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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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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掌相交,齐御风顿时觉得丹田一阵火热,全身麻木,对方内气激荡过来,不断冲荡这自己的周身脉络,当即屏息静气,运力以之相抗。
那鸠尊者的弟子内力虽然凶狠霸道,但终究不及“无极纯阳功”博大精深,况且他神功初成,却还未曾懂得多少运使之法,心下未免有些发怯。
稍待片刻,他顿时只觉得对方体内真气鼓荡掌力如潮而至,汹涌澎湃,莫可与御,当即不由得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说也奇怪,他这口鲜血一喷,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但齐御风却感对方推来的劲力反而增了一成,他知道这是那天竺三僧的邪门武功,可以破体催劲,以自残躯体的代价激发体内潜能,自身功力可在瞬间陡增数倍甚至数十倍,可对敌人一击必杀。
他想到今日大闹皇宫,一会儿还要越出重围,用力之地尚多,不愿跟他硬拚,耗费真力,当下便想以太极心法,想要将他劲力散开。
谁知他一散之下,两人手掌相交,居然突然间如磁吸铁,手指竟和他掌缘牢牢黏住了。那弟子满脸通红,张口一枝血箭,喷向齐御风颈中,齐御风连挣两挣,都是没能挣脱,只得一皱眉头,运起纯阳无极神功,反击过去。
齐御风自修炼内功以来,先前曾得胡斐之助,得长白山所产蛇胆淬体,而后又在桃谷得了蟠桃,更是得益良多,而他又有长白剑随身携带,这长剑剑锋凛冽,灵性非凡,常人久视也是十分难熬,对他来说,却不无助益。
他带着这锋芒毕露的长剑,于不经意间,总得运起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是以旁人练上一年的内功,他有神物傍身,却勇猛精进,足足抵得上十年。
可是即便如此,这无名高手汲取了百余人的十年功力,功力却远胜于他,当即两人内劲一交,实打实的比拼之下,登时如同齐御风只觉得自己如同怒海狂涛之中的一叶小舟,胸口猛地受到对方掌力,犹如万斤巨锤之一击,但觉丹田中气血翻涌,也似要呕出一口鲜血,方始畅快。
他心中知道不好,当即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双掌一引,将对方内功通过自身穴道、关窍导入地下,使的却是波斯阿萨辛派秘法之中一种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功法。
这种功法一旦使出,对方内力立刻源源外泄,犹如重拳打在软乎乎的棉花上面一般,浑然落不到实处,那高手只觉体内之力如同长江奔腾,滔滔不绝而不复返,当即不免大惊失色,气息当即一窒。
齐御风见得便宜,当即一提气,内力反击而出,他双掌用力一震,四只手掌交接之处一颤,立刻分开。
齐御风经验老道,见机得势,立刻劈出一脚,快若疾如闪电,正中对手前胸,那青年高手受了他这一重脚,一声惨呼,仰头疾射出七八丈远,,两人顷刻分离。
齐御风暗呼一声侥幸,今日之局,本来不死不休,但这青年高手内力虽高,可谓震古烁今,却对运使内力的法门不甚精通,否则以他恐怖的内力之强横,自己又焉能有命在?
