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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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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蝶舞眼前一亮,陡然放手,一转身坐到他身侧,一拍桌子,大叫道:“商人好啊,我最想嫁给商人了,我可以给你烧饭,洗衣,晚上还可以伺候相公,你现在就娶了我,好不好?”
她一边说话,一边随手提起齐御风的酒杯喝了一口,一只手指有意无意的浸入了酒杯之中,接着左手轻抚着自己半边脸蛋,趴在桌子之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视着齐御风的额头,又问道:“奴家今晚就陪你睡觉,好不好?”
齐御风苦着脸侧过头去,那韩蝶舞却突然向前一窜,似乎要亲吻于她。
他陡然身形向后躲避,身形几乎就要贴在墙上,这一前一后两人一攻一受,众人那曾见得了这个,不禁都目瞪口呆,有些登徒子,心中痒痒,几欲自己换成齐御风的位置,当即答应了下来。
一边那吴天彪看了一眼,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再看,低下头吃面,摇摇头道:“真他妈骚!”
正当此时,齐御风却见她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在桌角上写了个“段”字,随后一抹,当即不仅心中一凛。
却见那韩蝶舞后退而去,脸上带着一抹胭脂般的颜色,蔑视着看着他笑道:“不正眼看我韩羽娘的,都不是男人,不过事急从权,就算你不是男人,老娘今日也要跟你一被窝睡了!什么时候那五个混蛋走了,什么时候再说。”
那边吃得正香的吴天彪听到这话,猛然“噗”一声,吐了一地,叫道:“你到底几个名字,怎么又叫做韩羽娘了?”
韩羽娘笑道:“江湖险恶,怎么不得多备下几个名字,姓吴的,我念你们劫的是元军的金子,也算是英雄好汉,破例告诉了你我的真姓,就已经是够意思的了。”
吴天彪怒道:“呸呸呸!我们替你杀了二十多个硬爪子。一两银子没拿到手,就知道你一个破名字?”
韩羽娘咯咯笑道:“是呀。还不磕头谢恩?知道我真名字的,可没几个活人。”
吴天彪怒道:“呸!谁稀罕!”
堂上众人听到这二位谈论杀官截财。竟然视如平常,如此无法无天,当真让人瞠目结舌,而听到这女子居然大厅广众之下说出自己姓名,并说这名字没几个活人知道,心中都是一凉,当即不少胆小的,便踉踉跄跄,饭也不敢再吃。躲回了房中,插住了门闩,直是长吁短叹。
正当几人争论不休之际,小二过来,终于将齐御风一桌饭菜上满,那韩羽娘劈手抓了双筷子,笑吟吟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施宗、施秀,道:”大叔、二叔,咱们一起吃罢?“
施秀久在江湖打滚。见惯了这种赖皮人物,是以方才虽然齐御风窘得不行,他二人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有些纳闷。那几个番僧怎么却如同死了一般,不闻不问?
当即他微微一笑道:”这个是三叔,要叫我四叔。不过你要嫁给我这位侄子。进得我们老齐家的大门,却须得守着咱们老齐家的规矩才行。”
韩羽娘微微一怔:“什么规矩?”
施秀笑道:“咱们齐家的规矩就是。男人吃饭,女人不能上桌!”
韩羽娘皱了皱鼻子。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满,随后不去看他,又向施宗一拱手道:“三叔,您贵姓?”
施宗低着头不去看他,只顾着自己吃菜,一边道:“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韩羽娘微微一怔,接着又看着齐御风问道:“老公,你叫什么名字?”
齐御风心中哭笑不得,但却还是只能做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垂着眉头沉声道:“我叫齐御风。”
韩羽娘拍手叫道:“好名字,《庄子》逍遥游有云,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如此看来,三叔、四叔没有名字,就都是当世圣人,可谓奇男子!”
