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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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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轩却粗心大意没有细观母亲脸色,带了抹羞涩点了点头。
那样温文俊雅知书识礼的儿子竟会为了个丫鬟变得如此荒唐,看来这丫头的狐媚之术是她小觑了。
白姜氏不知自己手里捏着的到底是心砚和雨墨姐妹哪一个的名字,迫不及待想打开一睹究竟,又感到十分厌恶,便把纸卷往白云暖手里一塞道:“你替母亲看看到底是谁!”
白云暖接过纸卷,半晌终于打开了。
第五十章 闹堂
白云暖看着纸卷上的名字并不吃惊,径自递到了白姜氏跟前。
白姜氏瞥了眼纸卷上的名字,倒是瞳仁张了张,随即愠恼道:“这个贱蹄子,竟是设了这样一个局让我去钻么?”
“她料准了母亲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届时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白云暖一旁煽风点火。
白姜氏冷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晒一晒也就干了。”
于是,命真娘道:“去把心砚和雨墨都唤过来。”
白振轩听母亲和妹妹之间的对话阴阳怪气,声息不对,又见母亲满面愠容,蹙眉担忧道:“母亲,难道你并未真心要帮孩儿纳妾?”
白姜氏睃了儿子一眼,自知理亏,但只能强撑着面子道:“母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母亲既然不许孩儿纳妾,为什么又要骗孩儿在心砚和雨墨之间选一个出来,母亲到底是要怎么做?”白振轩忧急如焚,不知道母亲会如何处置心砚。看母亲的神色,心砚只怕在劫难逃了,此刻他懊悔自己不听白云暖的劝告,可是为时已晚。
“母亲这么做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我的儿子!”
“然后呢?”白振轩心有戚戚焉,看母亲的目光不甚凄惶,一想到心砚不知会被怎么处置,就心痛如绞。
“然后?这丫头在白家再也没有然后了。”白姜氏斩钉截铁。
“母亲!”白振轩痛喊了起来,有愤恨有哀恳。
真娘上前劝白振轩道:“少爷,夫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少爷你好。”
白振轩的泪已经落了下来,他抓住真娘的手,惶急道:“真娘,纸卷呢?我要换名字。我要换名字!”
“胡闹!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就可以让无辜的那一个替罪吗?”白姜氏更加气恼,“真娘。赶紧去把雨墨和心砚两丫头叫过来。”
“是!”真娘领命去了。
白振轩见母亲从未如此严厉过,知道心砚在劫难逃。便噗通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乞求道:“母亲,求你饶过她吧,只要母亲饶过她,儿子同意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
“哥哥好糊涂,这是两码事,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不完婚,这纸卷上的人都要处罚!”
白振轩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云暖。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和心砚不是一向主仆情深吗?为了保心砚,她还让自己用雨墨顶包,事到临头,她不出手相助,反而避坑落井,这是为何?
“阿暖……”白振轩凄然地唤了一声,心内便一阵重重地绞痛。
白云暖上前附在白振轩耳边劝道:“哥哥,心砚无碍。”
白振轩一颤,吃惊地侧眼看白云暖。
白云暖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白振轩心下疑惑。难道自己刚才递给母亲的纸卷上写的不是心砚的名字?可是自己先前抽到的一张纸卷上分明写着雨墨,另一张不是写的心砚,还能写的是谁?
蓦地。白振轩心里一颤,另一张纸卷上写的也是雨墨么?
一定是的,否则,妹妹不会这样处之泰安。
可是那纸卷是真娘端上来的,妹妹又怎么可能对纸卷动手脚呢?
难道真娘和妹妹是同伙?
白振轩胡思乱想着,白云暖已走回白姜氏身边,不动声色立着。
白振轩看白云暖的目光充满询问,却也没有先前激动了。
这时,真娘领了心砚雨墨姐妹走了进来。
白姜氏看出去。只见心砚一袭粉红衫子,沉静温婉。若出水芙蓉,雨墨则着鲜红衫子。分外张扬。白姜氏一想到儿子纸卷上的人是雨墨的名字,便想起她是如何怂恿自己对儿子设局的,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纸卷揉成一团掷到雨墨脚边去,冷声道:“贱人,你看看少爷选的是谁?原来竟是你勾/引了少爷,我差点被你蒙蔽过去!”
