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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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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秀与他相处几日。也极为熟惯,当即摇头笑道:“那里。别处的莜面,都是三生三熟。独你家这四生四熟,配上这金针、木耳、蘑菇做的三仙汤,当真令人胃口大开,可是咱们总不能天天都吃不是?”
那店主听施秀称赞他家莜面,登时脸上喜笑颜开,伸出一只拇指道:“《礼》曰: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这话当真一言中的。我开了这么多年的客栈饭馆,能吃出我这四生四熟的莜面的。当真没有几个。兄台果然是知味之人。”
施秀受了一赞,微微一笑道:“你家这莜面不错,却不知还有什么别的没有?”
店主道:“却不知客官要吃点什么?”
施秀原来就在官场,见识极广,当即扬眉道:”咱们身边就是黄河,自古有言,‘岂其食鱼,必河之鲤’、‘洛鲤伊鲂,贵如牛羊’。黄河鲤肉质细嫩鲜美,金鳞赤尾、咱们在凉州地界,却怎能不吃清氽鲤鱼这道菜。“
店主点点头,从身上穿着的油渍麻花的破衣里直接掏出一只蘸了墨的毛笔。刷刷点点,在纸上写下”清氽鲤鱼“几个字,续问道:”然后呢?“
施秀又道:”再来个红油猪蹄。蒜苔腊肉,鸳鸯煎牛筋。爆樟腿,这些菜我都在你这里见人吃过。想是你定然还有存货,弄的出来吧?“
店主一边记下,一边点头道:”这个自然。”
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施宗和齐御风笑道:“却不知这两位爷爱吃甚么?”
他年纪三旬开外,比之齐御风大上十岁不止,可是叫起“爷”来,丝毫不打磕绊,当真是熟练至极。
施宗较为木讷,平时话语不多,当即他听施秀点菜,也不忍忤逆了他的好意,于是点点头道:“再来几个凉菜,打两角酒尝尝。”
店主道:“小店有十五年陈的银川酒,客官要么?”
施宗听到“银川酒”三个字,陡然心头一热,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点点头道:“好吧,先打上两角喝喝看。”
店主笑道:“这酒乃是当年西夏国银川公主所独创的秘方,来往客商喝我这酒,无不夸一个好字,你喝了之后,若是觉得上当,这顿饭钱我包退给你!”
一边施秀“嗤”一声笑,随口接话道:“这‘银川酒’好与不好,那……”他说到一半,却见施宗突然斜睨着眼睛,向他看来,心中一跳,忙续道:“那也得喝了之后才好断定。”
他被施宗锋利如刀的眼神这一看,心中暗暗后悔,心道自己今日到底还是太招摇了,若是他人细心,难免从自己话里行间,听出些端倪出来,若是真误了大事,可是不妙。
正自他暗暗懊悔之时,那店主像是故意没话找话一般,又看向齐御风问道:“小哥可有什么爱吃的?”
齐御风听到几人言谈,言语中尽带着风物人情,见识渊博,不禁大为倾倒。可怜自己来到这地界,还没吃过一顿好饭,也怕无意中说漏了行迹,当即沉吟片刻,说了个武侠世界颠簸不破的菜单:“切二斤熟牛肉,一斤羊肝。”
这便如后世临到辽东要冷面、到了陕西吃凉皮,进了北京点烤鸭,人到西湖吃醋鱼,除了北方人到西湖吃醋鱼属于自讨苦吃以外,其余绝对是标准答案,周正异常。
谁知道那店主听到这话,却突然微微一怔,随后面色带着淡淡的不愉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牛羊肉管够,却不供应羊肝。”
齐御风呵呵笑道:“阁下姓羊?”心道莫非这人追求女人被嘲笑过没有心肝不成?
店主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摇头道:“不是。”
齐御风挥手道:“那就换成三斤酱牛肉。”
店主立刻换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点头道:“昨天镇上刚新杀了一头黄牛,今儿刚酱好,新鲜**,我马上给你端来。”
说罢他自下去吩咐厨房整治饭食,不一会儿,三斤牛肉便泛着热气端了上来,伴着一壶烫好的老酒。
齐御风无肉不欢,又背了一上午的口诀,当即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夹起一片牛肉就吃,那两人笑了一笑,却不动手,只是提着酒壶,给各人各倒了一盅,偷偷试过无毒之后,才放心饮用。
齐御风问道:“这牛肉忒香,你们怎么不吃?”
