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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xiao-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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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一时心绪纷乱,又是担心哥哥,又是担心心砚。遣绿萝红玉去耳房看了心砚,说是已经睡下。自己这才草草歇了。
※
真娘因喝了几杯,便有了一丝醉意,一个人提着灯笼,在入兰庭的园门口驻了足,抬眼对着天上那勾新月期期艾艾地笑。
白玉书从芝阑馆出来,远远地便见兰庭的园门口立着一个人,月光不甚明晰,但他估摸着是真娘。便转首对秦艽道:“你且去强金阁楼下找找我的一个钱袋,好像掉在那里了。”
秦艽将一个灯笼递给白玉书,便转身进了芝阑馆的门。
白玉书提着灯笼疾步向兰庭走去。走近了一看,果真是真娘。只见真娘背倚着园门,仰首望天,脸上是凄惘的神色。
白玉书越走近脚步就越发慢而轻了,以至真娘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过来。
夜风拂过,夹杂着真娘身上的衣香和酒香,白玉书闻着那似曾熟悉的气息,眉头不自主便蹙了起来。拧成一个深邃的“川”字。
就那么她望月他望她地站了许久,忽听得芝阑馆的园门重重锁上,二人都惊跳起来。
真娘一回眸见到了白玉书。赶忙慌张地站直了身子,行了福礼:“老爷。”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白玉书扯了扯嘴角,只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真娘的声音微微发颤,道:“适才小姐邀我去听雨轩小酌。”
“难得阿暖和你亲近,听说今天雨墨被逐出府了?”
老爷一向不管府内中馈,真娘知他有此一问不过没话找话,遂点了点头,并不愿详谈。又听得芝阑馆那边的脚步声已经穿过书香堂向兰庭而来,便急着要走。
“真娘先告退。”
刚转身。却被白玉书一把握住了手,真娘像触雷般立时僵住。
她不敢回头。只是直挺挺地立着,任由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涌去。
身后传来白玉书沙哑的声音:“竟让雨墨成了第二个真娘……”
真娘的心重重地痉挛了一下。那痛楚自心口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整个人激灵灵一凛,酒意立时醒了几分。
“有人来了,老爷,真娘先行告退。”
真娘的声音充满哀恳,白玉书只好松了手。
真娘头也不回地入了兰庭,转眼就不见踪影。
而秦艽已经走到跟前来:“老爷,并未看见您的钱袋。”
白玉书清了清嗓子道:“哦,是我记错了,钱袋在身上呢,刚才没摸着而已。”
秦艽有些错愕,那么大的钱袋在身上也能摸不着吗?但老爷已是一脸尴尬笑容,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白玉书将灯笼递给秦艽,秦艽赶紧在前头引路,二人进了兰庭。
白玉书借着迷蒙的月光下意识在通廊上搜寻真娘的身影,可是通廊上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真娘的踪迹,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而真娘正倚着耳房的门,看门上老爷和秦艽的身影缓缓飘过,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痛。
“竟让雨墨成了第二个真娘……”
老爷的话痛恨交加,响在耳侧,伴之的是真娘汩汩落下的泪,滚烫地烧灼着面颊。
※
心砚睁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床前坐着的人,还以为是梦。她使劲擦了擦眼睛,确定眼前人的确是真娘,腾地一下坐起了身子。
“真娘……”
真娘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先把药喝了吧!”
真娘端过床前矮几上的汤药,用汤匙舀了一勺送到心砚嘴边来。
心砚忙去接她手里的药碗,虚弱地笑了笑,带着一丝惶恐道:“只是小小着凉,窝在被子里发一回汗也就好了。”
“身体的病无论大小尚能治,心里的病就难说了。”
心砚一颤,哀伤地看着真娘慈爱的笑容,泪一瞬就浮上了眼眶。
真娘用手绢替心砚擦拭眼眸的泪,这一张小脸的悲伤与怅惘多么似曾熟悉,就令她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泫然欲泣,泪眼汪汪?
