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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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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你是不是前世得罪了阿暖,阿暖见着你就若见了冤家一般。”白振轩打趣温鹿鸣。

    温鹿鸣一脸苦笑,“大抵是。”

    “小姐,少爷等咱们呢!”心砚在白云暖耳边小声提醒。

    白云暖这才撇撇嘴,没奈何走上前去。躲终不是良策,依着前世的记忆,温鹿鸣会在白家一直呆到上京赴考,等他中了进士回来洛县探亲之时,自己早已嫁去了章家。这一世皇上去岁方才举行了科举,下一次春闱或者秋闱要在三年之后,也就是说,温鹿鸣在白家还会再呆三年。

    想到漫长的三年,白云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走向白振轩和温鹿鸣的脚步也显得颓靡。

    “见过小姐。”温鹿鸣依旧彬彬有礼,拱手作揖。

    白云暖碍于哥哥的面子,只好还礼,却是漫不经心的。

    白振轩见妹妹冷淡,温鹿鸣局促,气氛好不尴尬,便干笑几声,道:“父亲母亲已在马车上等着了,咱们快去吧!”

    于是众人皆都穿廊过堂,上了一条大甬路,直接出大门去。

    出了府门,但见一溜马车,约莫五六辆,皆都翠幄清油。松塔、秦艽等小厮立在丹墀之上。见到少爷小姐出来,众小厮忙上了各自要驱驰的那辆马车。

    雨墨见着白振轩,早已捧了披风过来,伺候着白振轩披上,又向白云暖恪尽本分行了礼。

    白云暖冷眼打量她,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规矩温驯的模样,便在心里冷嗤了一声。扶了心砚的手自上马车去了。

    马车行去,老家人喜伯率了其他仆从将那扇高大笨拙的黑油漆大门掩上。

    ※

    马车从白府出发,入了街市,白云暖透过纱窗望出去,但见街市繁华,人烟阜盛。从一旁酒肆中出来一群华冠丽服的仆从,簇拥着一个俊眼修眉,文彩精华的翩翩佳公子。白云暖一凛,忙移了视线。

    一旁的心砚适才同她一起瞧着纱窗外的景致,这会子,手指着纱窗外,惊愕道:“小姐,奴婢刚才好……好像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白云暖睃了她一眼。

    心砚恐提到章乃春,她家小姐又要恼她,遂压低了声音道:“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白云暖抿唇一笑。

    绿萝和红玉忙凑上来看着纱窗外问:“小姐和心砚姐姐都看见什么了?”两个都好奇心十足,兴味盎然的。可是马车已经驶过,早没了章乃春的身影。

    “心砚都说了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小心你们看见了长针眼。”白云暖吓唬道。

    两个丫头吓得赶紧缩回了脖子,绿萝指着心砚道:“只有心砚姐姐看见了,心砚姐姐会长针眼么?”

    “待会儿到了目的地,让美丽的风景洗洗眼,想必就不会长针眼了吧?”白云暖笑意更浓。

    心砚知道小姐拿自己说笑,一时羞得满面通红。

    红玉却托着腮帮子,神往道:“也不知老爷会带大家去哪里踏春,这可是老爷第一次带大家去踏春呢!”

    绿萝道:“听真娘说,老爷之所以要带大家去踏春,是因为担心小姐窝在房里睡出病来。”

    白云暖一颤,父亲也会关心她么?前世的父亲只把爱给继母的两个孩子。

    章乃春和家奴立在街边,一边看着一溜的翠幄清油车驶过,一边问四儿道:“四儿,谁家的马车这么张狂,敢挡本少爷的路?”

    四儿伸了脖子看了半天,摸着头道:“少爷,好像是白家的马车,我看见有个驾车的是白少爷的小厮松塔。”

    章乃春一听,立时如斗鸡般精神抖擞起来,“四儿,赶紧找辆马车,追上他们!”

    待白家的马车驶出洛县城门的时候,已从六辆变成了七辆。

    一路过山过水,过树过花,终于在一片湖水边停住。

    马车的车帘被撩起,白振轩的笑脸出现在车门口,“阿暖,下车!”