她看着外面吴天彪等几人一边吃喝,一边不住盯着自己,而自己说了一堆,那三人却俱不吭声,只有施秀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觉得甚为无趣,当即轻咳一声,低声吟道:“吾家本在雁门深,一片闲云到滇海……”
她这一句念出,登时施宗、施秀身形俱震,登时两人一同挥手,一人使出“一阳指”,一人隔着桌子用筷子漫不经心的一点她手臂,同时使出重手法,将她身上哑穴重重封住,接着两人目中冷冽,如同快刀一般,齐齐看着她,直待她稍有异动,便要将其杀死。
谁知道韩羽娘神色却丝毫不慌,她对自己穴道被封,似乎早有预料,见到两人凶恶神态,当即点了点头,表示合作。
施宗心中叹一口气,心道自己一干人千辛万苦,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却还是被人看了出来。
原来她方才所念诗词,正是昔日阿盖公主听闻段功与施宗施秀,同遭劫难时所做,至今不过数月,却不知这少女缘何得知。
他心中暗暗寻思:
吾家本在雁门深,一片闲云到滇海;
心悬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语今三载。
欲随明月到苍山,押不芦花颜色改;
可怜段家奇男子,施宗施秀同遭劫。
云清波粼不见人,泪眼婆娑难自解;
骆驼背上细思量,西山铁豆霜萧瑟。
这几句中间包含着他兄弟二人姓名,那“押不芦花”四个字更是天下闻名,若是念完,他等人身份岂不是全然暴露了出来,那里还能有命在?
当即三人也顾不得吃饭,紧扒拉几口,施宗一使眼神,当即韩羽娘便大摇大摆,在吴天彪目瞪口呆之下,跟着他们三人转回到了客舍房中。(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开轩卧闲玉茗敞
施宗将韩羽娘带回房中,给她解开哑穴,正色问道:“你到底是何人,这首诗从何处听来的?”
韩羽娘漫不经心的笑道:“现在云南的大街小巷,这首诗都传得遍了,还用我刻意听说么?”
一边施秀不动神色,问道:“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韩羽娘皱眉道:“什么尊姓大名,文诌诌酸溜溜的,我最不爱听。我不是说了么,我叫韩羽娘,你们快点走吧,否则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施宗心中一怔,随后想起这姑娘武艺精湛,似乎有高人指点,便问道:“不知姑娘的师尊是谁?”
韩羽娘转头忧虑的看向窗外,随后转过头来,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可怜巴巴道:“这一次我的事情也不小,你们能带着我一起走么?”
施秀性子急躁,当即手指一扬,便想试试她的武功家数,但跟着便想如此以大欺小,以男欺女,甚不光彩,而且刚才她使了那么多招,自己也没看出来一点,又何必多此一举?
当即他手一挥而过,绕到脑后搔了搔头发,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韩羽娘皱了皱鼻子,冲他嘟着嘴道:“信不信由你,你当那老秃驴那么好心么?他前番在西凉道上,遇见了明教的五散人,大打了一场,心腑受了重创,这才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里。你们四个加起来,总不见得比明教五散人还强罢?”
施宗、施秀听到这话登时心中一惊,与齐御风面面相窥。施秀沉吟片刻,便道:“我去找大哥他们过来。”
施宗摇头道:“咱们还是过去的好。”
当即一行人到了阿盖房中汇合。段蔷奴看见这样一个花骨朵似的女孩,衣着明艳。不禁微微一惊,施宗向阿盖、段思邪说了情况,两人都是沉默不语。
韩羽娘看着阿盖,又看看段蔷奴,最后面向着齐御风问道:“装假脸的帅小伙子,她们倆那个是阿盖郡主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齐御风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来。”
一边段蔷奴听到二人说话,不仅恶狠狠的瞪了韩羽娘一眼,那神情便如同看见仇人一般。
阿盖思忖片刻,便问向韩羽娘笑道:“既然姑娘已经看出我这一行人的来历。也不必再隐瞒,我就是阿盖,却不知姑娘为何说我等性命堪忧,可有什么根据么?”
韩羽娘惊奇的看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视了一圈,惊叹道:“你这易容术当真了得,比我师傅还厉害上几分呢。阿盖郡主,你那么漂亮。为什么装成这样,我好仰慕你呢。”
阿盖淡然一笑:“小妹子,你也漂亮的很呢,如今形势危机。步步惊心,还请你直言不讳,也好叫我们有所防备。”
韩羽娘想了想。对着阿盖道:“那番僧约集了帮手,不日便到。另外,这家店主。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你知道吗?”
阿盖续问道:“不知小妹子你从何而知?”
