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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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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去两百年,朝廷都执行“片帆不得下海”的国策,所以能够制造海船的家族,就成为朝廷的必杀对象。
这些能够造出大船的人,都是被朝廷盯死的对象,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料,是朝廷衡量船只承载量的单位。一料,就是一千斤。
当年郑和下西洋的宝船,“长四十四丈,阔一十八丈。”就是五千料的世界上唯一一艘超级大海船,能够承载五百万斤。
三千六百料的大船,就能够承载三百六十万斤(现在叫排水量)。
最关键的是,沈惜月发动所有暗线寻找造船世家的时候,竟然在江西奉新县宋埠镇,找到了一个叫做宋应星宋长庚的学究。
要说这个宋应星,那也是一个不明事理、不识时务的家伙。和无赖军师万练、老夫子苗三冠属于同一类的人。
他放着好好的八股文不学,偏偏要研究什么谷物桑麻种植、砖头瓦块陶瓷烧制、车船建造,金属铸锻,甚至连煤炭、石灰、硫黄、白矾的开采和烧制,以及榨油、造纸这样低贱的行当都要研究。
仅仅是研究研究还行,这个不知死活的宋应星,竟然还亲自下去和那些更加低贱的工匠坐在一起讨论,简直有辱斯文,高贵的东林党人自然是非常厌恶、耻以为伍的。
苗三冠基本上和宋应星是一丘之貉,只不过苗三冠偏向于军事和民生。
听说宋应星急缺资金做实验,苗三冠一声令下,沈惜月带着五千量银子登门拜访,然后谈了一大笔生意。
这笔生意,就是用五千量银子作为代价,把车船建造,金属铸锻,包括煤炭、石灰、硫黄、白矾的开采和烧制,以及榨油、造纸等低贱行当的图纸资料抄一份回来。
沈惜月能够找到一大批造船的家族,就是从宋应星这里顺藤摸瓜,然后一网打尽了。
洞庭湖里面没有官方凭证,民间只能建造五十料(五万斤)之下的平底河船,而且主要用于朝廷的漕运,极限运输承载量四千斤。否则就会惊动朝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拿下八莫镇,然后在伊洛瓦底江边上开挖船坞,别说三千料、四千料,就算是你想建造三万料的大船都没事。
根本原因,就是万练军师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通过景东军民府的关系,了解了很多缅甸、老挝这边的风土人情,然后就掌握了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柚木,造船第一木。
缅甸境内竟然有成片的柚木,这真是天将神材。
上一次万练军师赶到衡阳王府,就专门说过柚木和造船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这一次熊储亲自出马,顺便就把船匠带过来了,而且是湖广、江西、杭州、南京的造船家族。
作为有历史的造船家族,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能够造出宝船巨舰,恢复祖上曾经的荣耀,那就是最高追求。
听说过来之后造船的大小不受限制,而且专门有人出钱收购,那真是人情汹涌,争先恐后。
熊储的第一批移民就此产生,其中包括开矿、冶炼、伐木、造船、宝石雕刻等行业。预计未来数年时间之内,人数会超过十万。
至于熊家军镇南省里面的匠作营,这一次过来了第一批精英,带队人员就是来自青城派的邪门道士孟凡。
把邪门道士孟凡调过来,这是熊储的意思。
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为了试验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奇思妙想,匠作营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晴天霹雳,把地方上搞得惊天动地,人畜不安。
当然,熊储把孟凡调过来,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他和造船匠开始磨合,争取在未来的战船火力配备方面,能够有一些“派得上用场的奇思妙想”。