他正要抽出长剑,一剑将此人宰了,免绝后患,却听得耳边一声娇呼,侧头一看,却见杨湘绮黄衫之上,鲜血点点,如同沾染了一支梅花,却是那赵治淳与他交手几十招,屡次抢得先机,已经得了上风,正要痛下杀手。
齐御风一见之下,当即长袖一挥,便攻向那青年高手,他这股袖风与先前凌厉的长风不同,十分柔和,似乎便是有一股微风轻轻托起了他的袖子一般,飘荡无定,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那对手刚吃了他一个暗亏,对他甚为忌惮,眼见这招式无迹可寻,便持掌以待,不敢上前抢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剑破肝胆
齐御风不及看他,当即身形一转长剑疾刺,一招如蛟龙腾空,凤鸣九渊,剑尖带着一股清啸,便刺向赵治淳的眉心。
赵治淳本来正要得手,洋洋自得,突然见凌空一道闪光,一条气流划为弧形,激射而来。
当即他的心情便由喜悦变成了恐惧,觉得一剑袭击而来,自己的气息竟然为之滞涩,虽然距离自己尚有十几丈,但自己眉心居然隐隐作痛,对方剑招之中,竟然如怒潮狂涌,似乎势不可挡,又犹如长龙出海,向自己疾冲而来。
他心中知道不妙,当即逆运内功,身形如疾风旋转,姿势虽然不雅,却极为轻捷灵巧,按照玄天罡步之顺序一气呵成,一连旋转了几个圈子,连滚带爬的逃了开来,这才躲过了这一击。
齐御风眼见他已经逃入人群蜂拥的大队官兵之中,知道今日事不可为,不禁微微一叹,皱眉道:“旋鹤提纵功,原来你跟那张仲雄也有关系……”
赵治淳逃得性命,脸色一阵青白,此时虽然想据力反驳,可是却那里还说的出话来。但见门外吆喝呼喊,数千名大内武士源源不断的涌来,众人布下刀盾箭阵,将元顺帝和赵治淳牢牢的守卫起来,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找死。
齐御风站在大殿之上,目光自左及右,又自右及左,巡视了一遍,他英武生威,虽然遍体鲜血,但凛然不屈,那目光所致。却是无一人敢与他目光对接。
突然间,只见齐御风看了看手中锋锐绝伦,无坚不摧的倚天剑,突然回身一剑,只见长剑所至,一道剑芒如驽箭离弦,破空疾射而出,带着闷雷般的轰鸣,气势澎湃至极,。当真如同天雷降世。势不可挡,劲风鼓荡之下,大殿四周巨烛忽明忽暗。
众人放眼一看,却见他身后三丈之外。那镶金砌玉的龙座。此时却却已经断成两截。截面光滑无比,纵然是再好的匠人,也绝无这般手艺。当即不由得脸色惊变。
齐御风回过头,将长剑向那金砖铺设的地面一刺,一道清鸣之声顿时响起,尖锐入耳。
齐御风喝道:“元朝不仁不义,罪恶滔天,我代天行道,灭元复汉,可惜今日功亏一篑,我今日立誓,一月之内,必取你狗头祭奠我千千万万死去的汉人百姓!”
接着他目光灼灼,看向元顺帝道:“你最多还有一月好活!”
然后目光转向赵治淳:“你助纣为虐,视天下百姓为你一家之棋子,也一般准备后事罢。”
赵治淳脸色一阵青白,叫道:“齐御风,你休得猖狂,今日你也未必走得出去!”说罢回首声嘶力竭道:“放箭!”
他身后几百名弓手,个个弓马娴熟,不亚于当年汝阳王座下的神箭八雄,只听得他一声令下,登时飕飕飕连珠箭发,几百弓箭手一齐放箭,对准了齐御风的胸口,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齐御风一声冷笑道:“区区箭矢,能耐我何?”说罢手持倚天剑足踏罡步,时急时缓,攻守兼备,但见剑光插花,四下绽射,当真如同银蛇乱舞,漫天花雨一般。
但见他鼓足一股长气,猿臂伸屈,陡然在身前幻化出无数光圈,剑势拨挑拍打,将迎面射来的羽箭一一挡开,但见那箭羽在空中绕了个弧形,继而激发如电,反射而回,其势头居然比来时更烈,登时威势赫赫,直有裂石破云之势。
顷刻间便听到不住有“啊、啊”的惨叫之声,那几百大内之中养着的神箭手,不是弓矢碎裂,便是被他这一箭反激,刺中要害,倒地身亡。
他如此展转不停,接连将箭羽反击而出,不过一刻,那箭雨便变得稀稀疏疏,乃至完全停止,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无声,元顺帝躲藏在盾牌掩护之下,注视着他手中白森森的光芒神剑,直如将天空中的闪电擎在了手中一般,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见,心中不禁惊骇莫名。
赵治淳见到他这般神剑,不禁失魂落魄,知道纵然修炼一世,也绝难练成这种神功,当即怒道:“杀,杀,杀,杀了他!南海七子,你们快去杀了他!”
