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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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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凌厉无双,如风雷,如电闪,齐御风招式用尽,又使不出力气,避无可避,一时心念感慨万千,微微阖上眼帘。
突然耳中一声传来:“齐兄弟,我来助你。”齐御风当即睁开眼睛,向后一退,回头望去。
只听人声至,不见人影来。
再回望过来,却见那老者面sè苍白,横剑立在当场,他这一跃用劲全身力气,在空中听闻了一丝破空之声,不由得身体倒转,复归原位。
这一下姿势虽妙,但气血翻腾,喘两口气复原,却是免不了的。
齐御风仔细观瞧,看他胸口膻中大穴位置上,居然摇摇晃晃,插着一根细如头发的的金针。
正自猜疑那路英雄相助的时候,却见一人,头戴小帽,身穿青袍,脚上穿着一双浅面鞋,笑容满面的从门口转出来,不是他昔年在山中遇见的田树言,又是何人?
田树言笑道:“齐兄弟,去年一别,你这武功可是俊得多啦。”说罢转头看向那少女容sè清秀,身材瘦削,不禁心神一动,连忙续问道:“这位是?”
齐御风忙道:“这位是在下的一位好朋友,田兄暂且别忙着叙旧,咱们把这老头打死再说。”
田树言轻踱方步,神情潇洒至极,摇头轻笑道:“半年不见,兄弟这戾气可比当初重得多了。”
说罢走到齐御风身边,看着对面那老者,长眉一轩道:“看来阁下就是南少林逆徒庄必范了罢?”
那老者也不发怒,道:“不错,不知小哥儿是哪门哪派的高徒?”
田树言微微一笑,轻嗤一声道:“我原以为八臂达摩也算是个人物,没想到连芙蓉金针都不认得?”
那庄必范闻言一惊,不禁脱口道:“芜菁子老前辈……”
齐御风听闻这庄必范对这芜菁子好似十分害怕,他自己却有点茫然,心道,芜菁不就是大头菜吗?兔妖所深恶痛绝的那玩意儿,莫非这庄必范不怎么爱吃涪陵榨菜?
田树言手一挥,道:“休得多言,放了那两位,我给你解药,赐予你一条生路。”
庄必范心道你一个少年,武功未必强得到那里去,况且武当派乃天下正宗,这芙蓉金针上也未必带着毒药,怕这怕这少年出头在先,后面却跟着哪位老家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正自低头思忖之间,突然看见脚下青砖,埋了一圈的金针,闪闪发光。
这针极细,原是难以辨认,只因此时rì光微斜,shè进窗户,金针在阳光下生出了反光,耀目生辉。
庄必范想到有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脚下埋了一圈金针,不由得一身冷汗。
当下再无犹豫,拱手道:“如此我便卖了武当派这个人情。”
田树言也不答话,扔出一个小瓷瓶,就此不理。
庄必范又是一阵庆幸,心道此年月人心不古,少年人心xìng尤其狠辣,我还当他这金针没什么毒药,真可谓大错特错。
当下他惴惴不安,领着侍卫,扬长而去。
齐御风急道:“此人yīn险狡诈,是害了天地会总舵主林爽文的大帮凶,此时为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田树言笑嘻嘻地,摇头不言,只仰头高喊:“师傅,那人走啦,你下来吧。”
但见房梁上站起一人,飘然而落,看眼他年纪已然不轻,白须飘动,相貌古雅,和无尘一样,是个出家的道人。
田树言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师傅无青子,昔rì他行走江湖时,绰号叫做‘绵里针陆菲青’。”
齐御风一惊,心道:“早就听胡斐讲过,‘绵里针陆菲青’当年威震天下,成名已垂数十年,想不到今rì有幸相见。”急忙上前行礼,说道:“晚辈长白山齐御风,拜见道长。”
无青子笑道:“少年英雄,好生可畏。树言说你习艺虽短,但剑法jīng妙远超他人,初始我还不敢相信,今rì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齐御风听得面红耳赤,心下不由得惭愧。
无青子知他所想,不由得好言安慰道:“依你的长进和剑法,不出五年,胜他个八臂达摩又有何难,想当年胡斐在běi jīng连败大内高手之时,于兵刃上,恐怕也没你这般神妙。”
齐御风听得此言,心道这武当派的掌门总不至于说假话诓我,不由得jīng神振奋,重新抬起头来。
他却不知,当年胡斐只修习一路胡家刀法,加上了赵半山半rì不到的点拨,刀法上远不如今rì纳百家之长,但他自幼内功,拳法习练不断,却是比他今rì强得多了。
无青子与他好生亲热,然后转头看向一边微微躬身行礼的少女,道:“这位是?”