“我只是担心雨墨……”心砚垂首,她心底里更多的还有对雨墨的愧疚。雨墨是替了她的罪名被赶出白家的,不知她此去前程如何,命运如何。那舍村是什么地方,朱家是不是厚道的人家。
“你对雨墨除了担心。还有愧疚吧?毕竟雨墨被逐,是顶替了你的罪名。”
真娘一语戳破心事,心砚的瞳仁惊恐地张了张,怎么竟然连真娘也知道此事,真娘是夫人最亲近的人,那夫人她也知道真相么?心砚一时心虚无措。
真娘道:“把药喝了,我好好和你说说。”
心砚只得把药喝了,真娘接过药碗搁到一边。然后伸手摸了摸心砚的脸颊,再握住心砚的手,叹一句:“手这么冰,赶紧拿件衣服披上。”
心砚诚惶诚恐地拿了被子上的外套披着,睁着惊惧的眼睛看着真娘,只听真娘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将事情告诉夫人,你虽是小姐保住的,可我也搭了手,夫人如果怪罪起来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和少爷的事除了少爷、小姐、我之外。绝无他人知晓。”
见真娘言语诚恳,笑容真切,心砚才不确定地放下心来。低低问道:“真娘,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同病相怜。”
真娘的话叫心砚吃了一惊,看真娘的目光也更加匪夷所思,却又不敢细问。
真娘也没有细说,只是话锋一转道:“爱上了不属于我们的人,痛苦煎熬就是我们必须去忍受的,因为谁让咱们无福呢?”
心砚垂了头,“我原没有痴心妄想的,得到少爷一点点真心。便是心砚最大的福气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从今往后。就怀揣这一点点真心好好爱惜自己,好好服侍小姐。对少爷却不能再有半分回应了。”
心砚含泪点头,少爷即将迎娶王家小姐,从今往后她只能在梦中觊觎他的温存了。
真娘见心砚楚楚可怜,更加动容道:“心砚,小姐为了保你不惜来求我,小姐对你仁至义尽,你要体会她的良苦用心。至于雨墨,终是咎由自取,她要不设计陷害你和少爷,她便不会自食恶果,所以你不要因为雨墨反倒去辜负小姐对你的一片心意。还有少爷,只有你活得洒脱,少爷才可能安心娶王家小姐,你这样病于榻上,只怕少爷终无法下定决心,看得出来,少爷对你动了真心的……”
真娘一言醍醐灌顶,心砚撼然得无以复加。
她跪在床上向着真娘深深磕了个头,含泪而笑,道:“真娘,谢谢你,心砚谨记真娘教诲。”
真娘幽幽吐出一口气。
※
听雨轩里,真娘和心砚谈心;梅香坞中,白云暖正在探望哥哥。
白振轩面朝里躺着,什么话也不说。
白云暖床前默默坐着,也是什么话都不说。
就这么两相沉默,僵持了半日,白振轩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烦躁道:“你这样干坐在这里,一句话不说,到底是要干嘛?”
白云暖见哥哥终于说话,便松了一口气,笑道:“那阿暖说话,哥哥听吗?”
白振轩怔住,知他是为心砚的事来宽慰自己,便烦乱地坐起身来。
“哥哥差点害死了心砚!”白云暖带了些愠怒道。
白振轩咬住了唇,自知理亏。
“我本来应该恼哥哥才是,不是和哥哥说好了,母亲跟前只管说雨墨的名字么?哥哥却还是不听阿暖的话,选了心砚,要不是我事先动了手脚,这会儿去舍村朱家的就该是心砚了。”
白云暖半嗔半怪,白振轩心有余悸。
“这会儿,她怎样了?雨墨虽然自作孽不可活,可毕竟是她亲妹妹,你可知当初我为什么要去母亲跟前讨了雨墨过来?为着便是她的求情。”
白云暖心里暗自叹气,哥哥不说,她也不知道其间瓜葛。
“雨墨被逐,心砚是个迂腐实诚的,自然难过,可是哥哥不能同她一样萎靡消沉,百日内完婚,要好好打点起来才是。”
白振轩一下更恼了,“阿暖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哥哥为这事懊恼,你还特特提起来添我的堵!”
白云暖正色道:“哥哥为何堵?不过是为着她而已。哥哥若真是为着她好,就该欢欢喜喜娶亲去,要知道母亲跟前咱们是帮着她躲过了一劫,有道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哥哥若不想她和雨墨一样被逐出白府,那还是及早端了对她的念想,这样对她好,对哥哥自己也好,对未来的嫂嫂更好。”
白振轩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阿暖,叫我如何做得到啊?”