施秀笑道:“这牛肉有什么吃头,待会那黄河鲤鱼上来,你且好好尝尝,那才是人间美味,还有这店里做的红油猪蹄、蒜苔腊肉,我看他这家做得都是不错,不亚于咱们……咱们家乡那头。”
齐御风哼唧一声,却不以为然,便点头说道:“我觉得有得肉吃,就不错了。”
一边施宗一边玩弄手中酒盅,一边感慨道:“可不是,咱们一路而来,千辛万苦,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能喝到这般正宗醇厚的‘银川酒’,此番想来,真是恍如隔世。”
齐御风一听,不由得小声问道:“这银川酒,大理那边也有么?”
施宗点点头道:“西夏国银川公主的侍女晓蕾,乃是大理国宣仁皇帝的妃子,两国相交极好,这银川酒发明之处,便是在我们大理了,只是此后逐渐回溯,才传回了这凉州一带。”
齐御风心道,原来这酒居然是他们自小喝得惯的,怪不得施秀受不得激……
等等,受不得激?难道这店主知道这一行人可能是从大理而来,故意点出银川酒,诈上一诈?
他越想心中越是生疑,但再想其他地方,这店主却尽职尽责,毫无破绽,单凭这一点说他打探自己等人的来历,却也是有些无中生有。
正当此时,突然门外一闪,进来一人,众人看去,顿时觉得眼前为之一亮。
只见这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一件淡紫色的缎衫,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一张脸白里透红,说不出的雪白粉嫩,而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她手中此时却提了一柄血淋淋的匕首。
齐御风只见她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五官精致,相貌极美,娇小玲珑,心中不禁疑惑道:“这女子看上去比段蔷奴还弱致几分,居然也能练武?”
这时候只听得马蹄如雨点般逼近,四五骑站在客栈门口,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姓韩的,你要脸不要?”
那少女扬眉冷笑,不慌不忙的坐在一张无人的椅子上,好整以暇道:“本姑娘怎么不要脸了?”
那人叫道:“本来咱们说好三七分成,你怎么却突然变卦,全吞了金子,还杀了我一个兄弟?”
少女闻听此言,愠怒道:“他有胆子对老娘动手动脚,就得先买好棺材!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岂是好惹的?”
那人冷笑道:“既然你不要脸的承认了,还不快点从店中滚出来,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那一块不好惹?”说罢几人哈哈大笑,极尽猥亵调戏之能。
少女脸色一阵青白,随手提过一壶茶水,熟门熟路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抿了一口茶水,才缓和了些,娇媚四溢的斜倚着桌子笑骂道:“姑奶奶我这个人呐,要是那英雄好汉,倒贴都成,要是蜡烛软乎乎的孬货,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打心眼里也看不起你。”
那人微微一怔,随后道:“废话少说,人已经被你杀了,快把银子拿出来。”
那少女此时入到店中,料定对方不敢进来杀人,便完全放松了下来,但见她眉宇之间似笑非笑,眼神带着一丝狡黠之色,口中却强硬道:“国有国法,贼有贼路,人是我杀的,货也是我抢的,你们坏了规矩在先,要是再啰嗦,以后就别在我这儿销赃卸货!”
那人微微一怔,随即道:“不成,这批货实在太多,怎么也得分出一半出来。”
少女听到这话,再也不耐烦,柳眉倒竖道:“滚你妈的蛋,再不走我杀你全家!”(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当垆压酒劝客尝

    这少女一言既出,那几个人登时再也忍不住,翻身下马,跨步迈了进来,为首一人怒道:“小贱人,看老子今rì怎么收拾你!”