心砚不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适才真娘并不肯说,只能错愕地看着盛怒的夫人、高深莫测的小姐和一脸泪痕的少爷。
而雨墨蹲身捡起夫人扔过来的纸团,摊平了见纸上写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脑袋嗡一下就炸开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抬起目光,与白云暖投过来的深不可测的笑容撞个正着。
是小姐,是小姐动了手脚!
“夫人,这其间有诈!我是被陷害的,少爷心仪的人明明就是心砚,少爷不可能选我的啊!”雨墨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辩解,一副狗急跳墙乱咬的模样。
白振轩苦笑了一下,“雨墨,你一早就知道这事了?”
雨墨抬眼泪眼模糊地看着同样眸底存泪的少爷,咬牙道:“少爷心仪的女子是心砚,为什么要陷害雨墨?”
“雨墨,是你陷害少爷我。”白振轩差不多已经猜出事情来龙去脉,不禁愤恨地啐了雨墨一口。
心砚一头雾水立在一旁,浑身发抖喃喃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砚,不干你事,你且回听雨轩去。”白云暖想让心砚抽身事外。
白姜氏却道:“心砚莫走,心砚是雨墨的胞姐,有必要知道白家对雨墨的处置。”
“雨墨到底犯了什么事?夫人待要怎样处置雨墨?”心砚战兢兢地看着盛怒的夫人,心知这回再难救胞妹了。
雨墨却还抱着侥幸心理,企图做困兽之斗:“今日夫人让少爷择妾,少爷既然选了雨墨,夫人就应该兑现诺言,说服老爷让少爷纳雨墨为妾,书香诗礼人家不应该信守承诺,说到做到么?”
一言出,大家皆哑然失笑。
“雨墨,你竟如此厚颜无耻,少爷当初就不应该向夫人求情将你讨到梅香坞去,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少爷的。”真娘在一旁啐道。
白姜氏不怒反笑了。道:“说到信守承诺,那本夫人就好好和你讲一番承诺。当日,你游说我设计让少爷择妾。便可查出是哪个贱蹄子勾/引了少爷,我也曾告诉过你。一旦查出,严惩不贷,我还问过你,如若少爷选出的人是雨墨又当如何,你亲口回答我认罚,绝无怨尤,今日你怎么又出尔反尔,不肯认罚了呢?你好歹也是在白家呆过这么些年的人了。白家的传统你是一点也没有学到,白家这些年你竟是白呆了。”
“既然如此,雨墨大可不必呆在白家了。”白云暖微笑着道。
白姜氏侧眼看了女儿一眼,“母亲后悔没有早点听阿暖的话,将雨墨驱逐了,竟还由得她到你哥哥身边去使坏。”
“母亲,现在也不晚,哥哥已经悬崖勒马了。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错了?”白云暖笑吟吟看向厅中央的白振轩。
白振轩不甘不愿,但还是拱手道:“母亲不要生气。儿子一时鬼迷心窍了。”
“那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一事……”
“全凭父亲母亲做主。”白振轩说着哀伤欲绝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心砚,见心砚面无血色,却对着他强露一个欢颜。心口猛然划过一丝清晰的疼痛。他抚着胸口,一时之间竟喘不过气来。
事已至此,他自知祖训不可破,他是身在笼中不由自主,妹妹拼了命也要护心砚周全,而自己怎么能够再不保心爱的女子平安无事呢?
而跪于地上的雨墨真真慌了,涕泪俱下,又是求夫人又是求少爷,还拉着心砚的衣角求助。
白云暖深怕心砚心软。又顾念手足之情,袒护她。便啐道:“心砚,雨墨身为白家丫鬟。却挑唆主家,陷害胞姐,毁坏少爷清誉,犯此大错,你身为胞姐也是难辞其咎,待等处置了雨墨之后,我再好好罚你!”
心砚这才缓过神来,小姐虽然言辞激烈,却是在提醒自己雨墨不可保。
她缓缓跪到地上,惊魂甫定道:“是。”
“真娘,你找的那舍村朱家,现在何处?”白姜氏只想快刀斩乱麻,不愿再同雨墨啰嗦。
真娘道:“朱家妈妈还候在门前丹墀上。”
“怎么不请她进来?”
