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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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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 的白衣人面色清癯,一双眼睛湛然若神,点点头道:“吉。”
持枪人又道:“我持中平。”
齐御风点头道:“那我主大凶。”
三人这一番对答,彼此都点了点头,轻轻迈上一步,那一干鞑子,不学无术,却又怎能领略到其中微言大义,奥妙精深之处,便是那黄衣番僧,也只是皱紧眉头,心中对此一知半解,知道这三人要布开阵法,联手对敌,至于什么阵,那却一无所知了。
原来齐御风见此时将对手逼入了绝境,怕他们沉舟破釜,临死反噬,便与三人约定暗语,以“八门阵法”迎敌。
这八门阵法,是古时候诸葛亮所传八卦阵法衍化而来,其总纲由两仪、五行、八卦、十天干、十二地支组成,其中包含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惊门、开门和死门。对于精学易理者,这八门阵法,只能算是入门根基。
齐御风自钻研《独孤九剑》之后,精研易理,一艺通百艺通,武学上既已有颇深造诣,再学旁门自是点到即会。
他在《红花秘籍》之中寻到了八门阵法的秘籍,一学之下,再也不能自休,当下照着秘笈一路学将下去,也算有所小成。
八门之上,有阴有阳,变换莫测,柔时若水,无孔不入,守时若金,无懈可击,攻时若火,永无止息,立时若木,坚韧不拔,必杀若土,坚硬刚劲,三人若以此联手对敌,当可占上一大便宜。
齐御风一开口,那白衣老者便心中明了,眼一搭。指明了对方方位,还特意说明。癸未丁丑两方位实力较强,叫他小心为上。
而那持剑的白衣人则当即答应。自己可同时占据开、休、生这三道吉门,剩余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便留给二人。
当即三人陡进,一占吉、一占凶、一占中平。众鞑子一声暴喝,齐声攻进齐御风方位,却只见三人身形陡闪,接连峰回路转,变换来去。使人眼花缭乱,一鞑子冲得上前,齐御风剑光一闪,只听砰的一声,那鞑子登时身躯四分五裂,化成血肉尸块,落在了地上。
那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自惊异,万没想到这少年出手居然如此之快、之狠;也没有想到。这一般名家弟子尽皆熟悉的八门阵法,对手竟然如此草包,对此当真一无所知,心中着实都有些懊恼。早知道咱么也摆下大阵,两位兄弟又岂能轻易受伤。
当即使枪的白衣人眼见对方有所破绽,又道:”三为生气五为死。 胜在三兮衰在五。”
那番僧听到心中一动,陡然指挥众鞑子。齐齐向使枪之人攻去,却见人影一闪。,三人身形挪移,散乱的阵法又生变化,齐御风手中白光闪动,长剑倏地飞起,唰唰接连刺死五人。
番僧心中一惊,急忙后退,心道原来他说“五为死”却是这次要杀了我五人的意思,可是那胜在三兮,却又是什么道理?
当即他苦苦思索,始终不得要领,突然想到,这少年说自己主掌“大凶”,莫非这阵尽皆是他施杀人之术,而其他两人都是虚招?
元朝一朝,蒙古以夷狄入中国,不以诗书为荣,虽间或有忽必烈发扬程朱理学,民间有元曲,杂剧流传后世,但皇族一脉,终究粗鄙无文,依旧停留游牧时代,诸帝之中,居然只有文宗皇帝一人读汉书不用翻译,可谓不学无术至极。
而在这种风尚影响之下,大都内三公九卿,贵族阀门,也大多以以大老粗自居;以没文化为荣,即使沽名钓誉之时,求人代做诗文书画传世,也不过浅尝辄止,多简陋不堪入目。
其时人按照血统分四等:蒙古、色目、汉人、南人;而按照职业则分为十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猎、八民、九儒、十丐。
读书人列为九等,只居于末等的乞丐之上。当代“臭老九”一词,便源于此语,可想而知,当时文化没落,到了何等程度。
这番僧久居大都,自然也学了这一身习气,眼见三人变化万端,方位迷乱,奔东至西,往南抵北,不住乱兜圈子,而自己一行人却只能素手待毙,吃了没文化的亏,他眼见暮色苍茫,身边之人越来越少,不由得暗暗心惊。
突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已有计较,大声道:“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此乃三才阵法!”