“做得到也得做到,做不到也得做到。须知哥哥对她的心意对她而言是危险,不是厚礼。哥哥,母亲的话你都听到了,白家也不可能到你这一辈就破了只许娶妻不能纳妾的祖训,所以哥哥你还要怎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藕断丝连,哥哥是没什么,心砚呢?她一辈子就毁了……”
白振轩心里一荡,他重重咬住了唇,一任心绪沉浮。(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道谢
白家终于回复了王家,同意百日内择日完婚,尔后便是忙着请先生看日子。
整个白府又是强金阁修缮,又是少爷的婚礼,忙成了一锅粥。百忙之中,竟还要接待两位不速之客。
书香堂内,老家人喜伯给章家父子上了茶,道:“已经差人去芝阑馆请老爷了,请章老爷、章少爷稍带。”
说着径自退下。
章乃春心不在焉坐着,他可没兴趣见白玉书,只想着能早一点见到白云暖。
章瑞梅一边慢条斯理用茶杯盖滤着杯里的茶叶,一边拿眼睃着着书香堂内的摆设,只见墙上幅幅墨宝,书香四溢,不禁令他很是羞惭自己胸无点墨,又见章乃春唇边挂着一丝淫邪的笑意,便有些愠恼道:“有道是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代看文章,你看看人家白家,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在梨园里插科打诨。”
“爹,你这样就不对了,有一种好儿子叫人家的儿子,但我觉得这白家也没比咱章家金贵多少啊,白家在洛县不过仰仗强金阁的名声,这是吃祖上的老本,哪比得爹您日进斗金来得有本事?再说,不比爹,比儿子,白家少爷一无功名,二未成家的,哪里见得就比您儿子我强呢?”
章乃春嘿嘿地笑,章瑞梅白了他一眼,心下却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便不再辩驳。
半盏茶功夫,白玉书来了,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很是器宇轩昂。
章瑞梅和章乃春忙起身拱手相见。
白玉书回礼。瞥见厅中放着一抬大礼,用鲜红的绸子盖着,便笑道:“章老爷。章少爷,这是……”
章瑞梅道:“白老爷救下我儿乃春性命。无以为谢,聊表心意。”
白玉书已走到主人正位上坐了,客气道:“不过机缘巧合,章老爷何必客气?再说章少爷之前也帮过白家的忙,这一回能够帮助章少爷解围,也算报了他之前恩义,自此,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章瑞梅心里暗暗有些不高兴,白玉书的话分明是想和他章家划清界限,书香门第一向清高瞧不起他商贩之家铜臭之气,一时脸上笑容僵住,很有些下不来台。
章乃春却是没皮没臊,没甚心机的,他丝毫不去解读白玉书话外音,只是乐淘淘道:“世伯谦虚了。白家对小侄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说起来,这一回小侄能够死里逃生。多亏了阿暖妹妹的警示之梦,小侄有个不情之请,想当面向阿暖妹妹道谢。世伯能否请出阿暖妹妹来和小侄一见?”
白玉书斜睨了章乃春一眼,眸子里含了一丝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鄙夷,道:“章白两家说到底并不是什么通房之好,阿暖闺阁小姐,还是不宜抛头露面的好。”
章乃春愣住,心里冷嗤,那之前为什么可以见面呢?说到底白家是迂腐之家,信义压头,之前觉得凌云寺一事欠了他章乃春人情。便只好虚以委蛇,而今他白家已经还了他章乃春的人情。便可上屋抽梯,过河拆桥了。
章乃春心里不忿。面上却还要没事人一样微笑着,拱手道:“世伯言之有理,小侄谨遵教诲。只是这抬箱笼中有一些是送给阿暖妹妹的稀罕玩意儿,还请世伯转交。”
白玉书忖若收了章家的礼物,又和这花大少牵扯不清了,便道:“章老爷,章少爷,适才白某已经说过了,替章少爷解围,是为着章少爷之前也出手相助白家。自此,咱们两家一笔勾清,谁也不欠谁。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还请二位将这箱笼重礼带回去。”
章瑞梅的脸色更暗,好个迂腐的书呆子!