那少女似乎正等着他一干人进门,见此冷笑道:“姓吴的,你不知好歹,可莫怪我没事前提醒。”
那为首的汉子扫视一看,见屋中除了几个番僧似乎会武之外;并无异状,当即怒骂道:“老子今rì便将你抓回去,叫兄弟几个尝尝你这蝴蝶双剑的小娘子,皮肉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人身材魁伟,身法却甚为灵动,一抬脚,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便迈过一丈多远,到了那韩姓少女面前,大手一抓,便朝着她颈项之处袭来。
那韩姓女子见他居然敢进得店中,微微一怔,随即足尖点地,只听得“吱”一声响,那板凳带着她的身形,陡然退后三尺,只见她向后一坐,那板凳一头翘起,陡然急转,便向那大汉膝盖处砸来。
那大汉未曾料得她竟能如此快速的将板凳转过来,微一疏神,只听“嗵”一声,那板凳的一头登时砸中了侧腿,虽然不至于受伤,却也令他勃然大怒,当即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一拳便砸向了那少女,只见他拳法施展开来,狠砸狠砍,招招狠毒,使得却仿佛如同外家刚猛一路的武功。
而那少女身法轻灵,当即围着桌子板凳盘旋来去,只见她衣带飘飞,游刃有余,显然轻功造诣,远胜那大汉。
齐御风看两人拆了数招,已知这少女武功家数均属上乘。远在那大汉之上,只是那大汉力大招沉,一身武功也颇有法度,看起来倒也威猛,但是拳法呆滞。那少女以巧降力,时候稍长,那大汉必败无疑。
只是这少女只是孤身一人,那大汉却是带着四个帮手,倘若五人齐上,那少女却也未必是这人对手。
他与施宗、施秀两人伴着酒楼之上一堆食客都站起身来。躲在角落里,片刻之际,这酒楼场地之中便只剩下四个冷冷坐着的番僧,以及酣战正浓的两人。
又过数招,那大汉的一名伴当见他久战不胜,心中焦虑。当即一声呼叱,右手一扬,手中三枚飞镖打了出去,那少女听得风中呼啸,不禁惊呼一声,一脚踩起一张板凳,将三枚飞镖接住。
一边施宗、施秀闻到那飞镖之上淡淡腥气。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都暗自一沉。
但就在此时,那大汉趁她不备,突然双臂一抱,作势上搂,那女子无处可逃,当即急往后仰,平躺在桌子之上,双掌一抓桌沿,凌空一翻。使出“鸳鸯十八踢”的功夫,双足层层叠叠在空中连踢了十几腿,在落在桌子另外一头。
这一下以劣势施展巧招,化绝不可能为可能,当真如穿花蝴蝶一般。令人眼前一亮,施宗、施秀不由得心中暗自惊异,与齐御风对视了一眼,心中都道,这女子武功虽然不够高手之列,但这份功夫却决计是一种高明的武学。
那一伙儿匪徒意yù速战速决,当即那人三枚飞镖无功,便手中一抖,又是三枚飞镖飞shè而来。那女子此时背后就是人群,yù躲不能,当即堪堪将桌子翻起,向前一推,将三枚飞镖挡了出去。
齐御风此时就站在这女子身后,看她不顾自己,而是奋力救人,心道,这女子虽然脏话连篇,无甚教养,倒是一番好心。
此时那五名匪盗齐齐而上,各施展身手,便要上来擒拿与她,却只见她百忙之中,腾空而起,身形蹁跹,落在了一处无人之地,显然她是怕身后有平民被误杀,不惜错过先手,也要再择一处交战之地。
那五人一声暴喝,一起而上,只听得那少女陡然拔出腰间两柄小剑,剑光流曳,萦绕盘旋,团团护住了自身,但见她出手极其迅捷,变幻无踪,那五人一时也无可奈何,当即也各自擎出兵刃,上前砍来。
少女本来力小,而手中兵刃又过于短小,那五人招沉力猛,劈砍而至,不几下便见她踉跄后退数步,显然在那五人大力之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就在那大汉一道砍去之时,突然只见那少女一旋身,跳起数尺,身上环佩叮当之处,绽放出几道流星,直扑那五人而去。
这数道暗器,既不见她动手,也不见她如何作势,只是身形旋转,便激发而飞,齐御风一看之下,不由得暗暗纳闷,心道这暗器令人防不胜防,究竟从何处飞出的?
那五人咋见了这暗器,也都是一惊,忙拼死舞动兵刃抵挡,那暗器虽然准头甚佳,却无甚力道,当即有两人“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另外三人随意挥洒兵刃,却将那暗器弹飞在外。
齐御风等一干食客不觉之中,已经临到几人身边不远之处观看,但见一枚飞箭,被那大汉刀背一弹,直奔人群中shè来。
那女子惊呼一声,当即也不顾自己面前敌人,抬首向人群看来,满脸都是焦急之sè,心想这一次可要错伤了他人,但那飞箭之速何等快捷,却是她所不能拦住的了。
哪知齐御风看她脸sè,心中一动,陡然向前纵出三步,站在人群之外,似乎毫不在意的抓抓皮帽子一扬,微微低头,接着便“哎呦”一声,已经将这一枚短箭接住,只是那飞箭锋利,却将他帽子割破了一半。
他貌似十分惊讶,“啊呀”一声,那周围食客也都吓了一跳,接着看见他帽子中插着一根短箭,便连声称赞他福大命大,说他这帽子替他挡了一灾,丝毫没有察觉齐御风行动之快,运劲之准。
齐御风傻乎乎一笑,抚摸心口,似乎也是吓得不轻,偷眼望去,只见那四名番僧只是看着战局。似乎对他们这等平民的生死毫不在意,当即心中一松。
这时候只见那少女以一敌五,过了数着,却又落入了下风,她尽管巧计频出。不断翻腾,却架不住那五人有所防备,将门户守得绵绵密密,只见她短剑疾舞,但每次磕在对方刀刃之上,却都是禁不住手臂一颤。接连向后退去。
就连包括齐御风在内的所有人认为她必将落败之时,突然听得有人冷哼一声道:“凉州五鬼,还没有闹腾够么?”
