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良妻xiao-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小姐,是……”心砚欲言又止。她能说是因为雨墨怪她身为胞姐却无力保护妹妹而对她出言不逊,她才伤心的么?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不能在外人跟前毁损了妹妹的名声,更何况,就算和少爷说了又怎样?夫人的决定,少爷又如何帮她?
白振轩有些醉眼迷离,眼中的心砚梨花带雨很是动人,她虽然穿了棉袄却瑟缩着身子,一股我见犹怜的风/流体态,登时勾惹了白振轩的保护欲。
他解下身上的斗篷裹到心砚身上,心砚受宠若惊,嘴里道:“少爷使不得。”奈何白振轩力气大,执拗地抓住斗篷的带子不肯松手,她也只好受了。
白振轩略带酒味的鼻息暖暖地喷在心砚的脸上,心砚方寸顿乱,浑身都发出一层香汗来。
“告诉我,是不是为了雨墨的事情烦心?”白振轩的声音在午夜的园子里十分性感。
心砚一颤,少爷是如何知道的?
白振轩继续道:“你不说话,就是被少爷我猜中了?”
继而一笑,“阿暖是父亲母亲掌上明珠,母亲爱她如珍宝,阿暖不喜欢的,母亲也定然不会喜欢。这白府大院内的中馈在母亲一人手里把着,又没有几房妯娌争风吃醋斗来斗去,所以母亲当然可以随时随地都替阿暖营造一个舒服的环境,但是雨墨留在听雨轩,阿暖不会舒服。”
白振轩的分析句句有理,心砚的泪又浮了上来。
“雨墨打小和我一起进了白家,承蒙少爷小姐眷顾,不曾吃过什么苦,她不想去静宜斋和那些粗使婆子住在一起。”
“静宜斋没什么不好,你看温先生和温公子不也住在静宜斋吗?”
“那不一样,温先生和温公子是白家的宾客,不必做粗使婆子的活,我只是担心雨墨干不了静宜斋的粗活。”心砚说着暗自抹了一把泪。
白振轩被夜风吹了许久,酒醒了不少,他瞪着心砚道:“除了静宜斋,那雨墨还能去哪里?”刚说完,他便灵机一动。妹妹讨厌雨墨,只要雨墨不出现在听雨轩便是了,雨墨可以在静宜斋当差,也可以在听雨轩以外的任何地方当差。
想到此白振轩有些兴奋,他握了心砚的肩道:“傻丫头,你且回去安睡,免得你家小姐夜半醒来要找你找不着你,雨墨的事交给我吧!”
少爷的眼睛亮晶晶的,心砚心头的灯猛然被点亮了。她抬头怔怔地看着她家少爷,少爷的形象登时高大无比,像一座伟岸的山。
“多谢少爷,雨墨的事就拜托少爷了。”
心砚说着福下身去,白振轩忙去扶她,道:“只是别叫阿暖知道是你托的我,免得她迁怒你。你要知道阿暖离不开你,她若恼了你,又不舍得放你离去,到时你日日在听雨轩晃荡,才是给她添堵呢!”白振轩说着,唇角上扬,便绽出一个梦幻的笑来。
心砚也被白振轩逗笑了,她拿手掩在嘴上,又羞又喜。
“好了,能笑便好,快些回去睡吧,夜冷风寒小心着凉。”白振轩正嘱咐着心砚,不料自己竟打了个寒噤。
心砚忙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不由分说就给他披上,边给他系着带子,边道:“少爷快披上斗篷,若为心砚着凉了,心砚如何心安?”