那少女道:“道长你好,我叫李文秀。”
无青子轻颦着眉头道:“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
那少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自己什么门派。”
田树言道:“你师傅呢?”
少女面sè有些惨然道:“我师傅死啦,他是江南人,在哈萨克部族的地方教的我武功。”
一边无青子,田树言斗沉默不言。
齐御风却内心翻腾倒海,心道:这是《白马啸西风》的正主出现了。
第五十章 月色溶溶
无青子沉吟片刻道:“你这路鞭法……?”
李文秀微微脸红道:“师傅原来教我的是流星锤,我到了中原,因兵刃携带不易,就自己化成长鞭,也不知道练得对是不对。”
无青子当即微笑道:“我说我看不出家数,姑娘天纵之才,当真叫老道眼前一亮了。”
说罢连连赞叹,然后转向齐御风看他伤势,外皮尽是小伤,不足为虑,但摸了好大一会儿脉,无青子却又有点皱起了眉头。
继而说道:“御风,你被这jiān贼踢了一脚,你体质特异,原本伤病倒也不重,休息个十天八天,吃些丹药,也就好了。”
“但你近rì肝气郁积,阳刚上亢,两者合为一体,就有些不好办了,怒为肝志,显然是最近练剑习武有些心浮气躁,自己跟自己生气了吧?”无青子捋捋胡须,温颜说道。
齐御风却摇了摇头,心道道长这次可是猜错了,自己发怒不是因为习武,却是因为汪铭卫等人实在该杀,自己数rì来历经战斗,心绪不宁所致。
无青子老道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这毛病,原本对咱们武林中人,算不了什么,大伙都是从小练气,内功有了根基,才练兵刃上的功夫。但你内功练得太晚,保护不了脏腑,又受了这般的重伤,你现在活蹦乱跳,以我之见,只是因为你平rì……”
他突然自己失笑道:“只是因为你玉笔山庄,平rì伙食太过好些,养的你体壮如牛,再加上你年轻扛得住,才幸免于难。”
齐御风虽然肚腹见如火炙般剧痛,却强忍着笑道:“不错,我这半年,什么人参,鹿茸,鹿髓,天麻等物俱是吃了个遍,还特意给树言兄储存了不少熊掌哩。”
田树言道:“我又不能平白无故去那玉笔山庄。”话虽如此,却还是有点感动。他先前找胡斐寻仇,未曾通知师傅,等归山后才向师傅负荆请罪,无青子听他讲诉期间过程,知道他当年的怨仇乃是朝廷刻意挑拨离间,和yīn差阳错所致,也未曾治罪。
齐御风又道:“最奇妙的,还要算是我喝的血胆酒,那大蛇之长足有几丈开外……”
无青子听了他的解释,不禁对白狐小飞大为神往,啧啧称奇,又搭脉想了一会儿微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可别强求啊。”
齐御风点点头,一边少女脸上却添了一丝忧sè。
无青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打开看里面是一丸药物,他说道:“这是敝派自制的天王护心丹,服下之后;可保无恙。”
齐御风连忙称谢,伸手yù接,无青子却一回手展颜笑道:“如此重宝,岂能轻付与人,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给你。”
齐御风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做人的骨气了,张口说道:“道长所言,自然无不遵从。”
无青子道:“好,那么自病好之rì起,你便与树言习练无极玄功拳,一直要将这拳法学会为止。”
齐御风当即感谢无青子掌门允许传艺之德,心里却有点纳闷。
原来他所修习的胡家内功,好则好已,比之武当派千年传承的内家功法,却是有点不足。
武当派的内功修习长久,能灵台明净,少受物羁,去除了他近rì以来为练剑所积累的一身戾气,清淤散毒。
无青子知道他肝气上浮,怒气冲撞,却不刻意点明,装作糊涂。
他既不想让他失去了进取之心,又能强身健体,于武道更进一步,是以才允诺他练这无极玄功拳,由外而内,增添内力。
而这其中,自然还有去年胡斐传艺给田树言,令其剑法大进,无青子还以人情的成分,各中缘由,便没有与他细说。
当下齐御风服了丹药,一行人担心那庄必范寻了援兵,再生事端,便上路又寻了一处偏僻的村子,投奔一户农家,稍置安歇。
一连三rì,齐御风体内淤血尽去,恢复旧观,外伤也养得七七八八,在院中练了会儿剑,一边无青子和田树言见剑势古朴,剑招连绵不断、潇洒飘逸,不禁大声都喝起采来。