    几缕春阳落在白振轩俊朗的面容上,白云暖也感染了哥哥的好心情,将手伸给他,由他扶着下了车。

    等绿萝和红玉下了车,白振轩竟将手伸给心砚,心砚立时愣住了。

    四目相对,暧/昧不明。

    白云暖没有瞥见哥哥与丫头之间的缱绻一幕,而是若出笼小鸟一般雀跃着脚步去寻母亲。

    白姜氏、白玉书和真娘都下了马车,也正朝着白云暖的方向走过来。

    蓦地白玉书蹙起了眉头,唤道:“秦艽——”

    秦艽赶紧跑了过来,“老爷!”

    白玉书指着湖边一溜的马车道:“早上我不是吩咐过马车一律用翠幄么?怎么会多出一辆红帷的?”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马车,果见一溜翠幄清油车的末尾跟着一辆红帷马车。

    秦艽摸着头道:“老爷,这好像不是咱白家的马车呀!”

    白云暖也好奇地盯着那辆红帷的马车瞧,一时众人都齐聚过来。

    只见红帷马车的车帘一挑,章乃春恬着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大家齐齐愣住。 

第三十章 父女

    “嗨!”章乃春一边挥手一边由四儿搀扶着下了马车,众人都蹙起了眉。

    “好巧啊,白老爷!白夫人!白少爷!白小姐!”章乃春点头哈腰,逐个打招呼,笑容可掬。

    白云暖心里冷哧,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一场预谋的巧合。定是章乃春先前在街上遇到白家的马车便尾随了来。

    父亲母亲哥哥并着温鹿鸣都和章乃春见了礼,章乃春热情道:“元宵的时候,白老爷约小侄择日上门,小侄一直未敢前去打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章乃春突然词穷,四儿凑上前道:“有缘何处不相逢,少爷。”

    章乃春嘿嘿笑着,颇有股恬不知耻的赖皮模样,“对对对,就是这句话,有缘何处不相逢,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吧,世伯。”

    章乃春已自来熟般对白玉书改了口,白玉书毕竟是长者,得有宽于待人的气质,便微笑道:“好!”

    章乃春如闻伦音佛旨,忙命四儿去马车上搬食物。之前他在街市上偶遇白家的马车,遂让跟班兵分三路,一路闪电调来一辆红帷马车让他坐上,一路去打探白家马车上都装着何人何物,得知白家马车上的装备大抵是要去郊外踏春并野炊时,另一路则火速调来各种食材装上了红帷马车。

    这会子,众人见四儿屁颠屁颠地从车上搬下大袋小袋的食材,惊得目瞪口呆,就连白云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疑心错了章乃春,他或许真的只是和他们赶巧了。

    “小姐,你说章少爷真的是赶巧和我们遇上么?”心砚在白云暖耳边嘟哝。

    白云暖耸耸肩不置可否。

    白振轩因着章乃春和琴官交好的缘故,便让松塔去帮四儿的忙,一时间仆从们来来去去,在湖边草地上搭起了架子,有煮锅,也有烧烤的工具,白姜氏让真娘去指挥奴才们精心准备午餐,自己则站在白玉书身边,向白云暖招手。

    白云暖遂走了过去。向父亲母亲行了福礼,便困惑地问白玉书:“父亲为什么让秦艽准备了一色的马车?”

    白玉书和白姜氏互看了一眼,笑道:“因为父亲是追求完美的人哪!”

    “噗!”白云暖哭笑不得,没想到父亲竟也有这样萌纯的时候。她不禁抬头深深地目注着父亲,问道:“这次郊游是父亲专门替阿暖安排的么?”

    “莫让你哥哥听见,有道是重男轻女才是传统。”白玉书伸手捏捏女儿小巧的鼻子,笑得像春阳一样灿烂。

    白云暖在心里冷哧,安排一次春游就标榜自己疼女儿比疼儿子来得深么?要知道强金阁才是标杆,有朝一日,父亲让她也登上了强金阁,那才是真正的一碗水端平。

    白姜氏见女儿温顺立着,小绵羊一样乖巧地任由白玉书捏鼻子,便掏出手绢一边掩嘴笑着,一边道:“得得得,我还是走开,不妨碍你们父女两个亲昵,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儿子是母亲的小棉袄,我啊,寻我的棉袄去。”

    说着,向湖边的白振轩走去,边走边回头冲白云暖道:“阿暖,你有父亲疼你,母亲疼你哥哥去喽!阿暖不许吃醋哟!”

    白云暖看着母亲幽默的样子,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一侧头瞥见父亲也正看着母亲走远的方向愉悦地笑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

    父亲,你是爱母亲的吧?