齐御风等三人微微一怔,随后都摇了摇头,心中都道:“此人居然连《三字经》都要想上半天,当真不学无术,无可救药。”
此时那使剑的左足一抄,飞向半空,长剑掠出,径直将废墟中的几处火头朝番僧挑去,那番僧鼓起勇气,身形连动,抱起一根尚未点燃的大木,摇来晃去,威势甚猛,居然以力抵住三人攻势。
三人联手进袭之下,只见得木火乱撞,火花与木屑齐飞,这番僧奋起勇武来,神色如狂,居然还挡住了这连绵不断的进攻。
齐御风缓缓吐纳,消除方才拼命施展紫霞神功的不适感,又连杀了几人,见他此时只剩下一人,大局已定,犹自困兽犹斗,不禁不屑道:“龙象般若功,不过是畜生练的功法而已,你当你真赢得了么?”
那番僧身体一震,陡然回头,却剑齐御风长剑一点,疾向他后心刺去。
番僧一边应付那两人进攻,一边手挥大梁木,斜挥招架,齐御风一剑流光,引开他的目注意,一掌却已经无声无息,探到了他的肩头,单掌发力,陡然“降龙十八掌”的内力澎湃汹涌而出,那番僧“哇”的一声,便吐出一口鲜血,萎顿在地。
齐御风上前一步,挥剑欲砍,却听得那白衣持枪之人摆手道:“慢,此人还有用处,先莫杀了他。”
齐御风闻言,抬剑封穴,一气呵成,才回头拱手问道:“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面带惊诧,上下看着齐御风,问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么?这人便是当今大元的三公之一,西天僧跋陀云。”
他说完之后,又问道:“小兄弟,你这身惊天动地的剑法,究竟是怎么练的?”
齐御风见他不问姓名,先问功夫,自然是对自己的剑法好奇之极,当即腼腆一笑道:“我有‘特别嘅’使剑技巧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一人当关千人夅
见三人已将跋陀云降服,那灰衣僧人走来过来,扬手一翻,拿出一本蓝皮书册,问向齐御风道:“小子,你这本书从何而来?”
齐御风抬头一看,见这位老僧一身恂恂而立,目中精芒四射,手中正拿着自己那本《玄功要诀》,原来他方才施展轻功之际,一个不查,居然掉在了地上,他看到这灰衣僧人如此关切这本书,不禁心生疑惑,莫非这位就是彭莹玉彭和尚?
他开口道:“这实乃我一位亲朋所赠,目前她一行人就在附近山上,敢问师父……可就是彭莹玉彭大师?”
那和尚微微一笑,摇头道:“这可说不得。”
身边持枪的白衣人笑道:“他是布袋和尚,我才是彭莹玉,多谢小兄弟援护之德,没齿难忘,今遭要是没了你,这明教五散人,可就尽数沉没了。”
齐御风听得这五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明教五散人,当即一惊,心中充满了欢喜,急忙俯身行礼道:“却不知是明教五位散人到了,小子齐御风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那一身黑衣的胖子坐在地上,早已有气无力,听到这话,却不禁破口道:“人都快要死了,你还要沐浴焚香,戒斋更衣再来见我们么,小子剑法不错,可是也忒地虚伪!”
齐御风呵呵一笑道:“这位莫非是就是周大师?”
那黑衣人道:“不错,五散人之中属我最不成事,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啦。”
当即说不得搀扶起那青袍客与周颠与齐御风介绍。原来两位白衣人,使枪的一位便是彭莹玉。南派红巾军开山始祖,曾辅佐徐寿辉为帝。国号天完,在五散人之中,名声最广,战功最多。
而另外一位使剑的,则就是段功的授业恩师冷谦,他主管明教事务,深受张无忌敬重,统率天地风雷四门。
那位先前救援周颠,而后又奋死一搏而被布袋和尚说不得救回的青袍之人。则是铁冠道人张中。
齐御风乍见得这许多熟悉的姓名,拱手为礼,一一拜见,心中喜不自胜。那说不得、周颠、彭莹玉也过来与他叙话,唯独冷谦、张中平时话语不多,只是微微含笑点头。
几人说了片刻,耳听火场之外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冷谦面色一变。道:“走!”
