惑道:“这些船不都还好得很么?为什么都要烧掉?”
冲虚长叹一声道:“当朝敌不过倭寇海盗,遂生海禁之政,现在海贼倭寇猖獗,这宝船不能远行,朝臣刘大夏和项忠便建议废止下西洋之举。如此不过数年,眼下宝船破败,便就烧了罢。”
令狐冲迷惑道:“那下西洋的,可就是评话里说的三宝太监?”
冲虚道:“不错。昔年永乐年间,四海升平,遂有此壮举。现在朝政**,当朝皇帝宠爱万贵妃。挥霍无度,宦官当道。奸佞当权,西厂横恣,民不聊生,也就顾不及这些了。”
令狐冲虽然懵懵懂懂,心中却实为惋惜,当即道:“倘若他日再有明君圣主,当可复旧观,纵横大洋之上。”
他一语未必,自沙丘之后突然一道身影横空飘飘,飞临半空之中,口中道:“现在朝政昏庸,只不过仗前数代之遗泽,一朝不易枯竭耳,此等宏伟之舟,中华从此六百年不复见矣,天朝陨落,始于此耳,诸位还不自知么?”
众人抬头一看,心中不禁凛然一惊,却见那人身法轻灵飘逸,宛如洛神在世,不是东方不败,又复为何人?
她飞临大船之上,随手削下一根桅杆,投掷与地,回身站在上面,微微一笑道:“诸位已入我磬中,尚还不自知么?”
群雄只见云淡星稀,钩月斜挂,她横空出世,在半空之中挪移自如,便如同神仙一般,当即不由得都为之一震,令狐冲抬眼望去,却见沙丘之外,隐隐有刀兵光芒闪烁,当即凛然惊觉。
方证与冲虚见仇人见面,与诸派领袖略一点头,随即众人齐声一声大呼,便向前攻去,几人身形如电,眨眼之间便飞上几丈高空,各施绝技,分别递出招数。
众人离东方不败尚还有三尺之遥时,却见她手腕轻转,眼前陡然便寒光闪动,方证只觉得手腕剧痛,急忙向后跃开,其余诸人也都面色一痛,随即后退,待站到了沙地之上,却只见各人手腕俱已中剑,似令狐冲、方证、冲虚这等武功高绝之人,只是略微轻伤,而金光上人等诸位,却早已腕骨半断、鲜血淋漓。
众人抬头一看,却见东方不败气定神闲,手中正持着一柄长剑,那剑鞘之上铜绿斑斓,以铜丝嵌着两个篆文:“真武”。
冲虚道长借月光看到这字样,忍不住“啊”的一声,知道这长剑乃是武当派创派之祖张三丰先师所用,向来是武当派镇山之宝,八十余年前,日月教几名高手长老夜袭武当山,将宝剑连同张三丰手书的一部《太极拳经》一并盗了去。
当时一场恶斗,武当派死了三名一等一的好手,虽然也杀了日月教四名长老,但一经一剑却未能夺回。这是武当派的奇耻大辱,八十余年来,每一代掌门临终时留下遗训,必定是夺还此经此剑。
但黑木崖壁垒森严,武当派数度明夺暗盗,均无功而还,反而每次都送了几条性命在黑木崖上,数年前冲虚当上掌教,但东方不败却势力滔天,更胜往昔,冲虚遂也绝了此念,想不到此剑竟会在东方不败手上出现。
东方不败看见冲虚讶异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前番比试,我就见你这功夫不错,回去翻了翻张三丰所著的《太极拳经》,果然非同凡响,你武当派的武学,博大精深,深不可测,只可惜你冲虚年老糊涂,一直可练得左啦。”
冲虚心中怒极,但听说东方不败不过一月之功,便将太极拳的功夫练到了自己所不能及的境界,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惭愧,一时竟不能言,眼见她方才一招,出手奇快,而且如腾蛇游雾,捉摸不定,众人竟然都没看出她剑法的招数,显然她这一次前来,必定有备无患,功力更添一层。
丐帮副帮主张金鳌方才未曾动手,一时也不明状况,他见众人都愕然不语,便以为都是为她气势所慑,当即热血沸腾,大叫一声道:“大伙儿齐上,咱们人多势众,又怕她一个小妖女何来?”当即一马当先,挥舞大刀,便朝着桅杆砍去。
他想着东方不败武功再强,总不过是一个年轻女子,在场中原武林奇人异士齐聚,倘若一拥而上,自能取胜。
东方不败低头冷笑道:“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随即剑尖颤动,身形倒转,便朝下袭来,她长剑如风如雾,精妙异常,出手之际,便已然如万芳攒动,花海生潮,张金鳌略一抬头,不禁便大惊失色,生平之见,他却那曾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法?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之遥,但只见东方不败白衣飘飘,长剑如银河乍落,飞腾而落,在场之人无一人来的及救援,不由得一个个都脸若死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正当此时,突然猛听得“嘭”一声大响,众人身旁的沙丘之上,砂石飞舞,烟尘弥漫,一人如同流星一般疾疾飞出,窜入两人之间,手中长剑一抖,精光闪闪,剑气森森,雄浑豪壮,直有裂石破云之势。
他长剑到处,刚若山崩地裂,重若雷霆万钧,快若疾光闪电,凶若狂风骤雨,纵横穿插,高低起伏,便犹若雄鹰展翅,激荡风雷,晓月东升,天地风云,登时都为之变色。
东方不败措不及防,收剑一退,却见自己的白衫之上,此时居然点点斑斑,溅上了十几点鲜血,宛似白绫上画了几枝桃花,鲜艳夺目,她蓦然一呆,抬眼望去,见那人剑眉星目,玉树临风,不是齐御风,更是何人?(未完待续。。)
第161章 浣熊
张金鳌耳听得周围呼呼金铁交鸣之声,犹如流水一般,叮叮不绝,生平之中,又那曾见过如此鬼魅的身法剑招?