韩羽娘不耐烦道:“我走在西凉道上,自然有我的途径,反正你们爱信不信。”
众人听了,心中都有所怀疑,心道等到明日后天,便自然有船东渡,此时要是听了这姑娘的话,岂不是又要冒险,当即施秀摇头道:“郡主,可能是敌人计谋,不可轻信。”
段思邪也道:“反正这小妮子在我们手中,也反不出手掌心,咱们以静制动,有齐少侠神剑之威,加上我们四人帮衬,就算他是甚么国师、罗汉,又能如何?”
当即众人将目光集中到齐御风和阿盖脸上,齐御风犹豫半天,也是点了点头,接着一行七人,便都直盯盯的看着阿盖。
独独韩羽娘看着齐御风,心中只道,他不就是会一手“一阳指”么,那有什么稀奇?
阿盖想了想,对着施宗道:“方才你们在客栈大堂,那店主说这里没有羊肝卖?”
施宗点头道:“不错。”他心中琢磨,这有什么关系?西北一地,虽然地广人稀,但天下杂居,稍有些避讳,也属平常之事。
阿盖听到这话,悠悠道:“又是莜面窝窝,又是羊肝,我早该想得到,看来此地果有变数,大伙须小心谨慎,提防着些。”
段思邪不解其意,忙问道:“主母,这……?”
阿盖侧目看去,见韩羽娘也是一脸好奇,迷惑不解的看着自己,便伸出手去,在段思邪手臂上写了一个字。
段思邪心中一凛,当即破口叫道:“是他?可是他现在到底是正是邪,却也没个定数……”
阿盖正色道:“不管怎样,咱们总算进得龙潭虎穴了,万事须小心为上。”
她转头看过众人一圈,发令道:“你们出去各处巡查,将这个小妹子好生安置起来,齐少侠且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她一发令,虽然面目老态龙钟,却有一股凛然之威,当即众人无不遵从,领命而去。韩羽娘虽然心中不忿,却也在段思邪等高手之下,丝毫无反击之能,只能乖乖从命。
阿盖看见几人出门,又道:“思邪,你且等上一等……”
段思邪点了点头,当即又转了回来,阿盖低头思索片刻,似乎十分为难,但终究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方盒,说道:“从今日起,你在咱们居所周围布下这药物,但凡有接近者,格杀勿论。”
段思邪听到这话,吃了一惊道:“难道这就是……”
阿盖换换点了点头:“不错。”
段思邪小心翼翼接过方盒,又问道:“这个,怎么用?”
阿盖道:“你去寻蔷奴,与她一起安排。”
段思邪点头道:“好。”说罢便将方盒往怀中一揣。走了出去。
齐御风留了下来,心中却生疑虑。心道一个羊肝,却怎么令他大动干戈。阿盖此时,却有什么话不方便对别人说,只跟自己好讲?
阿盖见他神思不属,却并不急躁,当即款款生火煮水,取出茶叶,沏了两杯茶水,她一边斟茶,一边笑道:“这茶水一倒出来。便如同宣战一般,咱们的行迹,可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齐御风看那茶叶紧结端正,色泽乌润,外披白毫,香气馥郁,滋味醇厚,汤色橙黄明亮,心中道:“难道这茶水还有什么古怪?”
阿盖端起一盏茶。对着齐御风笑道:“这一路征尘,少侠辛苦了,阿盖无德无能,只能以一杯茶水相敬。少侠可敢饮下?”
齐御风这几日,与她四大护卫相处甚欢,觉得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只是心中却也对四人愚忠阿盖,有些不以为然。
此时听闻这话。不禁心道,难道她从刚才蛛丝马迹。寻到了新的助力,想要鸟尽弓藏了?
亦或者她觉察自己可疑?为了自己安危,想要杀人灭口?
可是这般愚钝的想法,却那里能是这个心智坚毅、冰雪聪慧的女子能做得出的?
当即他毫无头绪,便仗着内功深湛,加上又有菩提琉璃功护体,微笑道:“有何不敢?”
说罢端起茶杯,闻了一闻,觉得无甚异状,便一口饮下。
阿盖见他丝毫不皱眉头,不仅微微“啊”了一声,赞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接着她似乎心有所感,垂目悠悠吟道:“独放早春枝,与梅战风雪。 岂徒丹砂红,千古英雄血。 这大理山茶,原本也只有三枝,段郎的平章府被毁,烧毁了两颗,三去其二,剩下一支,被我摘了花朵,磨了果实,烘干了做茶,也只能沏这两杯,金袍紫带,从此绝响矣。”
齐御风暗暗急躁道,她说是有话与我相商,怎么却总是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当即回道:“既然如此,何不留些种子,以待他日重生?”