他道:“礼既然送来了,哪有抬回去的道理?白家小姐可以不见,但这箱笼之礼必须收下。”
父亲的话突然说得难听了,章乃春忙赔笑对白玉书道:“世伯,您就再寻个理由,横竖收了我们一片心意才是。”
白玉书转念一想,便道:“过一月,便是小儿振轩小登科的日子,届时请章老爷章少爷到舍下喝杯喜酒,这礼就当是章家提前送来的贺礼吧!”
章瑞梅在心里冷笑,和书呆子打交道真是磨叽,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横竖收了他章家的谢礼,便也全了他章瑞梅的面子,便拱手笑道:“如此甚好,届时在下携犬子再登门道喜。”
于是白玉书亲送章家父子出门。
章乃春一直到出了白家那两扇黑油漆大门,还悻悻然的,此行竟然不能见到白云暖。他伸手握了握袖子里藏的祖母给他的那只凤血玉镯子,对章瑞梅道:“爹今天过分了,对白世伯说话怎么能那样冰冷霸道的态度呢?爹以为是对待自己店里的伙计啊?”
章瑞梅一肚子火,“白世伯?你倒叫得殷勤,奈何人家不领情,你没听人家说章白两家算不得通房之好?”
“那还不是怪爹你对人家说话的态度不客气呀?白世伯之前对儿子我可是另眼青睐的,不但邀儿子我一起踏春野炊,还让白家兄妹陪儿子去天香园观场呢!总之是爹你对人家的态度决定了人家对你的态度!”
章瑞梅见儿子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势,便啐了他一口,伸手就要给章乃春一记拳头,章乃春捂着头,缩着身子,一副脓包不争气的样子。章瑞梅收了手,叹口气道:“瞧你这不争气的东西!那白小姐真有那么好,值你这样恬不知耻地凑过脸去?”
章乃春拼命点头,挽住父亲的手,往一旁马车上去,边走边道:“那白小姐实在是仙女下凡,儿子此生是非她不娶!”
章瑞梅盯着儿子的脸看了一会儿,心想:儿子一贯贪玩,难得说想成家了,看来一物降一物,这白小姐确是能降住儿子这样一个浪子。如果章家能够娶到白家的女儿,可谓金钱与知识强强联手,倒也不错。
想到此,柔和了声色,道:“先回去,好好筹谋筹谋。”
“谢谢爹!”章乃春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跟在父亲身边屁颠屁颠的。
※
白云暖和心砚刚走出厢房,便见真娘让小厮抬了一笼东西进了听雨轩的园子。
“小姐可是要去给夫人搭手,看一下家人采办回来的少爷的婚礼用品?”真娘的笑声自园子里一直传到通廊上来。
白云暖点头,“正是呢,可是母亲遣了你来接我?”
真娘已走到回廊上,让小厮将那箱笼抬进白云暖的厢房,道:“先看看这箱笼里的稀罕东西,再去也不迟。”
说着,挽了白云暖的手进了屋子。
小厮们将箱笼放置地上,便退出去了,绿萝红玉好奇地迎上来。
“这是什么东西?还用红绸盖住?”绿萝问。
“想必是什么稀罕东西,才需得用红绸盖住。”红玉答。
白云暖笑道:“掀开红绸子一看便知了,探头探脑的,做什么?”
说着,让心砚上前揭了那红绸。
箱笼里又是绳子又是夹板装了些绸缎绫锦洋货,又有些笔墨纸砚、各色花笺、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花粉胭脂等,几个丫头一边一样样翻检出来放在地上,一边发出唏嘘声。
最后还翻出几个青纱罩的匣子,匣子里自行人、酒令儿、水银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还有一个泥捏的白云暖的小像,惟妙惟肖。
心砚将那小像递到白云暖跟前来,大家盯着看看小像,又看看白云暖,哄笑起来。
心砚道:“虽然未及小姐一分美貌,神韵却是极像的,谁能捏出这样的泥人,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白云暖拿过那泥人,问真娘:“这是谁送来的?洛县恐见不到这样的好东西,想必是谁从外地带回来的。”
“小姐是最聪明的,你猜猜送这礼到府上的是谁?”真娘笑吟吟地提醒。
白云暖暗忖她熟识的人中有谁能从洛县以外的地方带回这些东西来,灵机一闪,便想起章乃春来,顿时冷了神色,将那泥人往地上一掷道:“可是章家那位?”