    “阿暖,我们走走,父亲有话要问你。”

    “整好,女儿也有话问父亲。”

    父女俩遂远离了人群,并肩同行。

    ※

    湖畔,芳草绿如茵。

    金黄的迎春花和五彩斑斓的瓜叶菊点缀在草丛间,将春的气息衬托得瑰丽、明艳。

    女孩儿爱花,看见二月春花在剪刀般的春风里绽放笑颜,白云暖也不由在唇边绽了一抹笑容。

    白玉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从前的女儿活泼好动,天真烂漫,他虽然总是教训她,却还是宽宥她的,而今的女儿,不知是过了年大了一岁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总是安静懂事得过分,尤其是凌云寺一事过后,让他对她更加刮目相看。

    这样的阿暖,是他这个父亲又惊又喜,又怜惜又疼溺又感到陌生的。

    “阿暖,你喜欢迎春花,还是喜欢瓜叶菊?”白玉书驻足在一丛瓜叶菊旁,问白云暖道。

    父亲在瓜叶菊旁驻足,已说明他下意识里对两种花的选择,白云暖对父亲的抵触心理,让她本能地选择了另一种花。

    “我喜欢迎春花。”她道。

    “哦?说说理由。”白玉书的笑温润如玉,衬得他若卑以自牧的谦谦君子。

    白云暖弯身摘了一朵迎春花,一边旋转着健壮的侧枝,一边沉吟道:“迎春花不仅花色端庄秀丽,气质非凡,况它不畏寒威,不择风土,适应性强,与梅花、水仙、山茶并称‘雪中四友’,又是春花中开花最早的,她盛开之后便迎来百花齐放的春天,可谓春花中第一人,是个勇士,是开拓者。所以我喜欢它。”

    喜欢有一千种的理由,不喜欢也有一千种的理由。

    白云暖为了和父亲唱对台,编排了长篇的喜欢迎春花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白玉书微微颔首,他蹲身目注着脚边的那丛瓜叶菊道:“可是父亲喜欢瓜叶菊。”

    白云暖本能接腔道:“为什么?”

    白玉书伸手轻轻抚摸着瓜叶菊绵滑的花瓣,道:“瓜叶菊的花语是喜悦、快乐、繁荣昌盛、合家欢喜。对于一个家长来说,还有什么比合家欢喜更美好的?”

    白云暖的心仿佛被谁敲了一记重拳,她的身子向后踉跄了一下,看父亲的目光充满了惊骇。

    这样热爱家,渴望家的美好的父亲会出手毒死母亲么?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样一张君子的面孔会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或许是她和真娘误会了。或许,这一世和前一世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太多偏离,比如前一世她五岁丧母,这一世她十三岁了,父母依然双全。总之,她不能用前世的眼光来看待这一世的父亲。但是为了母亲,为了保护爱她的母亲,她依然不能不提防着父亲。

    白玉书抬头见白云暖沉默着没有出声,而是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禁笑着道:“阿暖,你不是说有话要问父亲么?”

    “父亲不也有话要问阿暖么?”

    “父亲让阿暖先问。”白玉书笑道。

    白云暖也惨淡一笑,她知道他们想问对方的是同一个话题。

    “其实白家并不没落,父亲又何必让惠泽大师牵线搭桥去巴结丞相大人呢?”白云暖终于问出了心中困惑,从凌云寺回到白家后,她走遍了宝芳园,走遍了书香堂,走遍了芝阑馆,除了强金阁上不去之外,她几乎将白家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个遍,“白家是富庶的,家里随便什么家具拿出一样来都需几百两银子,父亲如果真的要重修强金阁,又怎么会筹不出三百万两银子?何必巴巴地要将亲儿子去讨好相爷?如果你将女儿拿去作为置换利益的筹码,阿暖尚能够理解,可是哥哥……阿暖真心想不明白,父亲你怎么做得出来?”