当即他闭上眼睛,心颤不已,直觉得脑袋仿佛要裂开一般,惊恐莫名,过了好半天听得无声无息,才睁开了眼来。
他抬眼一看,却见眼前站着一人,气宇轩昂,英姿焕发,手持一柄雪亮的长剑,正对着他微微一笑,当即不由得脱口叫道:“你这小子……回来了?”
齐御风道:“可不是,差点来迟了一步。”
张金鳌思念自己方才的鲁莽,后悔不已,当即连声道:“来的正好,来的正好。”
此时华山派众人见到齐御风,几乎疑在梦中,当即都急冲过去,令狐冲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他的双手道:“你……你还好吗?”
齐御风一笑道:“吃的好喝的好,所幸无事。”他眼见令狐冲身后的曲非烟面色通红,欲言又止,神色激动,几欲潸然泪下,不禁心中一软,柔声道:“你怎么啦?”
曲非烟咬了咬下唇,两行清泪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流了下来,直欲扑在他怀里,痛哭一场,但她顿了顿身形,口中却嗔怪道:“爷爷都差点死了,你都不回来……”
齐御风心中感慨,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当即叹口气道:“我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没命啦。”
原来那日泰山之会,那金雕被东方不败擒住,情急之下。怒卷罡风,将四下吹得飞沙走石。地动山摇,齐御风首当其冲。便被一翅膀闪到了崖下。
他猛吸一口气,将长剑钉在壁上,但长白剑何等锋利,竟然将泰山之石当成豆腐一般无声无息划了下来,依然是下坠不停。
正当他以为必死无疑之时,突然头上嗤的一声,一只小兽飞跃而下,钉在了山岩之上,叼住了他肩膀上的衣物。将他下坠之势缓了一缓,他抬眼一看,却原来竟是小雪球儿终于良心发现,从曲非烟怀中跃出,蹿了下来救他。
可是那绝壁之上,壁立千仞,经历万年风吹雨打,生满了苔藓,又湿又滑。光秃秃的实在无容手足之处,他就算得小狐狸之助,却也爬不上去,那狐狸一张尖嘴。叼住的衣物不断撕裂开来,眼看再有片刻,便要重蹈覆辙。
他略一定神。心念一动,便使长剑下探。挖了一个小洞,略微容下了一足。随即又是抬手一划,在头顶劈开一条裂口,便欲慢慢爬着上山。
谁知此时,又一阵大风刮过,几块大石噼里啪啦的滚落而下,他连人带狐狸,登时被这大石一冲,复而又落下了山崖。
这一次心中已有些经验,当即也不着慌,心念如电光般一闪,当即提一口真气,长剑所至,在石壁上又刻又划,继而又使剑脊与岩石平平相交,以延缓下坠之势。
虽然他气力不足,不能借着这股力道冉冉上升,但略微将下堕之势稍为减缓,使着地时不致跌得粉身碎骨,却也做得到了。
他此时剑法已出神入化,这一番自长崖之上而坠,又知道生死之别,便在这一瞬间,是以拼尽了全身所能,终于一路虚虚晃晃,又借着小狐狸不时提纵撕咬,抓住他的肩膀,缓缓落在了地上。
他落地之际,神智清醒,只觉得似乎有万钧之力,朝自己心肺压迫而来,不由得“哇”地一声,吐出了几口鲜血,当即东方不败所击的伤痛并着强行催动“紫霞神功”的内伤一起涌出,随即便摇摇晃晃,晕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然醒来之际,却发现自己居然趴伏在自己那头青驴的背上,摇摇晃晃,不知往何处行进。
他此时已无力抬头,只听得耳边风声不绝,四周一片黑暗,显然到了晚上,当即他不由得心道:“这小雪球却是好心办了坏事,它以为那泰山离得越远越好,却不知这天下此时能救我命的,也无非方证冲虚等人。它唤来这头青驴负我逃跑,原也十分不易,但使如此这般,我这伤势可如何是好?”
他迷迷糊糊,随即睡下,等到次日醒来,但见四下里长草齐膝,一片寂静,自己却是倒在一片草丛之中,他勉力抬头,见眼前一片大泽,浩浩荡荡,烟波浩渺,心中只道:“若是能死这这里,倒也不错。”
他身上无力,当即也不防备着什么,倒头又是欲睡,但内脏经脉奇痛,却哪里能睡的安稳?