蛇毒地雷,就是这个邪门道士孟凡发明的。让熊储、苗三冠、万练等人惊为天人,已经接近于神仙的境界了。
给未来的战船铸造火炮,就是邪门道士孟凡这一次的首要任务。
不是一千斤的红衣大炮,而是从两百斤到三千斤的系列火炮,甚至还需要铸造五千斤以上的城防大炮。
因为建造战船迫在眉睫,所以熊储一过来,就命令霍连山把杀手锏,也就是骑炮营派出去了。目的就是尽快完整拿下八莫镇,为未来的长远计划奠定基础。
前敌总指挥杨虎知道未来的长远计划,但是眼前的关键,就是要彻底解决吴波刚的残余部队。
之所以说是残余部队,就是因为那力布赖预先布置的毒蛇地雷已经发挥了作用,把敌人炸得人仰马翻。
地雷出现在缅甸地区,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两百颗地雷相继爆炸,长达三里路的区域内铁砂乱飞,浓烟滚滚。
这里的蛮夷没有见过世面,而且被头人们糊弄的信奉佛主,他们还以为自己造反违背了佛主的意志,所以天降神罚。
全军神经崩溃,溃不成军,成为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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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6、孟养投降
孟养宣慰使司境内起兵造反的头人首领,名字叫做思薛胡。
思薛胡手下的第一大将就是吴波刚。
吴波刚,并不姓吴。
缅甸蛮夷有名无姓,吴波刚其实叫波刚。
吴,是将军的意思。把吴字放在名字前面,这是尊称。
杨虎刚开始以为吴波刚姓吴,后来抓住了吴波刚之后,经过俘虏兵解释才明白,算是又长了一些见识。
当然,不管是吴波刚,还是波刚吴,反正已经活不成了。
因为这个波刚看见一百多门火炮在城墙上摆成长龙,就知道天马关永远也别想夺回来。
既然不能夺取天马关,自己的大军屯兵坚城之下,那纯粹就是找死。
波刚不想这么快就死了,所以紧急命令撤军。
现在才想撤军就有些晚了,因为保护骑炮营还有一支部队,这就是鸟铳营。
鸟铳营就一直隐蔽在天马关下面的城门洞里面,波刚的大军刚刚一转身准备撤退,鸟铳营的战马就已经飞奔而出。
在敌人的身后开枪开炮,逼得敌人无法转身,就只能拼命向前跑。
这一跑,杨虎亲自率领骁骑营以骑兵打头阵,步军营随后跟进,一路紧追不舍。
结果半路上碰到了那力布赖摆下的地雷阵,两百颗地雷连环爆炸。
这是天降神罚,吴波刚再也无法掌控部队,数千大军顿时崩溃了。
追亡逐北,拼命抓俘虏,尽快接近蛮莫(八莫)镇,就成为杨虎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杨虎和那力布赖一鼓作气解决了吴波刚,然后在蛮莫(八莫)镇北门、东门、南门扎在三座大营,这才向南坎的霍连山报捷。
到现在为止,杨虎、那力布赖都还不知道师傅熊储过来了。
因为不知道有了突发状况,所以杨虎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执行,没想到很快就让他措手不及。
在别人的地盘上作战,就会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办法保密。
尤其是吴波刚全军覆没,这算得上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当然不可能瞒得住人。
第一个意外,就是霍连山突然出现在蛮莫(八莫)镇,而且带过来两千人,不是军队的两千人。
“放下手中的一切,把这些人全部安排好,越快越好。从现在开始,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他们。不仅如此,赶紧把城里的人分成三六九等,然后集中起来进行改造,然后听这些人的命令。如果出了纰漏,你就直接和师傅说话好了。”
霍连山是大师兄身份,所以在杨虎面前说话,当然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一开口就把所有的重要事情说了一遍。
杨虎不敢马虎,却又很疑惑:“师兄,这几件事情派个人过来不就行了,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吗?”
“我倒是不想跑啊,可是不跑能行吗?”霍连山摇摇头,突然又一瞪眼睛:“胡说!什么叫跑一趟?我本来就是过来住在这里的,那叫搬家,什么叫跑一趟?”