    白玉书的笑容如天上一缕薄云被春风吹走,他从地上站起身子,沉色看着女儿,良久终于道:“首先,白家虽然不没落,却也已经外强中干,不是阿暖以为的那般富庶。庄子的收成不好,每年用于收购好书和维护书楼与藏本的花费已让白家入不敷出。巴结丞相大人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攀龙附凤不是父亲的本意,更不是父亲的作风,但父亲身为一家之主,必须确保妻子儿女生活优渥,至于阿暖说的随便搬出一张家具都能换个几百两银子,这是假若巴结相爷失败之后,父亲才会采用的方法。退而求其次,可是父亲不能不尝试着进一步就选择退了……”

    白玉书背过身子,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坡,山坡上山茶正开得如雪一样晶莹。他的声音也显得缥缈:“至于你哥哥,父亲从未料到相爷有非同一般的癖好。就算是惠泽大师也没有料到。父亲不过是想着用你哥哥的琴艺去笼络相爷,因为听闻惠泽大师说,相爷好琴……如若父亲知道相爷有断袖之癖,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哥哥以身犯险。至于阿暖你,父亲爱你和爱你哥哥的心是一样的,父亲决不会将你作为置换任何利益的筹码,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

    白玉书回过身,坦荡荡地看着女儿。

    白云暖只觉身子有些站立不稳,心里也七上八下,若有许多只吊桶在心湖沉沉浮浮。

    看着父亲雪亮坚定的眸子,她在心里自嘲地笑:绝不会?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么?为什么前世你会呢?为什么前世因为十万两银子你就卖了我,卖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啊!我带着那样悲愤痛苦的回忆重生,不应该好好地恨你么?为什么这一世你会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连恨你的机会都不给?

    一股忧愤在白云暖心口盘旋不去,她只觉喉咙口火辣辣的,几乎要喷出血来。

    这时,白玉书唇角向上扬起,凝肃的面容绽放一个如花的笑容,轻松道:“现在轮到父亲问你了,阿暖,你一个闺阁少女怎么会知道相爷有那……癖好?还帮你哥哥避过了这一劫的?”

    白云暖瞪大了眼睛,连忙收拾了凌乱的心绪,眼下可没有时间去怨天尤人胡思乱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搪塞住父亲呢? 

第三十一章 刁难

    “就是大年三十晚上,阿暖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神仙,他说哥哥有难,让阿暖看在兄妹情分上无论如何都要救哥哥。阿暖在梦里吓出一身冷汗,忙问他哥哥有什么难。神仙说元日的时候父亲会带举家去凌云寺上香并留宿,还会托慧泽大师在元宵那日引荐哥哥去见一个贵客,神仙嘱咐阿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哥哥去见那个贵客,否则祖宗蒙羞,白家清誉毁于一旦。阿暖问既是父亲的命令,阿暖又如何能阻止得了?神仙便教了阿暖一个方法,他说临近元宵节的时候,凌云寺会有大户人家来演大戏还愿,阿暖只需和这大户人家的少爷联络上,便可帮哥哥化险为夷。神仙说完就不见了,阿暖正要找他却被母亲唤醒,得知父亲果真要带举家去凌云寺烧香并留宿,阿暖不敢不信梦中神仙之言,便按照神仙的嘱咐一一做了。”

    白云暖一边绞着披风的带子,一边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父亲。

    白玉书显然是信了白云暖的话,他若有所思问道:“那神仙果真在梦里说,若不阻止你哥哥去见那个贵客,便会让祖宗蒙羞,白家清誉毁于一旦吗?”

    “嗯。”白云暖重重点头,见父亲心有戚戚焉,便想再吓他一吓,于是又道:“而且女儿觉得那神仙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有些面善,像极书香堂里悬挂的先祖白嵘珉的画像……”

    白玉书激灵灵一凛,有些惊魂甫定。半晌,他惨白的面色才恢复了些血色,有些虚脱地对白云暖道:“阿暖这回做得很好。”

    “只是父亲,你说相爷有断袖之癖,什么是断袖之癖?”

    白云暖一言,白玉书一头黑线。

    女儿天真无害的目光灼灼地瞪视着自己,令他羞赧至极。他听了女儿适才的解释,想来她对断袖之癖并不了解,而自己刚才竟在女儿跟前提到了这污秽的字眼,真是该死。

    白玉书正懊丧着,那边厢白振轩在不远处朝这边挥手。

    “阿暖,快来玩好玩的。”

    白云暖和父亲谈到“断袖之癖”,本来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还要假装镇定自若天真无邪,听到哥哥的召唤就像是听到救援的号角,但白玉书没让她离开,她又只能立在原地等父亲示下。

    白玉书听到白振轩呼唤白云暖过去,也恰巧寻到了台阶下,连忙挥手道:“莫辜负这大好春/光,赶紧随你哥哥他们玩耍去吧!”