“请过了,那朱妈妈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进白家的大门,说是恐山野穷酸之气污了白家书香之气,只想早早领了人好回乡下去。”
听到此,白云暖淡淡一笑道:“母亲,看来虽然穷了点,倒也是个识礼的,雨墨毕竟是白家出去的,母亲多赏些银子作为陪嫁,那朱家必不亏待了她。”
真娘接口道:“那朱妈妈打了包票的,说是白家出去的人他们只会领回家当仙女一样供奉起来,绝不会给苦头吃,给气受的。”
“山野村妇,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是尽力了。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打发雨墨去吧!”
白姜氏嫌恶地挥挥手,真娘便拉了雨墨起身,雨墨还要顽抗,真娘只好唤进几个小厮,强行拉走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白姜氏经这一闹,有些困乏,但见心砚失魂落魄泪眼朦胧地跪坐地上,便又嘱咐道:“心砚,你莫怪夫人心狠,若今天勾引少爷的娼蹄子是你,夫人也会如此处置的,就算小姐为你求情,我也不会饶过,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让白云暖扶了自己进里间去。(未完待续)
ps:书名:《计统江山》
书号:3340858
作者:枯木道姑
简介:一朝痴傻,十年一梦,醒来了,他是谁?
身处乱世,他一颗看客的心终究还是要英雄逐鹿。
天下乱,群雄起。
一计平盗匪
二计得富贵
三计英雄从
计计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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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被逐
厅上就落了白振轩和心砚两人。
一双人,四只眼睛,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看断肠人,怎个愁字了得?
白振轩将手伸给心砚,想扶她起来,心砚却盯着那只手,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夫人的警告就像紧箍咒,紧紧地箍住了自己的手,箍住了自己的心。
雨墨虽然恶毒可恨,可是她到底是替自己受了处罚。
勾/引少爷的人是自己。
她不过一个卑微的丫鬟,对少爷再真心,亦不过换来夫人“勾/引”二字。
见心砚愁苦万分,一副作茧自缚的模样,白振轩将手捏成了拳头,缓缓收了回来。
当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心砚时,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百日内完婚,他终是辜负了心砚,还让她背负了“勾/引”的罪名。
爱情二字,为何要背上门当户对的枷锁?
那枷锁沉重如斯,令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再难挣脱开。
※
真娘命几个小厮将雨墨推出了白家的黑油漆大门,只见丹墀之上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村妇,生得满脸横肉,却是满面堆笑。便是朱妈妈了。
见真娘让众小厮推着一个模样儿俊俏的红衣丫鬟走出来,便知是要给她做儿媳的丫鬟。
遂热情地上前,给真娘行了礼,眼睛睃着雨墨道:“这孩子长得真好啊,没想到我朱家在舍村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能够讨到这样仙女模样的姑娘做儿媳妇……”
“谁要给你做儿媳妇?”雨墨啐了朱妈妈一口。
朱妈妈笑容僵住,很是下不来台。
真娘将手里一个包裹塞到朱妈妈手里道:“朱妈妈,姑娘还小。领回去好生调教着,这里头有我家老爷夫人赠的一百两银子,拿回去权当给两个孩子成亲当贺礼了。”
朱妈妈捧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白家老爷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养了姑娘这么多年,没同我们讨聘礼,却反倒还陪一百两银子当嫁妆,这要我朱家如何感激才好?”
“感激老爷夫人的恩情,日后就好生看待这丫头。”真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婚书在此,朱妈妈早点上路,回去操办婚礼吧!”
朱妈妈千恩万谢地接了婚书。真娘便不再理会,自顾自进了府门,小厮们忙将大门掩上。
雨墨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黑油漆大门,欲哭无泪,急火中烧,她还要拍门,却被朱妈妈一把拉住。
“拿开你的脏手!”雨墨回头呵斥,却见朱妈妈早已放下脸来,全不似刚才在真娘跟前笑容可掬的模样,不由一凛。她想抽回手,朱妈妈的力道蛮横无比,哪是她小小年纪能够抵抗的?