白振轩低头看着心砚专注帮她整理斗篷的模样,心里生出无限爱怜来。心砚的小脸和鼻尖都被冻得微微发红,白振轩不由自主就张开斗篷将心砚环在了斗篷内。
心砚一下呆住了,脑子里一片浆糊。她抬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家少爷,少爷的眼睛也正灼灼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仿佛有秋波默默流转。
这时,园子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鸟鸣,吓得心砚忙从白振轩斗篷里退出来。她不敢再看白振轩,疾步跑走。
白振轩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听雨轩的园门口,整个人还是无法回神。
心头仿佛有一只手在挠痒痒,将他的心梢儿挠得又痒又麻,还有丝微微的痛。
在梅树下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手脚都被冻麻了,白振轩才想起要回梅香坞去。
※
次日吃中饭的时候,白云暖一直拿眼睃着心砚,心砚被她看得发了毛,问道:“小姐这样看着心砚做什么?”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哥哥相中了你,也不知道那王家小姐会作何感想。”白云暖面不改色,拿起茶盅啜了一口茶漱了口,将茶水吐在绿萝递过来的痰盂里,又拿过红玉捧过来的巾子擦了嘴。
见心砚被自己适才的话震得呆若木鸡,便冲绿萝和红玉挥挥手,“你俩下去先。”
“是。”绿萝红玉福了福身子,将放碗碟的托盘一起撤了下去。
绿萝红玉一走,心砚噗通跪在了白云暖跟前,惶然道:“小姐刚才的话,奴婢不明白。”
“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哥哥要不是因为喜欢你,能帮着你跟母亲求情,将雨墨从听雨轩直接讨到梅香坞去当差吗?”白云暖虽然懊恼,语气却平和,但也噎得心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跪在地上,不敢再有半句辩解,任由白云暖训斥。
白云暖却并未训斥,只是担忧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那未来嫂嫂,卧榻之侧,容不容得他人安睡。”
心砚登时感动得五内俱颤,泪眼模糊地看着她家小姐静美的容颜。
小姐是真心关爱她的,比亲姐妹还要好。只是自己因着血缘不能不管雨墨,到底是负了小姐。
主仆二人正各揣心事,就听绿萝和红玉在外头廊下窃窃私语,依稀提到少爷二字。白云暖听不分明,便起身掀帘而出。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说些什么?”
绿萝红玉忙跪蹲地上,绿萝道:“小姐,适才听松塔说少爷病了。”
白云暖一惊。
第二十四章 兄病
心砚出了厢房,见白云暖急急地穿过听雨轩的园门,往梅香坞而去,便问一旁的绿萝和红玉道:“小姐如此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绿萝道:“心砚姐姐还不知道吧?适才松塔说少爷病了,小姐定是去梅香坞看少爷去了。”
“少爷病了?”心砚的心蓦地一沉。
“可不?说是昨夜从静宜斋回来晚了,松塔没跟着,便着了凉。松塔还被老爷夫人训斥他没有照顾好少爷呢!”红玉道。
心砚的心越发难受,定是昨夜少爷将斗篷给了她,又和她在夜风里站了那么久冻着了。
正神思恍惚着,又听红玉看着梅香坞的方向道:“小姐也真是,少爷病了,不有郎中开药吗?她这样急匆匆就跑去,也没披个外套,万一自己着了凉……”
“啐,你个乌鸦嘴,小姐和少爷那是兄妹情深,”绿萝瞪了红玉一眼,继而转首对心砚道,“要不心砚姐姐还是给小姐送件斗篷去吧!”
心砚折回厢房,拿了屏风衣架上的猩红斗篷,急急赶去梅香坞。
※
白云暖到了梅香坞,见松塔正在廊下愁眉苦脸的,见着她,慌忙弯身行礼。
白云暖道:“少爷病了,你站这里做什么?一起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搭手需要你干的。”
松塔却不敢动。
白云暖蹙眉道:“怎么,被老爷夫人罚在这里了?”
松塔委屈地点头,眨巴两下就出了两滴泪。
白云暖嫌恶地睃着他,见他脸和鼻子都被冻得红红的,便啐道:“瞧你这点出息!”
松塔抹了下脸,带着哭腔道:“松塔真心自责,对不起少爷,如果昨晚松塔等着少爷……“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昨晚你等着少爷,很可能今天发寒的就是两个人了。谢谢你昨晚没有等着少爷,今儿个给白府省了一笔医药费呢!”
见小姐好心宽慰自己,松塔满腔感激,他撇着嘴角重重抽噎了一下。
“好了,跟我进去吧!待会儿郎中开了药方,还要你跑腿去药房抓药呢!”
松塔依旧杵着不敢动,一只脚欲抬不敢抬的,白云暖叹道:“我会同父亲母亲说让你将功折罪的,有什么事,本小姐替你担着好吧?”