众人也微微一惊,当即点头,当即由说不得负起周颠、冷谦背着张中、彭莹玉持枪与齐御风护卫在后,用一根绳子死死捆住了跋陀云的双手。沿着火场朝山后走去。
刚才除了周颠、张中受伤严重之外,其余三人倒是完好无缺,冷谦一边疾奔。一边运转内功,由后心缓缓度入张中的体内。倒也无太大妨碍,只有周颠胸口汩汩出血。想要包扎伤口,又苦于没有伤药,只能将衣襟扯下,简单的加以止血,众人看见他那伤痕深可见骨,也不禁都是微微叹气。
方才激战时间虽短,但却惨烈异常,此时夜色将袭,可四下火光冲天,照耀之下,犹如阿鼻地狱。
眼见堆尸如山,血流成河,就算火势凶猛,那股焦糊之味却也掩饰不住这里的血腥气味,尤其齐御风所杀十几个番僧,更是一剑入喉,圆睁双眼,死不瞑目。
众人一边行走,看到这般惨状,不由得庆幸万分,心道这死的可算不是自己,望着齐御风的眼神,更见凛然相敬。
彭莹玉行出半里,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众人听闻得雷声隐隐,有军马之声徐徐而动,也是心头一震,齐御风道:“这老贼不是什么元廷大官么?还管不了这些官兵?”
彭莹玉看了跋陀云一眼,只见他面带冷笑,一言不发,当即也无计可施,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未及片刻,众人还未等上得山来,只见前面一声唿哨,登时雷鸣般的马蹄声音响气,一时间漫山遍野,杀声震天,一彪人马围拢了过来。
一名将领持枪催马,赶到近前,突然暴喝一声,搭弓张箭,一箭凌厉射来。
却只见人群之中一柄长剑绽起一道寒芒,缭绕盘旋,“嗖”一声,长箭反刺而回,正刺穿那将军大腿,余劲未歇,径直将他钉在了马上,那马吃痛,昂然奋踢大叫,那将军好容易稳住阵脚,忍不住朝长箭射来的方向望过去,见一人临风而立,手持一柄雪白的长剑,威风凛凛,忍不住叫道:“是你!”
齐御风一笑:“不错, 纳哈出,咱们又见面了。”
纳哈出神色不定,冷笑道:“小子,你若是英雄,今日就不要再逃!”
齐御风一把抓过跋陀云,持在身前,叫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今日就将你们这位大司空宰了放血!”
纳哈出神色犹豫片刻,放声道:“我朝大军已至,尔等速降免死,勿图做困兽之斗!”
彭莹玉哈哈一笑道:“纳哈出,今日就是我死,也能先杀了你垫背,你信不信?”他威风凛凛,声若雷震,这一声大喝,众人登时肃静无声。
纳哈出见跋陀云衣着蓬乱,脸白如纸,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而对面齐御风等一干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又侧头见尸横遍野,众多好手也都死在这六人手上,一时觉得纷乱异常,不敢乱动,他心中想来想去,却也没个主意。
齐御风与五散人也都是默不作声,凝视着对面枪戟如林,雕弓满月,齐御风手中长剑泛着凛凛寒光。
正当此时,突然人影一晃,骑马奔出,立在纳哈出身侧,齐御风一愣,却见此人灰白的胡须,正是梁王府的帮闲车力特穆尔,只见他大喝一声。手持兵符,叫道:“大司徒已经为国尽忠而死。众君快将此贼剁为肉酱,为大司徒报仇!”
众兵将微微一动。却见纳哈出呵斥道:“车力特穆尔,木华黎的子孙在此,没你说话的份!”
车力特穆尔坐在马上,手蹬脚刨,似乎要催马杀敌,马匹却不前进一步,只是口中大喊:“杀,杀,杀!”
五散人见状。不觉莞尔,当即面面相窥,心中都甚觉得好笑,跋陀云垂着脑袋,也是冷笑连连。
不过片刻,纳哈出一名将领走上前来,一把将车力特穆尔脖颈搂住,将他拖下马来,曳到队伍身后。那车力特穆尔尽管不见了踪影,却也能听到他隐隐呼喊之声。
双方沉寂片刻,纳哈出叫道:“齐御风,阿盖郡主可就在附近?”