一边李文秀帮他洗了手帕,擦了擦脸,齐御风道:“无青子道长,那rì你为何不直接杀了庄必范,徒惹我们今rì困在这小山村中,不能出行。”
无青子摇了摇头:“庄必范是南少林第二十二代传人中杰出人才,达摩剑法练到他那般程度,颇为不易,只盼他早rì悬崖勒马,勿谓我言之不预也。”
想了一想又续道:“长白山闯王宝藏的消息一出,非但这种朝廷鹰爪接连奔走,便是有许多隐逸高人,也是利yù熏心。蠢蠢yù动,我听闻那乾隆皇帝此次,便是连云南点苍山的云阳,龙泉,沧浪三位老剑客也请了出来,那点苍三剑成名已久,隐居滇南,向来不和中原武林人士交往,可乾隆亲自写信邀请,料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前来长白山一行。”
“有了点苍派,自然还得有昆仑派,崆峒派等大派,这一次乾隆志在必得,我急匆匆赶来,便是想与胡斐商议,如何化解了这段恩怨。”
齐御风满不在乎道:“还化解什么,这些人愿意做朝廷鹰犬,那便全杀了了事。”
无青子摇头微怒道:“你这小子,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如此凶戾,怎么练的了上层武功,再说天下英雄如果都如你所想,天天杀来杀去,恩怨越结越深,岂不是正中了鞑子的jiān计?”
齐御风梀然而惊,拱手向无青子赔罪。
无青子摆手以示无妨,续道:“学剑之人当有浩然正气,当刚正不阿、宁死不屈,似胡斐那般做个气冲霄汉的好汉,但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一旦杀戮rì盛,戾气缠身,没有止境的以暴制暴,被国仇家恨蒙蔽双眼,那就离变成疯子,也不远了。”
齐御风听了,只觉得背上全是汗水,惶恐不能答应,他自面对伪君子汪铭卫后,数次杀人,一心只想着以杀止杀,只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一柄锤子,所见的坏人都变成了钉子一般。当下郑重向无青子道长致歉,并感谢他点悟之功。
无青子见他醒悟过来,也是低低一叹,只盼这一个大好的青年,不至于坠入杀戮循环,以至变成一柄只会杀人的利剑。
当夜,无青子便要辞行,赶赴长白山,李文秀却偷偷与齐御风说道:“你们走了,我就不去啦。”
齐御风奇道:“你不想去长白山看看小飞吗?我们还养有海东青,都可漂亮了。”
李文秀奇道:“海东青是什么?”
齐御风道:“是一种大鸟,可凶了,能抓兔子。”
李文秀掩嘴笑道:“哦,我们那也有一种大金雕,专吃黄兔。”
齐御风笑道:“我们这的兔子都是白的和灰sè的。”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
李文秀转头看着自己那匹老马,感叹道:“白马老了,上不了山了。你说的那些我都很喜欢……”
齐御风可不想让她念叨什么名人名言,当下抓住她的手说:“文秀,咱俩虽然相处只有几rì,但我xìng子你应该知道,从此天涯海角,你我不离不弃如何?”
齐御风这几天前思后想,原本预备徐徐图之,可是看到田树言虽然默不出声,看李文秀的眼神依然不对,这时李文秀又提出此行,索xìng不管不顾,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李文秀登时脸sè泛红,在微微夜sè中颇为动人,她见齐御风说得诚恳,眼中坚定火热,当下身躯不由得微微颤抖。
其实齐御风的行为,已是尽量收敛,按照他高中时代同学的情景,只怕,李文秀当场吓得晕倒也未可知。
但她哪见过九十后少年的这般激情,一时之间,居然也被吓得懵了。
两人四手相握,彼此暖气融融,齐御风一颗心剧烈跳动,但觉唇干舌燥,手心中都是冷汗,看着李文秀双唇紧抿,像是等待宣判一般。
月sè溶溶,四下里清冷幽绝,正是辽东苦寒的天气,两个少年人便在这院中,经久凝望。
这少年为她如痴如醉,为她魂牵梦萦,朝夕讨好与她,他如何不知,可一旦到了下决心的时候,李文秀却觉得思绪万千,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看到齐御风那般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心底更加慌乱,几乎要哭出声来。
两人静了一会儿,李文秀轻启薄唇,方yù发声……
正在此时,突然听见门口一声轻响,接着便传来田树言的声音:“齐兄弟,齐兄弟?”