松塔这才跑到白云暖跟前去,给她打了帘笼。
这还是白云暖重生后第一次踏足哥哥的卧寝。
屋子还是记忆里的屋子,可是摆设要比前世金贵得多。到底母亲还是亲生得好,和继母比起来,母亲当然舍不得一双儿女吃苦。白家虽然光景不如先祖在时风光,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见屋子两边都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子,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白云暖无暇细看屋内摆设,便随松塔进了里间。
里间,郎中正在圆桌上开方子,父亲立在他身边,眉头紧蹙,很是担心。
母亲坐在床前,担忧地用热巾擦白振轩的额头。真娘立于一旁,也一脸担忧神色。雨墨却举着一盆子热水跪在床前脚踏上。热水还冒着腾腾热气。
见到白云暖进来,母亲道:“这孩子病了也不自知,早上还巴巴地去兰庭同我说雨墨的事,也幸亏让雨墨跟了他到梅香坞,才发现他身子滚烫得厉害。男孩子,到底是粗心大意了些。”
真娘忙接了白姜氏手里的热巾去盆子里重新绞一把,刚碰到水才发现水是滚烫的,不禁低叫了一声。
“好烫的水!”
白云暖这才注意到雨墨端着盆子的手在微微发抖。那水烫得连真娘都失了一向的稳重,没想到雨墨竟一直默默忍着不肯做声。想来她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去静宜斋,便发了狠心要好好表现。
“雨墨,赶紧去把热水换成冰水。”白云暖道。
众人都一愣。
“你哥哥着了凉,怎么还能用冰水擦拭呢?”白姜氏不解地看着女儿。
白云暖解释道:“哥哥发了烧,需用冰水敷额头,才能助于退烧,用热水,还用这滚烫的水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一旁圆桌之上正在开方子的刘郎中听了白云暖的建议,惊诧地回过头来,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娃子,不禁惊诧地对白玉书道:“这位小姐是谁?说得太对了。”
白玉书笑道:“是小女,让刘大夫见笑了。”
刘郎中一边将开好的方子捧在手里吹干墨渍,一边赞叹道:“白老爷好福气,白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她适才所言的确是医家之言。一般人体发烧,除了开方吃药,便是这冰敷疗效最立竿见影了。想来强金阁内定是藏了什么奥妙的医书典籍,白小姐博览群书才会获知这偏方的吧。”
白云暖在心里苦笑,她不过是久病成良医,前世可是在章家的病榻上卧了五年之久,闲来无事,倒也看了些医书。
白姜氏见刘大夫肯定了白云暖的说法,忙让雨墨端了热水出去换冰水。可怜雨墨的手刚握了滚烫的金盆疼到不行,又去换冰水。乍冷乍热,一番折腾。
刘大夫将开好的方子请教白云暖,白云暖认真看了药方,刘大夫的方子中规中矩,哥哥服了这药,静卧几日应是无碍,便笑道:“先生的方子甚妙!”
刘大夫喜不自胜。
白玉书遂让松塔拿了方子去抓药,又命秦艽领刘大夫去账房支取诊金,并送他出去。
白振轩正在昏睡,因为发着烧显得满脸通红。
白姜氏担忧地看着白玉书道:“老爷,后日,相爷就要驾临白家,振轩病了,这可怎么好?”
白云暖宽慰道:“要我说哥哥这病病得及时。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那日在凌云寺,原就在相爷跟前撒了谎说哥哥病了,在府中修养不宜面客,而今,哥哥的确是病了。”
白玉书和白姜氏互视一眼,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到了白云暖身上。过个年,阿暖真真是不一样了,令他们刮目相看。
第二十五章 梅愁
直在白振轩屋内呆到雨墨将煎好的药端来,看着母亲喂哥哥吃了药,又怔怔地泫然欲泣,白云暖便劝道:“母亲,哥哥喝了药,睡一觉,发了汗也就无碍了,您还是让真娘陪您回兰庭去歇着吧!后日,您还要陪父亲接待丞相大人呢!”
“小姐说的极是,夫人,少爷跟前不还有雨墨和松塔吗?”真娘也劝慰道。
雨墨在一旁听了,忙跪在白姜氏跟前,信誓旦旦道少爷是她的恩人,她一定衣不解带照顾到少爷退烧为止。
白姜氏见雨墨生得明眸皓齿,倒也不猥琐,又想儿子既然讨了她,便自有她伶俐的地方。遂嘱咐了雨墨和松塔几句,起身扶着白云暖的手出了厢房。
真娘挑起帘笼,见心砚捧着小姐的猩红斗篷站在廊下,便笑道:“幸而,这丫鬟倒是比松塔长记性,不然小姐要是着了凉,女儿家家的身子骨弱,可怎么好?”