他身边七人稍微一踌躇,却间看见赵治淳披头散发,如疯似狂,当即不再犹豫,向前一步,朝着齐御风攻了过来,但见这七人奋勇当前,踔厉风发,七柄细剑使得犹如七条长龙,不住盘旋游走,上下翻腾,剑身上都浮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当真变化若神。
齐御风看到这般剑法,不禁冷笑道:“不过学了波斯剑法之中的一丝皮毛,也敢在我面前亮剑?”
原来这七人武功一经使出,他便早已看出此七人乃是福建色目人,所使的乃是亦思巴奚一脉诡秘阴毒的剑法,这元顺帝慌不择食,竟然连这等犯上作乱之人,也纳入了宫中。
齐御风不及七人及近,剑光一抹,正中一人胸膛,随即向上一带,挑飞了那人的头颅,剩下六人一见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各个神色慌张,陡然一一齐大声发喊,冲上前去,红了眼的缠住了齐御风乱打,乱咬。
齐御风不慌不忙,前迈了一步,走乾位,踏中宫,长剑抖动,一点寒星陡闪,闪出十几朵剑花,将自己身形尽数罩住,这一式已达剑术一道的最高境界,可谓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但见剑光激荡之下,余下六人如草芥一般纷纷而倒,一时场面惨不堪言。
赵治淳大叫道:“再上,再上,少林派、武当派、青海派、金刚门,你们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还不赶快给我去杀人!”
他神色如狂,那边元顺帝却突然沉下了脸色,一声大叫道:“够了!”
他毕竟是帝王之尊,一句话说完,登时众人沉寂无语,他畏缩的看了齐御风一眼,面色复杂道:“今日已经流了太多人的血,你走罢!”
赵治淳放声大叫道:“他今日一走,他日就是你我的死期!”
元顺帝低低叹息道:“……只要不是今日就好。”
齐御风横剑当胸,看着面前一道道人墙,点了点头,一舞长袖,长风呼啸,登时满殿火烛暴然长起,随后尽皆熄灭。
他陡然抓起身边的杨湘绮,一声长啸,劲贯足尖,如玉龙倒悬,飞射而退,继而在半空划了个弧形,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殿之上,元顺帝和赵治淳相视而立,寂静无声,此时黑月无光,大殿之上凄凄惨惨,当真诡异非常。
直过了好久,有宫人点燃了蜡烛,登时周围亮如白昼,两人久已习惯了暗夜微光,此时见到这般耀目刺眼的光芒,不由得心生不适,微微眯了咪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惊悚发现
齐御风带着杨湘绮回到地下暗道之中,两两相对,半晌无言。
好半天,杨湘绮才叹息一声道:“今日你对上的那内家高手,练得是什么武功?”
齐御风道:“什么武功我不知道,不过他将真气强行贮存于气海,如此硬生生将如此强横的内力挤压在一起,而不能散于诸脉之中,这一条性命,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杨湘绮点头道:“不错,前代大理段氏有北冥神功,汲取来的内力,都能化为北冥真气贮存于气海膻中,而又有化功**,可将真气散入诸脉;据说这两种武功都能汇聚几百年上千年的内力,当真恐怖无比。不过说起若是修炼到这等内功,其实倒也不是非得将真气散入正经十二脉不可。”
“哦,”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转过头,问道:“这等怪胎自来少之又少,像方才那样真气充盈已经是极限,却还有什么法子,你怎么知道?”