小姐突然恼了,大家都不敢出声。
真娘忙收敛了笑容道:“正是。”
白云暖耸耸肩,便招呼丫头们:“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你们需要什么都拿去用,只是别留给我。还有那些青纱罩的匣子里装的那些个泥人先收起来,等未来嫂嫂过了门,借花献佛送给她,倒也不算暴殄天物。”
说着,径自挑了湘帘出去了。
真娘见几个丫鬟都愣在当地,便招呼道:“愣着干什么,按你们小姐的吩咐行事便是了。”
丫鬟这才手脚麻利张罗起来。
“我要这胭脂。”绿萝笑道。
红玉拿了个香袋,问心砚:“心砚姐姐要什么?”
“这么贵重的东西真要把小姐糟蹋了?小姐不过那么一说,你们还真要啊?依我看,还是替小姐先收着先。”
绿萝和红玉经心砚这么一提醒都纷纷放下了已经拿在手里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纳征
洛县王家。
奶娘允姑迈着匆促的脚步进了后院王大小姐的闺房。
闺房内妆镜前端坐着一个及笄少女,身上着杨妃色花菱上襦,月白下裙,外罩半臂短袖,配一条淡赭色披帛,妆容朴素,面貌却分外清丽,鬓边一朵雪白绒花昭示少女刚刚失去母亲。
允姑挑起绣线软帘,见小姐又在对镜发呆,不由辛酸了一下,顿了顿,收拾了伤心,强露了欢颜,走到小姐身边去,低唤一声“小姐”,便伸手轻轻摘下小姐鬓边那朵白花,道:“是时候该摘下来了。”
王丽枫一把握住了允姑的手,目光落在那朵白花上,那是朵白绒假花,永远也不会凋谢,就像失母的悲伤永远不会散去一样。
允姑叹口气道:“小姐的孝心夫人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小姐节哀顺变。老爷辞世得早,小姐和大爷,还有这王家偌大的家业都是夫人一人承担起来的,所幸大爷已经成家立业,在洛县算数得上的人物,夫人到死都放心不下的便是小姐你的婚事。小姐与白家少爷的亲事是夫人生前定下的,那白家少爷虽从未见过,却是美名远扬,夫人对小姐和大爷算是鞠躬尽瘁了。不能亲眼看着小姐出阁,这是夫人的憾事,所以夫人才会在弥留之际嘱托大爷务必让小姐百日内完婚,莫为了守孝耽误了小姐青春韶光,小姐应该理解夫人的苦心才是。”
允姑一番话说得王丽枫泪眼潸然,嘴里喃哭道:“母亲……”
允姑见把小姐说哭,忙掏出手绢替她擦拭,嘴里道:“都怪允姑该死,小姐快收拾了眼泪,白家今儿来纳征。大爷请小姐过去前厅一趟。”
允姑说着,将白色绒花收进妆奁中,拿出一枝红玉制成的花簪插到小姐鬓上。
※
《仪礼》说:“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纳采即送礼求婚、问名即询问女方名字和出生日期、纳吉即送礼订婚、纳征即送聘礼、请期即议定婚期、亲迎即新郎亲自迎娶新娘。
白振轩和王丽枫的亲事是早年所定,故而早行过纳采、问名之礼。白家也已于家庙卜问吉凶,选了黄道吉日通知王家,并纳吉订盟。
白家前几日已请了白姜氏大哥姜桂礼到王家过了文定,今日姜桂礼又以媒人身份,协同妻子姜李氏和弟妹姜周氏这两个全福女性来王家过大礼。
白家的聘金、礼金、聘礼皆系双数,取好事成双之意。
其中礼饼一担;海味除必须的发菜之外,还有鲍鱼、蚝豉、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翅和鱼肚等;三牲鸡两对、猪肉四斤、鲮鱼一对、椰子两对,酒四坛;还有龙眼干、品枝干、核桃干、连壳花生组合的四京果。生果、茶叶、芝麻等。
帖盒内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椰两对、芝麻、红豆、绿豆、红枣、合桃干、龙眼干,还有红豆绳、利是、聘金、饰金、龙凤烛和一幅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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