两人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双手,各自低头,齐御风将羊皮袄脱下来交予她,装模作势的开始练剑。
李文秀回到自己房中,思虑万千,摸着身上披的羊皮袄子,触动心怀,眼眶儿竟也红了。
睡觉的时候,想到他那炙热的眼神,又突然想起白天无青子道长所说的“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不由得低低一叹,辗转难眠。
第五十一章 霸气切糕
当天晚上李文秀提出要自己行走,不去长白山看这场天下英雄聚集一堂的盛会,齐御风随即便与无青子道长提出要陪着李文秀,过几rì再回长白山。
无青子道长管不到齐御风,自然随口答应。
谁知他关门弟子田树言,也立刻跳出来说与齐御风半年没见,要好好在一起多呆上两天,他那无极玄功拳也尚未练成,需要自己在身边勤加指点,免得练错了路数才好。
而且此地离长白山已经不远,他又轻车熟路,过几天赶上便是。
无青子当即有点无奈,他早过不惑之年,什么事情没有看过?
他知道这自己这徒弟和这齐御风,都对那温顺文雅的李文秀姑娘起了心思,他不愿夹缠在这小一辈的情爱之中扮个坏事的角sè,当下也不便点破,便装作糊涂,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向来为人宽厚,对生死仇人往往都留有余地,对这个小徒弟更是宠爱有加,既然想chéng rén之美,便动了不如尽早离去的心思。
次rì,无青子道长哭笑不得,独自纵马离开这个名叫清茶馆的小村庄。
李文秀见齐御风,田树言二人都要留下来陪着她,且一个个说的大义凛然,坚决无比,内心不禁又是一阵纠结,可她向来没什么急智,也只能默默答应下来。
这两天她又是无奈,又是惶恐,又有点欣喜,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起来。
无青子道长一走,三人便也随之离开了小村庄,一路向东,沿着官道,尽捡着繁华的地方溜达,反正以三人的武功,即使再遇到庄必范那样的人物,就算打不过,逃也总逃得了。
过不了几rì,三人便来到吉林北山前面。
这北山并不甚高,但峰峦叠翠,亭台楼阁遍布,一座卧波桥把一池湖水分为东西两部分。
山上古寺庙群,佛、道、儒三教杂糅相处,建有玉皇阁、药王庙、坎离宫和关帝庙等寺院,倒也独具特sè。
此地共有四种庙会,分别为如来佛的诞辰,娘娘庙会,药王庙会和关帝庙会,充分体现了我国各路神灵,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
这一rì正是四月初八,如来佛诞辰之rì,不过此时在辽东信佛的人少,如来佛祖不那么受欢迎,因而据商家说今天的庙会远远不如五月的药王庙会,那时人山人海,锣鼓喧天,要连着举办三天之久。
不过三人素来也没一个感受过这般热烈的情景,看着各路不明真相的群众,忙着去药王庙买纸葫芦,去关帝庙给孩子举办“跳墙”仪式,再去娘娘庙“烧替身”,最后再到如来佛座前烧几株香,一路上逢佛拜佛,见道拜道,转换信仰之际,丝毫不见耽误,也是热闹得不行。
仨人来到市集中,见街上无数男女,都是衣衫光鲜,人人嘻嘻哈哈,比过年还要热闹。炮仗之声,四面八方的响个不停。李文秀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一时小脸兴奋的通红,也掏出铜钱,买了三个纸葫芦,一人一个绑缚在腰间,不偏不向。
到了正午,游人香客云集,马戏、杂技、歌舞、秧歌等各种表演层出不穷,争奇斗胜,极尽jīng工。三人便择了个卖吃食的凉棚,边吃边看。
三人吃过午饭,便继续闲逛,见熙熙攘攘,瞧不尽的满眼繁华。
三人谁也不认得道路,只在街上随意乱走。李文秀走在中间,其余两个一个居左,一个居右,像两个保镖似的,拱卫着这向来没人疼没人爱的少女。
逛了个把时辰,齐御风买了几串冰糖葫芦,回头一看,却见李文秀被田树言拉到一旁凑进了人堆里头。
他急忙走过去挤进人群,站在李文秀身侧,原来是有一伙人在演武卖艺。
只见一名粗壮汉子手持一柄单刀,抱拳说道:“兄弟使一路四门刀法,要请各位大爷指教。有一首‘刀诀’言道:
“‘御侮摧锋决胜强,浅开深入敌人伤。
胆yù大兮心yù细,筋须舒兮臂须长。
彼高我矮堪常用,敌偶低时我即扬。
敌锋未见休先进,虚刺伪扎引诱诓。
引彼不来须卖破,眼明手快始为良。
浅深老嫩皆磕打,进退飞腾即躲藏。