只见灰影一闪,一人闪进了屋中,右手依旧擎着一盘热菜,左手一抓一个。便接连将那五人丢出了门外。
他转过头来,看着那少女,又是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生气,那少女急忙乖乖敛身,双手托起一锭银子,大叫道:“姐夫。姐夫,这是我赔给你的桌椅板凳钱。”
那人怒容顿敛,先是收起那锭银子,接着一皱眉头,不满道:“别乱叫,谁是你姐夫?”
那少女笑容满面道:“我姐姐嫁给了你,你自然就是我姐夫啦,你小姨子挨打了这么半天,你怎么才出头露面,太不够意思了。”
那人怒哼道:“少在那里攀附。她可没你这样的妹妹。”说罢也不理她,径直端着菜盘走到齐御风桌边,将一盘黄河鲤鱼放下,笑道:“诸位且寻了座位坐下吃饭,但凡在我‘和泽客栈’之内。保证无人伤了得诸位。今rì诸位饭菜的损失……”
他低头看看手中那锭大银子,足够他几rì的开销,便抬首继续温和笑道:“都由本店一力承担。”
那些食客听了这话,又见识到店主武功高强,当即战战兢兢,一个个回坐在椅子上,好在那几人翻翻滚滚,也未曾打得太远,只有三处饭桌被砸,当即小二过来,重新点单做菜。
那五人从地上爬起来,但见这店主武功如此之高,也不敢进屋,当即都铁青了脸sè,为首一人站在门口,yīn阳怪气的说道:“怪不得你韩蝶舞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和泽’这种硬点子做帮手。”
韩蝶舞尚未开口,那店主微微转头道:“几位在凉州地界混得也不是一天半天,难道没有听说过我这里的规矩么?”
一名汉子陡然脸sè一惊道:“和泽客栈,勿动干戈。”
店主点点头道:“不错,诸位若是进门吃饭住店,无论黑道白道,小店都扫榻以待,热忱迎客,但若是动手打架,可须别怪我不客气,吴天彪,你且问问你父亲吴一氓,他敢不敢来我店里撒野?”
齐御风听的“吴一氓”这三个字,陡然想起段思邪对他说过,此地武林大豪之中,有一人名为吴一氓,善使“断魂蜈蚣镖”,在江湖上名头颇为响亮,就连六大派的掌门,也得平礼相待,想不到居然在此处看见了他的儿子。
他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施秀、施宗两人,那两人微微颔首,以示就是此人。
那汉子听到这店主一语道破了自己的来历,并点名自己父亲名头,心中不由得惊惧万分,心说老爹说过这家店面,看似平常,但却藏龙卧虎,万万惹不起,看来确实是真有些本事。
可是他兄弟惨死,看上的货物被截,这一口气却又怎能咽得下去,尽管对方武功高他数倍,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可是这韩蝶舞打死了我们兄弟,又抢了……”
那中年店主淡然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纷争,只是在我店中,就须守我店中的规矩,出了店外,我一概不管。”
那汉子眼前一亮,道:“当真,那我要吃饭成不成!”
店主道:“悉听尊便。”
那汉子听到这话,当即迈大步领着四名兄弟进屋,坐在临近门边的一张桌子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菜谱道:“来十八碗莜面,并着五碗三仙汤。”
店主点点头,平和的笑道:“莜面加卤子一大碗三文钱,**碗是五十四文,三仙汤每大碗一文钱,总共为五十九文钱。”
那汉子迟疑的付钱,见店主毫无异状,径自吩咐小二去厨房招呼,不由得略微平复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视着韩蝶舞。
一边韩蝶舞见此,不禁有些着慌,忙大叫一声:“我要住店!”
店主一皱眉头,似乎不耐烦道:“你的老窝不就在附近,来住店干什么?莫要以为你惹下祸端,我都得给你端着。今rì若说不出理由,我便将你赶出门外。”
韩蝶舞眼睛乱转,片刻便道:“我来找我相好的!”