    白云暖如闻大赦,忙三步并作两步雀跃着跑走,没跑出两步,父亲又唤住了她。

    “阿暖——”

    白云暖站住,回过头局促地看着父亲,不知他是不是又对自己适才的胡编乱造寻出了什么破绽,马上集中所有注意力准备应付父亲的盘问,不料父亲却温和道:“对鹿鸣,不要再那么凶巴巴的,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寄人篱下,本就畏缩,阿暖可不可以不要使小姐性子?他父亲毕竟是你哥哥的业师,咱们白家也是诗礼之家,有道是诗礼人家礼不衰。”

    白云暖刚刚欢畅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去,她向着白玉书福了福身子,嘴里嘟哝道:“阿暖谨遵父亲教诲。”

    ※

    白振轩站在如茵的草地之上,雪白披风在春风里轻轻翻飞着,绿色的大背景将他一袭白裳衬托得分外出尘飘逸,温润如玉。

    见白云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到跟前来,便好奇道:“怎么了?父亲训你了?”

    白云暖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训了还是没训?”

    “半训半没训。”白云暖盯着远处正帮忙真娘监督家人们摆放炊具的温鹿鸣,很是不忿地撇着嘴角。

    白振轩回头瞥见了温鹿鸣的身影,顿时会意,“父亲因为你对温贤弟的态度训你了,对吧?”

    “训倒也谈不上,只是嘱咐阿暖不要对你的温贤弟太凶。”白云暖拿手指戳戳哥哥的胸口,哥哥对温鹿鸣的亲昵劲真令她吃醋,一口一个温贤弟的。

    白振轩捉住妹妹的手指,笑道:“对哦,哥哥觉得父亲的嘱咐是对的,你对温贤弟的态度的确是凶了些,还不是一般的凶,有道是诗礼人家礼不衰……”

    白云暖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又是诗礼人家礼不衰,哥哥竟和父亲一样说教,真的有些烦。

    白振轩见妹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便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拿下妹妹捂在耳朵上的手,温柔道:“哥哥是真心觉得以温贤弟的人品,不应该换来阿暖你这样的态度。温贤弟他……”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寄人篱下,本就畏缩,阿暖可不可以不要使小姐性子?他父亲又是哥哥的业师,咱们白家也是诗礼之家,有道是诗礼人家礼不衰……”白云暖摇头晃脑背出父亲的说辞,然后斜睨着哥哥。

    只见白振轩忍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就说嘛,阿暖冰雪聪明一个孩子,不至于糊涂成那样啊!你既然都知道这些理,为什么……”

    “好了好了,从今往后阿暖谨遵父亲和哥哥的教诲,对你的温贤弟和颜悦色好不好?”白云暖拍掉哥哥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给了哥哥一个粲然的笑容。她心里想的是君子报仇千方百计,她要给温鹿鸣一些颜色瞧瞧有的是方法,实在不必明目张胆,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落下个不淑娴的名声。

    阴阴狗,咬死人。温贤弟,你准备接招吧!

    这一世,我看你还如何能和着那章思颖小婊砸毁我的名声!

    ※

    经过半天忙碌,煮锅和烧烤架子都已经架好了,奴才们开始准备午餐。秦艽带着松塔、四儿等小厮分成两队,一队煮大锅饭,一队专门给主子们烧烤食物。真娘带着绿萝、红玉等丫头在两边来回跑,监督,并搭手。

    白玉书和白姜氏嘱咐少爷小姐们注意安全,便自去较远处欣赏春花烂漫、湖水宜人,静静享受二人世界,不加入少爷小姐们的活动。

    白振轩因着今日不会受父亲拘束和斥责,便在章乃春的挑唆下,大胆地拉着温鹿鸣、白云暖玩牌。

    心砚和雨墨在草地上铺了一层丹红色撒金花的绒毯,几个人便围坐在毯子上开始玩牌。

    大家说好了不赌钱,输了只在脸上贴纸,几局玩下来,白云暖已被贴了满脸的纸,见其余三人除了温鹿鸣零星贴了几张纸之外,哥哥和章乃春都是大赢家。

    白云暖被大家取笑得好没意思,便扔了手里又摸上来的一副烂牌,抹干净脸上的纸张道:“不玩了不玩了,没劲死了。”

    章乃春见白云暖恼了,忙也弃了手中的牌,讨好笑道:“白小姐不喜欢玩牌,那我们玩别的,白小姐喜欢玩什么?”一脸哈巴狗的贱笑。

    白云暖看在眼里,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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