只听朱妈妈恶狠狠道:“你个贱蹄子。你今天落我手上,就给老娘识相点!你要乖乖地跟我回舍村,给我宝贝儿子下崽子,老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要是给老娘使心眼,老娘可是粗人,一定剥了你的皮!”
雨墨一怔,自知自己不敌这野蛮人,便也不敢反抗乖乖随她向不远处路旁一辆破牛车走去。
朱妈妈得意地一路数落:“你以为白家给的真是婚书?老娘告诉你。那是卖身契!别人家丫鬟的卖身契要用钱赎,你的卖身契却还要主家贴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也不知你这娼/妇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让主家如此嫌弃?”
“你骂谁娼/妇?”雨墨忍不住回嘴。朱妈妈伸手便赏了她一个耳刮子,直打得雨墨脸颊*辣地痛,眼前金星乱闪。
“你个娼/妇,竟然敢还嘴!你要再嘴贱,老娘打得你满地爪牙!”
雨墨捂着脸,看着朱妈妈嚣张的气焰,眼泪在眼里打转,却还是回嘴道:“你要是再动手,信不信我就自杀,让你儿子没老婆,让你白高兴一场!”
朱妈妈一听更加得意了,她将包袱往肩上一甩,伸手就拧住了雨墨的耳朵,“你个娼/妇,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老娘让你识相点,你还嘴巴贱,真是讨打!你要自杀,你倒是自杀啊!我看你有那胆自杀?”
雨墨的耳朵被拧得快要断了,痛得眼泪哗哗的,却还是不肯求饶。
这时牛车上跳下来两个粗汉,都长得歪瓜裂枣,一脸凶相,一个手里还拿着大绳子。
朱妈妈招呼道:“来来来,捆起来,绑起来,这就是个不省心的。”
那两个粗汉上前将雨墨捆了个结结实实,雨墨真有些哭天不应哭地不灵,此刻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地在白家呆着,非要整那些幺蛾子出来,竟是害人害己。
可是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自己这身子算是逃不了这山野村妇的魔掌了,只听朱妈妈两手叉腰,得意道:“捆回去,让我家大郎好好操个爽,你就知道到底是白家的文弱少爷强,还是我家虎虎生威的大郎强!”
朱妈妈言语粗俗,雨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没想到白家竟然将自己被逐白府的原因都和朱妈妈说了,虽然自己未曾勾/引少爷,却背严实了这勾/引的名。终是自作孽不可活,报应严严在眼前。
那两大汉笑道:“朱妈妈,你偏心哪,大郎爽了,二郎怎么办?”
“哪里再寻这样的倒贴货给二郎做媳妇呀?”
朱妈妈一拍大腿道:“一女侍二夫也无不可,咱们舍村跟了大伯再跟小叔子的女人还少吗?伺候完儿子伺候老子的媳妇都有嘞!”
“说得是,说得是!”两个大汉附和。
“趁日头还早,回舍村喝酒去,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大兄弟。”朱妈妈笑着嚷。
雨墨一阵阵头皮发麻,她即将去往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地方啊?少爷,你爱的人明明是心砚,为何让雨墨背了这恶名,吞了这恶果啊?
雨墨满怀愁苦与憋闷,终是被拉上了牛车。
她想回头再看一眼天堂一样的白府,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
新月如钩,春夜阑珊。
绿萝和红玉站在听雨轩的角门边,将真娘迎进了园子。
绿萝接过真娘手里的灯笼,红玉挽着真娘的手,一起向厢房走去。
真娘道:“你们两个听了雨墨的事没有?”
绿萝红玉点头。
真娘道:“在这白府要想过得长久,就需要安分守己。”
绿萝笑道:“真娘自管放心,我们伺候的是小姐,所以绝不会像雨墨姐姐一样作死的。”
“不作不会死,知道就好。”真娘笑。
红玉道:“我们倒没什么,就是心砚姐姐,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雨墨的事她一定很难过。”
真娘顿了顿,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许久才道:“可不是,毕竟是姐妹。心砚是个好孩子,你们多像心砚姐姐学学,她是如何侍候小姐的,得小姐对她那样垂青。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要知道,奴才伺候好主子,便是自保,便是让自己多了一道护身符。”
红玉懵懂,绿萝却伶俐道:“就像真娘对夫人这样,真娘是夫人的陪房丫头,对夫人尽心尽力,夫人才如此倚重真娘。”
真娘不吭声了。
她对夫人终没有外人看来的那般忠诚。
已绕过丫鬟们的耳房,走至厢房跟前。
红玉打了帘子,绿萝熄了灯笼,二人陪着真娘走了进去。
真娘见白云暖坐在桌边候她,一桌子八珍玉食,知是答谢宴,便笑道:“小姐这是给老奴开小灶吗?如何当得起?”