阿盖苦笑着摇了摇头:“茶花犹在,人已不存,又何苦来哉?”
两人沉默半晌,齐御风面上虽然带着不予之色,但阿盖却不予理睬,只是慢吞吞过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一晚你出门,遇见了两大高手,却从南海派、青海派身上搜罗到了两枚‘试剑囊’,不知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齐御风寻思,试剑囊有什么好看的,自己都没来得及看,给她看一看,那也无妨。当即从怀中掏出两枚香囊,递了过去。
阿盖随手接过,放在桌面之上,见那剑囊金丝描画,精致华美,轻轻一摁,却似乎有什么铁片之类的包含其中,当即问道:“你还没拆开过?”
齐御风摇头道:“一直没来的及拆。”
阿盖问道:“那由我代劳如何?”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无妨,正好看看有什么东西。”
阿盖点了点头,轻轻用衣襟上的别针,挑开一枚,抽出一枚乌沉沉的黑铁,见上面丝毫没有任何字迹,不禁摇了摇头,接着打开另外一枚,却也是如此。
阿盖略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齐御风摇头道:“我不知道。”
阿盖一笑,退回剑囊道:“听你说这与倚天剑有关,那还是你保存着的好。”说罢随手一推,将试剑囊退还给齐御风。
齐御风见她屡屡试探,不禁有些心中不满,心道我看着你是教科书里的人物,所以才帮你一路护送,怎么你却使出这种皇家治人的手段,对待于我?
正在此时,却见阿盖轻抿了一口茶,启唇道:“齐少侠,非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来历甚奇,虽然我武艺稀松平常,但却也猜度得到,那武当山上除了张三丰真人之外,恐怕也没人能教的出你这身武艺,至于别门别派,更是万万不能。”
齐御风道:“不错,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武当派的,不过我的师承来历,却也不太好说。”
阿盖笑道:“江湖上有些忌讳,我也懂得。段家素以识人为能,不过我身处乱世,却不由得不小心一些,却是惭愧了。”
齐御风摇头道:“那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阿盖叹息道:“若无少侠,我等早已死在荒野之中,只是我身上背负着的秘密太大,一直不敢轻易信人,前番利用少侠,还望见谅。”
齐御风摆手道:“无妨,无妨。”
阿盖站齐身来,敛身赔礼,随后坐下正色道:“今日这客栈龙盘虎踞,看来是不得安生,齐少侠,若是我等今日身死,我求你一件关系到天下黎民百姓的大事情,可否?”
齐御风道:“郡主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义不容辞。”
阿盖点了点头,随后起身,从卧榻的枕边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正色道:“如若我能有何不测,还请少侠将这物品交给武当派张真人或者明教教主张无忌,除他二人之外,切勿让此物落入他人之手。”(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浮杯沾露氤氲散
齐御风接过那黑黝黝的方盒,见那铁盒雕龙画凤,甚是精巧,但一捏之下,却极为坚硬,四下均有密码机括,看来不经一番巧思琢磨,绝难打开。
他微微掂了掂,只觉得入手轻飘飘的,似乎盒里并没藏着什么东西,当即不由得问道:“原本你想把这些东西亲自送过去么?”
阿盖点了点头,有心无力的叹息道:“这其中乃是我大理国原本的复国之本,更有动摇现在天下大势的一桩绝大秘密,非我亲至,怎能安心?”
齐御风听罢,掂了掂手中盒子,只觉得它似乎重了一些,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一力送你到武当山便是,又何必……交给我这个外人。”
阿盖摇摇头,似乎有些倦怠,她垂首低眉,看着脚下,随口道:“天下事哪有说的准的,任凭你武功天下无敌,只怕也未必事事顺心如意,但是你武功高明些,活命的机会总是要大一些。”
“我现在只求两件事,一是宝儿平平安安,能够继承段家香火,第二件便是如今天下群雄蜂起。如沸如羹,但如此十年,百姓还是饥寒交迫,流离遍道,这物事能够传到两位当世绝世高手手中,对反元大业有所助益,那我纵然死了,也就安心瞑目了。”
齐御风见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说话却老气横秋,一脸暮气,当即心中不由得一动,心说那段功不过是一个继承了段家的大理总管,何德何能。居然有如此贤妻相伴。
他思忖片刻,只觉得她心思细腻。谋定后动,比之自己与段思邪等人都强上不少。当即问道:“夫人,依你之见,这几天咱们遇见的高手,究竟都是什么来头?”