杨虎的眼睛瞪得更大:“师兄,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蛮莫(八莫)镇固然很重要,我心里有数。但现在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根本不能作为最保险的基地。正因为如此,你现在应该坐镇在南坎那边才对。”
“你和我都挤在这里,南坎那边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连家都没有了。如果敌人突然掐住南坎,没有了最可靠的保证基地,那就把我们的脖子给捏住了。到那个时候,我看师兄究竟要怎么念咒。”
霍连山狠狠地挥舞了一下右拳,仿佛非常不痛快:“还念个屁呀,我现在就已经没咒念。因为念咒的人过来了,不需要我继续念咒,你今后不用听我念了。”
杨虎刚准备问谁过来“主持念咒”,结果一个邋遢道士冲过来叫道:“喂,你们两个家伙搞什么鬼呀?有时间扯闲篇,还不赶紧安排人给我搭建工坊?如果不能按时完工,等到公子过来就有你们好瞧的!”
公子要过来?
“师傅来了!”杨虎顿时像火烧屁股一样蹿了出去,沿路张罗骁骑营的将士立即进城,按照邋遢道士的指点做事。
邋遢道士正是邪门道士孟凡,这是熊家军高层人物都知道的一个人,和神仙一样的一个人。
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公子熊储除外。
既然邋遢道士说公子要过来,那就肯定要过来,杨虎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师兄霍连山没咒念了。
大师兄来了,邋遢道士来了,包括师傅熊储过来了,这都是预料之中的意外。
更加让杨虎感到意外的是,三天后又过来一个人,而且指名要见自己。
这是一个送信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说是女人也不正确,因为人家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模样,还不能算女人。
这就是杨虎少见多怪了,在缅甸这旮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基本上就算女人了。
这是南北方地理环境造成的,南方这里的平均寿命差很多,女孩子成熟就更早。
当然,杨虎并不关心人家究竟是姑娘还是女人,因为他已经被手里的信件弄糊涂了。
“来人,看看俘虏里面谁认识这些鬼画符,赶紧带过来给老子念一遍!”
投降书。
经过俘虏翻译之后,杨虎才知道那女人送过来的竟然是一封投降书。
虽然里面词不达意,简直狗屁不通,但的确就是货真价实的投降书。
孟养宣慰使司那边的头人首领思薛胡,竟然派人过来联系投降的事情。
既然霍连山在这里坐镇,杨虎可不敢自己胡乱拿主意,因此进城征求意见:“师兄,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霍连山沉思片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整个骁骑营都在这里,而且还有骑炮营、鸟铳营作为守城的后盾,加上你已经收编了两千多俘虏,我们现在的总兵力五千人,什么情况都能够应付。”
“我的观点是,把孔明弩箭车营拉到城外建立第一道防线,配合城楼上的虎蹲炮守城。骑兵营、两个步军营在北门外摆开一个品字形方阵,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就可以命令思薛胡把部队带过来完成投降仪式。”
杨虎双手一摊:“师兄啊,你这说的都是废话。我是想问你,如果思薛胡的投降是真的,我应该如何处置他?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从镇南州出来的时候,军师交代得很明白,所有参与反叛的土族头人一个不留!”
这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如果留下了思薛胡这个带头反叛的头人,就属于违抗军令。
虽然不至于砍头,到时候被军师打三军棍,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如果杀了思薛胡,那就断了其他部落主动投降这条路,给自己增加更多的麻烦。
今后土族都不投降,势必接二连三都是拼死血战,最后结果如何不可预知。
杨虎就是想到了这些麻烦,所以才来寻找诡计多端的大师兄给自己出出主意。
霍连山故作高深的说道:“军师所说的叛逆头人不留下,那当然是对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脑后生有反骨的家伙,绝对不能留下。”
“我看你就是一个猪脑子,估计也想不到好办法。不过,本师兄掐指一算,就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这个嘛,你需要心诚则灵才行啊。”
杨虎嘿嘿一笑:“得了吧,你现在才是西路大军的主将。你不说是吧,我这就出去把思薛胡给砍了。到时候出了岔子和我根本没有关系,军师要打军棍也是你的屁股先遭殃。我肯定站在一旁看笑话,绝对不会给你求情。”
滑头师兄碰到无赖师弟,霍连山只能自叹倒霉:“我知道你们都是落井下石的货色,整天就想看我的笑话,关键时候都指望不上。行了,不留下就不留下。现在有一个专门念经的人过来了,到时候你把人送给他,万事大吉!”