杨湘绮略受了些轻伤,此时倚在枕头旁,叹息道:“人力有穷极,但仙凡有别,功力自后天而入先天,历来颇多,只不过咱们,都不知道罢了。”
齐御风点头道:“愿请赐教。”
杨湘绮幽幽道:“我这一世,除了张真人和前任明教教主张无忌之外,还未曾见过有人有你这样的武功,说不定这些见识,你有一天倒用得着。”
她身躯正了一正,说道:“我等学习的武功,大多自儒道释三家而出。其中以道门最为昌盛,讲究服食炼丹。吞气炼神以至飞身成圣。”
“不过这大道之路,其实道路三千。却也并非只是丹田一脉,譬如你方才说的,将真气散入正经十二脉之中,也是一条路子。”
齐御风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惭愧,这吸入异种真气之后化解不能,然后将真气散入诸脉的法子,却是当年日月神教老教主任我行所创,后来传给了他的好基友令狐冲。他想起令狐冲的故事,这才脱口而出,并不是自己异想天开,得出来的结论。
杨湘绮又道:“不过易经中说君子如龙,人人可以成圣,自然便不能只有这两途,西域有一门佛门护法神功,名唤龙象般若功,却是直接走的炼体粹身的路子。虽然日子需要的长了一些,却也不失为一条成圣的捷径。”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缩了缩脖子,这龙象般若功。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当年他穿越《笑傲江湖》之时。那里的藏僧朱巴嘉错就会功夫。
说起来这龙象般若功,却是是密宗中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练到后来,直有惊天动地之能。
那“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
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
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
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只是人寿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境。
前朝曾有金轮法王,乃是个不世的奇才,他潜修苦学,进境奇速,竟尔冲破第九层难关,达到第十层的境界,当真是震古烁今,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却确已前无古人。
据那“龙象般若经”言道,他当时每一掌击出,均具十龙十象的大力,但这功夫好是好,可是谁有能活上千年,日日苦熬这练这门功夫?
齐御风想到这里,突然寻思道,龙象般若功不是普通寿命的凡人所能练到十层以上的。一门要求上千年才能练成的武功,这是人间的武学吗?
既然这门功夫确实存在,而且练了上千年必然能练成,那么这门功夫会是谁创制出来的?创下这门武功的究竟还是不是凡人?
既然金轮法王练到第十层,就已经是“确已前无古人”。也就是说他是练成第十层的史上第一人。那么这门神功的创立者呢,难道连第十层都没练到?还是说,创立者其实“不是人”,所以金轮法王练成了第十层,也依然是“史上第一人?”
一门在世界存在的神功,历史上从来没有人练到十层,但这门神功却有十三层,那究竟是什么缘故?
他想到这里,不禁想到,这门神功显然也不是乾坤大挪移那种——创立者本人没练到最高境界,最后一层是想象出来的其实无法练。
根据藏边的僧人说明,这“龙象般若功”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龙象般若功并非人间武学,而是超越凡人的大能者创立出来的功法,常人在寿限内几乎无法练到第九层第十层,更别说之上的最后三层。
也就是龙象般若功必须是寿元高于凡人才能完全练成的,寿命超越常人的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鬼神不成?
他想到这里,突然想到,眼前这位杨湘绮的祖先,神雕大侠杨过,却是同那金轮法王结结实实打过好几仗的,自己凭空乱想,也没什么主意,不如听她怎么说。
杨湘绮笑了笑,说道:“神鬼之言,终属虚妄,不过你看那张真人现今,又与神仙有什么区别?”
齐御风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杨湘绮又道:“除了将炼丹、散脉、炼体三法,还有炼体之后。再修炼窍穴的路子,这样丹田虽说重要。但丹田只是其中一窍,大不了丹田不练就是了。”
“除此之外,还有人修炼之时,将一股真气温养在眉心祖窍之上,如此令形成了一个气海。”
齐御风听过之后,暗自总结了一下,就是气海有三,丹田,膻中。祖窍(印堂),实在不行还有淬炼肉身的修行路子,当即他停了片刻问道:“这几种方法,都可成圣吗?”
杨湘绮听到这话,摇头道:“自古以来,听过成圣之言的武林人物,也不过寥寥,而亲眼见到的,却只有你一个。这等大道天机,谁有能说得准?”
齐御风听到这里,只觉得天道渺渺,不能刻意为之。当即不禁摇了摇头,他一介少年,搏杀到如此境地。已经是有了百年乃至千年的好机缘,又何必强求太多?
他稍微一转念。便寻思,这杨湘绮之所以听说过这些。显然便是家传古墓派和前代五绝秘术的缘故,当即便脱口问道:“那当年神雕大侠杨前辈,后来可曾更进一步?”