齐御风道:“不错。她眼下执掌五千精兵,时刻而至,正要与我等里应外合。”
纳哈出黑黝黝的脸上绽出一丝冷笑:“你既然辅保阿盖郡主。我可既往不咎,容你离去。这明教五散人乃我朝廷心腹大患,却万万不能防脱。”
齐御风笑道:“纳哈出。你以为你这手上区区不到三千兵马,便能胜得过我么?你若不信,且放马过来,看究竟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
纳哈出脸色微微一怔,随即眼神之中发散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他知道这少年剑术如神,杀人如割败草,可是说是能敌得过上千兵马,却是万万不信。
但他对武功之能,却也素来信服,知道武功练到极致之人,不说万人敌,这千人敌,百人敌,却也还可能是有的。
当即他微微意动,抿着刚毅的嘴唇,默然不语,对面齐御风却心生后悔,心道这牛皮可吹的有点大了,万一这鞑子攻来,自己这方的性命,岂不是要白白搭了进去了。
他那改良之后的“破箭式”,虽然早已谙熟于心,但剑术毕竟不臻圆熟之境,对无数箭矢,也不能尽皆反弹,敌上几十上百柄强弓尚可,此时面对三千人马,大军驰奔起来,纵横交错,刀枪无眼,又焉能有命在?
当即他心中默念:“随人所动,随曲就伸,不丢不顶。勿自伸缩……虚实须分清楚,一处有一处虚实,处处总此一虚实。气须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一边偷眼瞄着对方神色。
只见纳哈出脸色灰暗,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持枪,看着地上一方血迹。
齐御风与五散人登时将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上,心中都道,只要他枪一举起,众人性命,登时便无保矣。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纳哈出也未能做出决断,齐御风昂首挺胸,纵横睥睨,看似英雄盖世,威风无比,可心中却越来越沉。
过了一会儿,只见纳哈出一摆手,对着齐御风叫道:“今日暂且饶你一条性命,下次再见,取你首级!”
齐御风心中微微一松,轻吐了一口气,却见纳哈出又道:“不过今日放你,却有个条件。”
齐御风此时心中狂喜,那曾听得真切,不禁一抬头问道:“什么?”
一边彭莹玉却挺身而出道:“什么条件?”
纳哈出见齐御风神不守舍,微微一怔,随后也无视他,看着彭莹玉道:“你等须将这西天僧首级交予我,就放你等人离去。”
彭莹玉回头看了冷谦一眼,两人眼神交错,都微微有些纳闷,但面上不动声色,随后彭莹玉回头硬气梆梆道:“倘若是不交呢?”
纳哈出道:“打断经脉,割去口舌,那也随你。”
彭莹玉心道,这怎么如此好讨价还价,莫非其中有诈?
他曾多次参与军务,心思缜密,当即道:“好,口说无凭,容我三日之后,你来取他的人头。”
纳哈出朗声道:“彭和尚,你武功再强,今日也双拳难敌四手,我好心放你,又何必多事,今日咱们两下各不相犯,我纳哈出言而有信,不须多疑。”
彭莹玉摇头笑道:“你手握大军,今日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倘若一刀将这奇货杀了,岂不可惜。今日你不说得明白。咱们便一拼到底,却又何妨?”他心中实在是想同意纳哈出的约定。可是如此干脆利落,却又怕对方使诈。不得不防,只能转弯抹角,与对方多谈一句,便是一句。
纳哈出愤然道:“汉人最是狡诈,当真不假,这妖僧蛊乱朝政,**后宫,我等皆恨不得杀而后快,你若卖了我这个人情。我饶你一命又如何?”
彭莹玉听他之言,心中微微镇定,知道这跋陀云与伽玺真名声一向不太好听,只是朝中诸多将领官员,知道其武功高强,权势滔天,对其又怕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如今这个机会。倒也是铲除他的良机。
当即他与冷谦对视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冷谦上前一步,手起如刀。一掌砍在跋陀云后背之上,跋陀云登时摔倒在地,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纳哈出眼见冷谦内功精强,微微一凛。见跋陀云如一团烂泥,却又一喜。当即道:“快将他杀了!”
冷谦上前一步,摇头道:“撤军!”
纳哈出抬头望着冷谦,半晌无语,问道:“阁下可就是冷谦?”
冷谦点了点头道:“是。”
纳哈出叹一口气,郑重道:“听说阁下言出必行,我就信你一次。”
说罢他缓缓望了众人一眼,任凭身后车力特穆尔高声呼喝,恍如不闻不见,转头离去,走出许久,又回头道:“齐御风,你须善待阿盖郡主娘娘。”
一言说罢,再不停留,快马加鞭,领着三千人马,奔驰而去,不过多时,一行大军便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齐御风与五散人等人。
说不得眼见元军身影渐渐消失,不禁皱起眉头道:“怪哉,怪哉,我怎么觉得这个纳哈出,似乎并不想杀了咱们?”