杨虎大吃一惊:“师兄,就算师傅他老人家过来了,你也不能算计自己的师傅吧?自古常言: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你倒好,有事没事,竟然把麻烦踢给师傅!”
霍连山耸耸肩:“不是就算过来了,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就在南坎。至于算计师傅嘛,那没什么。想当年,如果我没有把师傅算计进去的话,你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这么优秀的大师兄。没事儿算计算计师傅,那都是正常套路。嘿嘿。”
杨虎脸色一正:“师兄说的是,我明白了。只要把思薛胡和他手下的那帮家伙全部带走,到了一个新地方,他就算想再次造反,手下没有人也是白搭。”
思薛胡投降是真的,受降仪式竟然很隆重。
要说千里搭长棚,这个有些夸张。
长棚五里,白象三头。歃血盟誓,永不复叛。
“思薛胡头人深明大义,让在下感佩莫名。”杨虎很真诚的说道:“我家主公听说了思薛胡头人的义举,已经专门飞鸽传书,让我一定要把你们所有立功人员送过去,他要代表朝廷亲自加封。路程并不远,四天一个来回,因为我家主公就在南坎恭候大驾。”
这都是原来的老套路,朝廷钦差当面赐封,然后就是一家人,数百年来都是如此。
对于老调重谈的事情,一般人都不会产生什么怀疑,甚至连最基本的疑虑都没有。
思薛胡也没有丝毫怀疑,很干脆就把自己五千大军留在蛮莫(八莫)镇北面十里的一片树林中,然后带着百夫长以上将官一百四十多人,在布尔固德骑兵营的护送下前往南坎,朝见钦差大臣熊储。
杨虎当然不会去送人,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个事情并不复杂,就是率领两个步军营、一个鸟铳营突然出击,包围了一座树林,里面是思薛胡手下等到朝廷犒赏的五千大军。
这些人里面仅仅剩下十夫长这些下级军官,面对突发事变自然缺乏足够的应变能力,顿时显得六神无主。
杨虎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喊话,就说他们的头人思薛胡诈降,已经被处决了。命令他们立即放下兵器,到树林外集合。如果继续顽抗,全部死路一条!”
刷的一声,亲兵队长拔刀出鞘顺势挥出,杨虎才看见一片血雾之中飞起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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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7、见到汉人
杨虎最近吃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因为出其不意的事情越来越多。
亲兵队长算是一个江湖好手,一手刀法有很深的功力。
对于这一点,杨虎心知肚明,他关心的是谁掉了脑袋。
其实也没有别人掉脑袋,被亲兵队长一刀斩首的那个人,正是昨天上午前来送信的那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女人。
杨虎作为熊储的核心弟子之一,这个小女人冲向自己的时候,他自然看见了。
虽然看见了,但是杨虎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在杨虎想来:一个蛮夷之地的黄毛丫头,就算冲到自己身边,又其奈我何?
可是,当那颗美丽的人头落地之后,嘴巴里竟然掉出一根很细的银管,长度不过五寸,杨虎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特制吹箭!
西路军统帅黄妍莹,江湖顶尖高手之一,就是被吹箭暗算身亡。
暗算黄妍莹的吹箭,仅仅是小竹筒制作的,显得非常简陋。
今天这个小女人的吹箭,竟然是一根银管,档次上不知道高多少。
杀人的东西档次越高,杀起人来威力越大,自然就显得更加邪恶。
亲兵队长飞起一脚,把自己身前的那具无头尸体踢开,非常恼怒地吼了一嗓子:“谋杀朝廷边关大将,这是株九族的大罪。鸟铳营提前,给我灭掉这帮孙子!”