功夫久练方云熟,熟能生巧大名扬。’”
齐御风听了,心想:“这几句刀诀讲的倒是不错,想来功夫也可一观。”
只见那个汉子摆个门户,单刀一起,展抹钩剁,劈打磕扎,使了起来,自“大鹏展翅”、“金鸡dú lì”,以至“独劈华山”、“分花拂柳”,一招一式,使得倒是有条不紊,但脚步虚浮,刀势斜晃,功夫实是不足一哂。
齐御风登时哑然失笑,不由的和田树言互相一笑,继而眼睛余光看见夹在zhōng yāng的李文秀,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不睬,田树言也是翘起了嘴巴,不与齐御风对视。
两人冷战,李文秀心思细腻,岂能不知,只能偷偷在心中苦笑。
正自这三人各怀心思之时,突然听见一个旁边的摊铺一阵大乱,传来一阵尖叫的声音,众百
姓大呼小叫,纷纷逃避,登时乱成一团。
一个声音大声说道:“巴依老爷,我这翡翠珍珠猫眼糕已经切下来啦,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另外一人争辩道:“你这糕比黄金还贵,鬼才要买,你强买强卖,不合国法。你赶紧撒手,休得多言。”
那先前的声音叫道:“我不管,反正这糕已经切下,不退不换。今天老爷你不拿出银子,便别想走开!”
那人续道:”你这十斤切糕卖到五千两的高价,世上谁人拖着那一大车银子走路,有理讲理,你快放开。”
齐御风等人转头看去,原是一个大胡子的壮汉手里拎着菜刀,手里抓着一个年轻的文弱书生,就仿佛一只猛虎手里拎着只小鸡一般。
那书生衣饰华贵,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周围带着一圈家丁虎视眈眈,可惜投鼠忌器,惴惴不敢上前。
那穿着**服饰的壮汉嘿嘿一笑:“你要买我的翡翠珍珠猫眼糕,可你爹却只给你这点银子,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一边有家丁大吼:“住口,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将军大人,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那壮汉奇怪道:“污蔑你家将军不行,可擒住你家公子没没人来救,这可当真邪门,莫非我一语成谶?小子,小子,有命回家得好好问问你妈妈才是。”
他一手持刀,另一手轻轻拍着那书生的嫩脸,那书生受了侮辱,当下脸sè铁青,不发一言。
齐御风登时目瞪口呆,心道这切糕党真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原来在这乾隆年间就有人被坑得不轻。
旁边李文秀,田树言看那壮汉粗莽,明显是故意找茬,而那文绉绉的书生却大冬天拿把纸扇,不断指指戳戳,与那壮汉讲理,终至落败。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也不禁莞尔。
就在此时,突然一队官兵飞速跑过来,刀枪并立,将两人围攻起来。有人上前见礼,问道:“公子无恙乎?”
那书生本来一言不发,见来人众多,顿时有了底气,大声叱道:“快点将我放开,否则我教你人头落地。”
壮汉见书生脸sè变幻极快,不由得鄙夷道:“穷则知书达理,斯斯文文;达则飞扬跋扈,盛气凌人,也就是你这般读书人才如此无耻。”
说罢,抄一个铁锅,猛地打在那书生头上,呯一声打晕了他,然后将书生身体夹在腰间,便如同抱着一捆薪柴一般,挥舞铁锅,几下便冲散了官兵,横冲直撞而去。
身后有几名兵丁,紧贴他远去方向放箭,却被他铁锅一抄,捞了过去。
那壮汉行走如飞,一边回头笑道:“若想要你家小公子的xìng命,还是别放箭罢,莫非是他亲母想杀人灭口不成?”
众人见这壮汉武功如此高明,都是目瞪口呆,一时整个市集,都是沉默不语,看着那壮汉混入人群,直奔后山而去。
只有那远远天津卫前来做生意的某客商未曾觉察出异状,依旧低头忙着手底下的活计,喜孜孜的大声吆喝着:
每天不离一道菜,
煎饼果子按套卖!
铁板铁铲小木刷,
辣椒腐rǔ小葱花!
一个鸡蛋五文卖,
油条肉松里面塞!
喜欢脆的多放面,
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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