“小姐觉得真娘当得起,真娘便当得起!”绿萝笑。
红玉却盯着一桌子好吃的直吞口水:“真娘不要全吃光了,千万留些剩食让我和绿萝也打打牙祭。”
绿萝啐道:“自己贪吃,可别拉上我!”说着却也对着满桌美食喉头生津。
真娘便笑吟吟端了一盘卤鸽子蛋过来,道:“去去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说得你们小姐多苛待你们似的!”
绿萝红玉笑着,却把目光投向白云暖。
玩笑归玩笑,没有白云暖同意,那盘鸽子蛋再香她们也不敢接。
白云暖遂道:“既是真娘赏的,领了下去吃便是。只是呆在耳房中,没有召唤别出来。”
绿萝红玉这才欢天喜地接了盘子,向真娘道了谢,又向白云暖行了礼,双双退出了厢房。
白云暖便上前拉了真娘过来坐下,亲自给真娘斟酒夹菜,真娘道:“小姐这样就见外了。”
“心砚的事多亏真娘了。”白云暖却仍旧固执地道谢,举杯先行干下。
真娘回敬。
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白云暖忽然瞥见真娘现出哀伤的眸子来,只听道:“救心砚,不过是为了救过去的自己。”
白云暖一颤,不知真娘怎么突然没头没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缓缓放下了酒杯,待要细听真娘说下去,真娘却一晃神,又恢复了自若的笑容,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免得被夫人知道真相,心砚仍旧遭殃。”
白云暖也不好再问,只当真娘是喝醉了,一句醉话而已,便转移了话题,“过去的事是可以不提,可是往后呢?”
真娘道:“小姐是担心心砚和少爷之间的情愫断不了?”
白云暖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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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同病
“心砚跟了我这么多年,她的品性我是再了解不过的,即便真娘,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她和雨墨终是不一样,可是她的身份如何能和哥哥修成正果?白家祖训又是只许娶妻不许纳妾,所以唯有她和哥哥的情根断了,才能在白家相安无事,否则母亲哪一天知道了,她也是难逃责罚。”白云暖担忧道。
真娘点点头:“眼下不单单要做心砚的思想工作,还要好生劝劝少爷,只怕少爷如果遗传了老爷的多情心软,就没那么容易和心砚各归各位了,将来王家小姐娶进门来,恐生出不好的事端来。”
听真娘当自己面夸赞父亲,白云暖还是有些不适。
这一世的父亲对母亲是否真的多情专注,谁也不得而知,现在的夫妻情深夫唱妇随,不过是因为还没经受考验。而哥哥对心砚,恐怕比父亲对母亲要纯真得多。
白云暖此时不由同情起那未过门的王家小姐,将来她若得知丈夫的心里一直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又该如何处之?
正失神着,真娘道:“少爷那里还需小姐多去劝慰,至于心砚,我抽空和她谈谈。”
白云暖感激不尽,道:“雨墨毕竟是心砚的胞妹,虽然恶毒,可到底是替心砚背了罪名被撵出白家的,心砚心里就更不好受了,但是我们白家绝不能再姑息养奸,但愿心砚能明白我的苦心。”
遂举杯与真娘对饮,二人一直秉烛夜谈良久,真娘恐夫人夜半觉醒找她不着,便辞了白云暖,回兰庭去。
白云暖要让绿萝红玉相送,真娘不肯。径自去了。
白云暖一时心绪纷乱,又是担心哥哥,又是担心心砚。遣绿萝红玉去耳房看了心砚,说是已经睡下。自己这才草草歇了。
※
真娘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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