白云暖心里一酸,前世自己的病体可让这丫头操劳了五年多光景。不觉看心砚的眼神更亲了几分。
心砚行了礼,便上前将斗篷给白云暖披上,又给她戴好风帽。只见斗篷璀璨的猩红映衬着小姐白皙的皮肤,分外赏心悦目,不由在唇角绽出一抹笑。
白姜氏一旁盯着心砚看了一会儿,道:“心砚,等少爷病好了,你好好和雨墨谈谈心,开导开导那孩子,我看少爷这一病,她倒是手脚利索,是个聪明能干的。你身为胞姐有责任好好引导妹妹,别让她走了歪路。”
真娘也道:“早上,少爷可是在夫人面前打了包票的,说一定能管好雨墨,夫人才同意让雨墨到梅香坞来当差,你可要告诉雨墨好好伺候少爷,不要辜负了少爷一番美意。”
心砚隐了笑容,恭谨地福了福身子,温顺道:“心砚记住了。”
真娘扶着白姜氏从西边的园门出去,自回兰庭去了。
白云暖也扶了心砚的手,折回身子,慢悠悠走回听雨轩去。
一抬头就见园墙边十数枝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残余的雪色,分外显得精神,好不有趣。
心砚顺着她的目光也瞧见了那些梅花,只以为小姐蹙眉凝神是因为梅树下堆着的残雪,便道:“许是奴才们都去强金阁那边扫雪开径了,梅香坞这些雪倒给忽略了,一会儿让绿萝和红玉过来把这雪都扫干净就是了。”
白云暖哑然一笑,“你想多了,这残雪没什么不好。没有雪,哪里能衬出梅花的金贵来?傲雪红梅从来都是一起的……”
白云暖有感而发,心绪沉浮,没有注意到温鹿鸣正从东边园门进来,因着她们要从东边园门出去,便杵在回廊上一时不知该进该退,又听她一番诗情画意的话,不自禁“噗嗤”笑了一下。
白云暖听到那一声轻笑,调转了目光,这才注意到温鹿鸣。
他今儿穿了一身依然是普通衣料制成的冬衣,但好在颜色嫩得很,是春天新柳的绿,衬得原本俊秀的脸蛋和挺拔的身形越发丰神俊朗。
一见温鹿鸣,白云暖唇角一丝赏梅带来的笑意随即消逝,她敛容收色睃了温鹿鸣一眼,便携着心砚径自离去。
越过温鹿鸣身畔时,温鹿鸣彬彬有礼拱手作揖,恭谨唤了声:“见过小姐!”
白云暖看也不看他,冷着脸走掉,心砚只好替她家小姐给温鹿鸣还礼。
回到听雨轩,白云暖解了斗篷便坐到榻上。
绿萝红玉将屋子里火盆的火生得极旺,整个屋子暖洋洋犹如暮春时节。白云暖索性脱了鞋子,让绿萝红玉去厨房拿点心来。
心砚捧了一碗热茶上来,道:“热热的,喝了,去去寒气。”
白云暖就着心砚的手喝了一口,指指一旁的脚踏示意心砚坐,嘴里呼哧呼哧呼气,懊恼道:“其实我现在想嚼些冰雪降降火气。”
心砚好奇地看了她家小姐一眼,小心翼翼问道:“是因为温公子么?”