不怪亲兵队长勃然大怒,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捣鬼,实在是岂有此理。
如果他反应稍微慢了一丝,就很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那就百死莫赎了。
“慢着!”杨虎虽然也很气愤,但现在绝对不能随便杀人:“我们是代表朝廷过来的,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法不责众,这是我们的信条。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接受整编,你们就属于朝廷的军队,当然就是合法的军队。”
“一支合法的军队,当然一切都很自由。你们仔细看看四周,那是我们的两个步军营,里面有好多都是你们的兄弟。他们能够告诉大家,只要你们好好合作,刚才的一切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再说了,这件事情也和你们没关系。”
为了不节外生枝,杨虎硬着头皮在这里苦口婆心进行规劝,这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蛮夷之地虽然没有开化,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但真正不怕死的人还是不多见。
尤其是杨虎根本没有说假话,两个步军营里面的绝大部分人,的确就是他们原来的兄弟。现在变成人上人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而自己变成了阶下囚。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但是俗话又说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这几句话过去有效,现在也有效。
五千人放下兵器之后,威力就小多了,杨虎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然后才有心情了解一下那个小女人为什么要按算自己。
一个被俘的什长举手说道:“将军:巫娜是我们祭司的女儿,祭司死了之后,她变成思薛胡最小的妻子。我们是两个部落合并起来的,吴波刚的军队就是巫娜原来部落的人马。”
“巫娜昨天自告奋勇前来送信,本来就是准备刺杀将军的,可惜后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动手。刚才将军说思薛胡等人被斩首,巫娜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所以才孤注一掷。”
杨虎目光一凝,才发现一个身材并不高,而且体型和当地土族差不多的家伙,看起来十五六岁模样:“兄弟叫什么名字?中原官话说得很不错啊!”
小个子抱拳答道:“启禀将军:在下陈志昌,祖籍福建。”
“嗯?”杨虎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原来你叫陈志昌,还知道自己的祖籍福建,竟然跟着当地土族造反,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志昌仍然抱拳,说话不卑不亢:“将军说得不错,在下真的就活得不耐烦了,而且参加造反是自愿的,因为在下早就活得不耐烦了!”
这话有问题,杨虎觉得很不对劲:一个半大小子,竟然很早就活得不耐烦了,简直不像话。
“说说你的理由。”杨虎冷着脸,没有给好脸色。
非常意外地,陈志昌竟然不领情,而是摇摇头:“既然将军是朝廷大军,在下只求速死,理由不说也罢。”
“呵呵,小伙子不爽快!”杨虎突然笑了,而且是非常开心的笑了:“小小年纪竟然对朝廷军队不信任,真是奇哉怪也。看来你还有些来历,如果就这么把你杀了,可能难以服众。不行,你必须说说自己的理由。”
陈志昌低头犹豫了大概半刻钟,这才仰起头来说道:“家祖陈用宾,右都御使兼兵部右侍郎,曾经镇抚云南十三年。万历三十五年(一六零七年),武定县土司罗婺凤氏家族阿定谋反,轻骑直逼大理都指挥使司,向家祖索要知州凭信。”
“当时家祖来不及调动外围部队回防,只好将计就计赐给阿定一枚官印,阿定得到知州官印之后随即退兵。家祖率领刚刚赶到的永昌军队追击五十里,抓获阿克及其手下头领十二人,并且收回了武定印。”
“东林党党徒李先著,和他的学生李朴等人给家祖罗织了一个‘弃印之罪’,立即被逮捕入京都下狱。刑部员外郎黄克缵知道家祖冤枉,于是上疏营救,马上受李先著的党羽李朴等人攻击。”
“接替家祖巡抚云南的周敬松,知道滇人对家祖非常钦敬,经过明察暗访,终于明白了冤狱的根源,也给朝廷上奏从宽处理,但都被李朴等人留中不报。家祖在狱中九年不得昭雪,最后急怒攻心身亡。”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可是朝廷都是一帮东林党把持朝政,只要和他们的意见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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