阿盖摇了摇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对武功不过浅尝辄止,又哪有什么见识,不过你说的那会‘一阳指’的白衣之人,我这几天心下琢磨,却隐约觉得有点眉目。”
齐御风道:“是谁?”
阿盖道:“段家旁枝之中。原也有许多不肖之徒,有一人名唤段子羽,算起来还是段郎的侄子,他少年时屡得奇遇,练得一身雄厚内劲,又学了天龙寺中许多武功,深得段郎及家中长辈宠爱,原本在段家下一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顶尖的人物。”
齐御风听到“段子羽”三个字,不禁眉毛一立,心说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阿盖抿了一口茶,续道:“只可惜他出身不正。不但是旁支,又且是庶出,不列入宗族牌位。他成年之后,性子乖张。听到自己是私生子,不能继承家业。居然在大理鱼肉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手段残忍,可谓恶贯满盈,段郎听说了他的行径,将他教训了好几次,但终究念在一脉之情,只是将其逐出宗门,未能杀了他。”阿盖说到此处,悠悠叹息一声,似乎对段功的心慈手软,也是颇不赞同。
“谁知道他此后,竟然怨天怨地,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勾结邪教,想要以下犯上,聚众造反,只是他武功财势均不及段郎,才终究作罢,不过这段子羽,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他雄踞川藏相交的一域,招兵买马,吃得一口好软饭,听说现下娶了好几位妻子,这倒插门骗武功的行径,倒做得风生水起。”
齐御风皱眉道:“邪教,都是什么邪教?”
阿盖眼光流转,有些蔑视道:“少侠可曾听说过天师教,这教派原本是个小门小户,喜好男女野外群体合气之术,入不得方家法眼,不过在大德八年之时,这天师教张氏以化外逍遥之身,于道门中第一个主动向元朝皇帝献媚,山呼万岁,屈膝求荣,又进贡了道家的房中秘术,以此换来皇帝封赏,强并三山,执掌江南道教事端,夸强逞俊,恃力恃胜,作事狂横无比,以皇家之威,欺压各山各派道教人士,倒也曾显赫一时。”
齐御风对道教了解不多,当即老老实实回答道:“这天师教我倒是真未曾听说过,既然这样显赫,怎么不见他们在江湖行走?”
阿盖微笑道:“莫说是你,就连我也当时也尚未出世,那姓张的虽然得意一时,但后来张三丰真人武功大成出世,他不但武艺卓绝,而且易理精湛,论玄谈道更比之那天师教轻浮薄劣的人物强上千倍,他最恨某些道士,修了几年道,学得了一丁半点秘术,便借此去巴结权贵,换取荣华富贵,致使淫风大行,损辱道教。于是便戏弄了这天师教几次,这些人物出丑露乖,死伤惨重,再加上新皇即位,不喜道法,却推崇密宗佛教,这天师教便也就日渐衰沉,恢复旧观了。”
齐御风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天师教这个名字,又说道:“既然这段子羽是段家子弟,今后再遇上,却又怎么处置?”
阿盖面色一黯道:“以我所见,自然还是除之而后快,就怕高夫人念旧,任凭他做下如何丧尽天良之事,也不肯为难于他,这处关节,倒是个难题。”
齐御风听她如此说话,心中也有了底,他本来就对那段子羽的阴毒行径甚为不屑,耳听此言,自然有了定计,当即宽言道:“夫人尽可放心,那白衣人如果真是段子羽的话,他武功差我甚远,疏不为患。”
阿盖颦着眉头道:“天师教虽尽是阿谀奉承之徒,但兼挟鬼道,行迹诡秘,教主张正常武功也端的不弱,他给张正常当女婿这几年,如果尽得天师教所学,你也需要小心才是,莫中了此人奸计。”
齐御风点了点头,心道此人虽然武功不如自己,但心狠手辣,行为缜密,他日若是遇上。却当真是一劲敌。
接着他微微一怔,随后道:“女婿?莫非这张正常身为道士却还娶妻生子了不成?”
阿盖笑道:“非但娶妻生子。就连小妾都有一群了,从古至今。道士倒也无所谓出家不出家,不过蓄发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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