白云暖黑着脸不回答,心砚没有前世的记忆,当然不能体会她的冤屈与憋闷,遂无法同她解释,便只好沉默。
心砚道:“其实心砚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排斥温公子,以奴婢看来,温公子知书识礼,文质彬彬,很不错的一个人。小姐和他之前从未谋过面,也从未有过什么仇怨,这样厌弃的感觉实在来得有些牵强。奴婢看那章家花大少才不是什么善类,偏偏小姐倒是愿意同他来往,如果不是心砚打小和小姐一起长大,知道小姐心地善良,还真要怀疑小姐是不是嫌贫爱富、捧高踩低。”
白云暖叹了口气,她和温鹿鸣岂会没有仇怨?那仇怨大如天深如海,她前世所有的幸福都毁在和温鹿鸣的绯闻上。那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和翰哥儿背得好苦啊!翰哥儿从来得不到章乃春的正眼青睐,溺毙碧波潭了,章乃春还要嘲讽一句是她这个做娘的种下的恶果。
白云暖苦笑着,满怀满心都是遏制不住的恨意。
见小姐一脸愁苦,很是戚然,心砚心下狐疑,只道是自己适才话说重了,忙改口道:“或许是心砚说错了,人与人之间投不投缘皆在眼缘二字上,小姐和温公子没有眼缘,大抵是那温公子没有福气。像心砚就有福气,小姐只瞧了心砚一眼便相中了,不但帮着心砚葬父,还将心砚带回白家,给吃给穿,还让心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小姐身边……”
白云暖噗嗤一笑,拿手指点了一下心砚的额头,“就你会花言巧语,本小姐的确是欠了你的。不过,你也配当我的影子?就是个尾巴而已。”
心砚配合着朝后倒了倒身子,也噗嗤笑了起来,“以后谁要踩了我,便说是踩了小姐的尾巴……”
白云暖心里的郁气解开不少。
绿萝红玉端了托盘回来,上面放着几小碟精致的点心。
“厨房准备着后日招待相爷用的小点心。”绿萝喜滋滋介绍道。
“后日的点心怎么今儿就备上了?也不怕到时不新鲜。”白云暖蹙了眉头。
红玉解释道:“是样品,厨房做了各种小点心,让老爷和夫人挑选几样作为后日宴请相爷用的,挑上的,后日凌晨再重新做新鲜的。这些便拿来孝敬小姐了。”
白云暖这才笑了,“那就一起尝尝吧!让你们几个小丫头也享一享相爷的福。”
当下,小丫头们搬了杌子过来,又移近火盆,几个人围坐着吃了。
丫头们自然欢天喜地,白云暖却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悬心白振轩的病情。
第二十六章 探病
温鹿鸣打起帘笼走进屋里,但见松塔端了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残存药汁的青花瓷碗,知是白振轩用过药了。
松塔见了温鹿鸣,忙见了礼,头向里间指了指,道:“用过药了,正睡着,公子不如等少爷醒了再来。”
温鹿鸣道:“我且守着他醒。”
“那公子且里头坐着,公子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松塔正要往厨房去,给公子带过一些来。”
温鹿鸣摆摆手,又挥挥手,松塔便自去了。
温鹿鸣进了里间,但见一个和心砚差不多大的丫鬟,生得粉面朱唇,身材也俊俏,正在白振轩床边替他掖着被子,不由驻足。
雨墨一转身,忽见一个眉清目秀、举止风/流,神韵不在她少爷之下的公子走了进来,遂吓了一跳。见那公子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嘘,示意她噤声,便顿了顿,问道:“公子敢是少爷业师的儿子?”
温鹿鸣有些吃惊,自己到了白府才一日,还未见过这丫鬟,她竟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份,再打量雨墨衣裳齐整,目光雪亮,知道是个极端伶俐的,便点了头,“正是。”
雨墨嘴角一扬,便露了一个日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我叫雨墨,今天才到少爷身边当差,以后还请公子多照应。”
“雨墨姐姐是少爷身边亲近的丫鬟,在下寄居白府,实在羞惭,日后还请雨墨姐姐多照应才是。”
雨墨昨夜住在静宜斋的抱厦内,知道白振轩和温鹿鸣于厢房中秉烛夜谈之事,遂笑道:“少爷和公子交厚,若论亲近,雨墨怎比得上公子?公子是白府的贵客,是少爷的知己,雨墨只是个丫头,日后仰仗公子的地方多了。”
雨墨说着就引着温鹿鸣去窗下椅上坐了,又上了滚热的香茗放到几上,欠了欠身子道:“公子在此小坐,雨墨去厨房看看少爷的药熬得如何,晚间还有一剂药要吃。”
“有我在这里守着白少爷,你且自去。”
雨墨出去了,温鹿鸣呷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盅走到床前,替白振轩再次掖了掖被子,便静坐在床前脚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振轩。
白振轩额上敷着湿巾,因着发烧的缘故,两颊通红,嘴唇也艳得欲滴出血来,呼吸有些急促。温鹿鸣心情不禁沉重,定是自己昨夜和他把酒夜谈,他回梅香坞时路上染了风寒。自己家道清贫,白少爷诗礼之家,却丝毫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与他交接亲厚。想到此,温鹿鸣就巴不得替了白振轩的病。
坐着胡思乱想,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振轩竟醒了。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嚷着要喝水。温鹿鸣忙去桌上倒水,见水已凉,又去外间,见松塔守在廊外,遂让他取了热水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