杨湘绮本来脸上已经微微有些笑意,听到这话,却又不禁眉头一皱,躺下身子盖上了棉被,道:“我倦了。”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讪讪而出,他迈步走到几丈之外另外一处空床,放平了身子,躺了下去。
这古墓派虽然隐居不出,几乎从不与江湖上各大门派交往,但终究是百年老派,经久不衰,他终南山与这大都又相隔不远,是以这“狡兔三窟”之中,一切均和古墓之中布置相同。
虽然这暗室之中陈设简陋,但洁净异常,堂上一桌一几,房中床榻桌椅,均是精心布置而成。
齐御风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一天糊里糊涂,似乎遗漏了什么,那元顺帝行为,怎么看怎么古怪,不合常理,简直就如同一个人知道自己将死,故意折腾一般。
而那赵治淳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江山,竟然将与自己私奔的爱人也不放过,做下如此作孽之事,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远处沉沉睡去的杨湘绮,她看上去不过三旬左右,但实则却已经是一个妙龄女子的妈妈,古墓派驻颜有术,又有“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诀:“少思、少念、
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行此十二少,乃养生之都契也。多思则神怠,多念则精散,多欲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促,多笑则肝伤,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宁。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
这杨湘绮此时看上去无喜无乐,无思无虑,相貌上比实际年龄小得多,可是她先前看见仇人之时,鬓飞发乱,眼冒火光,如此悲痛欲绝之人,平日里却也不知道如何做到少思少念,少欲少事的。
他想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风尘漂泊,闯荡江湖,如今忧心忡忡,提心吊胆,居住在水井下面,其中苦楚,实在心酸难言,却是为的什么?
这天下原本就是朱元璋的天下,这历史上原本朱元璋就是明朝的皇帝,你说他阴险也罢,恶毒也罢,他终究是赶走了蒙元,立下了二百多年的大明帝国,自己却是凭的什么,要和这等人过招对敌?
难道自己当真疯了,就想要做这个古人的皇帝?
他突然如此之想,不禁嗤然一笑,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看三国掉眼泪,为古人担忧,似乎有些不值当。
但略一转头,却看见杨湘绮侧身躺在榻上,脸色平静,而眼角却有一滴眼泪从她光滑的眼角流淌下来,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叹。
她心中一定极不甘心罢……看见了毁灭了自己女儿的仇敌,却不能亲手杀了他。
动极思静,他突然想起那个儿时的武侠梦想,那里有江南烟雨,湿润了一树杏花;那里有古道西风,一骑白马踏遍了天南地北;对镜的儿女初长成,指间青丝斩落了儿女情长。
可是如今,他却只有手中青锋,血依未干,每日所思索的,便是胡虏何时灭。
这蒙元一朝,蒙哥死的时候,忽必烈便回去哈拉和林争斗,打了十多年方赢;而后忽必烈死,元成宗与其兄争位;成宗死,无子,武宗政变上台;武宗死,其弟仁宗总算和平上台;仁宗死,其子英宗和平上台,结果“南坡之变”被刺杀。 泰定帝即位,死后元分裂内战,天顺帝,明宗,文宗各种出没,失踪,毒杀不绝于史。 宁宗在位不到二月, 接着就是顺帝,也是眼下这一位。
应该就是最后一个蒙元的皇帝了。
他想起这里,突然想到元顺帝那虽然昏黄浑浊,却洞彻一切人间百态的眼睛,那双我什么都懂,但就是自甘堕落的神情……
他不禁微微一怔,心道这人好生奇怪,竟然予我有一种熟悉感。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大丈夫适逢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四海干戈,百姓暴骨原野,我若只顾这交朋靠友,不能救其涂炭,学剑又是为何?
他想到最后一句,突然想到了赵治淳那双眼睛,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先前他疲惫不堪,许多皇宫之中的事情,也大抵不能记得那么清楚,此时回想,身躯不由得为之一颤。
“杀,杀,杀,杀了他!南海七子,你们快去杀了他!”
“再上,再上,少林派、武当派、青海派、金刚门……你们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还不赶快给我去杀人!”
“他今日一走,他日就是你我的死期!”
赵治淳的身后,果然有武当派的影子!
齐御风想到俞莲舟正人君子,虽然不善言辞,但为人古道热肠,乃是侠义的典范,不禁心中一痛,再想下去,少林派……武当派……青海派……金刚门……
不错,能制造云南惨案的,除了元朝的朝廷有这个动机,还必须有这些门派参与才行,否则那几百名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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