正当此时,突然间一道白影闪过,后面扑通扑通,跟着一条笨驴,却是那小狐狸叼着不知哪里捡的半张莲叶,里面装着一捧凉水,叼到了他的近前。
齐御风见到小狐狸满身泥水,蓬乱不堪,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惫,但一双眼睛却激灵灵发亮,心中不由得暗道:原来这小畜生什么都懂,就是没事爱装着懒洋洋的样子,不听自己吩咐。
他心中感动,当即颤巍巍地接过莲叶,那那一口水抿下,他望见小狐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不觉之间,眼角竟然已溢出了泪花。
小狐狸见他喝了水,当即又转身如风一般跑开,这一次那青驴知道自己无用,便不再乱跑,只立在齐御风身边,伸着舌头,去舔他的脸颊。
齐御风被舔得又痒又黏,呵呵直乐,牵动了内腑伤痛,不禁又一阵哎呦哎呦之声,忙示意那青驴停止。
他心中只道,怪不得有人说,接触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小狐狸乃是天赐灵兽,机敏通灵,自不待提,便是这一头蠢笨的青驴,却是知道这世上谁对他好,便要关心着谁。
他喝了凉水,略微振奋,当即又一提气。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奇痛彻心,额头汗水登时涔涔而下。却原来他先前对阵之时,乱使内力,此时奇经八脉早已散乱不堪,处处堵塞,便如同一个废人一般。
当即他叹息一声,也不言语,任凭腹中剧痛如小刀割着一般慢慢侵蚀,想到自己这许多年的艰辛努力,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心中不由得一阵悲苦。
过了一会儿,那狐狸窜了回来,一连几次,嘴里都叼着不少小果,齐御风看着那些尚未成熟的梨子、杏子,不禁皱眉,但腹中饥饿,却也管不了许多,当即一连吃了几个。稍微好受了些,便沉沉睡去。
次日,那狐狸临近水边,叼了一条大鱼上来。齐御风勉力生火炙了,这才饱餐一顿。不过他内伤时而发作,便痛不欲生。一次次越来却是越重,是以也无力乱走。每日只是哼哼唧唧,勉强度日。
只是眼前山水雄伟壮观。气韵清逸,倒不至于无聊。他只念自己要死,不免豁达开来,心道:“每次见到那令狐冲都要死要活,不是被余沧海打,就是被左冷禅杀,这一次方才见面,却又轮到了自己,莫非这厄运,却是自己主动替他担着的?”
他斜倚一块长石,风餐露宿,如此三日,这一天他抱膝而坐,迎风呼吸,正等着小狐狸抓兔子回来,突然见眼前白光一闪,小兽飞窜,竟是小狐狸追着什么飞快而过。
他略一定神,却见一前一后两兽飞蹿而过,一闪即没,竟没有看清到底是何物,但看那情形,那小兽之速,竟丝毫不亚于小雪球儿,甚至更为迅捷。
当即他不由得奇怪,心道,或许小狐狸的武力此时已然有所不足,不能单独与天下一流高术相抗,但其速之快,世所罕见,自己倘若没有它天天陪伴在身边,对这等奇速早已熟悉,面对东方不败诡异莫测的神通,便早已不敌,究竟是什么动物,竟然能比它奔行还快呢?
他心中略生兴致,放眼看去,却见草丛之中两兽一红一白,飞速而过,小雪球儿尚能看清些面貌,而那一抹红棕,却只见其影,不见其形,左突右驰,终至不见。
小狐狸见追丢了对手,气鼓鼓的“哈呸”“哈呸”了两声,看了齐御风和驴子两眼,便又跳进山里,擒了两只野兔出来。
齐御风勉强动弹着身子,将兔子拨皮洗净,生火烤炙,却见小狐狸却依然气鼓鼓地,眯着眼睛,团在地上,大尾巴不时抽向自己的小脑袋,像是跟自己生了闷气一般,当即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此时时近黄昏,他望着日光斜照,周围荒无人烟,不禁叹息一声,拾起一块烤好的兔肉朝口中填去。
谁知尚未入口,突然觉得手中一空,那兔肉连骨带肉,竟然瞬间从他手中消失不见,他略微一呆,随即定睛看去,却见眼前火堆旁一条红棕的小兽,似人般双足直立,拱起双爪,正瞪着一双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它其中一侧的腮帮高高鼓起,显然那块兔肉,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齐御风略微一呆,看着它全身红褐,四肢棕黑,体毛蓬松,小脸圆圆,小耳直立,一双眼睛甚为机敏,而体型比小狐狸略大了一圈,长尾蓬松、带有红白相间的斑纹,便好似一只硕大的狸猫一般,只是鼻子翘起,微微高耸,眼睛周围俱为黑色,如同戴着一副硕大的眼罩,他见到此景,不禁脱口而出:“干脆面君?”
他说出此话,只因为这面目也太过熟悉了,小时候吃过的小浣熊干脆面,上面不就画着这个玩意儿?可是……浣熊不是北美才有的产物么?怎么着大明年间,它就远渡重洋,跑来撒娇卖萌了?
那小兽听他开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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