彭莹玉也点头道:“这人心思,我却是也猜之不透。”
众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纳哈出的想法,当即上得山来与众人相会。
那阿盖、段思邪等人见到五散人,惊喜交集,当即俯身下拜,众人说起段功之死,又是一阵扼腕叹惋,就连平素话语不多的冷谦,也是长吁短叹,不住问了众人几句。
山上此时乡民甚多,早看见这六人一行,喝退了千人大军,当即都过来跪拜,几乎敬为神仙,又听说这几人乃是名扬天下的冷谦、彭莹玉、周颠等人,更是叩头不已,几乎就要捻土为香,将几人供了起来。
原来明教起义,借助的乃是弥勒佛祖的教义,冷谦、彭莹玉等人四方行走,以为人免费治病传教,因“法术”高强,为民间所敬佩,名气远播,早被民间视为神仙中人,而张中、说不得一心行侠,多在总坛行事,名气反而没这三人为大。
众人好容易疏散了乡民,聚集一处,段蔷奴取出针线,为周颠缝补伤口,众人散座,说不得运了一阵子功,淤气方散,他长叹道:“今日咱们到了这里,明日说走便走,这地方被鞑子所知,这些百姓却难免屠家灭门之祸,可如何是好?”
彭莹玉点了点头,从袖子掏出一份地图,道:“纳哈出虽退,但如今咱们做下这等大事,其余各路元兵须臾便至,如今之计,咱们须择一险地,以做休养生息。”
周颠一边胸口被缝针,鲜血淋漓,却面色不改,谈笑如常,他开口道:“彭和尚,如今兵荒马乱,这西北一域,眼下又都是鞑子的地盘,有什么地方,能容下这千余百姓?”
彭莹玉看着地图道:“此处不远,有一黑水城,蒙汉杂居,守卫不严,咱们占了那里如何?”
周颠叹口气道:“我眼下受了重伤,得足足将养一个月才能好,可不能再上阵杀人,咱们五散人要夺下一座城池容易,可是五去其二,又没有老蝙蝠帮衬,却也没那么容易。”
彭莹玉转头看向冷谦,只见他微微思索片刻,便道:“天地风雷。”(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血洗征尘归何去
冷谦一言既出,说出这四个字,众人无不点头,周颠却摇头嚷嚷道:“天地风雷远在平凉与张思道相抗,又提防着背后吐番南侵,怎能妄动?”
说不得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周颠头一歪,向左寻思了半天,又向右寻思了半天,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未及说完,又含恨道:“咱们辛辛苦苦、左支右绌打下的江山,又不能称王称侯,都便宜了朱元璋那小子,当真无趣。”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彭莹玉笑笑,指着周颠腰间的葫芦问道:“周疯子,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颠在民间传教之时,一向以医道高人为掩饰,以为人免费治病传教,为民间所敬佩。
他听到彭莹玉调笑,当即又做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晃了一晃腰间的葫芦,喟叹道:“我药乃祖传秘方,精选名贵药材,取阳光神火,采灵芝仙露,得天地之灵气,感日月之精华,七七四十九天,沪鼎升炼而成。能治气血凝滞,精血两亏,痰涎臃盛,惊风抽搐,五痨七伤,寒宫不孕,赤白带下,血漏崩亏,羊羔风等疑难病症,所谓包治百病,无所不灵,怎么彭祖有恙,也要来上一剂乎?”
彭莹玉道:“你这药既然如此神奇,怎么不把你的疯症先治一治?”
周颠怒道:“死杂毛,你敢笑老子是疯子?”
彭莹玉道:“若不是疯子,可还记得本教三大令第一条是什么?”
周颠闻言,面色一肃道:“第一令。不得为官做君:吾教自教主以至初入教弟子,皆以普救世人为念。决不图谋私利。是以不得投考科举,不得应朝廷征聘任用。不得为将帅丞相,不得做任何大小官吏,更不得自立为君主,据地称帝。于反抗外族君皇之时,可暂以‘王侯’、‘将军’等为名,以资号召。一旦克成大业,凡我教主以至任何教众,均须退为平民,僻处草野。兢兢业业,专注于救民、渡世、行善去恶。不得受朝廷荣衔、爵位、封赠,不得受朝廷土地、金银赐与。唯草野之人,方可为民抗官、杀官护民;一旦为官为君,即置草良于度外矣。”
彭莹玉道:“不错,那五小令第一条却又是什么?”
周颠道:“凡我教众,须守信义,出言如山,不得违诺失信。对教外人士亦当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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