她转过头去,在诸位食客脸上看了一圈,只见到齐御风一个年少之人,虽然他面目丑陋,却也可暂且将就,当即略有些嫌弃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他说道:“呐,就是他了,他就是我的老相好。”(未完待续。(qidian。)。)


第十七章 挑风动月绮罗香

韩蝶舞如此一说,当即堂上众人的眼光不由得齐齐朝着齐御风看来,见他倆看上去年纪倒是差不多,但这少年细眉鹰鼻,面孔可憎,却如何能是这千娇百媚的小姑娘相好,心中都是不信。
那店主不满意道:“你休得胡说,这明明是我的客人,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把你撵出去。”
韩蝶舞听到这话,目光有些惊惶的看着齐御风,叫骂道:“死汉子,你怎么一声不吭,老娘刚才打生打死你也不说帮忙,现在没事了,你还想不认我不成?难道你以前说过的话,都是假的不成?”
齐御风听到这话,纵然心中无愧,但面色上却还是有些发窘,只是低头吃菜。
一边那吴天彪冷笑道:“都只听说穷小子巴巴上赶着金凤凰,却没见过小野鸡倒追穷小子的,人家分明就是没见过你,你扯什么郎情妾意的?”
韩蝶舞款款移步到了齐御风桌前,眉目传情,媚眼如丝,紧盯着他不放,一致过了半晌,见他毫不动心的样子,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似乎有些心灰意懒道:“唉,你们男人呐,都是达到了目的,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
她表情楚楚可怜,风情万种,纵然面目稚嫩,但也皮色白净,五官精致,美貌俏丽,而且眉梢眼角,皆是春意,在这漫漫黄土的小镇上犹如一朵白莲花一般,也不由得令众人眼前都为之一亮,都心道,这姑娘若是长的大了。必是一条令无数男子神魂颠倒的小**。
吴天彪看她百般勾引,那齐御风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言不发,便笑道:“人家根本瞧不上你。还是乖乖跟大爷回去,大爷伺候你舒舒服服,让你吃香喝辣的如何?”
韩蝶舞此时正在那店主监视之下,在齐御风身旁左撩一下鬓角,右捋一下小辫,嘴角带笑,不住搔首弄姿,与他挨挨擦擦,不断勾引。耳听这一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转头喝道:“滚你妈的蛋,吃屎喝尿去吧!”
吴天彪见她发怒,微微一怔,随即转头指着韩蝶舞对店主喊道:“她骂人!”
店主懒洋洋的摇摇头道:“骂人不管,打架才算。”随后转过头去,皱着眉头道:“姓韩的,你说吃屎喝尿。莫非是要砸我店面的招牌不成?”
韩蝶舞似乎十分害怕这店主生气,当即喏喏道:“不敢,不敢。”
店主看了看她,转过头去又道:“我开门做生意。不能管上太多,但人家这位小哥是老实人,切莫害了人家。容你在这里呆上一天,若没别的事情。明天一早便须离开!”
说罢他便自顾自的朝厨房走了过去。
韩蝶舞听到这话,悻悻的坐到齐御风对面的椅子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道:“呦,没想到你长成这个德行,居然还是个女的?”
齐御风听她嬉笑怒骂,无论媚视烟行,还是奋袂而起,滔滔不绝的骂人,似乎熟捻无比,原本就颇怀戒心,此时听她污蔑自己为女人,不仅故意粗着嗓子,扬眉看着她怒道:“你他妈才是女的呢?”
韩蝶舞听到这话,咯咯一阵娇笑,道:“不错呀,小哥挺有骨气,居然敢开口骂我,也不怕我出了这客栈,就把你宰了?我本来就是女人,不信你摸摸。”说罢拍拍自己胸口,示意齐御风过来。
齐御风转过头去,不去睬她,可韩蝶舞却挤到他身边道:“我被这老板威胁,如果不能在客栈找一个相好的,明日就要死在凉州五鬼的手上,你看我才是破瓜之年,就这样舍得?”说着拉起齐御风的手臂,便往怀中一拽。
齐御风被她用力一抓,也不能暴露武功,当即一头栽倒在她的怀里。这般温香软玉贴在身上,他闻得一阵清幽的香气,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低头道:“我一个小商人,能做的了甚么,你还是切莫害我罢。”
韩蝶舞眼前一亮,陡然放手,一转身坐到他身侧,一拍桌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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